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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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來了這麽多人，燈謎就一百個，早沒剩下什麽，就算剩下兩三個，也是難的猜不出來的。
曹斌：“我送你回去吧，太晚小心他找你麻煩。”
“嗯，走吧。”
他們果然都已經睡了，餘琪拿出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脫了鞋子，就這樣光著腳，躡手躡腳的回了房間。
第二天醒來，拿起鬧鐘一看，已經十點了，母親竟然沒來叫自己起床，心裏感到不安，悄悄把門開了一道縫，客廳裏沒人。
門全部打開：“他們都出去了？”
餐桌上也沒飯，餘琪自己找出兩個雞蛋，開火燒水，給自己煮雞蛋吃。
一個人在家，餘琪打開電視，難得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摁著遙控器換頻道，還時不時要往門口看一眼，其實她心裏很不安，要是讓郭玉軍看到她明目張膽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知道還要找她什麽麻煩。
換了一圈，沒一個想看的，餘琪直接關了電視回房間躺著。
直到十二點左右，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媽，我要去飯店裏吃，你做的不好吃。”
餘琪躺在床上聽到後，輕輕哼了一聲，還不是他們慣的。
“咱家哪有錢讓你下館子，不願意吃就滾出去。”郭玉軍一聲大吼，郭國沫嚇得連忙閉上嘴。
呂小英手裏大包小包的提著菜，這是精心挑選出來要送去徐城飯店的，到飯點了，先拿回了家。
“乖，小寶，媽今天給你做紅燒肉，保證好吃。”
郭國沫砸砸嘴：“好吧。”
呂小英把菜遞給郭玉軍：“你還是先送過去吧，給顧老板送遲了，就怕人家會怪罪，這可是咱們家大客戶。”
郭玉軍一撇嘴，沒伸手接菜，直接走去了沙發上坐下：“我不去，太丟人了，以前他來郵局都是要給我遞煙的，現在我成了個送菜的，我可不去！”
呂小英氣急：“我還要做飯，還要收拾家裏，人家早就定好了的，你要累死我嗎！”
郭玉軍依舊我行我素的拿著遙控器換臺，完全沒理呂小英的哭訴。
呂小英只好自己去送，走到門口，突然餘琪的房門響了，餘琪已經穿戴整齊，幾步走過來，從呂小英手裏接過菜。
“媽，我去送。”
徐城飯店在小橋附近，是鎮上最大的一家飯店，餘琪以前沒來過，照著呂小英說的路線走過來。
走到了一處大門前，門口有兩棵巨大的棕櫚樹，大門開著，餘琪站在門口大聲問道：“有人嗎？請問這裏是徐城飯店嗎？”
出來了一個大嬸，手裏拿著水瓢：“這裏是後門，吃飯到前院去。”
餘琪提著菜連忙往裏走了幾步：“嬸嬸，我是來送菜的，送到徐城飯店。”
大嬸這才看了看餘琪提著的東西：“哦！送菜呀，那你拿進來吧。”
院子左邊是一棟三層小樓，前面是一排覆式大樓，院子很大，還種著各種綠植，停滿了車，嬸子帶著餘琪去到院子右邊，一排整齊平房，看來是廚房。
餘琪聽著大嬸的安排把菜放好，出門聽到三層小樓上傳來陣陣起哄聲。
“炸！炸！哈哈，輸了，喝！”
看來有人玩游戲輸了，餘琪擡頭往樓上看了一眼，正巧有人走了出來，一頭黃發，那人也向餘琪盯過來。
“餘琪？”
餘琪也認出來了是顧澤，見是認識的人，餘琪站定在院中，朝樓上的人招了招手。
顧澤連忙整理了下衣服，轉頭往樓下跑，邊跑邊喊著：“餘琪，等一下，我下來找你。”
伴隨“咚咚咚”的一串下樓聲，顧澤很快又出現在了餘琪的視野裏。
“餘琪，你怎麽來了？”
餘琪轉頭指指廚房：“我是來送菜的。”
“送菜的？”顧澤眼神微動，不過面上還是很是驚喜。
“走，去樓上玩，你都來我家了，玩一會再走吧。”
餘琪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知道兩人不可能，微笑著拒絕：“不了，不了，家裏還有事，我得趕著回去幫忙。”
