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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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室內的空間向來無懼夜晚火星惡劣的室外環境。
在二十度恒溫的種植場，沒有飛沙走石，充滿宜人空氣，確實是適合工作的地方。
唯一的不適合，就是沒有人會在晚上幹體力活。晚上本就應該是休養生息做一些簡單工作的時候。
至少從監控畫面來看，李康妮如往常一般，從回到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了。
勞倫斯正在接手康妮白天沒幹完的活，坐在地上挑揀著合適的水管接口，比對著拿出鋸子把原來的水管鋸短以足夠本來被康妮淘汰的接口可以順利接上。
他金色的修發已經微微貼著頭皮，皮膚上的汗滴在疝氣燈下可以反光。
“雷斯特，讓巴頓兄弟跟我換一下吧……我累了，讓我去把風。”
雷斯特正和機械師亞隆研究著下午跟康妮不歡而散的那個×，冷冷道：“可以，你去換在外面收集管道的人，我不知道是尤金還是華納，你自己聯系。”
勞倫斯在聽到可以的時候就準備喚醒AI了，結果他只能做罷。
外面零下八十度，去找管道？
還不如在這裏流汗呢！
勞倫斯轉過身往後仰著望向正在給水管接口開關閥設置系統的程序員：“比爾，你把這裏的溫度調低一點吧，有夠熱的。”
“行啊！”比爾朗聲道，他順便還加大了空氣循環的風力，加快溫度的降低。
亞隆覺得雷斯特的建議是對的，下面確實是有比較堅硬的巖塊，雖然沒辦法輕易識別出來，但是亞隆有專用設備還是可以精確評估的。
確實要用高壓水鉆才能把水管接口拿出來換上新的。
不過他覺得，破壞水管也沒關系，畢竟可以整段更換。對他這個機械工程師來說問題不大。
雷斯特決定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讓亞隆直接上手解決。
自己則坐下來跟勞倫斯一起做手工。
“你們直接到主水管，把水引到上方多做一層水管網絡不就好了嗎！”
勞倫斯簡單用腦子想，把地下灌溉系統當作點線面處理覺得非常簡單。
雷斯特這個問題早就提過了，但是人總是要服從客觀現實的：“沒那麽多管道資源。”
他擡眼看著勞倫斯：“你有辦法在埃利城生產管道嗎？”
勞倫斯想到工業區已經在隕石下成為廢墟了，聳聳肩閉嘴。
除了沖擊鉆的聲音外，大家都安靜處理手頭的東西。
保密處平時相處沒什麽紀律的樣子，本就是閑散人員組成的軍事單位。桀驁不馴、大膽無畏、不守紀律的三個特征都能在他們保密處的幹部身上看到。但是一到工作的時候，他們卻都是最有戰鬥力的一群人。
即使是現在給種植園做枯燥的基建工程。
保密處是軍部專門處理秘密任務的單位，隸屬於參謀部，由雷斯特直接統領。核心骨幹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沒有受過正規訓練，但是在自己專長的領域有十足十的令人驚嘆的才華。
即使是本就在軍部服役的準尉巴頓兄弟，也擁有和雷斯特相媲美的特種作戰能力。在進入保衛處之前，他們只是裝備處兩個普通的一等兵，因為毆打長官而被雷斯特叫去參加火星越野賽，雙雙以第一名的成績免於處罰到了保密處。
下士比爾·羅恩才十八歲，是勞倫斯在黑進去一個系統的時候，遇到的硬茬。倆人有來有回了幾個回合，最後是勞倫斯和雷斯特合力攻破了比爾設計的防火墻程序。當然，比爾以妨礙公務為由被捕，也進入了保密處打工，成為了負責網絡安全的專家。
下士機械師亞隆·德梅克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在一次保密處的任務執行中，作為外聘人員參與其中，之後也加入成為了專門為保密處服務的機械師，負責運輸與後勤。
