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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腹黑帝王請自重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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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腹黑帝王請自重55

王府前廳

“阿瀾呢,今日怎麽沒瞧見他?”

坐在上座的皇帝季博瞻狀似無意地開口,威嚴中又帶著一絲溫和的語氣,讓人分辨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阿瀾倦了,在他院中歇息。”

“哦,是嗎? 還真是難得,往常皇弟你可是將他看得緊緊的,做什麽都要帶在身邊,皇兄還以為來了你的府裏,也會是這樣。”

季靳堯聽著這番試探的話,神色淡淡,“在府裏,多少也要給王妃幾分面子,免得她動不動就去母後那邊哭訴,煩人。”

嘴裏說著煩人,可他面上、眼底卻不見幾分惱怒,仿佛剛才那話就是隨口說的。

季博瞻瞇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道,“皇弟近來動靜挺大的,韓相可是到孤跟前抱怨幾回了。韓相年紀大了,皇弟能讓還是稍稍讓讓他。不然他這三天兩頭地往孤的上書房跑,孤也挺煩的。”

“皇兄嫌煩就不準韓相去上書房便是了,或者皇兄也可以幫著勸勸他,何必要這麽自找麻煩呢?”

季靳堯瞇眸,目不斜視地和季博瞻對上。

季博瞻唇角笑意斂起,壓低的眉眼卻如山巒傾覆,陰影驟變,無形的冷戾沈郁縈繞在周身。

廳內氣氛一下變得冷凝,針鋒相對的感覺慢慢湧現上來,周遭更是安靜得落針可聞,讓人有種大氣都不敢喘的感覺。

你來我往的試探,隨著季靳堯的那句話被搬上了臺面,也讓他們表面維持的平和頃刻間就破裂了。

季博瞻今天會來,本就是因為季靳堯扣下了他要的人,再加上他也想見一見季靳堯從寧城帶回來的那個所謂義子。

但很快,他就收了身上那冷沈淩厲的氣勢,聲音溫淡地道,“皇弟的意思,孤知道了,但韓相固執,就算是孤,也不一定能改變他的想法。”

“臣弟知道,所以臣弟想到了更好的辦法。”季靳堯似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若韓相能跟臣弟做上親家,家和萬事興,想來到時候什麽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的。皇兄覺得如何?”

話音剛落,門口卻走進一個人,一身淡青色的錦衣,面容俊美卻清冷,面上沒有什麽表情,徑直走進來之後,躬身便行禮。

“草民藺煜參見陛下。”

“哢嚓”一聲,隨著藺煜的聲音落下,季博瞻手中原本握著的茶杯忽然碎裂開來,碎片甚至劃傷了他的手心,可他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站在不遠處的藺煜。

相似無比的臉,曾經讓他魂牽夢縈的臉。

季博瞻太久太久沒見過這張臉了,以至於失態地捏碎了手裏的杯子,劃傷了自己。

“皇兄,你的手……來人,快傳太醫。”

“不必了,孤沒事。”

季博瞻阻止了季靳堯傳太醫,他只是手心會劃傷,流了一點點的血,並無大礙。而且現在他也沒心思管這麽點小傷,他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到了藺煜身上。

懷疑、探究、審視,各種情緒都冒了出來,讓他眉心緊蹙,臉色看上去都有些不佳。

“你就是皇弟剛收的那個義子?起身吧,走近些,孤看看你。”

藺煜緩緩起身,對他的話沒有半點異議,便往前走了幾步,就站在季博瞻身前不遠的地方。

隨著距離的拉近,季博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整張臉,和茹月像極了,但五官沒有茹月那麽柔和,眉目更鋒銳,線條也挺淩厲。

但即便如此,還是像了七八分。

再結合他的年紀,季博瞻對藺煜的身份也有了幾分猜測,特別是在知道季靳堯跑去寧城認他做了義子之後就越發篤定了。

他的視線終於從藺煜臉上挪開,轉到了坐在原地,八風不動的季靳堯身上。

“皇弟,你還真是好樣的!原來這些年你去寧城避暑,都是為了這個!”

不怒自威的聲音,一字一字落下,震耳發聵。

季靳堯掀起眼皮,涼涼一笑,“皇兄這說的什麽話,臣弟這不也是為皇兄解憂嗎。”

“呵,好一個解憂。”

他們你來我往,面上都笑著,內裏卻暗潮洶湧,掀起一層層的波浪。

但身處漩渦中心的藺煜,卻只安靜地站在原地,神色淡漠,仿佛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

【宿主,藺煜好鎮定啊,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哎。】

33輕聲吐槽,蘇黎的視線此時也定格在藺煜那張俊美淡漠的臉上,含笑勾了勾唇。

“他很聰明,那個皇帝雖然在跟厲王說話,但其實一直不動聲色地在觀察他。我現在有七分把握,藺煜可能就是皇帝的兒子。33,把皇室的相關資料整理一份更完整的發給我呢。”

【宿主,涉及藺煜身世的相關資料,我沒法給你哦。不過我可以簡單跟你說一下,這個皇帝看上去沒什麽問題,其實他中了毒,如果不能及時解毒的話,估計命不久矣了。他有三個兒子,好像都不怎麽爭氣,並且沒有立下太子。】

季博瞻中毒了?

蘇黎瞇眸看向光幕裏坐在上座的男人,從他的臉色各方面倒是看不出他中毒。

若是他中毒快要命不久矣,又沒有立下太子,那難怪季靳堯堯千裏迢迢去寧城,把藺煜帶回來了。

試想如果季博瞻的三個兒子都出了意外,沒法繼承皇位,或是在季博瞻臨死前,將藺煜帶到他面前……

所以讓藺煜娶韓相的小女兒,就是季靳堯一切盤算的開始嗎?

“你叫藺煜?你娘呢,她在哪裏?”

季博瞻看向藺煜,直接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也是這時候,藺煜才擡眸,看了他一眼。

“稟陛下,草民沒見過她,草民一出生她就不知所蹤了。”

季博瞻聞言,表情又是一變,看向藺煜的目光也變得晦澀覆雜起來。

“你的生辰是何時?”

藺煜直接將自己的生辰說了出來,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話音剛落,季博瞻就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看著藺煜,晦澀暗沈的黑眸中掀起了風浪。

當年茹月離開的時候便已有身孕,算上時間,再對上藺煜的生辰……

“你先下去吧,孤有話要和你父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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