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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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宣戰
鐵之國位置偏遠，北部高原處植被稀疏，常年積雪覆蓋。它屬於中立國之一，沒有建設忍村，只有設立武士保護，為了防止各大國之間互相傾軋算計，雷影才會將會議地點選在這裏。
這一舉動得到了其餘三大國的肯定，他們紛紛前來。
風吹來幹燥的雪，寒意如刀鋒凜冽，劃開皮//肉，鉆進骨縫之中。幾名高大強壯的武士執刀站立在會議樓的門外，銀色盔甲在雪地裏折射著粼粼刺目的光芒。將積了雪的鬥篷丟給下屬，阿七換上臨時準備的火影禦神袍，帶上鬥笠，帶著小櫻、雛田兩人推門進入。
人還沒到齊，她們被會務人員請入了休息室內。
室內倒是暖和了點。
水影照美冥手捧著茶，撥弄著漂亮的卷發：“早上好啊，火影。”
她比起居酒屋的姐姐們可要成/熟/性/感得多。
艷麗動人的美人說起話來比雷影、土影那種老頑固要好聽得多，欣賞起來也賞心悅目，盡管有時候與新霧隱村交流起來會有摩擦，但阿七依然更傾向與她打交道。
順勢坐到了栗發美人的身邊，她十分謙虛地糾正：“只是代理火影。”
照美冥捧著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其實也差不多。”
大家都理所當然地認為……阿七就是下一任火影。
這個接連毀了風之國和雨之國的代理火影，其實是比「曉」更為恐懼的存在。照美冥很想拉攏她，希望在下一場與雲隱村的暗鬥中占據上風。
阿七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視線落在照美冥身後的護衛上。
——他們一個是背著雙刀·鮃鰈的“忍刀七人眾”之一，另一個則是擁有白眼的得力親信「白眼殺手」，怎麽看都是實力深厚，有備而來。
“水影，介不介意我問一件事。”她笑著開口。
心下忽地一沈，照美冥的臉上卻掛著自然無比的笑容：“您有什麽事直說就行了。”
阿七直截了當：“您的護衛是怎麽得到白眼的？”
詭異的寂靜彌漫在了整個室內，茶杯上空的霧氣裊裊飄散，沒入半空之中。停頓片刻後，照美冥輕啟紅唇，率先開口：“青，還不快點告訴火影大人。”
“是……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所獲得的。”
阿七垂下長睫，凝視著杯中漫無目的飄蕩著的茶葉，繚繞的霧氣籠罩在她的眉間，聲音如水般毫無起伏：“能拿到這只白眼，也算是你的本事，看來遇上你的那個家夥，應該是宗家的人。”
小櫻似有所感，微微側頭，瞥見身側雛田的臉驟然變得煞白僵硬。
“欸，話說土影呢，他不會又遲到了吧。”意識到這個話題已經無法繼續下去，照美冥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鋒，她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試圖緩解有些凝固尷尬的氣氛。
掛在墻上的時鐘指針快要走到“十”的位置。
長十郎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有條不紊的腳步聲，緊接著，穿著正裝的會務人員推開門，恭敬地朝她們鞠了一躬：“兩位大人，人員已經到齊了，會議馬上開始。”
***
四國會談正式開始。
參加會談的不僅僅是四國忍村的首腦，還有鐵之國的領導者三船作為中立方也出席了會議，他是整個會議進程的主持者，他擁有高超的劍術能力，以及卓越的軍事才能，也只有他，才能震懾住這群人。
會議的內容無非就是如何解決曉組織餘孽，又要因為這件事而聯手組建新的忍者部隊，關於新的忍軍頭領花落誰家又展開了新一輪的唇槍舌戰、明爭暗鬥。
絲毫沒有當初共同侵/犯風之國時的“團結”。
聽著各種強詞奪理又五花八門的發言，阿七卻在推測別的事——她想當時，宇智波帶土留了個心眼，並未親自前往雲隱狩獵八尾和九尾，而是把任務安排給了自己的下屬，卻導致現在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終究是引起了各大國的警覺與不安。
「奇拉比和鳴人的失蹤」，代表著他們現在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了。
那麽當時的宇智波帶土，又去了哪裏呢？
是去見「佩恩」了嗎，小南明明還在她手中，而最為搭檔的「佩恩」到現在還沒出現，也恰好從側面印證了問題的本質——他應該已經被宇智波帶土解決了，而輪回眼此刻應該也在他的手中。
“………火影。”
“餵，火影。”
