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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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章——誤會速通，從一秒解開到告白
誰撒嬌了啊！
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把我震驚得面色通紅，九井一開口說話的時候，下巴輕輕抵在肩膀，頭發蹭過皮膚，在我心裏翻起一絲癢意。
我推開他：“說誰撒嬌呢，我……”
有那麽一瞬間，我看到九井一露出了熟悉的表情。
讓我想起了初始線的一位和我交往了兩年的“可可”。
那個表情好像適用於所有我和他單獨相處時的狀態，尤其是在聽我講話時，他會不偏不倚地註視著我，也不知道到底在看我臉上的哪個部位…最終表現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果然是專門用來應付我的嘴臉…！
多虧想通了這點，我了解到辯解再多也不過是加深九井一對我的誤解，幹脆放平心態：“你聽我說，我們要堅決抵制錯誤的下定義——我不是在撒嬌。”
九井一敷衍地給予肯定：“是的，沒錯。”
我著重強調：“我從來都不會撒嬌，我的詞典裏就沒有撒嬌二字。”
九井一猶豫了一會：“…你說的對。”
我：…！
他壓根沒信！
“算了，先提別的，赤音姐…”我不安地揪住她的袖子口，“赤音姐她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她去上大學後申請了學生宿舍，一般假期會過來呆幾天，最近是碰上學院有關的特別活動所以推遲了，你如果想她的話就給她發消息，新年前一定能見到她…阿茗？”
直到九井一提醒，我才發覺我哭了。
各種情緒揉成了一個大團子深深地包裹住我的身心，我看著啪嗒啪嗒滴落在床單上的眼淚也傻了：“我、我…”
九井一雙臂懸在半空，應該是想抱住來安慰我，但由於我先前主動推開了他，這一回他不敢輕舉妄動。
“我一定會讓你在未來幸福的，可可！”
“餵！你別哭…不是，你別說了啊！”九井一急忙道，“這些話該由我來說吧？該死，為什麽偏偏是現在……”
他作勢要下床幫我拿紙巾，結果我壓著床單揪著他衣服，動都動不了，九井一不敢使勁，只好用手指幫我擦掉眼淚。
緩過勁來後，我吸了吸鼻子，開始翻起舊賬：“什麽叫偏偏是現在…你以為我是腦子壞掉才胡言亂語的嗎？我可是真心誠意——”
九井一放下手，看著我抿了下嘴：“其實我…”
“——真心誠意要幫你追赤音姐的！”我幾乎是扯著嗓子喊完了後半句。
九井一沈默了。
九井一懵了：“？”
看吧，我超懂他。
我拍拍他的肩：“赤音姐那麽好一個女孩子真是便宜你這家夥了，等她回來，新年參拜前就好好告白吧！”
我沈思起來：“介於我沒什麽告白成功的經驗，還是要做足準備才行，最好找其他赤音姐的熟人當參謀。”
想到了什麽，我左手敲右手：“對啊我怎麽給忘了，去找阿乾想招！”
九井一回過神，跟上了我的節奏，臉一抽：“你讓阿乾參與告白話題？他有那個腦子嗎？”
我揉了揉眼睛，想嘗試深入思考，於是迷迷糊糊地合上眼：“嗯…阿乾是她弟弟啊，怎麽會沒…”
困意頃刻間席卷而到全身，下巴不住地往下墜，最後關頭，我似乎瞟見九井一的嘴動了動，至於在說什麽，就沒聽清了。
我昏睡過去。
……
翌日…不對，是同天早上。
我被外面的聲音吵醒，抱著枕頭掀開被子，一步步往門的方向挪去。
推開門。
臉上同樣橫七豎八貼滿膏藥的乾青宗朝我望來。
他看了看我，轉頭看了看九井一。
又看了一眼房門，十分自然地說：“阿茗起床了，你現在能進屋拿東西了吧，可可。”
我立馬清醒，對了，原本半夜就犯困的我越哭越累，直接坐著就睡著…可可竟然沒把我趕出去，還把床讓給了我。
心虛地抱緊手裏的枕頭，得虧穿越以來一直跟著發小，不然被別人看到丟臉要丟大發了。
基於我們三個都是淩晨到的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九井一去便利店買了幾盒便當湊合當午飯。
懷念起新鮮出鍋的熱食，我看了一眼整潔幹凈的竈臺。
然後就跟乾青宗說的那樣，我出來了，他才回屋。
一團在沙發上卷成麻花樣的被單說明了我霸占可可床後他的最終去處。
