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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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
“上次？”鐘路嶼語調微微上揚，他有些意外的看著李侑禮。“你之前看到過路瑤打我？”
李侑禮既然已經說漏了嘴，她便不再狡辯，老老實實點頭承認。“嗯，看到過。”
其實路瑤對鐘路嶼動手的次數不多，除了這次之外就是2013年的暑假。他也知道了李侑禮說的上次是哪一次。“所以，我跟路瑤說了什麽，你也都聽見了？”
“嗯，都聽見了。”李侑禮再次點了點頭。
鐘路嶼哼笑出聲，他想起在帝都第一次跟她單獨吃午飯那天李侑禮說的話。終於明白她的愧疚感從何而來。“所以你才會跟我說你理虧啊，因為聽到我維護你，然後又看到我挨巴掌了是嗎？”
李侑禮漲紅了臉，她有些不好意思。“嗯，我當時以為你是來我家跟我搶我爸爸的。那個時候我爸爸就是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鐘路嶼沒有因為李侑禮說的理由而取笑她，他太明白李侑禮心裏的不安與惶恐。鐘路嶼伸出手摸了摸李侑禮的頭安撫她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覺得難受。”
像是哥哥安慰妹妹一般的語調，李侑禮放松了下來。“嗯。”
“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嗎？”
“我其實是聽見了你房間的動靜才過來的。”李侑禮的房間在鐘路嶼客房的隔壁，她是聽到了什麽東西摔到了地上才想過來看看的。她敲門之後聽到了路瑤的聲音，頓住的那三秒她猜出了在自己房間聽到的聲音是因為什麽。
“就是因為這個才過來找我的？”
“嗯。”李侑禮點點頭，她就是擔心而已。鐘路嶼的臉還是有點腫，“你今天得好好冷敷一下，不然明天都消不了腫。”
“嗯。”
李侑禮沒有了待在鐘路嶼房間的理由便準備離開了，“那個，付鯨跟我約的是初四，也就是大後天。你後天的時間應該是方便的吧。”
“嗯。”見著李侑禮準備要離開，鐘路嶼忍不住問她：“你不問我為什麽會被打嗎？”
“啊？”李侑禮一怔，她剛剛沒有問就是擔心鐘路嶼會介意，但是現在鐘路嶼親口問了出來，李侑禮想了想說：“如果咱們身份對換，被打的是我，你會問我為什麽挨打嗎？你跟我是不一樣的，你從來都不會去主動招惹別人，所以我知道不會是你的問題。如果我跟你身份對換，如果我挨打了，那一定是我先挑事。”
李侑禮回答完鐘路嶼的話準備離開，她已經拉動了門把手，鐘路嶼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李侑禮，就算是你挑事，那也不會是你的錯。”
李侑禮心神一震，一股暖意湧入心口。鐘路嶼是懂她的對吧？“嗯，你早點休息。”
......
鐘路嶼臉上的巴掌印經過冷敷，一個晚上過後已經看不太明顯。鐘路嶼下樓吃早餐的時候，李侑禮特意去看了一下。除了嘴角那塊，別的地方看起來都挺正常的。
李征也註意到了鐘路嶼的唇角，作為長輩他關心了一下。鐘路嶼看了一眼心虛的路瑤之後回答李征說是自己不小心磕到了。
有了昨天李侑禮的那出，家裏的傭人再沒有稱呼路瑤為太太。李征不去管稱呼的事情，路瑤自然沒有辦法發作，李侑禮也懶得去理會路瑤心裏的那些小九九，家裏倒還算和平。
初四的早上，李侑禮被付鯨的電話叫醒。她起來洗漱過後給鐘路嶼發了消息，然後就在樓下大廳裏等他，好在鐘路嶼收拾也很快，李侑禮沒有等很久。
付鯨家的車已經開到了李侑禮家門口，鐘路嶼跟往常一樣把李侑禮抱上車，付鯨在旁邊目瞪口呆看著。等人都上車之後她才反應過來。
一路上她不停的往後看兩個人，李侑禮被付鯨看得都不自在了，她對著付鯨使眼色讓她不要看了，可是付鯨直接忽略了她。
“我要怎麽稱呼你呢？”付鯨說著看了一眼李侑禮，“你應該對我還有印象吧？”
鐘路嶼點頭表示還記得李侑禮的這個朋友，“你直接叫我全名就可以。”
