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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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回京了
太子儀駕很快就回到京城，跟離開時一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只是有一群煞氣森森的錦衣衛嚴密地拱衛在太子輦車四周，不管抱著什麽心思的，哪個敢沒長眼地沖撞上去？
忽然，輦車停下，車門打開，一襲玄色龍紋長袍的太子爺從車上步了下來。
那俊美絕倫的容顏並沒有讓眾人驚艷。
只因他們第一眼總是被太子冰冷迫人的氣勢和渾身縈繞的煞氣逼得心頭猛跳、無法喘息。
街道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稀薄起來，兩邊酒樓茶館安靜得針落可聞，個個坐立不安的。
百姓們還好，但跟太子打過交道的權貴官員們直咽口水。
不知道這位殿下回京不趕緊帶著他那病懨懨的太子妃回東宮，在街道停下幹啥？
難道是註意到他們在偷窺他？
還是因著平定滇州的將領被換成皇上的人而暴怒不已，剛回來就想當街殺一波？
給宮裏宮外來個下馬威？
不、不用這樣的吧？
他不殺他們也怕的啊！
那群權貴官員額頭頓時沁出冷汗，都紛紛在心裏苦逼地咬牙：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歷了。
麻的，早知道今日太子要回京，他們就不出來了。
不知道他們現在出去跪地求饒有沒有用？
但萬一正好撞太子的刀上呢？
真踏馬好難！
楚君羨懶得搭理那些驚疑不定的視線，朝車上伸手。
一雙纖纖玉手探出，溫柔地搭上他的大掌。
眾人一楞：這世上還有人能讓那位囂張太子爺扶的？
直到一抹倩影款款走出……
她身著海棠紅雲錦宮裝，上面五彩飛鳳栩栩如生，在日光下，宛若要振翅飛翔，與太子錦袍上的龍紋交相輝映。
烏黑的青絲挽了一個淩雲髻，珠翠環繞，雙鳳步搖輕晃間，美艷雍容，華貴端莊。
她就是太子妃，先永安侯世子唯一的女兒？
果然氣質高貴，美得如神妃仙子。
百姓們不懂什麽朝堂格局，只知道這位太子妃為了滇州百姓把自己的嫁妝都捐出去了，就是位活菩薩。
她本人看起來也是又漂亮又溫柔的，跟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就是般配。
但那些權貴官員們想的可就多了？
太子妃看著雖弱柳扶風的，但面上已無病氣，看來她的病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
守真禪師的醫術果然出神入化。
太子妃安好，那太子也不用再為她費心……
要命的，他們這些天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啊！
接下來他們又要夾在太子和皇上（聞貴妃）之間艱難求生存了。
想想真是滿肚子苦水咕嚕咕嚕往上湧。
額，對了，最近他們有什麽差事沒辦好的嗎？
可千萬別給太子爺抓到小辮子才好。
眼見楚君羨不是下車來殺人了，眾人心裏松了好大一口氣的同時，也趕緊悄悄撤了。
只不過，瞧著那位陰晴不定、潔癖到變態的太子殿下竟與太子妃黎氏那般親近。
無論是親自扶著她下車，還是他低垂眉眼看她，與她說話的神情，一舉一動間，居然透著絲絲的溫柔。
嘶，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太子爺嗎？
傳言總是不如親眼所見來的震撼，看來太子殿下真的是非常寵愛太子妃了。
唉，他們先前還想借著太子妃病弱的由頭，聯合百官上疏，讓太子選秀納側妃呢。
不過現在看來，怕是不好進行了。
但這暫時也不急，太子都娶正妃了，那納側妃也是遲早的事情。
堂堂帝國儲君，未來的天子，總不可能只有一個正妃吧？
沒人註意到，巷子裏有個纖細的影子，死死地盯著楚君羨和黎憂的身影。
春意手指扣著墻壁，那雙不沾陽春水的手輕易就被碎沙、碎石刮傷，鮮血溢出。
可她似無所覺，淚水盈滿眼眶。
殿下就那麽喜歡那個太子妃嗎？
他明明潔癖那麽嚴重，從前連她也不能近身伺候，就是碰一下他的袖子都不行的。
可現在，他竟親手去扶著牽著太子妃，一刻都不願松開的。
兩相對比……
就因為她不過是個奴婢，而她是太子妃嗎？
耳邊再聽到別人在感嘆太子妃高貴善良，春意用力地咬著唇。
太子妃高貴什麽？
不過一個克父克母的災星。
善良？
善良到心狠手辣連娘家都能迫害的妖女嗎？
