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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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就在她要推開書房門時，我忽然想到我今晚光顧著等她，還有準備工作沒做，連忙一個跨步上前，搶到她前面推門走了進去。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可能不明白我為什麽突然發癲。
我背對著她，快速地將那本《梵高手稿》拿出來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又把那個小青蛙放在它邊上。
“你怎麽了？”她在我身後問道。
我轉身倚著書桌，雙手抱胸對她說：“沒什麽。”
呵呵，我個Strong。
我其實並不是故意表現的這麽勁兒勁兒的，主要那會我對她的感情還處於朦朧不清的階段。對她，討厭是肯定不討厭的，可能也有一點好感，但是不是喜歡，我自己也不確定。
我也不知道怎麽做才能在她面前顯得自己自然點。
我既想讓她知道我對她的在意，有把她說得話放在心上，又有點害羞不好意思，渾身透著一股別扭勁。
我故作淡定的坐下，她在把帆布包掛在椅背上後也坐了下來，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那只青蛙玩偶跟書。
“C同學，你買了這本書啊？”她果然看到了。
我瞥了一眼，說：“哦，這個啊，不是買的。上周我跟同學去了隴屋，剛好看到有這本書，順便借的。”
“是嗎，隴屋啊，我也一直想去來著，就是每次去那邊都錯過了。”她似乎對那個網紅圖書館很感興趣，興致勃勃地追問了起來，“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像網上拍的那麽漂亮。”
我照實說：“是挺漂亮的，不過整體來說不像個圖書館，像個藝術館，裏面的藝術氣氛比較濃郁，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的。”
“ok了解。”她問我，“這書你看了嗎？”
我說剛看了點開頭，沒看多少。
我這周哪來的心思看書，全在糾結她是不是生氣上了。
我見她的註意力全在圖書館跟書上，對邊上那只綠色青蛙小玩偶視若無睹，心裏不免有些著急。我本來不想主動提的，但我怕她就這麽無視下去，上課結束也送不出去，只能自cue了。
我看了她一眼，問她：“老師，你覺得這個青蛙玩偶怎麽樣？”
她的視線這才往邊上挪了一下，她說：“旅行青蛙啊，超可愛的，我手機裏還有這款游戲，就是很久沒玩了，也不知道我家蛙蛙回家了沒？給我帶了什麽樣的明信片。”她大有侃侃而談的趨勢。
原來是游戲裏的角色。
我這麽想著，就聽她在我耳邊問道：“怎麽，買來準備送給小女生的嗎？”
我被她的問話嗆了一下，大聲反駁道：“不是的！”
“你這個長相，在學校應該很受歡迎吧。”
“才沒有。”
她滿臉寫著不信，卻也沒再問下去了，可能是不想顯得自己太八卦，也可能是她覺得我們之間還沒熟到可以聊這些私人的事，她再問就越界了。
我本能的不想讓她誤會，也不賣關子了，急匆匆的說道：“是送給你的。”
她驚訝的指了指自己說：“給我的？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就是玩娃娃機的時候抓到了，我，我又不喜歡這種小玩意，也沒什麽人能送，就當是你送我玩偶的回禮了。”
我一邊說著，手指一邊淩亂的翻著面前的課本跟練習冊。
人不僅在尷尬的時候，慌亂起來也是會假裝自己很忙。
我怕她不肯要。
“這樣啊。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學生給我的禮物，我可以看看嗎？”她仰著臉，臉上的笑容像甜化了的棉花糖。
我楞楞的看著她的笑臉，我覺得她好可愛。直到聽到她疑惑的嗯了一聲，我才回過神來。
我說：“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給你的。”
“謝謝啊，C同學，我很高興呢。”她又說了一遍。我看著她把玩偶捧在手心裏上下打量著，很喜歡的樣子，感到自己的臉在微微發燙，連忙扭過頭去，不想讓她看到我臉紅了。
接著，我聽到了她拉拉鏈的聲音，過了大概一兩分鐘，她開朗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C同學，我們開始上課吧。”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把頭轉了回去。
時間稍縱即逝，兩個小時的課程很快就結束了。