付鯨沒有說要去哪裏，李侑禮便問了出來。“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何宴洲家。”
“啊？”李侑禮原來以為付鯨會把人約出來，沒想到竟然會是去何宴洲的家。李侑禮有些擔心等會他們到了何宴洲家之後會被人趕出來。“何宴洲同意你帶我們去他家嗎？”
“放心吧，我提前跟何宴洲說好了的。今天在他家的還有幾個我們班的同學。就是柳承辛跟邵宇他們幾個。”
“你還把他們兩個也叫來了啊。”付鯨說的柳承辛跟邵宇都是她打籃球時交的朋友，所以李侑禮對這兩個人還有些印象。
“對啊，柳承辛聽見你要過去，買了一堆你喜歡吃的零食。”付鯨知道李侑禮單戀鐘路嶼，她想幫李侑禮試探一下鐘路嶼，看看鐘路嶼是不是真的對李侑禮一點喜歡都沒有。
李侑禮一怔，“啊？”她印象裏跟付鯨的這兩個朋友也不是很熟啊，充其量就是同班同學，能打個招呼的關系。
鐘路嶼眼眸微垂，他聽出了付鯨的試探。心裏對於付鯨對他跟李侑禮之間的關系知道多少也有了底。
付鯨試探歸試探，但是話也不能說得太離譜，沒有從鐘路嶼的臉上看出什麽，她就收了心思不再說話。
三人到何宴洲小區，出來接他們的剛好是柳承辛。“嗨，好久不見老同學。”
“好久不見。”
柳承辛看向推著李侑禮的鐘路嶼，問了句：“這哥們兒是誰呀？”
李侑禮還在斟酌著怎麽介紹鐘路嶼，鐘路嶼就先開了口：“你好，我是李侑禮的男朋友。我叫鐘路嶼。”
柳承辛也是一楞，他看了一眼李侑禮。然後介紹自己：“你好，柳承辛。”
付鯨急著見何宴洲，“咱們別在門口站著了，趕緊進去吧。”
電梯飛速往上升，鐘路嶼的手一直搭在輪椅把手上。柳承辛默默打量著鐘路嶼，電梯轎廂裏氣氛有些凝固。付鯨看看柳承辛再看看鐘路嶼，她默默嘆了一口氣。她剛剛試探的時候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柳承辛喜歡李侑禮卻是真的。
好在電梯很快就到達了何宴洲家在的樓層，那詭異的氣氛終於被打破。
“何宴洲~”何宴洲家的門開著，付鯨一進何宴洲家就去找他。
鐘路嶼跟李侑禮還有柳承辛三人落在後面，屋子裏面除了付鯨說的邵宇還有兩個男孩子跟一個女孩子。
“你們先坐會兒，茶幾上的東西隨便拿著吃。我過去阿洲那邊看看。”柳承辛簡單說了兩句之後就往廚房裏走。
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都看向了李侑禮。邵宇先跟李侑禮打了招呼：“好久不見啊，李侑禮你在帝都過得怎麽樣？”
“挺好的。”鐘路嶼突然俯下身，李侑禮疑惑問他：“怎麽啦？”
鐘路嶼沒有說話，直接打橫抱起了李侑禮，將她妥帖放在了沙發上坐著。“沙發比輪椅坐著要舒服很多。”
“噢。”李侑禮的臉立刻就要變紅。
“李侑禮，這位是你男朋友嗎？”剛剛一直看著李侑禮的女孩子在看到鐘路嶼抱起李侑禮之後終於開口說話。那話裏隱隱有著期待。
李侑禮對這個女孩子沒有印象，“嗯。”
“你男朋友真體貼。”女孩子聽到確切答案之後仿佛松了一口氣，她看李侑禮有些意外的表情才發覺自己一直沒有介紹自己。“那個，我叫淩霜。”
“你好。”
鐘路嶼在李侑禮身邊坐下，茶幾上堆著一堆零食，他問李侑禮：“想要吃什麽？”
李侑禮往茶幾上看，指了一下裝著果凍的食盒。“就哈密瓜味的果凍吧。”
鐘路嶼從食盒中拿了三個哈密瓜味的果凍出來放在她的腿上，沙發另一邊的兩個男生看到果凍就說了一嘴。
“柳承辛買零食的時候就說李侑禮喜歡吃果凍，然後就買了一大堆。”
李侑禮開果凍的手一頓，手裏的果凍放下不是吃掉也不是。卡在她正要吃果凍的時候說這句話是故意的吧。
“你很喜歡吃果凍？”鐘路嶼拿過李侑禮手上的果凍和小勺子，用勺子尾尖劃開了果凍。“吃吧。”
“嗯。”
邵宇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他跟柳承辛一起逛超市的時候，柳承辛滿臉的期待。怪不得剛剛一進屋柳承辛就跑去廚房。“李侑禮，你男朋友是帝都的？”
“嗯。”
“他專門陪你回南州過年？”
李侑禮看了一眼鐘路嶼，在鐘路嶼點頭之後她才回答邵宇的問題。“嗯。”
