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你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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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你的月光
織田影這三天，一閉上眼腦海中的畫面就像走馬燈不停地播放：
有不良三井壽跪在安西教練面前的自我救贖；
有赤木剛憲堅定不移自訴即使殘疾也在所不惜；
有流川楓即使體力透支眼中的火焰仍不熄；
有櫻木花道全國大賽發自內心的宣言；
有流川楓與櫻木花道的世紀擊掌；
有藤真健司的自我調侃；
有牧紳一承認仙道與自己平起平坐；
有仙道被換下場走向休息區孤獨的身影；
有他望著評分板喃喃自言的落寞神情；
有他在驟白的光影下突然出現在面前：“不要擔心，已經沒事了。”
有他在月色下說的那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
當仙道彰跟著櫻本千繪來到織田影的房間，入目便是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女孩，他的心裏倏地一窒。
他不由自主走到她的床邊，深邃的烏眸倒映著她即使在睡夢中依然緊緊皺著眉，眸底染上了疼惜，幹啞的喉嚨良久才吐出一句話：“繪姨，能讓我單獨在這裏待一會兒嗎？我想等她醒了，我……有話跟她說。”
櫻木千繪聞言一楞，隨後深深看了他一眼。
織田影已經反反覆覆高燒三天了，她剛剛實在是著急，想著還是去醫院一趟吧。
可是織田澈卻攔住了她：“媽，姐那可能是心病。”
然而沒一會兒仙道彰就來了，她也沒再說什麽，只是應了句：“那有什麽事你再喊我。”說完就關上房門離開了。
仙道彰在床邊坐下靜靜凝視著她，因為高燒而通紅的臉頰，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的汗。
他看到床頭邊的水盆與毛巾，重新將毛巾沾濕擰幹，輕柔地替她擦額頭上的細汗，手指不小心碰觸到她的臉頰，那種灼燒的溫度令他不由地僵住了。
黑眸微縮，眸底是更深層的痛惜，這一瞬間仿佛連呼吸都染上了濃得化不開痛：“你怎麽這麽傻。”
織田澈給他打電話：“彰哥，我姐從比賽結束回來後就一直發高燒，已經三天了。”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仙道彰立馬拋下籃球隊直接打車過來了，聰明的他怎麽會不明白原因。
眸子微沈，拿著毛巾的手驀地收緊：無疑是她根本不想放過自己。
“仙道？……？”
聲音極小，若是沒有註意聽根本聽不到，但好在現在房裏非常安靜，他還是聽到，猛地收回思緒看向床上的人。
而織田影因為高燒有些迷糊，一時也不分清是在夢裏還是現實。
“是我。”仙道勉強扯了一點笑容。
織田影掙紮了一下想要坐起來，可是因為身體虛弱根本使上不力氣。
仙道見狀立馬俯身將她抱起輕柔地放在床頭，拿來枕頭讓她靠著。
現在織田影的思緒還有些混沌，對仙道的這個親密舉動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聽到他問：“要喝點水嗎？”
“嗯。”織田影也確實是因為口渴才強迫自己醒來的。
床頭就有放著溫水，仙道倒了半杯，手背碰了一下杯沿覺得溫度沒什麽問題才替給她。
織田影接過杯子就大口喝了起來，可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倒致她才喝了兩口就被嗆到，咳嗽聲在房間裏響起。
仙道嚇得連忙替她順背，柔聲說道：“你喝慢一點，小口一點。”
織田影本來就身體虛弱，經過這麽一咳就更加疲憊了。
可她卻也只是這樣悶聲坐著，似乎一時也忘記仙道彰為什麽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裏，她悶聲不語，好像要將自己融入黑暗中。
“已經過去了。”
仙道見她沒說話，良久才滿是心疼地問道：“能放過你自己嗎？”
織田影瞳孔微縮，縮起雙腿抱住。
也許在之前她也會這麽告訴自己，放過自己吧，這個就是劇情，根本改變不了。
可是，在湘北贏了陵南之後，她一邊替同伴高興，另一邊的心裏卻像沈入海底無法呼吸。
她反覆地問自己，如果仙道的手沒有受傷，那他是不是就能改變劇情了。
因為他的球技已經不是劇本上的，而是超越了劇本。
但是沒有答案,她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
當天晚上，她的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
三井壽體力透支下場獨自坐在樓梯上說的話，赤木剛憲腳踝腫了在更衣室時說的話，湘北與陵南練習賽結束哨響時櫻木花道說的話……，種種都讓她無法說服自己放下。
因為這是籃球，他們無比珍視的籃球。
