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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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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與折顏等人先行去了大殿之上,方一入殿眾弟子便圍了上來齊齊行禮,隨後恭敬地退到一旁。天君見墨淵到來,帶著身後的仙人也來見了禮,墨淵並未看他,則是轉向東華道:“東華,天族是時候給我昆侖墟一個交代了”

“確實,之前阿樂沈睡,如今醒來該解決了”,東華上前與墨淵站在一處,隨後又問及司樂,“怎麽不見阿樂?”

“阿樂在誅仙臺,說是要取一物”墨淵淡笑,想來是那物

東華聞言,心下也是了然,勾起唇角道:“沒曾想還真會用到此物”

二人貌似打著啞謎,倒教眾人不明所以,天君因著司樂上神之事神色不自然,餘光掃過墨淵身後,驚見那凡人素素,隨後想到這夜華怎還未將她的眼睛取下,當即斥責道:“大膽凡人,此處豈是你能來的地方,來人將她送回洗梧宮”

夜華從素素一入殿,眼睛便跟隨著她,見她不看自己而是沈默恭敬地候在墨淵上神身後,神情淡漠隱隱透露出威嚴,行為舉止高貴與往日裏的她大有不同,他不知為何竟有些不認得了她,後驚聞天君斥責於她,心頭不由不緊,握緊雙拳暗暗告誡自己不能沖動

“本君看誰敢動我昆侖墟弟子”,墨淵見殿外的守衛走近,祭出軒轅劍顯露威壓,面上慍怒威嚴盡顯,面向天君道,“天君,好大的威嚴,三月前害本君妻兒不成,今日又想害我徒兒,昆侖墟與天族之間的帳是該好生清算一下”

迫於威壓在前,守衛停下腳步不敢有下一步動作,只能寄望天君,而天君現下思緒紛亂,驚聞素素是昆侖墟弟子,素素明明是一凡人,他一下子想不通也不甚明白,為何從未聽說過此人,見墨淵上神問罪,天君只能上前告罪道:“墨淵上神,司樂上神之事確是我天族理虧,但那凡人素素之事卻不知從何說起”

“天君當真是健忘,不過幾個時辰便不記得了”,白淺緩緩上前,也不刻意收斂了的修為,則是將身為上神的威壓漸漸顯露,走到師傅身側站定,對著師傅點了點頭道,“師傅,此事還是由小十七來說吧”

墨淵點頭同意她上前,用眼神示意她放心一切有他們。白淺鼻頭微酸,經歷的情傷仿佛散去,心頭也不再苦澀疼痛,只剩那一片感動與暖意,師父與姑姑總是在她最為需要的時候維護她保護她,而她不孝只會給他們二人添麻煩,甚至連累他們

眨了眨眼睛將淚意退下,白淺故意忽略了某人投過來的眼光,握著玉清昆侖扇,磨磋著扇骨,對天君皮笑肉不笑,開口諷刺道:“本上神乃昆侖墟座下十七弟子司音,當年不慎被歹人封印了記憶與法力流落東荒俊疾山被隱瞞身份的夜華君招惹,在那之後姑姑找到我,又被你們天族捉上九重天迫害,害得我姑姑臨盆在即險些隕落,再之後本上神被你們冤枉推素錦入誅仙臺,甚至想奪我眼睛誆我跳誅仙臺,那你要我從何說起,天君?”

昆侖墟弟子先是為知曉他們的小十七是女子感到吃驚,而後聽聞姑姑與小十七所遭受的磨難而感到氣憤,眼含怒火齊齊瞪視天君等人。而夜華知曉素素乃是昆侖墟弟子,隱隱有著欣喜,而聽聞她將他喚做夜華君,口吻疏離神情淡漠,不帶一絲一毫感情,心頭巨震,險些站不住,如針紮的疼痛密密將他包圍,嘴角苦澀異常,他終究是傷了她

其他人得知素素身份神色各異,而天君好歹活了那麽大的歲數,只稍稍流露出絲吃驚,隨即將表情掩藏了起來,他自然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與是非曲直,也是他刻意放縱素錦,為的便是將她逼死,但他斷斷不會認的,於是義正言辭道:“之前本君不知你是上神多有為難之處確實理虧,不過素錦之事確是你所為,本君敬你是上神,但此事由不得你否認,我天族也豈是上神能隨意汙蔑的”

