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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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9 章
比試大會就這樣結束了，大家心情激動的各回營帳去休息。
等到了第二日，一大早的，夥夫營就貼上了各項調動。沈泥和朱有福仔細地看過，就在告示上找到了朱有福的名字。
朱有福被調到了盾軍。
沈泥當下喜笑顏開地恭喜起朱有福：“大哥，你要去盾軍了。恭喜啊。”
朱有福臉上卻沒有什麽喜色：“怎麽只看見了我一個人的名字？你和小四兄弟呢？”
沈泥那一日晚上和肖百夫長聊過天以後，早就對自己這場比試之後還會留在夥夫營有了準備，也不算失望。自己雖然跟著肖百夫長學了一些鞭法，可是卻還沒有到運用自如的地步，跟著肖百夫長好好再學習學習總是有好處的。而胡四擅長的就是弓箭，又已經是在弩軍了，自然也是沒有調動的必要了。
“這事，我和師傅已經說過了，鞭法還沒有學得十分精通，還不宜離開，還是要再學習才是。四哥本就是在弩軍了，經此一比試，得到上頭的人賞識就是了，又何必在調動呢？”沈泥安慰著：“倒是大哥你現在換了新的地方可是要加緊努力。”
朱有福聽了沈泥解釋這才舒展眉頭說：“也是，小六兄弟你瘦小，不宜去學那些刀槍之法。倒是這鞭法更是適合你。這麽說跟著肖百夫長才是對你真好。那這樣想，我倒是也能放心了。只是之前，你我搭伴幹活，這下我走了，豈不是全由你一個人來做了？”
沒想到朱有福人要離開了卻不為自己的升遷喜悅而是擔心著自己，沈泥感動：“等到時候定是會再有安排的。張栓子雖然從前與我們不對付，卻畢竟不是個壞人。”
朱有福聽了不好意思地說：“從前都是我拖累了大家的訓練進度，所以張栓子才總是看我不順眼。可是除了他身邊那個鐵柱總是帶著大家叫我豬頭以外，也沒做什麽了。”
沈泥此時才是對眼前這個看起來憨厚的大哥另眼相看：即便是自己有了新的機遇，卻是對於從前的人不記恨，這份寬宏，也是特別。
朱有福既然已經被調到弩軍，且告示上又有寫在早飯後報到。朱有福忍不住說：“今日也是最後一次去洗菜了。”說罷就去背起菜筐去了山泉邊。沈泥跟在後頭一起去了。
張栓子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朱有福背著菜筐的背影。張栓子看了半天，果然看到了朱有福的名字，忍不住嘆口氣。
正是這時候鐵柱來了。鐵柱提心吊膽了兩天，卻沒等到朱有福來找自己麻煩，倒是放心一些。
此時看著張栓子嘆氣心裏就猜到了：“栓子，沒事兒，以後還有機會。”
張栓子悶悶地說：“都已經參加過兩次了，每次都是沒有成功。看來我只能是在這夥夫營了。”
鐵柱這才在告示上瞟了一眼，就看到了上頭的朱有福名字，忍不住咂舌：“乖乖，朱有福往後就是弩軍的人了。”
張栓子沒吭聲。
鐵柱這才想到要照顧好友的情緒：“沒事，咱們夥夫營一樣重要，沒咱們做飯，他們吃不飽肚子也拿不起兵器不是？”
張栓子被逗笑了，兩人各自忙碌。
而朱有福和沈泥在山泉邊洗好菜回來後，就一同去找了肖百夫長。
肖百夫長的營帳就在夥夫營附近。
“朱有福、陳六求見肖百夫長！”兩人異口同聲在門口說。
只聽營帳裏傳來：“進來。”
掀開門簾進去，看到的就是一張長桌，肖百夫長正端坐在長桌後。身後是一片掛起的白布做簾將這營帳分隔開：前頭是辦公的地方，後頭就是睡覺的地方。
朱有福跪倒在地：“小兵朱有福，自進得夥夫營以來頗受照顧，感激不盡。今早因看到告示，早飯後將去弩軍報到，特來向肖百夫長辭行。”
肖百夫長臉上還是一副冷峻的神色：“不必謝。我也並未做什麽，你的演武、比試我都看見了，前途可期，去了弩軍可要加油。”
朱有福立馬稱是：“我朱有福曾是夥夫營的人，日後要是系肖百夫長用得到的地方，一聲令下，我朱有福一定聽候差遣。”
肖百夫長擺擺手：“知道了去吧。”
兩人出了營帳，朱有福又對沈泥說：“肖百夫長面冷心熱，你當他的徒弟，倒是也不必太擔心了。”
兩個人走到夥夫營，飯食已經預備好了。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三聲鼓響。