也許仙道並沒那麽看重，可是他在球場上拼盡全力的目的與其他人一樣，也是帶領陵南沖進全國大賽，可是他的努力卻因為她給毀了，她又怎麽說服自己放下！
“你有沒有想過，這也許是種命運。”仙道彰溫柔的嗓音說得那樣的小心翼翼。
織田影一動不動，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即使我的手沒有受傷，陵南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而無法進入全國大賽。”
織田影依然沈默不語。
仙道彰重重嘆了口氣，半晌才開口問道：“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還會那樣做嗎？你心裏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織田影聞言，此次她終於是有了動靜，她擡起眼，原本清亮的眸子暗淡無光，失去了所有的光澤，有的只有一片死寂。
仙道彰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拽住，他很想將人輕輕擁在懷裏，輕聲告訴她：“不是你的錯。”
可是他並沒有這麽做，他轉頭看向外面的陽臺，天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黑了，雖然看不到皓月，但是清輝卻是落在陽臺，異常地清亮。
仙道收回視線，溫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謙謙君子德，灼灼有輝光’，還記得你說的話嗎？”
織田影的眼中依然是一片灰敗的死寂，仿佛是一具被抽幹靈魂的軀殼。
他卻認真地望進她的眸底深處，一字一句：“我想努力成為你口中的月光！”
你的……月光。
對上那個極具溫柔而認真的視線，織田影的心裏難受得好像要撕裂一般，而死寂般的烏眸終於有了一絲的波動：“你是傻子嗎？”就因為那樣一句話。
仙道笑了：“那也是個心甘情願的傻子。”
他擡手捧起那張灼熱而蒼白的臉，他的眼中是深深的疼惜和無力，他柔聲道：“放過自己吧，不是你的錯。”
淚水一開始像斷了線珍珠，到最後就變成了淚雨，怎麽止也止不住，她的口中像按了重播鍵一直重覆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
仙道彰將她輕輕擁在懷裏，仍由她的淚水打濕了衣服，仍由她口中一遍遍地低喃著……。
***
織田影第二天退燒之後就沒有再反覆，家人見狀才齊齊松了口氣。
而仙道自那天過後就再也沒出現過，聽織田澈說他們又去集訓了，還是為期一個星期的時間。
從那天之後，織田影沒跟仙道聯系過，雖然她放過自己，但卻仍覺得愧對於他。
而仙道可能是集訓太忙了，也沒有主動跟她聯系。
互沒有聯系的日子，織田影覺得松了口氣的時候，卻覺得心裏有些空落。
織田影又休息了三天才回了籃球隊，為了迎接全國大賽，所有人都拼盡全力，因為他們可是有一個遠大的夢想，那就是——稱霸全國！
“小影，現在沒什麽事了，你去旁邊休息一下。”井上彩子實在是有點心疼這個小妹妹。
織田影勾著井上彩子的手，笑呵呵：“彩子姐真是人美心善。”
井上彩子美眸白了她一眼：“今天早上吃糖了。”
“不是，早上喝蜂蜜水了。”
兩人正嬉笑著，就見暮木公延與三井壽從外面走了進來，也不知道在竊竊失語什麽。
“怎麽了？”赤木剛憲見狀隨口問了一句。
好像有八卦的樣子，織田影與井上彩子對視一眼，心照不宣，也走了過去。
暮木公延拾起地上的一顆籃球說：“剛剛在器材室的時候，聽說學生會長伊藤都旭退學。”
織田影一楞，她下意識地開口：“為什麽？”
“伊藤家破產了。”說這句話的人是三井壽。
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三井壽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也是前幾天無意間聽到我老……爸說的。”
三井壽輕咳一聲，繼續說：“好像為了躲債，他們一家人在幾天前就已經連夜出逃了。”
這個話題也因為三井壽的最後一句話而結束。
在等待全國大賽的到來時，織田影卻接到了來自天河希的電話，那天的生日派對上兩人就互留了電話。
“天河希？”
聽到那帶著疑惑的聲音，天河希那邊直接翻了個白眼：“不是我還能是誰？你不會沒存我的電話號碼吧。”
眼緣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如果是以前問織田影願不願意跟一個滿身公主病的人當朋友，那回答絕對是否定的。
可是她就是這樣，跟只見過兩次面的天河希成了朋友。
織田影笑了笑：“只是好奇你怎麽會給我電話。”
“那當然是有事啦，後天我要陪紳一去沖浪，你跟我一起去。”
織田影：……。這理所當然的口氣，她真想問對方，是給她工資了還是怎麽的。
關鍵是，他們兩個約會，她去湊什麽熱鬧。
