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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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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院落

昭昭醉酒暈著趴在桌子上,天佑見狀喊她:“昭昭,昭昭,你醒醒。”

昭昭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在喊她,慢慢的睜眼,清醒過來,看見天佑:“天佑……你怎麽來了?”

天佑著急的問她:“我姐呢?”

昭昭還迷糊著,揉揉眼睛:“墨兮姐不是在錦繡的房間裏聊天嗎?”

天佑開始著急地說:“我姐早就從錦繡房間裏出來了,沒看到人,不知道去哪裏了?”

昭昭也著急站起來,明顯沒站穩,晃了幾下身子才穩住:“怎麽會呢?”說完昭昭沖出房間打算去找墨兮,天佑看著昭昭往房間外沖,連忙攔住她:“昭昭,我已經找過了,整個月繡樓裏面都沒有找到墨兮。”

昭昭不理解:“怎麽會呢?一個大活人怎麽就還不見了呢?都找了嗎?墨兮姐可能去過的地方。”

天佑:“都找了。”天佑嘆氣:“沒找到。”

現在只能先回繕堂再說了,昭昭:“我先回繕堂看看,你留在這裏盯著,有什麽消息隨時告訴我們。”

天佑回到錦繡房間,錦繡看著天佑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沒有找到墨兮,但還是裝作很著急,很擔心的樣子,問天佑:“怎麽樣?”

天佑:“昭昭已經找到了,但墨兮還沒有下落。”

錦繡裝作很自責很委屈的樣子:“天佑,對不起,都怪我。”

天佑不理解:“怎麽了,怎麽會怪你呢?”

錦繡帶著哭腔:“我早就該知道了,這個地方魚龍混雜,我當時就不應該把墨兮姐約來這見面,如果不是在這裏見面,也許墨兮根本就不會走丟。”

天佑看著錦繡哭泣的樣子,有些心疼,知道這件事也怪不得錦繡:“錦繡,這件事怪不得你,我們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結果。”

天佑看著錦繡繼續難過的樣子,天佑摸摸錦繡的頭安慰她:“沒事的。”

昭昭先回了繕堂。浩舟在責怪藍溪:“不是要你幫忙看著嗎?怎麽墨兮還不見了?”

藍溪也很自責:“現在怪誰都沒有用,我守在月繡樓外確實沒看見墨兮出來,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墨兮。”

藍溪轉頭看到昭昭回來:“昭昭,昭昭,回來了,你怎麽樣,沒事吧?”

昭昭看著藍溪:“我沒事。”

藍溪往昭昭身後看,並沒有看到墨兮的身影:“墨兮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昭昭沮喪回答:“沒有,我也沒有找到她。”

藍溪低頭,有些失望,又擔心墨兮的安危。

昭昭開始自責:“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她。”

浩舟:“如今該怎麽辦?”

藍溪問昭昭:“你們當時在月繡樓到底發生了什麽?”

浩舟盯著昭昭,很認真地聽她講,想打聽到關於墨兮的消息。

昭昭:“當時錦繡說要和墨兮單獨聊,我就在門外等著,後來來了一幫姑娘,把我帶到別的房間,給我灌酒,那酒真烈,我喝了一杯就暈乎乎的睡著了,之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後來是天佑找到我,把我喊醒。”

昭昭自責:“都怪我,我不應該喝這杯酒。”

浩舟:“你只喝了一杯?”

昭昭:“嗯。”

藍溪:“你的酒量不至於一杯就醉啊。”

浩舟意識到酒不對:“這酒估計有問題。”

昭昭恍然大悟:“對,一定是這樣,以我的酒量,我不可能喝一杯就醉了。”

藍溪:“看來墨兮是被人帶走了。”

昭昭:“莫非是有預謀?”

浩舟:“看來是有預謀,先給你下藥迷暈你,後帶走墨兮。”

浩舟:“只是月繡樓人員覆雜,人來人往那麽多,怎麽找?”