等到全軍用過早飯，朱有福就離開了。夥夫營的人吃過早飯，沈泥就和平常一樣去擡鍋竈，可是沈泥不如朱有福力氣大，一下子並沒有將鍋擡起。
正是有些糾結的時候，有心求助卻想到夥夫營的眾人已經各司其職，每個人都有自己分內的活兒，這個時候誰會願意多做活兒呢？
就在這時候，沈泥突然覺得手上一輕，仔細看才發現對面粘著兩個人：竟然是張栓子和鐵柱。
三個人沈默地將鍋擡去山泉邊，沈泥奮力刷鍋，張栓子和鐵柱則是站在一邊等候。
等到鍋刷好，又一起上來輔助沈泥擡鍋。
走出幾步，沈泥輕聲道謝，張栓子看了自己一眼沒說什麽，倒是鐵柱說：“我們看了你在演武場上的表演，好好加油，到時候多殺幾個北齊壞蛋！”
沈泥忍不住笑了，張栓子也扯動了嘴角。
三人再未說話，氣氛卻微妙地變了。
雖然比試大會結束了，可是三人可是相約夜間一起加強訓練。晚上再聚在一起的時候，朱有福就忍不住問了沈泥如何擡鍋的。當得知是張栓子、鐵柱一起幫助，也就放心了。
胡四卻有些不平：“小六你雖然瘦小，可是卻也是不差的，怎麽能還讓你待在夥夫營呢？”
沈泥正色說：“夥夫營也很重要。要是沒有夥夫營，全軍哪裏來的一日三餐？再說了，我的鞭法還沒能十分熟稔，還是在學一學的好。”
胡四這才說：“那好吧。只是我和大哥現在雖然已經進了盾軍、弩軍，卻還是要日日加強訓練才是。”
沈泥笑著問：“大哥今天第一日去盾軍如何？”
朱有福說：“那盾還不如我的流星錘重，拿著那盾一直向前，就能擊退許多人。不過頭兒說我功夫太差，還是要好好練才是。”
胡四接著說：“自然了。我們現如今多練一份，多流一分汗，就會在以後和北齊兵對上的時候多幾分勝算。”豪情萬丈地說完，又突然喪氣地說：“只是我們現在完成了比試大會的事，答應了劉嬸的事卻還沒做到。”
朱有福有些好奇：“什麽劉嬸？”
“我和小六投奔秦將軍的路上，曾經借宿了一位大嬸家，她家男人姓劉，也是在秦將軍的軍裏。劉嬸曾托我們給她家當家的帶了些衣裳，可是如今我們都在軍裏待了三個月也沒找到那人。”
朱有福拍拍胸脯：“那人叫什麽名字？不如告訴我，我在盾軍裏也打聽打聽。要是沒有，就去槍軍，這樣也好找些。”
“劉大山。”
朱有福又念了一遍，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
話說完了，三個人又起身開始各自訓練。一開始的時候三個人還都一起跑步，現如今三個人的訓練開始各自針對自己的弱點，也就散開來了。
沈泥今日練得是劍，當一套劍術練完，沈泥突地在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師傅教的鞭法是在鞭節處加上了鉤子，可是那畢竟是小傷。
若是自己能夠將鞭法練得出神入化，是不是可以將鞭子作為自己的第三只手，來舞劍呢？到時候的殺傷力就會不一般了。
這樣想著，沈泥倒是覺得十分可行，便決定了第二日晚上要試試。
又想到自己在這一次比試大會的過程裏是拳腳功夫不夠，又開始打起拳來。
朱有福和沈泥一樣。雖然自己天生力氣大占了便宜，可是上了戰場就不是靠運氣了。到時候一絲一毫的不當心都有可能會送命。朱有福最差的也就是拳腳功夫，此時也格外上心練習起來。一些類似於紮馬步練底盤穩定的功夫，也開始認認真真對待。
胡四則是沒有十分明顯地短板。事實證明，當初西楚王將胡家老祖宗那位將軍遣散是十分失誤的決定，那胡家老祖留給子孫後代的招式，就算是到了如今的軍中也是十分地有用。胡四經過比試大會嶄露頭角引起了上頭的註意，此時作為了持弩的待選人，必將好好練好自己的準頭。
於是胡四端著弓——想象這是一把弩，對著遠處一點，長久不動。
等到朱有福和沈泥都練累了，胡四還是一動不動。
朱有福和沈泥湊近來看，只見胡四滿臉是汗，眼睛卻依然死死盯著遠方。
放下長弓的時候，手臂都在顫抖著，看兩位兄弟一臉關心解釋說：“聽說那弓弩是玄鐵打做，十分沈重，又要持弩人臂力極好才能穩穩端得住。我現在就是在練這個臂力的穩。這還不算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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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大會就這樣結束了，大家心情激動的各回營帳去休息。