在塔廟核電站啟動後，趕來埃利城的保密處骨幹還有倆人，少尉爆破專家伍德·瑪希和醫生邊沁·諾爾，他們倆人則留在水廠繼續跟進人工河的運營。
通往朝覲場的電梯門打開，尤金·巴頓單手抱著一大摞不同顏色的水管，路過弟弟華納時還是一臉嚴肅。
他走進朝覲場，將東西放在雷斯特他們一旁。
“中將，塔廟裏面暫時只找到這些。”
“辛苦了，”雷斯特正在給手裏的軟管開孔，以方便勞倫斯安裝接駁。
“你也坐下來幫忙吧，外面太冷了。”
尤金面淡如水地申請：“中將，我跟弟弟換一下可以嗎？”
他看華納站在門口
“嗯。”雷斯特繼續道，“比爾，進行得如何？”
比爾一手托著平板電腦站了起來，走到上校身邊將電腦遞了過去給勞倫斯看：“系統已經設計好了，只差還沒開鑿的部分連接上設備。我想，Boss你們的灌溉硬件不出問題，我的系統就不可能失敗。”
亞隆手上的鉆機也停了下來，“我也好了。”
雷斯特站起身走到亞隆身邊，把手搭在亞隆肩膀上：“技術真好啊，管道還是完好的。”
“謝謝中將。”亞隆露出憨厚的笑容。
“那個……”勞倫斯蹲在那裏突然舉手，打斷了現在一團和氣的氛圍。
“對不起，我想問我們現在在幹嘛啊……”
華納接替哥哥進來了朝覲場，坐在勞倫斯面前接過他手上的扳手一聲不吭地開始工作。
“我們現在的任務不是在這裏等幽靈繼續他們的計劃嗎？”勞倫斯撥了撥頭發，走到了雷斯特身邊。
而亞隆則離開了剛才的位置，走到下一個×標記點爽快地開始工作。
比爾款步離開，打開了朝覲室其中一個通往控制室的門，準備按照領導的要求把系統植入到控制室的終端裏面。
“我們怎麽在這裏幫起了公主種植了？”
勞倫斯看著周圍的其他人都默不作聲地離開，他攤開手，很直白地問道。
雷斯特哼笑一聲，“怎麽？你對這件事有什麽意見嗎？”
勞倫斯不好意思道：“畢竟我們是軍部保密處，不是農民。而且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找出核爆的元兇嗎？幫第五遺骸回收隊和羅茲挽回名譽。”
“勞倫斯，”雷斯特朝他風淡雲輕地笑一下，“我們是軍人，為國民福祉服務是我們的基本紀律。”
“但是這些事情，不應該是我們做的吧？我們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雷斯特的聲音驀然嚴肅起來，一絲不茍地說：“那麽這是我的命令，沒問題了吧。”
軍部首先是服從性的考研。
勞倫斯眼神驀然沈下來，靜靜站半響。
雷斯特當然知道讓勞倫斯這個花花公子呆在這個毫無生氣的廢土確實是憋屈，而現在做的事情看起來就像是保密處為了自己的配婚而做的服務一樣。
而且其實這個問題未必只是勞倫斯的疑問。勞倫斯知道自己的脾性，斷不會隨意的在這麽多人面前問這個問題。
他看出他們的內心沖突，其實他作為將領只需要要求下屬執行軍令就好，但是他還是對現在的情況進行了一些補充說明。
“在幽靈他們的勢力出現在埃利城之前，現在確實是枯燥無聊。但是按照幽靈的計劃，他們等待的太陽風還有半年的時間才會到來，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可能一直在埃利城守株待兔。”
“我理解你們的疑惑。你們都是保密處的精英骨幹，身有所長，也執行過很多危險的任務，現在這個階段確實毫無挑戰性。”
雷斯特沈聲說著，目光掃過在場的其他倆人，“但是你們也要記住，我們的職責不僅僅是戰鬥和逮捕敵人，在這裏我們還需要確保核電站的安全，確保我們自己的食品供應，我們不可能一直依靠我們帶來的資源在這裏作戰。”
勞倫斯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確實是短視了。
畢竟他們帶來的物資雖然是醫生邊沁在負責後勤，但是他心裏清楚要支撐到半年後的太陽風到來是需要回到亞特蘭蒂斯補給的。
就算在這裏靜靜等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幽靈和他背後的集團，面對還未知的情況，確實需要在埃利構建自己的後勤系統會更好。