所以她直接回絕：“不要。你們兩人約會，我去當什麽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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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影這三天，一閉上眼腦海中的畫面就像走馬燈不停地播放：
有不良三井壽跪在安西教練面前的自我救贖；
有赤木剛憲堅定不移自訴即使殘疾也在所不惜；
有流川楓即使體力透支眼中的火焰仍不熄；
有櫻木花道全國大賽發自內心的宣言；
有流川楓與櫻木花道的世紀擊掌；
有藤真健司的自我調侃；
有牧紳一承認仙道與自己平起平坐；
有仙道被換下場走向休息區孤獨的身影；
有他望著評分板喃喃自言的落寞神情；
有他在驟白的光影下突然出現在面前：“不要擔心，已經沒事了。”
有他在月色下說的那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
當仙道彰跟著櫻本千繪來到織田影的房間，入目便是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女孩，他的心裏倏地一窒。
他不由自主走到她的床邊，深邃的烏眸倒映著她即使在睡夢中依然緊緊皺著眉，眸底染上了疼惜，幹啞的喉嚨良久才吐出一句話：“繪姨，能讓我單獨在這裏待一會兒嗎？我想等她醒了，我……有話跟她說。”
櫻木千繪聞言一楞，隨後深深看了他一眼。
織田影已經反反覆覆高燒三天了，她剛剛實在是著急，想著還是去醫院一趟吧。
可是織田澈卻攔住了她：“媽，姐那可能是心病。”
然而沒一會兒仙道彰就來了，她也沒再說什麽，只是應了句：“那有什麽事你再喊我。”說完就關上房門離開了。
仙道彰在床邊坐下靜靜凝視著她，因為高燒而通紅的臉頰，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的汗。
他看到床頭邊的水盆與毛巾，重新將毛巾沾濕擰幹，輕柔地替她擦額頭上的細汗，手指不小心碰觸到她的臉頰，那種灼燒的溫度令他不由地僵住了。
黑眸微縮，眸底是更深層的痛惜，這一瞬間仿佛連呼吸都染上了濃得化不開痛：“你怎麽這麽傻。”
織田澈給他打電話：“彰哥，我姐從比賽結束回來後就一直發高燒，已經三天了。”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仙道彰立馬拋下籃球隊直接打車過來了，聰明的他怎麽會不明白原因。
眸子微沈，拿著毛巾的手驀地收緊：無疑是她根本不想放過自己。
“仙道？……？”
聲音極小，若是沒有註意聽根本聽不到，但好在現在房裏非常安靜，他還是聽到，猛地收回思緒看向床上的人。
而織田影因為高燒有些迷糊，一時也不分清是在夢裏還是現實。
“是我。”仙道勉強扯了一點笑容。
織田影掙紮了一下想要坐起來，可是因為身體虛弱根本使上不力氣。
仙道見狀立馬俯身將她抱起輕柔地放在床頭，拿來枕頭讓她靠著。
現在織田影的思緒還有些混沌，對仙道的這個親密舉動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聽到他問：“要喝點水嗎？”
“嗯。”織田影也確實是因為口渴才強迫自己醒來的。
床頭就有放著溫水，仙道倒了半杯，手背碰了一下杯沿覺得溫度沒什麽問題才替給她。
織田影接過杯子就大口喝了起來，可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倒致她才喝了兩口就被嗆到，咳嗽聲在房間裏響起。
仙道嚇得連忙替她順背，柔聲說道：“你喝慢一點，小口一點。”
織田影本來就身體虛弱，經過這麽一咳就更加疲憊了。
可她卻也只是這樣悶聲坐著，似乎一時也忘記仙道彰為什麽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裏，她悶聲不語，好像要將自己融入黑暗中。
“已經過去了。”
仙道見她沒說話，良久才滿是心疼地問道：“能放過你自己嗎？”
織田影瞳孔微縮，縮起雙腿抱住。
也許在之前她也會這麽告訴自己，放過自己吧，這個就是劇情，根本改變不了。
可是，在湘北贏了陵南之後，她一邊替同伴高興，另一邊的心裏卻像沈入海底無法呼吸。
她反覆地問自己，如果仙道的手沒有受傷，那他是不是就能改變劇情了。
因為他的球技已經不是劇本上的，而是超越了劇本。
但是沒有答案,她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
當天晚上，她的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
三井壽體力透支下場獨自坐在樓梯上說的話，赤木剛憲腳踝腫了在更衣室時說的話，湘北與陵南練習賽結束哨響時櫻木花道說的話……，種種都讓她無法說服自己放下。
因為這是籃球，他們無比珍視的籃球。
也許仙道並沒那麽看重，可是他在球場上拼盡全力的目的與其他人一樣，也是帶領陵南沖進全國大賽，可是他的努力卻因為她給毀了，她又怎麽說服自己放下！
