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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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1
坐在去殯儀館的車上，孟蕪還在問著，“哪裏麻煩？”
“別問，問就是麻煩。”蘇樂葵不想回答，孟蕪也沒再繼續追問。
很快就到了殯儀館，另一邊的魏謹生兩人也恰好到了唐夢嵐家。
夜還沒過去，只有她一家亮著燈。魏謹生上去敲了兩下門，一位女子替她們開了門。
“請問你們是？”女子問道。
“我是委托社社長，叫我小魏就好。”魏謹生溫和的笑著，“這裏是唐夢嵐家嗎？”
女子點頭，“我是她媽媽，不過不巧，她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魏謹生開口。
“她被審判庭帶走了，她殺了人，不就是不在了嗎？”唐母彎眼一笑。
“不，還有另外一件事。”魏謹生道，“我們發現了她的屍體，她被謀殺了。”
唐母瞳孔猛然放大，她往後退兩步，有些站不穩，“怎麽會？她不是在審判庭嗎？”
“呃，您應該也知道審判庭是什麽貨色的，對吧？”莫辰小心翼翼道。
都長在同一個世界，兩人自然心知肚明，唐母只是點頭。
魏謹生掃視一圈，道，“方便問一下唐夢嵐的父親呢？”
“我們前段時間就離婚了。”唐母淡淡的說著，“就大概是夢嵐出事的時候。”
“我們那個時候都不在，夢嵐一個人住。然後就，就……”唐母有些哽咽道，“回來時才聽說了這事。”
“怪我們……”她最後低頭說著，“後來她爸一個人走了，我又回來，很多晚上我都睡不著，比如今天。”
“那我們能看一下她房間嗎？”魏謹生問。
“你們是要查她被謀殺的案子嗎？”唐母擡眼道，說罷又松下氣，“隨意吧，我沒動過她的屋子。”
魏謹生兩人便推開唐夢嵐屋子的門。
屋內幹凈整潔，只是被微微打掃但沒有動過什麽。唯一特殊的就是一股奇異的香味，迷的讓人頭暈。
莫辰順著奇香尋著什麽，最後才發現它的源頭來自於一個玩偶。
剛見過木偶案子屍體的莫辰，身子一抖，鬼使神差的拿起玩偶左右看著。
“這個娃娃你在哪裏拿的？”魏謹生也走過來問。
莫辰伸手指了指床頭，“那裏。”
“這個娃娃丁寧家也有，除了衣服幾乎一模一樣。”魏謹生端詳片刻，說道。
她立刻拍了照，發給雲曙，“查一下這個玩偶哪裏來的。”
委托社的雲曙叼著半塊泡面面餅當早飯，換了個搜索對象繼續搜索。
莫辰兩人又隨意問了些問題，便就離開唐夢嵐家。
出了門已經將將六點，天早就亮堂得不得了。
“再去沈嘉和姜晚家一趟。”魏謹生一邊打車一邊說。
“為什麽？”莫辰問。
魏謹生答道，“去看看這個小娃娃能不能串起些什麽。”
莫辰似懂非懂的點頭，又眨眨眼，問道，“小魏姐，這個案子繼續查下去真的會有結果嗎？”
“不知道。”魏謹生說，說完又回頭一笑，“但繼續查或許本來就是一種結果。”
莫辰不怎麽理解，但還是跟在魏謹生後上了車。
殯儀館裏，解剖完屍體的蘇樂葵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孟蕪坐在筆記本電腦前，幫著寫屍檢報告。
“死者唐夢嵐，性別女，年齡17，體長167，體重55千克。”孟蕪一邊敲鍵盤一邊念著，“死者肩關節，肘關節，髖關節，膝關節，手腕腳腕全部被斬斷，後又被針線全部縫合。”
“我的天哪，這怕不是疼死的。”孟蕪感嘆道。
“不是，你繼續打字就知道了。”蘇樂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經確認，砍痕為生前傷，縫合痕跡為死後傷。體內同樣檢測出大量麻醉劑成分。”孟蕪仔細一看，“哦，和上一次的還是同款。”
孟蕪打完字頓覺毛骨悚然，冷汗倒流，“這是被砍死的啊。”
蘇樂葵頷首，“在睡夢中，活生生砍死。”孟蕪聽著又抖了抖。
“這也有X的標記，先發小魏姐吧。”蘇樂葵說完就迎著早霞出門買些東西當作午飯。
而這個時候，莫辰和魏謹生已經把沈嘉和姜晚兩家又去了一遍，又發現了兩只同款不同樣的玩偶。