“抱歉，我只是……”
“上校，是你輸了。”朝覲場的廣播出現了比爾的嬉笑聲。
華納拿起工具起身走到雷斯特他們所在的位置更換轉接頭。
亞隆站在一旁，中年大叔的洪亮嗓音爽朗道：“上校，記得你輸給我們每人一個罐頭。”
“知道了啊！”勞倫斯像平常一樣，笑了起來。
雷斯特看著他們因為幾個罐頭笑做一團，他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但是其實他心裏也在思考，這是不是在浪費時間。
經過DNA測序確定了幽靈並不是火星新人類，要麽是礦場從地球運來的極刑囚犯，要麽就是逃避人類基因改造而自然繁育的極其稀有的自然人種。
以勞倫斯對幽靈的AI終端分析，還有自己抓捕幽靈時對方的作反應判斷，他更應該是前者。畢竟在火星的輻射下，逐漸雕零的自然人種在身體機能和數量上完全失去了與火星環境抗爭的能力。
將幽靈放走也是為了尋找下一步的突破口，為幽靈口中所說的太陽風毀滅計劃做準備。
如果放走幽靈只是泥牛入海，並沒有帶來任何有用的結果，其實抽調這些保密處的骨幹一直呆在這裏守株待兔，那確實不如讓他們回到軍部接受其他的任務。
而且勞倫斯他們幾人能否在這裏蹲守到任務完成都還是個未知數。
不管是勞倫斯他們幾人得到離開被憲兵隊識破，或者是代替自己的AI終端在地表巡游被憲兵隊從信息監視系統截獲，最終結果都會是打亂他們的計劃。
他並不喜歡將任務的執行效果歸結於運氣，但是這次他確實希望幽靈最好如他們計劃的，早日落入他們精心布好的陷阱中。
突然，負責全域監控警備的比爾在大家的AI公屏中發送信息：“大家註意，我們的公主離開火鍋店，看起來應該是要來到種植場了。”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雷斯特，尤其是在外面值守的尤金第一時間沖進了朝覲場。
雷斯特嘆了口氣：“原地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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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空間向來無懼夜晚火星惡劣的室外環境。
在二十度恒溫的種植場，沒有飛沙走石，充滿宜人空氣，確實是適合工作的地方。
唯一的不適合，就是沒有人會在晚上幹體力活。晚上本就應該是休養生息做一些簡單工作的時候。
至少從監控畫面來看，李康妮如往常一般，從回到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了。
勞倫斯正在接手康妮白天沒幹完的活，坐在地上挑揀著合適的水管接口，比對著拿出鋸子把原來的水管鋸短以足夠本來被康妮淘汰的接口可以順利接上。
他金色的修發已經微微貼著頭皮，皮膚上的汗滴在疝氣燈下可以反光。
“雷斯特，讓巴頓兄弟跟我換一下吧……我累了，讓我去把風。”
雷斯特正和機械師亞隆研究著下午跟康妮不歡而散的那個×，冷冷道：“可以，你去換在外面收集管道的人，我不知道是尤金還是華納，你自己聯系。”
勞倫斯在聽到可以的時候就準備喚醒AI了，結果他只能做罷。
外面零下八十度，去找管道？
還不如在這裏流汗呢！
勞倫斯轉過身往後仰著望向正在給水管接口開關閥設置系統的程序員：“比爾，你把這裏的溫度調低一點吧，有夠熱的。”
“行啊！”比爾朗聲道，他順便還加大了空氣循環的風力，加快溫度的降低。
亞隆覺得雷斯特的建議是對的，下面確實是有比較堅硬的巖塊，雖然沒辦法輕易識別出來，但是亞隆有專用設備還是可以精確評估的。
確實要用高壓水鉆才能把水管接口拿出來換上新的。
不過他覺得，破壞水管也沒關系，畢竟可以整段更換。對他這個機械工程師來說問題不大。
雷斯特決定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讓亞隆直接上手解決。