耳畔忽然傳來了三船的聲音，阿七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他和藹的笑容。
“嗯，怎麽了？”
三船清了清嗓子，重覆道：“火影，您有什麽不同見解嗎？”
除了照美冥之外的雷影和土影脾氣一個火爆、一個頑固，吵起來聒噪得厲害，甚至差點動手，後面的話根本聽不清，再加上阿七在想關於宇智波帶土的事情，壓根沒有認真聽，導致她根本不清楚會議目前進行到了哪個環節。
想了想，阿七將身體微微向後傾，用餘光給小櫻使眼色，小聲詢問：“他們剛才說到哪裏了？”
小櫻露出了無語的表情。
她豎起一只手掌，彎腰低聲道：“商議該由誰來擔任聯軍首領。”
阿七了然一頷首。視線掃過整個亂中有序的局面，她虛握拳在唇邊，在眾人各異的眼神中緩緩開口：“我覺得這個頭領應該能力出眾，深得人心，也應該兼顧管理人員經驗——如果硬是要我推薦的話。”
“旗木卡卡西怎麽樣？”
時隔十多年，故人再相見……這場面想想還挺有趣的。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會議場上頓然鴉雀無聲，雷影面前快要破碎的桌子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更是給整個詭異無比的氣氛增添了一絲尷尬。擺出一副毫無所知的模樣，阿七笑吟吟地以手托腮，臉上掛著惡劣的笑容：“怎麽了，不可以嗎，我覺得他完全可以勝任這個位置。”
三船咳嗽了一聲，“火影，首領是需要在四個忍村的首腦內……”
照美冥卻打斷他的話，舉起手：“我認同火影的觀點。”
向漂亮的栗發女人投去一個認同的眼神，阿七側過臉看向雷影和土影，興致盎然地向他們展示著卡卡西的優秀，“兩位覺得呢，如果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那也應該知道他的寫輪眼吧，「木葉第一技師」的含金量很高，實力、頭腦，從暗部出身的他都具備。”
照美冥眨眨眼，補充：“而且我聽說他很帥。”
不合時宜的，腦海裏倏忽閃過銀發男人那笑起來如新月般好看的眼眸，和唇角那顆淺淺的美人痣。阿七不由得沈默了幾秒才開口，話中帶了些怪異的勉強：“………那姑且也算是其中一個優點吧，總之，他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雷影也同意了。
——雲隱村想要繼續發展科技，就必須和獲得空之國深奧技術的秋原稚姬合作，況且只不過是一小支用於鏟除曉的聯軍罷了，推薦的人有理有據，也能避免各國繼續吵架浪費時間，因此他並無太大意見。
3v1。
這樣的話，跳腳的土影可以忽略不計了。
***
在會議期間，他們並沒有對失蹤的人柱力這件事上多費心思。
雷影更傾向於私下和阿七商議這件事。
臨近尾聲之際，忽然有人猛地推開了門，是先前來請阿七和照美冥的會務人員，他的面孔呈放大狀的驚恐，破碎的詞在喉嚨中來回反覆，聽不真切。
三船怒而不發：“你到底在做什麽！”
這道有力的聲音讓會務人員從驚恐和絕望裏清醒過來，他用手臂撐住門框，死命撐住快要滑倒的身體，用盡渾身解數的力氣將詞句拼湊出來，字字帶血：“有人……偷襲……”
居然有人在鐵之國搞偷襲？！
三船臉色驟變。
而所有影的護衛瞬間齊刷刷地從角落裏出現，警惕地盯著會務身後那條漆黑走廊。小櫻和雛田兩人齊心協力把阿七護在自己的身後，把她本就狹隘的視野徹底遮得嚴嚴實實。
以至於白絕是如何出場的她沒能看見，只聽見他元氣滿滿的招呼聲充滿了整個會場，其中還夾雜著各方人員的吸氣聲和驚訝的議論聲。
“各位，嗨～早上好！”
“這是什麽東西……”
“好像是某種植物吧，是曉嗎？”
“欸……為什麽曉的植物會講話？！”
所以說你們要剿滅曉組織，連他們的情報都沒有獲取對吧。
“早上好——請問大家吃早飯了嗎？”
脾氣火爆的雷影根本受不了如此聒噪的白絕，提起拳頭就想砸下去，被身後的大野木攔下了，想要盤問出更多的情報，然而白絕像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外來生物，不斷地重覆著方才的話。
就在最開始白絕聲音響起的瞬間，阿七的左眼角猛然抽搐了一下，心底那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白絕的出現，意味著宇智波帶土就在附近，他這個時候來四國會談橫插一腳，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反而更像是來挑釁的。
白/癡。
坐在所有人的最後面，阿七垂著頭將垂落在眉間的額發捋到後面，捏了捏眉心。
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波動後，她警惕的目光緩緩向後挪去，被寬大的袖袍遮住的右手已經握緊了藏在腰間的草薙劍。
他果然來了。
