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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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穆笑了一聲，把火給關了，揶揄道：“把這一鍋都給你能嘗出來不？”
他把鍋裏的菜裝盤端上來，放到餐桌上。
張子穆有些忐忑地看著周行遠吃了一口，放在嘴裏嚼了嚼。
他吃飯的時候眼神一直落在張子穆身上沒移開，看得張子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又實在想知道周行遠的評價，所以一直憋著沒移開視線。
周行遠吃得很慢，慢到張子穆覺得他們兩個已經對視了一個世紀。
直到周行遠將所有東西咽下，他才在張子穆面前點了點頭：“嗯，好吃。”
張子穆松了口氣。
“不過.......”
不過？
張子穆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又一次盯著周行遠。
他淺淺地笑了一下：“我還是覺得學長餵我的好吃一些。”
張子穆：......
“哎我......你真的是......”
周行遠沒忍住低下頭，笑得更深了些：“逗你玩的，其實真的很好吃。”
“你沒騙我吧？”
張子穆聽他說完，又覺得這小子可能是怕打擊他的自信心才這麽說的，於是自己嘗了一口。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沒想到意外地還不錯！
雖然剛剛手抖多加了點調料，但是這盤菜好像並沒有因此味道過重。
張子穆沒忍住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兩人吃完飯把碗給洗了，張子穆鉆進周行遠的房間，打開電腦整理了一下今天在外面拍攝的素材。
張子穆處理這些東西的時候很容易忘了時間，通常一坐就是幾個小時，自己還毫無察覺。
他戴著耳機審片子，忽然察覺到旁邊好像站著一個人，於是下意識地擡頭。
周行遠正靠在墻上，垂眸看著他。
張子穆慌忙摘下耳機放在脖子上：“怎麽了？”
周行遠將胳膊伸到他面前，敲了敲腕上的手表：“很晚了，明天再弄吧。”
張子穆下意識看了過去，果然，已經淩晨十二點多了，他想到周行遠早上應該還有工作，確實不應該這樣打擾他休息了。
他關了電腦，直起身：“睡覺吧。”
“嗯。”
周行遠關了燈，坐在床上拉了拉被子，給張子穆留了個位置。
張子穆洗漱完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周行遠閉著眼睛，或許已經睡著了。
他放輕了動作，鉆進了被子裏。
外面好像沒人，那個跟周行遠合租的室友應該還沒回來。
奇怪，難道英國的夜生活有這麽豐富嗎？
他胡思亂想著，忽然感覺旁邊的人翻了個身。
還沒等張子穆反應過來，一只手就環住了他的腰，緊接著，他就被人抱住了。
張子穆呼吸停了一瞬，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手往周行遠手上搭了一下。
理智告訴他這或許是周行遠睡懵了的下意識行為，應該把他推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張子穆卻遲遲沒有下得去手。
就在他猶豫的空檔裏，周行遠靠在他身上出了聲：“學長，讓我抱會兒好不好？”
張子穆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啞：“你.....沒睡啊？”
“嗯，”周行遠似乎在點頭，額前的頭發隔著衣料蹭了蹭張子穆的皮膚，“頭疼得睡不著。”
頭疼？怎麽回事？
張子穆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翻過身。
周行遠似乎也沒想到張子穆會忽然有這個動作，措不及防地和他面對面擁抱，嘴唇似乎還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喉結。
氣氛一下子變得暧昧起來。
兩人的呼吸都不自覺地有些急促，混在倫敦七月份的夏夜中，糾纏不清。
張子穆下意識地揚了揚頭，這個角度周行遠的發絲正好能掃到他的下巴。
張子穆忽然覺得有點渴。
一片混亂中，他保持著一點清醒，撥開周行遠額前的碎發，將手覆了上去。
“嗯......好、好像沒......發燒。”
“可能是太累了。”周行遠松開了抱住張子穆的手，直起身坐起來，“學長你先睡，我去倒杯水。”
他說完，沒等張子穆回答，揉了揉他的腦袋，就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隱隱約約間，張子穆似乎聽到了浴室裏花灑的聲音。
－
第二天早上張子穆起床的時候，周行遠已經不在了。
床頭留了個字條，大意是他去工作了，後面還留了公司的地址。
張子穆這一整天都過得有些心不在焉。
本來打算今天繼續出門把昨天沒逛完的幾個景點走完的，沒想到硬是磨磨蹭蹭到下午才出門。
逛景點之前還跟著魔似的，去周行遠在視頻裏面跟他提到的花店買了一束花，又放到客廳的花瓶裏面。
張子穆覺得自己這一天跟失了魂一樣，不論是去什麽地方都是走馬觀花，甚至連拿出GoPro的興趣都沒有。
將近日落西山之時，張子穆不知道怎麽就繞到了周行遠公司的門口。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都震驚了一下。