顧澤伸手上來，拉住她的手臂：“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家好不好？”
“不了，不了，下次吧。”
“顧澤，人家姑娘都不願意，你行不行啊！走，去唱歌去。”樓上幾個男子探出頭來，其中說話的是一個頭發剃的很短，戴著耳釘，眼神裏透出侵略性的男生。
顧澤回頭對餘琪微笑：“和我們去ktv唱歌吧。”
餘琪還是不願意去，陪著笑臉慢慢往大門口挪，顧澤沒有再去拉她，打算放棄。
退著退著，身後傳來人的呼吸聲，回頭看到那幾個男的已經先她一步到了大門口，門口停著一輛汽車。
寸頭男子打開車門：“走了，走了，顧澤叫上你的小學妹，帶小學妹上車。”
幾個男子站在門口，餘琪向顧澤投去目光。
顧澤笑著靠近，伸手攬過了餘琪的肩膀，攬著她往門口走：“我家的飯店一直用的是你家的菜，我們很滿意，走，你代表你家的生意去和客戶交際交際。”
半拉半推帶到門口，聽他這話裏的意思，餘琪是非去不可，不然自己家的生意都有可能遭殃。
直接被推進車，關上車門出發。
去了縣城最大的ktv，錢櫃，進去包間已經有四五個人，正在唱歌。
門口一個男生之前在學校見過餘琪，一見餘琪進來，直接把手裏的話筒遞給餘琪：“嫂子，你來唱。”
嫂子？這個稱呼真是荒誕可笑！餘琪在心裏暗道，面上被一群人湧蹙著進來，聲音嘈雜，解釋都不好解釋，只好接過話筒跟著屏幕上的歌詞開始唱。
她唱的不是很好，一首原本曲調悠揚的歌，被餘琪唱的平淡無趣，明顯有一股壓抑的傷感。
一曲唱罷，顧澤拉餘琪坐在旁邊：“來，我們搖骰子吧。”
“我不會，我沒有玩過。”
“那簡單，我可以教你。”顧澤猛地將骰盅扣在桌上，擡起底盤開始上下左右搖，搖了有十幾下，再次扣到了桌上，一打開，十二點。
“你看，就像我這樣搖骰子，覺得差不多就扣在桌上，我們比誰的點數大。”
看著也不難，餘琪沒再猶豫，拿起骰盅學著顧澤剛才的樣子搖，然後扣在桌上，一打開十八點。
“哇！你贏了，厲害，我自罰一杯。”
顧澤端起旁邊準備好的啤酒，揚起頭，一杯啤酒幾口就下肚。
顧澤：“來，我們再來！”
兩人開始搖骰子，輸了的人喝酒，顧澤一下連輸五把，旁邊幾個男生女生都圍過來看。
幾個小弟起哄：“顧老大，不行啊！”
餘琪搖的起興：“我們再來，再輸了的話，可以少喝點。”
顧澤：“沒事，咱們玩就認真玩，輸的起。”
又開始新的一輪，這一次，輪到餘琪一直輸，顧澤就像會控制骰子一樣，每次打開，都是比餘琪多兩三點。
到了餘琪喝酒，一眾人全都起哄。
“喝完！喝完！”
餘琪從沒有喝過酒，紅著臉不願意端起酒杯。
“嫂子，不能耍賴啊，玩游戲就要玩得起啊！”
“對啊！願賭服輸，喝！喝！”
“我不是顧澤女朋友！”餘琪大聲解釋，卻被周遭雜亂的起哄聲遮蓋過去。
顧澤笑著端起一杯酒：“你們嫂子不會喝酒，我來替她喝。”
寸頭男生一把按住：“這可不行，怎麽也得沾一口，不能一口不喝。”
“我自己喝！”咬著牙，不知不覺一杯下了肚。
“不錯啊！再來，再來，還有四杯！”繼續起哄。
一連五杯下了肚，嘈雜的聲音吵得餘琪頭腦發脹。
顧澤：“還玩嗎？”
餘琪迷迷糊糊舉起骰盅：“再來！”
可是沒搖幾下，底盤掉了下來，幾個骰子“劈裏啪啦”的滾落進角落深處。
顧澤從她手裏拿過骰盅：“好了，不玩了，我送你回去。”
出來後，一道殘陽射在兩人臉上，火紅燦爛，顧澤輕輕將餘琪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臂攬過餘琪的肩膀，扶著她搖搖晃晃的走進車裏。
到了小橋附近下了車，餘琪感覺頭越來越沈，整個身子完全靠在顧澤身上，任由他拖著往前走。
顧澤低頭在她耳邊輕輕開口，口中溫暖的氣息，吹得餘琪脖頸處，耳朵根有些瘙癢酥麻。
“餘琪，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