我對著便利店的塑料袋子發呆，看了一眼安安靜靜嚼飯團的乾青宗：“阿乾。”
“呃？”他用鼻音回道。
“乾青宗。”我無聊到換了個叫法。
他把飯團咽了下去，與我四目相對後才出聲：“什麽事？”
“沒什麽事，只是單純叫叫你。”這個說法未免有些欠揍，我想了會，解釋道，“你為什麽看起來一副…超乖的樣子？有問必答還聽話？”
放到以前那個仿佛有無限精力和多動癥的家夥身上，我是想都不敢想。
你是誰？阿乾去哪了？快把那個真實的阿乾吐出來！
“哦，沒什麽。”乾青宗說，“因為你叫我了我就回應，你有什麽要求的話還是仔細聽清楚比較方便。”
…要求？
就在我分析這段話的深意時，九井一挎著筆記本電腦出來，順手朝我丟來一個本子。
什麽玩意兒！？
我沒反應過來，眼看就要接不住，旁邊突然橫出一只手先我一步攔下，乾青宗把本子換了個角度，迅速正放到我面前。
三秒過後，乾青宗再也忍不住，嘴角揚起笑意。
我無比茫然地眨眨眼。
九井一笑出聲：“噗哈哈哈…這幅表情果然看多少次都不會膩。”
…這倆人耍我玩呢！
乾青宗繼續說：“你經常會往這本日記上寫字，我沒看過具體內容，記憶障礙發作的時候，它或許能派上用場。”
我粗略翻閱了一會，辨認出上面記錄的幾件大事年表和初始線的發展相差不大，很快，黑色的筆墨就劃到了盡頭。
後面幾頁紙用的都是紅筆。
咦？
我立刻合上日記，餘光最後掃過開頭的大字“我的名字是夏川優茗，一切的開始，是我被失控的卡車撞死……”
接下去的內容僅限於我自己能看。
是留給穿越後、或是記憶障礙發作後的我的完全可信任信息。
“你們沒人翻我日記吧…？”我警惕詢問。
乾青宗搖搖頭。
九井一若有所思地摸起了下巴，我就當他默認是沒有。
比起這些，有件沒得到處理的事更令我在意。
我掰開一次性筷子，問：“可可，你準備什麽時候和赤音姐告白？”
全場靜默一瞬，九井一敲電腦鍵盤的手停下，阿乾猛地擡頭看他。
乾青宗略顯驚訝：“可可他喜歡赤音嗎？”
我再次震驚於阿乾的反射弧：“你是赤音姐的弟弟你沒看出來？”
我記得可可表現得挺明顯的來著，尤其是對著喜歡的人，盯著人家赤音姐就移不開眼。
乾青宗秒答：“沒看出來。”
果然他一點都不關心這方面的事。
這一刻，九井一的表情很精彩，他哭笑不得：“我沒有喜歡赤音姐。”
我擺手否定：“沒有人可以拒絕赤音姐，沒有人。”
九井一雙手舉手投降：“行，大家都喜歡赤音姐。”
眼看著我要開口，九井一立即打斷：“今天我會給她打電話的。”
決斷之快令我睜大雙眼：“就今天？在這裏！？”
“就今天。”九井一幽幽地看向我，“阿乾無所謂，你得在場。”
“？”乾青宗不解地歪頭。
我認真地比了個ok，表示我會努力幫襯你告白的。
“如此一來，你能滿意了吧。”九井一說。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人生難免有幾段（一段）坎坷的感情黑歷史，仔細想來，如果只有我偶爾惆悵個幾秒，就能成全鐵哥們的好事的話，那四舍五入不就是血賺。
“阿茗，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裏面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我沒多想便遞了過去。
手機沒設密碼，過了一會，九井一重新把屏幕轉向我。
我傻傻地楞住，因為我看到了——
【通話中……】
【赤音姐，0:02】
哈？？？
他說的“就今天”指的是“就現在”！？
雷厲風行啊九井一！！！
“餵，優茗，聽得見嗎？”乾赤音溫和的嗓音透過手機直擊我的內心。
“聽得見……”我憋著不讓自己掉眼淚。
“我有點想你了，赤音姐。”
是超級想。十幾年來，一直都在想你。
乾赤音輕笑：“我也有在思念著優茗哦。”
打住，不能忘了正經事，我擡了擡下巴，使眼色：“那個，可可他有事情要告訴你。”
“抱歉，赤音姐，突然打擾到你，我先前和你提到過……”九井一說到一半，點開了通話外放。
我緊張到屏住呼吸。
他對著無人的斜前方發呆，似是在醞釀著什麽。當我意識到氛圍不對時，九井一已然側過頭，思緒在他的那雙黑眸中流轉。
“赤音姐，我喜歡阿茗。”
“她臉皮薄，性格固執，從來不聽我的解釋，這些年來讓我困擾不已。”
那雙漆黑的眼瞳深處仿佛閃爍出剎那的亮光。
“所以需要你幫我轉告她——我很喜歡夏川優茗。”