不過這個時候過來，按照一貫來說，周行遠應該已經回去了。
他搖搖頭，準備離開，卻在拐角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正笑著跟旁邊老外聊天。
那個老外看上去年齡也不大，應該是同齡的同事。
他聊天聊著聊著就將胳膊搭在了周行遠肩上，用英文問他晚上要不要去酒吧喝酒。
張子穆收回視線，皺了皺眉。
聊天就聊天，把手搭上是什麽意思？他們老外就這麽沒有邊界感嗎？
還有啊，下班不回家去什麽酒吧？
不對，周行遠不會真的要去吧？！
一種無名的怒火在張子穆胸口燃燒。
算了，他賭氣地想，想去就去唄，反正又沒在一起，他也沒什麽資格管他。
那個老外看起來挺帥的，周行遠幹脆別喜歡他了，反正他也沒答應，跟那個老外在一起得了。
張子穆氣鼓鼓地轉身就走，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他。
“學長！”
他裝作沒聽見，自顧自地往前走。
但是沒走幾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周行遠的聲音就在他不遠處響起：“你怎麽來這了？來找我嗎？”
張子穆沒有看他：“你不是要去酒吧嗎？不用管我，你自己去就得了。”
周行遠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誰說我要去了，早就拒絕了。”
但是張子穆還是生氣。
這就是他把手搭你肩膀上的理由？
你們倆笑得挺開心啊，平時怎麽沒見你這麽喜歡笑？
這麽愛笑，你自己跟他好好笑去得了。
這人不會還是周行遠的新室友吧？
好得很，祝你們相處愉快。
他一言不發，自顧自往前走，周行遠其間試圖拉住他的手，但是被掙脫開了。
氣壓低到可怕。
兩人就這麽一路無言地回到家。
張子穆有些重地關上門，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隨便調了個頻道。
旁邊的沙發凹下去了一點，周行遠坐在他旁邊，遞過去一杯水：“學長你怎麽了？是我惹你生氣了？”
張子穆不太想接那杯水，下意識擋了一下。
沒想到周行遠沒拿穩，杯子直接摔在地上，潑了一地。
好在水杯是不銹鋼的，並沒有碎片。
張子穆看著地上那一灘水，忽然有些沖動。
剛剛路上憋著的一肚子氣這會兒猛然沖擊上大腦，他忽然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就算是一會兒合租的室友有可能推門進來，正好看見他，也無所謂。
張子穆轉了個身，跪坐在周行遠面前，膝蓋抵在沙發上，凹下去一點。
他在周行遠震驚的目光中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擡起頭。
“學......”
周行遠話還沒說完，張子穆已經塌腰，然後低頭吻了下去。
他的這個吻沒有什麽技巧，只是特別猛烈，像是傾盆大雨，要把一路上的憋悶全都發洩出來。
張子穆撕咬著周行遠的嘴唇和舌尖，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滿意似的。
他幫人將滲出來的血舔掉，然後再發起更猛烈的攻擊。
嘴唇已經不能滿足他，張子穆又盯上了周行遠耳後為他紋的橄欖樹枝。
好想咬一口。
事實上他也真這麽做了。
張子穆用手指在那裏來回摩挲了一會兒，偏頭在那留了個小牙印。
直到他自己覺得沒勁了，撐著沙發背的手都在發抖。
他顫顫地睜開眼睛，周行遠被他親的破了口子的嘴唇出現在他眼前。
禾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沖他叫了一聲。
張子穆一下子清醒過來。
天啊，我這都是在幹什麽，張子穆深吸了一口氣。
周行遠不會以為他喜歡上了一個變態吧？
他一瞬間有些慌亂，不敢看周行遠的眼睛，試圖站起身：“那個......我去給你找創可貼。”
但是周行遠沒讓他走。
他握住了張子穆的手腕，稍微使了些力氣，兩人就換了個位置。
周行遠站在地上，一只膝蓋抵在張子穆兩腿之間，胳膊撐著沙發背，將他圍起來。
“學長，看著我。”他語調中帶了點命令的語氣。
張子穆下意識擡頭，就看見周行遠帶著笑意的嘴唇——此刻已經被血染得有些紅。
他湊到張子穆耳邊，輕輕含了一下他的耳垂。
周行遠的氣息掃在張子穆皮膚上，溫溫熱熱的，帶著點薄荷的味道。
“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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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穆笑了一聲，把火給關了，揶揄道：“把這一鍋都給你能嘗出來不？”
他把鍋裏的菜裝盤端上來，放到餐桌上。
張子穆有些忐忑地看著周行遠吃了一口，放在嘴裏嚼了嚼。
他吃飯的時候眼神一直落在張子穆身上沒移開，看得張子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又實在想知道周行遠的評價，所以一直憋著沒移開視線。
周行遠吃得很慢，慢到張子穆覺得他們兩個已經對視了一個世紀。
直到周行遠將所有東西咽下，他才在張子穆面前點了點頭：“嗯，好吃。”
張子穆松了口氣。
“不過.......”
