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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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疼不疼
暴風雨過後又恢覆了平靜，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夜晚，李璟會和林亦辰睡在一塊，抱著他睡，所有的行為似乎都在訴說著些什麽，可想想卻是十分荒唐。
但李璟卻不這麽認為，他不覺得這一切有什麽不合理的，包括林亦辰生病，他也覺得是林亦辰在騙他。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變成這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精神失常的樣子，他不承認，不承認林亦辰是被他弄成這樣子的。
但是，他也不難發現，在自己隔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給林亦辰用藥或者打針後，林亦辰能短暫恢覆神志，但只能維持一小會兒。
所以，他決定，不再給林亦辰用藥了。
“今天是一部喜劇，聽說還蠻有趣的。”
他打開電視機，放入影碟，還不忘回頭和林亦辰交代。
在此之前，李璟和他看過各種類型的電影，但確切地說，只有李璟一個人在看。
是喜劇，但直到影片結束，坐著的兩人都沒有發出一聲笑，畫面看著及其詭異。
良久，李璟將手中的果盤放到了茶幾上，只拿了一小塊蘋果遞到了林亦辰嘴邊，“可甜了，來，張嘴。”
林亦辰聽話地張了嘴，咀嚼的動作很小很小，直到吞咽前都嚼了幾十下。
李璟眉心舒展，露出了絲絲笑意，又給他餵了一塊，直到林亦辰吃完那果盤中的蘋果。
倏然，亮堂的房間燈光全部熄滅，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微弱得幾乎都看不見，緊接著一聲巨大的聲響傳入李璟耳朵，那是摔倒的聲音。
他趕忙打開手機的燈光，此時的林亦辰從沙發上跪坐到了地上，額頭鮮血淋漓，茶幾處的尖角沾滿了他的血漬，可他卻始終一言不發，只是顫抖著不敢動彈。
李璟不清楚，到底是他不小心摔的還是故意磕的，但眼下，他也來不及思考了，只是慌慌張張地去找藥。
但他在家裏翻了個遍，只找到了自己曾經治療抑郁癥的藥，就連一個創可貼也沒有。
他來回折騰了一圈，視線回到林亦辰那倘滿鮮血的臉頰時，終於找回了理性，他簡單地處理了下林亦辰的傷口，便丟下林亦辰匆匆地出了門，手機唯一的光源也被他帶走，房門一閉，就將林亦辰丟進了黑暗的深淵裏。
各種嘈雜可怕的聲音在此刻突然傳進了林亦辰耳朵，而且在以千倍萬倍在放大，他感覺到四周似乎有無數只手朝他伸來，猛地一下抓住他的手腳，掐著他的脖子，正要把他拉進無底的黑洞裏面，那裏面，似有無數幽靈在等著他，還有淌著鮮血的眼睛在瞪著他。
林亦辰抱著頭尖叫了起來，口中哆嗦地呢喃著，卻始終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他想要逃離，他想把纏在他身上的手撥開，他的雙手在空中胡亂拍打著，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拖著身子移到了窗戶邊，在感覺到窗戶邊那透進來的絲絲月光時，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他攀著墻壁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感覺下一秒就要摔倒，他伸手摸索著這扇窗，腦子裏只有一個聲音，從這裏出去，就能解脫了。
他不停地拍打著窗戶，不知道怎麽開，摸索了很久，他的手無意識地往側邊稍稍給了些力，那扇窗戶也是突然就開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的動作，便被匆匆趕回的李璟給拉了回來。
林亦辰再次發出了尖叫聲，他只感覺到那些可怕的手把他拉了回去，他不管怎麽使勁，都沒法挪動半分，隨後嚎叫著在李璟的懷裏昏了過去。
李璟的後背和手心在不停地冒著汗，他將林亦辰抱回了床上，便立即把窗戶再次關上。
這裏可是九樓，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林亦辰真從這裏跳了下去會是什麽樣。
他只是離開了不到十分鐘，林亦辰差點又要死了……
[叩叩叩叩]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便是怒罵的人聲，“大晚上的在鬼叫什麽？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李璟心頭一緊，猶豫過後還是去開了門。視線內是一個五官端正清秀的男人，但確切的說，是個男孩，看起來至多二十出頭，言語動作間透露著不成熟的氣息。