等宇智波斑踏出空間漩渦的那一剎那，她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刀身折射著白熾燈冰冷的光線，也倒映著阿七那雙漆黑幽深的雙眸，連寫輪眼都沒開，僅憑感覺就確認了他的位置所在。
她沒有認真，只是借著貼近的姿勢用極輕的聲音說道：“快滾。”
“阿呀，前輩一見面就要對我用刀，真可怕呢。”用女高中生般撒嬌的氣音成功把阿七氣笑後，宇智波帶土動了動脖子，繞開鋒利的草薙，徑直坐在了排椅前的桌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隨意的姿態隱隱透著無比囂張的氣息。
忍著怒氣，阿七收刀入鞘，瞬身回到了小櫻身邊。
她剛落地，就聽見背後響起了他低沈滄桑的聲音：“大家。”
這下原先還在圍繞著研究被雷影一拳砸死的白絕的人都察覺到了這個角落裏的異樣，紛紛戒備無比地轉過頭來，視線凝固在他那件飄然欲飛的黑底紅雲袍上，神色愈發緊張凝重，更多的是被挑釁之後的憤怒。
今天會議的主題是什麽——橫幅還地掛在他的頭頂。
而曉組織的人員卻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裏，無視四大國的權威，甚至打斷了他們的會議。
“很抱歉打擾到大家的會議了，”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他的語氣卻沒有半分愧疚的意思，反而愜意地感受著底下的暗流洶湧：“但是今天我來到這裏……是想向各位解釋一些事情，並聽聽大家的意見。”
他的意圖實在過於明顯了。
阿七暗道一聲糟糕，指腹扣緊了草薙劍刀柄上的凹槽。
果然。
下一秒，坐在上方的宇智波帶土深沈地開口：“關於我的「月之眼」計劃。”
終於將自己悶藏在心中多年的夙願訴諸於世，他看著下面那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僅漏在面具外的那只寫輪眼輕輕瞇起，似乎都染上了少見的愉悅。
而站在下面的阿七依舊面無表情。
她只想回到幾分鐘前，直接用刀捅死這個白/癡。
***
就在阿七琢磨著什麽時候弄/死宇智波帶土取而代之的時候，雷影迫不及待地發動了進攻。
強悍猛烈的沖擊波須臾間就炸開了厚重堅實的墻面，飛沙走石之中，挾裹著雷電的拳頭勢如破竹般砸向了宇智波斑的腦袋，而穿著黑底紅雲曉袍的男人巋然不動，受襲的地方化作空氣虛化扭曲。
雷影成功撲了個空，極大的慣力讓腳下裂開了深淺不一的溝壑。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什麽「月之眼計劃」，肯定是曉的陰謀詭計！”
“嘶，下手好重。”
擡手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脖子，宇智波帶土曲起一條腿，將手臂橫擱在膝頭，居高臨下道：“那你就等我把話說完，之後再根據你的回答做決定。”
雷影捏著拳頭正欲再次發動進攻，照美冥阻止他，“冷靜點，雷影，先聽他把話說完也不遲。”
“如果是那個宇智波斑的話，為何要這麽拐彎抹角？”土影大野木提出了異議。曾經在年輕之時，他見過那個男人，他周身所散發出的睥睨天下的氣勢世間絕無僅有，恐怕站在這裏的人加起來都無法戰勝，而絕非站在這裏和他們多費口舌。
“以你的實力，任何計劃都可以輕輕松松實現，不是嗎？”
宇智波帶土用偽裝的低沈嗓音開始認真地忽悠：“當年在與初代目火影的戰鬥中，我身受重傷，現在力量已經極其衰弱……實際上現在的我只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
“難道……你是想依靠這個計劃恢覆實力？”三船問。
“如果已經冷靜下來的話，就讓我慢慢說吧……”
用手撐著面具，他低低地笑起來：“該從哪裏說起呢。要不就從宇智波密室的那塊石碑說起吧，那裏記載著六道仙人所書寫的秘密，不過沒有瞳力的話也不能讀取，依靠寫輪眼、萬花筒寫輪眼、輪回眼的順序，閱讀內容依次增加。”
他說的內容天馬行空，大野木質問：“你在胡說八道嗎，什麽六道仙人？！”
“想必我們的火影大人應該讀過吧，”帶土將話鋒指向阿七，“同樣是宇智波族人的你應該很清楚吧，他的確存在於世，並留下了那塊神秘的石碑。”
眾人的目光又聚焦到了阿七身上。
而後者只是敷衍地解釋：“不清楚，沒讀過，宇智波族地早被封了。”
“好吧。”宇智波帶土大笑起來，“這無關緊要，讓我們繼續說。”
“你知道他為什麽會成為忍界傳說，並作為忍者之神受世人所膜拜嗎？那就是我的目的和他的關聯——”他環視過眾人，視線最終定格在火之國的旌旗上，自問自答：“因為他曾經從一個怪物的爪下……拯救過整個世界。”
“……什麽怪物？”
小櫻望著同樣臉色發白的雛田，雙眸微瞪。
