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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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樓
牢裏最近來了不少人,牢房幾乎被人塞滿了。墨兮覺得奇怪:“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被抓來這裏?”
但牢裏沒人理她。
墨兮越發覺得奇怪。更何況,這些牢裏的人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大家的神情很坦然,如果真的是萬花門憎惡的人,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偶爾,還有幾個人在牢裏練拳。墨兮越看越奇怪。
墨兮覺得蹊蹺,用靈蝶傳訊給昭昭。
萬花樓。雙兒不理解錦繡為何會幫浩舟,雙兒:“前陣子浩舟被罰跪,您為什麽要幫他說話?”
錦繡笑笑。
雙兒:“小姐,如今您和他都是堂主面前的紅人,他被罰您應該高興才是。”
錦繡:“我救他也是給自己一條退路,倘若有一天他成了萬花門之主,顧念著這點恩情你我才能活。”
雙兒憤憤不平:“憑什麽他能成為萬花門之主,您不可以?”
錦繡指著自己:“我?”
雙兒:“小姐,這偌大的萬花樓被您打理的井井有條,怎麽就不行?”
錦繡笑了,幻想著自己成為門主的場景,內心:“是啊,怎麽不行呢?”
錦繡:“只可惜我如今力量單薄,手下也沒有多少人,祭天大典還有變數,先看情況。”
雙兒:“小姐,您說的變數是指?”
錦繡:“藍溪和昭昭,這兩個人可比我們想象中的難對付多了,如果祭天大典他們不在可就不好玩了。”
雙兒:“可您為何要主動要求殺了藍溪和昭昭?”
錦繡:“我啊,最擅長做局了。”
雙兒給錦繡使眼色,錦繡看到浩舟上樓了,浩舟來到萬花樓找錦繡。錦繡看到浩舟很驚訝:“你可是好久不來我這兒了,來我這兒有何貴幹呢?不會是要喝酒吧?”
浩舟:“我不來喝酒,只是,來問問你想好如何對付他們了嗎?”
錦繡:“你何時開始操心起我來了?”
錦繡輕蔑的笑笑:“我與你不一樣,我不會像你那麽心軟,我必會一擊即中。”
浩舟:“難怪義父會安排你去辦。”
錦繡:“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動情,會害了你的。”
錦繡故意問他:“你是希望我殺了他們還是留他們一命?”
浩舟低頭,沒說話。
錦繡笑笑:“我不殺他們,我留著他們的命,讓你親手殺。”
浩舟沒做聲,轉身離開了。
錦繡問雙兒:“最近有他們二人的下落嗎?”
雙兒:“沒有,我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他們。”
錦繡:“難不成他們是躲起來了?”
雙兒:“他們定是怕了我們的手段。”
錦繡:“如今他們躲在暗處反倒對我們不利了,我們完全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麽。”
雙兒皺眉沈思。
錦繡想了想:“那就,把他們引出來。”
雙兒欣喜:“小姐,有辦法了?”
錦繡在雙兒耳邊耳語了幾句,雙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錦繡一身華麗的裝扮,用著最適合她的胭脂,戴著貴重的發飾,穿著艷麗的衣裳,坐著轎子,在街上大搖大擺地走著,旁邊的丫環撒著花瓣,招搖的似乎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街道邊的群眾歡呼不已。
“難得看見媚兒……”
“媚兒姑娘果真風情萬種。”
藍溪和昭昭喬裝打扮,戴著帷帽躲在暗處看著,也不知道錦繡要做什麽。
昭昭:“她那麽招搖是要幹嘛?”
藍溪搖頭:“先看看再說。”
群眾議論紛紛:“據說,萬花樓會舉辦活動,會選出一人,這個人將成為媚兒的入幕之賓。”
“哇,多好的機會啊!”
昭昭和群眾們討論起來:“什麽活動啊?”
群眾:“好像是比才華。”
昭昭:“才華?”昭昭看了藍溪一眼,如果是比才華誰能比得過藍溪呢。
群眾:“媚兒姑娘會根據才華挑選她最心儀的人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昭昭和藍溪拉低帷帽,離開大街,商量著。昭昭:“我們去嗎?”
藍溪:“這是見到錦繡的唯一機會。”
昭昭:“去?只是我們好不容易才隱藏自己。”
藍溪:“我們這樣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倒不如主動出擊,錦繡如此就是為了引我們出來,既然設了這麽一個局,那我們就入局。”
昭昭:“恐有圈套。”
藍溪:“我們做好準備,錦繡此舉定是要引我們現身,倘若這個局真的是為你我而來,那我必然會被選中。”
昭昭挺直了腰桿:“我們才不怕她。”
昭昭轉而想想:“或許可以通過她得到更多萬花門的消息。”
元宵節的晚上,熱鬧非凡,街上有很多百姓,看燈的,猜燈謎的,表演節目的,應有盡有。浩舟也來到了街上閑逛,看到一對可愛的男女從他面前經過,男的性格內斂沈穩,女的性格活潑可愛,像極了之前的浩舟與墨兮,浩舟不僅想到了去年元宵節的時候,也是在晚上,他們二人一起出門看花燈,猜燈謎,可如今,他自己卻是孤身一人,真唏噓啊。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可他好像獨身於人群之外,失魂落魄。
浩舟繼續在街上走著,看見有一個做花燈的地方,老板在招攬生意:“來做花燈嘍!”浩舟走上前,老板看到他來很開心。
老板:“公子來試一試,做一個燈籠拿回家送給娘子。”
浩舟打量著做好的燈籠,看中了一個兔子燈,這個兔子燈和去年元宵節他們贏得的那個兔子燈一樣,浩舟用手指著兔子燈:“我想做這個。”
老板:“好嘞,這個兔子燈有點麻煩,你可得耐心。”
浩舟點頭,坐下,拿起竹編開始編外形,老板在一旁教他,浩舟學的很認真,老板也在誇他:“公子做的那麽認真,你娘子拿到後一定會很開心。”
浩舟看著手中還未成型的兔子燈,腦子裏想的是墨兮拿到這個燈的表情,笑了。
這個兔子燈並不簡單,耗費了他不少時間,等他做好,時間也不早了,街上的人都回去的差不多了。
浩舟拿著自己做的兔子燈和老板做好的兔子燈對比,浩舟做的兔子燈明顯粗糙一些:“我這個……”
老板:“重要的是心意,對吧?”
