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不要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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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不要逼我了
林止楞了楞神，小心翼翼地拿起瓶子打開瓶蓋，確認應該是只吃了正常的量才送了口氣。
可是，怎麽好端端的，需要吃安眠藥？
林止嘆了口氣，但也沒多想，興許只是簡單的失眠罷了。
他又試探地叫了兩聲，不過林亦辰卻像睡死了般，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往林亦辰臉上慢慢湊近，感受到那規律平緩的呼吸才慢慢地把心放了下來。
隨之，他坐到了床邊，給林亦辰的手上了藥，細致地纏上了紗布，最後又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還順手關了燈。
翌日，林亦辰醒的很早，萬幸，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然大亮，因為他發現房間燈被關了。
他疑惑地看著手上纏著的紗布，迅疾起身，剛出門口就逮到一個傭人盤問道，“昨晚你們誰來的我房間。”
傭人神色略顯慌張，但很快卻又對答如流，“昨夜陳媽給您上了藥，只有她一人進了少爺您的房間。”
林止昨晚出來時還專門吩咐了，如果林亦辰問起，就說是陳媽，陳媽是林家的老傭人了，要說整個林家私下裏對林亦辰最好的，就是她了，所以說是她，林亦辰也不會懷疑。
林亦辰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沒了什麽反應，只是道，“吩咐下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能進我房間，無論是誰。”
傭人連忙點頭道是，也沒敢多問些什麽。
——
電話那邊，林止眉頭擰成一團，“他真這麽說的？”
“是的二少爺。”
林止掛斷電話，覺得甚是奇怪，陳媽一向同林亦辰關系很好，林亦辰從前對陳媽比對家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好，陳媽一直以來都負責他房間的衛生，怎麽現在他連房間都不讓進？
那天過後，林止一直在忙工作，再次回林家時已經是三天後的深夜了，他本想直接回房，卻突然又掉了個頭，去了林亦辰房間。
他輕手輕腳地開了房門朝裏望去，還是和上次一樣，燈開著，床頭一瓶安眠藥，猶豫再三，他還是踏進了房門，檢查了一下那瓶安眠藥的數量。
只是，他發現，安眠藥少的數量應該不止三天的量，應該有兩倍不止。
他看向熟睡著喘息的林亦辰，陷入了沈思他轉身離開，這次，沒有下意識地關燈。
接下來的第二第三第四天，林止都待在家裏，一到深夜，他就會去檢查安眠藥數量，可每次檢查的結果都是一天比一天用量多。
到底是怎麽了？失眠到每天都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嗎？
第七天，林止照常進了房間，不過此時，那在昨夜已經空了的瓶子卻還是空的，此時睡夢中的林亦辰有了些正常入睡的動靜，看來，今晚他並沒有用安眠藥。
林止總算是松了口氣，若是林亦辰服用超過一周，明天說什麽他都要開始盤問了。
他將瓶子放回原位，看著頂部晃眼的燈光，他還是決定把燈關了，準備離去。
只是，在他的腳步快要踏出房門的前一秒，身後傳來聲音。
他停下了腳步，靜靜地聽著身後那似乎是在夢中的囈語。
但是，又好像不是。
囈語一下轉換為抽泣，一聲聲，越來越大，突然，他能感覺到林亦辰從床上猛地坐起了身，抽泣聲一下子變成了嘶啞的低吼，慢慢地慢慢地，在不斷放大，連帶著哭聲，像雷電般闖入了林止耳朵。
窗外預謀般的下起了瓢潑大雨，頓時雷電轟鳴，雷聲響徹，伴隨著林亦辰的充滿恐懼的喊叫聲，把林止的心臟都劈得稀碎。
林止快步回了頭，把門關上反鎖，打開了燈。
他幾乎是沖到林亦辰眼前的，此時的林亦辰已經不在床上了，而是在他沖過來的那一刻跑到了墻角，埋著頭抱著自己的雙膝，身子顫個不停。
“亦辰，亦辰。”林止不由自主地伸手觸碰林亦辰的肩膀，隔著衣服他都能感覺得到林亦辰身體的那股寒涼，他從來沒見過林亦辰這副模樣。
哭聲伴隨著雨落下的聲音，在林止耳畔不斷回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安撫地將這個不聽話的弟弟摟進了懷裏，手掌不斷地輕扶著他的背，“怎麽了？別怕，別怕。”
……
良久，林亦辰的抽泣聲漸漸消失，但身子的那股顫抖卻始終沒有停止，林止放開了他，捧著林亦辰的雙頰讓他擡起了頭。
他看著如今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流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的弟弟，心臟莫名的有些疼了起來，還有他那眼眶裏的紅血絲和眼神裏的恐懼，似乎在和他說，他受了好多好多委屈。
