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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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7 章
皇後生子以後就深居簡出了，後宮的實際權力都在太後和靜妃手中，靜妃尚且如此，其他的妃嬪更不用說，自然是對皇上百般討好，無所不用其極。
而趙開明又自覺四海太平，心內輕松之下，甚至於後來連早朝也很少去了。
消息終於是傳到了太後耳朵裏。
“娘娘，皇上如今是怎麽了？怎麽······”翠荷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事。
倒是太後冷笑一聲：“我瞧著他如今的樣子倒是和他那好父皇當年一模一樣！”
翠荷想到先帝當年的樣子，那不就是當年太後最後縱著享樂最後早逝的樣子嗎？心裏頓時一驚，不敢再說什麽。只是沈默下來。
太後冷笑幾聲：“早些日子也是有朝臣勸諫的，他卻是將那些朝臣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如今朝中人人自危，也沒有人敢說上一句實話了！”
翠荷心內想著前些日子太後也是出面勸說了幾句的，可是皇上卻根本聽不進去。太後顧忌著皇上的面子，也不好太嚴厲，再說了也不過就是後宮幾個美人，也不會有太大水花的。可是現如今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那些身份低賤的仆婢們鶯鶯燕燕們圍繞了一宮，皇上連早朝都不去了，這樣下去，可不是好兆頭。
翠荷緊接著心頭又是一顫：身份低賤之人皆可為妃子？
剛這麽想著，翠荷慌張地擡頭，卻看到太後正盯著自己，那雙眼睛裏有探尋、警告，翠荷嚇得幾乎要求饒了，趕忙埋下頭替太後捶起腿來。將自己方才那一絲不該有的妄想壓下去。
太後只是瞥一眼翠荷，卻沒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如今皇上這幅樣子，萬一傷了身子就不好了。到時候孫子繼位，畢竟和自己這個做祖母的隔著一層，又哪裏會有如今自己做太後暗中大權在握舒服呢？
太後派小太監去請靜妃來。
靜妃聽到的時候慌亂了一瞬又很快鎮定下來：“還請公公稍等片刻，本宮即刻就更衣。”
等到寢殿內只剩下自己和仆婢後，仆婢就拿出一套顏色暗淡的衣裳，伺候靜妃換上以後就對靜妃說：“娘娘切記，撇清自己。”
靜妃一路到了太後宮裏，到時讓太後吃了一驚。
曾幾何時，靜妃失寵想在太後這裏重獲恩寵的時候刻意打扮的十分素凈過。只是那時候只是打扮素凈，眼中卻還能看到對權勢的欲望。
今日的靜妃身著暗淡，眼中卻是一片灰暗，曾經那明艷照人的氣度也已經是完全沒有了。
恩寵和時光對女人是何等的殘忍。太後奇異地對眼前的女人心軟了一下。
靜妃匍匐跪地：“臣妾有罪。還請太後懲處。”
太後淡淡地問：“靜妃何罪之有？”
“臣妾罪在身為後妃卻沒能夠對皇上起到勸諫之責。眼看著皇上沈迷女色，卻無計可施。”靜妃不曾擡頭。
太後心裏冷笑：這靜妃倒是還學會了以退為進這一招。“是嗎？靜妃竟是不曾勸諫？怎麽哀家知道的倒是那些狐媚子都是靜妃親自接進宮裏來的。靜妃此話是在說哀家老糊塗了不成？”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欺瞞太後娘娘，近來有一位的確是臣妾接進宮裏來的。可是，卻另有隱情啊。”
