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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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你信嗎
“如果我說，是因為我做了一個夢，一個愛上了你的噩夢，你信嗎？”林亦辰的聲音十分微弱，他自己都覺得說出口的這個理由很荒唐，因為一個夢愛上一個人，別人會覺得他有病吧。
可他真的忍不住不去說了，而且除了李璟，他也不知道能找誰說，這個夢讓他承受了太大的心理壓力，壓抑得讓他喘不過氣。
李璟的瞳孔在林亦辰看不見的瞬間顫了顫，掛在臉上的笑意降了下來，把著方向盤的左手添了幾倍的力氣。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張嘴卻有些磕巴，“林醫生，我保證，對於你愛上我這件事，永遠也不可能是噩夢。”
林亦辰偏過頭，將視線轉移到車窗外，李璟的回應讓他這些日子裏的等待有了一個初步的答案。他是在確定，李璟是否和夢裏的李璟一樣，對他有同一份的愛。
其實他還是確定不下來，但此時此刻，他有些不想考慮這麽多了。
他快二十八歲了，年少時也曾追求過感情的純粹，可卻被無情踐踏，後來習慣了逢場作戲，看慣人情冷暖，又豈會輕易愛上一個人？
可如今，他愛上了李璟，心早就給了出去，想收卻怎麽也收不回來。
愛上一個人是不可控的吧。
他再次回頭，對上了李璟的眼眸，“李璟，你有多喜歡我？若是下一個比我更好的人出現，你的喜歡，還成立嗎？”
“在我心裏，沒有人能代替林醫生的好。”
“李璟，今日這話，日後你若敢忘，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話音剛落，他沒有等待李璟的回應，伸手揪著李璟的衣領，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
別墅的大門未關，房間門就嘭地一聲關上了，壓抑了兩年的感情在這個熾熱綿密的吻中發洩了出來，舌尖交纏的觸感又甜又辣。
林亦辰的臉已然紅透，蔓延到耳後，李璟那飽含深情的眼眸似要把他吸進漩渦。
李璟欺身將他壓在床上，吻從唇上落到下巴，耳後，還有脖子。
林亦辰揪著床單，莫名地緊張到了極點。
李璟指尖的觸感從他鎖骨處滑落到腰腹，動作很輕很柔，卻令他欲罷不能。
他咬著下唇，越緊張越疼痛，生生被逼出了眼淚，只得用指甲掐著李璟的背肌轉移註意力。
只是他這一哭，卻惹得李璟不知所措，立即停止了動作。
“對不起……”李璟怕他哭。
林亦辰皺起了眉頭，將他的脖子勾了下來，緩了一會兒咬牙切齒道，“李璟，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麽嗎？”
“知……知道。”
“那就別廢話！繼續。”情欲蒙著雙眼，林亦辰是有些搞不懂李璟在想什麽。
一場纏綿持續了三個小時，到最後林亦辰已然沈睡，李璟給他收拾幹凈的整個過程他都沒有醒來。
李璟垂著眼看著林亦辰，指尖鉆入林亦辰的發隙，眼底泛出了些許憂傷。
林亦辰也是有那段記憶的嗎？
可他一點也不想讓林亦辰知道。
那段記憶裏的自己，一點也不好。
他和林亦辰不一樣，他壓根沒覺得那是夢。
林亦辰的哭聲是會讓他有應激反應的，他不想讓林亦辰哭。在那段記憶裏，林亦辰哭著讓他放過他，可他離開林亦辰活不下去啊。
雖然現在一切重新開始，很多事情都變了，但林亦辰給他治療的那三個月沒變，起點都是在林亦辰治好他之後，他愛上了林亦辰後。
林亦辰的存在就是將他從深淵拉出來的一束光，在過去的人生裏，除了他母親，他以為永遠也不可能愛上別人，可事實卻不然，他愛上了林亦辰，還愛到了骨子裏。
報覆了那些自己認為害死他母親的罪魁禍首後，如果不是林亦辰，他早就活不下去了，而在那段莫名的記憶裏，也是因為失去了林亦辰，抑郁癥軀體化病發，他撐不下去，才了結了生命。
現在，他認為這是上天給他的第二次機會，所以從一開始，他都小心翼翼著。
兩年前的那天晚上，他聽到林亦辰要他做男朋友那句話時，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可後來林亦辰又和他說是玩笑，他難受到了極點。
他本來是想厚著臉皮不走的，可他也自卑到了極點。
自己什麽都沒有，和那段記憶裏的自己一樣，別人只是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他拿捏，被林止看不起，面對林止要帶走林亦辰自己卻束手無策，只能幹看著。這樣的自己怎麽配站在林亦辰身邊呢？
他想給自己掙一些站在林亦辰身邊的資本，讓自己有能夠留住林亦辰的底氣，所以他選擇了先離開。
