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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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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還挺有天分的

甄曉一直覺著自個兒挺平凡,但架不住有個不平凡且不同尋常的閨蜜,一不留神走到了人生巔峰,委實令人驚奇。說到她這個閨蜜,起先不過是室友關系,當初剛見那會就覺得止笙像極了孤兒院的玩伴,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敏感疏離,骨子裏更透著股桀驁不馴,將自個兒裹得嚴嚴實實不讓人探究

甄曉其人一向心大,腦袋極其單純簡單,最不願花心思去思考的便是問題,最不願花心力去探究的便是人心,再加之她有種超乎尋常的直覺,幫她規避不少矛盾與敏感,所以她跟這樣的室友相處甚是和睦,畢竟孤兒院最不缺這樣的孩子,自然而然養成了她這種經驗與能力

甄曉原以為她的人生也就這般過了,不過那僅限於前二十一年,突然有一天在她無知無覺中就那麽神轉折了,她閨蜜一覺穿越到別處又穿了回來,順帶揣了個娃,讓她震驚又驚奇,於是乎連帶著她也成了受益人,平凡的人生就這麽變成了奇異的神生,還被大道踹入了三生三世的世界

在原來的世界她曾好奇問過止笙穿到哪處,墨鈞的生父哪位是大能,而止笙看似玩味的回答她只當了玩笑話,若說是平行時空她信,三生三世電視劇她還當真不信,直至甄曉穿越到了三生世界這才信了,甚至想給止笙跪了。當時她真想掐著止笙的脖子求經是如何拐到墨淵這座尊神的,而她不過想拐個司命卻這般艱難。不過後來,當得知止笙情路的真實狀況便不那麽想了,至於止笙與墨淵的往事她還是從成玉連宋這對緣盡夫妻口中得知的,想到止笙與墨淵的坎坷情路,頓時為閨蜜抹了把心酸淚,她那些個小委屈當真不算上什麽

想到司命,當年看劇時就對他這個人物很是欣賞,哪知一穿越便遇上了,甚至還看上了眼。甄曉記得那年她剛送走止笙與墨鈞,眼前突然一抹黑便急劇下落,驚嚇之下一時竟忘了自個兒能騰雲,於是在尖叫中落入一雙臂彎,享受一把英雄救美。見安全有了保障,甄曉這才偷眼看去,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對於她這只顏狗來說本該記不住這張臉的,可哪知瞧著極其順眼,心突然就漏掉地半拍,隨後在司命地輕喚下才緩過了神,這才向他問起此時身在何處,更是為了了解此地的狀況,當得知眼前人正是司命星君,心不由怦怦直跳,脫口而出求娶,隨即想到這是三生世界,擎蒼還在東皇鐘內,又如同潑了冷水,心底的小萌芽與小命之間,她很沒骨氣地選擇遁走凡間

在凡間的四萬多年間,她從未忘記過司命,反倒愈加惦念,沒曾想正想著他便送上了門,就順勢帶著自家小徒弟上了九重天,賴在司命處不走。她那性子就是這樣,無賴其實是種執著,一但遇上中意的便會極力爭取,就像在福利院的日子,福利院的資源本就少,倘若不去爭取,你想要的只會變成別人的

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就這樣她向天君夜華請求住進了司命的小院落,天君夜華見她癡心一片便也準了。起先司命對她又是敬又是無奈,留也不是攆也不是,後來見她沒架子,性子更是大咧隨和,兩人相處隨意許多。平日裏的相處模式時常是司命興致昂然地記錄八卦,而她在一旁摸著下巴挨著看,看到興起處便眉飛色舞地叨叨不停,與司命交流頓時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當然相處時她不免要獻殷勤,想著首先抓住一個人的心必先滿足他的胃,甄曉幾乎搬空了她的平生所學,換著花樣地為司命做西點,博得司命的誇獎時不由暗自竊喜,但每每問及他是否對她心動,他卻是避之不談,她又忍不住一陣低落,眼見多年無回應,心頭的小委屈泛濫成了災

再加之後來的小打擊,甄曉的肝也是一揪揪地疼,更是捶胸頓足。事情的起因是昆侖墟的姐夫想要了解止笙的現代日常生活,便時常命人尋她來說話,於是她就這麽沒心沒肺地去了,誰知流傳出些流言蜚語,說什麽墨淵移情想娶她的都有,連帶著司命也沒那麽親厚了。眼看著追司命之事即將功虧一簣,她真想對四海八荒的八卦神仙給跪了,生無可戀已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情