“哦？”
“臣妾不敢欺瞞太後娘娘。這人乃是皇上看中安排好的，只是皇上怕親自接人引得後宮不安，所以才叫臣妾去接的。”靜妃擡起頭，滿面哀切。
“這麽說來，你倒很是無辜了。”太後冷冷地說。
“臣妾不敢。只是皇上是天子，臣妾如何敢不聽從？皇上九五之尊，臣妾不過是個妃子，又無子嗣傍身，若是惹怒了皇上失了君心，臣妾又該如何啊！”說到這裏，靜妃也是的確傷心，哭了起來。
太後的心腸本事十分冷硬的，可是靜妃歪打正著的說到了子嗣一事，倒是叫太後默然起來。
說起來，靜妃總也是自己兒子的女人，若是真有了孩子那也是自己的孫子。可是靜妃不孕乃是剛剛開始的時候自己那些避子湯的功勞，說來也到底是自己的一份罪孽。
太後默然片刻說：“起來吧。”
靜妃知道太後往日的雷霆作風，早都已經做好了今日會被難為的準備，卻沒想到太後這麽輕易地就叫自己起來了。有些難以置信地擡頭。
在太後看來卻是一個面目憔悴的美人呆呆地看著自己，失了靈氣也失了算計。而太後是個聰明的，向來是喜愛那些憨直的人的，這也是為何身邊獨留翠荷的緣故。於是對這靜妃也失了責備之心。
“你既是知道皇上流連後宮不是好事，那便好生註意著吧。退下去吧。”太後擺擺手。
靜妃這才反應過來似的，走了。
翠荷奉上一杯茶：“娘娘，就這樣撒手不管了嗎？”
太後有些疲累地喝口茶：“怎能不管？皇上畢竟是哀家的兒子啊！”
翠荷不敢在說什麽，只說方才的靜妃：“其實娘娘放過靜妃娘娘倒是對的。畢竟這靜妃娘娘是娘娘您當初一手提拔起來制衡皇後的，若是就這樣責罰了，倒顯得太後娘娘識人不清。”
太後讚許地看一眼翠荷：“你倒是有長進了。是啊，這靜妃是哀家提拔上來的，再說了，這男女之事上，若是皇上堅決，只怕這靜妃是要第一個受罰的。靜妃不論所言真假，只怕皇上都是默許的了。”
翠荷默默地等在旁邊，只是說：“娘娘不如處置幾個美人！就把皇上最近十分寵愛的那幾位給發落了，也可肅清後宮的風氣。”
太後搖搖頭：“皇上最近十分寵愛的，那不就是和皇上過不去了？哀家不想傷了這份母子之情。對了，哀家聽說有位前些日子很受皇上喜愛的美人是靜妃舉薦的，也居住在靜妃的宮裏，這位美人叫什麽名字？”
翠荷想了想：“是一位叫春雪的。聽說這位本是舞姬，因著在為皇上和靜妃獻舞的時候被皇上看中，當場就臨幸了。因著是在靜妃宮裏的事，也就被安置在靜妃宮裏住下了。不過近來，宮裏又多了幾位，那位春雪也就被拋在腦後了。”
太後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一會兒，才對著翠荷說：“去擬一道懿旨。”
小太監帶著太後的懿旨到靜妃宮裏的時候，靜妃才剛剛換好衣服，正吃著一盤葡萄。
晶瑩剔透的葡萄脫去皮，一粒一粒擺放在盤中，靜妃往口中剛送了兩粒就趕忙下了貴妃榻接旨。
只是這旨意卻不是給靜妃的。
聽罷旨意，靜妃帶著眾人謝恩接旨，唯有那春雪抖若篩糠，聞言搖著頭難以置信地說：“為什麽？為什麽是我？我不要去庵裏。我不要！”
傳旨的小太監從鼻孔裏冷哼一聲：“春美人可不要不識擡舉，這可是去庵裏為皇上祈福，若不是見皇上前些日子喜歡你，這樣的事哪裏輪得到你去？”
說罷就拂袖而去。
那春雪跪行在靜妃面前：“靜妃娘娘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去庵裏！那庵裏要剃頭穿粗衣，還要日日夜夜做粗活累活，吃食也是素菜，我不要去啊！求娘娘救救我！”