只是，他沒想到，出國後就再也聯系不上林亦辰了。
可他也不敢中途放棄，他必須要換一種配得上他的身份回來見他，而不是那個什麽都沒有的李璟。
在聽到林亦辰說的那句愛上他的噩夢時，他恐慌到了極點，可腦子在捕捉到林亦辰說愛上了他時，他又在竊喜。
現在的林亦辰在他懷裏，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為這個過程會很艱難，也許一輩子都實現不了，至少沒有這麽快。
半晌，眼底的憂傷又轉化成了愧疚，如果林亦辰是因為和他相同的那段記憶愛上了他，那他就虧欠林亦辰太多太多了。
翌日清晨，林亦辰還是一如既往地被鬧鈴吵醒，此時的李璟已然不在身旁。
他撐著快要散架了的身子下床，正巧和剛從外打開門進來的李璟撞了個滿懷。
幸而李璟眼疾手快，將他攔腰穩穩地扶住了。
“沒事吧，撞疼哪了沒？”李璟趕忙上下查看了一番林亦辰。
林亦辰抿了抿唇，搖頭道，“沒事。”這種疼還遠不及昨夜的千分之一，現在他還難受著呢。
李璟抓著他的手，卻感覺到了絲絲不對勁，“怎麽有些涼。”他又試了試林亦辰額間的溫度，的確比他的低些，看來是有些低燒了。
林亦辰聳了聳肩，“我沒太大感覺，應該沒什麽大事。”
“先吃個早餐，和你去醫院。”李璟道。
話音剛落，林亦辰的電話鈴聲響起，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便有些無奈地朝著李璟搖了搖頭，“臨時緊急會議，我得馬上出門了。”
他將李璟推出門去，“電視櫃下有個藥箱，裏面有治感冒發燒的藥，我換個衣服，你幫我準備一下。”
李璟沒太反應過來，但也順著他的話給他沖了個沖劑，林亦辰出來匆匆地喝了下去，將杯子遞回李璟手上，便往門外走。
李璟隨之也跟了出去，“我送你。”
林亦辰也沒拒絕，如今也沒什麽好拒絕的了。
將林亦辰送到林氏集團大樓下，李璟將小藥盒遞到他手上，再次叮囑，“中午吃了飯再吃藥，下班我來接你。”
林亦辰點頭應道，“嗯。”解開安全帶便下了車，步履匆匆。
李璟神色凝重，他知道林亦辰最近真的很辛苦，可卻不知道該如何分擔，亦不知這低燒是因為昨晚他過度折騰導致，還是林亦辰太過勞累引起的，只能希望林亦辰下班後還能生龍活虎的吧。
不過，他的憂慮還是應驗了，林亦辰快十點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見到他時整個人都蔫著，渾身燙得厲害。
林亦辰幾乎是無意識地進了醫院又回了家，迷迷糊糊間，他醒了過來，此時的李璟正在他眼前看著手中的體溫計確認溫度。
“醒啦？”李璟放下體溫計，將他扶了起來。
“餓了吧，想吃點什麽？”李璟柔聲問道，伸手摸了摸林亦辰的頭。
林亦辰沒有力氣回應。
“我煮了些甜粥，等我出去拿。”
李璟欲起身，卻被林亦辰一把拉了回來。
林亦辰呆呆地凝視著李璟，看得入神，不夠清醒的意識將他的思緒拉扯著，一切都好像回到了那段夢裏他失去記憶的時候，和李璟是戀人的時候。
那段時間，其實比現在還要美好。
下一秒，他便紅了眼眶，淚珠紛紛灑落，隨即伸手環上了李璟的脖子，下巴抵著李璟肩頭，小聲抽泣著。
李璟再次慌亂無措，反應了半秒，便擡起右手撫上林亦辰的後頸，以示安撫，“怎麽了？”
過了好一會兒，林亦辰才止住了哭聲，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李璟耳邊放大，“明明是你先愛上我的，夢醒後，那份愛，卻只有我自己記得……”
李璟征了征，喉間哽咽著，他知道林亦辰在說什麽，可他不想回應，他想，自己應該永遠也不會承認。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從頭開始，一切都是美好的，林亦辰沒有討厭他，恨他的理由。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死？為什麽要讓我愛上了你之後消失？”
“我找你找得這麽辛苦，你要是再等等，就等到我了啊……為什麽這麽自私？”
“如果那時的我沒有死，我們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了吧……”
林亦辰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隨之沒了動靜，在他肩頭昏睡了過去。
李璟的身子瞬間僵硬得不能動彈，那聲聲質問在他耳畔回蕩，讓他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重來一次的機會，難道是因為林亦辰也……
