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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驚魂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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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驚魂一夜

文適小聲的“切”了一聲,隨後轉過頭,,繼續看著墻面上的變化,小聲嘟囔道:“怎麽又不亮了?”

話音剛落,蔣蔓生便聽見後面傳來了異響,聲音刺耳熟悉,是山蜘蛛行動時發出的聲音。

“大家小心。”蔣蔓生立即出聲提醒道,但卻也為時已晚,站在正中間的謝竇章被撲倒,而與這只蜘蛛一起行動的還有跳向岑常安的一只。

看著龐大的山蜘蛛快占據了自己所有的視線,岑常安想也不想的扭頭轉身躲過,撲了個空的山蜘蛛隨即轉向岑常安所在的位置,八條腿快速移動的爬向他。

“閃開。”岑常安循聲而望,卻未見其人先見火光,在一條完美的拋物線下,橙黃的光在巡過一段後降落在山蜘蛛身上,在觸碰到它身上毛發的一瞬間,引起泛泛大火。

岑常安看著眼前始料未及的場面,再看向火光來時的路線,發現了躲藏在黑暗中,墻角處,與兩只山蜘蛛獨自對峙的蔣蔓生。

兩只龐然大物遮擋住了蔣蔓生所有的活路,他被逼至墻角,在解決了岑常安危險的同時,也為自己招來了兩只蜘蛛。

“打火機,打火機在誰哪兒?”不遠處傳來呼叫,蔣蔓生聽辨著方向,朝左邊看從蜘蛛抵著墻面的縫隙中看見有人在大喊。

“這裏。”蔣蔓生竭盡全力吶喊道,隨即將右手上的打火機看準時機,從縫隙中扔出去,滑出了一條不短的距離,但與此同時,山蜘蛛也循聲而動。

沒有逃離的縫隙,蔣蔓生被壓制的死死的,銳齒穿進皮膚引起陣陣撓心的刺痛,蔣蔓生低頭悶哼一聲,雙手抵制在前做反抗,但卻沒有絲毫用處。

“刺啦”

“啊——”

一聲清晰的聲響,像是撕掉一張紙片的聲音,隨之,蔣蔓生發出震天的喊叫聲。

咬著他的山蜘蛛離開了他的身體,但是也帶走了他肩膀上的肉,他通身都在輕微的顫抖著,恐懼,不可置信的神情流轉在他的目光中,蔣蔓生不敢觸碰自己的右肩膀,剜心般的疼痛使他眼角泛起了生理性的淚水。

還來不及多反應,他的餘光中瞥到另一只想要再次跳上來,蔣蔓生緊忙捂住肩膀,比它先一步側身躲過,滾出墻

角,卻不料身後已經被圍住。

當蔣蔓生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黑影籠罩住,山蜘蛛在他身後直立起來,張開手腳,蠕動著隱藏在之下的細小利齒。

蔣蔓生再回頭時,山蜘蛛已經近在咫尺,他沒來得及反應躲過,看著它瞬間下降,蔣蔓生猛地閉上雙眼,但是卻沒感受到想象中的撕裂疼痛發生在身上,他就閉著眼的姿勢摸了摸沒有被咬的那只手,還是完好的。

隨即,他感到臉上有暖和的觸感,一睜開眼,發現剛才還在對他垂涎欲滴的山蜘蛛現在已經被燃燒起來,而在這團橙紅的火焰後站著的是岑常安。

經過廝殺,岑常安平整的西裝此時已經褶皺,蔣蔓生就看見他站在火焰後站的挺直,再從容隨意的理了理袖口和衣襟,然後走過來。

蔣蔓生聽到來自身後的嘶叫,他用完好的手臂撐在地上爬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到火團面前,一只手撫上傷口處,胸腔中即刻充滿了憤懣,他看準前面山蜘蛛迎面襲來的方向位置,咬下牙的將火團踢向它。

僅僅相差幾厘米得距離,山蜘蛛已經來不及躲避,下一刻它就被火焰包圍。

“謝謝了。”蔣蔓生走到岑常安面前對他簡單到了句謝。

岑常安直視向他,“你不是也救了我嗎?”,說完,也不聽蔣蔓生再說什麽,自己就轉身離去。

蔣蔓生欲言又止,看著他背影嘆了口氣,轉過頭眼神幽幽的看了眼身後燃燒的兩大火團,再將目光轉向了墻壁面前紋絲不動燃燒著的香,在這三炷香的附近都是在奮死掙紮的同伴。

他暗下眼光,連走帶跑的走到墻壁附近取下香火,將它們全部倒扣在鼎缽的香灰裏,在香結束燃燒的一瞬間中,他聽見身後傳來的輕呼聲。

轉過頭,他看見的只有同伴,已經沒有了山蜘蛛的蹤影,就連那兩團火球都沒有了蹤影。

“嗯?”剛剛還在和山蜘蛛搏鬥的謝竇章,剛要下一掌,卻發現眼前的敵蛛突然消失不見,他反應一瞬,害怕是什麽陰謀,於是他將視線放到四周,卻發現在場的各個角落都已經不見山蜘蛛。