我內心深處是不想讓她這麽快就走，還想多跟她相處一會，哪怕只是多個幾分鐘。我伸手拉住了她的帆布袋。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視線往下來到了我的手上。我就像觸電般連忙縮回來了手。
她問我：“是還有哪裏不明白嗎？”
我蠕動著嘴唇，腦細胞飛速運轉著，扯個什麽理由好呢。
我好急。
“補課，上周那節課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補？”我說。
她表情先是一楞，隨後微微瞪大了眼睛說：“啊，對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她這麽說著重新坐到了我邊上。
我的心一陣亂跳，心想，要是她周日沒空，那平時也可以，大不了我熬夜做作業。
結果她什麽都沒說。我看著她低頭在那個帆布包裏翻找，表情跟之前送我玩偶時一樣，我就想，她不會也給我準備了禮物吧。
我想起她之前說的話，說是我下次語文考試成績進步的話，會再送我禮物的。
這周期中考成績下來，語文是比上次還好，我知道我母親肯定跟上次一樣，迫不及待的跟她說了。
我的內心不可避免的泛起了一絲漣漪，看她的眼神也多了絲期待。
我沒有想到，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我。
她說：“下周六是你生日吧？”
我誒了一聲，吃驚的看她：“老師，你怎麽知道的？”
我從來沒說過，也不記得她有看過我的身份證。
她說：“你媽媽跟我說的，說要取消下周的補課，給你過生日。”她看我依舊面露不解，便進一步解釋道，“上周跟我通話的時候順便就說了，可能是怕又忘記了。”
我家還挺有儀式感的，生日紀念日之類都會舉辦慶祝派對，我母親跟繼父會盡量在當天空出時間來陪我們度過，我父親也會給我打越洋電話，寄禮物給我。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她說。
我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的手看，好奇這次她會送我什麽。
我沒發現她的眼神逐漸變得不懷好意。
因此當一本綠皮封面的語文模擬試卷出現在我眼前時，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淋下來，把我澆了個透心涼。
我該感謝她送的不是俗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嗎？
她肯定看出了我的垂頭喪氣，卻故意用一種期待的語氣問我：“怎麽樣，喜歡嗎？”
開玩笑，怎麽可能會喜歡！
她還不放過我，催我：“快打開看看。”
然後呢，當場做一套卷子慶祝下？
我的表情本來就不好，這下是肉眼可見的低落了。
“會喜歡就有鬼了。老師，你還讓我……”我頗為嫌棄的看了看這份模擬試卷，十分不情願的打開，然後後面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裏。
裏面夾著一只銀光閃閃的鋼筆。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現在呢，喜歡嗎？”她又一次問道，眼角眉梢都是惡作劇成功後的調皮笑意。
我註意到，她夾鋼筆的那一頁還寫著一句祝福詞：Cxx，十七歲生日快樂，祝你生活順利，前程似錦。
我到現在都記得當時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不僅立刻陰轉晴天，還呈現出爆表趨勢。
如果是動漫的話，我臉上肯定寫滿開心兩字，背景也肯定是鮮花怒放。
我坦率的說：“喜歡，很喜歡。”
我有練字的習慣，我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她後來告訴我，了解學生是一個老師基礎工作，哪怕她只是一個家庭教師，也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就來給我上課。
“那就好。”她托著腮，笑瞇瞇的看著我。
她後來跟我說，當她說到有禮物時，我看她的眼神就像小狗看到了肉骨頭，她似乎都能看到我身後不斷搖晃的尾巴，她差點就不好意思整蠱我了。
“啊，但是試卷還是要寫的。”她補充了一句。
我：“……”把我的感動還回來。
我說：“知道啦。”
她起身背起了帆布包，這次是真要走了。
我問她：“老師，我的生日，你來嗎？你來吧，就我家裏人跟兩三個同學，沒太多人的。”
那一瞬間，我想跟她一起過生日的心達到了頂峰。
她擺了下手，說不了，難得周六晚上不用來給我上課，她要跟朋友出去好好耍一耍。
“C同學，你老師我也是要享受美好的大學生活的。”