藍溪:“墨兮不與別人結仇,不知道會是誰帶走她。”

浩舟有了不好的猜想,想到了萬花門,內心:“會不會是萬花門帶走墨兮的?”浩舟希望不要是萬花門,如果真的是萬花門做的,那墨兮就危在旦夕了。

樹林裏婆婆曾經住的屋子,墨兮暈著,頭發披散著,臉上也有黑灰,嘴裏塞著破布條,無法講話,雙手雙腳被捆著,衣服也破了不少,根本無法動彈。

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墨兮臉上,或許是這明亮的陽光照射,墨兮逐漸清醒過來,緩緩睜開眼,適應著突然的明亮,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看到自己被捆綁的手腳,開始恐慌:“我這是在哪?”墨兮開始掙脫,嘴裏發出咕噥的聲音,腳也在蹬,卻沒有任何用處。

待墨兮清醒一些,她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墨兮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房間沒有點蠟燭,略有些昏暗,只有窗戶那兒透過一束陽光,有樹影斑駁的影子。墨兮:“看來周圍有樹。”

墨兮在陽光下努力睜大眼睛,打量著周圍環境,有破敗的桌子,椅子,但桌椅上全部都是灰塵,墻角裏也都是蜘蛛網,看來這個地方已經閑置很久了。

墨兮再定睛一看,看到了燭臺,燭臺上是好幾個燃燒過後的蠟燭,墨兮覺得奇怪:誰家會點好幾根蠟燭,再一想,覺得這環境好熟悉,似乎之前來過:“這個地方……怎麽有些熟悉?”墨兮繼續觀察著:“啊?這難道婆婆之前住的屋子嗎?”

墨兮意識到情況不對,開始拼命掙紮,想掙脫繩子離開,但不論她怎麽動,她都絲毫沒有掙脫。

突然,房門響了。墨兮沒有再亂動,蜷縮著身體,有些害怕。房門被打開,周景和心腹陳虎走了進來。陳虎一把扯掉塞墨兮嘴的布條。

墨兮看見是周景並沒有覺得驚訝,也不畏懼:“你做事做的可真絕啊。”

周景冷笑了一聲:“呵,看來你早猜到了是我,還不算笨。”

墨兮冷笑。

周景繼續嘲諷:“想來這個地方你也熟悉吧。”

墨兮:“確實熟悉,可惜你都沒有住過。”

周景不屑:“她死都死了。”

墨兮大笑:“她?你口中的她,是你的親娘。”

周景最煩別人提起他娘,繼續不屑:“我說她不是,她就不是。”

周景看著眼前的墨兮,有了殺她的沖動,於是突然扼住墨兮的喉嚨:“殺了你就沒人知道了。”

墨兮被突然扼喉喘不上氣,掙紮著發出不清楚的聲音:“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周景邊掐住墨兮的脖子邊瘋笑:“當然是殺了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兮怒:“你這個瘋子!”

周景突然放開墨兮的脖子,轉過身去,墨兮劇烈地咳嗽著,周景在房間裏邊走邊說:“娘,我好想你啊,這就是你曾經住過的屋子啊。”說完,周景摸了摸桌子,摸了一手灰,用嘴一吹,很是嫌棄。

墨兮想著拖延時間:“你以為你把我殺了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嗎?還會有別人知道。”

周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當然了,我不介意,因為我就是想等你的夥伴們來了將你們一起殺了。”

周景面露兇惡,用變態的聲音說道:“別著急,讓我們一起等等。”

墨兮怒聲:“你有本事就把我殺了。”

周景挑眉,眼睛斜著凝視墨兮:“別呀,殺你一個人多沒有意思。”隨後周景擡手,做了一個噓的姿勢:“再等等,還有誰會來呢,那個浩舟,還有誰來著,叫什麽來著,藍溪,哦對是藍溪。”

墨兮擔心他們會受傷:“他們是不會來的。”

周景點頭:“目前暫時不會來,因為他們還不知道是我抓的你。”周景用手摸了摸下巴:“看來我得給他們一些線索。”

周景對自己做的局很滿意:“給他們一些線索,他們就會來了。”

周景擡手又做了個噓的手勢:“來人,看好她,可別讓她跑了。”

下屬:“對。”

周景轉身離開,又突然停住:“別看的太死了,以免他們知道是陷阱,不願意上鉤了。”隨後大笑離開。

墨兮狠狠地盯著周景的背影。

月繡樓後門。浩舟,藍溪,昭昭,天佑一起在後門查看。

藍溪:“我當時守在正門,並未看見墨兮出來,她應該是從後門被帶走了。”

天佑:“後門一般是運泔水車,運必需品之類的車進出,客人一般走大門。”

浩舟看著地上的車轍印,有一道車轍印格外深:“這車轍印,怎麽這麽深?”

藍溪聽到後,立馬過來查看:“確實,泔水車也絕不會有如此深的車轍印。”

浩舟:“難不成車上有人?”