“是的，”看著已經陷入迷茫的小櫻，宇智波帶土撫摸著面具的邊緣，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那個怪物是所有尾獸的集合體，是擁有最強查克拉的存在……而早已死去的我愛羅，他體內的尾獸不過是這個怪物的一部分罷了。”
“那個怪物的名字，就叫做十尾。”
十尾……
他的話已然顛覆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他們的額頭沁滿了冷汗，沈浸在對未知的迷茫之中，沒有人再去質疑他的身份是真是假。
宇智波帶土廢了這麽多的口舌，終於說出了此番行動的最終目的，“我搜集這麽多的尾獸，是想讓十尾覆活，和當年的六道仙人一樣，將它封印在自己的體內，作為十尾人柱力的我增強了瞳力，才能發動最後一個……術。”
阿七：“…………”
你別說了。
照美冥率先反應過來，她問：“什麽術，你想幹什麽？”
大抵是覺得擁有了七只尾獸的自己已經十拿九穩了，帶土毫不吝嗇地回答：“把我的眼睛投射到月亮上，施展一個名為「無限月讀」的幻術，到那時我要把所有人都控制在我的幻術中，讓整個世界合為一體。”
阿七：“…………たわけもの*。”
宇智波斑究竟是從哪裏找來的天才。
捉捕八尾和九尾計劃的失敗是意料之內的事情。她當時把九尾送去龜島學習，就是為了讓這家夥不那麽順利地完成尾獸收覆計劃，如果八尾和九尾暴走，中途橫死也無防，她正好可以渾水摸魚，坐收漁利。
沒想到這家夥不僅沒死，反而打草驚蛇——這都不要緊，他繼續當他的曉組織頭領，她繼續與他保持若即若離的私下合作關系，等雷影確保自己的弟弟無礙，各大國不再想起這件事後，讓所謂的各國明面上擺出的態度與決心的「忍者聯軍」成了明面上的空殼，一切就都好辦了。
接著只需要等到各大國放松警惕之時，再趁虛而入。
等真正成了十尾人柱力後，再說這些話都為時不晚，而不是在四國齊聚的大會上囂張無比地宣揚著自己還沒完成的計劃——
這是公然挑釁。
但以阿七還是不讚成在雙方對峙時期多說廢話，以她的思維來看，做什麽事情都不需要向敵人解釋，解釋越多，破綻越多，計劃失敗的風險也就越大。
敵人死得不明不白，與他清醒地死去，有差別嗎？
總覺得他之後會做出更加離譜且不可控制的事情，要不還是弄/死他吧？阿七漫無目的地想著，卻在無意之間想起了卡卡西那張仿徨失措的面孔。
——「既然還活著，他為什麽不回來呢？」
現在這個問題有了新的答案。
那就是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癡、蠢/貨，根本不會去探查當年的真相，只任由隊友死亡帶來的負面情感去沖擊著自己的理智，用情感去支配自己的身體，他是宇智波一族中最不理智的那一個。
“讓這個世界再無隔閡，永無紛爭……所有的一切都將與我合為一體，達成終極的統一，”坐在上首的男人微微闔眸，幽幽道：“這……就是我的「月之眼計劃」。為了防止再起戰爭，我勸你們還是盡快把八尾和九尾交出來吧。”
忍著狂跳不止的眉頭，阿七垂下眼眸，真的不忍心再聽下去。
算了，卡卡西。
反正我遲早都要弄/死他的。
***
曉組織捉捕尾獸失敗的事情就這樣被抖露了出來。
各國自然也不可能聽從他的話，如此隨便地交出八尾和九尾，雷影更是在聽說自己弟弟利用分//身逃走後又氣又笑，大罵自己的弟弟是個混蛋，居然敢趁此機會偷溜出村。
而九尾更是連個分/身都沒捉到。
雛田捂著心口，喃喃自語：“太好了，鳴人君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而小櫻卻無比擔憂地望著阿七。
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自從當上暗部總隊長後直至現在，阿七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窒息的無力感，如今馬上就要當上火影，卻要在這種地方重溫一遍。她努力地想著挽救局面的措施，甚至很是寬容地想如果現在宇智波帶土就這樣離開，也許還有一線轉機。
可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的。
至少她現在還不能左右宇智波帶土的思維，而宇智波帶土似乎也並不把她當做真正的隊友：“雖然我現在的力量衰弱，但我如今已經收集到一些尾獸，你們還是完全沒有勝算。”
各方勢力幾乎是異口同聲：“……我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希望。”
離自己的夙願只差一步之遙的宇智波帶土似乎完全沒有把四大國放在眼裏，他甚至可能沒有把整個忍界放在眼中，只是用看待螻蟻的態度對待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乃至於他能說出如此狷狂不羈的話來。
“好吧……那我在此宣布——”
