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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多53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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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多53點]

[可愛多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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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落接到刑綠電話的時候, 人已經在去路星林家裏的路上。

從京北回來後,她和路星林就各自去搞自己的工作了。

她的腳傷好了很多,不至於不能自己走路, 總不能在徹底好起來之前, 都長在路星林的身上。

刑綠這通電話打得很急,語氣不明, 像是關心,但又有點像是某種審問:“餘落,你沒事吧?”

餘落楞了下, 以為刑綠還在因為她和路星林的事情不開心,又給她順毛道歉。

“對不起啊小綠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我前幾天也是, 因為路星林受傷了嘛, 就忘了要告訴你, 你別生氣啦, 我沒有不把你當朋友的意思。”

刑綠聽著,一下哽住, 但又松了口氣, 轉而問:“你人在哪兒?”

“在去路星林家裏。”餘落說,“我今天的安排是先去他家裏采訪他媽媽, 正好,又周五啦, 晚點去接他妹妹, 順便采訪妹妹, 而且…”

“而且?”

“周五的話,今天路星林也沒什麽事, 晚點應該會回來一起吃飯。”餘落說,“工作完, 順便吃個家庭飯?”

刑綠:……

媽的,時間管理大師,工作天才。

上一秒工作,下一秒家人。

“好了,很不好意思要打斷一下你們溫馨的家庭聚會。”刑綠說,“你這個采訪,我也得來,畢竟現在已經是最關鍵的部分,社裏還是擔心會出差錯,就把我安排來了。”

她這個理由沒有任何問題。

“好的。”餘落公事公辦的態度,沒有異議,“我把地址傳給你。”

刑綠拿到地址,就直接往餘落那邊趕,但電話掛斷以後,終於松了口氣…

看來,她還沒有被招上。

刑綠忽然想到之前某次,她們倆一起去吃飯,在門口夜市的小攤上看到個特別漂亮的玻璃瓶。

餘落看了好多眼,也問了價,但最後還是沒有買下來。

走的時候還戀戀不舍。

那玻璃瓶的價格,其實算不上貴,完全是可以喜歡就買的。

“怎麽不買?”刑綠問她。

“感覺實用性不是很強。”餘落一本正經地分析,“而且我家有小狗,買玻璃瓶的話,有點太容易被打碎,買回去也是浪費錢。”

當時刑綠沒有細想,只是覺得,餘落真是個會省錢的乖寶寶。

她們這個年紀的人,會省著花錢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月光族,年輕嘛,就是要沖動消費的。

年輕人有勁兒,錢花光了可以再賺。

但餘落對“攢錢”這件事,似乎有非常深的執念,看著什麽東西都是,喜歡就多看兩眼,但會猶豫再三後,選擇不買。

她今天忽然有些明白。

或許,餘落不是對攢錢有執念,她或許,是對錢有執念。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她爸爸…

刑綠不願意相信,可就算那人已經面目全非,她還是隱約在那個男人的眉眼中,看到和餘落相似的部分。

她根本不敢想,餘落是怎麽一路走過來的。

那個男人一看就是慣犯,他竟然可以這麽自然地,說出讓她找餘落要錢這句話。

畜生東西!



因為刑綠要加入這個采訪過程,餘落便沒有直接開始。

只能先在家裏跟顏女士聊會兒天。

但沒過多久,顏女士有個一直在聊著的小姑娘心情不好,想給她打個視頻,餘落便十分識趣地自己去一邊呆著了。

也還沒到要接妹妹的時間,餘落只能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又確認了一邊采訪稿。

顏女士出來接水,看到她這麽乖巧的樣子,跟電話那邊的人打了個招呼,就來叫她。

“落落。”顏女士朝她揮手,“你先上去休息會兒也行。”

餘落還是很乖:“我在這裏也可以,不麻煩您啦。”

“我怕你在這兒無聊,我現在又照顧不到…”顏女士說,“你去路星林房間玩兒會吧?他屋裏有游戲機。”

去男朋友房間呆著,好像是要自在一些。

餘落選擇點頭:“好。”

“不過,他房門密碼我不太清楚。”顏曼語說,“你得問問他哈,那我先去忙了。”