正在此時止笙歸來,甄曉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思及她面容不出色,甚至連個宮娥都不如,心頭充斥著滿滿地不安全感,生怕司命被哪位女仙勾了魂,第二日便撲到了昆侖墟,打定主意讓自家閨蜜去趟太晨宮向帝君家的司命提個親,不都說古人乃至仙人甚是看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就先將他套牢了,至於感情他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談,她不信日久不會生情

司命篇

司命星君在四海八荒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出名並非是在於階品地位上,而是他自帶八卦體,四海八荒的八卦源頭十之八九都來自於他,被四海八荒稱之為人形八卦全書

司命身為九重天的仙官,因著職責所在大多時候在天上,不過其他地兒的風吹草動,他雖不能親自到場,但也必然逃不過他的耳目,至於九重天上,但凡有八卦的地方,必有司命星君,但凡有八卦的時候,必是司命星君一展八卦天賦的時候

這樣的司命星君,仿佛永遠都置身事外,平日裏最大的趣味除了給凡人編寫命簿之外,便是受司樂所影響樂此不疲地在話本子上下功夫,閑暇之餘本著娛樂的眼光看待別人的恩怨情仇與他人的悲歡離合,整理成書簡供給昆侖墟的姑奶奶用作消遣,恐怕誰也沒想到他會同情愛二字扯上幹系

身為人形八卦全書的司命從來都在八卦別人,卻從來沒想過被別人八卦的一日,莫名感到淒涼又慘淡。起因還在於一位名為甄曉的上神,想到此事司命滿滿地無奈,四海八荒卻樂了,皆說風水輪流轉,司命你可想過有今日?

說到甄曉,司命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在九重天,那日他正去往太晨宮的路上,只聽得一女子尖叫,擡眼看去一奇裝異服的女子赫然落下,本著不能袖手旁觀的原則,司命伸出援助之手將還是上仙甄曉救了下來,誰知就惹上一朵莫名其妙的桃花,更是經歷了神生中的第一次被求娶,當司命斟酌的言語準備婉轉拒絕時,那甄曉卻一溜煙自個兒跑得沒影了

自那一別後,相隔四萬多年,再見她時已是上神階品,奉天君之名將她請上天,哪知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直白地向天君請求入住他的院落,美其名曰培養感情,霎時間周圍的眼光都加註在他身上,所有人的臉上透著八卦,眼神中更是帶著戲謔,倘若不是場合不對,恐怕他們皆會圍上來直說他艷福不淺,逼問他如何拐到了一位上神,頓時司命猶如殘風中的雕塑徹底風化了,自此他與甄曉二三事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樂子

司命留也不是攆也不是,於是眼睜睜的看著甄曉這麽搬進了他的居所,司命原本想著甄曉不過是一時興起,很快便失去興趣,後來哪知她打定主意在這裏紮根,司命只能破罐子破摔地先行應付著

司命原想著生活中多了那麽一個人甚是不自在,接觸下來卻沒那麽困難。平日裏司命大多醉心於命簿、話本子與八卦上,而甄曉總會賴在他身旁直勾勾地看著他,亦或者捧過他話本子與八卦的書簡瞇著眼睛看得興致盎然,看到發笑處總會不顧形象地滾在地上捧腹大笑,更會拉過他交流一番,說到興起處二人甚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相處越發得融洽

四海八荒的上神司命幾乎都見過,品行性格都有所了解,但從未見過甄曉這樣的,直白得令人震驚不說,坦然得讓人不可置信,從不掩飾對他的好感與喜歡,像極某種犬類

甄曉平日裏除了搗騰話本子與八卦,做的最多的便是出入後廚,每當甄曉捧著造型精致稍顯怪異的糕點出現他面前,用著小動物濕漉漉地眼神眼巴巴地瞅著他,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放下筆,拿過糕點將它吃完,見甄曉愉悅的表情也不自覺彎起嘴角