自己則坐下來跟勞倫斯一起做手工。
“你們直接到主水管，把水引到上方多做一層水管網絡不就好了嗎！”
勞倫斯簡單用腦子想，把地下灌溉系統當作點線面處理覺得非常簡單。
雷斯特這個問題早就提過了，但是人總是要服從客觀現實的：“沒那麽多管道資源。”
他擡眼看著勞倫斯：“你有辦法在埃利城生產管道嗎？”
勞倫斯想到工業區已經在隕石下成為廢墟了，聳聳肩閉嘴。
除了沖擊鉆的聲音外，大家都安靜處理手頭的東西。
保密處平時相處沒什麽紀律的樣子，本就是閑散人員組成的軍事單位。桀驁不馴、大膽無畏、不守紀律的三個特征都能在他們保密處的幹部身上看到。但是一到工作的時候，他們卻都是最有戰鬥力的一群人。
即使是現在給種植園做枯燥的基建工程。
保密處是軍部專門處理秘密任務的單位，隸屬於參謀部，由雷斯特直接統領。核心骨幹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沒有受過正規訓練，但是在自己專長的領域有十足十的令人驚嘆的才華。
即使是本就在軍部服役的準尉巴頓兄弟，也擁有和雷斯特相媲美的特種作戰能力。在進入保衛處之前，他們只是裝備處兩個普通的一等兵，因為毆打長官而被雷斯特叫去參加火星越野賽，雙雙以第一名的成績免於處罰到了保密處。
下士比爾·羅恩才十八歲，是勞倫斯在黑進去一個系統的時候，遇到的硬茬。倆人有來有回了幾個回合，最後是勞倫斯和雷斯特合力攻破了比爾設計的防火墻程序。當然，比爾以妨礙公務為由被捕，也進入了保密處打工，成為了負責網絡安全的專家。
下士機械師亞隆·德梅克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在一次保密處的任務執行中，作為外聘人員參與其中，之後也加入成為了專門為保密處服務的機械師，負責運輸與後勤。
在塔廟核電站啟動後，趕來埃利城的保密處骨幹還有倆人，少尉爆破專家伍德·瑪希和醫生邊沁·諾爾，他們倆人則留在水廠繼續跟進人工河的運營。
通往朝覲場的電梯門打開，尤金·巴頓單手抱著一大摞不同顏色的水管，路過弟弟華納時還是一臉嚴肅。
他走進朝覲場，將東西放在雷斯特他們一旁。
“中將，塔廟裏面暫時只找到這些。”
“辛苦了，”雷斯特正在給手裏的軟管開孔，以方便勞倫斯安裝接駁。
“你也坐下來幫忙吧，外面太冷了。”
尤金面淡如水地申請：“中將，我跟弟弟換一下可以嗎？”
他看華納站在門口
“嗯。”雷斯特繼續道，“比爾，進行得如何？”
比爾一手托著平板電腦站了起來，走到上校身邊將電腦遞了過去給勞倫斯看：“系統已經設計好了，只差還沒開鑿的部分連接上設備。我想，Boss你們的灌溉硬件不出問題，我的系統就不可能失敗。”
亞隆手上的鉆機也停了下來，“我也好了。”
雷斯特站起身走到亞隆身邊，把手搭在亞隆肩膀上：“技術真好啊，管道還是完好的。”
“謝謝中將。”亞隆露出憨厚的笑容。
“那個……”勞倫斯蹲在那裏突然舉手，打斷了現在一團和氣的氛圍。
“對不起，我想問我們現在在幹嘛啊……”
華納接替哥哥進來了朝覲場，坐在勞倫斯面前接過他手上的扳手一聲不吭地開始工作。
“我們現在的任務不是在這裏等幽靈繼續他們的計劃嗎？”勞倫斯撥了撥頭發，走到了雷斯特身邊。
而亞隆則離開了剛才的位置，走到下一個×標記點爽快地開始工作。
比爾款步離開，打開了朝覲室其中一個通往控制室的門，準備按照領導的要求把系統植入到控制室的終端裏面。
“我們怎麽在這裏幫起了公主種植了？”
勞倫斯看著周圍的其他人都默不作聲地離開，他攤開手，很直白地問道。
雷斯特哼笑一聲，“怎麽？你對這件事有什麽意見嗎？”
勞倫斯不好意思道：“畢竟我們是軍部保密處，不是農民。而且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找出核爆的元兇嗎？幫第五遺骸回收隊和羅茲挽回名譽。”
“勞倫斯，”雷斯特朝他風淡雲輕地笑一下，“我們是軍人，為國民福祉服務是我們的基本紀律。”