“對。”浩舟拿著兔子燈開心地回去了,他要把兔子都送給墨兮。
牢裏,墨兮天天在牢裏根本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在牢裏過了多少天她也不知道。浩舟來牢裏找她,她根本沒想到這麽晚了他還會來。
墨兮坐在床上看著他走近,沒說話。
浩舟開口:“嗯……今天是……元宵節,我看到了一個兔子燈,還挺可愛的,就買下來了,送給你。”
墨兮瞥了兔子燈一眼,沒說話。
氣氛有些尷尬,浩舟:“嗯,天色已晚,我先走了。”說完浩舟把兔子燈放在桌上,離開了。
待浩舟走後,墨兮從床上下來,拿起兔子燈,自言自語:“原來今天是元宵節啊。”墨兮用手摸著兔子燈,冷笑了一聲,將兔子燈放在桌上,轉過身去。
萬花樓的活動選在中秋節的晚上。中秋節的晚上異常熱鬧,萬花樓也早早的裝扮起來,都拉著紅綢,紅綢和燈籠,很是壯觀,眾人驚呼不已。
“一看就是大手筆!”
“果然非同一般。”
“還好來了,定不虛此行。”
昭昭和藍溪喬裝打扮,來到了萬花樓門前。按照他們事先的計策,兩人分頭行動,藍溪參與活動,昭昭喬裝進萬花樓裝作小廝,藍溪大搖大擺地從萬花樓正門進入,昭昭則從萬花樓後門偷偷潛入。
藍溪和昭昭一前一後順利地進入了萬花樓。雲洛兒今兒可不一樣,比之前更美了,洛兒看到藍溪後,立馬迎了上來。
雲洛兒:“你可終於來了,你可是好久沒來我們這兒了。”雲洛兒裝作一臉委屈:“莫非你把奴家給忘了?”
藍溪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很快調整自己:“你今天,很不一樣。”
洛兒:“怎麽不一樣?”
藍溪:“這衣服和妝容可格外襯你。”
洛兒聽到有人誇她欣喜不已:“這可是我們樓裏難得舉辦的活動,我們這些姑娘們可早早的就開始打扮了,就等著今天呢。”
藍溪:“以前辦過這種活動嗎?”
洛兒:“不曾,這也是媚兒姐姐才說起的活動,我們啊跟著湊熱鬧。”
藍溪打量著四處的環境。洛兒看著他到處看,洛兒:“你在找媚兒姐姐?”
聽到洛兒詢問,藍溪急忙收住眼神,點頭:“嗯。”
洛兒:“你別找了,媚兒姐姐可不在這。不過你若是想見她,我可以幫你。”
藍溪:“怎麽幫?”
洛兒把手放在藍溪嘴上:“噓!”藍溪不好意思地轉頭。
雙兒站在樓上看到了藍溪,藍溪碰巧也擡頭看到了雙兒。雙兒走進了房間。
錦繡在鏡子前面梳妝:“他們來了嗎?”
雙兒:“來是來了,只不過……”
錦繡:“只不過什麽?”
雙兒:“藍溪就在樓下,沒看到昭昭。”
錦繡:“那就先對付藍溪,今天這樣的場合昭昭不可能不來,她啊,就是藍溪的小跟班,她一定在,你再去找找。”
雙兒:“是。”
另一邊,昭昭順利打暈了送酒小廝,脫下小廝的衣服給自己穿上,好在沒人發現。
洛兒看到藍溪一個人:“另一位公子呢?”
藍溪:“他啊,他沒來,這次是我一個人來的。”
洛兒陰笑:“哦,我懂了,另一位公子不來,你可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這樣你就有更大的可能見到媚兒了。”
藍溪順著她的話說:“對,媚兒的才情是一等一的,這一次我一定要見到她。”
藍溪身邊的人在討論祭天大典的活動。
“據說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又要舉辦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又會死多少人。”
“唉,不好說啊!”
藍溪轉頭問洛兒:“洛兒姑娘,他們說的祭天大典是什麽?”
洛兒:“萬花門的祭天大典一年一次,就是舉辦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式,無非是向大家宣揚萬花門有多好,招攬信徒罷了。”
藍溪:“他們說的會死人?”
洛兒不經意地說:“祭天大典拿什麽祭?血祭。”
藍溪只覺得觸目驚心,內心:“今天先見到錦繡,祭天大典的事之後再籌謀。”
藍溪轉頭看到了昭昭,昭昭與藍溪眼神示意,昭昭裝作小廝巡視著周圍的環境,昭昭從其他小廝的動作看出來了這些小廝不同尋常,肯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還有這些姑娘們也絕對不簡單。
藍溪也發現了異常,從一進門洛兒就一直身邊監視著自己,還有這些跑堂的小廝們也時不時的盯著自己,藍溪更確定了這次錦繡設的局就是沖自己來的。
萬花樓活動開始。絲竹聲起,幾個舞女在臺上跳舞,大家都看著臺上,卻沒有看到媚兒的身影,大家都仔細盯著臺上,期待媚兒的出場。
“終於開始了。”
舞女在臺上跳了一段時間,媚兒還未出場,臺下人等不及了,臺下有人按耐不住:“媚兒什麽時候出來啊?”