莫辰手裏抱著四只小玩偶，跟著魏謹生回到委托社。
委托社裏只有雲曙一人半躺在沙發上，腿上放著她的筆記本電腦，手指不斷敲擊。
擡眸看見兩人回來的身影便就開口，“你們手裏的那個娃娃，我查到了。”
“怎麽樣？”
“童話玩偶店，她們都去過。”雲曙轉而又神秘道，“猜猜還有誰也去了？”
魏謹生思考片刻，一笑道，“陳黎笙和宋曉茜？”
“猜對了。”雲曙打了個響指，“這下她倆也有危險了。”
“又是童話又是玩偶，兩個要素倒是都齊了。”魏謹生笑道。
“怎麽說？”
“去看看。”
次日，五人待在童話玩偶店對街張望著。
至於為什麽是第二天，那是因為小魏社長還是決定再認真籌劃一下，以免遇上什麽奇怪的事。
蘇樂葵一邊由著雲曙把竊聽器塞進衣領裏，一邊問道，“為什麽是我和小莫去？還有直接拿錄音筆不行嗎，為什麽搞竊聽器？”
“你倆看著比較像小孩兒。”雲曙說道，“竊聽器是因為，萬一這地方真和兇手有關，你倆可能用不了錄音筆。”
裝好了竊聽器，雲曙又交給了兩人耳機，強調道，“一切行動聽指揮，一旦有不對的馬上溜，知道沒有。”
蘇樂葵一邊點頭一邊說，“知道啦，你怎麽現在和小魏姐一樣。”
說罷兩人一揮手就走進了童話玩偶店。
推開門，門上掛著的風鈴搖擺兩下，發出清脆的響聲。玩具店的櫥櫃上擺著許多精致的玩偶，面上的表情活靈活現，一顰一笑都像是賦予了生命。
莫辰和蘇樂葵轉著圈打量著內部程設，沒見到裏面已經出來了人。
“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一個穿著黑色洛麗塔，梳著麻花辮的女子出來，笑著問。
“我們想買個娃娃。”蘇樂葵也笑著回應。
梳著麻花辮的女子呆了一下，“抱歉我們這裏的玩偶都是私人訂制的，我喊一下我姐姐。”
她沖著裏面叫一聲，一個公主切發型，身著哥特式長裙的女子走了出來，她和麻花辮女交換了個眼神。
“您好，您可以叫我傀儡師。”她伸出手說道。
蘇樂葵瞬間聯想到木偶奇遇記的案子，但不動聲色的握了上去。
傀儡師撫了撫自己血紅色的掛耳染，說道，“這是我的妹妹木偶師，請問您有什麽定制的要求都可以跟我們說。”
說著她就推開了另一個小門，露出了像辦公室一樣的空間，“裏面請。”她說道。
蘇樂葵和莫辰準備一起往裏走，木偶師卻把蘇樂葵攔了下來，“私人訂制，重點就是私人哦，只能進去一個。”
蘇樂葵一個人被關在了外面，無奈的搖頭，“怎麽辦？”她小聲沖對面道。
雲曙本想通過竊聽器，聽莫辰裏面發生了什麽，可卻完全沒聲，甚至無法和莫辰建立聯系，“裏面有問題，馬上出來。”她對蘇樂葵道。
“小莫還在裏面。”蘇樂葵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解剖刀，說道，“能不能救她？”
“這鬼地方待一個待兩個，我還是清楚的，你先出來，我讓謹生和孟蕪去。”雲曙命令道。
蘇樂葵看了眼門，還是走出了玩偶店，眼睛一撇就看見了藏在旁邊的魏謹生和孟蕪。
“那個房間像是個密室，沒有窗子，你們打算怎麽進？”蘇樂葵問。
“有什麽動靜立刻破門。”魏謹生活動了幾下手腕，說道。
孟蕪從袖口裏抖落一把小刀，也跟著點頭。
但自從莫辰進了小屋，玩偶店就再沒有什麽動靜，只有裏面聽不真切的聊天聲，好像真的只是在討論玩偶的定制。
密室裏，從莫辰進去時就感覺腦袋昏昏沈沈的，同樣的一股熏香彌漫著，擴散著。
她聽見有人在喊她，但又不像是在叫她，因為他們叫著的名字是“小塵”。
莫辰呢喃道，“我不是小塵。”
“不，你是。”一個如鬼魅般輕飄飄的聲音回答她。
“你難道忘了你是誰嗎？”那個聲音繼續道，“你不是莫辰。”
莫辰閉著眼，掙紮著，嘴裏冒出囈語，“我就是莫辰。”
“你難道忘了你的父母嗎？”聲音繼續道，“你忘了你是怎麽成為孤兒的嗎？”
莫辰突然睜了眼，面前是一個純白的面具臉，離她很近，逼的她無法呼吸。
面具裏說道，“你本來應該是屬於我們的，小塵。”
“離開委托社吧，小塵。”
迷香的味道更重了，想要起來，卻沒什麽力氣。莫辰只能憤懣的看著白色面具，眼眶裏被迫流出幾滴淚水。