昭昭:“那就是墨兮姐,墨兮姐肯定被帶上了車走了。”

浩舟:“我們順著車轍印找找看。”

四人跟著車轍印找,車轍印到了一處宅子就沒有了。

昭昭以為墨兮就在裏面,有些興奮:“墨兮姐肯定就在裏面。”

藍溪:“我們進去看看。”藍溪正準備往裏面走,浩舟一把攔住他:“等等。”

浩舟擔心裏面有埋伏,走在了藍溪前面。

浩舟敲門,裏面沒人答應。

昭昭:“沒人嗎?”

浩舟推門,大門並未上鎖。四人一起進去。宅子是個廢棄的院子,落葉,蜘蛛網,灰塵到處都是,有些破敗,裏面並無人居住。

昭昭開始咳嗽:“這灰塵……看來是很久沒人住了,墨兮姐怎麽可能在這啊。”

浩舟:“大家先四處找找吧。”

藍溪和昭昭在宅子這邊找,浩舟在那邊找。在一間房屋內,浩舟在地上找到了一朵頭花,浩舟撿起來,撫摸著,驚喜:“是墨兮的頭花。”

浩舟把藍溪,昭昭喊來:“看來墨兮一定來過這,我找到了她的頭花。”

藍溪拿過頭花,仔細查看:“沒錯,是墨兮的。”

浩舟:“這間宅子在謂城偏僻處,靠近城門,墨兮有沒有可能出城?”

藍溪:“一旦出城,範圍就大了,可就不好找了。”

昭昭:“究竟是什麽人帶走她啊?”

昭昭心裏有些害怕,她擔心是萬花門的人,可墨兮的聖女身份還沒有被暴露,不可能被抓啊,昭昭只能內心期望不要是萬花門的人,如果真的是萬花門的人,那事情就麻煩了。

尚書府,尚書和星月。尚書即將過壽,在籌備宴席事宜,尚書看著女兒星月神色不對,有些擔心:“女兒啊,你最近過得好嗎?怎麽看你的神色有些不對?”尚書擔心是周景對星月不好:“是不是周景對你不好?”

星月安慰父親:“父親多慮了,周景對我還算恭敬,只是……”

尚書:“只是什麽?”

星月以平靜的口吻說道:“我想離開了。”

尚書驚訝:“怎麽會……想離開呢?星月,告訴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星月:“爹,我和周景,沒什麽事,只是周景也不是我喜歡的人,這日子我也不想過了。”

尚書自然不相信星月所說,但星月不願意坦白,肯定有難言之隱,尚書也沒有繼續追問,只安慰星月:“都依你,你想和離那就和離,父親支持你,以後我們一起生活,也挺好的。”

星月含淚看著尚書:“好。”

尚書:“乖女兒,你的快樂最重要。”尚書寵溺的摸摸星月的頭:“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星月和玉如站在尚書府的院子,看著院子的一顆大樹,想起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自己和父親,小時候,這顆桂花樹開花的時候,很香,星月小時候就很喜歡桂花香,有一天爬上樹去摘桂花,但在樹上沒有站穩,掉下來,被父親看見她掉下來,父親連忙接住她,但父親的腰撞到了旁邊的石頭,從此落下了腰疼的毛病,但父親還是安慰星月:“星月你沒事吧?你可得小心,上樹危險。”

星月自是擔心父親:“爹沒事吧?”

尚書用手揉揉腰,安慰星月:“沒事,沒事。”

尚書拿了一根桿子,站在樹下用桿子打桂花:“你想要桂花可千萬別上去摘,用桿子在樹下打。”

星月看見很多桂花我樹上落下很開心,一邊拍手一邊歡呼。

時隔多年,如今的時節,這棵桂花樹又重新開了桂花,但心月已經沒有了童年時快樂的心境,而是內心很糾結:“不知道我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玉如聽不懂星月所說,但玉如一直很相信星月:“小姐,你做什麽都是對的。”

星月看著呆萌的玉如,笑。

星月內心:“世界男人都不信,我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他,就不應該被他打動。”

藍溪在外面查了宅子的房契,並沒有查到有用的消息。

昭昭向周圍居住的人打聽消息,周圍人說:“這個宅子好久沒人居住了。”

“嘖,這間宅子是兇宅。”

“以前這間宅子死過人,所以這些年一直沒有賣出去,空著在。”

浩舟看著四處打聽消息沒有結果,越來越擔心是萬花門抓的墨兮:“莫非是萬花門所為?”浩舟打算去問萬花門的人,錦繡,錦繡是萬花門安插在謂城的棋子,一旦萬花門有所行動,錦繡一定會知曉並且參加。

浩舟連忙趕去月繡樓,找到錦繡:“墨兮被劫走,是不是你做的?”