“對啊,什麽時候出來啊?”
大家都在議論,都在問,場面有些混亂。
樓裏的媽媽安撫大家:“大家先別急,媚兒姑娘還在梳妝,各位貴客們先等等,先欣賞歌舞。”
“快點吧,等不了了。”臺下一些人按捺不住,媽媽只得派幾個姑娘哄著。
藍溪:“我倒覺得臺上這幾個姑娘,舞姿甚美。”
洛兒笑:“我們樓裏的姑娘可是精挑細選的。”
藍溪驚訝:“哦?”
洛兒看著四處招呼的媽媽,對藍溪說:“別看這位媽媽平時說說笑笑,她嚴厲起來可是真嚴厲,手段也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們這兒的姑娘不是想來就可以來的,如果沒有被選中,那就只有當丫環了。”
洛兒給藍溪倒了一杯酒:“所以啊,萬花樓可不是一般的秦樓楚館。”
舞女們繼續跳舞,臺下的人摟著姑娘們喝酒,杯子撞擊的聲音,喝酒的聲音,聊天的聲音交織,掩蓋了絲竹聲,好不熱鬧。
藍溪沒有喝酒,只是盯著臺上和周圍環境,以防有變,只覺得有些暈乎乎。
洛兒舉起酒杯,餵給藍溪:“來嘛,藍公子倒是喝一杯嘛。”
藍溪用手推辭。
洛兒:“今兒這麽好的氣氛,你不喝一杯豈不可惜?”
藍溪笑笑:“喝酒誤事,今日的大事是看美人了,可別把我喝迷糊了,耽誤我看美人。”
洛兒掩嘴笑笑,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突然,絲竹聲止,舞女們擺好造型沒再繼續跳舞了,臺下人也不再說話,場面安靜下來,紛紛盯著臺上,靜待媚兒的出場。
突然,臺上從天空灑下了很多紅色花瓣。眾人驚呼不已,都在喊媚兒的名字。樂曲換成了清脆的古箏曲和婉轉的琵琶曲,媚兒一身深紫色薄紗衣,從天而降,好像一朵花從樹上落下。眾人高呼:媚兒,媚兒。
藍溪也死死盯著媚兒,昭昭看到藍溪看媚兒的眼神,有些吃醋。
媚兒一身紫色紗衣,半透明的紗衣隱約透出了媚兒的肌膚。媚兒化著妖艷的妝容,嫵媚動人,勾人心魄。媚兒穩穩落在舞女中間,和舞女們一起跳舞。
也許是酒的緣故,臺下人只覺得暈乎,不真實,看不清晰,好像身在仙境。
一舞跳完,舞女們下場,媚兒站在中間:“歡迎大家來到萬花樓。”
臺下人歡呼不已。
媚兒:“今日我將選出一人作為我的入幕之賓。”
臺下人歡呼的更起勁了。
媚兒:“這個人,也要有才華,我只出一題,讓我滿意的人就是我的人。”
臺下人等不及:“什麽題目,快點吧!”
媚兒嫵媚一笑:“題目很簡單,能對出我的對子即可。”
說完,從天而降一副對子“藝壇昌盛,萬花爭艷竟輝煌。”
臺下有好幾個人對對子,但媚兒並不滿意。臺下突然沒有人再回答,大家都不知道媚兒究竟想要怎樣的對子。
臺下人呼喊:“選我,選我。”
藍溪一直未作答,洛兒催促藍溪:“你怎麽還不做答?你不是想見他嗎?”
藍溪低頭沈思。
洛兒:“不論你回答什麽,媚兒姐姐一定會選你的。”
藍溪看著洛兒,更確定了這個局就是為了自己。洛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頭:“我的意思是……你那麽有才華,長得又好看,媚兒姐姐說不定真的會選你。”
藍溪起身作答:“花苑繁華,萬象更新聚錦繡。”昭昭在遠處看著藍溪的樣子,心動。
媚兒在臺上聽到藍溪的回答裏有她的名字,高興不已,很滿意,在臺上笑了起來:“就是你。”媚兒選中了藍溪。
臺下人紛紛嘆氣:“怎麽會是他啊?”
“唉。”
“散了散了。”一些專門為媚兒而來的人前後離場。
媽媽看到,擔心這些人都走了,影響自己的生意,連忙說:“可別走啊!我們還有別的活動,還有歌舞呢,今日的酒水給大家打折。”
但依舊,還是有一部分人先後離開。
藍溪開始擔憂,因為他並不知道錦繡下一步的計劃是幹什麽,所以他站在座位上沒有動,洛兒催促他上樓:“快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藍溪:“洛兒姑娘,我……”
洛兒嗤笑不已:“怎麽,你緊張?快去吧!”藍溪在洛兒催促下上了樓。
藍溪邊上樓邊回頭看昭昭,昭昭點頭並堅定著眼神,藍溪上樓了。隨著藍溪上樓,昭昭也端著酒上樓了。
藍溪進了錦繡房間,錦繡坐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藍溪:“老朋友,我可算找到你了,你終於來了。”
藍溪走近錦繡,雙手搭在她的肩上。
錦繡:“你們可真會躲,不枉我專門為你做了那麽大一個局。”錦繡邊說邊起身,轉身,扶著他的肩。
藍溪不習慣,站到一邊,警惕的盯著房間內的布局。
錦繡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怎麽?你擔心這房裏有暗房。”錦繡停頓了一會,笑笑,說:“你想多了,這就是普通的房間,沒有暗房。”
錦繡:“我沒想到你居然有這個勇氣過來。”
藍溪:“你以為我害怕了?那你猜錯了。”
錦繡:“那你應該知道我今日就是為了要殺你。”
藍溪不屑:“我知道,但你殺不了我。”
錦繡哈哈大笑,笑藍溪的自信:“今日,你可別想離開這個房間。”
藍溪不屑:“那你試試看。”
錦繡眼神變得狠厲,做起打架的姿勢,但……錦繡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
錦繡驚訝:“怎麽回事?我怎麽使不上力?”