我沒有掩飾我的失落，低垂著頭。大概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我在她面前越來越真實。
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不開心，她輕輕摸了下我的頭，我心裏一顫，擡頭看著她，隔著眼鏡片，我看到她的眼裏盛滿的笑意。
有別於平時那種淡淡的微笑或開朗的大笑，也不是逗我時揶揄的壞笑，像是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著波光粼粼般的溫柔笑意。
我之前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我看著她這樣的笑臉，覺得比我收到禮物還讓我開心。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C同學，要開心哦。”她說完就收回了手。
我不想讓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勉強收拾好情緒，對她說了聲謝謝。
她走後，我沒有跟以往一樣，馬上回自己的房間。我坐在座位上把玩著她送給我的鋼筆，感覺到頭發上似乎還殘留著她手指的溫度。
十一月的秋天夜晚，在涼爽的天氣逐漸朝著寒冷的冬天過度著時，我卻覺得這個夜晚跟夏天一樣，冒著騰騰的熱氣。
好熱。
當晚，我看到她拍了那只青蛙玩偶的圖片發在了朋友圈，配文是從教的小朋友那收到的禮物，可愛吧。
我盯著小朋友這三個字，恨不得把它盯穿，然後點了個讚，評論道可愛，但我不是小朋友。
她過了一會在底下回覆了個哈哈。
可愛，我說的可愛指的是她。
她不知道。
我在手機上下載了她說的那款叫旅行青蛙的游戲，取了她名字中的一個字給青蛙命名。前不久她才發現，並且“怒氣沖沖”的表示要把她那只青蛙改成我的名字。
我求之不得，這怎麽不算是情侶名呢？
關於生日的另一個小插曲，雖然她沒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但到了她來給我補習的那一天，我還是出門買了一個小蛋糕請她吃，由此我知道她喜歡吃甜的，尤其是巧克力。
我開始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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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要推開書房門時，我忽然想到我今晚光顧著等她，還有準備工作沒做，連忙一個跨步上前，搶到她前面推門走了進去。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可能不明白我為什麽突然發癲。
我背對著她，快速地將那本《梵高手稿》拿出來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又把那個小青蛙放在它邊上。
“你怎麽了？”她在我身後問道。
我轉身倚著書桌，雙手抱胸對她說：“沒什麽。”
呵呵，我個Strong。
我其實並不是故意表現的這麽勁兒勁兒的，主要那會我對她的感情還處於朦朧不清的階段。對她，討厭是肯定不討厭的，可能也有一點好感，但是不是喜歡，我自己也不確定。
我也不知道怎麽做才能在她面前顯得自己自然點。
我既想讓她知道我對她的在意，有把她說得話放在心上，又有點害羞不好意思，渾身透著一股別扭勁。
我故作淡定的坐下，她在把帆布包掛在椅背上後也坐了下來，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那只青蛙玩偶跟書。
“C同學，你買了這本書啊？”她果然看到了。
我瞥了一眼，說：“哦，這個啊，不是買的。上周我跟同學去了隴屋，剛好看到有這本書，順便借的。”
“是嗎，隴屋啊，我也一直想去來著，就是每次去那邊都錯過了。”她似乎對那個網紅圖書館很感興趣，興致勃勃地追問了起來，“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像網上拍的那麽漂亮。”
我照實說：“是挺漂亮的，不過整體來說不像個圖書館，像個藝術館，裏面的藝術氣氛比較濃郁，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的。”
“ok了解。”她問我，“這書你看了嗎？”
我說剛看了點開頭，沒看多少。
我這周哪來的心思看書，全在糾結她是不是生氣上了。
我見她的註意力全在圖書館跟書上，對邊上那只綠色青蛙小玩偶視若無睹，心裏不免有些著急。我本來不想主動提的，但我怕她就這麽無視下去，上課結束也送不出去，只能自cue了。