其實他不喜甜食,這點他從未對甄曉說過,雖說這些糕點味道極好,但終歸是甜食,心底也不知為何,看著她的心意總是不忍心拒絕,見不得她臉上帶著沮喪,亦或者是難過

至於後來的日子還是如往常一樣,不過自從甄曉去過昆侖墟,一切都變了。因著墨淵聖尊有請,甄曉便時常去昆侖墟談話,原因為何司命自然是不知,他只知身旁一下子空落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清冷,面對平日裏最愛的話本子頓時索然無味,磨搓握著筆桿心思不明,本該平靜的心亂了

再後來,四海八荒漸漸傳出甄曉與墨淵好事相近,司命本該本著一顆八卦的心參與其中,做那八卦大軍中的領頭羊,誰知隨著耳邊的小道消息越來越多,他的心頭越發沈甸甸地,那顆八卦的心也不知從何時起偏離了方向,只在乎此事是真是假,同時心緒覆雜理不清所以然的司命不自覺地疏遠了甄曉

最後,這則傳聞自然是假的,隨著昆侖墟的姑奶奶歸位,與墨淵聖尊成婚,打破了這則謠言。沒過幾日,司命迎接的是來自昆侖墟的提親,面對眾人看好戲的眼光,聽著甄曉認真地細數娶她的諸多好處,此時的司命早已理清了自己的心思,勾起唇角對著甄曉一笑,順勢應下了此事

就像甄曉說的,只要娶了她,不光有個身為聖人的妻姐撐腰,還能與父神嫡子做連襟,背後更有一群身份顯赫的尊神連著關系網,只要不失了分寸犯下大錯,他盡可以隨意八卦這四海八荒,無人敢找他麻煩

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司命摸著下巴想,有個合心意的嬌娘子送上門,平白得了那麽多“便宜”,這樁生意只賺不虧

作者有話要說: 我似乎成了第一個給司命組CP的人 第一個吃螃蟹的?

關於對甄曉其人的設定 看似沒心沒肺的生活態度 沒把太多事情放心上的背後 其實也是種自我保護機制 不在乎便不會心傷

這章我又試驗了新的寫作方法 人物自白式寫作 番外好像成了我試驗田

關於司命篇第二段與第三段 我先在這說明 因為實在找不到太多關於司命的信息 因而參考了百度來的資料結合我的文修改填充的 有人看了或許會感覺眼熟

☆、番外------惡搞篇 司樂的三生平行時空之旅

今日的昆侖墟出奇有趣,繼天後白淺扶著腰氣呼呼地進了門,沒過多久帝後白鳳九緊隨其後散發著極大的怨念,倘若九重天的八卦三人組在此,必定安耐不住一刻八卦的心

司樂單手支著臉,另一只手不著痕跡地揉著酸疼的腰,心底不禁埋怨已然上天論道的墨淵,隨後對著淺淺與鳳九道:“今兒是什麽日子,你們一個個往我這處跑,不陪你們的夫君了?”

白淺聞言,勉強撐起腰桿讓自個兒看著精神點,咬牙切齒道:“姑姑,別給我提夜華,瞅著他的臉我就來氣”

“姑奶奶,鳳九最近委實吃不消,往您這處躲躲”鳳九捏了捏後腰,語氣中怨念十足

瞧著鳳九的動作,聽著她的言語,這信息量委實巨大,司樂與白淺皆是過來人,且深有體會同病相憐,異口同聲道:“你幾日沒下床了?”

這話一出口,司樂與白淺皆是楞了,詫異地互看了對方一眼,不確定地同時開口道:“難不成你也是?”

“三日了”鳳九癟嘴,委屈地比出三根手指,仔細聯想最近發生的事,委實想不通為何會如此

司樂挑眉看了眼淺淺,示意她緊接著說,白淺清了清嗓,捧著茶盞,略顯尷尬地交代事由:“大約兩日吧,兩日前畢方也不知抽了哪門子瘋前來與我表明心意,正巧被夜華遇上了,悶葫蘆生生成了醋壇子”

說到此處,白淺越發壓不住黑氣,她當真無辜

“原來是姑父吃醋”,鳳九抿嘴笑出了聲來,下一秒卻笑不出來了,欲哭無淚道,“我兩日前遇上元貞說了好些時候的話,該不會被帝君瞧見了?”