藍溪笑笑。
錦繡想到一定是被藍溪暗算了。怒:“你對我做了什麽?”
藍溪:“我只是略施小計罷了。”
錦繡想到剛才藍溪把手搭在她肩上,看來是那個時候藍溪給自己下了毒。
錦繡:“沒想到一個翩翩公子居然還是如此下作的手段。”
藍溪:“這叫兵不厭詐,對付你,這樣就夠了。”
錦繡盯著藍溪,藍溪卻沒有任何反應,錦繡:“你……怎麽?”
藍溪不懂錦繡的意思。
錦繡:“你沒中毒?”
藍溪:“我當然沒有,今日這裏的酒水吃食我都沒有碰。”
錦繡:“洛兒剛才把手放在你嘴上……”
藍溪笑笑:“你以為我今日來不會有所準備嗎?我已經提前服用了避毒丹,這點小毒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錦繡氣:“你……”
藍溪一把抓起錦繡的衣領:“墨兮現在怎麽樣?”
錦繡反而摸藍溪的手,藍溪馬上放開她,錦繡說:“你果然還是為了她。”錦繡此刻已經氣的不行,冷笑了一聲:“你的心上人早死了。”
藍溪氣,狠狠抓住她的脖子:“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
錦繡:“她死也是遲早的事,沒有人能從萬花門活著出來,你們,都要死。”
房間外,昭昭提前在酒裏放了東西給二樓的小廝們喝。昭昭:“大哥們都辛苦了,嘗嘗我這的好酒。”
小廝:“有這麽好的事?”
昭昭:“哎呀,這是我伺候別人,別人貴客賞的,一般人可還喝不到。”
小廝:“那就嘗嘗。”
昭昭喊了二樓好幾個小廝過來一起喝酒。看著小廝們把酒吞咽入喉,昭昭很是滿意。
錦繡:“祭天大典,我們已經設好埋伏,就等你來。”
藍溪眼神堅定:“我們一定來。”
錦繡氣急敗壞,大喊:“來人,給我殺了他。”
昭昭第一個沖進房間,錦繡沒想到是她:“你怎麽……”
話還沒說完,昭昭一個搶先點了錦繡的啞穴,錦繡根本說不出話來,錦繡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隨後昭昭捆了錦繡。
昭昭對錦繡說:“早知道這是個局,我們難道不會有防備嗎?真是傻。”
錦繡表情猙獰地看著她,怒卻發不出聲音來。
二樓其他人聽到動靜,來到錦繡房間門口問:“媚兒姑娘怎麽了?”
昭昭模仿錦繡在床上的聲音:“我很好,就是用力了些。”
門外人嗤笑不已,離開了。
昭昭見狀拉起藍溪跳窗離開,昭昭早早就在窗戶外面留了繩子,還留了馬匹,昭昭和藍溪逃出來後,彼此對視,很開心,昭昭:“這次,看著錦繡吃癟的樣子,真爽。”
藍溪笑笑:“他們已經暗殺我們幾次了,都沒下場,想來也是氣的不行。”
昭昭:“呵呵,看來萬花門也不過如此。”
藍溪:“這次我們險勝,我們也絕不可大意。”
昭昭收到墨兮的靈蝶傳訊,告訴了藍溪。
藍溪也覺得奇怪:“最近這裏一切太平,沒聽說有什麽大事,怎麽突然之間有了那麽多人在牢中。”
昭昭:“確實奇怪。”
藍溪:“按墨兮所說,這些人吃好喝好,該不會是……”
昭昭:“之前百事通說左翎峰有反心,難道是……”
藍溪:“都是一丘之貉,只要祭天大典越亂就越對我們有利。”
昭昭:“對,最好是亂成一鍋粥。”
萬花樓。一樓臺上的舞女還在跳著,臺下人觥籌交錯,好不熱鬧,雙兒在暗處一直盯著錦繡房間,但沒聽見也沒看見動靜,內心不安:“難道小姐失手了?”
雙兒意識到情況不對,馬上沖上樓,洛兒緊隨其後,雙兒在房間門口喊錦繡:“小姐,小姐。”
沒人回應。
雙兒耳朵貼著房門,還是沒動靜:“小姐,我進來了。”
雙兒撞門,沖了進去,看到癱坐一旁的錦繡被捆著,雙兒馬上幫錦繡解開,錦繡嘴巴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雙兒意識到錦繡被點了啞穴,馬上給錦繡解開,錦繡長長舒了一口氣。
洛兒:“媚兒姐姐,這是怎麽了?”
錦繡:“怪我自己不小心,反而著了他們的道,我沒事,你先下去吧!”
洛兒走出房間,雙兒:“小姐,怎麽回事?”