“你有沒有想過，這也許是種命運。”仙道彰溫柔的嗓音說得那樣的小心翼翼。
織田影一動不動，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即使我的手沒有受傷，陵南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而無法進入全國大賽。”
織田影依然沈默不語。
仙道彰重重嘆了口氣，半晌才開口問道：“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還會那樣做嗎？你心裏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織田影聞言，此次她終於是有了動靜，她擡起眼，原本清亮的眸子暗淡無光，失去了所有的光澤，有的只有一片死寂。
仙道彰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拽住，他很想將人輕輕擁在懷裏，輕聲告訴她：“不是你的錯。”
可是他並沒有這麽做，他轉頭看向外面的陽臺，天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黑了，雖然看不到皓月，但是清輝卻是落在陽臺，異常地清亮。
仙道收回視線，溫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謙謙君子德，灼灼有輝光’，還記得你說的話嗎？”
織田影的眼中依然是一片灰敗的死寂，仿佛是一具被抽幹靈魂的軀殼。
他卻認真地望進她的眸底深處，一字一句：“我想努力成為你口中的月光！”
你的……月光。
對上那個極具溫柔而認真的視線，織田影的心裏難受得好像要撕裂一般，而死寂般的烏眸終於有了一絲的波動：“你是傻子嗎？”就因為那樣一句話。
仙道笑了：“那也是個心甘情願的傻子。”
他擡手捧起那張灼熱而蒼白的臉，他的眼中是深深的疼惜和無力，他柔聲道：“放過自己吧，不是你的錯。”
淚水一開始像斷了線珍珠，到最後就變成了淚雨，怎麽止也止不住，她的口中像按了重播鍵一直重覆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
仙道彰將她輕輕擁在懷裏，仍由她的淚水打濕了衣服，仍由她口中一遍遍地低喃著……。
***
織田影第二天退燒之後就沒有再反覆，家人見狀才齊齊松了口氣。
而仙道自那天過後就再也沒出現過，聽織田澈說他們又去集訓了，還是為期一個星期的時間。
從那天之後，織田影沒跟仙道聯系過，雖然她放過自己，但卻仍覺得愧對於他。
而仙道可能是集訓太忙了，也沒有主動跟她聯系。
互沒有聯系的日子，織田影覺得松了口氣的時候，卻覺得心裏有些空落。
織田影又休息了三天才回了籃球隊，為了迎接全國大賽，所有人都拼盡全力，因為他們可是有一個遠大的夢想，那就是——稱霸全國！
“小影，現在沒什麽事了，你去旁邊休息一下。”井上彩子實在是有點心疼這個小妹妹。
織田影勾著井上彩子的手，笑呵呵：“彩子姐真是人美心善。”
井上彩子美眸白了她一眼：“今天早上吃糖了。”
“不是，早上喝蜂蜜水了。”
兩人正嬉笑著，就見暮木公延與三井壽從外面走了進來，也不知道在竊竊失語什麽。
“怎麽了？”赤木剛憲見狀隨口問了一句。
好像有八卦的樣子，織田影與井上彩子對視一眼，心照不宣，也走了過去。
暮木公延拾起地上的一顆籃球說：“剛剛在器材室的時候，聽說學生會長伊藤都旭退學。”
織田影一楞，她下意識地開口：“為什麽？”
“伊藤家破產了。”說這句話的人是三井壽。
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三井壽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也是前幾天無意間聽到我老……爸說的。”
三井壽輕咳一聲，繼續說：“好像為了躲債，他們一家人在幾天前就已經連夜出逃了。”
這個話題也因為三井壽的最後一句話而結束。
在等待全國大賽的到來時，織田影卻接到了來自天河希的電話，那天的生日派對上兩人就互留了電話。
“天河希？”
聽到那帶著疑惑的聲音，天河希那邊直接翻了個白眼：“不是我還能是誰？你不會沒存我的電話號碼吧。”
眼緣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如果是以前問織田影願不願意跟一個滿身公主病的人當朋友，那回答絕對是否定的。
可是她就是這樣，跟只見過兩次面的天河希成了朋友。
織田影笑了笑：“只是好奇你怎麽會給我電話。”
“那當然是有事啦，後天我要陪紳一去沖浪，你跟我一起去。”
織田影：……。這理所當然的口氣，她真想問對方，是給她工資了還是怎麽的。
關鍵是，他們兩個約會，她去湊什麽熱鬧。
所以她直接回絕：“不要。你們兩人約會，我去當什麽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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