他在看到李璟開門後露出了絲絲警惕，而後道，“新搬來的？這地兒隔音不好，希望你以後註意一下，十點過後盡量別太吵。”
李璟朝他上下打量了番，而後看向了隔壁開著燈敞開的門，他這套房子已經買了有好幾年了，隔壁一直沒住人，如今看來，這男孩才是那個新搬來的，只是他已然有大半年沒回來了，因此這人以為他才是新搬來的，也實屬正常。
他朝那人笑了笑，又點了點頭，看起來是應了那人的需求，只是在那男孩轉過頭的那瞬間，他的笑容立馬僵了下來，眼神犀利充滿了攻擊性，只是眼下，他沒空去理會這不速之客。
第二天一大早，李璟便將垃圾拿出門之際，好巧不巧，又碰上了他。
“早啊。”
李璟沒把他當回事，將垃圾放在了門邊，扭頭便想關門，但男孩卻抵住門叫住了他。
“昨晚我可能說話有些沖，下班回來太累了，一時沒控制好情緒，實在是不好意思，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請多多關照，我叫周理。”
話畢，周理伸出了手，但卻是尷尬地沒等到李璟的回應，下一秒李璟便關上了門。
周理將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嘆了嘆氣，看來這鄰居可能還挺記仇的，不過想想人家這樣的態度也是應該的，畢竟是自己不禮貌在先。
視線轉移到他門口那袋垃圾時，他腦子一熱，便把垃圾拿了起來，緩和鄰裏關系的第一步，從小事做起，那就先幫忙丟個垃圾。
沒成想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把垃圾袋給抓破了，裏面的垃圾撒了大半出來。
眼前的垃圾裏面摻雜著紗布，藥水瓶，止血棉，還有一堆沾滿了血漬的紙巾，周理遲疑了片刻，他回憶著剛剛見到的鄰居，也沒看出來他像是受傷流血的樣子，那這是……
不過，他也很快便回過神來了，興許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罷了，現在的人受點小傷也都是選擇自己處理，見怪不怪。
興許只是自己作為一名雜食記者的習慣，神經太過敏感，再加上連續跑了一周的工作，精神壓力過大，總忍不住浮想聯翩。他晃了晃腦袋，隨後將垃圾收拾幹凈，便摁了電梯下樓去了。
李璟回了房，坐在林亦辰床邊，靜靜地看了他很久，直到林亦辰睜眼，他的表情才有所變化。
他擡手習慣性地想和之前一樣將林亦辰扶起來，但林亦辰卻推開了他的動作。他有些訝異，卻也是驚喜，因為林亦辰每次有些神志的時候都會這樣，這是他好轉的征兆。
他靜靜地等待著林亦辰下一步的反應，卻還是和之前一樣，等不到林亦辰開口，他也不等了，直接將林亦辰抱了起來，帶到了客廳。
林亦辰越來越輕了，李璟每次抱他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薄肌幾乎全部消失，兩頰窄了不少，身體的骨骼感越發明顯，從一個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形象褪變成了亞健康的瘦削模樣，氣色也差極了。無論李璟給他吃什麽東西，吃多少，他的肚子還是一點肉也沒有。
李璟不知道是為什麽，明明從一開始他也沒有餓過他一頓，吃的都是他親手做的，什麽營養也沒缺，卻瘦成這副樣子，他煩透了，他自以為自己能將他照顧得很好的，可是為什麽總是事與願違。
“你聞聞，這餛飩是不是很香？”
李璟將餛飩遞到了他眼前，看著餛飩的香氣慢慢飄進林亦辰鼻子裏，眼神裏似乎在期待著什麽。但林亦辰將那碗餛飩打翻的動作讓他猝不及防，湯漬濺大部分灑在了李璟身上。
“有沒有燙到？？”李璟慌亂地起身將林亦辰手腳都檢查了個遍，掀開了林亦辰那被濺濕的褲腿，又急切問道，“疼不疼？”
也沒等林亦辰是不是真被燙到了，他便拿來了昨晚帶回來的藥箱，翻了一通找到藥膏便給他塗上。
收拾完林亦辰弄的一堆狼狽後，他又去做了一碗新的，又當剛剛什麽也沒發生。
今天是個陰雨天，雨水淅淅瀝瀝飄進陽臺，也打濕了陽臺的玻璃門。
“今天天氣不太好，就不出去了。”
當然，這個出去指的不是出門，而是讓他在陽臺曬太陽，畢竟李璟也從來沒想過要讓他出門。
突然，一陣敲門聲再次打破了兩人的寧靜，他猶豫了片刻，將林亦辰帶回了房間，關上房門，陰沈著臉色開了門。
果不其然，還是那個新搬來的。
周理洋溢著滿臉笑意，將手中的一大袋東西遞到了李璟面前，“這是我們單位發的一些水果零食什麽的，小小心意，算是正式的見面禮，還有就是，我鄭重地為我昨晚說話的態度道歉，以後鄰裏鄰外的，和和氣氣才好，你說是吧？”
“不需要。”李璟根本不想同他廢話多半句，他能聽他講完話已經是給足了耐心，隨之馬上關上了門。