錦繡:“我本來就沒打算殺了他們,這個局就是做給堂主看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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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裏最近來了不少人,牢房幾乎被人塞滿了。墨兮覺得奇怪:“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被抓來這裏?”
但牢裏沒人理她。
墨兮越發覺得奇怪。更何況,這些牢裏的人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大家的神情很坦然,如果真的是萬花門憎惡的人,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偶爾,還有幾個人在牢裏練拳。墨兮越看越奇怪。
墨兮覺得蹊蹺,用靈蝶傳訊給昭昭。
萬花樓。雙兒不理解錦繡為何會幫浩舟,雙兒:“前陣子浩舟被罰跪,您為什麽要幫他說話?”
錦繡笑笑。
雙兒:“小姐,如今您和他都是堂主面前的紅人,他被罰您應該高興才是。”
錦繡:“我救他也是給自己一條退路,倘若有一天他成了萬花門之主,顧念著這點恩情你我才能活。”
雙兒憤憤不平:“憑什麽他能成為萬花門之主,您不可以?”
錦繡指著自己:“我?”
雙兒:“小姐,這偌大的萬花樓被您打理的井井有條,怎麽就不行?”
錦繡笑了,幻想著自己成為門主的場景,內心:“是啊,怎麽不行呢?”
錦繡:“只可惜我如今力量單薄,手下也沒有多少人,祭天大典還有變數,先看情況。”
雙兒:“小姐,您說的變數是指?”
錦繡:“藍溪和昭昭,這兩個人可比我們想象中的難對付多了,如果祭天大典他們不在可就不好玩了。”
雙兒:“可您為何要主動要求殺了藍溪和昭昭?”
錦繡:“我啊,最擅長做局了。”
雙兒給錦繡使眼色,錦繡看到浩舟上樓了,浩舟來到萬花樓找錦繡。錦繡看到浩舟很驚訝:“你可是好久不來我這兒了,來我這兒有何貴幹呢?不會是要喝酒吧?”
浩舟:“我不來喝酒,只是,來問問你想好如何對付他們了嗎?”
錦繡:“你何時開始操心起我來了?”
錦繡輕蔑的笑笑:“我與你不一樣,我不會像你那麽心軟,我必會一擊即中。”
浩舟:“難怪義父會安排你去辦。”
錦繡:“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動情,會害了你的。”
錦繡故意問他:“你是希望我殺了他們還是留他們一命?”
浩舟低頭,沒說話。
錦繡笑笑:“我不殺他們,我留著他們的命,讓你親手殺。”
浩舟沒做聲,轉身離開了。
錦繡問雙兒:“最近有他們二人的下落嗎?”
雙兒:“沒有,我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他們。”
錦繡:“難不成他們是躲起來了?”
雙兒:“他們定是怕了我們的手段。”
錦繡:“如今他們躲在暗處反倒對我們不利了,我們完全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麽。”
雙兒皺眉沈思。
錦繡想了想:“那就,把他們引出來。”
雙兒欣喜:“小姐,有辦法了?”
錦繡在雙兒耳邊耳語了幾句,雙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錦繡一身華麗的裝扮,用著最適合她的胭脂,戴著貴重的發飾,穿著艷麗的衣裳,坐著轎子,在街上大搖大擺地走著,旁邊的丫環撒著花瓣,招搖的似乎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街道邊的群眾歡呼不已。
“難得看見媚兒……”
“媚兒姑娘果真風情萬種。”
藍溪和昭昭喬裝打扮,戴著帷帽躲在暗處看著,也不知道錦繡要做什麽。
昭昭:“她那麽招搖是要幹嘛?”
藍溪搖頭:“先看看再說。”
群眾議論紛紛:“據說,萬花樓會舉辦活動,會選出一人,這個人將成為媚兒的入幕之賓。”
“哇,多好的機會啊!”
昭昭和群眾們討論起來:“什麽活動啊?”
群眾:“好像是比才華。”
昭昭:“才華?”昭昭看了藍溪一眼,如果是比才華誰能比得過藍溪呢。
群眾:“媚兒姑娘會根據才華挑選她最心儀的人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昭昭和藍溪拉低帷帽,離開大街,商量著。昭昭:“我們去嗎?”
藍溪:“這是見到錦繡的唯一機會。”
昭昭:“去?只是我們好不容易才隱藏自己。”
藍溪:“我們這樣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倒不如主動出擊,錦繡如此就是為了引我們出來,既然設了這麽一個局,那我們就入局。”
昭昭:“恐有圈套。”
藍溪:“我們做好準備,錦繡此舉定是要引我們現身,倘若這個局真的是為你我而來,那我必然會被選中。”
昭昭挺直了腰桿:“我們才不怕她。”
昭昭轉而想想:“或許可以通過她得到更多萬花門的消息。”
元宵節的晚上,熱鬧非凡,街上有很多百姓,看燈的,猜燈謎的,表演節目的,應有盡有。浩舟也來到了街上閑逛,看到一對可愛的男女從他面前經過,男的性格內斂沈穩,女的性格活潑可愛,像極了之前的浩舟與墨兮,浩舟不僅想到了去年元宵節的時候,也是在晚上,他們二人一起出門看花燈,猜燈謎,可如今,他自己卻是孤身一人,真唏噓啊。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可他好像獨身於人群之外,失魂落魄。
浩舟繼續在街上走著,看見有一個做花燈的地方,老板在招攬生意:“來做花燈嘍!”浩舟走上前,老板看到他來很開心。
老板:“公子來試一試,做一個燈籠拿回家送給娘子。”
浩舟打量著做好的燈籠,看中了一個兔子燈,這個兔子燈和去年元宵節他們贏得的那個兔子燈一樣,浩舟用手指著兔子燈:“我想做這個。”
老板:“好嘞,這個兔子燈有點麻煩,你可得耐心。”
浩舟點頭,坐下,拿起竹編開始編外形,老板在一旁教他,浩舟學的很認真,老板也在誇他:“公子做的那麽認真,你娘子拿到後一定會很開心。”
浩舟看著手中還未成型的兔子燈,腦子裏想的是墨兮拿到這個燈的表情,笑了。
這個兔子燈並不簡單,耗費了他不少時間,等他做好,時間也不早了,街上的人都回去的差不多了。
浩舟拿著自己做的兔子燈和老板做好的兔子燈對比,浩舟做的兔子燈明顯粗糙一些:“我這個……”
老板:“重要的是心意,對吧?”