邵宇不知道鐘路嶼的身份，他聽到李侑禮肯定的答案之後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麽。平時假期還好說，但是現在可是新年假期。李侑禮的男朋友竟然陪著她回南州過年，這要是他跟家裏人說他要陪女朋友回帝都過年，他父母怕是要連他得腿都打斷。他覺得這哥們兒是真勇啊。
“你們怎麽認識的啊？”那個叫淩霜的女生突然對李侑禮和鐘路嶼兩人的事情很感興趣。
“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帝都師大附中。”
淩霜聽到帝都師大附中，突然想到了什麽。“啊，我在微博上看到過你！”淩霜連忙翻出她說的那條微博給李侑禮和鐘路嶼看。“帝都師大附中的校草鐘路嶼，是你吧。”
李侑禮看到了那個眼熟的微博ID，是溫甜之前給她看過的那個。
“嗯，是我。”
“何宴洲也在上面。”淩霜也在這個博主那裏找到了何宴洲的照片。
“你們在聊什麽呢？”付鯨幫忙把火鍋食材端了出來，聽見淩霜叫了何宴洲的名字就湊了過去。
“在看安利微博，何宴洲跟李侑禮男朋友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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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鐘路嶼語調微微上揚，他有些意外的看著李侑禮。“你之前看到過路瑤打我？”
李侑禮既然已經說漏了嘴，她便不再狡辯，老老實實點頭承認。“嗯，看到過。”
其實路瑤對鐘路嶼動手的次數不多，除了這次之外就是2013年的暑假。他也知道了李侑禮說的上次是哪一次。“所以，我跟路瑤說了什麽，你也都聽見了？”
“嗯，都聽見了。”李侑禮再次點了點頭。
鐘路嶼哼笑出聲，他想起在帝都第一次跟她單獨吃午飯那天李侑禮說的話。終於明白她的愧疚感從何而來。“所以你才會跟我說你理虧啊，因為聽到我維護你，然後又看到我挨巴掌了是嗎？”
李侑禮漲紅了臉，她有些不好意思。“嗯，我當時以為你是來我家跟我搶我爸爸的。那個時候我爸爸就是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鐘路嶼沒有因為李侑禮說的理由而取笑她，他太明白李侑禮心裏的不安與惶恐。鐘路嶼伸出手摸了摸李侑禮的頭安撫她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覺得難受。”
像是哥哥安慰妹妹一般的語調，李侑禮放松了下來。“嗯。”
“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嗎？”
“我其實是聽見了你房間的動靜才過來的。”李侑禮的房間在鐘路嶼客房的隔壁，她是聽到了什麽東西摔到了地上才想過來看看的。她敲門之後聽到了路瑤的聲音，頓住的那三秒她猜出了在自己房間聽到的聲音是因為什麽。
“就是因為這個才過來找我的？”
“嗯。”李侑禮點點頭，她就是擔心而已。鐘路嶼的臉還是有點腫，“你今天得好好冷敷一下，不然明天都消不了腫。”
“嗯。”
李侑禮沒有了待在鐘路嶼房間的理由便準備離開了，“那個，付鯨跟我約的是初四，也就是大後天。你後天的時間應該是方便的吧。”
“嗯。”見著李侑禮準備要離開，鐘路嶼忍不住問她：“你不問我為什麽會被打嗎？”
“啊？”李侑禮一怔，她剛剛沒有問就是擔心鐘路嶼會介意，但是現在鐘路嶼親口問了出來，李侑禮想了想說：“如果咱們身份對換，被打的是我，你會問我為什麽挨打嗎？你跟我是不一樣的，你從來都不會去主動招惹別人，所以我知道不會是你的問題。如果我跟你身份對換，如果我挨打了，那一定是我先挑事。”
李侑禮回答完鐘路嶼的話準備離開，她已經拉動了門把手，鐘路嶼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李侑禮，就算是你挑事，那也不會是你的錯。”
李侑禮心神一震，一股暖意湧入心口。鐘路嶼是懂她的對吧？“嗯，你早點休息。”
......
