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朝天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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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朝天發呢
月華之下整片林子好像染上了霜，透亮又朦朧。
織田影停下腳步，清亮的眸子不由自主落在對方的身上，此時她才有機會好好打量對方。
他的身上穿著緊身的白色襯衣，襯衣的領口打著黑色的領節，黑色筆直的西褲無不向外彰顯著他那修長的腿，以及壓迫感十足的身高。
剛剛就覺得他的身高好高，比櫻木花道和流川楓應該還要高出一些，可是湘北有這樣的人物嗎？
不說對方身上那慵懶而又優雅的覆雜氣質，那雙眼睛更是如黑不見底的深淵，瞬間就能將人吸進去。
突然被那雙清亮的眼瞳盯著，仙道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又再次亂了頻率，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我……。”
“你到底是誰？”微沈的音調瞬間覆蓋了他嘴邊的話語。
兩人相隔不到兩米，一個微揚著，一個低垂著，一時間雙方的眼底都清晰地倒映出對方。
仙道彰將手放在面具上，這一瞬間，他竟然有些慌，是的，他害怕了。
他剛剛那輕浮的舉動會不會給她留下了壞的印象，如果讓她討厭了？
也僅僅只是遲疑了幾秒，仙道彰還是拿下了面具。
當面具拿下來的瞬間，如霜的月華輕柔地勾畫著那一張熟悉的臉，織田影一楞，雖然不確定但還是問道：“你是……仙道？”
仙道彰楞了一瞬，隨即含笑點了點頭，唇畔上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笑意。
沒想到，她竟然認出來了。
織田影呆滯的目光在他的頭發上掃了掃，脫口而出：“你的朝天發呢？”
仙道彰沒有朝天發感覺都不像是仙道了，雖然這個發型也是帥到天理難容，但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氣質。
“時間有點緊就沒整理了。”
織田影點了點頭，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跟仙道彰竟然是以這樣尷尬的方式見上面，想想都覺得頭疼。
“抱歉。剛剛的情況有點緊迫……。”仙道竟見她沈下臉，以為她還在生氣，連忙為剛剛的事道歉。
織田影瞥了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嗯，算了。”
因為仙道彰的人設根本不屑說謊，所以剛剛是真的因為情況緊迫才不得已親她的。
織田影：……。這種無力感真讓人不爽啊。
兩人從開始的一前一後，到現在的並肩而行。
“你不去參加化妝舞會？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昨天織田影明明還在因為明天終於能見到傳說中的天才仙道而興奮，可是現在，卻完全興奮不起來。
這種糟糕的初次見面啊。
“我不太喜歡那種場合。”
織田影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想起對方可是那個喜歡在海天相接的碼頭釣魚，明明只是個高中生，卻有著一副避世絕俗，幹凈到絕塵的樣子。
這樣的話，那種化妝舞會也確實是不太適合他。
仙道彰到現在還有一種晃如隔世般的感覺，現在這場景分明是他們與湘北的第一次練習時，他與織田影的第一次見面，可是怎麽會這樣？
全國大賽明明已經結束，而她也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了，為什麽會……？
只是他的問題沒有答案，他側過頭，深邃的目光中倒映著女生絕美的側顏，胸腔突然湧起了一種溫柔的痛。
他本以為自己早已看淡了很多事，包括感情，所以當知道她的心裏有喜歡的人，他很自然地選擇放下，來隱藏這段感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當情到深時，那將是刻骨銘心。
在之後的無數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曾問過自己，如果當時自己勇於去追求這段感情，那結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呢？
但是這樣的如果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一切已成定局。
而現在，一切都還未開始。
烏眸深處似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在剎那擴散，郁郁的情緒也在瞬間消散殆盡。
織田影自然是不知道仙道彰那如過山車一般的心情，而此時在越接近操場時，她的手機突然毫無征兆地連續發出了聲響。
她拿出了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未接來電，以及最上面顯示的來電人姓名：水戶洋平，整整有十多通未接來電。
當看到那個名字，仙道彰的瞳眸猛然收縮了一下，就在那只纖細的手指正打算撥通那個號碼時，他的腳下一滑正好撞到她的肩膀，而手機也正好應聲落了下去。