“你到底是誰？”她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那個聲音劃了一圈又回來，“但我很清楚你是誰，小塵。”
“我不是！”莫辰反駁道。
“沒人比我更清楚你的過去。”面具說道，“包括你自己。”
“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誰，可以想想，你的養父母是怎麽死的。”面具又說道。
“為什麽？”莫辰眼裏混雜著不解與驚恐，“你到底有多恨我？”
“我從來不恨你，我很喜歡你。因為，我們是同類。”面具道，“加入我們吧，小塵。”
莫辰掙紮著起身就猛的往外跑，推門沖出密室，發現居然沒人攔著自己。
她回頭看，面具還坐在原地，他的面具下大概露著笑，沖她道，“沒關系，我們還會相遇的。”
說罷密室的門合上，沒再打開。
而莫辰一人還帶著淚痕，呆楞楞的站在玩偶店裏。木偶師和傀儡師沒有再出現，整個店鋪只有她一個在原地，頭腦思緒混雜。
“莫辰，莫辰！”蘇樂葵在店門外向莫辰揮手，見她沒有反應，就兩個箭步上去，把莫辰拉出門。
剛出來，孟蕪和魏謹生兩人也圍上來，把莫辰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你在裏面發生什麽了？”魏謹生問道。
莫辰被自己塵封的記憶又刺痛兩下，像是隱瞞什麽，她只是搖頭道，“沒什麽。”
蘇樂葵喘了口氣，拍拍心口，“幸好沒出什麽大事，沒事就好，回家回家吧。”她說道。
“可以確認這個玩偶鋪有問題嗎？”雲曙在耳機另一頭問。
“不能，我們沒有證據。”魏謹生說，“莫辰，你確定沒發生什麽嗎？”她又問。
莫辰繼續搖頭，但依舊不說話。
“算了，回去吧，回家再問你。”魏謹生拍拍莫辰的肩膀，說道。
中午過了，下午才到委托社。五人還沒打開門就見到了第五封信，依舊是“死亡預告單”。
“二月二十三日，零點，噠噠噠大森林。林中烏木，棺中白雪，詛咒其擁有應有之罰。”
“那麽這次的是？”
“白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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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殯儀館，另一邊的魏謹生兩人也恰好到了唐夢嵐家。
夜還沒過去，只有她一家亮著燈。魏謹生上去敲了兩下門，一位女子替她們開了門。
“請問你們是？”女子問道。
“我是委托社社長，叫我小魏就好。”魏謹生溫和的笑著，“這裏是唐夢嵐家嗎？”
女子點頭，“我是她媽媽，不過不巧，她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魏謹生開口。
“她被審判庭帶走了，她殺了人，不就是不在了嗎？”唐母彎眼一笑。
“不，還有另外一件事。”魏謹生道，“我們發現了她的屍體，她被謀殺了。”
唐母瞳孔猛然放大，她往後退兩步，有些站不穩，“怎麽會？她不是在審判庭嗎？”
“呃，您應該也知道審判庭是什麽貨色的，對吧？”莫辰小心翼翼道。
都長在同一個世界，兩人自然心知肚明，唐母只是點頭。
魏謹生掃視一圈，道，“方便問一下唐夢嵐的父親呢？”
“我們前段時間就離婚了。”唐母淡淡的說著，“就大概是夢嵐出事的時候。”
“我們那個時候都不在，夢嵐一個人住。然後就，就……”唐母有些哽咽道，“回來時才聽說了這事。”
“怪我們……”她最後低頭說著，“後來她爸一個人走了，我又回來，很多晚上我都睡不著，比如今天。”
“那我們能看一下她房間嗎？”魏謹生問。
“你們是要查她被謀殺的案子嗎？”唐母擡眼道，說罷又松下氣，“隨意吧，我沒動過她的屋子。”
魏謹生兩人便推開唐夢嵐屋子的門。
屋內幹凈整潔，只是被微微打掃但沒有動過什麽。唯一特殊的就是一股奇異的香味，迷的讓人頭暈。
莫辰順著奇香尋著什麽，最後才發現它的源頭來自於一個玩偶。
剛見過木偶案子屍體的莫辰，身子一抖，鬼使神差的拿起玩偶左右看著。
“這個娃娃你在哪裏拿的？”魏謹生也走過來問。
莫辰伸手指了指床頭，“那裏。”
