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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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之花
和楓葉在外面用完餐後，天色已經不早了。
付辭打算回房間休息一會兒，他用房卡開門時，恰巧碰見了一個推著垃圾車的灰衣服保潔。
“先生，房間需要打掃嗎？”
付辭拒絕了，他進入客房，把自己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這時，一張卡片從他的口袋裏掉了出來。
那上面寫著兩行扭曲怪異的符號，像是在傳達某種秘密信息。
那位保潔也是組織的人。
付辭心下一沈，他靜默地立在窗口旁，然後用食指輕輕叩擊了三下窗臺。
兩道鬼魅般的身影悄然潛入房間，他們是牧約安排的異能者精銳。
付辭把卡片交給他們，終於，趕在午夜之前，卡片上的文字被盡數破譯了。
“今晚十二點，茨林酒吧地下一層會面，豆洗留。”
付辭若有所思地盯著那行文字，半晌沒出聲。
其中一名異能者沈聲問：“這次會面危險度極高，稍有不慎便會暴露，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如現在換成我們這邊的人前去赴會。”
“更何況，姜曄今日生辰，城內審查嚴格……”
付辭微笑著向他們搖了搖頭：“現在換人？當然不行啊。”
“這場會議，我來出面。”
……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室內的兩人紛紛望了過來。
“踩點兒來的呀？”
身著殷紅色衣裙的女人慵懶地靠在吧臺旁，朵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在她的裙擺處翩然綻放，女人笑吟吟地道。
“茶蘼。”
尾音輕柔舒緩，她指尖細長的女士香煙燃著，裊裊淡藍色的煙霧模糊了付辭的視線。
即使是帶著面具也不難猜出，這是個實打實的美人。
旁邊高大的男人漠然地偏過頭，他身著一件黑色的廉價背心，線條流暢的肌肉完美地詮釋著何為暴力美學。
“你別捉弄他了，豆洗。”男人說，“這次會議只有我們三人，上級通過線上的方式參加。”
豆洗聳了聳肩：“好吧，狂尾，你可真無聊。”
“說起來，大家最近發展的下線都怎樣了？”
她談起正題，神色晦暗不明，獨特的領導氣質在一瞬間顯露無遺。
這個所謂的“豆洗”，大概率是茶蘼和狂尾的上級。
付辭暗暗地想。
狂尾沈聲道：“北城的情況不算好，發展起來極其不順，城主尤諾把那裏管得像鐵桶，一點破綻都找不到。”
“截止今日，組織的據點已被破壞三處，兩名中級骨幹被擒，第一時間均已服毒自盡，目前尚存十二處據點，新發展成員只有六十七人……”
豆洗半闔著眼眸，睫羽纖長濃密如蝶翼，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
那邊的狂尾已經結束了匯報。
“嗯，你那邊呢？”
豆洗白凈的手支著下巴，她問道。
付辭神色平靜地啟唇：“南城的情況要比狂尾那邊好上很多，探子們的消息……”
豆洗他們下意識覺得茶蘼提起消息探子是充當話題引出，他們靜靜地等待他說到“發展下線”這個正題。
付辭當然不知道茶蘼都在南城發展了什麽下線，他甚至此前只見過組織裏的楓葉！
他蔚藍色的眼瞳宛如經年不化的冰雪：“……我帶著楓葉在賭城對接消息探子時，被人襲擊了。”
這個重磅消息果然如同驚雷一般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註意。
果然，豆洗不再詢問“發展下線”之類的事情，而是轉而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付辭淡定不已，他運用春秋筆法把楓葉和賭城老板之間的怨恨糾纏分析得出神入化，就好像某個不知名的陰謀集團的烏雲已經徹底籠罩在了他們頭上。
付辭用真話說假話，刻意誤導，留給了豆洗他們充足的想象空間。
廣津市的風起雲湧本就難以想象，豆洗沈吟了一瞬，表示自己會繼續調查這件事。
“還以為你那邊能輕松點，沒想到啊。”狂尾身體後仰，雙手扶著後腦勺，神似草原中身手矯健敏捷的遠東獵豹，“明明豆洗都深入城主府給你們撐腰了。”
這句話帶著點友人間調侃的意味，豆洗佯裝怒意瞥了狂尾一眼，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
冷汗瞬間浸透了付辭的後背。
他神色平靜，心臟卻猛烈地跳動著，大腦不住地思考著狂尾的那句話。