靜妃起初還能耐著性子說：“太後已經下旨，此事已成定局。你還是好生收起這些紅塵心性，好生的在庵裏修行。說不定皇上哪一日想起你，就會把你接回來！”
可是那春雪怎麽會信呢？如今自己還身在後宮，尚且使出了渾身解數去偶遇、勾搭皇上，都敵不過新進宮的那幾位，若是自己出宮進了庵堂，還落發，那就是此生都沒有指望了。
春雪哭鬧不休，靜妃也終於是厭倦了，小太監們近來七手八腳將春雪架走。
靜妃身邊的仆婢追在後頭說：“直接送去宮外庵堂就是了。她去了庵堂裏，宮裏的衣裳首飾也用不上！”
春雪一聽這話就鬧著起來，又被小太監捂住了嘴巴不讓發出聲音。還是伺候了春雪一場的小仆婢偷偷在春雪衣襟裏塞了一對耳環和一副手鐲，悄聲說：“主子，您好生保重吧！”
春雪流著淚被押出去了，可憐當初學舞十數載，一朝得了帝王寵愛，不過連一個月都沒超出去，就落得個終生在庵堂裏的下場。
仆婢轉回到寢殿內，那晶瑩剔透的葡萄再漂亮，靜妃也沒了享用的心思：“恐怕這是太後對本宮起了疑心。處置了春雪就是在給本宮敲警鐘呢！”
仆婢只說：“娘娘這段日子小心著就是了。”
靜妃卻皺眉說：“皇上前些日子才說宮外新進的美人不錯，本宮有意再為他尋一個來的，如今有著太後怎麽敢呢？”
“娘娘不必心急，若是不方便進宮來，不如請皇上出宮去。這太後娘娘再厲害，也就是在宮裏。宮外的事她又哪裏能知道的了呢？”
靜妃有些不解：“你這是什麽意思？”
那仆婢便湊在靜妃耳邊說了一通。靜妃眉目舒展：“你說的很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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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生子以後就深居簡出了，後宮的實際權力都在太後和靜妃手中，靜妃尚且如此，其他的妃嬪更不用說，自然是對皇上百般討好，無所不用其極。
而趙開明又自覺四海太平，心內輕松之下，甚至於後來連早朝也很少去了。
消息終於是傳到了太後耳朵裏。
“娘娘，皇上如今是怎麽了？怎麽······”翠荷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事。
倒是太後冷笑一聲：“我瞧著他如今的樣子倒是和他那好父皇當年一模一樣！”
翠荷想到先帝當年的樣子，那不就是當年太後最後縱著享樂最後早逝的樣子嗎？心裏頓時一驚，不敢再說什麽。只是沈默下來。
太後冷笑幾聲：“早些日子也是有朝臣勸諫的，他卻是將那些朝臣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如今朝中人人自危，也沒有人敢說上一句實話了！”
翠荷心內想著前些日子太後也是出面勸說了幾句的，可是皇上卻根本聽不進去。太後顧忌著皇上的面子，也不好太嚴厲，再說了也不過就是後宮幾個美人，也不會有太大水花的。可是現如今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那些身份低賤的仆婢們鶯鶯燕燕們圍繞了一宮，皇上連早朝都不去了，這樣下去，可不是好兆頭。
翠荷緊接著心頭又是一顫：身份低賤之人皆可為妃子？