“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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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之國位置偏遠，北部高原處植被稀疏，常年積雪覆蓋。它屬於中立國之一，沒有建設忍村，只有設立武士保護，為了防止各大國之間互相傾軋算計，雷影才會將會議地點選在這裏。
這一舉動得到了其餘三大國的肯定，他們紛紛前來。
風吹來幹燥的雪，寒意如刀鋒凜冽，劃開皮//肉，鉆進骨縫之中。幾名高大強壯的武士執刀站立在會議樓的門外，銀色盔甲在雪地裏折射著粼粼刺目的光芒。將積了雪的鬥篷丟給下屬，阿七換上臨時準備的火影禦神袍，帶上鬥笠，帶著小櫻、雛田兩人推門進入。
人還沒到齊，她們被會務人員請入了休息室內。
室內倒是暖和了點。
水影照美冥手捧著茶，撥弄著漂亮的卷發：“早上好啊，火影。”
她比起居酒屋的姐姐們可要成/熟/性/感得多。
艷麗動人的美人說起話來比雷影、土影那種老頑固要好聽得多，欣賞起來也賞心悅目，盡管有時候與新霧隱村交流起來會有摩擦，但阿七依然更傾向與她打交道。
順勢坐到了栗發美人的身邊，她十分謙虛地糾正：“只是代理火影。”
照美冥捧著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其實也差不多。”
大家都理所當然地認為……阿七就是下一任火影。
這個接連毀了風之國和雨之國的代理火影，其實是比「曉」更為恐懼的存在。照美冥很想拉攏她，希望在下一場與雲隱村的暗鬥中占據上風。
阿七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視線落在照美冥身後的護衛上。
——他們一個是背著雙刀·鮃鰈的“忍刀七人眾”之一，另一個則是擁有白眼的得力親信「白眼殺手」，怎麽看都是實力深厚，有備而來。
“水影，介不介意我問一件事。”她笑著開口。
心下忽地一沈，照美冥的臉上卻掛著自然無比的笑容：“您有什麽事直說就行了。”
阿七直截了當：“您的護衛是怎麽得到白眼的？”
詭異的寂靜彌漫在了整個室內，茶杯上空的霧氣裊裊飄散，沒入半空之中。停頓片刻後，照美冥輕啟紅唇，率先開口：“青，還不快點告訴火影大人。”
“是……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所獲得的。”
阿七垂下長睫，凝視著杯中漫無目的飄蕩著的茶葉，繚繞的霧氣籠罩在她的眉間，聲音如水般毫無起伏：“能拿到這只白眼，也算是你的本事，看來遇上你的那個家夥，應該是宗家的人。”
小櫻似有所感，微微側頭，瞥見身側雛田的臉驟然變得煞白僵硬。
“欸，話說土影呢，他不會又遲到了吧。”意識到這個話題已經無法繼續下去，照美冥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鋒，她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試圖緩解有些凝固尷尬的氣氛。
掛在墻上的時鐘指針快要走到“十”的位置。
長十郎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有條不紊的腳步聲，緊接著，穿著正裝的會務人員推開門，恭敬地朝她們鞠了一躬：“兩位大人，人員已經到齊了，會議馬上開始。”
***
四國會談正式開始。
參加會談的不僅僅是四國忍村的首腦，還有鐵之國的領導者三船作為中立方也出席了會議，他是整個會議進程的主持者，他擁有高超的劍術能力，以及卓越的軍事才能，也只有他，才能震懾住這群人。
會議的內容無非就是如何解決曉組織餘孽，又要因為這件事而聯手組建新的忍者部隊，關於新的忍軍頭領花落誰家又展開了新一輪的唇槍舌戰、明爭暗鬥。
絲毫沒有當初共同侵/犯風之國時的“團結”。
聽著各種強詞奪理又五花八門的發言，阿七卻在推測別的事——她想當時，宇智波帶土留了個心眼，並未親自前往雲隱狩獵八尾和九尾，而是把任務安排給了自己的下屬，卻導致現在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終究是引起了各大國的警覺與不安。
「奇拉比和鳴人的失蹤」，代表著他們現在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了。
那麽當時的宇智波帶土，又去了哪裏呢？
是去見「佩恩」了嗎，小南明明還在她手中，而最為搭檔的「佩恩」到現在還沒出現，也恰好從側面印證了問題的本質——他應該已經被宇智波帶土解決了，而輪回眼此刻應該也在他的手中。
“………火影。”
“餵，火影。”
耳畔忽然傳來了三船的聲音，阿七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他和藹的笑容。
“嗯，怎麽了？”