“對。”浩舟拿著兔子燈開心地回去了,他要把兔子都送給墨兮。
牢裏,墨兮天天在牢裏根本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在牢裏過了多少天她也不知道。浩舟來牢裏找她,她根本沒想到這麽晚了他還會來。
墨兮坐在床上看著他走近,沒說話。
浩舟開口:“嗯……今天是……元宵節,我看到了一個兔子燈,還挺可愛的,就買下來了,送給你。”
墨兮瞥了兔子燈一眼,沒說話。
氣氛有些尷尬,浩舟:“嗯,天色已晚,我先走了。”說完浩舟把兔子燈放在桌上,離開了。
待浩舟走後,墨兮從床上下來,拿起兔子燈,自言自語:“原來今天是元宵節啊。”墨兮用手摸著兔子燈,冷笑了一聲,將兔子燈放在桌上,轉過身去。
萬花樓的活動選在中秋節的晚上。中秋節的晚上異常熱鬧,萬花樓也早早的裝扮起來,都拉著紅綢,紅綢和燈籠,很是壯觀,眾人驚呼不已。
“一看就是大手筆!”
“果然非同一般。”
“還好來了,定不虛此行。”
昭昭和藍溪喬裝打扮,來到了萬花樓門前。按照他們事先的計策,兩人分頭行動,藍溪參與活動,昭昭喬裝進萬花樓裝作小廝,藍溪大搖大擺地從萬花樓正門進入,昭昭則從萬花樓後門偷偷潛入。
藍溪和昭昭一前一後順利地進入了萬花樓。雲洛兒今兒可不一樣,比之前更美了,洛兒看到藍溪後,立馬迎了上來。
雲洛兒:“你可終於來了,你可是好久沒來我們這兒了。”雲洛兒裝作一臉委屈:“莫非你把奴家給忘了?”
藍溪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很快調整自己:“你今天,很不一樣。”
洛兒:“怎麽不一樣?”
藍溪:“這衣服和妝容可格外襯你。”
洛兒聽到有人誇她欣喜不已:“這可是我們樓裏難得舉辦的活動,我們這些姑娘們可早早的就開始打扮了,就等著今天呢。”
藍溪:“以前辦過這種活動嗎?”
洛兒:“不曾,這也是媚兒姐姐才說起的活動,我們啊跟著湊熱鬧。”
藍溪打量著四處的環境。洛兒看著他到處看,洛兒:“你在找媚兒姐姐?”
聽到洛兒詢問,藍溪急忙收住眼神,點頭:“嗯。”
洛兒:“你別找了,媚兒姐姐可不在這。不過你若是想見她,我可以幫你。”
藍溪:“怎麽幫?”
洛兒把手放在藍溪嘴上:“噓!”藍溪不好意思地轉頭。
雙兒站在樓上看到了藍溪,藍溪碰巧也擡頭看到了雙兒。雙兒走進了房間。
錦繡在鏡子前面梳妝:“他們來了嗎?”
雙兒:“來是來了,只不過……”
錦繡:“只不過什麽?”
雙兒:“藍溪就在樓下,沒看到昭昭。”
錦繡:“那就先對付藍溪,今天這樣的場合昭昭不可能不來,她啊,就是藍溪的小跟班,她一定在,你再去找找。”
雙兒:“是。”
另一邊,昭昭順利打暈了送酒小廝,脫下小廝的衣服給自己穿上,好在沒人發現。
洛兒看到藍溪一個人:“另一位公子呢?”
藍溪:“他啊,他沒來,這次是我一個人來的。”
洛兒陰笑:“哦,我懂了,另一位公子不來,你可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這樣你就有更大的可能見到媚兒了。”
藍溪順著她的話說:“對,媚兒的才情是一等一的,這一次我一定要見到她。”
藍溪身邊的人在討論祭天大典的活動。
“據說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又要舉辦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又會死多少人。”
“唉,不好說啊!”
藍溪轉頭問洛兒:“洛兒姑娘,他們說的祭天大典是什麽?”
洛兒:“萬花門的祭天大典一年一次,就是舉辦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式,無非是向大家宣揚萬花門有多好,招攬信徒罷了。”
藍溪:“他們說的會死人?”
洛兒不經意地說:“祭天大典拿什麽祭?血祭。”
藍溪只覺得觸目驚心,內心:“今天先見到錦繡,祭天大典的事之後再籌謀。”
藍溪轉頭看到了昭昭,昭昭與藍溪眼神示意,昭昭裝作小廝巡視著周圍的環境,昭昭從其他小廝的動作看出來了這些小廝不同尋常,肯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還有這些姑娘們也絕對不簡單。
藍溪也發現了異常,從一進門洛兒就一直身邊監視著自己,還有這些跑堂的小廝們也時不時的盯著自己,藍溪更確定了這次錦繡設的局就是沖自己來的。
萬花樓活動開始。絲竹聲起,幾個舞女在臺上跳舞,大家都看著臺上,卻沒有看到媚兒的身影,大家都仔細盯著臺上,期待媚兒的出場。
“終於開始了。”
舞女在臺上跳了一段時間,媚兒還未出場,臺下人等不及了,臺下有人按耐不住:“媚兒什麽時候出來啊?”