見天君矢口否認,白淺一時氣急,壓抑怒氣道:“好好,本上神倒是領教了天族顛倒黑白的能力,事到如今還在狡辯”

“素錦雖是小仙,但也是天族天妃,傷的是我天族顏面,倘若上神不認,那上神可拿的出證據,否則此事天族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天君甩袖,料定她沒有證據,反將了她一軍,貌似不經意地威脅道

“天君,你竟敢威脅昆侖墟,好大的膽子”,話落司樂蘊含怒氣飛身至大殿化作輕煙出現,屬於聖尊的威壓直指天君,“要證據,本君給你”

“司樂上神”天君見司樂上神到來,只覺威壓隨著司樂上神的走近一步步踏在胸間,讓他呼吸不暢倍感壓力,頓時薄汗從額間滲了出來

“怎的看到本君很吃驚”,司樂在天君身前站定,好整以暇地握著折扇在另一只手上打著節拍,隨後犀利的眼神直直削了過去,“或者你以為本君沈睡醒不來,便當本君死了”

天君吃力地對司樂作輯,忙請罪道:“不敢不敢,先前是天族誤將上神當作魔族,從而冒犯了上神”

“魔族?”,司樂聞言嗤笑,轉身看了墨淵又瞧了東華狀似嘆息道,“墨淵,東華,我竟不知過了近七萬年,天族的見識變得這般淺薄又無知,更何況從他們抓我上天的那一刻我便表明過身份,他們不信竟還嘲諷於我,最後還加害於我,著實讓我開了眼界”

“確實是無知,也不知天族是如何教導的”墨淵用眼光冷冷掃過天君等人,手持軒轅劍貌似不經意在地上一揮,以至於大殿地面崩裂了大塊

“確實,相當的大膽”,東華挑眉,狀似無意地瞥過天君,出聲配合著阿樂,“也甚是厲害”

“那可不,並且能耐頗大”,司樂冷哼著打量了一眾天族,嘴角輕勾似在嘲諷,威嚴驟然加身使得他們無法動彈,“先是將本君逼上聖尊階品,後將淺淺逼成了上神,我們是否要感激天族的大恩?依本君看是否該宣揚一番,倘若誰想晉升階品便上你們這處來,被你們逼上一逼興許就成了”

“其實本上神也正愁無法晉升為聖尊,興許你們能幫上一幫”折顏掩唇輕咳,牽著著等等上前,狀似認真對著天君等人道

天君等人見四位上古眾神齊齊發難,頓時面露尷尬,一下子不知如何反駁

天君正欲開口,而正在此時司命帶著素錦到了,上前作輯道:“小仙給各位請安,奉姑奶奶之命將素錦天妃牽了回來”

司樂彎嘴一樂,司命委實是妙人,竟用當真用了她的原話將素錦牽了回來,不禁用眼光對他投以誇讚,不過這素錦當真是命大,這般淒慘竟還能活著

眾人眼光齊齊投向司命,確切的是司命身後的素錦,只見司命牽著繩子的一端,將那走路踉踉蹌蹌的素錦拖了進來,瞧著素錦現下的面容,眾人不禁齊齊抽了口涼氣,素錦身上無一處完好,道道傷痕交錯布滿全身,不少傷痕隱約見骨,更為滲人的是殷紅的血液隨著傷口淌下,在腳下留下一道蜿蜒的血流,就連那原本嬌美的臉蛋也破了相

樂胥見素錦這般模樣,忙過去扶住她,緊張道:“素錦,你到底出了何事?”

素錦唇色蒼白,顯然失血過多,反應也遲鈍了不少,當聽到樂胥的聲音慢了半拍,隨後想到自身的遭遇,一下子悲從心來,失聲哭訴道:“娘娘,是司樂上神將我推下了誅仙臺”

“司樂聖尊,你好生歹毒,試問素錦哪裏得罪了你?”樂胥聞言,含著怒氣轉過頭道

“司樂聖尊如此作為,也請您給我們一個交代”天君皺眉,也緊接著說道,語氣中隱隱有著不滿,一眾天族頭領見此紛紛大聲附和

素錦眼瞎起先不知殿中還有何人,當聽到有天君與各位叔伯的聲音,仿佛找到了申訴的對象,當即不顧形象地跪下磕頭,聲淚俱下道:“請天君與各位叔伯為素錦做主”

接收天族人的一眾怒視,昆侖墟弟子見此紛紛站到姑姑身後與他們對持,墨淵心頭怒意上湧,眼光中透著刺骨的寒意,厲聲道:“天族好大的威懾,是欺我昆侖墟無人嗎?”