必定是這樣,司樂與白淺齊齊點頭,心想鳳九這傻孩子該有多遲鈍啊

“完了完了,帝君的醋瓶子倒了”鳳九見她們二人點頭,頓時沮喪著臉,越發堅定要翹家躲起來

“倒是姑姑你為何會如此?”白淺轉過臉面向姑姑,心生詫異,按師父那寵妻程度實在不該啊

聽到這處,鳳九頓時安靜了下來,面帶八卦道:“對啊對啊,原先小九瞧著姑奶奶的模樣以為您又有了,畢竟姑奶奶可是這四海八荒最能生的神仙,不過姑奶奶到底做了何事引得墨淵聖人醋缸子碎了一地”

司樂一口茶含在嘴裏差點沒噴出去,小九九你不必提醒她這個事實,從四海八荒最尊貴的女神仙變成最能生的女神仙,從神壇瞬間滾落也真沒誰了。當年在其他世界因看不慣花心種馬,刻意奪了他的機緣,因而成就了龍身,誰知此龍族不光血脈力量強悍,子嗣也頗為旺盛,造成了她易孕的體質,司樂對此悔不當初

而甄曉這小沒良心的,聽聞這段緣由笑了許久,調侃著出主意,煞有其事地拍著胸脯保證,將她的名諱止笙改成止生保管有用。司樂一聽嘴角抽搐,隨後皮笑肉不笑地送走甄曉,立馬去了趟十裏桃林問折顏要了些多子藥,每逢甄曉來只要想起便會往她的菜食加點料,如今在九重天待產的甄曉已是第五胎了,照這進度甄曉很快便能趕上她了

司樂捧著茶盞抿了抿嘴,瞧著淺淺與鳳九一臉興味,輕咳道:“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那麽多作甚”

“姑姑,淺淺不小了,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白淺見姑姑避而不答,不由出言“提醒”道

司樂不禁想翻個白眼,總不能告訴淺淺你師父知道了這個世界在她那裏不過就一電視劇,她與你師父之所以情路坎坷都是因為她被電視劇所影響,總以為你師父思慕的是你

其實她原先以為甄曉那黑心肝的早把她的老底在墨淵面前抖落幹凈了,誰知這點壓根沒說,於是昨日她就這麽“想當然”地漏了老底,再加之之前皆尋到訪墨淵便有些吃味,於是可以想象昨日的“戰況”有何等激烈,她今日腰酸不說,腿還是飄的

“你且問你師父”司樂睇了淺淺一眼,將這問題推給了墨淵,料定淺淺沒這膽去問墨淵

白淺撇嘴,她自然不敢問師父,想起夜華近兩日的“所作所為”,氣沒消下去同時也沒地洩,磨著後槽牙道:“姑姑,咱們不如翹家吧”

翹家?司樂揉著腰,心裏還是有那麽一丟丟的小心動,可惜她還當真沒淺淺這般怨念

“好好,小九也是這般想的”鳳九點頭忙附和

“好,就這麽辦”白淺拍桌,一錘定音道

司樂還未反應過來,就見淺淺虛空一扯,拉著她與鳳九一塊消失在原地,空留案上幾盞清茶冒著餘煙

餵,淺淺,你這般做決定,問過她的意見了嗎?

司樂穿梭在虛空中,頓時有種撫額的沖動,她貌似記得淺淺的階品剛剛升至準聖?

想到這處,司樂不由抽了抽嘴角,想問淺淺你確定沒問題?

好在這第一站還算順利,到了一相對安全穩定的世界,於是三人在此地游玩了幾日便轉戰下一個位面,接下來的運氣有好有壞,司樂不止一次慶幸她站在了修煉的頂端,不然還真護不住身後這兩只

經歷了末世的殘酷洗禮、修真界的強取豪奪與高科技的三觀刷新,在司樂苦口婆心地勸說下,淺淺與小九九終是歇下了翹家的心思準備回去。司樂心頭終於舒了口氣,她這個長輩太過慣著她們了,以至於這趟翹家之旅委實讓她操碎了心

司樂伸出手找準了方向準備施法,也不知誰在她背後念叨她,冷不丁生生打了個噴嚏,手一抖稍許偏了位,與淺淺鳳九消失在虛空縫隙中

額,偏了稍許,應該沒問題吧?司樂咽了咽口水,不確定地想到

三人落在昆侖墟山門前,司樂瞧著熟悉的風景,也不知為何今日看著有些許不同,很快司樂便將這疑問甩到了腦後,帶著心虛感與淺淺鳳九一同入了門,不由希望墨淵這時還未回來。門外的道童見是白淺與鳳九自然放了行,至於另外一位看不出階品的女神仙,他們雖不認識,想著既然是白淺與鳳九帶來的人,自然不會有問題

司樂熟門熟路地進入昆侖墟,餘光瞥過一旁的景觀植被,頓時剎住了腳,她總算看出哪裏不對了,她的那些梨樹上哪了?怎的只剩下幾株桃樹?

