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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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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再嫁?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應該只是單純長得像吧,因為我倆對視的時候,對方看到我完全沒有反應, 眼神陌生得很。”

秦楚年心道:以她爹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忘一個的渣屬性, 加上岑梔兒這具身體的相貌和原來只能說有七八分相似,穿衣打扮又有比較明顯的變化,遇到的人到底是真人還是湊巧長得像, 單憑那一瞬的反應,還真不好說。

不過,難得出來放松一下, 秦楚年不想因為未知的事情破壞大家的心情,尤其是和疑似“老爺”面對面受到驚嚇的岑梔兒, “估計是巧合, 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安心玩吧。”

“嗯,好。”

“怎麽了?岑梔兒這女人又鬧什麽幺蛾子了?”

街上人多背景音雜亂, 岑梔兒在話筒裏的驚呼並沒有第一時間傳到姐妹團的耳朵裏, 除了和秦楚年站的最近的楚香芹。

等掛了電話, 大家三三兩兩分散到各自感興趣的或吃或玩的攤位上排隊買東西, 楚香芹湊近小聲問, “你覺得是不是他?”

秦楚年搖頭,“不知道。”

此時對話的兩人怎麽也沒想到, 頭前剛提起的人, 這麽快就出現在她們眼前。

錦城本就是人口密集的大城市, 這個時間段又是旅游旺季, 夜裏10點多街上仍舊燈火通明,熱鬧喧囂。

秦楚年和姐姐們從一家網紅燒烤店出來, 吃飽喝足後給程小曼的串串店查漏補缺,“剛才吃的xx和xxx我覺得不錯。”

“還有xx。”

程小曼認真記下,“回頭我加在菜單裏,配點新調料,看看銷量怎麽樣。”

“我看行。”

一行人說笑間回到在錦城落腳的民宿,她們人多,特意租住的整棟原木風小樓,這樣既寬敞,又有足夠的私人空間。

“媽呀,年年你快看,那個人像不像現代裝扮的老爺?”

經過民宿櫃臺大廳時,韓靈忽然指著對面休息區一位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中年精英男士道。

秦楚年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男人也正好聽到聲音擡頭望過來。

雖然隔著墨鏡片看不清上半張臉,但知父莫若女,她還是從對方唇角習慣性抿起的熟悉笑弧中確認了來人的身份,

“有沒有可能,他就是呢。”

“不會吧!”

這會兒不止趙錦棠、宋煙蘿和江清霧下意識皺眉,老實乖巧如沈越瑤、程小曼和韓靈,也下意識抗拒這種可能性。

這種突如其來的反感和秦淵本人無關,只是在大家嘗過真正的自由滋味之後,無法再過回以前在老家的那種生活。

事實不如她們所願,因為,對面的男人在定定盯了她們一行人幾秒後,直接起身走過來了。

秦淵摘下墨鏡,露出那雙染上些許歲月痕跡的桃花眼,“年年,終於還是讓我尋到你了,還有你們。”

他似笑非笑的將表情各異的沈越瑤等人的反應收入眼底,重新將視線轉回女兒臉上。

秦楚年此時的心緒很亂,但無論無何,能再見到眼前人她是高興的,追著三連問,“父親,你怎麽過來的?什麽時候過來的?難道,你也出事了?”

看清女兒眼中的欣喜、擔憂和關切,秦淵欣慰地松了口氣,這段時日的辛苦不算白費,他唇角微揚,“來這兒有一段時間了,至於怎麽來的?此事說來話長。”

*

秦淵怎麽也沒有想到,女兒姨太太們不過是回老家緊急避禍一趟,甚至那禍已經避過去了,只是歸家途中一場比平時稍微大了些的風雨,竟是造成秦家隨從全部幸免、主子一失蹤八昏迷這匪夷所思而慘烈的結局。

遠在錦城的秦淵得知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陰謀,他絕對不相信自己聰慧果敢的獨生愛女會輕易折在這種小事故中,還連帶所有的姨太太一起,唯一的可能就是為人所害。

本來錦城的生意就在收尾中,秦淵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心腹,自己帶著護衛返回雲城徹查,悲憤交加的他這次事事親力親為,包括在秦家賣命多年的老管家在內,所有當日隨行人員統統被查。

結果越查越失望,越查越指向於這場事故真的只是一個意外,這讓秦淵如何接受?

他日覆一日的派人搜山,而自己,這個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男人生平第一次陷入消極和頹廢這兩種往日最唾棄的無用情緒之中。

某日,搜山隊又一次回覆沒有大小姐的蹤跡後,秦淵夜裏一個人窩在花園角落喝悶酒。

天氣熱,廚房裏有兩個負責洗菜的老婦人來這裏乘涼,邊打扇邊八卦主家的事情。

“哎,你覺不覺得姨太太們有些邪乎。”

“咋說?”

“出事後這些日子,我基本每個姨太太的屋子都送過飯,越看越邪乎,毫發無傷卻莫名陷入昏睡,倒像是……”

“倒像是什麽?”

“像咱們鄉下老說的離魂之癥。”

本是下人間的無心之言,聽在絕望的秦淵耳朵裏卻無異於溺水之人忽然抓到一根浮萍,甭管有沒有用,先試了再說。

這日起,秦淵恢覆了早出晚歸不怎麽著家的日常,只是以前他在外是忙著做生意搞錢,如今是四處打聽拜訪民間的得道高僧和世外高人,連游方道士也不放過。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秦淵日覆一日的奔波下,在錦城尋到了一位鶴發童顏的老道,對方不僅確認了八位姨太太都是患上離魂之癥,還用秦楚年的八字推算出她的人和八位姨太太的魂魄一樣,都已經不在此人世間。

都說關心則亂,乍一聽這句話,秦淵忽略掉了“此人世間”的“此”字,聽成女兒已經不在人世間,當場就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是老道士等他稍微冷靜下來,再次重覆一遍,秦淵才遲鈍的抓住重點,由悲轉喜。

之後就是漫長的推衍和等待。

*

“我給老道士所在的道觀祖師爺塑了金身,他拼著半生所學幫我找到了時空裂縫所在,等到月圓之夜,在特定的時辰,我得以追尋過來,原以為得一個個找,沒想到你們都聚在這裏,倒是意外之喜。”

“月圓之夜是十五,”秦楚年點出重點,“今天都初三了,你沒身份沒證明的,怎麽保持的如此—嗯、光鮮?”

秦淵低聲笑著從兜裏取出一根沒有任何標志的金條,“來之前不知道異世的情況,但我想,無論是盛世還是亂世,黃金總是能流通的,所以帶了一些備著,果然派上了大用場。”

楚香芹指著兩人,“不愧是父女,腦回路都是一樣的。”

秦淵起了興趣,“怎麽說?”

“咱家大小姐當初剛來這裏時,也是靠變賣金飾站穩的腳跟。”

一群人圍坐在客廳敘舊說笑間,玄關處傳來動靜。

“年年,姐妹們,我回來啦,這是顧梓昇托我帶給你們的一點小禮物,他問你們哪天有時間,想請你們吃—”

最後的“飯”字沒等說完,岑梔兒看清沙發上秦楚年旁邊坐著的男人猛地收聲,與此同時,手提袋落地,絲巾、香水、口紅套組、飾品等各種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滾落一地。

電光火石間,岑梔兒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她這算“守寡”再嫁哇,還是紅杏出墻呢?

糾結幾秒後,她勇敢的選擇了前者,並自我洗腦了兩遍,然後忍著尷尬,硬著頭皮,在趙錦棠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眼神中,和秦淵揮揮手,“嗨,好巧啊,又見到老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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