錦繡看都沒看他,不屑:“你糊塗了吧?”

浩舟不解。

錦繡:“墨兮是我約過來的,我要是真的想對她怎麽樣,我會親自把她約過來嗎?我還沒那麽傻。”

浩舟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如果錦繡真要殺她,沒必要把墨兮約過來,直接動手就是了。

錦繡看著浩舟那麽擔心墨兮的樣子,心裏察覺到他對墨兮感情不一般,於是圍著浩舟轉了一圈:“看你這緊張的樣子,你該不會對她動心了吧?”

浩舟聽到這話有些緊張,攥緊了拳頭,沒做聲。

錦繡叮囑他:“你要知道萬花門的人是不能有感情的,特別是你我,喜歡別人並不是好事。”

浩舟言辭堅定,眼神卻在閃躲:“我沒有。”

錦繡根本不信他雖說,她相信自己的感覺絕沒有猜錯,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女人,女人的感覺是最準的,希望如你所說沒有動心,你我二人的身份根本不配喜歡任何人。”

浩舟低頭沈思,沒做聲,轉身離開。錦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輕抿一口酒,不禁感嘆:“多情人吶!”

浩舟在路上思考:“萬花門一旦在謂城有所行動,那一定與錦繡有關,如果這次行動不是錦繡,那就應該與萬花門無關。”

浩舟突然想到義父上次所說要將墨兮帶回萬花門:“難道是義父直接出手?”

浩舟回萬花門找義父:“義父。”

左翎峰並沒有讓浩舟回來,感到奇怪:“你怎麽來了?”

浩舟含糊:“來看看義父。”

左翎峰冷笑:“呵,你這個人最不會撒謊,有什麽話就直說。”

浩舟:“墨兮被人帶走了。”

左翎峰:“你懷疑是我?”

浩舟看著左翎峰。

左翎峰不屑:“區區一個她還不足以我親自動手。”

聖女一旦死了,血就沒用了,所以左翎峰叮囑:“你要護她周全,要把她活著帶回來。”

“為什麽?我之前查驗過她的身份,她並不是聖女。”浩舟還是第一次反問左翎峰。

左翎峰從不讓人質問他,左翎峰很是生氣,怒聲:“讓你去做,你就去做,問那麽多幹什麽?”

左翎峰擔心浩舟對墨兮動心:“她是萬花門要的人,怎麽,你對她動心了?”

浩舟:“屬下不敢。”

左翎峰厲聲,盯著浩舟的眼睛:“你若動心,那我可留不得她了。”

浩舟也絲毫不懼,盯著左翎峰的眼睛,眼神有絲毫閃躲:“我不會。”

左翎峰看到浩舟眼神堅定,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笑了起來,浩舟看到左翎峰笑了,才舒了一口氣,攥緊的拳頭緩緩展開。

督官府。周景和星月。星月來到周景書房:“父親即將過壽宴,你,把宴席辦好。”

周景一如既往地恭敬:“娘子放心,我一定安排的妥妥當當。”

星月本身打算離開,周景從後面抱住了星月。星月掙紮著,但掙脫不掉:“你幹什麽?”

周景嬉皮笑臉:“沒幹什麽,你可是我娘子啊。”

星月冷笑:“別裝了,這裏又沒有外人。”

周景冷笑一聲,自己也知道是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隨即放開了雙手,星月離開。

萬花門,一襲白衣,一頭柔順黑亮的長發披下,門主厲澤驍終於現身。厲澤驍果然如傳聞一樣的美貌,他的美貌會讓很多女子羞愧,因為他的臉本就是雌雄難辨,長長的美貌,含情的雙眼,力挺的鼻子和粉色的小嘴,自妻子沈睡不醒後,他就只穿一身白衣,也不束發。旁邊的玉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她在這裏躺了很久。

厲澤驍冷冷地問左翎峰:“人呢?找到了嗎?”

左翎峰恭敬行禮:“門主,我們已經確定了身份,我會立馬帶她來見您。”

厲澤驍冷冷地說:“好,那就活著把她帶回來。”

左翎峰偷瞄厲澤驍:“是。”

厲澤驍眼神溫柔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用溫柔的聲音說:“再等等,馬上就能醒過來了。”

左翎峰看著厲澤驍如此深情,眼神中充滿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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