模模糊糊聽到了他的話語，餘琪下意識的把他往外推：“不~不行~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顧澤被推的往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餘琪迷迷糊糊擡起手：“再見，我回家了，謝謝你帶我玩~”
說完，轉頭往橋上走。
顧澤跟上去又要去扶，突然身後響起一聲大喝：“哎！你幹嘛！”
回頭看去，曹斌穿著警服向這邊跑來，還沒跑近幾步，就聞到了一陣酒氣。
餘琪聽到曹斌來了，樂呵呵的向他伸出手臂：“啊！曹斌，你來了！”
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前一倒。
曹斌一把接住，聞著她身上濃烈的酒味，皺起眉頭對著顧澤大聲質問：“你是不是故意給她灌酒？”
“她自己願意喝的，怎麽能怪我呢！”顧澤理直氣壯。
餘琪咧著嘴笑：“我今天真開心~酒還挺好喝~我喜歡喝~”
顧澤一攤手，表示真不怪我。
曹斌沒再理顧澤，扶著餘琪往她家裏的方向走去。
“曹斌，你幹嘛去？事還沒辦完呢！”
王志平突然從巷子裏冒出頭大喊，他們手上正在辦理一樁命案，很是緊急，王志平這會正需要曹斌從旁協助，喊完又鉆進了巷子裏。
曹斌實在無法，對著顧澤叫了一聲：“哎！你過來。”
顧澤慢慢踱著步子過去。
“你把她送回家，記住，安全送回家，別動什麽歪心思！”
顧澤不情不願一句：“知道了。”就從曹斌手裏又接回餘琪。
路上，被風吹的漸漸有些清醒了，一擡頭，見扶著自己的又是顧澤。
“怎麽是你？曹斌呢？”
顧澤沈著臉：“我送你回去不行嗎？曹斌是誰？我不認識。”
餘琪覺得頭越來越痛，從顧澤手裏掙脫：“我家就快到了，我自己回去，謝謝你。”
顧澤臉色低沈：“我以後還能叫你出來玩嗎？”
餘琪低頭用手扶著腦袋，沒看顧澤一眼：“以後有空再一起玩，不過，我不能再喝酒了，頭好痛。”
顧澤：“你是第一次喝，就會這樣，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看著餘琪的背影搖搖晃晃的回去，直到她進了單元門，路燈亮起，顧澤的身影在燈下拉長，嘴角的弧度也無限向下，完全沒了以往看到的溫潤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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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拿起鬧鐘一看，已經十點了，母親竟然沒來叫自己起床，心裏感到不安，悄悄把門開了一道縫，客廳裏沒人。
門全部打開：“他們都出去了？”
餐桌上也沒飯，餘琪自己找出兩個雞蛋，開火燒水，給自己煮雞蛋吃。
一個人在家，餘琪打開電視，難得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摁著遙控器換頻道，還時不時要往門口看一眼，其實她心裏很不安，要是讓郭玉軍看到她明目張膽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知道還要找她什麽麻煩。
換了一圈，沒一個想看的，餘琪直接關了電視回房間躺著。
直到十二點左右，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媽，我要去飯店裏吃，你做的不好吃。”
餘琪躺在床上聽到後，輕輕哼了一聲，還不是他們慣的。
“咱家哪有錢讓你下館子，不願意吃就滾出去。”郭玉軍一聲大吼，郭國沫嚇得連忙閉上嘴。
呂小英手裏大包小包的提著菜，這是精心挑選出來要送去徐城飯店的，到飯點了，先拿回了家。
“乖，小寶，媽今天給你做紅燒肉，保證好吃。”
郭國沫砸砸嘴：“好吧。”
呂小英把菜遞給郭玉軍：“你還是先送過去吧，給顧老板送遲了，就怕人家會怪罪，這可是咱們家大客戶。”
郭玉軍一撇嘴，沒伸手接菜，直接走去了沙發上坐下：“我不去，太丟人了，以前他來郵局都是要給我遞煙的，現在我成了個送菜的，我可不去！”