鐘路嶼臉上的巴掌印經過冷敷，一個晚上過後已經看不太明顯。鐘路嶼下樓吃早餐的時候，李侑禮特意去看了一下。除了嘴角那塊，別的地方看起來都挺正常的。
李征也註意到了鐘路嶼的唇角，作為長輩他關心了一下。鐘路嶼看了一眼心虛的路瑤之後回答李征說是自己不小心磕到了。
有了昨天李侑禮的那出，家裏的傭人再沒有稱呼路瑤為太太。李征不去管稱呼的事情，路瑤自然沒有辦法發作，李侑禮也懶得去理會路瑤心裏的那些小九九，家裏倒還算和平。
初四的早上，李侑禮被付鯨的電話叫醒。她起來洗漱過後給鐘路嶼發了消息，然後就在樓下大廳裏等他，好在鐘路嶼收拾也很快，李侑禮沒有等很久。
付鯨家的車已經開到了李侑禮家門口，鐘路嶼跟往常一樣把李侑禮抱上車，付鯨在旁邊目瞪口呆看著。等人都上車之後她才反應過來。
一路上她不停的往後看兩個人，李侑禮被付鯨看得都不自在了，她對著付鯨使眼色讓她不要看了，可是付鯨直接忽略了她。
“我要怎麽稱呼你呢？”付鯨說著看了一眼李侑禮，“你應該對我還有印象吧？”
鐘路嶼點頭表示還記得李侑禮的這個朋友，“你直接叫我全名就可以。”
付鯨沒有說要去哪裏，李侑禮便問了出來。“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何宴洲家。”
“啊？”李侑禮原來以為付鯨會把人約出來，沒想到竟然會是去何宴洲的家。李侑禮有些擔心等會他們到了何宴洲家之後會被人趕出來。“何宴洲同意你帶我們去他家嗎？”
“放心吧，我提前跟何宴洲說好了的。今天在他家的還有幾個我們班的同學。就是柳承辛跟邵宇他們幾個。”
“你還把他們兩個也叫來了啊。”付鯨說的柳承辛跟邵宇都是她打籃球時交的朋友，所以李侑禮對這兩個人還有些印象。
“對啊，柳承辛聽見你要過去，買了一堆你喜歡吃的零食。”付鯨知道李侑禮單戀鐘路嶼，她想幫李侑禮試探一下鐘路嶼，看看鐘路嶼是不是真的對李侑禮一點喜歡都沒有。
李侑禮一怔，“啊？”她印象裏跟付鯨的這兩個朋友也不是很熟啊，充其量就是同班同學，能打個招呼的關系。
鐘路嶼眼眸微垂，他聽出了付鯨的試探。心裏對於付鯨對他跟李侑禮之間的關系知道多少也有了底。
付鯨試探歸試探，但是話也不能說得太離譜，沒有從鐘路嶼的臉上看出什麽，她就收了心思不再說話。
三人到何宴洲小區，出來接他們的剛好是柳承辛。“嗨，好久不見老同學。”
“好久不見。”
柳承辛看向推著李侑禮的鐘路嶼，問了句：“這哥們兒是誰呀？”
李侑禮還在斟酌著怎麽介紹鐘路嶼，鐘路嶼就先開了口：“你好，我是李侑禮的男朋友。我叫鐘路嶼。”
柳承辛也是一楞，他看了一眼李侑禮。然後介紹自己：“你好，柳承辛。”
付鯨急著見何宴洲，“咱們別在門口站著了，趕緊進去吧。”
電梯飛速往上升，鐘路嶼的手一直搭在輪椅把手上。柳承辛默默打量著鐘路嶼，電梯轎廂裏氣氛有些凝固。付鯨看看柳承辛再看看鐘路嶼，她默默嘆了一口氣。她剛剛試探的時候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柳承辛喜歡李侑禮卻是真的。
好在電梯很快就到達了何宴洲家在的樓層，那詭異的氣氛終於被打破。
“何宴洲~”何宴洲家的門開著，付鯨一進何宴洲家就去找他。
鐘路嶼跟李侑禮還有柳承辛三人落在後面，屋子裏面除了付鯨說的邵宇還有兩個男孩子跟一個女孩子。