“這個娃娃丁寧家也有，除了衣服幾乎一模一樣。”魏謹生端詳片刻，說道。
她立刻拍了照，發給雲曙，“查一下這個玩偶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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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兩人又隨意問了些問題，便就離開唐夢嵐家。
出了門已經將將六點，天早就亮堂得不得了。
“再去沈嘉和姜晚家一趟。”魏謹生一邊打車一邊說。
“為什麽？”莫辰問。
魏謹生答道，“去看看這個小娃娃能不能串起些什麽。”
莫辰似懂非懂的點頭，又眨眨眼，問道，“小魏姐，這個案子繼續查下去真的會有結果嗎？”
“不知道。”魏謹生說，說完又回頭一笑，“但繼續查或許本來就是一種結果。”
莫辰不怎麽理解，但還是跟在魏謹生後上了車。
殯儀館裏，解剖完屍體的蘇樂葵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孟蕪坐在筆記本電腦前，幫著寫屍檢報告。
“死者唐夢嵐，性別女，年齡17，體長167，體重55千克。”孟蕪一邊敲鍵盤一邊念著，“死者肩關節，肘關節，髖關節，膝關節，手腕腳腕全部被斬斷，後又被針線全部縫合。”
“我的天哪，這怕不是疼死的。”孟蕪感嘆道。
“不是，你繼續打字就知道了。”蘇樂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經確認，砍痕為生前傷，縫合痕跡為死後傷。體內同樣檢測出大量麻醉劑成分。”孟蕪仔細一看，“哦，和上一次的還是同款。”
孟蕪打完字頓覺毛骨悚然，冷汗倒流，“這是被砍死的啊。”
蘇樂葵頷首，“在睡夢中，活生生砍死。”孟蕪聽著又抖了抖。
“這也有X的標記，先發小魏姐吧。”蘇樂葵說完就迎著早霞出門買些東西當作午飯。
而這個時候，莫辰和魏謹生已經把沈嘉和姜晚兩家又去了一遍，又發現了兩只同款不同樣的玩偶。
莫辰手裏抱著四只小玩偶，跟著魏謹生回到委托社。
委托社裏只有雲曙一人半躺在沙發上，腿上放著她的筆記本電腦，手指不斷敲擊。
擡眸看見兩人回來的身影便就開口，“你們手裏的那個娃娃，我查到了。”
“怎麽樣？”
“童話玩偶店，她們都去過。”雲曙轉而又神秘道，“猜猜還有誰也去了？”
魏謹生思考片刻，一笑道，“陳黎笙和宋曉茜？”
“猜對了。”雲曙打了個響指，“這下她倆也有危險了。”
“又是童話又是玩偶，兩個要素倒是都齊了。”魏謹生笑道。
“怎麽說？”
“去看看。”
次日，五人待在童話玩偶店對街張望著。
至於為什麽是第二天，那是因為小魏社長還是決定再認真籌劃一下，以免遇上什麽奇怪的事。
蘇樂葵一邊由著雲曙把竊聽器塞進衣領裏，一邊問道，“為什麽是我和小莫去？還有直接拿錄音筆不行嗎，為什麽搞竊聽器？”
“你倆看著比較像小孩兒。”雲曙說道，“竊聽器是因為，萬一這地方真和兇手有關，你倆可能用不了錄音筆。”
裝好了竊聽器，雲曙又交給了兩人耳機，強調道，“一切行動聽指揮，一旦有不對的馬上溜，知道沒有。”
蘇樂葵一邊點頭一邊說，“知道啦，你怎麽現在和小魏姐一樣。”
說罷兩人一揮手就走進了童話玩偶店。
推開門，門上掛著的風鈴搖擺兩下，發出清脆的響聲。玩具店的櫥櫃上擺著許多精致的玩偶，面上的表情活靈活現，一顰一笑都像是賦予了生命。
莫辰和蘇樂葵轉著圈打量著內部程設，沒見到裏面已經出來了人。
“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一個穿著黑色洛麗塔，梳著麻花辮的女子出來，笑著問。
“我們想買個娃娃。”蘇樂葵也笑著回應。
梳著麻花辮的女子呆了一下，“抱歉我們這裏的玩偶都是私人訂制的，我喊一下我姐姐。”
她沖著裏面叫一聲，一個公主切發型，身著哥特式長裙的女子走了出來，她和麻花辮女交換了個眼神。
“您好，您可以叫我傀儡師。”她伸出手說道。
蘇樂葵瞬間聯想到木偶奇遇記的案子，但不動聲色的握了上去。