再說了，要不是那個女人善妒，她怎麽會回不去東宮？
春意不願相信太子殿下待她那樣無情，肯定是因為太子妃嫉妒她跟殿下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覺得她威脅到她的地位，才會阻礙她回東宮的。
那女人真是虛偽至極。
她是太子妃，就以為殿下是她的所有物嗎？
殿下往後必定三宮六院，她嫉妒得過來嗎？
春意眼裏全是不屑，心底卻全是嫉妒。
不，她一定要揭穿那女人歹毒如蛇蠍的面孔，讓殿下和天下人看看，她根本就不配當太子妃。
春意絕不允許，太子殿下被那樣一個女人給禍害了。
“春意姑娘。”
一個梳著雙丫髻，穿著碧綠襖子的年輕女子忽然出現在春意身後，朝她福了福身。
“你是？”
春意警惕地盯著她。
“奴婢平兒，是三皇子妃身邊的大丫鬟。”
三皇子妃？
黎晗？
曾經永安侯府耀眼無雙的貴女？
也是……太子妃的堂妹！
春意抿嘴，“不知三皇子妃找奴婢何事？”
平兒：“三皇子妃知道春意姑娘想回東宮，想幫姑娘一把。”
春意轉身就走。
別說一個連娘家都沒有的三皇子妃，就算是三皇子，也左右不了東宮的任何事。
黎晗還想幫她？
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吧？
春意怎麽都是在太子手下做事多年的人，不可能是個傻子，怎麽會看不出三皇子妃想拿她當刀對付太子妃呢？
真是可笑！
“春意姑娘請等等。”
平兒再次叫住她，“我家皇子妃說了，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何況如今太子迷戀太子妃，東宮上下都奉承太子妃，就連林公公都被擠得快沒地站了，姑娘覺得他還能幫你啊？靠他還能回東宮，揭穿太子妃的真面目嗎？”
春意身體狠狠僵住，眼神閃過各種情緒。
想到先前小石頭送回來的荷包，還有那似是而非的話。
這些日子以來，林禾連面都不敢見她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平兒說的很對。
如今東宮已經被太子妃給把持住了。
就算她能見到太子殿下又如何？
殿下現在被那女人騙得團團轉，怎麽會相信她的三言兩語？
平兒又再接再厲地說：“春意姑娘，我家皇子妃對太子殿下恭敬萬分，不敢對東宮有任何圖謀，她只想要向太子妃討個公道。”
“永安侯府撫養她那麽多年，她卻心狠手辣謀害親叔嬸，如此歹毒，怎配為儲君正妻？又怎麽能讓她一直蒙騙太子殿下和天下人？”
春意握著雙拳，不可能不心動。
她再不甘心，也知道自己在東宮是人人都敬三分的春意姑娘，可離開東宮後，她就什麽都不是了。
而她一個奴婢又怎麽可能對抗得了堂堂太子妃？
她需要同盟。
可不說三皇子府連京城普通勳貴人家都比不上，黎晗先前還在黎憂的手裏毫無反抗能力。
現在她就能鬥得過太子妃了？
春意怎麽就不信呢。
“十一月二十三，是一年一度的冬狩，到時候皇上和太子會率領百官勳貴去南郊行宮狩獵，那會是姑娘最好的時機，要不要去？就看姑娘自己的意思了。”
不等春意反應過來，平兒福身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春意站在原地，死死地咬著唇，眼裏的掙紮、懷疑漸漸化為堅定。
為了殿下，縱然與虎謀皮，她也在所不惜。
……
“皇子妃，譚姨娘。”
茶樓包廂內，平兒對黎晗和譚夢嫣行禮。
“話都跟她說了？”
重生以來過得還不如前世的黎晗幾次破防，被打擊得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個瘋批。
她再沒了最開始的天真莽撞，表情陰郁，眼裏全是天下都對不起她的憤懣猙獰。
“是。”
平兒低著頭，喏喏應道。
黎晗沒再搭理她，而是陰沈得看著對面從容喝茶的女人，“接下來呢？把春意弄到南郊行宮後你想做什麽？”
這個譚夢嫣本事還真是大得很。
原本都被黎憂打得半身不遂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詭異手段，竟然短短幾日裏，傷就完全好了，還不影響行走。
先前三皇子對於譚夢嫣要去給太子當侍妾、勾引太子，結果卻被嫌棄地打了半死扔出皇宮的事情是非常膈應的。
不僅因為他覺得譚夢嫣對他不忠，水性楊花，還是因為他當成白月光一樣捧在手心的女子，太子卻棄之如敝履。
每每想起，楚少蒿心裏就厭惡，有種撿了楚君羨的破鞋卻當成寶貝的惡心感。
