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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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2 章
孫武一路格外小心，一直將軍隊帶領到靈州外才安營紮寨，大有一副就此耗下去的架勢。
秦將軍帶著眾人在城墻上觀看，不由感慨：“這孫祿聽說還不到20，竟有這樣的城府。瞧他這安營以扇形，各營之間互相幫助，如果我們要出擊，不管是從哪一方去，另外的幾方都能馬上支援。而他將營地外的樹木花草盡數砍去，連方圓幾裏地內的都不曾留下，一目了然，即便是我們的斥候想去查探也根本難以接近。”
軍師有一絲憂慮：“不錯，更難得的是這小將還格外有耐心。已經在此安營紮寨半月了，每日只是圍爐做飯，操練士兵，根本不曾來刺探過靈州地形，好像他們就是換了一個地方訓練一樣。”
秦將軍手按在城墻上：“可是我西楚大局未穩，他這般虎視眈眈的守在一邊，叫我們怎麽安心整頓國內？”
說是這麽說，可是人家孫祿毫不著急，只是耐心等待，西楚人也拿他沒辦法。
沈泥跟在最後頭，倒是一副思考的樣子，軍師恰好轉過頭來問：“你們可有什麽想法？”
眾將都默然不語，只有一個說：“怕什麽？我去領兵把他們趕跑！”
秦將軍聽了把這人叫到前邊，指著北齊軍說：“你瞧他們這安營的布置遠看像什麽？”
那人瞧了半天說：“秦將軍方才說了，像扇子，不過我瞧著像張嘴。”
秦將軍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對了！你要是帶兵出去了 ，就是落入虎口的一塊肥羊肉！人家擺明了現在等著我們主動上鉤，你還忙不疊地往上送！你是不是傻！”
胡四想笑又不敢笑，和朱有福一起忙低下頭。沈泥卻沒笑，只是說了一句：“人都有軟肋。他不可能沒有。”
胡四聽了低著頭忍著笑意說：“那當然，英雄難過美人關，不如我們尋個美人送去。”
朱有福馬上說：“沒錯兒，小四兄弟扮上女裝那可是沈魚落雁，就叫小四兄弟去！”
這邊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鬥嘴，沈泥卻突然想起了什麽：當初在北齊的時候，黃伯從北境看過陸清澤的將軍墓後回來提過一嘴，說那北境守城官員府上的歌姬好像被一個都城去的少年英雄看上了······
這邊，祿少奶奶派出去的人已經回到了都城。祿少奶奶借著回娘家的由頭見了此人。
“啟稟大小姐。小的這一次去北境，那孫富府上口風很嚴，只說姑爺娶得側夫人是孫富大人的義妹，從小養在孫府的。但是小的打聽了別人，都說那女人本是孫府的歌姬，孫府來了貴客，那女人也負責接待。只是咱們姑爺著了她的道，這才將她安置在一處宅子內。又叫那孫富認作義妹的。”
祿少奶奶悠閑地喝茶：“什麽？那女人本是個歌姬？這樣的賤人也配叫我一聲姐姐？”
那仆婢忙說：“會不會，姑爺也是被這女人騙了？”
祿少奶奶沒說話：孫祿是不是被騙了不好說，但是孫府上下肯定都是被騙了，唯一棘手的是那賤人現在懷有身孕，但幸好孫府其他人不知道。
祿少奶奶輕啟朱唇：“這樣的事情，都城百姓最喜愛聽了不是嗎？”
那仆婢擡頭看一眼大小姐便說：“小的知道該怎麽做。”
沒過幾日，這風言風語就傳遍了都城。孫家人出一趟門回來的人都神色各異，聚集在無人處就竊竊私語。
不過都是仆婢們的小動作，大家不曾發覺。
孫府除了孫祿，還有別的庶子。孫祿的三哥外出應酬喝酒的時候聽說了此事，不免心思浮動：那綠腰的確是長得嫵媚動人，想不到竟然是這般身份，那定然是隨便的女人了。又想到同是一個爹的兒子，孫祿如今炙手可熱，保不齊這孫家家主之位以後都要傳給他，心裏又多了幾分嫉恨。不由得喝多了酒。
這人醉醺醺回孫府，恰好遇到晚間向婆母請安後要回自己院的綠腰。
自打孫祿領兵出門以後，綠腰便不出門，只待在自己的屋內，不過是早晚各一趟向婆母請安盡孝就是了。
方才在婆母房裏，綠腰親手端著一碗燕窩伺候婆母喝下，又給婆母捶了會兒腿才出來。往常這不算什麽，可是也許是現在她有了身孕，倒是覺得身子酸得很。於是就在垂花門下坐著看花，打算稍微歇歇。
正巧就碰到了醉醺醺回來的兄長。
綠腰仰面看花，等到覺得身邊有異回頭時，那人已經到了身邊。這本是孫祿的三哥，綠腰躲不過，只好站起身問好：“三哥回來了。”
可這一切落在醉鬼的眼裏就不一樣了。