餘落有些意外。

但又替路星林感到幸福,真好啊,從小就有這麽嚴密的隱私。

就連自己的房門,都是有密碼鎖的。

他的確是從小就在愛裏長大的孩子,有很多很多愛和尊重。

餘落給路星林發了個消息問他密碼。

路星林:【11111212】

餘落:【……這麽多1,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這數字怪熟悉的。

路星林:【你真數了?】

路星林:【很好記,我生日+你生日,不用特地去數有幾個1。】

餘落這才反應過來。

她生日是12.12,而路星林的生日是11.11,一下就變得好記、清晰起來。

餘落看著這串數字笑了,但還是說路星林。

-【好幼稚的,設置密碼的方式。】

路星林光速給她發了個問號。

餘落看到後又笑出聲,她收起手機去坐室內電梯上三樓,感覺到手機在衣兜裏一直震動,沒拿出來看。

輸入密碼後,成功解鎖。這才開始看剛才路星林傳過來的信息。

-【幼稚?】

-【好。】

-【那換個成年人的密碼方式。】

-【你幫我改了,就改成185710。】

餘落覺得這串數字很抽象,問:【什麽意思?】

等路星林發消息過來的時候,餘落開始覺得,她就不該說那個話,就不該問的。

-【18.5.7.10】

-【18只,初夜五個姿勢,第二天你醒來的時間是早上七點。】

-【至於10。】

-【是你那天晚上,說愛我的次數。】

餘落:…………

她的臉瞬間開始升溫,某些記憶又回到腦子中。

路星林這個人特別喜歡使壞,喜歡在半途中停下來,一定要她叫他“寶寶”,還要勾著他說——

“寶寶,好愛你哦。”

不說的話,他就繼續使壞。

餘落:【不用了。】

餘落:【我覺得我們還是繼續幼稚下去吧^ ^】

為了防止路星林不改這裏的,改其他地方的,餘落還強調了一遍。

【其他地方的密碼!!也不許!!用這個!!不然我就——】

不然以後,她看到這串數字,就會有不堪入目的記憶鉆進腦子裏。

房門打開,餘落推門進去。

剛剛威脅完路星林,她擡眸看過去,本來是想下意識去找他房間裏的游戲機的,但游戲機沒看到。

她先看到的是,堆疊在房間角落裏的裝飾物。

路星林在房間裏放了一顆很大的聖誕樹,上面掛著彩燈彩球還有假的裝飾雪花片,聖誕樹的腳邊…

是整整齊齊的禮物盒,用著她熟悉的那個手法,紮的絲帶。

餘落楞住,連房門都忘了關。

她還看到了,放在旁邊的一只,巨大的粉色兔子玩偶。

和她現在拿回去的那只一模一樣,就這樣放在他的房間裏,他為什麽會有這只兔子?

餘落一步步往前走。

這才看到兔耳朵上掛著一張卡片,是聖誕樹上的那種許願賀卡。

她有些緊張地翻開,發現裏面的字跡都有些不清晰了,但文字依稀可辨別,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和一個日期。

[給餘落

2018.7月]

四年前的那只兔子,原來,他一直都有四年前的那只。

餘落的手有些輕顫,一時間心情五味陳雜,就算已經很深刻地感受過他的愛,卻還是會在這種時刻,眼睛發燙。

被人熱烈愛著的時候,靈魂都是滾燙的。

她蹲了下來,註意到小兔子的裙子口袋裏,還有折起來的紙條,一張又一張,他像是把這個口袋當成了許願池。

但其實,內容都很簡單且直接。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我這兒有很多兔子玩偶了,你呢,什麽時候回來?迷路的笨蛋,連心心念念的玩偶都不要了。]

餘落繼續往下翻頁的手停在這裏,就算有過設想,也還是會很心痛,她的呼吸收緊,蜷在角落深呼吸了好一會兒。

她絲毫沒有註意到身後有動靜。

刑綠到得很快,顏女士見她來了,就說餘落在路星林的房間休息,讓刑綠上去找她,結果她一上來就看到餘落沒關房門,還縮在角落裏發呆。

“落落寶貝?”刑綠試探地叫她。

人沒反應。

刑綠擔心她有什麽不舒服,包往地上一扔,就跑出,蹲下看她:“餘落?”

餘落這才緩緩回神,手裏還拿著小紙條,她回頭看刑綠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

刑綠:“怎麽哭了…?”

“你來啦?”餘落吸了吸鼻子,強裝鎮定,“你等等我啊,我洗個臉,等顏阿姨差不多了,我們就開始采訪。”

刑綠抓著她的肩膀。

“問你話呢,怎麽哭了?”刑綠心間擔心,“誰欺負你了?”

是路星林還是其他人,亦或者是…她那個瘋瘋癲癲的爸爸?

餘落看到刑綠那麽緊張的樣子,趕緊解釋:“沒人欺負我啊,我就是…看到點以前的東西,有點難過而已。”

“難過?”刑綠難得追問,“什麽事能難過成這樣?”

刑綠不依不饒的,今天餘落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她真的就不走了!誰在!欺負!她的!暖手寶!

餘落都被刑綠這態度嚇了一跳。

“就是…就是看到了路星林四年前給我留的小紙條。”她乖巧回答,“我就,只是有些難過,他一個人等了我好久…”

“真的?只有這個?