“著實好笑,本該是本君討債,卻變成了你們”,司樂神情甚是輕松,見到如此陣仗絲毫不懼,只是冷冷瞥他們一眼道,“你們這是向本君興師問罪嗎?”

“我們只想要一個公道,素錦乃是天族天妃,也是忠烈之後,縱使聖尊您身份高貴也得講個理字”天族頭領脾氣暴躁,氣憤上前,也顧不得禮儀

“公道?你們口口聲聲說公道,那誰來給本君我一個交代,倘若當日本君還未老眼昏花,記憶也未曾出錯,就是你們所謂的素錦天妃嘲諷本君一介凡人冒充上神,隨即將本君捉上了九重天,之後本君臨產求助你們卻無視之,其中倘若沒有人授意本君倒是不信了,再然後本君好不容易出了昭華殿,面對的卻是你們素錦天妃的率兵絞殺,並且又開口汙蔑本君是魔族,逼本君入魔險些喪命,這些事她可與你們說過?”,司樂慢慢逼近二人反問,眼神銳利,戳破了某人的偽善,“還有從方才起你們就本君之事只道了聲誤會,你們便想就這麽完了?更何況淺淺與素錦之事還尚未有定論,休得你們在此叫囂,你們想看證據本君便給你們”

天族頭領頭皮一僵,頓時被司樂的目光壓制得不敢擡頭,而其他人則是想到司樂聖尊之事從中竟還有他們不知曉的發展,而後又聽聞司樂聖尊手中有誅仙臺一事的證據,不由齊齊望向司樂聖尊

“此物名為回溯鏡,為本君所造,一直存放於誅仙臺”司樂勾唇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方造型質樸的銅鏡,將它懸空於大殿上方化作水鏡,默念法訣調出當日之事,慢慢地人物顯現,緊接著將二人當時的對話與動作一一呈現出來,由不得素錦狡辯

當年父君授煉器之術,她又不似墨淵他們三人有天分與想象力,勉強學了皮毛,做些個小玩意也只是為了應付父君的課業,回溯鏡便是其中之一

其實回溯鏡分為兩面,一面存放於誅仙臺,還有一面在她的香雪閣,說起為何會將回溯鏡放在此處,原因也是哭笑不得,當年誅仙臺方建成,眾人不知其兇險,常有些個仙人在此賞月,喝得酩酊大醉失足落入誅仙臺,為防那些個不著調的小仙再入此處,便將一面放在此處探查,另一面留在她手中做監控,作用其實類似前世那個時代的監控攝像頭

“不知諸位還有何話要說?”司樂打量的眾人的表情,眼光刻意在天君臉上停留了許久,見他神色不自然,眼神微瞇不由有些危險

見眾人啞口無言面色尷尬,司樂不由嗤笑一聲,對著司命道:“司命,傷害聖尊與上神該當何罪?”

“當革去仙籍永墜畜生道,永世不得上天錄用”司命作輯道

“不,你們不能這麽做,我是天族公主,忠臣之後,對天族有恩”素錦見行事敗露,心頭慌亂不已

“天族公主?忠烈之後?身為素錦一族僅存的後裔,在九重天養尊處優不思進取,至今連個上仙都不是,只會在後宅攪弄陰毒的手段,卻不曾去想過重新振興本族,素錦你就不曾感到羞愧嗎?”,司樂輕笑著慢慢蹲下身,視線與她齊平,掐住她的下顎,目露鄙夷,“還有,當年若水一戰,本君見素錦一族英勇善戰,皆是心存大義之人,卻沒曾想出了你這樣的人物,倘若素錦一族還在,你的所作所為只會讓他們蒙羞”

“司樂聖尊,本君以為此事既然已經水落石出,便快些將她處置了”天君堆滿笑意上前,此時的他只想盡快將素錦處理掉,以防素錦說出些不該說的

“天君救我”,素錦已經不知所措,急急爬過來抱住天君的腿,“素錦也是揣摩您的意思去做的,不能這般對我”

“本君不知你在說什麽”,天君一腳踹開素錦,矢口否認,“請聖尊不要聽信此人所說的”

司樂鼻音一揚,語音一轉,轉身面向東華,狀似驚訝道:“本君竟不知還有此事,東華你怎麽看?”