“姑姑,您怎的停下了?”白淺問道,她還著急向師父坦誠拐帶姑姑之罪呢

“是啊,姑奶奶”鳳九疑問道,她還急著上九重天向帝君認個錯,爭取坦白從寬呢

“我的梨樹呢?”,司樂抖著指尖指著角落,接著又不可置信地指了指山頭,“誰能告訴我出了何事?”

聽這麽一說,白淺與鳳九這才反應過來,瞧著山頭的景色頓時傻了眼,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姑姑(姑奶奶)的梨樹?

“折顏”司樂幾乎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字,提著裙角怒氣沖沖地往殿內去,不就前兩日教唆真真對付他,那也不至於跟她的梨樹過不去

“墨淵,我不過出去了幾日,折顏這斯就往這處打擊報覆了?”司樂抓著扇骨,恨得牙癢癢,眼睛則是在殿內搜索著折顏的身影

殿內弟子正同師父討經論道,忽聞一中氣十足的女聲,詫異地齊齊望向來人,而被點名的墨淵上神與折顏上神被這一打岔也皆是楞了

“你是何人?”,墨淵上神望向來人,接著又瞥見來人身後的身影,“十七?”

“折顏這斯趁著你我二人不在就這麽禍害了我滿山頭梨樹,我必定拔光了……”他的毛,這三字還未說完,司樂立馬剎住嘴,她終於看出哪裏不對了,墨淵明明與她同處一個階品,修為怎會掉落至上神

“師父,你怎的不認得姑姑了,姑姑是您老人家的……唔……”白淺見氣氛怪異脫口而出,卻被司樂眼疾手快截了胡

白淺想問,姑姑,你捂住我嘴作甚?

司樂捂住淺淺的嘴,示意鳳九別說話,用元神對淺淺鳳九說道,這並非是咱們的世界

不是咱們的世界?白淺與鳳九互看了對方,頓覺錯愕

在場人陌生的眼神,詫異的表情,還有墨淵與折顏的階品,墨淵何曾用過這樣的語氣同她說過話,司樂並非傻子,當即領會過來這不是原來的世界,或許說這裏是沒有她存在的平行空間

司樂放開淺淺的嘴,慶幸淺淺沒把話說完整,否則不得異常尷尬。司樂摩挲著扇骨,整了整措辭,這才面向墨淵上神,語帶歉意道:“我名喚司樂,與身後二人來自不同位面,並非是此處之人,因施法不甚這才闖入了此處”

這位女神仙容顏甚是出眾且氣度不凡,雖收斂了氣勢看不出階品,但憑著修為不難看出她的武力值皆在他們二人之上,墨淵上神聞言與折顏上神互視一眼,思索著難不成真有一個與他們相同的位面,但不知為何他們這處沒有一位她這樣女神仙?

“既然如此,姑娘現下可否有其他打算?”墨淵上神問道

姑娘?白淺與鳳九聞言忍笑,若不是場合不對,她們必定捧腹大笑

打算沒有,她倒是有點難處,確切地說有個不情之請,司樂尷尬,她一有夫之婦被稱之為姑娘,還是與他夫君長著同一張臉的人說的,心中莫名生出異常微妙之感

折顏上神似乎看出點什麽,淡笑道:“這位姑娘只怕是有難言之隱”

被瞧出來了,這幾日她與淺淺接連撕裂虛空已經疲累不堪,司樂訕訕地摸著鼻尖道:“可否留我們在昆侖墟暫住兩日,待我恢覆元氣才能再行施法撕裂虛空”

“既是如此,你們便留下吧”墨淵當即吩咐長衫劈出三間廂房供她們居住,昆侖墟本不輕易留女客,但也不會吝嗇於幫助,更何況這三人來自相似的位面,也是一段淵源

於是乎,司樂三人便這麽住了下來,這兩日她們也沒閑著,除了休整元氣外,三人也不忘將這處的情況探聽一番

白淺得知情況後的反應是錯愕,倘若沒有姑姑,她與夜華之間竟是段虐戀?