三船清了清嗓子，重覆道：“火影，您有什麽不同見解嗎？”
除了照美冥之外的雷影和土影脾氣一個火爆、一個頑固，吵起來聒噪得厲害，甚至差點動手，後面的話根本聽不清，再加上阿七在想關於宇智波帶土的事情，壓根沒有認真聽，導致她根本不清楚會議目前進行到了哪個環節。
想了想，阿七將身體微微向後傾，用餘光給小櫻使眼色，小聲詢問：“他們剛才說到哪裏了？”
小櫻露出了無語的表情。
她豎起一只手掌，彎腰低聲道：“商議該由誰來擔任聯軍首領。”
阿七了然一頷首。視線掃過整個亂中有序的局面，她虛握拳在唇邊，在眾人各異的眼神中緩緩開口：“我覺得這個頭領應該能力出眾，深得人心，也應該兼顧管理人員經驗——如果硬是要我推薦的話。”
“旗木卡卡西怎麽樣？”
時隔十多年，故人再相見……這場面想想還挺有趣的。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會議場上頓然鴉雀無聲，雷影面前快要破碎的桌子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更是給整個詭異無比的氣氛增添了一絲尷尬。擺出一副毫無所知的模樣，阿七笑吟吟地以手托腮，臉上掛著惡劣的笑容：“怎麽了，不可以嗎，我覺得他完全可以勝任這個位置。”
三船咳嗽了一聲，“火影，首領是需要在四個忍村的首腦內……”
照美冥卻打斷他的話，舉起手：“我認同火影的觀點。”
向漂亮的栗發女人投去一個認同的眼神，阿七側過臉看向雷影和土影，興致盎然地向他們展示著卡卡西的優秀，“兩位覺得呢，如果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那也應該知道他的寫輪眼吧，「木葉第一技師」的含金量很高，實力、頭腦，從暗部出身的他都具備。”
照美冥眨眨眼，補充：“而且我聽說他很帥。”
不合時宜的，腦海裏倏忽閃過銀發男人那笑起來如新月般好看的眼眸，和唇角那顆淺淺的美人痣。阿七不由得沈默了幾秒才開口，話中帶了些怪異的勉強：“………那姑且也算是其中一個優點吧，總之，他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雷影也同意了。
——雲隱村想要繼續發展科技，就必須和獲得空之國深奧技術的秋原稚姬合作，況且只不過是一小支用於鏟除曉的聯軍罷了，推薦的人有理有據，也能避免各國繼續吵架浪費時間，因此他並無太大意見。
3v1。
這樣的話，跳腳的土影可以忽略不計了。
***
在會議期間，他們並沒有對失蹤的人柱力這件事上多費心思。
雷影更傾向於私下和阿七商議這件事。
臨近尾聲之際，忽然有人猛地推開了門，是先前來請阿七和照美冥的會務人員，他的面孔呈放大狀的驚恐，破碎的詞在喉嚨中來回反覆，聽不真切。
三船怒而不發：“你到底在做什麽！”
這道有力的聲音讓會務人員從驚恐和絕望裏清醒過來，他用手臂撐住門框，死命撐住快要滑倒的身體，用盡渾身解數的力氣將詞句拼湊出來，字字帶血：“有人……偷襲……”
居然有人在鐵之國搞偷襲？！
三船臉色驟變。
而所有影的護衛瞬間齊刷刷地從角落裏出現，警惕地盯著會務身後那條漆黑走廊。小櫻和雛田兩人齊心協力把阿七護在自己的身後，把她本就狹隘的視野徹底遮得嚴嚴實實。
以至於白絕是如何出場的她沒能看見，只聽見他元氣滿滿的招呼聲充滿了整個會場，其中還夾雜著各方人員的吸氣聲和驚訝的議論聲。
“各位，嗨～早上好！”
“這是什麽東西……”
“好像是某種植物吧，是曉嗎？”
“欸……為什麽曉的植物會講話？！”
所以說你們要剿滅曉組織，連他們的情報都沒有獲取對吧。
“早上好——請問大家吃早飯了嗎？”
脾氣火爆的雷影根本受不了如此聒噪的白絕，提起拳頭就想砸下去，被身後的大野木攔下了，想要盤問出更多的情報，然而白絕像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外來生物，不斷地重覆著方才的話。
就在最開始白絕聲音響起的瞬間，阿七的左眼角猛然抽搐了一下，心底那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白絕的出現，意味著宇智波帶土就在附近，他這個時候來四國會談橫插一腳，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反而更像是來挑釁的。
白/癡。
坐在所有人的最後面，阿七垂著頭將垂落在眉間的額發捋到後面，捏了捏眉心。
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波動後，她警惕的目光緩緩向後挪去，被寬大的袖袍遮住的右手已經握緊了藏在腰間的草薙劍。
他果然來了。
等宇智波斑踏出空間漩渦的那一剎那，她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刀身折射著白熾燈冰冷的光線，也倒映著阿七那雙漆黑幽深的雙眸，連寫輪眼都沒開，僅憑感覺就確認了他的位置所在。