傀儡師撫了撫自己血紅色的掛耳染，說道，“這是我的妹妹木偶師，請問您有什麽定制的要求都可以跟我們說。”
說著她就推開了另一個小門，露出了像辦公室一樣的空間，“裏面請。”她說道。
蘇樂葵和莫辰準備一起往裏走，木偶師卻把蘇樂葵攔了下來，“私人訂制，重點就是私人哦，只能進去一個。”
蘇樂葵一個人被關在了外面，無奈的搖頭，“怎麽辦？”她小聲沖對面道。
雲曙本想通過竊聽器，聽莫辰裏面發生了什麽，可卻完全沒聲，甚至無法和莫辰建立聯系，“裏面有問題，馬上出來。”她對蘇樂葵道。
“小莫還在裏面。”蘇樂葵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解剖刀，說道，“能不能救她？”
“這鬼地方待一個待兩個，我還是清楚的，你先出來，我讓謹生和孟蕪去。”雲曙命令道。
蘇樂葵看了眼門，還是走出了玩偶店，眼睛一撇就看見了藏在旁邊的魏謹生和孟蕪。
“那個房間像是個密室，沒有窗子，你們打算怎麽進？”蘇樂葵問。
“有什麽動靜立刻破門。”魏謹生活動了幾下手腕，說道。
孟蕪從袖口裏抖落一把小刀，也跟著點頭。
但自從莫辰進了小屋，玩偶店就再沒有什麽動靜，只有裏面聽不真切的聊天聲，好像真的只是在討論玩偶的定制。
密室裏，從莫辰進去時就感覺腦袋昏昏沈沈的，同樣的一股熏香彌漫著，擴散著。
她聽見有人在喊她，但又不像是在叫她，因為他們叫著的名字是“小塵”。
莫辰呢喃道，“我不是小塵。”
“不，你是。”一個如鬼魅般輕飄飄的聲音回答她。
“你難道忘了你是誰嗎？”那個聲音繼續道，“你不是莫辰。”
莫辰閉著眼，掙紮著，嘴裏冒出囈語，“我就是莫辰。”
“你難道忘了你的父母嗎？”聲音繼續道，“你忘了你是怎麽成為孤兒的嗎？”
莫辰突然睜了眼，面前是一個純白的面具臉，離她很近，逼的她無法呼吸。
面具裏說道，“你本來應該是屬於我們的，小塵。”
“離開委托社吧，小塵。”
迷香的味道更重了，想要起來，卻沒什麽力氣。莫辰只能憤懣的看著白色面具，眼眶裏被迫流出幾滴淚水。
“你到底是誰？”她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那個聲音劃了一圈又回來，“但我很清楚你是誰，小塵。”
“我不是！”莫辰反駁道。
“沒人比我更清楚你的過去。”面具說道，“包括你自己。”
“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誰，可以想想，你的養父母是怎麽死的。”面具又說道。
“為什麽？”莫辰眼裏混雜著不解與驚恐，“你到底有多恨我？”
“我從來不恨你，我很喜歡你。因為，我們是同類。”面具道，“加入我們吧，小塵。”
莫辰掙紮著起身就猛的往外跑，推門沖出密室，發現居然沒人攔著自己。
她回頭看，面具還坐在原地，他的面具下大概露著笑，沖她道，“沒關系，我們還會相遇的。”
說罷密室的門合上，沒再打開。
而莫辰一人還帶著淚痕，呆楞楞的站在玩偶店裏。木偶師和傀儡師沒有再出現，整個店鋪只有她一個在原地，頭腦思緒混雜。
“莫辰，莫辰！”蘇樂葵在店門外向莫辰揮手，見她沒有反應，就兩個箭步上去，把莫辰拉出門。
剛出來，孟蕪和魏謹生兩人也圍上來，把莫辰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你在裏面發生什麽了？”魏謹生問道。
莫辰被自己塵封的記憶又刺痛兩下，像是隱瞞什麽，她只是搖頭道，“沒什麽。”
蘇樂葵喘了口氣，拍拍心口，“幸好沒出什麽大事，沒事就好，回家回家吧。”她說道。
“可以確認這個玩偶鋪有問題嗎？”雲曙在耳機另一頭問。
“不能，我們沒有證據。”魏謹生說，“莫辰，你確定沒發生什麽嗎？”她又問。
莫辰繼續搖頭，但依舊不說話。
“算了，回去吧，回家再問你。”魏謹生拍拍莫辰的肩膀，說道。
中午過了，下午才到委托社。五人還沒打開門就見到了第五封信，依舊是“死亡預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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