而鳳九的反應則是傻眼,倘若沒姑奶奶,她與東華竟是沒結果?

司樂最淡定,當年她回到原來世界時就將三生電視劇補看完整了,這個平行世界沒她摻和,按著正常劇情發展了

兩日很快便過去了,司樂想著被收留總覺著欠了人情,不好一走了之,於是卷起袖子去了後廚,收拾出一大桌酒菜準備報答,至於酒自然是存放在須彌中的梨花白

司樂將單獨做的幾樣菜食一一放在墨淵上神身前的案上,對著他一笑:“叨擾幾日,特意做了這些作為答謝,因不知你們喜歡吃什麽,比著家裏人的口味做的”

“哎呀,這手藝簡直絕了,墨淵你快些嘗嘗”折顏上神淺嘗一口,眼光頓時亮了

墨淵瞧著桌上精致的吃食,拿起食箸將菜食夾入口中,出乎意料地合口味,不知為何他總有種錯覺,莫名覺得司樂很是了解他:“很難想象你一個聖人竟會洗手作羹湯,且廚藝了得”

“我在家中時常做這些,看著家中人喜歡,我便很是開心”司樂說這話時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溫馨,看著墨淵上神的臉不由想起墨淵,所以不自覺地將這些菜食是比著墨淵的口味做了,這麽一對比他與墨淵之間還是有共通點的,司樂坐回位上如是想到

“看著你對昆侖墟的熟稔程度,想必與另一個世界的我關系不錯”墨淵上神淺嘗了杯中的美酒說道

司樂端起酒盞的手一頓,想著在昆侖墟住了數十萬年能不熟嗎,閉上眼也能摸得出山川脈絡,至於她與墨淵的關系,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墨淵上神見司樂遲疑,也並未追問

“她自然不想說,想必覺著尷尬,我說阿樂要不我替你說了”折顏憑空出現在上方,語帶調侃地“建議”道

這腔調也真沒誰了,司樂想也不想地將手中的酒盞擲了出去:“家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陰魂不散地來了這處,難不成真真也翹了家?”

折顏麻溜的躲過“襲擊”,背過手感嘆道:“我能來這處還不是為了找你們,順帶試試撕裂虛空是何種感覺”

折顏上神瞧著上方的折顏,耳邊停留的還是司樂的那一聲“家禽”,表情瞬間微妙,他好似也在家禽的範疇

“阿樂,你也知自個兒翹了家,若不是等等,我只怕翻遍了四海八荒也找不到你”墨淵從虛空中出現,矗立在折顏身旁

等等向來是個不遺餘力“出賣”娘親的主,簡稱賣娘小能手,司樂不禁心塞,真是兒大不由娘,兒女都是父母的債啊

“師父,不怪姑姑,是十七拐帶了姑姑”白淺忙出聲認錯,“孝心可嘉”地將自家姑姑摘了個幹凈

“對對,是淺淺拐了我,墨淵你知道我的”司樂趕緊撇清關系,順便實力賣隊友

姑姑,您看她“孝心可嘉”的份上,好歹也撈她一把,不帶你這樣的,白淺表示姑姑的話字字戳心

“你的賬自有人收拾”墨淵瞥了眼十七,身後憑空又出現兩道身影,一黑一紫

白淺與鳳九瞧見,頭皮一緊,狐貍毛瞬間炸起,整個狐貍都感覺不好了

見四人緩緩從空中落下,司樂顧不得眾人的眼光,麻溜地竄了過去,撲入墨淵懷中,吻上墨淵的唇角道:“墨淵,我很是想你”

瞧見同自家師父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被“輕薄”,委實是一種視覺沖擊,昆侖墟弟子倒吸了口涼氣

折顏上神則是在慶幸,直覺誠不欺我,果真有場好戲

墨淵上神僵住,表情古怪,怪不得司樂不願告知,知道後心底當真微妙

見她這般動作,墨淵繃著的臉如春雪消融,溫柔地似那春日暖陽,勾起唇角失笑道:“我果真拿你沒辦法,明知你故意為之轉移註意力企圖蒙混過去,卻還是舍不得呵斥你半分”