“抱歉，腳滑了下。”
仙道彰彎下腰撿起了手機，食指狀似不經意間按住手機的鎖屏鍵，也隨口問道：“是你朋友？”
織田影接過對方替過來的手機，並沒有在意：“嗯，剛剛沒說一聲就離開了，可能讓他們擔心了。”
仙道彰眼中帶笑：“你這個樣子要是被他們看到，會不會更擔心？”
織田影一楞，這才發現剛剛她在樹林裏慌不擇路地跑，身上的白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樹枝勾到，裙擺有好幾處都劃破了，樣子實在是很狼狽。
如果被他們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那肯定會被追問原因，如果實話實說還可能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讓他們看到她現在的模樣。
織田影猶豫了一下，打開屏幕鎖，就將手機設置成了飛行模式：“謝謝你，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仙道彰面不改色，含笑應下：“不用客氣。”
可是想到剛剛那個學生會長的話，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以前喜歡那個會長？”
織田影面色一僵，正想說什麽時，卻也覺察到這句話有點問題，她微微瞇了瞇眼：“你剛剛都看到了？”
“……嗯，算是吧。”
看到了還不幫她，最後沒退路才沖出來，這是幾個意思！
織田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對上對方那如沐春風的招牌笑容，她突然明白田岡教練的無力感從何而來。
她輕哼一聲，轉身繼續往前走，語氣平淡：“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做過一兩件荒唐事！”
上一世她喜歡上都旭那個人渣，鬧得她身邊的人幾乎都知道，而這個人渣占著她對他的喜歡，對她呼來喝去，東挑西撿。
關鍵是他的校外早已經有了女朋友，最後正牌女友找上校，她卻成了那個小三。
只是沒想到在畢業多年以後，她竟然重生回到了學生時代，重生回到她還在單方面追求的時候，她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
“最重要的是懸崖勒馬，及時止損！”
可是即使重生了，那斷黑歷史卻也是無法抹掉了，一種煩躁感襲來。
織田影還是重重嘆了口氣：“當然了，可能當時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又或者腦子壞了？”
仙道彰見她這麽無奈地說自己，也不由失笑，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氣。
兩人說著話，很快百米不到的地方就是操場了，操場上的音樂已起，熱鬧的氛圍似乎能直沖九宵。
仙道彰想到了什麽就止了步伐，織田影見狀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一個壓迫感十足的黑影靠近，臉上頓時一涼。
低沈的嗓音這時也從頭頂傳出：“這樣你那些朋友應該也沒辦法一下就認出來吧。”
織田影將手放在面具上，但是想到這是個小醜面具，她不由挑了挑眉擡頭看向對方，實在是有些好奇：“你怎麽會挑這麽個奇怪的面具？”
被面具遮擋住的面容，而那一雙眼睛卻更加明亮，宛如寶石一般閃爍著熠熠光彩。
他的唇畔微揚，目光放柔擡腳往前邁去：“我覺得挺好的。”
織田影松松肩，果然天才的世界很難懂。
走到小樹林的出口，織田影止了步伐：“你應該要去找魚柱他們吧？”
兩人齊齊望向燈火通明的操場，吵雜的人影晃動，想要找人似乎有點難。
只是不等仙道彰開口，就從不遠處跑來一個人，邊跑邊喚：“學長！仙道學長！”
見有人來，織田影想起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便脫了下來，替還給他：“謝謝。”
今晚不管怎麽說都因為他，她才有驚無險地躲過一劫，她始終欠人家一句道謝。
仙道彰接過外套，不以為意地說：“不用客氣。”
兩人交談的時間，相田彥一也已經來到他們不遠處，只是當他看到仙道彰身邊還多了個女生時就停下了腳步，訝異過後就是滿滿的欽佩。
他們的仙道學長果然是太厲害了，即使在千裏之外的湘北也馬上就有了追求者。
同時又無比怨嘆：這個該死的看臉社會啊。
見相田彥一只是站在不遠處，織田影也不想再多逗留：“那我先走了。”
仙道彰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眸光有流光劃過，唇邊的笑似乎頗有深意：“嗯，明天見！”
織田影並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不對：“嗯！”
說完就轉身頭也不回地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因而她並沒有發現，仙道彰在她走後，一直站在原地，漆黑的雙眸緊隨著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學長……。”
“仙道學長，那個人是誰啊？學長好厲害啊，一來湘北就馬上有追求者。”
“不過，仙道前輩，您的面具怎麽給她了呢？”
“仙道前輩，您在看什麽？”
仙道彰收回視線，擡腳往操場走去，有點無奈的聲音跟著響起：“彥一，你怎麽還是這麽啰嗦。”