月色稀薄，美人落座仰面看花，又對著自己嫣然一笑，那眼角眉梢盡是風情。這人頓覺心中火熱，又想到方才席間聽到的：“那女人本是個歌姬，知道什麽是府上歌姬不？就是來人陪客的那種。不僅是她，她娘也是如此！不然怎麽她眼窩那麽深邃？那是陪過胡人留下的風流種！”
借著酒勁兒，他跨步上前，站定在綠腰面前，只覺得美人低眉順目更是叫自己起火。
綠腰沒等來三哥的回覆，正想尋個由頭趕緊離開，一擡頭就看到眼前人癡癡地看著自己，綠腰心道不好，趕忙說：“三哥吃多酒了。綠腰這就先退下。”
說罷剛轉身要走，腰身竟然被攬住。男人的力氣極大，是綠腰掙脫不開的，三哥將綠腰摟緊，嗅著綠腰身上的氣味，挑逗地說：“我那弟弟是個青瓜蛋子，就連去了青樓也不叫姑娘的，怎麽知道疼惜女子？你跟著他豈不可惜？倒不如跟著我，叫三哥好好疼疼你。”
綠腰奮力掙紮，卻沒辦法掙開。她想叫嚷，可是這種事情一旦傳開，反倒是女子要擔下所有的不是。綠腰有些後悔方才因為累了坐下歇腳貪看花偏偏此處還有些僻靜。
“三哥你自重。你吃醉了，快放手！”綠腰無法掙脫只好勸說。
可那男子已然失去理智，在綠腰的脖頸處啃咬起來。
綠腰一時無法，只得奮力抽出一只手拔下頭上的發簪，就打算戳向身後的人。
千鈞一發之時，綠腰聽到有人叫嚷：“什麽人！快來人吶！府裏有賊人！”
綠腰心道不好，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趕忙下手。這一下綠腰用盡了全力，那三哥吃痛，捂住傷口松開了禁錮綠腰的手。
綠腰正要打算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趕忙離開，卻被強有力的手禁錮住，一左一右兩個婆子死死鉗住了綠腰的手。就連三哥也被兩個仆婢制住了。
綠腰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看著這幾息之間，不遠處竟然站著祿少奶奶和婆母。
祿少奶奶趕忙扶住婆母：“娘，您別生氣。把他們押進祠堂審問。家醜不可外揚。”
說罷便轉身扶著婆母走向祠堂。
去祠堂的一路上，那三哥的酒早已醒了。心道不好！這畢竟是孫祿寵愛的側夫人，自己這下是犯大錯了！
等到跪在祠堂裏，這男人連連叩頭：“四姨娘做主，我沒錯，都是她勾引的我！”
祿少奶奶怒喝：“胡說什麽！綠腰乃是我的妹妹，向來安分守己，怎麽可能勾引你？”
綠腰只覺得好累好累，她不住地在口中說：“冤枉啊！我沒有。”
那三哥卻陡然擡頭咬牙切齒地說：“我在外頭飲酒回來，她擋住我的去路，還摸我的臉，說祿弟有事要告訴我，叫我去那僻靜處，然後就撲進我懷裏，說祿弟不在她獨守空房寂寞難耐！”
綠腰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你胡說，我沒有！”
祿少奶奶顧不得一邊氣得快暈過去的婆母：“你胡說！綠腰妹妹向來本分，還是孫富的妹子，你少血口噴人！”
那三哥想著今日萬萬要把自己摘幹凈，不然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此時便大嚷起來：“什麽妹妹？根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歌姬！陪過多少人不知道的？！都是祿弟單純才上了此女的當！”
此言一出，祠堂內一片寂靜。祿少奶奶心裏得意，面上卻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真正難以置信的是孫祿的娘親：她本來就不喜歡綠腰，不過是兒子喜歡沒法子。沒想到今日竟然聽到這樣的事。
這幾年綠腰都要忘記曾經的那些事了。如今驟然被提起，宛如心上被人插了一刀，她滿面蒼白，仿佛自己這幾年的幸福是偷來的，現如今終於被人發現了。
綠腰的樣子落在孫祿娘親眼中就是做賊心虛。祿少奶奶當機立斷：“如今不過是傳言，不可相信。先委屈綠腰妹妹在祠堂裏待上幾天，我們這就派人去北境一查真相。”說罷又對著那些仆婢說：“你們今日聽到的，若是我在府上聽到一個字，你們都別活了！”