我看了她一眼，問她：“老師，你覺得這個青蛙玩偶怎麽樣？”
她的視線這才往邊上挪了一下，她說：“旅行青蛙啊，超可愛的，我手機裏還有這款游戲，就是很久沒玩了，也不知道我家蛙蛙回家了沒？給我帶了什麽樣的明信片。”她大有侃侃而談的趨勢。
原來是游戲裏的角色。
我這麽想著，就聽她在我耳邊問道：“怎麽，買來準備送給小女生的嗎？”
我被她的問話嗆了一下，大聲反駁道：“不是的！”
“你這個長相，在學校應該很受歡迎吧。”
“才沒有。”
她滿臉寫著不信，卻也沒再問下去了，可能是不想顯得自己太八卦，也可能是她覺得我們之間還沒熟到可以聊這些私人的事，她再問就越界了。
我本能的不想讓她誤會，也不賣關子了，急匆匆的說道：“是送給你的。”
她驚訝的指了指自己說：“給我的？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就是玩娃娃機的時候抓到了，我，我又不喜歡這種小玩意，也沒什麽人能送，就當是你送我玩偶的回禮了。”
我一邊說著，手指一邊淩亂的翻著面前的課本跟練習冊。
人不僅在尷尬的時候，慌亂起來也是會假裝自己很忙。
我怕她不肯要。
“這樣啊。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學生給我的禮物，我可以看看嗎？”她仰著臉，臉上的笑容像甜化了的棉花糖。
我楞楞的看著她的笑臉，我覺得她好可愛。直到聽到她疑惑的嗯了一聲，我才回過神來。
我說：“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給你的。”
“謝謝啊，C同學，我很高興呢。”她又說了一遍。我看著她把玩偶捧在手心裏上下打量著，很喜歡的樣子，感到自己的臉在微微發燙，連忙扭過頭去，不想讓她看到我臉紅了。
接著，我聽到了她拉拉鏈的聲音，過了大概一兩分鐘，她開朗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C同學，我們開始上課吧。”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把頭轉了回去。
時間稍縱即逝，兩個小時的課程很快就結束了。
我內心深處是不想讓她這麽快就走，還想多跟她相處一會，哪怕只是多個幾分鐘。我伸手拉住了她的帆布袋。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視線往下來到了我的手上。我就像觸電般連忙縮回來了手。
她問我：“是還有哪裏不明白嗎？”
我蠕動著嘴唇，腦細胞飛速運轉著，扯個什麽理由好呢。
我好急。
“補課，上周那節課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補？”我說。
她表情先是一楞，隨後微微瞪大了眼睛說：“啊，對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她這麽說著重新坐到了我邊上。
我的心一陣亂跳，心想，要是她周日沒空，那平時也可以，大不了我熬夜做作業。
結果她什麽都沒說。我看著她低頭在那個帆布包裏翻找，表情跟之前送我玩偶時一樣，我就想，她不會也給我準備了禮物吧。
我想起她之前說的話，說是我下次語文考試成績進步的話，會再送我禮物的。
這周期中考成績下來，語文是比上次還好，我知道我母親肯定跟上次一樣，迫不及待的跟她說了。
我的內心不可避免的泛起了一絲漣漪，看她的眼神也多了絲期待。
我沒有想到，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我。
她說：“下周六是你生日吧？”
我誒了一聲，吃驚的看她：“老師，你怎麽知道的？”
我從來沒說過，也不記得她有看過我的身份證。
她說：“你媽媽跟我說的，說要取消下周的補課，給你過生日。”她看我依舊面露不解，便進一步解釋道，“上周跟我通話的時候順便就說了，可能是怕又忘記了。”
我家還挺有儀式感的，生日紀念日之類都會舉辦慶祝派對，我母親跟繼父會盡量在當天空出時間來陪我們度過，我父親也會給我打越洋電話，寄禮物給我。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她說。
我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的手看，好奇這次她會送我什麽。
我沒發現她的眼神逐漸變得不懷好意。
因此當一本綠皮封面的語文模擬試卷出現在我眼前時，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淋下來，把我澆了個透心涼。