“你們先坐會兒，茶幾上的東西隨便拿著吃。我過去阿洲那邊看看。”柳承辛簡單說了兩句之後就往廚房裏走。
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都看向了李侑禮。邵宇先跟李侑禮打了招呼：“好久不見啊，李侑禮你在帝都過得怎麽樣？”
“挺好的。”鐘路嶼突然俯下身，李侑禮疑惑問他：“怎麽啦？”
鐘路嶼沒有說話，直接打橫抱起了李侑禮，將她妥帖放在了沙發上坐著。“沙發比輪椅坐著要舒服很多。”
“噢。”李侑禮的臉立刻就要變紅。
“李侑禮，這位是你男朋友嗎？”剛剛一直看著李侑禮的女孩子在看到鐘路嶼抱起李侑禮之後終於開口說話。那話裏隱隱有著期待。
李侑禮對這個女孩子沒有印象，“嗯。”
“你男朋友真體貼。”女孩子聽到確切答案之後仿佛松了一口氣，她看李侑禮有些意外的表情才發覺自己一直沒有介紹自己。“那個，我叫淩霜。”
“你好。”
鐘路嶼在李侑禮身邊坐下，茶幾上堆著一堆零食，他問李侑禮：“想要吃什麽？”
李侑禮往茶幾上看，指了一下裝著果凍的食盒。“就哈密瓜味的果凍吧。”
鐘路嶼從食盒中拿了三個哈密瓜味的果凍出來放在她的腿上，沙發另一邊的兩個男生看到果凍就說了一嘴。
“柳承辛買零食的時候就說李侑禮喜歡吃果凍，然後就買了一大堆。”
李侑禮開果凍的手一頓，手裏的果凍放下不是吃掉也不是。卡在她正要吃果凍的時候說這句話是故意的吧。
“你很喜歡吃果凍？”鐘路嶼拿過李侑禮手上的果凍和小勺子，用勺子尾尖劃開了果凍。“吃吧。”
“嗯。”
邵宇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他跟柳承辛一起逛超市的時候，柳承辛滿臉的期待。怪不得剛剛一進屋柳承辛就跑去廚房。“李侑禮，你男朋友是帝都的？”
“嗯。”
“他專門陪你回南州過年？”
李侑禮看了一眼鐘路嶼，在鐘路嶼點頭之後她才回答邵宇的問題。“嗯。”
邵宇不知道鐘路嶼的身份，他聽到李侑禮肯定的答案之後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麽。平時假期還好說，但是現在可是新年假期。李侑禮的男朋友竟然陪著她回南州過年，這要是他跟家裏人說他要陪女朋友回帝都過年，他父母怕是要連他得腿都打斷。他覺得這哥們兒是真勇啊。
“你們怎麽認識的啊？”那個叫淩霜的女生突然對李侑禮和鐘路嶼兩人的事情很感興趣。
“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帝都師大附中。”
淩霜聽到帝都師大附中，突然想到了什麽。“啊，我在微博上看到過你！”淩霜連忙翻出她說的那條微博給李侑禮和鐘路嶼看。“帝都師大附中的校草鐘路嶼，是你吧。”
李侑禮看到了那個眼熟的微博ID，是溫甜之前給她看過的那個。
“嗯，是我。”
“何宴洲也在上面。”淩霜也在這個博主那裏找到了何宴洲的照片。
“你們在聊什麽呢？”付鯨幫忙把火鍋食材端了出來，聽見淩霜叫了何宴洲的名字就湊了過去。
“在看安利微博，何宴洲跟李侑禮男朋友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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