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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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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恐

高良辭別了張醫正,就去了禦史臺,他們一進去,李禦史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他們見此一驚。

高行舟問,“可是出了什麽事?”

李禦史搖了搖頭,“回高相,不是,只是李蒙有蹊蹺,確實不像是瘋子。”

獄卒,這幾日通過對李蒙的接觸,發現他一切正常,根本不像是瘋癲之人。

高行舟點了點頭,“不錯,太醫也說過,他確實不是瘋癲之人。”

話畢高良就前往牢房,離老遠就看見李蒙在嚼著饅頭,那模樣再正常不過了。

高行舟瞪了他一眼,“居然敢耍我們,他膽子不小。”

獄卒看見了高良,連忙恭恭敬敬的迎了上來,非常粗魯的一把搶過了李蒙手裏的饅頭,“別吃了,高相,梁禦史都來了。”

李蒙瞪著獄卒,想要搶回他手裏的饅頭,獄卒想要給他一拳,被梁良攔住了。

梁良問,“你想要吃飯?”

李蒙點了點頭,“想。”

高行舟笑了笑,“你想要吃飯可以,不過你要說出實情,不然就餓死你。”

李蒙道,“我說的就是實情。”

高行舟氣急敗壞,“你少裝了,我們根據你提供的線索去拿人,結果一無所獲,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活活餓死你。”

李蒙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便道,“不敢說。”

高良對視了一眼,當即命牢中其他獄吏回避,只留兩名獄卒在旁,親自對他進行審問。

高行舟道,“現在可以說了。”

李蒙搖了搖頭,“我還是害怕。”

高行舟勸說道,“你不說下場會很慘,這又是何必?”

梁良附和道,“你不必害怕,只管說便是。”

李蒙瞥了他們一眼,猶豫了一下,講出了實情,他家貧沒有讀過書,只能靠砍柴與打獵為生,後來他沈迷上了賭錢,欠了很多銀子。

在數月前,李蒙又賭錢輸了,被賭坊的人追著打,結果遇上一位內侍,幫他還完了債,還說按他的要求去做,完事後就能給他30畝土地,讓他過上富貴日子。

於是李蒙隨這位太監入京,來到一個大宅子又來了一個老內侍,老內侍供與酒肉,他這段日子過倒是不錯。

這之後,老內侍就帶李蒙進了宮,而且交武器給他,又給他飲酒,帶他經過承安門,帶到了東宮,並囑咐他,先沖進去,撞著一個,打殺一個,殺人也無妨,尤其見到帶冠者,這是奸人,不過不要將其打死,留口氣,重重有賞,如被人捉住,他們自會相救。

高行舟明知故問,“然後呢?他們來救你了嗎?”

李蒙沒有言語,搖了搖頭。

梁良問,“那兩個內侍是誰?”

李蒙搖了搖頭,“別逼我,我不能說,說了就沒命了。”

高行舟立馬保證,“盡管說,我們會為你做主,你不說才會真的沒命。”

梁良點了點頭,“這位是高相,你應該信他。”

不管他們如何說,李蒙就是不言語。

高行舟急了,“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梁良也不再追問了,命人拿來了供詞,讓李蒙在上面畫了押。

梁良瞥了李蒙一眼,“罷了,大人,良覺得他背後之人定大有來頭,他害怕也在情理之中,也只能問道這兒了。”

高行舟聞言一楞,“他背後不就是林清勻嗎?”

梁良沒有言語。

高行舟猛的一下反應過來,錯了,他背後並非林清勻,而是三公子,林清勻也只不過是給三公子出謀劃策的罷了。

高行舟一臉嚴肅,“如此說來,這背後牽扯可就大了。”

梁良道,“此事非同小可應當稟告陛下。”

高行招看向他,“是應該稟告,不過如今我們沒有證據,只不過是猜測,有些還不應該說出口。”

梁良點了點頭,“不錯,大人所言極是。”

高行舟皺了皺眉,“他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儲君動手。”

兩人離了禦史臺,就入了宮,才一日不見景文帝,他就憔悴了不少,他一直掛心著太子之事,見到高良才有了些精神。

“那人可說實話了?如何?”

高良只把李蒙招認的稟告給了景文帝,並呈上來了供詞,內侍將供詞呈了上去,景文帝一看臉色大變。

“好大的膽子,到底是何人?竟敢對儲君下手!”

高良沒有言語,景文帝沈默了一瞬,對此事也有了想法,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二位愛卿,不要有所顧慮,接著往下查就是,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膽妄為!”

“臣領旨。”

景文帝想了想,“明日再次提審李蒙,朕也要到場。”

“臣明白。”

兩人從晏安殿出來,就看見了林清勻,幾日不見他腿已經完全痊愈,神色也是頗為得意,看見高良特意停下來了。

“呦,高相梁大人。”

高良懶得搭理他,加快了速度,自然知曉他是想炫耀,怎麽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林清勻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馬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高行舟不耐煩了,“看來林右相的腿當真是好了啊!行動如此靈便了。”

梁良亦忍無可忍,“林右相當心又樂極生悲啊!”

林清勻自然不會接他們的茬,“怎麽?看來二位這心情是極差啊!本相與二位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二位就這麽對待,當真是讓人心寒。”

高行舟氣急敗壞,“少在這假惺惺了林清勻,當真是令人作嘔!”

林清勻笑了笑,“高相這是惱羞成怒了?”

梁良皺了皺眉,“林清勻你少得意,你以為你就要贏了?”

林清勻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想不到一向穩重的梁大人也開始逞口舌之快了嗎?這可是無用之人的表現。”

高行舟惱了,“林清勻炫耀夠了吧?”

林清勻毫不掩飾,“不夠,本相就喜歡看你們無能為力的樣子。”

梁良道,“話別說太滿林清勻。”

“怎麽!你們還以為能扳倒我?別白日做夢了,此局你們必敗,不信我們走著瞧!”

話畢林清勻也不啰嗦了,哼著小曲離開了。

高行舟氣急敗壞,“他居然這般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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