“亦辰，發生什麽了？”林止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林亦辰在光亮中終於也是逐漸恢覆了理智的心緒，他望著眼前這個一直以來都嚴肅到極致的二哥，卻感覺自己是在發夢。
但是，林止蓋在他手臂上的手上溫度，卻又在證明著，這不是夢。
他扶著墻壁站起身來，拭去淚痕，一步一步往床上挪，再也不敢直視林止的雙眼，只是道，“沒事，我只是做噩夢了。”
“亦辰，我不是傻子。”林止語氣有些生氣。
“我真沒事，你想多了。”他掀開被子縮進被窩，背對著林止。
“林亦辰，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又是一輪沈默。
“你離開林家到底幹了些什麽？變成這副鬼樣子回到林家，你當林家是什麽垃圾場嗎？！”林止握緊了雙拳，“好，你不交代我也會去查，我倒要看看，這些年你都認識了些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我要把他們一個個拎到眼前，誰有什麽異樣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林亦辰本就不平靜的內心在此時終於慌了神，他坐起身來，毫無征兆地朝著林止大吼道，“我變成什麽樣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該，我是垃圾，那就不要管我的事啊，為什麽還要逼問！本就不關心為什麽要假裝關心，我躺在醫院的那三個月，有這麽多關心的機會，誰過問了？！”
林亦辰的眼淚又一次無聲地掉落了下來，他紅著眼看著林止，話說完又覺得可笑，在這個家裏，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林止眼神閃過一道道茫然，“嗯？發生什麽事了？”
林亦辰冷笑，“你不必在我面前裝傻，收起你的假惺惺。”
林止垂下了眼皮，他的確不知道有這件事，但是，為什麽呢？一般來說，類似於林家人的這種消息，一直以來都是先傳到大姐林顏那，所以……
不過，林止不會同他去爭論這些，他一向都只抓重點，“你是要自己交代還是我把事情查得人盡皆知，自己選。”
“你能不能不要逼我了！”林亦辰歇斯底裏地崩潰大喊著，雨聲不停，雷聲也不斷。
林止從來不會和他商議，只是點了點頭，“好，我自己查。”
林止邁步離去，但卻在開門的前一秒被林亦辰扯住了衣袖。
“二哥，我求你了，別管行不行……”
林亦辰抓著林止的衣服身子滑落到地板上，他垂著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過去這麽多年，林止從來沒見過林亦辰哭成現在這副模樣，哭聲被恐懼與無助環繞著，釋放出他心底所有的脆弱。
林亦辰怕他是一回事，但從來不服軟也是另一回事，但是，林亦辰不知道的是，自己如今的這副模樣，對林止而言，是最受用的。
林止半蹲了下來，伸手拍上了林亦辰的肩膀，用著他從未展現過的溫柔語氣，道，“亦辰，你住院的事，我的確不知道，你相信哥哥。你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那我也不問了，也不查，但是，我只有一個條件，你把能告訴的，告訴我。”
林亦辰有些不可置信的擡起了眼眸，那道心理的防線被林止的溫柔所擊潰，隨後點了點頭。
雨聲漸停，似乎一切都在慢慢歸於平靜，房間的溫度似乎也升高了些許。
做足了心理準備，林亦辰才醞釀著開口，“我應該是生病了。”
“失眠，焦躁，不安。就像你剛剛看到的那樣，感覺到黑暗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是，我應該是懂得該如何去克服的，我明明是醫生……”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連帶著那股不甘的情緒，他的鼻頭猛然發酸，再次哽咽。
“治不好自己，又怎麽能去治別人呢？”
林止欲言又止，安撫地將手伸到了林亦辰腦袋上，揉了揉，“好，我知道了。”
他將林亦辰扶起躺回床上，輕聲道，“睡吧。”
林亦辰面對溫柔似水的林止突然晃了神，他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那個他一直害怕著的二哥嗎？在他生命中，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親情的溫暖和庇佑，不得不想多貪戀一會兒。
“二哥，你答應我，不查的。”林亦辰還是不能安心，畢竟，在李璟那受的欺騙，他一生也沒法忘懷，他真的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那段噩夢。
“不查，絕不食言。”
林亦辰坦白的不多，其中緣由是只字不提，但林止清楚，能將長達九年都不想回到家裏的弟弟逼回了家，不可能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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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楞了楞神，小心翼翼地拿起瓶子打開瓶蓋，確認應該是只吃了正常的量才送了口氣。