“真的。”

刑綠半信半疑,小聲嘀咕:“我怎麽就不信路星林這人會是個大情種呢…看著那麽不乖,怎麽可能是大情種啊,你千萬別被男人的三言兩語給騙了。”

她說著,餘光掃到那玩偶的裝飾小籃子裏好像還有些沒掏出來的碎紙片。

“喏,還有呢。”刑綠說,“你看看,籃子裏裏。”

估計剛才餘落也沒註意到。

餘落有些訥訥的,“還有?”

她順著刑綠的目光指引,去拿小兔子的裝飾籃,剛拿起來,“唰”地一下,裏面的紙片忽然從底部散了出來。

就這麽當著她們倆的面,散落了一地。

餘落:“……”

刑綠:“……??”

兩人一起看清,那落在她們眼前的東西,既不是碎紙片,也不是小紙條,而是——

足足一大疊的。

“兔子玩偶,兌換券。”

[可愛多70.]

-

一沓兌換券,把刑綠塵封的記憶也喚醒了。

2018年,她大學剛畢業,剛到一個小小的娛樂向的小雜志社實習,那會兒她的任務就是——

找找今天有沒有什麽大新聞。

那年的夏天格外燥熱,降雨特別少,刑綠覺得那太陽曬得,她人都要成幹屍了,蹲在游樂場門口等消息。

其他地點已經被別的實習生占領,她只能來游樂場蹲點。

只有這種人多的地方,比較容易出大新聞,看看能不能碰到點高考狀元來放松,或者學霸情侶…

那天,刑綠在門口蹲著,都覺得自己不想幹了。

這破天,這破命!

本來想轉頭就走的,但忽然聽到身邊有人吵鬧。

“臥槽臥槽,你們看到剛才那哥們兒沒?帥麻了,那槍法,我都要懷疑是不是奧運冠軍了哈哈哈!”

“不是,奧運冠軍就有點太玄乎了,你也是什麽牛逼都吹啊,人自己都沒這麽吹牛逼呢?”

“我可能說得是有點誇張,但他確實百發百中啊,真的一槍沒漏!”

“不是我說,那哥們兒人是挺帥的,但也有點可惜了。”

刑綠豎起耳朵聽,帥哥?帥哥也行吧!要是帥得驚為天人,也可以作為八卦內容之一嘛。

“可惜,好像是個瘋子。”

“你們剛才沒聽到嗎?工作人員說他已經連續來了一個月了,每天都是每個項目都排,給其他人一頓亂殺,每天都領三只兔子回去。”

“……這會兒一共就三個項目,每天每張票就只能領三只。”

“不是,這哥們兒每天都來,他是黃牛嗎?”

刑綠一下就來了勁,沖上去詢問情況:“你好,我是星火娛樂的記者,我想問問…你們說的那個人…是?”

她打聽完後,馬上去買了張票進場,當日門票四百,感覺心在滴血。

但她覺得,今天自己一定可以搞個大新聞。

刑綠直奔贏玩偶的游戲區,一眼認出了那個被稱為瘋子的少年,在一群人裏,的確帥得突出。

不過他誰都不理,誰跟他說話,都不回應。

刑綠絞盡腦汁,也沒從他那兒套出話,最後只能求爹爹告奶奶,差點都要給人磕頭了。

“弟弟,我是星火娛樂的記者,你看,你想不想上新聞呀?這樣大家就都能看見你啦。”

他這才緩緩回頭,冷不丁地問了句。

“那我能刊登尋人啟事嗎?”

刑綠眼前一亮:“當然可以!!”

“好。”他說,“你就寫,我已經有很多兔子了,幫我問問,她什麽時候回來?她想要的東西,我都贏下來了。”

刑綠那時候手裏設備不行,還是用像素不高的相機拍的。

回去以後真的做了篇大的。

她還洋洋灑灑給人寫了一段感人的青春愛情文字,那篇文章當年也算是小火了一下,傳來傳去,銷量拉滿。

也是因為那篇文章,刑綠算是正式開啟了自己的事業第一春。、

“是在等喜歡的女孩子嗎?”

“嗯。”

“哇,好感人!那你贏了這麽多兔子玩偶,回家也放不下,要怎麽辦呢?”

“已經問過工作人員了,他們會一直放在倉庫,換成玩偶兌換券。”

有需要的時候,再來兌換。

四年過去,刑綠又做了不少內容,以前的事情就隱約有些忘了…

她尷尬地看著這一沓兌換券,陷入回憶後回神之時,看到餘落正在蹲著收拾,將它們重新裝回去。

“玩偶兌換券?”餘落還在低聲呢喃,“這是什麽呀。”

刑綠開始為自己誤會路星林感到愧疚,先輕咳了一聲,忽然說:“落落醬,我同意這本親事了。”

餘落:“……?”

這突然的是怎麽了?