“我不就仗著你寵我,你合該知道的”司樂向來有“自知之明”,笑著對墨淵調皮地眨眨眼

“你呀”,墨淵嘆息,寵溺地輕刮了她的鼻尖,“好在沒出事,便不與你計較了”

“我們本想用完膳就回去了,誰知你們早一步找了過來,倒是你們一個個尊神過來,四海八荒無人坐鎮,不怕出亂子?”司樂蹙眉想道

“不妨事,一切有等等”墨淵笑道,想著等等獨自在大羅天待著甚是無聊,找些事給他做也好

司樂暗暗點頭,她家等等雖然看似不羈,辦事還是蠻靠譜的,隨即想到墨淵一行人過來,想必沒用過膳,於是道:“我去後廚添幾道菜,與我們一同用上一些”

見墨淵點頭,司樂便往後廚去了,約摸半個時辰便出來了

在墨淵身旁坐下,司樂已是饑腸轆轆,抓著食箸便不斷下筷,而墨淵則是細心為她添上吃食

司樂吃了約摸七分飽,手上的動作便緩了不少,待吃飽後放下食箸,支撐腦袋,眼光在墨淵與墨淵上神間徘徊

墨淵見阿樂如此,不禁吃味,伸手擺正她的臉道:“他不是我,你看我便好”

“我知道”,司樂還是忍不住又看了墨淵上神一眼,摸著下巴思忖道,“你本該如他一般,現在看來你好似被我帶歪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倘若是你,我樂意被你帶歪”,墨淵勾起笑意,他這一生最為慶幸的事便是遇到阿樂,“不過就算沒有你,我與他也是不同的”

“不同的世界存在的個體,自然不是同一人”司樂笑了笑,這點她多年前便已明白

用完膳後,司樂一行人並未立即離去,而是又待了一天,此間墨淵與墨淵上神促膝長談,司樂並未參與男人間的對話,而是被小九九央著去了趟三生石,小九九見著此處的鳳九可憐,希望她幫忙成全二人。司樂最耐不住小輩的撒嬌賣萌,認命地去趟三生石,在三生石上刻下東華的名字

第二日將要離開,墨淵上神率眾弟子為司樂一行人送別,司樂瞧著與昨日好似不大一樣的墨淵上神,支了支墨淵道:“你對他說了什麽,他好似變了”

“沒什麽,排解一番罷了”墨淵輕描淡寫道

見他們二人溫馨的氛圍,墨淵上神想到昨日墨淵說起他與司樂之事,不禁流露出歆羨,帶著絲淡淡的傷感,由衷道:“有司樂相伴,好生有福氣”

“我也覺得”墨淵抱著阿樂滿足地笑了,有妻如此,夫覆何求

離別之際,司樂頓了頓,想到墨淵上神的落寞,停下腳步勸解道:“墨淵上神,四海八荒並非你一個人的責任,你背負得太久,可想過放下交給後輩為自己活一場,其實這個世界很大,不如多往外走走,也許會看到更多,更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多謝”墨淵上神收下她的好意,或許他真該卸下擔子去雲游了

司樂說完便與其他人離開了,墨淵上神則是目送他們離去。沒過多久墨淵上神便將昆侖墟交給了弟子,卸下擔子雲游去了,隨後在雲游四海八荒的途中撿到了一個奇裝異服的女子,名喚止笙

且說司樂一行人回到自個兒的世界,各自領了夫人各回各家。當夜“戰況”激烈,司樂兩天下不來床,躺在床上的司樂不禁想問墨淵,說好的不與你計較呢?至於白淺與鳳九如何,聽司命八卦的小道消息,據說是稱病許久未露面

作者有話要說: 閱讀提示:墨淵上神與折顏上神指電視劇裏的 墨淵與折顏指我文中的

寫完這篇番外 還有最後一篇番外 之後就沒有了 看評論說想看小包子 我試試在番外裏構思下吧

番外好似被我玩壞了 這其實就我一腦洞 順便吐槽下我把墨淵寫崩了 只怪電視劇裏墨淵出場太少 我只能自個兒琢磨了

你們是不是也想吐槽我把墨淵寫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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