不過？
張子穆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又一次盯著周行遠。
他淺淺地笑了一下：“我還是覺得學長餵我的好吃一些。”
張子穆：......
“哎我......你真的是......”
周行遠沒忍住低下頭，笑得更深了些：“逗你玩的，其實真的很好吃。”
“你沒騙我吧？”
張子穆聽他說完，又覺得這小子可能是怕打擊他的自信心才這麽說的，於是自己嘗了一口。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沒想到意外地還不錯！
雖然剛剛手抖多加了點調料，但是這盤菜好像並沒有因此味道過重。
張子穆沒忍住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兩人吃完飯把碗給洗了，張子穆鉆進周行遠的房間，打開電腦整理了一下今天在外面拍攝的素材。
張子穆處理這些東西的時候很容易忘了時間，通常一坐就是幾個小時，自己還毫無察覺。
他戴著耳機審片子，忽然察覺到旁邊好像站著一個人，於是下意識地擡頭。
周行遠正靠在墻上，垂眸看著他。
張子穆慌忙摘下耳機放在脖子上：“怎麽了？”
周行遠將胳膊伸到他面前，敲了敲腕上的手表：“很晚了，明天再弄吧。”
張子穆下意識看了過去，果然，已經淩晨十二點多了，他想到周行遠早上應該還有工作，確實不應該這樣打擾他休息了。
他關了電腦，直起身：“睡覺吧。”
“嗯。”
周行遠關了燈，坐在床上拉了拉被子，給張子穆留了個位置。
張子穆洗漱完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周行遠閉著眼睛，或許已經睡著了。
他放輕了動作，鉆進了被子裏。
外面好像沒人，那個跟周行遠合租的室友應該還沒回來。
奇怪，難道英國的夜生活有這麽豐富嗎？
他胡思亂想著，忽然感覺旁邊的人翻了個身。
還沒等張子穆反應過來，一只手就環住了他的腰，緊接著，他就被人抱住了。
張子穆呼吸停了一瞬，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手往周行遠手上搭了一下。
理智告訴他這或許是周行遠睡懵了的下意識行為，應該把他推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張子穆卻遲遲沒有下得去手。
就在他猶豫的空檔裏，周行遠靠在他身上出了聲：“學長，讓我抱會兒好不好？”
張子穆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啞：“你.....沒睡啊？”
“嗯，”周行遠似乎在點頭，額前的頭發隔著衣料蹭了蹭張子穆的皮膚，“頭疼得睡不著。”
頭疼？怎麽回事？
張子穆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翻過身。
周行遠似乎也沒想到張子穆會忽然有這個動作，措不及防地和他面對面擁抱，嘴唇似乎還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喉結。
氣氛一下子變得暧昧起來。
兩人的呼吸都不自覺地有些急促，混在倫敦七月份的夏夜中，糾纏不清。
張子穆下意識地揚了揚頭，這個角度周行遠的發絲正好能掃到他的下巴。
張子穆忽然覺得有點渴。
一片混亂中，他保持著一點清醒，撥開周行遠額前的碎發，將手覆了上去。
“嗯......好、好像沒......發燒。”
“可能是太累了。”周行遠松開了抱住張子穆的手，直起身坐起來，“學長你先睡，我去倒杯水。”
他說完，沒等張子穆回答，揉了揉他的腦袋，就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隱隱約約間，張子穆似乎聽到了浴室裏花灑的聲音。
－
第二天早上張子穆起床的時候，周行遠已經不在了。
床頭留了個字條，大意是他去工作了，後面還留了公司的地址。
張子穆這一整天都過得有些心不在焉。
本來打算今天繼續出門把昨天沒逛完的幾個景點走完的，沒想到硬是磨磨蹭蹭到下午才出門。
逛景點之前還跟著魔似的，去周行遠在視頻裏面跟他提到的花店買了一束花，又放到客廳的花瓶裏面。
張子穆覺得自己這一天跟失了魂一樣，不論是去什麽地方都是走馬觀花，甚至連拿出GoPro的興趣都沒有。
將近日落西山之時，張子穆不知道怎麽就繞到了周行遠公司的門口。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都震驚了一下。
不過這個時候過來，按照一貫來說，周行遠應該已經回去了。
他搖搖頭，準備離開，卻在拐角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正笑著跟旁邊老外聊天。