剛這麽想著，翠荷慌張地擡頭，卻看到太後正盯著自己，那雙眼睛裏有探尋、警告，翠荷嚇得幾乎要求饒了，趕忙埋下頭替太後捶起腿來。將自己方才那一絲不該有的妄想壓下去。
太後只是瞥一眼翠荷，卻沒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如今皇上這幅樣子，萬一傷了身子就不好了。到時候孫子繼位，畢竟和自己這個做祖母的隔著一層，又哪裏會有如今自己做太後暗中大權在握舒服呢？
太後派小太監去請靜妃來。
靜妃聽到的時候慌亂了一瞬又很快鎮定下來：“還請公公稍等片刻，本宮即刻就更衣。”
等到寢殿內只剩下自己和仆婢後，仆婢就拿出一套顏色暗淡的衣裳，伺候靜妃換上以後就對靜妃說：“娘娘切記，撇清自己。”
靜妃一路到了太後宮裏，到時讓太後吃了一驚。
曾幾何時，靜妃失寵想在太後這裏重獲恩寵的時候刻意打扮的十分素凈過。只是那時候只是打扮素凈，眼中卻還能看到對權勢的欲望。
今日的靜妃身著暗淡，眼中卻是一片灰暗，曾經那明艷照人的氣度也已經是完全沒有了。
恩寵和時光對女人是何等的殘忍。太後奇異地對眼前的女人心軟了一下。
靜妃匍匐跪地：“臣妾有罪。還請太後懲處。”
太後淡淡地問：“靜妃何罪之有？”
“臣妾罪在身為後妃卻沒能夠對皇上起到勸諫之責。眼看著皇上沈迷女色，卻無計可施。”靜妃不曾擡頭。
太後心裏冷笑：這靜妃倒是還學會了以退為進這一招。“是嗎？靜妃竟是不曾勸諫？怎麽哀家知道的倒是那些狐媚子都是靜妃親自接進宮裏來的。靜妃此話是在說哀家老糊塗了不成？”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欺瞞太後娘娘，近來有一位的確是臣妾接進宮裏來的。可是，卻另有隱情啊。”
“哦？”
“臣妾不敢欺瞞太後娘娘。這人乃是皇上看中安排好的，只是皇上怕親自接人引得後宮不安，所以才叫臣妾去接的。”靜妃擡起頭，滿面哀切。
“這麽說來，你倒很是無辜了。”太後冷冷地說。
“臣妾不敢。只是皇上是天子，臣妾如何敢不聽從？皇上九五之尊，臣妾不過是個妃子，又無子嗣傍身，若是惹怒了皇上失了君心，臣妾又該如何啊！”說到這裏，靜妃也是的確傷心，哭了起來。
太後的心腸本事十分冷硬的，可是靜妃歪打正著的說到了子嗣一事，倒是叫太後默然起來。
說起來，靜妃總也是自己兒子的女人，若是真有了孩子那也是自己的孫子。可是靜妃不孕乃是剛剛開始的時候自己那些避子湯的功勞，說來也到底是自己的一份罪孽。
太後默然片刻說：“起來吧。”
靜妃知道太後往日的雷霆作風，早都已經做好了今日會被難為的準備，卻沒想到太後這麽輕易地就叫自己起來了。有些難以置信地擡頭。
在太後看來卻是一個面目憔悴的美人呆呆地看著自己，失了靈氣也失了算計。而太後是個聰明的，向來是喜愛那些憨直的人的，這也是為何身邊獨留翠荷的緣故。於是對這靜妃也失了責備之心。
“你既是知道皇上流連後宮不是好事，那便好生註意著吧。退下去吧。”太後擺擺手。
靜妃這才反應過來似的，走了。
翠荷奉上一杯茶：“娘娘，就這樣撒手不管了嗎？”
太後有些疲累地喝口茶：“怎能不管？皇上畢竟是哀家的兒子啊！”
翠荷不敢在說什麽，只說方才的靜妃：“其實娘娘放過靜妃娘娘倒是對的。畢竟這靜妃娘娘是娘娘您當初一手提拔起來制衡皇後的，若是就這樣責罰了，倒顯得太後娘娘識人不清。”
太後讚許地看一眼翠荷：“你倒是有長進了。是啊，這靜妃是哀家提拔上來的，再說了，這男女之事上，若是皇上堅決，只怕這靜妃是要第一個受罰的。靜妃不論所言真假，只怕皇上都是默許的了。”