“對啊,什麽時候出來啊?”
大家都在議論,都在問,場面有些混亂。
樓裏的媽媽安撫大家:“大家先別急,媚兒姑娘還在梳妝,各位貴客們先等等,先欣賞歌舞。”
“快點吧,等不了了。”臺下一些人按捺不住,媽媽只得派幾個姑娘哄著。
藍溪:“我倒覺得臺上這幾個姑娘,舞姿甚美。”
洛兒笑:“我們樓裏的姑娘可是精挑細選的。”
藍溪驚訝:“哦?”
洛兒看著四處招呼的媽媽,對藍溪說:“別看這位媽媽平時說說笑笑,她嚴厲起來可是真嚴厲,手段也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們這兒的姑娘不是想來就可以來的,如果沒有被選中,那就只有當丫環了。”
洛兒給藍溪倒了一杯酒:“所以啊,萬花樓可不是一般的秦樓楚館。”
舞女們繼續跳舞,臺下的人摟著姑娘們喝酒,杯子撞擊的聲音,喝酒的聲音,聊天的聲音交織,掩蓋了絲竹聲,好不熱鬧。
藍溪沒有喝酒,只是盯著臺上和周圍環境,以防有變,只覺得有些暈乎乎。
洛兒舉起酒杯,餵給藍溪:“來嘛,藍公子倒是喝一杯嘛。”
藍溪用手推辭。
洛兒:“今兒這麽好的氣氛,你不喝一杯豈不可惜?”
藍溪笑笑:“喝酒誤事,今日的大事是看美人了,可別把我喝迷糊了,耽誤我看美人。”
洛兒掩嘴笑笑,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突然,絲竹聲止,舞女們擺好造型沒再繼續跳舞了,臺下人也不再說話,場面安靜下來,紛紛盯著臺上,靜待媚兒的出場。
突然,臺上從天空灑下了很多紅色花瓣。眾人驚呼不已,都在喊媚兒的名字。樂曲換成了清脆的古箏曲和婉轉的琵琶曲,媚兒一身深紫色薄紗衣,從天而降,好像一朵花從樹上落下。眾人高呼:媚兒,媚兒。
藍溪也死死盯著媚兒,昭昭看到藍溪看媚兒的眼神,有些吃醋。
媚兒一身紫色紗衣,半透明的紗衣隱約透出了媚兒的肌膚。媚兒化著妖艷的妝容,嫵媚動人,勾人心魄。媚兒穩穩落在舞女中間,和舞女們一起跳舞。
也許是酒的緣故,臺下人只覺得暈乎,不真實,看不清晰,好像身在仙境。
一舞跳完,舞女們下場,媚兒站在中間:“歡迎大家來到萬花樓。”
臺下人歡呼不已。
媚兒:“今日我將選出一人作為我的入幕之賓。”
臺下人歡呼的更起勁了。
媚兒:“這個人,也要有才華,我只出一題,讓我滿意的人就是我的人。”
臺下人等不及:“什麽題目,快點吧!”
媚兒嫵媚一笑:“題目很簡單,能對出我的對子即可。”
說完,從天而降一副對子“藝壇昌盛,萬花爭艷竟輝煌。”
臺下有好幾個人對對子,但媚兒並不滿意。臺下突然沒有人再回答,大家都不知道媚兒究竟想要怎樣的對子。
臺下人呼喊:“選我,選我。”
藍溪一直未作答,洛兒催促藍溪:“你怎麽還不做答?你不是想見他嗎?”
藍溪低頭沈思。
洛兒:“不論你回答什麽,媚兒姐姐一定會選你的。”
藍溪看著洛兒,更確定了這個局就是為了自己。洛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頭:“我的意思是……你那麽有才華,長得又好看,媚兒姐姐說不定真的會選你。”
藍溪起身作答:“花苑繁華,萬象更新聚錦繡。”昭昭在遠處看著藍溪的樣子,心動。
媚兒在臺上聽到藍溪的回答裏有她的名字,高興不已,很滿意,在臺上笑了起來:“就是你。”媚兒選中了藍溪。
臺下人紛紛嘆氣:“怎麽會是他啊?”
“唉。”
“散了散了。”一些專門為媚兒而來的人前後離場。
媽媽看到,擔心這些人都走了,影響自己的生意,連忙說:“可別走啊!我們還有別的活動,還有歌舞呢,今日的酒水給大家打折。”
但依舊,還是有一部分人先後離開。
藍溪開始擔憂,因為他並不知道錦繡下一步的計劃是幹什麽,所以他站在座位上沒有動,洛兒催促他上樓:“快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藍溪:“洛兒姑娘,我……”
洛兒嗤笑不已:“怎麽,你緊張?快去吧!”藍溪在洛兒催促下上了樓。
藍溪邊上樓邊回頭看昭昭,昭昭點頭並堅定著眼神,藍溪上樓了。隨著藍溪上樓,昭昭也端著酒上樓了。
藍溪進了錦繡房間,錦繡坐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藍溪:“老朋友,我可算找到你了,你終於來了。”
藍溪走近錦繡,雙手搭在她的肩上。
錦繡:“你們可真會躲,不枉我專門為你做了那麽大一個局。”錦繡邊說邊起身,轉身,扶著他的肩。
藍溪不習慣,站到一邊,警惕的盯著房間內的布局。
錦繡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怎麽?你擔心這房裏有暗房。”錦繡停頓了一會,笑笑,說:“你想多了,這就是普通的房間,沒有暗房。”
錦繡:“我沒想到你居然有這個勇氣過來。”
藍溪:“你以為我害怕了?那你猜錯了。”
錦繡:“那你應該知道我今日就是為了要殺你。”
藍溪不屑:“我知道,但你殺不了我。”
錦繡哈哈大笑,笑藍溪的自信:“今日,你可別想離開這個房間。”
藍溪不屑:“那你試試看。”
錦繡眼神變得狠厲,做起打架的姿勢,但……錦繡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
錦繡驚訝:“怎麽回事?我怎麽使不上力?”