那時候，楚少蒿對譚夢嫣再沒了憐惜，直接就把重傷的她給丟到一個破落院子去自生自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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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儀駕很快就回到京城，跟離開時一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只是有一群煞氣森森的錦衣衛嚴密地拱衛在太子輦車四周，不管抱著什麽心思的，哪個敢沒長眼地沖撞上去？
忽然，輦車停下，車門打開，一襲玄色龍紋長袍的太子爺從車上步了下來。
那俊美絕倫的容顏並沒有讓眾人驚艷。
只因他們第一眼總是被太子冰冷迫人的氣勢和渾身縈繞的煞氣逼得心頭猛跳、無法喘息。
街道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稀薄起來，兩邊酒樓茶館安靜得針落可聞，個個坐立不安的。
百姓們還好，但跟太子打過交道的權貴官員們直咽口水。
不知道這位殿下回京不趕緊帶著他那病懨懨的太子妃回東宮，在街道停下幹啥？
難道是註意到他們在偷窺他？
還是因著平定滇州的將領被換成皇上的人而暴怒不已，剛回來就想當街殺一波？
給宮裏宮外來個下馬威？
不、不用這樣的吧？
他不殺他們也怕的啊！
那群權貴官員額頭頓時沁出冷汗，都紛紛在心裏苦逼地咬牙：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歷了。
麻的，早知道今日太子要回京，他們就不出來了。
不知道他們現在出去跪地求饒有沒有用？
但萬一正好撞太子的刀上呢？
真踏馬好難！
楚君羨懶得搭理那些驚疑不定的視線，朝車上伸手。
一雙纖纖玉手探出，溫柔地搭上他的大掌。
眾人一楞：這世上還有人能讓那位囂張太子爺扶的？
直到一抹倩影款款走出……
她身著海棠紅雲錦宮裝，上面五彩飛鳳栩栩如生，在日光下，宛若要振翅飛翔，與太子錦袍上的龍紋交相輝映。
烏黑的青絲挽了一個淩雲髻，珠翠環繞，雙鳳步搖輕晃間，美艷雍容，華貴端莊。
她就是太子妃，先永安侯世子唯一的女兒？
果然氣質高貴，美得如神妃仙子。
百姓們不懂什麽朝堂格局，只知道這位太子妃為了滇州百姓把自己的嫁妝都捐出去了，就是位活菩薩。
她本人看起來也是又漂亮又溫柔的，跟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就是般配。
但那些權貴官員們想的可就多了？
太子妃看著雖弱柳扶風的，但面上已無病氣，看來她的病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
守真禪師的醫術果然出神入化。
太子妃安好，那太子也不用再為她費心……
要命的，他們這些天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啊！
接下來他們又要夾在太子和皇上（聞貴妃）之間艱難求生存了。
想想真是滿肚子苦水咕嚕咕嚕往上湧。
額，對了，最近他們有什麽差事沒辦好的嗎？
可千萬別給太子爺抓到小辮子才好。
眼見楚君羨不是下車來殺人了，眾人心裏松了好大一口氣的同時，也趕緊悄悄撤了。
只不過，瞧著那位陰晴不定、潔癖到變態的太子殿下竟與太子妃黎氏那般親近。
無論是親自扶著她下車，還是他低垂眉眼看她，與她說話的神情，一舉一動間，居然透著絲絲的溫柔。
嘶，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太子爺嗎？
傳言總是不如親眼所見來的震撼，看來太子殿下真的是非常寵愛太子妃了。
唉，他們先前還想借著太子妃病弱的由頭，聯合百官上疏，讓太子選秀納側妃呢。
不過現在看來，怕是不好進行了。
但這暫時也不急，太子都娶正妃了，那納側妃也是遲早的事情。
堂堂帝國儲君，未來的天子，總不可能只有一個正妃吧？
沒人註意到，巷子裏有個纖細的影子，死死地盯著楚君羨和黎憂的身影。
春意手指扣著墻壁，那雙不沾陽春水的手輕易就被碎沙、碎石刮傷，鮮血溢出。
可她似無所覺，淚水盈滿眼眶。
殿下就那麽喜歡那個太子妃嗎？
他明明潔癖那麽嚴重，從前連她也不能近身伺候，就是碰一下他的袖子都不行的。
可現在，他竟親手去扶著牽著太子妃，一刻都不願松開的。
兩相對比……
就因為她不過是個奴婢，而她是太子妃嗎？
耳邊再聽到別人在感嘆太子妃高貴善良，春意用力地咬著唇。
太子妃高貴什麽？
不過一個克父克母的災星。
善良？
善良到心狠手辣連娘家都能迫害的妖女嗎？
再說了，要不是那個女人善妒，她怎麽會回不去東宮？