呂小英氣急：“我還要做飯，還要收拾家裏，人家早就定好了的，你要累死我嗎！”
郭玉軍依舊我行我素的拿著遙控器換臺，完全沒理呂小英的哭訴。
呂小英只好自己去送，走到門口，突然餘琪的房門響了，餘琪已經穿戴整齊，幾步走過來，從呂小英手裏接過菜。
“媽，我去送。”
徐城飯店在小橋附近，是鎮上最大的一家飯店，餘琪以前沒來過，照著呂小英說的路線走過來。
走到了一處大門前，門口有兩棵巨大的棕櫚樹，大門開著，餘琪站在門口大聲問道：“有人嗎？請問這裏是徐城飯店嗎？”
出來了一個大嬸，手裏拿著水瓢：“這裏是後門，吃飯到前院去。”
餘琪提著菜連忙往裏走了幾步：“嬸嬸，我是來送菜的，送到徐城飯店。”
大嬸這才看了看餘琪提著的東西：“哦！送菜呀，那你拿進來吧。”
院子左邊是一棟三層小樓，前面是一排覆式大樓，院子很大，還種著各種綠植，停滿了車，嬸子帶著餘琪去到院子右邊，一排整齊平房，看來是廚房。
餘琪聽著大嬸的安排把菜放好，出門聽到三層小樓上傳來陣陣起哄聲。
“炸！炸！哈哈，輸了，喝！”
看來有人玩游戲輸了，餘琪擡頭往樓上看了一眼，正巧有人走了出來，一頭黃發，那人也向餘琪盯過來。
“餘琪？”
餘琪也認出來了是顧澤，見是認識的人，餘琪站定在院中，朝樓上的人招了招手。
顧澤連忙整理了下衣服，轉頭往樓下跑，邊跑邊喊著：“餘琪，等一下，我下來找你。”
伴隨“咚咚咚”的一串下樓聲，顧澤很快又出現在了餘琪的視野裏。
“餘琪，你怎麽來了？”
餘琪轉頭指指廚房：“我是來送菜的。”
“送菜的？”顧澤眼神微動，不過面上還是很是驚喜。
“走，去樓上玩，你都來我家了，玩一會再走吧。”
餘琪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知道兩人不可能，微笑著拒絕：“不了，不了，家裏還有事，我得趕著回去幫忙。”
顧澤伸手上來，拉住她的手臂：“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家好不好？”
“不了，不了，下次吧。”
“顧澤，人家姑娘都不願意，你行不行啊！走，去唱歌去。”樓上幾個男子探出頭來，其中說話的是一個頭發剃的很短，戴著耳釘，眼神裏透出侵略性的男生。
顧澤回頭對餘琪微笑：“和我們去ktv唱歌吧。”
餘琪還是不願意去，陪著笑臉慢慢往大門口挪，顧澤沒有再去拉她，打算放棄。
退著退著，身後傳來人的呼吸聲，回頭看到那幾個男的已經先她一步到了大門口，門口停著一輛汽車。
寸頭男子打開車門：“走了，走了，顧澤叫上你的小學妹，帶小學妹上車。”
幾個男子站在門口，餘琪向顧澤投去目光。
顧澤笑著靠近，伸手攬過了餘琪的肩膀，攬著她往門口走：“我家的飯店一直用的是你家的菜，我們很滿意，走，你代表你家的生意去和客戶交際交際。”
半拉半推帶到門口，聽他這話裏的意思，餘琪是非去不可，不然自己家的生意都有可能遭殃。
直接被推進車，關上車門出發。
去了縣城最大的ktv，錢櫃，進去包間已經有四五個人，正在唱歌。
門口一個男生之前在學校見過餘琪，一見餘琪進來，直接把手裏的話筒遞給餘琪：“嫂子，你來唱。”
嫂子？這個稱呼真是荒誕可笑！餘琪在心裏暗道，面上被一群人湧蹙著進來，聲音嘈雜，解釋都不好解釋，只好接過話筒跟著屏幕上的歌詞開始唱。
她唱的不是很好，一首原本曲調悠揚的歌，被餘琪唱的平淡無趣，明顯有一股壓抑的傷感。
一曲唱罷，顧澤拉餘琪坐在旁邊：“來，我們搖骰子吧。”
“我不會，我沒有玩過。”
“那簡單，我可以教你。”顧澤猛地將骰盅扣在桌上，擡起底盤開始上下左右搖，搖了有十幾下，再次扣到了桌上，一打開，十二點。
“你看，就像我這樣搖骰子，覺得差不多就扣在桌上，我們比誰的點數大。”
看著也不難，餘琪沒再猶豫，拿起骰盅學著顧澤剛才的樣子搖，然後扣在桌上，一打開十八點。
“哇！你贏了，厲害，我自罰一杯。”
顧澤端起旁邊準備好的啤酒，揚起頭，一杯啤酒幾口就下肚。
顧澤：“來，我們再來！”
兩人開始搖骰子，輸了的人喝酒，顧澤一下連輸五把，旁邊幾個男生女生都圍過來看。
幾個小弟起哄：“顧老大，不行啊！”
餘琪搖的起興：“我們再來，再輸了的話，可以少喝點。”