什麽叫“明明豆洗都深入城主府給你們撐腰了”？姜曄對此到底知不知情？還是說，他和豆洗等人本就勾結一體？
“更何況，姜曄今日生辰。”
付辭霎那間回憶起了異能者精銳此前提到的信息點，神色愈發冰冷。
姜曄本就有和他們接觸的意思，這次生辰宴，他大概率會邀請室友他們。
如果是正常情況，和城主姜曄處好關系對他們來說沒有壞處，可如果姜曄是“組織”的人呢？
很難說赴宴者會不會有危險。
豆洗的通訊器“滴滴”響了兩聲，付辭的思緒被拉回了當下。
是上級來參會了。
眾人驀然起身，付辭反應飛快，也跟著站了起來。
對方並沒有露臉，只是通過語音同下級講話。
這位不知名的上級是個男性，聲音溫潤和緩，充滿了信服感。
“……剛才的情況，我已經聽豆洗講過了，後續會派來支援的，你們不必擔心。”
上級頓了頓，語調溫柔地問：“豆洗和茶蘼，三水道具店的事情你們處理幹凈了？”
三水道具店離奇失火、慘死的老板和異能者保鏢，還有包括卷軸賣家信息在內的那些情報！
迷霧裏的一切陰謀在一瞬間露出了猙獰的爪牙。
盡管心下波濤洶湧，但付辭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立在豆洗身旁，兩人一同回答道：“都處理幹凈了，請領導放心。”
“好。”上級似乎挺滿意，他心情頗好地聊了句題外話，“那卷軸是陳年的老古董了，沒想到效果非凡啊。”
付辭瞇起眼眸，他註意到身旁的狂尾陷入了沈思，似乎有些困惑。
付辭沈下一口氣，輕聲道：“領導，如今卷軸下落不明，我們是否要把它尋回？”
“當然不用，茶蘼。”上級輕快地回答，“那東西其實根本不重要，雖然它確實出自第一代市長蘭登筆下，但是……”
“原稿件其實是蘭登未完成的小說手稿，是我在隨意摘取字句刻意誤導導師啊。”
他的尾音透露著扭曲而愉悅的笑意，似乎在嗤笑大名鼎鼎的導師葉塞尼婭的愚蠢。
付辭：“……”
原來你也會春秋筆法。
一瞬間，新的疑問浮現在了付辭心頭。
他記得卷軸是這樣記載的：施法者需要用特殊年月出生的少年鮮血為引，主料則需要獻祭付辭的血肉與靈魂，如果想要藥效更完美的話，就需要獻祭輔料，也就是喬池、白溯和曲星瀚。
“組織”為什麽這麽編造秘術？他們不遺餘力，滿腹惡意地針對特殊年月出生的少年和付辭，卻偏偏給三位室友放在“輔料”的位置，留給他們逃生的空間？
豆洗感受到上級愚弄導師的愉悅，也不禁勾起唇角，她感慨道：“原本我以為，能利用導師引走東灣區的雙胞胎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可沒想到，連帶著法蘭爾竟然也跟著來了，最後導師還順利死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付辭心想，既然他們最初的預期是引走東灣區的雙胞胎……那這些人其實是打算在東灣區行動？
上級“嗯”了一聲，話鋒一轉：“但這次行動也有變數，比如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彌斯。”
彌斯的出身、彌斯的異能，乃至他和法蘭爾的關系……關於彌斯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空白即意味著危險，上級沈吟著，半晌沒開口。
良久，他才淡淡地繼續道：“豆洗，你在城主府的任務進度如何？”
豆洗回答道：“已經完全控制住姜曄了，現在整個城主府都是我的傀儡。”
付辭沈默地在一旁聆聽。
上級道：“好，萬事謹慎為先，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組織。”
豆洗瞬間會意：“學術協會就刺殺一事展開持續深度調查，目前我已經暫停所有刺殺行動了，組織在暗，他們在明，請領導放心。”
至此，上級主持的會議結束了。
臨走之前，豆洗拍了拍茶蘼的肩膀，叮囑道：“馬上輪到你去總部述職了，提前準備好報告和檔案哦。”
付辭微微頷首：“好。”
出了小酒館，他火速返回牧約的覆式樓，然而只找到了喬池一個人。
前段時間被喪心病狂的白溯狂剪頭發，喬池痛定思痛，這些天嚴格貫徹早睡養發戰略，現在正抱著吐司在床上酣睡。
被付辭從床上揪起來時，喬池還是懵的：“……辭哥？難道我在做夢嗎？”
付辭沒時間和他廢話，他簡明扼要地問：“他們呢？”
喬池撓頭：“今晚姜曄在舉辦生辰宴，星瀚他們都過去了，對了，牧約老師讓我帶句話給你……”
……
至此，臥底任務全線順利完成。
當晚淩晨三點二十五分許，賭城附近的荒郊發現一具無名男屍。
探子瞪圓眼睛，雙手顫抖不止，他咬牙向總部發出了密信。
組織代號：茶蘼
職位記錄：組織中級骨幹兼東灣區南城“930學者特別行動”暗殺組組長
九月三十一號淩晨三點二十五分許。