他有些難以置信，為什麽？林亦辰為什麽會和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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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是因為我做了一個夢，一個愛上了你的噩夢，你信嗎？”林亦辰的聲音十分微弱，他自己都覺得說出口的這個理由很荒唐，因為一個夢愛上一個人，別人會覺得他有病吧。
可他真的忍不住不去說了，而且除了李璟，他也不知道能找誰說，這個夢讓他承受了太大的心理壓力，壓抑得讓他喘不過氣。
李璟的瞳孔在林亦辰看不見的瞬間顫了顫，掛在臉上的笑意降了下來，把著方向盤的左手添了幾倍的力氣。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張嘴卻有些磕巴，“林醫生，我保證，對於你愛上我這件事，永遠也不可能是噩夢。”
林亦辰偏過頭，將視線轉移到車窗外，李璟的回應讓他這些日子裏的等待有了一個初步的答案。他是在確定，李璟是否和夢裏的李璟一樣，對他有同一份的愛。
其實他還是確定不下來，但此時此刻，他有些不想考慮這麽多了。
他快二十八歲了，年少時也曾追求過感情的純粹，可卻被無情踐踏，後來習慣了逢場作戲，看慣人情冷暖，又豈會輕易愛上一個人？
可如今，他愛上了李璟，心早就給了出去，想收卻怎麽也收不回來。
愛上一個人是不可控的吧。
他再次回頭，對上了李璟的眼眸，“李璟，你有多喜歡我？若是下一個比我更好的人出現，你的喜歡，還成立嗎？”
“在我心裏，沒有人能代替林醫生的好。”
“李璟，今日這話，日後你若敢忘，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話音剛落，他沒有等待李璟的回應，伸手揪著李璟的衣領，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
別墅的大門未關，房間門就嘭地一聲關上了，壓抑了兩年的感情在這個熾熱綿密的吻中發洩了出來，舌尖交纏的觸感又甜又辣。
林亦辰的臉已然紅透，蔓延到耳後，李璟那飽含深情的眼眸似要把他吸進漩渦。
李璟欺身將他壓在床上，吻從唇上落到下巴，耳後，還有脖子。
林亦辰揪著床單，莫名地緊張到了極點。
李璟指尖的觸感從他鎖骨處滑落到腰腹，動作很輕很柔，卻令他欲罷不能。
他咬著下唇，越緊張越疼痛，生生被逼出了眼淚，只得用指甲掐著李璟的背肌轉移註意力。
只是他這一哭，卻惹得李璟不知所措，立即停止了動作。
“對不起……”李璟怕他哭。
林亦辰皺起了眉頭，將他的脖子勾了下來，緩了一會兒咬牙切齒道，“李璟，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麽嗎？”
“知……知道。”
“那就別廢話！繼續。”情欲蒙著雙眼，林亦辰是有些搞不懂李璟在想什麽。
一場纏綿持續了三個小時，到最後林亦辰已然沈睡，李璟給他收拾幹凈的整個過程他都沒有醒來。
李璟垂著眼看著林亦辰，指尖鉆入林亦辰的發隙，眼底泛出了些許憂傷。
林亦辰也是有那段記憶的嗎？
可他一點也不想讓林亦辰知道。
那段記憶裏的自己，一點也不好。
他和林亦辰不一樣，他壓根沒覺得那是夢。
林亦辰的哭聲是會讓他有應激反應的，他不想讓林亦辰哭。在那段記憶裏，林亦辰哭著讓他放過他，可他離開林亦辰活不下去啊。
雖然現在一切重新開始，很多事情都變了，但林亦辰給他治療的那三個月沒變，起點都是在林亦辰治好他之後，他愛上了林亦辰後。
林亦辰的存在就是將他從深淵拉出來的一束光，在過去的人生裏，除了他母親，他以為永遠也不可能愛上別人，可事實卻不然，他愛上了林亦辰，還愛到了骨子裏。
報覆了那些自己認為害死他母親的罪魁禍首後，如果不是林亦辰，他早就活不下去了，而在那段莫名的記憶裏，也是因為失去了林亦辰，抑郁癥軀體化病發，他撐不下去，才了結了生命。
現在，他認為這是上天給他的第二次機會，所以從一開始，他都小心翼翼著。
兩年前的那天晚上，他聽到林亦辰要他做男朋友那句話時，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可後來林亦辰又和他說是玩笑，他難受到了極點。
他本來是想厚著臉皮不走的，可他也自卑到了極點。
自己什麽都沒有，和那段記憶裏的自己一樣，別人只是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他拿捏，被林止看不起，面對林止要帶走林亦辰自己卻束手無策，只能幹看著。這樣的自己怎麽配站在林亦辰身邊呢？
他想給自己掙一些站在林亦辰身邊的資本，讓自己有能夠留住林亦辰的底氣，所以他選擇了先離開。
只是，他沒想到，出國後就再也聯系不上林亦辰了。