“且聽下去再做決斷,也不好讓她平白無故誣陷了天君”東華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衣袖,將天君想說的話堵死了

“阿樂你承襲父神君位,乃是昆侖墟女帝,倘若此事是真,那可不是簡單能了結的事”墨淵隱隱威脅道,恐怕這整個四海八荒都淡忘了,只以為阿樂是父神帝姬,卻忘了昆侖墟帝君的頭銜

“你不提我還當真忘了,當年父神身歸混沌前將君位傳給了阿樂”折顏隨即出聲附和,想當初他也曾詫異過父神為何會將君位傳給阿樂而不是墨淵,如今知曉了阿樂的真實身份也就不奇怪了

其實她自個兒差不多都忘了,司樂向來將地位尊崇看得極淡,君位在她眼裏不過是幾個字,亦或者是種稱呼而已

“素錦,倘若你能如實交代,興許本君能從輕發落”司樂把玩著折扇,幽幽睇了她一眼道

“天君聽聞太子在凡間與凡人一處自然是怒不可遏,又不能直接發落處死,眼見我思慕太子,便有意引導我,借由我的手除掉凡人,聖尊臨產是我有意無視,當時我還曾忐忑猶豫,但最後過程出奇的順利,接著聖尊闖出昭華殿被我圍剿也是這般,事後我也曾想好說辭掩蓋罪責,卻怪異地並未受到傳召,所以說辭也就無用了,可笑我自以為手段高明,如今仔細回想卻覺不對,試問天宮皆布滿天君的耳目,如若沒有他的默許,我怎能順利實施,我一介天妃怎能調動大批天宮守衛”,素錦見天君將罪責推卸到她的頭上,也毫不猶豫地反水,“還有司音上神之事也是如此,不過當日圍剿聖尊的守衛已然沒有活口,但素錦知道還有一人,那人想必是知曉的,那便是天君的親信隨從餘頡,聖尊大可問他,看素錦是否句句屬實”

餘頡聞言,不著痕跡地退了幾步消弭自己的存在,司樂眼尖,伸手虛空一抓,那餘頡便落在了她手中,隨後拋給東華道:“嚴刑逼供他想必也不會說,那讀心術你最是擅長,勞煩你瞧上一瞧”

“也好,這四海八荒皆知本帝君最不屑說謊,由本帝君看最為合適”,東華依言將手放上他的天靈蓋,閉上眼飛快地讀取他的記憶,無須多時便睜開了眼,斥責道,“天君好大的膽,倘若不是素錦召認,本帝君竟不知你還有如此之多的小動作”

“請眾位息怒”,天君見事不好,行事顯然掩蓋不住,面露緊張,“本君也是實屬無奈,恐夜華走上本君二子的路,為女子放棄太子之位,於是順勢借素錦之手除去二人,卻從未想到二位不是凡人”

“照天君這般說法,如若咱們不是神仙,就能由你們隨意戕害”,司樂憤然揮袖,大聲斥責,“在本君看來神仙也罷凡人也罷,豈可隨意處置,你這般行徑跟草菅人命有何不同,更何況天規中對仙凡戀從未有處死凡人這一條”

“阿樂說的不錯,既然有錯,縱使地位多高也是要處罰的”,墨淵舉步與阿樂走到一處,側臉面向東華,“東華,既然事情已然明了,可否現下給我昆侖墟一個交代”

“帝君”天君見司樂聖尊處說不通,墨淵上神更指望不上,不由望向東華帝君

“其實其他各族也是不少才俊的,本帝君也頗為中意”,東華狀似感嘆,說的同時睇了一眼天君讓他閉嘴,見事情告一段落,也該了結了,“天君年事已高,顯然對政務力不從心,不如交予後嗣,再去凡間歷劫體味人間疾苦,阿樂你覺得天君去多久才最為合適?”