翠荷默默地等在旁邊，只是說：“娘娘不如處置幾個美人！就把皇上最近十分寵愛的那幾位給發落了，也可肅清後宮的風氣。”
太後搖搖頭：“皇上最近十分寵愛的，那不就是和皇上過不去了？哀家不想傷了這份母子之情。對了，哀家聽說有位前些日子很受皇上喜愛的美人是靜妃舉薦的，也居住在靜妃的宮裏，這位美人叫什麽名字？”
翠荷想了想：“是一位叫春雪的。聽說這位本是舞姬，因著在為皇上和靜妃獻舞的時候被皇上看中，當場就臨幸了。因著是在靜妃宮裏的事，也就被安置在靜妃宮裏住下了。不過近來，宮裏又多了幾位，那位春雪也就被拋在腦後了。”
太後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一會兒，才對著翠荷說：“去擬一道懿旨。”
小太監帶著太後的懿旨到靜妃宮裏的時候，靜妃才剛剛換好衣服，正吃著一盤葡萄。
晶瑩剔透的葡萄脫去皮，一粒一粒擺放在盤中，靜妃往口中剛送了兩粒就趕忙下了貴妃榻接旨。
只是這旨意卻不是給靜妃的。
聽罷旨意，靜妃帶著眾人謝恩接旨，唯有那春雪抖若篩糠，聞言搖著頭難以置信地說：“為什麽？為什麽是我？我不要去庵裏。我不要！”
傳旨的小太監從鼻孔裏冷哼一聲：“春美人可不要不識擡舉，這可是去庵裏為皇上祈福，若不是見皇上前些日子喜歡你，這樣的事哪裏輪得到你去？”
說罷就拂袖而去。
那春雪跪行在靜妃面前：“靜妃娘娘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去庵裏！那庵裏要剃頭穿粗衣，還要日日夜夜做粗活累活，吃食也是素菜，我不要去啊！求娘娘救救我！”
靜妃起初還能耐著性子說：“太後已經下旨，此事已成定局。你還是好生收起這些紅塵心性，好生的在庵裏修行。說不定皇上哪一日想起你，就會把你接回來！”
可是那春雪怎麽會信呢？如今自己還身在後宮，尚且使出了渾身解數去偶遇、勾搭皇上，都敵不過新進宮的那幾位，若是自己出宮進了庵堂，還落發，那就是此生都沒有指望了。
春雪哭鬧不休，靜妃也終於是厭倦了，小太監們近來七手八腳將春雪架走。
靜妃身邊的仆婢追在後頭說：“直接送去宮外庵堂就是了。她去了庵堂裏，宮裏的衣裳首飾也用不上！”
春雪一聽這話就鬧著起來，又被小太監捂住了嘴巴不讓發出聲音。還是伺候了春雪一場的小仆婢偷偷在春雪衣襟裏塞了一對耳環和一副手鐲，悄聲說：“主子，您好生保重吧！”
春雪流著淚被押出去了，可憐當初學舞十數載，一朝得了帝王寵愛，不過連一個月都沒超出去，就落得個終生在庵堂裏的下場。
仆婢轉回到寢殿內，那晶瑩剔透的葡萄再漂亮，靜妃也沒了享用的心思：“恐怕這是太後對本宮起了疑心。處置了春雪就是在給本宮敲警鐘呢！”
仆婢只說：“娘娘這段日子小心著就是了。”
靜妃卻皺眉說：“皇上前些日子才說宮外新進的美人不錯，本宮有意再為他尋一個來的，如今有著太後怎麽敢呢？”
“娘娘不必心急，若是不方便進宮來，不如請皇上出宮去。這太後娘娘再厲害，也就是在宮裏。宮外的事她又哪裏能知道的了呢？”
靜妃有些不解：“你這是什麽意思？”
那仆婢便湊在靜妃耳邊說了一通。靜妃眉目舒展：“你說的很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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