迎面而來的一口閉門羹，耗光了周理的好脾氣，他覺得自己已經解釋得夠清楚了，也道歉了，要說沒禮貌，這人才是更沒禮貌的那個，這鄰裏關系，不搞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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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過後又恢覆了平靜，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夜晚，李璟會和林亦辰睡在一塊，抱著他睡，所有的行為似乎都在訴說著些什麽，可想想卻是十分荒唐。
但李璟卻不這麽認為，他不覺得這一切有什麽不合理的，包括林亦辰生病，他也覺得是林亦辰在騙他。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變成這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精神失常的樣子，他不承認，不承認林亦辰是被他弄成這樣子的。
但是，他也不難發現，在自己隔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給林亦辰用藥或者打針後，林亦辰能短暫恢覆神志，但只能維持一小會兒。
所以，他決定，不再給林亦辰用藥了。
“今天是一部喜劇，聽說還蠻有趣的。”
他打開電視機，放入影碟，還不忘回頭和林亦辰交代。
在此之前，李璟和他看過各種類型的電影，但確切地說，只有李璟一個人在看。
是喜劇，但直到影片結束，坐著的兩人都沒有發出一聲笑，畫面看著及其詭異。
良久，李璟將手中的果盤放到了茶幾上，只拿了一小塊蘋果遞到了林亦辰嘴邊，“可甜了，來，張嘴。”
林亦辰聽話地張了嘴，咀嚼的動作很小很小，直到吞咽前都嚼了幾十下。
李璟眉心舒展，露出了絲絲笑意，又給他餵了一塊，直到林亦辰吃完那果盤中的蘋果。
倏然，亮堂的房間燈光全部熄滅，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微弱得幾乎都看不見，緊接著一聲巨大的聲響傳入李璟耳朵，那是摔倒的聲音。
他趕忙打開手機的燈光，此時的林亦辰從沙發上跪坐到了地上，額頭鮮血淋漓，茶幾處的尖角沾滿了他的血漬，可他卻始終一言不發，只是顫抖著不敢動彈。
李璟不清楚，到底是他不小心摔的還是故意磕的，但眼下，他也來不及思考了，只是慌慌張張地去找藥。
但他在家裏翻了個遍，只找到了自己曾經治療抑郁癥的藥，就連一個創可貼也沒有。
他來回折騰了一圈，視線回到林亦辰那倘滿鮮血的臉頰時，終於找回了理性，他簡單地處理了下林亦辰的傷口，便丟下林亦辰匆匆地出了門，手機唯一的光源也被他帶走，房門一閉，就將林亦辰丟進了黑暗的深淵裏。
各種嘈雜可怕的聲音在此刻突然傳進了林亦辰耳朵，而且在以千倍萬倍在放大，他感覺到四周似乎有無數只手朝他伸來，猛地一下抓住他的手腳，掐著他的脖子，正要把他拉進無底的黑洞裏面，那裏面，似有無數幽靈在等著他，還有淌著鮮血的眼睛在瞪著他。
林亦辰抱著頭尖叫了起來，口中哆嗦地呢喃著，卻始終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他想要逃離，他想把纏在他身上的手撥開，他的雙手在空中胡亂拍打著，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拖著身子移到了窗戶邊，在感覺到窗戶邊那透進來的絲絲月光時，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他攀著墻壁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感覺下一秒就要摔倒，他伸手摸索著這扇窗，腦子裏只有一個聲音，從這裏出去，就能解脫了。
他不停地拍打著窗戶，不知道怎麽開，摸索了很久，他的手無意識地往側邊稍稍給了些力，那扇窗戶也是突然就開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的動作，便被匆匆趕回的李璟給拉了回來。
林亦辰再次發出了尖叫聲，他只感覺到那些可怕的手把他拉了回去，他不管怎麽使勁，都沒法挪動半分，隨後嚎叫著在李璟的懷裏昏了過去。
李璟的後背和手心在不停地冒著汗，他將林亦辰抱回了床上，便立即把窗戶再次關上。
這裏可是九樓，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林亦辰真從這裏跳了下去會是什麽樣。
他只是離開了不到十分鐘，林亦辰差點又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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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便是怒罵的人聲，“大晚上的在鬼叫什麽？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李璟心頭一緊，猶豫過後還是去開了門。視線內是一個五官端正清秀的男人，但確切的說，是個男孩，看起來至多二十出頭，言語動作間透露著不成熟的氣息。