他看著我，這一次沒有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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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章——誤會速通，從一秒解開到告白
誰撒嬌了啊！
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把我震驚得面色通紅，九井一開口說話的時候，下巴輕輕抵在肩膀，頭發蹭過皮膚，在我心裏翻起一絲癢意。
我推開他：“說誰撒嬌呢，我……”
有那麽一瞬間，我看到九井一露出了熟悉的表情。
讓我想起了初始線的一位和我交往了兩年的“可可”。
那個表情好像適用於所有我和他單獨相處時的狀態，尤其是在聽我講話時，他會不偏不倚地註視著我，也不知道到底在看我臉上的哪個部位…最終表現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果然是專門用來應付我的嘴臉…！
多虧想通了這點，我了解到辯解再多也不過是加深九井一對我的誤解，幹脆放平心態：“你聽我說，我們要堅決抵制錯誤的下定義——我不是在撒嬌。”
九井一敷衍地給予肯定：“是的，沒錯。”
我著重強調：“我從來都不會撒嬌，我的詞典裏就沒有撒嬌二字。”
九井一猶豫了一會：“…你說的對。”
我：…！
他壓根沒信！
“算了，先提別的，赤音姐…”我不安地揪住她的袖子口，“赤音姐她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她去上大學後申請了學生宿舍，一般假期會過來呆幾天，最近是碰上學院有關的特別活動所以推遲了，你如果想她的話就給她發消息，新年前一定能見到她…阿茗？”
直到九井一提醒，我才發覺我哭了。
各種情緒揉成了一個大團子深深地包裹住我的身心，我看著啪嗒啪嗒滴落在床單上的眼淚也傻了：“我、我…”
九井一雙臂懸在半空，應該是想抱住來安慰我，但由於我先前主動推開了他，這一回他不敢輕舉妄動。
“我一定會讓你在未來幸福的，可可！”
“餵！你別哭…不是，你別說了啊！”九井一急忙道，“這些話該由我來說吧？該死，為什麽偏偏是現在……”
他作勢要下床幫我拿紙巾，結果我壓著床單揪著他衣服，動都動不了，九井一不敢使勁，只好用手指幫我擦掉眼淚。
緩過勁來後，我吸了吸鼻子，開始翻起舊賬：“什麽叫偏偏是現在…你以為我是腦子壞掉才胡言亂語的嗎？我可是真心誠意——”
九井一放下手，看著我抿了下嘴：“其實我…”
“——真心誠意要幫你追赤音姐的！”我幾乎是扯著嗓子喊完了後半句。
九井一沈默了。
九井一懵了：“？”
看吧，我超懂他。
我拍拍他的肩：“赤音姐那麽好一個女孩子真是便宜你這家夥了，等她回來，新年參拜前就好好告白吧！”
我沈思起來：“介於我沒什麽告白成功的經驗，還是要做足準備才行，最好找其他赤音姐的熟人當參謀。”
想到了什麽，我左手敲右手：“對啊我怎麽給忘了，去找阿乾想招！”
九井一回過神，跟上了我的節奏，臉一抽：“你讓阿乾參與告白話題？他有那個腦子嗎？”
我揉了揉眼睛，想嘗試深入思考，於是迷迷糊糊地合上眼：“嗯…阿乾是她弟弟啊，怎麽會沒…”
困意頃刻間席卷而到全身，下巴不住地往下墜，最後關頭，我似乎瞟見九井一的嘴動了動，至於在說什麽，就沒聽清了。
我昏睡過去。
……
翌日…不對，是同天早上。
我被外面的聲音吵醒，抱著枕頭掀開被子，一步步往門的方向挪去。
推開門。
臉上同樣橫七豎八貼滿膏藥的乾青宗朝我望來。
他看了看我，轉頭看了看九井一。
又看了一眼房門，十分自然地說：“阿茗起床了，你現在能進屋拿東西了吧，可可。”
我立馬清醒，對了，原本半夜就犯困的我越哭越累，直接坐著就睡著…可可竟然沒把我趕出去，還把床讓給了我。
心虛地抱緊手裏的枕頭，得虧穿越以來一直跟著發小，不然被別人看到丟臉要丟大發了。
基於我們三個都是淩晨到的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九井一去便利店買了幾盒便當湊合當午飯。
懷念起新鮮出鍋的熱食，我看了一眼整潔幹凈的竈臺。
然後就跟乾青宗說的那樣，我出來了，他才回屋。
一團在沙發上卷成麻花樣的被單說明了我霸占可可床後他的最終去處。
我對著便利店的塑料袋子發呆，看了一眼安安靜靜嚼飯團的乾青宗：“阿乾。”
“呃？”他用鼻音回道。
“乾青宗。”我無聊到換了個叫法。