“但是這些事情，不應該是我們做的吧？我們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雷斯特的聲音驀然嚴肅起來，一絲不茍地說：“那麽這是我的命令，沒問題了吧。”
軍部首先是服從性的考研。
勞倫斯眼神驀然沈下來，靜靜站半響。
雷斯特當然知道讓勞倫斯這個花花公子呆在這個毫無生氣的廢土確實是憋屈，而現在做的事情看起來就像是保密處為了自己的配婚而做的服務一樣。
而且其實這個問題未必只是勞倫斯的疑問。勞倫斯知道自己的脾性，斷不會隨意的在這麽多人面前問這個問題。
他看出他們的內心沖突，其實他作為將領只需要要求下屬執行軍令就好，但是他還是對現在的情況進行了一些補充說明。
“在幽靈他們的勢力出現在埃利城之前，現在確實是枯燥無聊。但是按照幽靈的計劃，他們等待的太陽風還有半年的時間才會到來，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可能一直在埃利城守株待兔。”
“我理解你們的疑惑。你們都是保密處的精英骨幹，身有所長，也執行過很多危險的任務，現在這個階段確實毫無挑戰性。”
雷斯特沈聲說著，目光掃過在場的其他倆人，“但是你們也要記住，我們的職責不僅僅是戰鬥和逮捕敵人，在這裏我們還需要確保核電站的安全，確保我們自己的食品供應，我們不可能一直依靠我們帶來的資源在這裏作戰。”
勞倫斯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確實是短視了。
畢竟他們帶來的物資雖然是醫生邊沁在負責後勤，但是他心裏清楚要支撐到半年後的太陽風到來是需要回到亞特蘭蒂斯補給的。
就算在這裏靜靜等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幽靈和他背後的集團，面對還未知的情況，確實需要在埃利構建自己的後勤系統會更好。
“抱歉，我只是……”
“上校，是你輸了。”朝覲場的廣播出現了比爾的嬉笑聲。
華納拿起工具起身走到雷斯特他們所在的位置更換轉接頭。
亞隆站在一旁，中年大叔的洪亮嗓音爽朗道：“上校，記得你輸給我們每人一個罐頭。”
“知道了啊！”勞倫斯像平常一樣，笑了起來。
雷斯特看著他們因為幾個罐頭笑做一團，他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但是其實他心裏也在思考，這是不是在浪費時間。
經過DNA測序確定了幽靈並不是火星新人類，要麽是礦場從地球運來的極刑囚犯，要麽就是逃避人類基因改造而自然繁育的極其稀有的自然人種。
以勞倫斯對幽靈的AI終端分析，還有自己抓捕幽靈時對方的作反應判斷，他更應該是前者。畢竟在火星的輻射下，逐漸雕零的自然人種在身體機能和數量上完全失去了與火星環境抗爭的能力。
將幽靈放走也是為了尋找下一步的突破口，為幽靈口中所說的太陽風毀滅計劃做準備。
如果放走幽靈只是泥牛入海，並沒有帶來任何有用的結果，其實抽調這些保密處的骨幹一直呆在這裏守株待兔，那確實不如讓他們回到軍部接受其他的任務。
而且勞倫斯他們幾人能否在這裏蹲守到任務完成都還是個未知數。
不管是勞倫斯他們幾人得到離開被憲兵隊識破，或者是代替自己的AI終端在地表巡游被憲兵隊從信息監視系統截獲，最終結果都會是打亂他們的計劃。
他並不喜歡將任務的執行效果歸結於運氣，但是這次他確實希望幽靈最好如他們計劃的，早日落入他們精心布好的陷阱中。
突然，負責全域監控警備的比爾在大家的AI公屏中發送信息：“大家註意，我們的公主離開火鍋店，看起來應該是要來到種植場了。”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雷斯特，尤其是在外面值守的尤金第一時間沖進了朝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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