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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算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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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算算帳

病房外,顧瀾之同樣聽見了那些話。

“不進去嗎?”

時頌苦澀的扯了下唇角。

“現在進去不過是自找難堪罷了,我知道他沒事就好。”

轉身,時頌要走,顧瀾之卻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來的路上你說,向夫人讓你在馬身上找戒指?”

時頌點頭,但心思已經不在上面了。

“我沒找到戒指,向家現在肯不計前嫌,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嗬,你和向家的事可以一筆勾銷,但我和向家不能。”

時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刻,就見顧瀾之踹開了房門,帶著時頌走了進去。

病房中溫情的氣氛。

因為他們的出現,有一瞬間的凝滯。

向珊珊正溫婉含笑的餵薄寒驍。

時頌別開視線,不去看那一幕。

向靖南驚訝一瞬,忙問,“顧先生,您怎麼來了?”

顧瀾之瞥了眼向靖南,聲音不緊不慢,“當然是找你算賬了。”

向靖南頭皮一緊,不由得看向時頌,心中有了思忖。

雖然不知道顧瀾之和時頌什麼關系。

可很明顯,時頌在顧瀾之眼中地位不輕。

但這件事時頌不占理,顧瀾之想為她出氣,也沒有理由。

向夫人看到時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臉過來!要不是你,珊珊就不會幾次三番受傷,寒驍也不會受傷,你還好意思出現?!”

向珊珊忙起身,攔住向夫人,“媽,你別說了。”

同時歉意的看向時頌。

“抱歉,我不知道我媽會讓你做那麼危險的事,你有沒有哪裏受傷?如果受傷的話,醫藥費我們向家一力承擔。”

時頌知道這事和向珊珊無關。

“我沒事,向小姐。”

向珊珊上前,正欲拉住時頌的手。

不料,顧瀾之擋在了面前。

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向珊珊有些膽怯。

薄寒驍蹙眉,適時的開口,“你們來幹什麼。”

顧瀾之揚起唇角,“算賬。”

兩人視線交疊的一瞬,空氣仿佛被凝固一般。

壓抑的讓人喘不上氣。

向靖南想起大哥三番兩次的叮囑,生怕顧瀾之與薄寒驍產生沖突,起來打圓場。

“顧先生,有什麼話好好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去外邊談?”

顧瀾之的視線冷冷的掃過向家人。

隨後牽著時頌,坐到病房的沙發上。

好似他才是主人一般。

時頌卻有些坐立不安。

“這裏就很好,人也很全。”

顧瀾之掃了眼向家人,緩緩的出聲,“我來只是想問問馬的事。”

原來不是為了時頌?

向靖南松了口氣,馬上回,“黑馬養得好好的,顧先生交代的事,我都是盡心盡力辦的。”

向夫人見過幾次顧瀾之。

知道是老.二的朋友。

但瞧著二兒子與顧瀾之說話時謙卑的態度,她頓時有些不悅。

正欲開口,向靖南及時攔住了母親,示意她不要說話。

顧瀾之坐在沙發上,溫潤的面容,此刻布滿冷漠。

“可我怎麼聽說,我的馬成了向夫人懲罰別人的手段,我想,再次之前,我應該說的很清楚,這匹馬誰也不能碰!”

“這個……”向靖南語噎。

向夫人按捺不住的說,“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趣啊,我兒子答應幫你養馬已經夠不錯的了,你現在反而興師問罪起來了?”

“你那匹馬傷了我家那麼多傭人,糟蹋了我的花園和草坪,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顧瀾之不怒反笑,淡淡的挑眉。

“這麼說,向家是不願意養了。”

“沒錯!既然你這個主人來了,就趕緊給我牽走,我想起那馬就一陣惡心!”

向夫人口無遮攔,可把向靖南驚得夠嗆。

可現在畢竟是母親的要求,向靖南不好駁了母親的臉面。

於是歉意的道,“顧先生,非常抱歉,要不然那匹馬您還是帶走吧?”

而且這匹馬弄傷了薄寒驍,也留不得了。

誰曾想,顧瀾之笑了一聲,語氣意味深長,“你確定?”

“這……”向靖南忽然不確定了。

而薄寒驍,一直留意著顧瀾之,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但並未出聲,這畢竟算是向家和顧瀾之的事。

只是時頌這麼乖巧的坐在他身邊,倒是真沒把他這個丈夫,放在眼裏!