他把飯團咽了下去，與我四目相對後才出聲：“什麽事？”
“沒什麽事，只是單純叫叫你。”這個說法未免有些欠揍，我想了會，解釋道，“你為什麽看起來一副…超乖的樣子？有問必答還聽話？”
放到以前那個仿佛有無限精力和多動癥的家夥身上，我是想都不敢想。
你是誰？阿乾去哪了？快把那個真實的阿乾吐出來！
“哦，沒什麽。”乾青宗說，“因為你叫我了我就回應，你有什麽要求的話還是仔細聽清楚比較方便。”
…要求？
就在我分析這段話的深意時，九井一挎著筆記本電腦出來，順手朝我丟來一個本子。
什麽玩意兒！？
我沒反應過來，眼看就要接不住，旁邊突然橫出一只手先我一步攔下，乾青宗把本子換了個角度，迅速正放到我面前。
三秒過後，乾青宗再也忍不住，嘴角揚起笑意。
我無比茫然地眨眨眼。
九井一笑出聲：“噗哈哈哈…這幅表情果然看多少次都不會膩。”
…這倆人耍我玩呢！
乾青宗繼續說：“你經常會往這本日記上寫字，我沒看過具體內容，記憶障礙發作的時候，它或許能派上用場。”
我粗略翻閱了一會，辨認出上面記錄的幾件大事年表和初始線的發展相差不大，很快，黑色的筆墨就劃到了盡頭。
後面幾頁紙用的都是紅筆。
咦？
我立刻合上日記，餘光最後掃過開頭的大字“我的名字是夏川優茗，一切的開始，是我被失控的卡車撞死……”
接下去的內容僅限於我自己能看。
是留給穿越後、或是記憶障礙發作後的我的完全可信任信息。
“你們沒人翻我日記吧…？”我警惕詢問。
乾青宗搖搖頭。
九井一若有所思地摸起了下巴，我就當他默認是沒有。
比起這些，有件沒得到處理的事更令我在意。
我掰開一次性筷子，問：“可可，你準備什麽時候和赤音姐告白？”
全場靜默一瞬，九井一敲電腦鍵盤的手停下，阿乾猛地擡頭看他。
乾青宗略顯驚訝：“可可他喜歡赤音嗎？”
我再次震驚於阿乾的反射弧：“你是赤音姐的弟弟你沒看出來？”
我記得可可表現得挺明顯的來著，尤其是對著喜歡的人，盯著人家赤音姐就移不開眼。
乾青宗秒答：“沒看出來。”
果然他一點都不關心這方面的事。
這一刻，九井一的表情很精彩，他哭笑不得：“我沒有喜歡赤音姐。”
我擺手否定：“沒有人可以拒絕赤音姐，沒有人。”
九井一雙手舉手投降：“行，大家都喜歡赤音姐。”
眼看著我要開口，九井一立即打斷：“今天我會給她打電話的。”
決斷之快令我睜大雙眼：“就今天？在這裏！？”
“就今天。”九井一幽幽地看向我，“阿乾無所謂，你得在場。”
“？”乾青宗不解地歪頭。
我認真地比了個ok，表示我會努力幫襯你告白的。
“如此一來，你能滿意了吧。”九井一說。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人生難免有幾段（一段）坎坷的感情黑歷史，仔細想來，如果只有我偶爾惆悵個幾秒，就能成全鐵哥們的好事的話，那四舍五入不就是血賺。
“阿茗，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裏面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我沒多想便遞了過去。
手機沒設密碼，過了一會，九井一重新把屏幕轉向我。
我傻傻地楞住，因為我看到了——
【通話中……】
【赤音姐，0:02】
哈？？？
他說的“就今天”指的是“就現在”！？
雷厲風行啊九井一！！！
“餵，優茗，聽得見嗎？”乾赤音溫和的嗓音透過手機直擊我的內心。
“聽得見……”我憋著不讓自己掉眼淚。
“我有點想你了，赤音姐。”
是超級想。十幾年來，一直都在想你。
乾赤音輕笑：“我也有在思念著優茗哦。”
打住，不能忘了正經事，我擡了擡下巴，使眼色：“那個，可可他有事情要告訴你。”
“抱歉，赤音姐，突然打擾到你，我先前和你提到過……”九井一說到一半，點開了通話外放。
我緊張到屏住呼吸。
他對著無人的斜前方發呆，似是在醞釀著什麽。當我意識到氛圍不對時，九井一已然側過頭，思緒在他的那雙黑眸中流轉。
“赤音姐，我喜歡阿茗。”
“她臉皮薄，性格固執，從來不聽我的解釋，這些年來讓我困擾不已。”
那雙漆黑的眼瞳深處仿佛閃爍出剎那的亮光。
“所以需要你幫我轉告她——我很喜歡夏川優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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