孫祿的娘親滿意地看著祿少奶奶：暗罵自己的兒子是個不爭氣的東西，看樣子那綠腰的事八九不離十是真的了，這麽好的媳婦兒，岳父還是刑部尚書，不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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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武一路格外小心，一直將軍隊帶領到靈州外才安營紮寨，大有一副就此耗下去的架勢。
秦將軍帶著眾人在城墻上觀看，不由感慨：“這孫祿聽說還不到20，竟有這樣的城府。瞧他這安營以扇形，各營之間互相幫助，如果我們要出擊，不管是從哪一方去，另外的幾方都能馬上支援。而他將營地外的樹木花草盡數砍去，連方圓幾裏地內的都不曾留下，一目了然，即便是我們的斥候想去查探也根本難以接近。”
軍師有一絲憂慮：“不錯，更難得的是這小將還格外有耐心。已經在此安營紮寨半月了，每日只是圍爐做飯，操練士兵，根本不曾來刺探過靈州地形，好像他們就是換了一個地方訓練一樣。”
秦將軍手按在城墻上：“可是我西楚大局未穩，他這般虎視眈眈的守在一邊，叫我們怎麽安心整頓國內？”
說是這麽說，可是人家孫祿毫不著急，只是耐心等待，西楚人也拿他沒辦法。
沈泥跟在最後頭，倒是一副思考的樣子，軍師恰好轉過頭來問：“你們可有什麽想法？”
眾將都默然不語，只有一個說：“怕什麽？我去領兵把他們趕跑！”
秦將軍聽了把這人叫到前邊，指著北齊軍說：“你瞧他們這安營的布置遠看像什麽？”
那人瞧了半天說：“秦將軍方才說了，像扇子，不過我瞧著像張嘴。”
秦將軍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對了！你要是帶兵出去了 ，就是落入虎口的一塊肥羊肉！人家擺明了現在等著我們主動上鉤，你還忙不疊地往上送！你是不是傻！”
胡四想笑又不敢笑，和朱有福一起忙低下頭。沈泥卻沒笑，只是說了一句：“人都有軟肋。他不可能沒有。”
胡四聽了低著頭忍著笑意說：“那當然，英雄難過美人關，不如我們尋個美人送去。”
朱有福馬上說：“沒錯兒，小四兄弟扮上女裝那可是沈魚落雁，就叫小四兄弟去！”
這邊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鬥嘴，沈泥卻突然想起了什麽：當初在北齊的時候，黃伯從北境看過陸清澤的將軍墓後回來提過一嘴，說那北境守城官員府上的歌姬好像被一個都城去的少年英雄看上了······
這邊，祿少奶奶派出去的人已經回到了都城。祿少奶奶借著回娘家的由頭見了此人。
“啟稟大小姐。小的這一次去北境，那孫富府上口風很嚴，只說姑爺娶得側夫人是孫富大人的義妹，從小養在孫府的。但是小的打聽了別人，都說那女人本是孫府的歌姬，孫府來了貴客，那女人也負責接待。只是咱們姑爺著了她的道，這才將她安置在一處宅子內。又叫那孫富認作義妹的。”
祿少奶奶悠閑地喝茶：“什麽？那女人本是個歌姬？這樣的賤人也配叫我一聲姐姐？”
那仆婢忙說：“會不會，姑爺也是被這女人騙了？”
祿少奶奶沒說話：孫祿是不是被騙了不好說，但是孫府上下肯定都是被騙了，唯一棘手的是那賤人現在懷有身孕，但幸好孫府其他人不知道。
祿少奶奶輕啟朱唇：“這樣的事情，都城百姓最喜愛聽了不是嗎？”
那仆婢擡頭看一眼大小姐便說：“小的知道該怎麽做。”
沒過幾日，這風言風語就傳遍了都城。孫家人出一趟門回來的人都神色各異，聚集在無人處就竊竊私語。
不過都是仆婢們的小動作，大家不曾發覺。
孫府除了孫祿，還有別的庶子。孫祿的三哥外出應酬喝酒的時候聽說了此事，不免心思浮動：那綠腰的確是長得嫵媚動人，想不到竟然是這般身份，那定然是隨便的女人了。又想到同是一個爹的兒子，孫祿如今炙手可熱，保不齊這孫家家主之位以後都要傳給他，心裏又多了幾分嫉恨。不由得喝多了酒。
這人醉醺醺回孫府，恰好遇到晚間向婆母請安後要回自己院的綠腰。
自打孫祿領兵出門以後，綠腰便不出門，只待在自己的屋內，不過是早晚各一趟向婆母請安盡孝就是了。
方才在婆母房裏，綠腰親手端著一碗燕窩伺候婆母喝下，又給婆母捶了會兒腿才出來。往常這不算什麽，可是也許是現在她有了身孕，倒是覺得身子酸得很。於是就在垂花門下坐著看花，打算稍微歇歇。
正巧就碰到了醉醺醺回來的兄長。
綠腰仰面看花，等到覺得身邊有異回頭時，那人已經到了身邊。這本是孫祿的三哥，綠腰躲不過，只好站起身問好：“三哥回來了。”
可這一切落在醉鬼的眼裏就不一樣了。