“小蔣,怎麽回事?”萬許國站在一個角落邊上,對著蔣蔓生問道。

蔣蔓生低頭看了眼香火,心中已經對這個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他再擡頭對著大家說道:“剛才我發現大多數的蜘蛛都是在墻壁附近,我猜想他們是不是想要搗毀香火,所以就進一步熄滅了香火,沒想到。”一句話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已經明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猜到沒錯,有東西害怕這個神像。”謝竇章走上前,說話時還有些喘。

文適走到隱匿與黑夜中的墻畫面前,單屈一只膝蓋蹲下看向它,擔憂的問道:“但是燒掉的黃布確實是毀掉了,明天那些村民看見怎麽辦?”

“你說起村民,我想起一件事情。”萬許國接著她的話說,“村中有這麽恐怖的怪物存在,為什麽那些村民還能睡得好好的,而且今晚祠堂中這麽大的動靜,為什麽還是沒有人來?”

“應該說為什麽山蜘蛛不攻擊他們。”蔣蔓生緩緩而談,“今晚我們藏在墻邊,蜘蛛在夜晚中的視力會有些受損,但我們還是遭受到了攻擊,怎麽說?”

文適站起來,轉身面向他:“山蜘蛛不會攻擊村民說明它們是一夥兒的?或許只有同類間才不會相互傷害。”

“同類間?”岑常安擡頭睨了她一眼,語氣深深的說道:“這可不見得。”

在沈吟的時間中蔣蔓生腦中回想著這幾天來晚上常發生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同夥,但是村民又沒有在晚上傷害他們,難道是因為村民供奉祠堂的原因?

他將視線看向空蕩蕩但彌漫著夜色的祠堂裏,對自己的猜想更加確認,如果它將村民都殺了,那它還靠什麽供奉自己。

但是為什麽這麽大的動靜村民們都沒什麽反應?蔣蔓生將思想轉了個彎,它給每個人都上了一個類似結界的東西,便於隔離外界嗎?

“萬叔。”蔣蔓生想到這一點,便想起今晚唯一可能見過村長的,就是去取香火的萬許國。

“哎。”萬許國應聲而來,“怎麽了?”

蔣蔓生語氣緩慢清晰的朝他問道:“今晚你去取香的時候看見村長沒?”

萬許國略皺眉,點點頭:“見到了,但是他睡得很死。”

“你看見他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蔣蔓生嚴肅的看著他問道。

萬許國在回憶中翻找當時的情景,斷然道:“除了睡的很著,好像找不到其他異常的點,還有他睡得很板正。”

“板正?”蔣蔓生稍微歪頭,皺眉疑惑的看著萬許國重覆道。

“嗯。”萬許國點點頭,摸了摸嘴邊新長出的短胡子,思疑道:“其他的就沒有什麽了。”

文適循聲而來,加入兩人的討論:“不會死了吧?”,他皺著臉看向蔣蔓生兩人。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長生.....”蔣蔓生喃喃自語的說道,隨即陷入沈思,思考著有關村民們一直以來都在追尋的長生。

“如果村民們都是死亡狀態,那麽長生或許就是一場騙局,白天的村民也可能都是幻象。”謝竇章接下他的話說道。

蔣蔓生將自己從思緒中抽離,看向籠罩在漫漫夜色中的祠堂門口:“再去一次就能知道答案了。”

“不用這麽冒險的方式。”岑常安有些知道了蔣蔓生的意思,他走到他的身邊,“咱們燒點火出來就行。”

蔣蔓生蹙眉一瞬間,隨即心中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靠走水的理由,將村民叫醒。

“這個辦法可以,剛好我們有打火機。”說著,文適的右手向上舉了舉,露出了紅色打火機的頭。

說幹就幹,蔣蔓生依靠著微弱的月光映照在地上的痕跡,低頭在地上仔細查找,想找找看還有沒有遺漏的黃布能夠拿起來用一用,搜了一路,地上都只有些黑色的灰,最終在墻角的邊上發現了被燒的只剩下一本的黃布。

他將它撿起來,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尺寸比兩個手掌平攤合攏都還要大些。

“怎麽樣?”謝竇章走過來詢問道。

蔣蔓生將手中的黃布遞過去:“找到了一半,但是這一半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才能有煙。”

“萬許國和鄭序意他們已經出去找木材了。”謝竇章接過黃布,看了一眼後回應道。

“這個祠堂內找不到什麽了,咱們去等著吧。”,蔣蔓生跟在謝竇章身後走到墻畫邊的小樓梯旁,看見文適和岑常安就坐在上面,他走過去靠著墻盤腿坐下。

在等待中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文適只感到兩只眼睛的眼皮都在愈加沈重,困意排山倒海的襲來,但她還是撐著精神,蔣蔓生已經頭靠著墻瞇起來了。

“來了來了。”在剛要瞇著時,蔣蔓生聽到聲音就醒了,他打了一個哈欠看向來站在面前,都抱著柴火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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