可是，怎麽好端端的，需要吃安眠藥？
林止嘆了口氣，但也沒多想，興許只是簡單的失眠罷了。
他又試探地叫了兩聲，不過林亦辰卻像睡死了般，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往林亦辰臉上慢慢湊近，感受到那規律平緩的呼吸才慢慢地把心放了下來。
隨之，他坐到了床邊，給林亦辰的手上了藥，細致地纏上了紗布，最後又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還順手關了燈。
翌日，林亦辰醒的很早，萬幸，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然大亮，因為他發現房間燈被關了。
他疑惑地看著手上纏著的紗布，迅疾起身，剛出門口就逮到一個傭人盤問道，“昨晚你們誰來的我房間。”
傭人神色略顯慌張，但很快卻又對答如流，“昨夜陳媽給您上了藥，只有她一人進了少爺您的房間。”
林止昨晚出來時還專門吩咐了，如果林亦辰問起，就說是陳媽，陳媽是林家的老傭人了，要說整個林家私下裏對林亦辰最好的，就是她了，所以說是她，林亦辰也不會懷疑。
林亦辰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沒了什麽反應，只是道，“吩咐下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能進我房間，無論是誰。”
傭人連忙點頭道是，也沒敢多問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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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林止眉頭擰成一團，“他真這麽說的？”
“是的二少爺。”
林止掛斷電話，覺得甚是奇怪，陳媽一向同林亦辰關系很好，林亦辰從前對陳媽比對家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好，陳媽一直以來都負責他房間的衛生，怎麽現在他連房間都不讓進？
那天過後，林止一直在忙工作，再次回林家時已經是三天後的深夜了，他本想直接回房，卻突然又掉了個頭，去了林亦辰房間。
他輕手輕腳地開了房門朝裏望去，還是和上次一樣，燈開著，床頭一瓶安眠藥，猶豫再三，他還是踏進了房門，檢查了一下那瓶安眠藥的數量。
只是，他發現，安眠藥少的數量應該不止三天的量，應該有兩倍不止。
他看向熟睡著喘息的林亦辰，陷入了沈思他轉身離開，這次，沒有下意識地關燈。
接下來的第二第三第四天，林止都待在家裏，一到深夜，他就會去檢查安眠藥數量，可每次檢查的結果都是一天比一天用量多。
到底是怎麽了？失眠到每天都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嗎？
第七天，林止照常進了房間，不過此時，那在昨夜已經空了的瓶子卻還是空的，此時睡夢中的林亦辰有了些正常入睡的動靜，看來，今晚他並沒有用安眠藥。
林止總算是松了口氣，若是林亦辰服用超過一周，明天說什麽他都要開始盤問了。
他將瓶子放回原位，看著頂部晃眼的燈光，他還是決定把燈關了，準備離去。
只是，在他的腳步快要踏出房門的前一秒，身後傳來聲音。
他停下了腳步，靜靜地聽著身後那似乎是在夢中的囈語。
但是，又好像不是。
囈語一下轉換為抽泣，一聲聲，越來越大，突然，他能感覺到林亦辰從床上猛地坐起了身，抽泣聲一下子變成了嘶啞的低吼，慢慢地慢慢地，在不斷放大，連帶著哭聲，像雷電般闖入了林止耳朵。
窗外預謀般的下起了瓢潑大雨，頓時雷電轟鳴，雷聲響徹，伴隨著林亦辰的充滿恐懼的喊叫聲，把林止的心臟都劈得稀碎。
林止快步回了頭，把門關上反鎖，打開了燈。
他幾乎是沖到林亦辰眼前的，此時的林亦辰已經不在床上了，而是在他沖過來的那一刻跑到了墻角，埋著頭抱著自己的雙膝，身子顫個不停。
“亦辰，亦辰。”林止不由自主地伸手觸碰林亦辰的肩膀，隔著衣服他都能感覺得到林亦辰身體的那股寒涼，他從來沒見過林亦辰這副模樣。
哭聲伴隨著雨落下的聲音，在林止耳畔不斷回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安撫地將這個不聽話的弟弟摟進了懷裏，手掌不斷地輕扶著他的背，“怎麽了？別怕，別怕。”
……
良久，林亦辰的抽泣聲漸漸消失，但身子的那股顫抖卻始終沒有停止，林止放開了他，捧著林亦辰的雙頰讓他擡起了頭。
他看著如今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流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的弟弟，心臟莫名的有些疼了起來，還有他那眼眶裏的紅血絲和眼神裏的恐懼，似乎在和他說，他受了好多好多委屈。