確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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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辭打算回房間休息一會兒，他用房卡開門時，恰巧碰見了一個推著垃圾車的灰衣服保潔。
“先生，房間需要打掃嗎？”
付辭拒絕了，他進入客房，把自己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這時，一張卡片從他的口袋裏掉了出來。
那上面寫著兩行扭曲怪異的符號，像是在傳達某種秘密信息。
那位保潔也是組織的人。
付辭心下一沈，他靜默地立在窗口旁，然後用食指輕輕叩擊了三下窗臺。
兩道鬼魅般的身影悄然潛入房間，他們是牧約安排的異能者精銳。
付辭把卡片交給他們，終於，趕在午夜之前，卡片上的文字被盡數破譯了。
“今晚十二點，茨林酒吧地下一層會面，豆洗留。”
付辭若有所思地盯著那行文字，半晌沒出聲。
其中一名異能者沈聲問：“這次會面危險度極高，稍有不慎便會暴露，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如現在換成我們這邊的人前去赴會。”
“更何況，姜曄今日生辰，城內審查嚴格……”
付辭微笑著向他們搖了搖頭：“現在換人？當然不行啊。”
“這場會議，我來出面。”
……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室內的兩人紛紛望了過來。
“踩點兒來的呀？”
身著殷紅色衣裙的女人慵懶地靠在吧臺旁，朵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在她的裙擺處翩然綻放，女人笑吟吟地道。
“茶蘼。”
尾音輕柔舒緩，她指尖細長的女士香煙燃著，裊裊淡藍色的煙霧模糊了付辭的視線。
即使是帶著面具也不難猜出，這是個實打實的美人。
旁邊高大的男人漠然地偏過頭，他身著一件黑色的廉價背心，線條流暢的肌肉完美地詮釋著何為暴力美學。
“你別捉弄他了，豆洗。”男人說，“這次會議只有我們三人，上級通過線上的方式參加。”
豆洗聳了聳肩：“好吧，狂尾，你可真無聊。”
“說起來，大家最近發展的下線都怎樣了？”
她談起正題，神色晦暗不明，獨特的領導氣質在一瞬間顯露無遺。
這個所謂的“豆洗”，大概率是茶蘼和狂尾的上級。
付辭暗暗地想。
狂尾沈聲道：“北城的情況不算好，發展起來極其不順，城主尤諾把那裏管得像鐵桶，一點破綻都找不到。”
“截止今日，組織的據點已被破壞三處，兩名中級骨幹被擒，第一時間均已服毒自盡，目前尚存十二處據點，新發展成員只有六十七人……”
豆洗半闔著眼眸，睫羽纖長濃密如蝶翼，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
那邊的狂尾已經結束了匯報。
“嗯，你那邊呢？”
豆洗白凈的手支著下巴，她問道。
付辭神色平靜地啟唇：“南城的情況要比狂尾那邊好上很多，探子們的消息……”
豆洗他們下意識覺得茶蘼提起消息探子是充當話題引出，他們靜靜地等待他說到“發展下線”這個正題。
付辭當然不知道茶蘼都在南城發展了什麽下線，他甚至此前只見過組織裏的楓葉！
他蔚藍色的眼瞳宛如經年不化的冰雪：“……我帶著楓葉在賭城對接消息探子時，被人襲擊了。”
這個重磅消息果然如同驚雷一般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註意。
果然，豆洗不再詢問“發展下線”之類的事情，而是轉而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付辭淡定不已，他運用春秋筆法把楓葉和賭城老板之間的怨恨糾纏分析得出神入化，就好像某個不知名的陰謀集團的烏雲已經徹底籠罩在了他們頭上。
付辭用真話說假話，刻意誤導，留給了豆洗他們充足的想象空間。
廣津市的風起雲湧本就難以想象，豆洗沈吟了一瞬，表示自己會繼續調查這件事。
“還以為你那邊能輕松點，沒想到啊。”狂尾身體後仰，雙手扶著後腦勺，神似草原中身手矯健敏捷的遠東獵豹，“明明豆洗都深入城主府給你們撐腰了。”
這句話帶著點友人間調侃的意味，豆洗佯裝怒意瞥了狂尾一眼，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
冷汗瞬間浸透了付辭的後背。
他神色平靜，心臟卻猛烈地跳動著，大腦不住地思考著狂尾的那句話。
什麽叫“明明豆洗都深入城主府給你們撐腰了”？姜曄對此到底知不知情？還是說，他和豆洗等人本就勾結一體？
“更何況，姜曄今日生辰。”
付辭霎那間回憶起了異能者精銳此前提到的信息點，神色愈發冰冷。