他在看到李璟開門後露出了絲絲警惕，而後道，“新搬來的？這地兒隔音不好，希望你以後註意一下，十點過後盡量別太吵。”
李璟朝他上下打量了番，而後看向了隔壁開著燈敞開的門，他這套房子已經買了有好幾年了，隔壁一直沒住人，如今看來，這男孩才是那個新搬來的，只是他已然有大半年沒回來了，因此這人以為他才是新搬來的，也實屬正常。
他朝那人笑了笑，又點了點頭，看起來是應了那人的需求，只是在那男孩轉過頭的那瞬間，他的笑容立馬僵了下來，眼神犀利充滿了攻擊性，只是眼下，他沒空去理會這不速之客。
第二天一大早，李璟便將垃圾拿出門之際，好巧不巧，又碰上了他。
“早啊。”
李璟沒把他當回事，將垃圾放在了門邊，扭頭便想關門，但男孩卻抵住門叫住了他。
“昨晚我可能說話有些沖，下班回來太累了，一時沒控制好情緒，實在是不好意思，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請多多關照，我叫周理。”
話畢，周理伸出了手，但卻是尷尬地沒等到李璟的回應，下一秒李璟便關上了門。
周理將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嘆了嘆氣，看來這鄰居可能還挺記仇的，不過想想人家這樣的態度也是應該的，畢竟是自己不禮貌在先。
視線轉移到他門口那袋垃圾時，他腦子一熱，便把垃圾拿了起來，緩和鄰裏關系的第一步，從小事做起，那就先幫忙丟個垃圾。
沒成想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把垃圾袋給抓破了，裏面的垃圾撒了大半出來。
眼前的垃圾裏面摻雜著紗布，藥水瓶，止血棉，還有一堆沾滿了血漬的紙巾，周理遲疑了片刻，他回憶著剛剛見到的鄰居，也沒看出來他像是受傷流血的樣子，那這是……
不過，他也很快便回過神來了，興許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罷了，現在的人受點小傷也都是選擇自己處理，見怪不怪。
興許只是自己作為一名雜食記者的習慣，神經太過敏感，再加上連續跑了一周的工作，精神壓力過大，總忍不住浮想聯翩。他晃了晃腦袋，隨後將垃圾收拾幹凈，便摁了電梯下樓去了。
李璟回了房，坐在林亦辰床邊，靜靜地看了他很久，直到林亦辰睜眼，他的表情才有所變化。
他擡手習慣性地想和之前一樣將林亦辰扶起來，但林亦辰卻推開了他的動作。他有些訝異，卻也是驚喜，因為林亦辰每次有些神志的時候都會這樣，這是他好轉的征兆。
他靜靜地等待著林亦辰下一步的反應，卻還是和之前一樣，等不到林亦辰開口，他也不等了，直接將林亦辰抱了起來，帶到了客廳。
林亦辰越來越輕了，李璟每次抱他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薄肌幾乎全部消失，兩頰窄了不少，身體的骨骼感越發明顯，從一個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形象褪變成了亞健康的瘦削模樣，氣色也差極了。無論李璟給他吃什麽東西，吃多少，他的肚子還是一點肉也沒有。
李璟不知道是為什麽，明明從一開始他也沒有餓過他一頓，吃的都是他親手做的，什麽營養也沒缺，卻瘦成這副樣子，他煩透了，他自以為自己能將他照顧得很好的，可是為什麽總是事與願違。
“你聞聞，這餛飩是不是很香？”
李璟將餛飩遞到了他眼前，看著餛飩的香氣慢慢飄進林亦辰鼻子裏，眼神裏似乎在期待著什麽。但林亦辰將那碗餛飩打翻的動作讓他猝不及防，湯漬濺大部分灑在了李璟身上。
“有沒有燙到？？”李璟慌亂地起身將林亦辰手腳都檢查了個遍，掀開了林亦辰那被濺濕的褲腿，又急切問道，“疼不疼？”
也沒等林亦辰是不是真被燙到了，他便拿來了昨晚帶回來的藥箱，翻了一通找到藥膏便給他塗上。
收拾完林亦辰弄的一堆狼狽後，他又去做了一碗新的，又當剛剛什麽也沒發生。
今天是個陰雨天，雨水淅淅瀝瀝飄進陽臺，也打濕了陽臺的玻璃門。
“今天天氣不太好，就不出去了。”
當然，這個出去指的不是出門，而是讓他在陽臺曬太陽，畢竟李璟也從來沒想過要讓他出門。
突然，一陣敲門聲再次打破了兩人的寧靜，他猶豫了片刻，將林亦辰帶回了房間，關上房門，陰沈著臉色開了門。
果不其然，還是那個新搬來的。
周理洋溢著滿臉笑意，將手中的一大袋東西遞到了李璟面前，“這是我們單位發的一些水果零食什麽的，小小心意，算是正式的見面禮，還有就是，我鄭重地為我昨晚說話的態度道歉，以後鄰裏鄰外的，和和氣氣才好，你說是吧？”
“不需要。”李璟根本不想同他廢話多半句，他能聽他講完話已經是給足了耐心，隨之馬上關上了門。
迎面而來的一口閉門羹，耗光了周理的好脾氣，他覺得自己已經解釋得夠清楚了，也道歉了，要說沒禮貌，這人才是更沒禮貌的那個，這鄰裏關系，不搞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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