時頌察覺到了某道視線,不由地擡頭。

卻發現向珊珊低頭,正和薄寒驍說著什麼,兩個人距離貼得很近。

她別開視線,手指攥得生疼。

向珊珊與薄寒驍打了聲招呼,便走到向靖南身側。

“哥,這匹馬的性格太野,傷了時頌和寒驍,已經留不得了,不如就讓顧先生帶走吧。”

向靖南這才下了決心,對顧瀾之道歉說。

“顧先生,還是帶走吧,我們向家不養了。”

“是嗎。”顧瀾之不緊不慢的看了他一眼。

“我勸向二少還是問問你大哥比較好。”

向靖南再次猶豫。

向夫人和向珊珊相視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

不就是一匹馬而已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向靖南卻把這話放在了心上,當下給大哥撥去一個電話。

結果聽到大哥的話後,臉色登時一變。

看向顧瀾之的神色,布滿驚恐和詫異。

顧瀾之挑眉,“既然向家不想養,那麼我就……”

“顧先生!”向靖南擦了擦冷汗。

向來紳士的模樣,出現顯而易見的慌張。

“顧先生,這馬我們向家一定要養的!剛才是我母親不懂事,我這就讓母親給您和時小姐道歉!”

向夫人和向珊珊頓時面露詫異,尤其是向夫人,幾乎尖叫起來。

“靖南,你瘋了!你要我給時頌道歉?!”

向靖南給母親遞過去眼色。

“媽,本來就是你擅自動了顧先生的馬,你道歉理所應當的!”

向珊珊忍不住出聲,“哥,你是不是糊塗了?”

“向靖南,我可是你媽,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讓我給他們道歉?”

向夫人的臉色青白交加。

這不是活生生的打她的臉嗎?

向靖南語氣堅定,“媽,這也是大哥和爸的意思,今天你必須要道歉!”

聽到是大兒子和老公的吩咐,向夫人生出了忌憚,瞬間閉了嘴。

可還是不甘心,嘀咕,“我壓根沒碰他的馬,道什麼歉……”

顧瀾之輕笑,目光如炬。

“既然沒碰,那為什麼你的戒指會在馬身上?”

向夫人被看的心虛。

她就是耍耍時頌而已,哪有什麼戒指啊。

可是要她道歉,那也不可能,幹脆直言。

“黑馬上根本沒什麼戒指,不過是我的一個借口而已,想讓這女人受點罪,我可沒碰一下你那個黑馬!所以也不用道歉!”

此話一出,時頌不由得擡頭,看向向夫人。

從頭至尾,向夫人都在耍她!

“向夫人真是愛女心切,外人得罪了你的女兒,你就要那人的命。”

顧瀾之淡笑,輕輕鼓掌。

這話聽在薄寒驍耳朵裏,無比刺耳。

臉色也驀地黑沈下來。

他要時頌過來向家是賠禮道歉,可沒說搭上性命!

本以為是時頌自己去馬場的,可要是被誆騙過去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向夫人,這玩笑未免開的太大了。”薄寒驍冷聲道。

沒想到薄寒驍也隱隱發怒,向夫人一著急,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這也不能怪我啊,她也完全可以拒絕,誰知道她這麼傻,真去騎什麼馬。”

“向夫人可真會把自己撇得幹凈,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丫頭是帶了禮物去的吧?”顧瀾之看向時頌。

時頌遲疑的點了下頭,看向向夫人。

薄寒驍也驀地想起賬單的問題。

今天,時頌的確是有一筆大額支出。

“這……那破鐲子,怎麼能抵消我女兒受傷的痛苦!”向夫人嘴硬的反駁。

顧瀾之道,“所以,向夫人就要害人性命?”

向夫人頓時鴉雀無聲。

陰暗的想法被揭穿,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向珊珊意識到不好,頓時拉住向夫人的手,泣不成聲。

“媽,你怎麼能這麼糊塗,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也不能害我朋友啊!”

同時,跌在薄寒驍的床邊,咬著下唇,眼淚框在眼睛裏打轉。

“寒驍,我媽就是太疼我了,當年我出了事之後,她就再也見不得我受委屈,她也是一時糊塗,你原諒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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