她沒有認真，只是借著貼近的姿勢用極輕的聲音說道：“快滾。”
“阿呀，前輩一見面就要對我用刀，真可怕呢。”用女高中生般撒嬌的氣音成功把阿七氣笑後，宇智波帶土動了動脖子，繞開鋒利的草薙，徑直坐在了排椅前的桌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隨意的姿態隱隱透著無比囂張的氣息。
忍著怒氣，阿七收刀入鞘，瞬身回到了小櫻身邊。
她剛落地，就聽見背後響起了他低沈滄桑的聲音：“大家。”
這下原先還在圍繞著研究被雷影一拳砸死的白絕的人都察覺到了這個角落裏的異樣，紛紛戒備無比地轉過頭來，視線凝固在他那件飄然欲飛的黑底紅雲袍上，神色愈發緊張凝重，更多的是被挑釁之後的憤怒。
今天會議的主題是什麽——橫幅還地掛在他的頭頂。
而曉組織的人員卻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裏，無視四大國的權威，甚至打斷了他們的會議。
“很抱歉打擾到大家的會議了，”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他的語氣卻沒有半分愧疚的意思，反而愜意地感受著底下的暗流洶湧：“但是今天我來到這裏……是想向各位解釋一些事情，並聽聽大家的意見。”
他的意圖實在過於明顯了。
阿七暗道一聲糟糕，指腹扣緊了草薙劍刀柄上的凹槽。
果然。
下一秒，坐在上方的宇智波帶土深沈地開口：“關於我的「月之眼」計劃。”
終於將自己悶藏在心中多年的夙願訴諸於世，他看著下面那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僅漏在面具外的那只寫輪眼輕輕瞇起，似乎都染上了少見的愉悅。
而站在下面的阿七依舊面無表情。
她只想回到幾分鐘前，直接用刀捅死這個白/癡。
***
就在阿七琢磨著什麽時候弄/死宇智波帶土取而代之的時候，雷影迫不及待地發動了進攻。
強悍猛烈的沖擊波須臾間就炸開了厚重堅實的墻面，飛沙走石之中，挾裹著雷電的拳頭勢如破竹般砸向了宇智波斑的腦袋，而穿著黑底紅雲曉袍的男人巋然不動，受襲的地方化作空氣虛化扭曲。
雷影成功撲了個空，極大的慣力讓腳下裂開了深淺不一的溝壑。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什麽「月之眼計劃」，肯定是曉的陰謀詭計！”
“嘶，下手好重。”
擡手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脖子，宇智波帶土曲起一條腿，將手臂橫擱在膝頭，居高臨下道：“那你就等我把話說完，之後再根據你的回答做決定。”
雷影捏著拳頭正欲再次發動進攻，照美冥阻止他，“冷靜點，雷影，先聽他把話說完也不遲。”
“如果是那個宇智波斑的話，為何要這麽拐彎抹角？”土影大野木提出了異議。曾經在年輕之時，他見過那個男人，他周身所散發出的睥睨天下的氣勢世間絕無僅有，恐怕站在這裏的人加起來都無法戰勝，而絕非站在這裏和他們多費口舌。
“以你的實力，任何計劃都可以輕輕松松實現，不是嗎？”
宇智波帶土用偽裝的低沈嗓音開始認真地忽悠：“當年在與初代目火影的戰鬥中，我身受重傷，現在力量已經極其衰弱……實際上現在的我只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
“難道……你是想依靠這個計劃恢覆實力？”三船問。
“如果已經冷靜下來的話，就讓我慢慢說吧……”
用手撐著面具，他低低地笑起來：“該從哪裏說起呢。要不就從宇智波密室的那塊石碑說起吧，那裏記載著六道仙人所書寫的秘密，不過沒有瞳力的話也不能讀取，依靠寫輪眼、萬花筒寫輪眼、輪回眼的順序，閱讀內容依次增加。”
他說的內容天馬行空，大野木質問：“你在胡說八道嗎，什麽六道仙人？！”
“想必我們的火影大人應該讀過吧，”帶土將話鋒指向阿七，“同樣是宇智波族人的你應該很清楚吧，他的確存在於世，並留下了那塊神秘的石碑。”
眾人的目光又聚焦到了阿七身上。
而後者只是敷衍地解釋：“不清楚，沒讀過，宇智波族地早被封了。”
“好吧。”宇智波帶土大笑起來，“這無關緊要，讓我們繼續說。”
“你知道他為什麽會成為忍界傳說，並作為忍者之神受世人所膜拜嗎？那就是我的目的和他的關聯——”他環視過眾人，視線最終定格在火之國的旌旗上，自問自答：“因為他曾經從一個怪物的爪下……拯救過整個世界。”
“……什麽怪物？”
小櫻望著同樣臉色發白的雛田，雙眸微瞪。
“是的，”看著已經陷入迷茫的小櫻，宇智波帶土撫摸著面具的邊緣，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那個怪物是所有尾獸的集合體，是擁有最強查克拉的存在……而早已死去的我愛羅，他體內的尾獸不過是這個怪物的一部分罷了。”