月色稀薄，美人落座仰面看花，又對著自己嫣然一笑，那眼角眉梢盡是風情。這人頓覺心中火熱，又想到方才席間聽到的：“那女人本是個歌姬，知道什麽是府上歌姬不？就是來人陪客的那種。不僅是她，她娘也是如此！不然怎麽她眼窩那麽深邃？那是陪過胡人留下的風流種！”
借著酒勁兒，他跨步上前，站定在綠腰面前，只覺得美人低眉順目更是叫自己起火。
綠腰沒等來三哥的回覆，正想尋個由頭趕緊離開，一擡頭就看到眼前人癡癡地看著自己，綠腰心道不好，趕忙說：“三哥吃多酒了。綠腰這就先退下。”
說罷剛轉身要走，腰身竟然被攬住。男人的力氣極大，是綠腰掙脫不開的，三哥將綠腰摟緊，嗅著綠腰身上的氣味，挑逗地說：“我那弟弟是個青瓜蛋子，就連去了青樓也不叫姑娘的，怎麽知道疼惜女子？你跟著他豈不可惜？倒不如跟著我，叫三哥好好疼疼你。”
綠腰奮力掙紮，卻沒辦法掙開。她想叫嚷，可是這種事情一旦傳開，反倒是女子要擔下所有的不是。綠腰有些後悔方才因為累了坐下歇腳貪看花偏偏此處還有些僻靜。
“三哥你自重。你吃醉了，快放手！”綠腰無法掙脫只好勸說。
可那男子已然失去理智，在綠腰的脖頸處啃咬起來。
綠腰一時無法，只得奮力抽出一只手拔下頭上的發簪，就打算戳向身後的人。
千鈞一發之時，綠腰聽到有人叫嚷：“什麽人！快來人吶！府裏有賊人！”
綠腰心道不好，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趕忙下手。這一下綠腰用盡了全力，那三哥吃痛，捂住傷口松開了禁錮綠腰的手。
綠腰正要打算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趕忙離開，卻被強有力的手禁錮住，一左一右兩個婆子死死鉗住了綠腰的手。就連三哥也被兩個仆婢制住了。
綠腰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看著這幾息之間，不遠處竟然站著祿少奶奶和婆母。
祿少奶奶趕忙扶住婆母：“娘，您別生氣。把他們押進祠堂審問。家醜不可外揚。”
說罷便轉身扶著婆母走向祠堂。
去祠堂的一路上，那三哥的酒早已醒了。心道不好！這畢竟是孫祿寵愛的側夫人，自己這下是犯大錯了！
等到跪在祠堂裏，這男人連連叩頭：“四姨娘做主，我沒錯，都是她勾引的我！”
祿少奶奶怒喝：“胡說什麽！綠腰乃是我的妹妹，向來安分守己，怎麽可能勾引你？”
綠腰只覺得好累好累，她不住地在口中說：“冤枉啊！我沒有。”
那三哥卻陡然擡頭咬牙切齒地說：“我在外頭飲酒回來，她擋住我的去路，還摸我的臉，說祿弟有事要告訴我，叫我去那僻靜處，然後就撲進我懷裏，說祿弟不在她獨守空房寂寞難耐！”
綠腰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你胡說，我沒有！”
祿少奶奶顧不得一邊氣得快暈過去的婆母：“你胡說！綠腰妹妹向來本分，還是孫富的妹子，你少血口噴人！”
那三哥想著今日萬萬要把自己摘幹凈，不然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此時便大嚷起來：“什麽妹妹？根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歌姬！陪過多少人不知道的？！都是祿弟單純才上了此女的當！”
此言一出，祠堂內一片寂靜。祿少奶奶心裏得意，面上卻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真正難以置信的是孫祿的娘親：她本來就不喜歡綠腰，不過是兒子喜歡沒法子。沒想到今日竟然聽到這樣的事。
這幾年綠腰都要忘記曾經的那些事了。如今驟然被提起，宛如心上被人插了一刀，她滿面蒼白，仿佛自己這幾年的幸福是偷來的，現如今終於被人發現了。
綠腰的樣子落在孫祿娘親眼中就是做賊心虛。祿少奶奶當機立斷：“如今不過是傳言，不可相信。先委屈綠腰妹妹在祠堂裏待上幾天，我們這就派人去北境一查真相。”說罷又對著那些仆婢說：“你們今日聽到的，若是我在府上聽到一個字，你們都別活了！”
孫祿的娘親滿意地看著祿少奶奶：暗罵自己的兒子是個不爭氣的東西，看樣子那綠腰的事八九不離十是真的了，這麽好的媳婦兒，岳父還是刑部尚書，不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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