“請聖尊念在父君對四海八荒也有苦勞,請從輕發落”央錯與連宋齊齊下跪求情

“不如歷萬世情劫,至於那素錦本君答應從輕發落,那便革去仙籍做凡人與天君同甘共苦體味人生,不過永世不得上天”,司樂沈吟,天君身份上不似玄女素錦之流,她不好下狠手讓他吃皮肉苦,再則面上不好看,不能與天族鬧得太僵,但不代表不能在別處折騰他,於是傳喚司命暗示道,“司命,他們二人的命簿交由你負責,至於素材你竟可隨意往我昆侖墟書閣取,我最為中意天字排”

天字排?那不是姑奶奶所寫最為虐心的話本子,大多是相愛相殺的戲碼,司命一楞,隨即心領神會,所以說得罪誰都好千萬別惹姑奶奶,從對天君素錦的處置可見一斑,於是憋笑道:“遵命,小仙定會好生看顧”

“多謝聖尊開恩”天君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只能忍,否則他那一族只怕從此以後再也坐不上天君之位,這也是帝君讓他閉嘴的原因

“司樂聖尊,你騙我,你不是說要對我從輕發落嗎?”素錦卻是不服,沒了仙籍當真是命如草芥,當了凡人就再也見不到夜華了

“本君何曾騙過你,本該按罪責本君殺了你也不為過,不過看在你臨時反水,又因你母親曾借本君結魄燈的份上,留下你一條命去做凡人就已不錯,還想與本君討價還價嗎?”司樂厲聲道,方才就見她對素錦一族並無責任與榮譽之感,反倒更為在乎自個兒的得失,對她更為看不起

“你可知沒有母族撐腰在九重天謹小慎微的感受,我做的最多的事便是討好他人,而你們昆侖墟的女子就是高貴,不必費心思就能得到最好的,連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也垂青於你們”,素錦見此沒了轉圜的餘地,面上似笑非哭,仿佛瘋癲了一般,“而我呢?聖尊本該是最能理解我的人,我與夜華一同長大,就如同聖尊與墨淵上神一般青梅竹馬,你既能與墨淵上神相守,憑什麽我與夜華就不能?”

“合該是我的錯?”,司樂輕輕笑了,好似嘲諷,“本君雖能理解但不代表要認同,更何況本君本就與你不同,曾幾何時本君也以為墨淵思慕的是他人,但本君自問從未有過傷害他人的念頭,感情這東西可從來不分先來後到,更不是你所估定的理所應當”

“走吧,阿樂,與她多說也無用”墨淵牽過司樂的手握在手心,既然事情解決也沒有留在此處的必要

“好,我們先行去靈寶天尊的藥泉,別以為我沒看出你重傷未愈,你不疼我倒是心疼”司樂嗔怪地睇了他一眼,順從與他十指交握,緩緩與他步出殿外

“阿樂”,墨淵突然出聲停下腳步,司樂側臉不由詫異地望著墨淵,只見他忽然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深深凝視著她的雙眼,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與情意,啟唇緩緩說道,“我從未喜歡過少綰,我自始至終愛的只有你”

“我知道,我只恨從前的我太傻錯過了太多時光”司樂捂唇笑了,胸口是說不出的甜意,她曾以為墨淵是這世界的男主,不敢去妄想去奢求,直到後來夜華出現才知他是男配,想來是前世自己看劇不認真,導致認知錯誤平白讓自個兒兜轉數十萬年

“阿樂,想來我也挺傻,以前我認為你喜歡皆尋”墨淵輕笑著將阿樂攬入懷中

“墨淵,我從未喜歡過皆尋”,司樂擡首正色,伸手圈住墨淵的頸項傾身回吻,又短暫分離,眼中皆是情意,帶著最為美好的笑靨道,“因為我已遇到了最好的你,自此我的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我沒失蹤 只不過最近忙沒啥思路再加上這章篇幅長 所以更的慢了

對於天君 像他這個階層的人 最大的懲罰便是失去權勢 明面上司樂是不能對他做什麽的 但是不代表私下不能折騰他 這個我之後會提到的

讓天君去凡間歷劫與素錦相愛相殺怎麽樣 我覺得這點子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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