相田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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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之下整片林子好像染上了霜，透亮又朦朧。
織田影停下腳步，清亮的眸子不由自主落在對方的身上，此時她才有機會好好打量對方。
他的身上穿著緊身的白色襯衣，襯衣的領口打著黑色的領節，黑色筆直的西褲無不向外彰顯著他那修長的腿，以及壓迫感十足的身高。
剛剛就覺得他的身高好高，比櫻木花道和流川楓應該還要高出一些，可是湘北有這樣的人物嗎？
不說對方身上那慵懶而又優雅的覆雜氣質，那雙眼睛更是如黑不見底的深淵，瞬間就能將人吸進去。
突然被那雙清亮的眼瞳盯著，仙道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又再次亂了頻率，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我……。”
“你到底是誰？”微沈的音調瞬間覆蓋了他嘴邊的話語。
兩人相隔不到兩米，一個微揚著，一個低垂著，一時間雙方的眼底都清晰地倒映出對方。
仙道彰將手放在面具上，這一瞬間，他竟然有些慌，是的，他害怕了。
他剛剛那輕浮的舉動會不會給她留下了壞的印象，如果讓她討厭了？
也僅僅只是遲疑了幾秒，仙道彰還是拿下了面具。
當面具拿下來的瞬間，如霜的月華輕柔地勾畫著那一張熟悉的臉，織田影一楞，雖然不確定但還是問道：“你是……仙道？”
仙道彰楞了一瞬，隨即含笑點了點頭，唇畔上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笑意。
沒想到，她竟然認出來了。
織田影呆滯的目光在他的頭發上掃了掃，脫口而出：“你的朝天發呢？”
仙道彰沒有朝天發感覺都不像是仙道了，雖然這個發型也是帥到天理難容，但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氣質。
“時間有點緊就沒整理了。”
織田影點了點頭，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跟仙道彰竟然是以這樣尷尬的方式見上面，想想都覺得頭疼。
“抱歉。剛剛的情況有點緊迫……。”仙道竟見她沈下臉，以為她還在生氣，連忙為剛剛的事道歉。
織田影瞥了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嗯，算了。”
因為仙道彰的人設根本不屑說謊，所以剛剛是真的因為情況緊迫才不得已親她的。
織田影：……。這種無力感真讓人不爽啊。
兩人從開始的一前一後，到現在的並肩而行。
“你不去參加化妝舞會？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昨天織田影明明還在因為明天終於能見到傳說中的天才仙道而興奮，可是現在，卻完全興奮不起來。
這種糟糕的初次見面啊。
“我不太喜歡那種場合。”
織田影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想起對方可是那個喜歡在海天相接的碼頭釣魚，明明只是個高中生，卻有著一副避世絕俗，幹凈到絕塵的樣子。
這樣的話，那種化妝舞會也確實是不太適合他。
仙道彰到現在還有一種晃如隔世般的感覺，現在這場景分明是他們與湘北的第一次練習時，他與織田影的第一次見面，可是怎麽會這樣？
全國大賽明明已經結束，而她也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了，為什麽會……？
只是他的問題沒有答案，他側過頭，深邃的目光中倒映著女生絕美的側顏，胸腔突然湧起了一種溫柔的痛。
他本以為自己早已看淡了很多事，包括感情，所以當知道她的心裏有喜歡的人，他很自然地選擇放下，來隱藏這段感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當情到深時，那將是刻骨銘心。
在之後的無數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曾問過自己，如果當時自己勇於去追求這段感情，那結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呢？
但是這樣的如果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一切已成定局。
而現在，一切都還未開始。
烏眸深處似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在剎那擴散，郁郁的情緒也在瞬間消散殆盡。
織田影自然是不知道仙道彰那如過山車一般的心情，而此時在越接近操場時，她的手機突然毫無征兆地連續發出了聲響。
她拿出了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未接來電，以及最上面顯示的來電人姓名：水戶洋平，整整有十多通未接來電。
當看到那個名字，仙道彰的瞳眸猛然收縮了一下，就在那只纖細的手指正打算撥通那個號碼時，他的腳下一滑正好撞到她的肩膀，而手機也正好應聲落了下去。
“抱歉，腳滑了下。”
仙道彰彎下腰撿起了手機，食指狀似不經意間按住手機的鎖屏鍵，也隨口問道：“是你朋友？”
織田影接過對方替過來的手機，並沒有在意：“嗯，剛剛沒說一聲就離開了，可能讓他們擔心了。”