顧澤：“沒事，咱們玩就認真玩，輸的起。”
又開始新的一輪，這一次，輪到餘琪一直輸，顧澤就像會控制骰子一樣，每次打開，都是比餘琪多兩三點。
到了餘琪喝酒，一眾人全都起哄。
“喝完！喝完！”
餘琪從沒有喝過酒，紅著臉不願意端起酒杯。
“嫂子，不能耍賴啊，玩游戲就要玩得起啊！”
“對啊！願賭服輸，喝！喝！”
“我不是顧澤女朋友！”餘琪大聲解釋，卻被周遭雜亂的起哄聲遮蓋過去。
顧澤笑著端起一杯酒：“你們嫂子不會喝酒，我來替她喝。”
寸頭男生一把按住：“這可不行，怎麽也得沾一口，不能一口不喝。”
“我自己喝！”咬著牙，不知不覺一杯下了肚。
“不錯啊！再來，再來，還有四杯！”繼續起哄。
一連五杯下了肚，嘈雜的聲音吵得餘琪頭腦發脹。
顧澤：“還玩嗎？”
餘琪迷迷糊糊舉起骰盅：“再來！”
可是沒搖幾下，底盤掉了下來，幾個骰子“劈裏啪啦”的滾落進角落深處。
顧澤從她手裏拿過骰盅：“好了，不玩了，我送你回去。”
出來後，一道殘陽射在兩人臉上，火紅燦爛，顧澤輕輕將餘琪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臂攬過餘琪的肩膀，扶著她搖搖晃晃的走進車裏。
到了小橋附近下了車，餘琪感覺頭越來越沈，整個身子完全靠在顧澤身上，任由他拖著往前走。
顧澤低頭在她耳邊輕輕開口，口中溫暖的氣息，吹得餘琪脖頸處，耳朵根有些瘙癢酥麻。
“餘琪，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
模模糊糊聽到了他的話語，餘琪下意識的把他往外推：“不~不行~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顧澤被推的往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餘琪迷迷糊糊擡起手：“再見，我回家了，謝謝你帶我玩~”
說完，轉頭往橋上走。
顧澤跟上去又要去扶，突然身後響起一聲大喝：“哎！你幹嘛！”
回頭看去，曹斌穿著警服向這邊跑來，還沒跑近幾步，就聞到了一陣酒氣。
餘琪聽到曹斌來了，樂呵呵的向他伸出手臂：“啊！曹斌，你來了！”
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前一倒。
曹斌一把接住，聞著她身上濃烈的酒味，皺起眉頭對著顧澤大聲質問：“你是不是故意給她灌酒？”
“她自己願意喝的，怎麽能怪我呢！”顧澤理直氣壯。
餘琪咧著嘴笑：“我今天真開心~酒還挺好喝~我喜歡喝~”
顧澤一攤手，表示真不怪我。
曹斌沒再理顧澤，扶著餘琪往她家裏的方向走去。
“曹斌，你幹嘛去？事還沒辦完呢！”
王志平突然從巷子裏冒出頭大喊，他們手上正在辦理一樁命案，很是緊急，王志平這會正需要曹斌從旁協助，喊完又鉆進了巷子裏。
曹斌實在無法，對著顧澤叫了一聲：“哎！你過來。”
顧澤慢慢踱著步子過去。
“你把她送回家，記住，安全送回家，別動什麽歪心思！”
顧澤不情不願一句：“知道了。”就從曹斌手裏又接回餘琪。
路上，被風吹的漸漸有些清醒了，一擡頭，見扶著自己的又是顧澤。
“怎麽是你？曹斌呢？”
顧澤沈著臉：“我送你回去不行嗎？曹斌是誰？我不認識。”
餘琪覺得頭越來越痛，從顧澤手裏掙脫：“我家就快到了，我自己回去，謝謝你。”
顧澤臉色低沈：“我以後還能叫你出來玩嗎？”
餘琪低頭用手扶著腦袋，沒看顧澤一眼：“以後有空再一起玩，不過，我不能再喝酒了，頭好痛。”
顧澤：“你是第一次喝，就會這樣，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看著餘琪的背影搖搖晃晃的回去，直到她進了單元門，路燈亮起，顧澤的身影在燈下拉長，嘴角的弧度也無限向下，完全沒了以往看到的溫潤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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