藍溪笑笑。
錦繡想到一定是被藍溪暗算了。怒:“你對我做了什麽?”
藍溪:“我只是略施小計罷了。”
錦繡想到剛才藍溪把手搭在她肩上,看來是那個時候藍溪給自己下了毒。
錦繡:“沒想到一個翩翩公子居然還是如此下作的手段。”
藍溪:“這叫兵不厭詐,對付你,這樣就夠了。”
錦繡盯著藍溪,藍溪卻沒有任何反應,錦繡:“你……怎麽?”
藍溪不懂錦繡的意思。
錦繡:“你沒中毒?”
藍溪:“我當然沒有,今日這裏的酒水吃食我都沒有碰。”
錦繡:“洛兒剛才把手放在你嘴上……”
藍溪笑笑:“你以為我今日來不會有所準備嗎?我已經提前服用了避毒丹,這點小毒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錦繡氣:“你……”
藍溪一把抓起錦繡的衣領:“墨兮現在怎麽樣?”
錦繡反而摸藍溪的手,藍溪馬上放開她,錦繡說:“你果然還是為了她。”錦繡此刻已經氣的不行,冷笑了一聲:“你的心上人早死了。”
藍溪氣,狠狠抓住她的脖子:“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
錦繡:“她死也是遲早的事,沒有人能從萬花門活著出來,你們,都要死。”
房間外,昭昭提前在酒裏放了東西給二樓的小廝們喝。昭昭:“大哥們都辛苦了,嘗嘗我這的好酒。”
小廝:“有這麽好的事?”
昭昭:“哎呀,這是我伺候別人,別人貴客賞的,一般人可還喝不到。”
小廝:“那就嘗嘗。”
昭昭喊了二樓好幾個小廝過來一起喝酒。看著小廝們把酒吞咽入喉,昭昭很是滿意。
錦繡:“祭天大典,我們已經設好埋伏,就等你來。”
藍溪眼神堅定:“我們一定來。”
錦繡氣急敗壞,大喊:“來人,給我殺了他。”
昭昭第一個沖進房間,錦繡沒想到是她:“你怎麽……”
話還沒說完,昭昭一個搶先點了錦繡的啞穴,錦繡根本說不出話來,錦繡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隨後昭昭捆了錦繡。
昭昭對錦繡說:“早知道這是個局,我們難道不會有防備嗎?真是傻。”
錦繡表情猙獰地看著她,怒卻發不出聲音來。
二樓其他人聽到動靜,來到錦繡房間門口問:“媚兒姑娘怎麽了?”
昭昭模仿錦繡在床上的聲音:“我很好,就是用力了些。”
門外人嗤笑不已,離開了。
昭昭見狀拉起藍溪跳窗離開,昭昭早早就在窗戶外面留了繩子,還留了馬匹,昭昭和藍溪逃出來後,彼此對視,很開心,昭昭:“這次,看著錦繡吃癟的樣子,真爽。”
藍溪笑笑:“他們已經暗殺我們幾次了,都沒下場,想來也是氣的不行。”
昭昭:“呵呵,看來萬花門也不過如此。”
藍溪:“這次我們險勝,我們也絕不可大意。”
昭昭收到墨兮的靈蝶傳訊,告訴了藍溪。
藍溪也覺得奇怪:“最近這裏一切太平,沒聽說有什麽大事,怎麽突然之間有了那麽多人在牢中。”
昭昭:“確實奇怪。”
藍溪:“按墨兮所說,這些人吃好喝好,該不會是……”
昭昭:“之前百事通說左翎峰有反心,難道是……”
藍溪:“都是一丘之貉,只要祭天大典越亂就越對我們有利。”
昭昭:“對,最好是亂成一鍋粥。”
萬花樓。一樓臺上的舞女還在跳著,臺下人觥籌交錯,好不熱鬧,雙兒在暗處一直盯著錦繡房間,但沒聽見也沒看見動靜,內心不安:“難道小姐失手了?”
雙兒意識到情況不對,馬上沖上樓,洛兒緊隨其後,雙兒在房間門口喊錦繡:“小姐,小姐。”
沒人回應。
雙兒耳朵貼著房門,還是沒動靜:“小姐,我進來了。”
雙兒撞門,沖了進去,看到癱坐一旁的錦繡被捆著,雙兒馬上幫錦繡解開,錦繡嘴巴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雙兒意識到錦繡被點了啞穴,馬上給錦繡解開,錦繡長長舒了一口氣。
洛兒:“媚兒姐姐,這是怎麽了?”
錦繡:“怪我自己不小心,反而著了他們的道,我沒事,你先下去吧!”
洛兒走出房間,雙兒:“小姐,怎麽回事?”
錦繡:“我本來就沒打算殺了他們,這個局就是做給堂主看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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