“那個怪物的名字，就叫做十尾。”
十尾……
他的話已然顛覆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他們的額頭沁滿了冷汗，沈浸在對未知的迷茫之中，沒有人再去質疑他的身份是真是假。
宇智波帶土廢了這麽多的口舌，終於說出了此番行動的最終目的，“我搜集這麽多的尾獸，是想讓十尾覆活，和當年的六道仙人一樣，將它封印在自己的體內，作為十尾人柱力的我增強了瞳力，才能發動最後一個……術。”
阿七：“…………”
你別說了。
照美冥率先反應過來，她問：“什麽術，你想幹什麽？”
大抵是覺得擁有了七只尾獸的自己已經十拿九穩了，帶土毫不吝嗇地回答：“把我的眼睛投射到月亮上，施展一個名為「無限月讀」的幻術，到那時我要把所有人都控制在我的幻術中，讓整個世界合為一體。”
阿七：“…………たわけもの*。”
宇智波斑究竟是從哪裏找來的天才。
捉捕八尾和九尾計劃的失敗是意料之內的事情。她當時把九尾送去龜島學習，就是為了讓這家夥不那麽順利地完成尾獸收覆計劃，如果八尾和九尾暴走，中途橫死也無防，她正好可以渾水摸魚，坐收漁利。
沒想到這家夥不僅沒死，反而打草驚蛇——這都不要緊，他繼續當他的曉組織頭領，她繼續與他保持若即若離的私下合作關系，等雷影確保自己的弟弟無礙，各大國不再想起這件事後，讓所謂的各國明面上擺出的態度與決心的「忍者聯軍」成了明面上的空殼，一切就都好辦了。
接著只需要等到各大國放松警惕之時，再趁虛而入。
等真正成了十尾人柱力後，再說這些話都為時不晚，而不是在四國齊聚的大會上囂張無比地宣揚著自己還沒完成的計劃——
這是公然挑釁。
但以阿七還是不讚成在雙方對峙時期多說廢話，以她的思維來看，做什麽事情都不需要向敵人解釋，解釋越多，破綻越多，計劃失敗的風險也就越大。
敵人死得不明不白，與他清醒地死去，有差別嗎？
總覺得他之後會做出更加離譜且不可控制的事情，要不還是弄/死他吧？阿七漫無目的地想著，卻在無意之間想起了卡卡西那張仿徨失措的面孔。
——「既然還活著，他為什麽不回來呢？」
現在這個問題有了新的答案。
那就是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癡、蠢/貨，根本不會去探查當年的真相，只任由隊友死亡帶來的負面情感去沖擊著自己的理智，用情感去支配自己的身體，他是宇智波一族中最不理智的那一個。
“讓這個世界再無隔閡，永無紛爭……所有的一切都將與我合為一體，達成終極的統一，”坐在上首的男人微微闔眸，幽幽道：“這……就是我的「月之眼計劃」。為了防止再起戰爭，我勸你們還是盡快把八尾和九尾交出來吧。”
忍著狂跳不止的眉頭，阿七垂下眼眸，真的不忍心再聽下去。
算了，卡卡西。
反正我遲早都要弄/死他的。
***
曉組織捉捕尾獸失敗的事情就這樣被抖露了出來。
各國自然也不可能聽從他的話，如此隨便地交出八尾和九尾，雷影更是在聽說自己弟弟利用分//身逃走後又氣又笑，大罵自己的弟弟是個混蛋，居然敢趁此機會偷溜出村。
而九尾更是連個分/身都沒捉到。
雛田捂著心口，喃喃自語：“太好了，鳴人君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而小櫻卻無比擔憂地望著阿七。
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自從當上暗部總隊長後直至現在，阿七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窒息的無力感，如今馬上就要當上火影，卻要在這種地方重溫一遍。她努力地想著挽救局面的措施，甚至很是寬容地想如果現在宇智波帶土就這樣離開，也許還有一線轉機。
可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的。
至少她現在還不能左右宇智波帶土的思維，而宇智波帶土似乎也並不把她當做真正的隊友：“雖然我現在的力量衰弱，但我如今已經收集到一些尾獸，你們還是完全沒有勝算。”
各方勢力幾乎是異口同聲：“……我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希望。”
離自己的夙願只差一步之遙的宇智波帶土似乎完全沒有把四大國放在眼裏，他甚至可能沒有把整個忍界放在眼中，只是用看待螻蟻的態度對待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乃至於他能說出如此狷狂不羈的話來。
“好吧……那我在此宣布——”
“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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