那個老外看上去年齡也不大，應該是同齡的同事。
他聊天聊著聊著就將胳膊搭在了周行遠肩上，用英文問他晚上要不要去酒吧喝酒。
張子穆收回視線，皺了皺眉。
聊天就聊天，把手搭上是什麽意思？他們老外就這麽沒有邊界感嗎？
還有啊，下班不回家去什麽酒吧？
不對，周行遠不會真的要去吧？！
一種無名的怒火在張子穆胸口燃燒。
算了，他賭氣地想，想去就去唄，反正又沒在一起，他也沒什麽資格管他。
那個老外看起來挺帥的，周行遠幹脆別喜歡他了，反正他也沒答應，跟那個老外在一起得了。
張子穆氣鼓鼓地轉身就走，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他。
“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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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走幾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周行遠的聲音就在他不遠處響起：“你怎麽來這了？來找我嗎？”
張子穆沒有看他：“你不是要去酒吧嗎？不用管我，你自己去就得了。”
周行遠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誰說我要去了，早就拒絕了。”
但是張子穆還是生氣。
這就是他把手搭你肩膀上的理由？
你們倆笑得挺開心啊，平時怎麽沒見你這麽喜歡笑？
這麽愛笑，你自己跟他好好笑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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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壓低到可怕。
兩人就這麽一路無言地回到家。
張子穆有些重地關上門，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隨便調了個頻道。
旁邊的沙發凹下去了一點，周行遠坐在他旁邊，遞過去一杯水：“學長你怎麽了？是我惹你生氣了？”
張子穆不太想接那杯水，下意識擋了一下。
沒想到周行遠沒拿穩，杯子直接摔在地上，潑了一地。
好在水杯是不銹鋼的，並沒有碎片。
張子穆看著地上那一灘水，忽然有些沖動。
剛剛路上憋著的一肚子氣這會兒猛然沖擊上大腦，他忽然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就算是一會兒合租的室友有可能推門進來，正好看見他，也無所謂。
張子穆轉了個身，跪坐在周行遠面前，膝蓋抵在沙發上，凹下去一點。
他在周行遠震驚的目光中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擡起頭。
“學......”
周行遠話還沒說完，張子穆已經塌腰，然後低頭吻了下去。
他的這個吻沒有什麽技巧，只是特別猛烈，像是傾盆大雨，要把一路上的憋悶全都發洩出來。
張子穆撕咬著周行遠的嘴唇和舌尖，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滿意似的。
他幫人將滲出來的血舔掉，然後再發起更猛烈的攻擊。
嘴唇已經不能滿足他，張子穆又盯上了周行遠耳後為他紋的橄欖樹枝。
好想咬一口。
事實上他也真這麽做了。
張子穆用手指在那裏來回摩挲了一會兒，偏頭在那留了個小牙印。
直到他自己覺得沒勁了，撐著沙發背的手都在發抖。
他顫顫地睜開眼睛，周行遠被他親的破了口子的嘴唇出現在他眼前。
禾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沖他叫了一聲。
張子穆一下子清醒過來。
天啊，我這都是在幹什麽，張子穆深吸了一口氣。
周行遠不會以為他喜歡上了一個變態吧？
他一瞬間有些慌亂，不敢看周行遠的眼睛，試圖站起身：“那個......我去給你找創可貼。”
但是周行遠沒讓他走。
他握住了張子穆的手腕，稍微使了些力氣，兩人就換了個位置。
周行遠站在地上，一只膝蓋抵在張子穆兩腿之間，胳膊撐著沙發背，將他圍起來。
“學長，看著我。”他語調中帶了點命令的語氣。
張子穆下意識擡頭，就看見周行遠帶著笑意的嘴唇——此刻已經被血染得有些紅。
他湊到張子穆耳邊，輕輕含了一下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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