春意不願相信太子殿下待她那樣無情，肯定是因為太子妃嫉妒她跟殿下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覺得她威脅到她的地位，才會阻礙她回東宮的。
那女人真是虛偽至極。
她是太子妃，就以為殿下是她的所有物嗎？
殿下往後必定三宮六院，她嫉妒得過來嗎？
春意眼裏全是不屑，心底卻全是嫉妒。
不，她一定要揭穿那女人歹毒如蛇蠍的面孔，讓殿下和天下人看看，她根本就不配當太子妃。
春意絕不允許，太子殿下被那樣一個女人給禍害了。
“春意姑娘。”
一個梳著雙丫髻，穿著碧綠襖子的年輕女子忽然出現在春意身後，朝她福了福身。
“你是？”
春意警惕地盯著她。
“奴婢平兒，是三皇子妃身邊的大丫鬟。”
三皇子妃？
黎晗？
曾經永安侯府耀眼無雙的貴女？
也是……太子妃的堂妹！
春意抿嘴，“不知三皇子妃找奴婢何事？”
平兒：“三皇子妃知道春意姑娘想回東宮，想幫姑娘一把。”
春意轉身就走。
別說一個連娘家都沒有的三皇子妃，就算是三皇子，也左右不了東宮的任何事。
黎晗還想幫她？
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吧？
春意怎麽都是在太子手下做事多年的人，不可能是個傻子，怎麽會看不出三皇子妃想拿她當刀對付太子妃呢？
真是可笑！
“春意姑娘請等等。”
平兒再次叫住她，“我家皇子妃說了，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何況如今太子迷戀太子妃，東宮上下都奉承太子妃，就連林公公都被擠得快沒地站了，姑娘覺得他還能幫你啊？靠他還能回東宮，揭穿太子妃的真面目嗎？”
春意身體狠狠僵住，眼神閃過各種情緒。
想到先前小石頭送回來的荷包，還有那似是而非的話。
這些日子以來，林禾連面都不敢見她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平兒說的很對。
如今東宮已經被太子妃給把持住了。
就算她能見到太子殿下又如何？
殿下現在被那女人騙得團團轉，怎麽會相信她的三言兩語？
平兒又再接再厲地說：“春意姑娘，我家皇子妃對太子殿下恭敬萬分，不敢對東宮有任何圖謀，她只想要向太子妃討個公道。”
“永安侯府撫養她那麽多年，她卻心狠手辣謀害親叔嬸，如此歹毒，怎配為儲君正妻？又怎麽能讓她一直蒙騙太子殿下和天下人？”
春意握著雙拳，不可能不心動。
她再不甘心，也知道自己在東宮是人人都敬三分的春意姑娘，可離開東宮後，她就什麽都不是了。
而她一個奴婢又怎麽可能對抗得了堂堂太子妃？
她需要同盟。
可不說三皇子府連京城普通勳貴人家都比不上，黎晗先前還在黎憂的手裏毫無反抗能力。
現在她就能鬥得過太子妃了？
春意怎麽就不信呢。
“十一月二十三，是一年一度的冬狩，到時候皇上和太子會率領百官勳貴去南郊行宮狩獵，那會是姑娘最好的時機，要不要去？就看姑娘自己的意思了。”
不等春意反應過來，平兒福身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春意站在原地，死死地咬著唇，眼裏的掙紮、懷疑漸漸化為堅定。
為了殿下，縱然與虎謀皮，她也在所不惜。
……
“皇子妃，譚姨娘。”
茶樓包廂內，平兒對黎晗和譚夢嫣行禮。
“話都跟她說了？”
重生以來過得還不如前世的黎晗幾次破防，被打擊得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個瘋批。
她再沒了最開始的天真莽撞，表情陰郁，眼裏全是天下都對不起她的憤懣猙獰。
“是。”
平兒低著頭，喏喏應道。
黎晗沒再搭理她，而是陰沈得看著對面從容喝茶的女人，“接下來呢？把春意弄到南郊行宮後你想做什麽？”
這個譚夢嫣本事還真是大得很。
原本都被黎憂打得半身不遂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詭異手段，竟然短短幾日裏，傷就完全好了，還不影響行走。
先前三皇子對於譚夢嫣要去給太子當侍妾、勾引太子，結果卻被嫌棄地打了半死扔出皇宮的事情是非常膈應的。
不僅因為他覺得譚夢嫣對他不忠，水性楊花，還是因為他當成白月光一樣捧在手心的女子，太子卻棄之如敝履。
每每想起，楚少蒿心裏就厭惡，有種撿了楚君羨的破鞋卻當成寶貝的惡心感。
那時候，楚少蒿對譚夢嫣再沒了憐惜，直接就把重傷的她給丟到一個破落院子去自生自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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