仙道彰眼中帶笑：“你這個樣子要是被他們看到，會不會更擔心？”
織田影一楞，這才發現剛剛她在樹林裏慌不擇路地跑，身上的白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樹枝勾到，裙擺有好幾處都劃破了，樣子實在是很狼狽。
如果被他們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那肯定會被追問原因，如果實話實說還可能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讓他們看到她現在的模樣。
織田影猶豫了一下，打開屏幕鎖，就將手機設置成了飛行模式：“謝謝你，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仙道彰面不改色，含笑應下：“不用客氣。”
可是想到剛剛那個學生會長的話，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以前喜歡那個會長？”
織田影面色一僵，正想說什麽時，卻也覺察到這句話有點問題，她微微瞇了瞇眼：“你剛剛都看到了？”
“……嗯，算是吧。”
看到了還不幫她，最後沒退路才沖出來，這是幾個意思！
織田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對上對方那如沐春風的招牌笑容，她突然明白田岡教練的無力感從何而來。
她輕哼一聲，轉身繼續往前走，語氣平淡：“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做過一兩件荒唐事！”
上一世她喜歡上都旭那個人渣，鬧得她身邊的人幾乎都知道，而這個人渣占著她對他的喜歡，對她呼來喝去，東挑西撿。
關鍵是他的校外早已經有了女朋友，最後正牌女友找上校，她卻成了那個小三。
只是沒想到在畢業多年以後，她竟然重生回到了學生時代，重生回到她還在單方面追求的時候，她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
“最重要的是懸崖勒馬，及時止損！”
可是即使重生了，那斷黑歷史卻也是無法抹掉了，一種煩躁感襲來。
織田影還是重重嘆了口氣：“當然了，可能當時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又或者腦子壞了？”
仙道彰見她這麽無奈地說自己，也不由失笑，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氣。
兩人說著話，很快百米不到的地方就是操場了，操場上的音樂已起，熱鬧的氛圍似乎能直沖九宵。
仙道彰想到了什麽就止了步伐，織田影見狀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一個壓迫感十足的黑影靠近，臉上頓時一涼。
低沈的嗓音這時也從頭頂傳出：“這樣你那些朋友應該也沒辦法一下就認出來吧。”
織田影將手放在面具上，但是想到這是個小醜面具，她不由挑了挑眉擡頭看向對方，實在是有些好奇：“你怎麽會挑這麽個奇怪的面具？”
被面具遮擋住的面容，而那一雙眼睛卻更加明亮，宛如寶石一般閃爍著熠熠光彩。
他的唇畔微揚，目光放柔擡腳往前邁去：“我覺得挺好的。”
織田影松松肩，果然天才的世界很難懂。
走到小樹林的出口，織田影止了步伐：“你應該要去找魚柱他們吧？”
兩人齊齊望向燈火通明的操場，吵雜的人影晃動，想要找人似乎有點難。
只是不等仙道彰開口，就從不遠處跑來一個人，邊跑邊喚：“學長！仙道學長！”
見有人來，織田影想起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便脫了下來，替還給他：“謝謝。”
今晚不管怎麽說都因為他，她才有驚無險地躲過一劫，她始終欠人家一句道謝。
仙道彰接過外套，不以為意地說：“不用客氣。”
兩人交談的時間，相田彥一也已經來到他們不遠處，只是當他看到仙道彰身邊還多了個女生時就停下了腳步，訝異過後就是滿滿的欽佩。
他們的仙道學長果然是太厲害了，即使在千裏之外的湘北也馬上就有了追求者。
同時又無比怨嘆：這個該死的看臉社會啊。
見相田彥一只是站在不遠處，織田影也不想再多逗留：“那我先走了。”
仙道彰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眸光有流光劃過，唇邊的笑似乎頗有深意：“嗯，明天見！”
織田影並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不對：“嗯！”
說完就轉身頭也不回地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因而她並沒有發現，仙道彰在她走後，一直站在原地，漆黑的雙眸緊隨著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學長……。”
“仙道學長，那個人是誰啊？學長好厲害啊，一來湘北就馬上有追求者。”
“不過，仙道前輩，您的面具怎麽給她了呢？”
“仙道前輩，您在看什麽？”
仙道彰收回視線，擡腳往操場走去，有點無奈的聲音跟著響起：“彥一，你怎麽還是這麽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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