我該感謝她送的不是俗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嗎？
她肯定看出了我的垂頭喪氣，卻故意用一種期待的語氣問我：“怎麽樣，喜歡嗎？”
開玩笑，怎麽可能會喜歡！
她還不放過我，催我：“快打開看看。”
然後呢，當場做一套卷子慶祝下？
我的表情本來就不好，這下是肉眼可見的低落了。
“會喜歡就有鬼了。老師，你還讓我……”我頗為嫌棄的看了看這份模擬試卷，十分不情願的打開，然後後面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裏。
裏面夾著一只銀光閃閃的鋼筆。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現在呢，喜歡嗎？”她又一次問道，眼角眉梢都是惡作劇成功後的調皮笑意。
我註意到，她夾鋼筆的那一頁還寫著一句祝福詞：Cxx，十七歲生日快樂，祝你生活順利，前程似錦。
我到現在都記得當時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不僅立刻陰轉晴天，還呈現出爆表趨勢。
如果是動漫的話，我臉上肯定寫滿開心兩字，背景也肯定是鮮花怒放。
我坦率的說：“喜歡，很喜歡。”
我有練字的習慣，我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她後來告訴我，了解學生是一個老師基礎工作，哪怕她只是一個家庭教師，也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就來給我上課。
“那就好。”她托著腮，笑瞇瞇的看著我。
她後來跟我說，當她說到有禮物時，我看她的眼神就像小狗看到了肉骨頭，她似乎都能看到我身後不斷搖晃的尾巴，她差點就不好意思整蠱我了。
“啊，但是試卷還是要寫的。”她補充了一句。
我：“……”把我的感動還回來。
我說：“知道啦。”
她起身背起了帆布包，這次是真要走了。
我問她：“老師，我的生日，你來嗎？你來吧，就我家裏人跟兩三個同學，沒太多人的。”
那一瞬間，我想跟她一起過生日的心達到了頂峰。
她擺了下手，說不了，難得周六晚上不用來給我上課，她要跟朋友出去好好耍一耍。
“C同學，你老師我也是要享受美好的大學生活的。”
我沒有掩飾我的失落，低垂著頭。大概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我在她面前越來越真實。
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不開心，她輕輕摸了下我的頭，我心裏一顫，擡頭看著她，隔著眼鏡片，我看到她的眼裏盛滿的笑意。
有別於平時那種淡淡的微笑或開朗的大笑，也不是逗我時揶揄的壞笑，像是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著波光粼粼般的溫柔笑意。
我之前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我看著她這樣的笑臉，覺得比我收到禮物還讓我開心。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C同學，要開心哦。”她說完就收回了手。
我不想讓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勉強收拾好情緒，對她說了聲謝謝。
她走後，我沒有跟以往一樣，馬上回自己的房間。我坐在座位上把玩著她送給我的鋼筆，感覺到頭發上似乎還殘留著她手指的溫度。
十一月的秋天夜晚，在涼爽的天氣逐漸朝著寒冷的冬天過度著時，我卻覺得這個夜晚跟夏天一樣，冒著騰騰的熱氣。
好熱。
當晚，我看到她拍了那只青蛙玩偶的圖片發在了朋友圈，配文是從教的小朋友那收到的禮物，可愛吧。
我盯著小朋友這三個字，恨不得把它盯穿，然後點了個讚，評論道可愛，但我不是小朋友。
她過了一會在底下回覆了個哈哈。
可愛，我說的可愛指的是她。
她不知道。
我在手機上下載了她說的那款叫旅行青蛙的游戲，取了她名字中的一個字給青蛙命名。前不久她才發現，並且“怒氣沖沖”的表示要把她那只青蛙改成我的名字。
我求之不得，這怎麽不算是情侶名呢？
關於生日的另一個小插曲，雖然她沒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但到了她來給我補習的那一天，我還是出門買了一個小蛋糕請她吃，由此我知道她喜歡吃甜的，尤其是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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