刑綠又指了指那玩意兒:“這玩偶兌換券,是你面前那個兔子的。”

“這麽多?!”餘落驚訝道。

“嗯。”刑綠點頭,不願面對…

太丟人了吧!!竟然沒認出來!!

這事勉強能甩鍋,就說路星林這風格轉變太大了,從清爽大帥哥變成浪蕩花蝴蝶,還打唇釘,這…沒認出來,正常。

只是,自己當年寫的那傷痛小故事。還是暫時不要拿給當事人看了,怪尷尬的。

以後想通了,再說吧。

但刑綠覺得,她可以為路星林解釋兩句,作為當年的見證人,也是沒想到,人生的緣分竟然這麽奇妙。

“大概就是,他想集齊一屋子的兔子玩偶,召喚你…?”

餘落笑出聲。

“什麽東西,我又不是神龍,還集齊了召喚呢。”

她雖然笑著,但還是多看了幾眼,忽然問刑綠:“小綠姐,這麽多兌換券,過了四年還沒過期嗎?還有兔子可以兌換嗎?”

“嗯,據說是只要當年沒領取的,都會一直放在倉庫。”刑綠說,“所以,現在倉庫裏的存貨,都是四年前留下的。”

餘落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只是,她好像忽然知道——

為什麽四年前的限定兔子,會突然返場了。

也知道,路星林為何會如此篤定,那天,一定會有兔子。

他分明可以直接拿給她,想要多少只都可以,但路星林還是會選擇…

再帶她去贏一次。



大家都很默契,誰都沒有再提那個玩偶的事情,總覺得,有些事情好像不用戳破。

餘落和刑綠沒有在樓上呆太久,顏女士的事情處理好,兩人便下樓采訪了,整個過程,都非常順利。

妹妹的部分更是簡單。

餘落和刑綠去接的,回家路上順便就問了,不過妹妹還是那麽熱情,看到是餘落的第一時間就跑上來。

跟之前一樣,抱著她的腿。

“嫂子!!你來啦?”路青夏先叫完,又覺得不對,“哦不是,現在能叫嗎?”

她不知道餘落和路星林的事情。

前幾天路星林出事,妹妹其實也不知道,家裏並沒有告訴她,她的信息總是滯後的。

餘落揉了揉她小腦袋:“當然可以呀。”

“啊啊啊真的嗎?我哥也是出息了!!”小姑娘很興奮,“那以後,嫂子你能經常來接我嘛?”

“有空的話,我就來。”

“嘻嘻,好。”

路青夏又看向一起來的刑綠,“這個姐姐也好漂亮,你是我嫂子的好朋友嘛?”

刑綠被這小姑娘可愛得心都要化了。

“是哦。”刑綠回答。

“好耶,兩個漂亮姐姐一起來接我,開心!”路青夏幹脆一只手牽一個,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采訪很順利,顏曼語也留刑綠一起吃飯,兩人相談甚歡。

飯後,路青夏也被打發回去寫作業。

路星林對此很滿意。

因為——

顏曼語和刑綠聊著,就沒人搶他對象走了,上次來,顏曼語拉著餘落說了半天,不然就是路青夏在那兒黏糊。

今天就只有他倆在一起。

路星林去洗碗,餘落也跟著去,不過顏曼語特地強調過:“你洗就行了,落落在旁邊看著哈。”

家裏有監控,誰洗的,一目了然。

餘落真的就站在旁邊,連手沒動一下,她本來是想悄悄幫忙的,卻路星林拍回去。

“得了,你要幫忙,下次我都沒資格上桌吃飯了。”他笑。

餘落也笑出聲,只得靠在旁邊悠悠看著,看著路星林低頭乖乖洗碗的樣子,餘落的腦子裏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她想,如果自己跟路星林結婚,是不是也會是這樣的?

那她應該,也會很幸福吧。

他身上的自由、幸福、充盈,也會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

“路星林。”餘落脫口而出,倏地叫他。

“嗯?”

“我還是想問你。”她頓了頓,“以前你說的,拿冠軍,我們就結婚這事兒,還算不算數?”

路星林嗤了聲,反問她:“你覺得呢?”

她覺得?

根本沒有那麽多命中註定,是有人不信命。

如果命運的紅線沒有將他們綁在一起,那路星林也一定會把線牽到她身邊。

然後,把她套牢。

餘落靠著,“我呢,就是忽然想反悔一下。”

“什麽?”路星林的手頓住,懸在半空中。

餘落看著他手裏的泡泡,又擡眸去看他的眼睛,在路星林不確定的眼神中,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你不拿冠軍,我們也結婚吧。”

如果說,路星林的人生中有不確定的事情,那一定是她的感情。

餘落漸漸意識到,在路星林的不安中,她必須給他一份安定,要告訴他——

她愛他。

“路星林,你已經是我心中無人可以替代的第一了。”

所以,不拿冠軍也沒關系。

路星林在她這裏,永遠占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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