“亦辰，發生什麽了？”林止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林亦辰在光亮中終於也是逐漸恢覆了理智的心緒，他望著眼前這個一直以來都嚴肅到極致的二哥，卻感覺自己是在發夢。
但是，林止蓋在他手臂上的手上溫度，卻又在證明著，這不是夢。
他扶著墻壁站起身來，拭去淚痕，一步一步往床上挪，再也不敢直視林止的雙眼，只是道，“沒事，我只是做噩夢了。”
“亦辰，我不是傻子。”林止語氣有些生氣。
“我真沒事，你想多了。”他掀開被子縮進被窩，背對著林止。
“林亦辰，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又是一輪沈默。
“你離開林家到底幹了些什麽？變成這副鬼樣子回到林家，你當林家是什麽垃圾場嗎？！”林止握緊了雙拳，“好，你不交代我也會去查，我倒要看看，這些年你都認識了些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我要把他們一個個拎到眼前，誰有什麽異樣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林亦辰本就不平靜的內心在此時終於慌了神，他坐起身來，毫無征兆地朝著林止大吼道，“我變成什麽樣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該，我是垃圾，那就不要管我的事啊，為什麽還要逼問！本就不關心為什麽要假裝關心，我躺在醫院的那三個月，有這麽多關心的機會，誰過問了？！”
林亦辰的眼淚又一次無聲地掉落了下來，他紅著眼看著林止，話說完又覺得可笑，在這個家裏，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林止眼神閃過一道道茫然，“嗯？發生什麽事了？”
林亦辰冷笑，“你不必在我面前裝傻，收起你的假惺惺。”
林止垂下了眼皮，他的確不知道有這件事，但是，為什麽呢？一般來說，類似於林家人的這種消息，一直以來都是先傳到大姐林顏那，所以……
不過，林止不會同他去爭論這些，他一向都只抓重點，“你是要自己交代還是我把事情查得人盡皆知，自己選。”
“你能不能不要逼我了！”林亦辰歇斯底裏地崩潰大喊著，雨聲不停，雷聲也不斷。
林止從來不會和他商議，只是點了點頭，“好，我自己查。”
林止邁步離去，但卻在開門的前一秒被林亦辰扯住了衣袖。
“二哥，我求你了，別管行不行……”
林亦辰抓著林止的衣服身子滑落到地板上，他垂著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過去這麽多年，林止從來沒見過林亦辰哭成現在這副模樣，哭聲被恐懼與無助環繞著，釋放出他心底所有的脆弱。
林亦辰怕他是一回事，但從來不服軟也是另一回事，但是，林亦辰不知道的是，自己如今的這副模樣，對林止而言，是最受用的。
林止半蹲了下來，伸手拍上了林亦辰的肩膀，用著他從未展現過的溫柔語氣，道，“亦辰，你住院的事，我的確不知道，你相信哥哥。你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那我也不問了，也不查，但是，我只有一個條件，你把能告訴的，告訴我。”
林亦辰有些不可置信的擡起了眼眸，那道心理的防線被林止的溫柔所擊潰，隨後點了點頭。
雨聲漸停，似乎一切都在慢慢歸於平靜，房間的溫度似乎也升高了些許。
做足了心理準備，林亦辰才醞釀著開口，“我應該是生病了。”
“失眠，焦躁，不安。就像你剛剛看到的那樣，感覺到黑暗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是，我應該是懂得該如何去克服的，我明明是醫生……”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連帶著那股不甘的情緒，他的鼻頭猛然發酸，再次哽咽。
“治不好自己，又怎麽能去治別人呢？”
林止欲言又止，安撫地將手伸到了林亦辰腦袋上，揉了揉，“好，我知道了。”
他將林亦辰扶起躺回床上，輕聲道，“睡吧。”
林亦辰面對溫柔似水的林止突然晃了神，他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那個他一直害怕著的二哥嗎？在他生命中，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親情的溫暖和庇佑，不得不想多貪戀一會兒。
“二哥，你答應我，不查的。”林亦辰還是不能安心，畢竟，在李璟那受的欺騙，他一生也沒法忘懷，他真的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那段噩夢。
“不查，絕不食言。”
林亦辰坦白的不多，其中緣由是只字不提，但林止清楚，能將長達九年都不想回到家裏的弟弟逼回了家，不可能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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