可他也不敢中途放棄，他必須要換一種配得上他的身份回來見他，而不是那個什麽都沒有的李璟。
在聽到林亦辰說的那句愛上他的噩夢時，他恐慌到了極點，可腦子在捕捉到林亦辰說愛上了他時，他又在竊喜。
現在的林亦辰在他懷裏，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為這個過程會很艱難，也許一輩子都實現不了，至少沒有這麽快。
半晌，眼底的憂傷又轉化成了愧疚，如果林亦辰是因為和他相同的那段記憶愛上了他，那他就虧欠林亦辰太多太多了。
翌日清晨，林亦辰還是一如既往地被鬧鈴吵醒，此時的李璟已然不在身旁。
他撐著快要散架了的身子下床，正巧和剛從外打開門進來的李璟撞了個滿懷。
幸而李璟眼疾手快，將他攔腰穩穩地扶住了。
“沒事吧，撞疼哪了沒？”李璟趕忙上下查看了一番林亦辰。
林亦辰抿了抿唇，搖頭道，“沒事。”這種疼還遠不及昨夜的千分之一，現在他還難受著呢。
李璟抓著他的手，卻感覺到了絲絲不對勁，“怎麽有些涼。”他又試了試林亦辰額間的溫度，的確比他的低些，看來是有些低燒了。
林亦辰聳了聳肩，“我沒太大感覺，應該沒什麽大事。”
“先吃個早餐，和你去醫院。”李璟道。
話音剛落，林亦辰的電話鈴聲響起，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便有些無奈地朝著李璟搖了搖頭，“臨時緊急會議，我得馬上出門了。”
他將李璟推出門去，“電視櫃下有個藥箱，裏面有治感冒發燒的藥，我換個衣服，你幫我準備一下。”
李璟沒太反應過來，但也順著他的話給他沖了個沖劑，林亦辰出來匆匆地喝了下去，將杯子遞回李璟手上，便往門外走。
李璟隨之也跟了出去，“我送你。”
林亦辰也沒拒絕，如今也沒什麽好拒絕的了。
將林亦辰送到林氏集團大樓下，李璟將小藥盒遞到他手上，再次叮囑，“中午吃了飯再吃藥，下班我來接你。”
林亦辰點頭應道，“嗯。”解開安全帶便下了車，步履匆匆。
李璟神色凝重，他知道林亦辰最近真的很辛苦，可卻不知道該如何分擔，亦不知這低燒是因為昨晚他過度折騰導致，還是林亦辰太過勞累引起的，只能希望林亦辰下班後還能生龍活虎的吧。
不過，他的憂慮還是應驗了，林亦辰快十點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見到他時整個人都蔫著，渾身燙得厲害。
林亦辰幾乎是無意識地進了醫院又回了家，迷迷糊糊間，他醒了過來，此時的李璟正在他眼前看著手中的體溫計確認溫度。
“醒啦？”李璟放下體溫計，將他扶了起來。
“餓了吧，想吃點什麽？”李璟柔聲問道，伸手摸了摸林亦辰的頭。
林亦辰沒有力氣回應。
“我煮了些甜粥，等我出去拿。”
李璟欲起身，卻被林亦辰一把拉了回來。
林亦辰呆呆地凝視著李璟，看得入神，不夠清醒的意識將他的思緒拉扯著，一切都好像回到了那段夢裏他失去記憶的時候，和李璟是戀人的時候。
那段時間，其實比現在還要美好。
下一秒，他便紅了眼眶，淚珠紛紛灑落，隨即伸手環上了李璟的脖子，下巴抵著李璟肩頭，小聲抽泣著。
李璟再次慌亂無措，反應了半秒，便擡起右手撫上林亦辰的後頸，以示安撫，“怎麽了？”
過了好一會兒，林亦辰才止住了哭聲，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李璟耳邊放大，“明明是你先愛上我的，夢醒後，那份愛，卻只有我自己記得……”
李璟征了征，喉間哽咽著，他知道林亦辰在說什麽，可他不想回應，他想，自己應該永遠也不會承認。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從頭開始，一切都是美好的，林亦辰沒有討厭他，恨他的理由。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死？為什麽要讓我愛上了你之後消失？”
“我找你找得這麽辛苦，你要是再等等，就等到我了啊……為什麽這麽自私？”
“如果那時的我沒有死，我們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了吧……”
林亦辰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隨之沒了動靜，在他肩頭昏睡了過去。
李璟的身子瞬間僵硬得不能動彈，那聲聲質問在他耳畔回蕩，讓他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重來一次的機會，難道是因為林亦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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