姜曄本就有和他們接觸的意思，這次生辰宴，他大概率會邀請室友他們。
如果是正常情況，和城主姜曄處好關系對他們來說沒有壞處，可如果姜曄是“組織”的人呢？
很難說赴宴者會不會有危險。
豆洗的通訊器“滴滴”響了兩聲，付辭的思緒被拉回了當下。
是上級來參會了。
眾人驀然起身，付辭反應飛快，也跟著站了起來。
對方並沒有露臉，只是通過語音同下級講話。
這位不知名的上級是個男性，聲音溫潤和緩，充滿了信服感。
“……剛才的情況，我已經聽豆洗講過了，後續會派來支援的，你們不必擔心。”
上級頓了頓，語調溫柔地問：“豆洗和茶蘼，三水道具店的事情你們處理幹凈了？”
三水道具店離奇失火、慘死的老板和異能者保鏢，還有包括卷軸賣家信息在內的那些情報！
迷霧裏的一切陰謀在一瞬間露出了猙獰的爪牙。
盡管心下波濤洶湧，但付辭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立在豆洗身旁，兩人一同回答道：“都處理幹凈了，請領導放心。”
“好。”上級似乎挺滿意，他心情頗好地聊了句題外話，“那卷軸是陳年的老古董了，沒想到效果非凡啊。”
付辭瞇起眼眸，他註意到身旁的狂尾陷入了沈思，似乎有些困惑。
付辭沈下一口氣，輕聲道：“領導，如今卷軸下落不明，我們是否要把它尋回？”
“當然不用，茶蘼。”上級輕快地回答，“那東西其實根本不重要，雖然它確實出自第一代市長蘭登筆下，但是……”
“原稿件其實是蘭登未完成的小說手稿，是我在隨意摘取字句刻意誤導導師啊。”
他的尾音透露著扭曲而愉悅的笑意，似乎在嗤笑大名鼎鼎的導師葉塞尼婭的愚蠢。
付辭：“……”
原來你也會春秋筆法。
一瞬間，新的疑問浮現在了付辭心頭。
他記得卷軸是這樣記載的：施法者需要用特殊年月出生的少年鮮血為引，主料則需要獻祭付辭的血肉與靈魂，如果想要藥效更完美的話，就需要獻祭輔料，也就是喬池、白溯和曲星瀚。
“組織”為什麽這麽編造秘術？他們不遺餘力，滿腹惡意地針對特殊年月出生的少年和付辭，卻偏偏給三位室友放在“輔料”的位置，留給他們逃生的空間？
豆洗感受到上級愚弄導師的愉悅，也不禁勾起唇角，她感慨道：“原本我以為，能利用導師引走東灣區的雙胞胎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可沒想到，連帶著法蘭爾竟然也跟著來了，最後導師還順利死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付辭心想，既然他們最初的預期是引走東灣區的雙胞胎……那這些人其實是打算在東灣區行動？
上級“嗯”了一聲，話鋒一轉：“但這次行動也有變數，比如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彌斯。”
彌斯的出身、彌斯的異能，乃至他和法蘭爾的關系……關於彌斯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空白即意味著危險，上級沈吟著，半晌沒開口。
良久，他才淡淡地繼續道：“豆洗，你在城主府的任務進度如何？”
豆洗回答道：“已經完全控制住姜曄了，現在整個城主府都是我的傀儡。”
付辭沈默地在一旁聆聽。
上級道：“好，萬事謹慎為先，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組織。”
豆洗瞬間會意：“學術協會就刺殺一事展開持續深度調查，目前我已經暫停所有刺殺行動了，組織在暗，他們在明，請領導放心。”
至此，上級主持的會議結束了。
臨走之前，豆洗拍了拍茶蘼的肩膀，叮囑道：“馬上輪到你去總部述職了，提前準備好報告和檔案哦。”
付辭微微頷首：“好。”
出了小酒館，他火速返回牧約的覆式樓，然而只找到了喬池一個人。
前段時間被喪心病狂的白溯狂剪頭發，喬池痛定思痛，這些天嚴格貫徹早睡養發戰略，現在正抱著吐司在床上酣睡。
被付辭從床上揪起來時，喬池還是懵的：“……辭哥？難道我在做夢嗎？”
付辭沒時間和他廢話，他簡明扼要地問：“他們呢？”
喬池撓頭：“今晚姜曄在舉辦生辰宴，星瀚他們都過去了，對了，牧約老師讓我帶句話給你……”
……
至此，臥底任務全線順利完成。
當晚淩晨三點二十五分許，賭城附近的荒郊發現一具無名男屍。
探子瞪圓眼睛，雙手顫抖不止，他咬牙向總部發出了密信。
組織代號：茶蘼
職位記錄：組織中級骨幹兼東灣區南城“930學者特別行動”暗殺組組長
九月三十一號淩晨三點二十五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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