等到了第二日，一大早的，夥夫營就貼上了各項調動。沈泥和朱有福仔細地看過，就在告示上找到了朱有福的名字。
朱有福被調到了盾軍。
沈泥當下喜笑顏開地恭喜起朱有福：“大哥，你要去盾軍了。恭喜啊。”
朱有福臉上卻沒有什麽喜色：“怎麽只看見了我一個人的名字？你和小四兄弟呢？”
沈泥那一日晚上和肖百夫長聊過天以後，早就對自己這場比試之後還會留在夥夫營有了準備，也不算失望。自己雖然跟著肖百夫長學了一些鞭法，可是卻還沒有到運用自如的地步，跟著肖百夫長好好再學習學習總是有好處的。而胡四擅長的就是弓箭，又已經是在弩軍了，自然也是沒有調動的必要了。
“這事，我和師傅已經說過了，鞭法還沒有學得十分精通，還不宜離開，還是要再學習才是。四哥本就是在弩軍了，經此一比試，得到上頭的人賞識就是了，又何必在調動呢？”沈泥安慰著：“倒是大哥你現在換了新的地方可是要加緊努力。”
朱有福聽了沈泥解釋這才舒展眉頭說：“也是，小六兄弟你瘦小，不宜去學那些刀槍之法。倒是這鞭法更是適合你。這麽說跟著肖百夫長才是對你真好。那這樣想，我倒是也能放心了。只是之前，你我搭伴幹活，這下我走了，豈不是全由你一個人來做了？”
沒想到朱有福人要離開了卻不為自己的升遷喜悅而是擔心著自己，沈泥感動：“等到時候定是會再有安排的。張栓子雖然從前與我們不對付，卻畢竟不是個壞人。”
朱有福聽了不好意思地說：“從前都是我拖累了大家的訓練進度，所以張栓子才總是看我不順眼。可是除了他身邊那個鐵柱總是帶著大家叫我豬頭以外，也沒做什麽了。”
沈泥此時才是對眼前這個看起來憨厚的大哥另眼相看：即便是自己有了新的機遇，卻是對於從前的人不記恨，這份寬宏，也是特別。
朱有福既然已經被調到弩軍，且告示上又有寫在早飯後報到。朱有福忍不住說：“今日也是最後一次去洗菜了。”說罷就去背起菜筐去了山泉邊。沈泥跟在後頭一起去了。
張栓子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朱有福背著菜筐的背影。張栓子看了半天，果然看到了朱有福的名字，忍不住嘆口氣。
正是這時候鐵柱來了。鐵柱提心吊膽了兩天，卻沒等到朱有福來找自己麻煩，倒是放心一些。
此時看著張栓子嘆氣心裏就猜到了：“栓子，沒事兒，以後還有機會。”
張栓子悶悶地說：“都已經參加過兩次了，每次都是沒有成功。看來我只能是在這夥夫營了。”
鐵柱這才在告示上瞟了一眼，就看到了上頭的朱有福名字，忍不住咂舌：“乖乖，朱有福往後就是弩軍的人了。”
張栓子沒吭聲。
鐵柱這才想到要照顧好友的情緒：“沒事，咱們夥夫營一樣重要，沒咱們做飯，他們吃不飽肚子也拿不起兵器不是？”
張栓子被逗笑了，兩人各自忙碌。
而朱有福和沈泥在山泉邊洗好菜回來後，就一同去找了肖百夫長。
肖百夫長的營帳就在夥夫營附近。
“朱有福、陳六求見肖百夫長！”兩人異口同聲在門口說。
只聽營帳裏傳來：“進來。”
掀開門簾進去，看到的就是一張長桌，肖百夫長正端坐在長桌後。身後是一片掛起的白布做簾將這營帳分隔開：前頭是辦公的地方，後頭就是睡覺的地方。
朱有福跪倒在地：“小兵朱有福，自進得夥夫營以來頗受照顧，感激不盡。今早因看到告示，早飯後將去弩軍報到，特來向肖百夫長辭行。”
肖百夫長臉上還是一副冷峻的神色：“不必謝。我也並未做什麽，你的演武、比試我都看見了，前途可期，去了弩軍可要加油。”
朱有福立馬稱是：“我朱有福曾是夥夫營的人，日後要是系肖百夫長用得到的地方，一聲令下，我朱有福一定聽候差遣。”
肖百夫長擺擺手：“知道了去吧。”
兩人出了營帳，朱有福又對沈泥說：“肖百夫長面冷心熱，你當他的徒弟，倒是也不必太擔心了。”
兩個人走到夥夫營，飯食已經預備好了。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三聲鼓響。
等到全軍用過早飯，朱有福就離開了。夥夫營的人吃過早飯，沈泥就和平常一樣去擡鍋竈，可是沈泥不如朱有福力氣大，一下子並沒有將鍋擡起。
正是有些糾結的時候，有心求助卻想到夥夫營的眾人已經各司其職，每個人都有自己分內的活兒，這個時候誰會願意多做活兒呢？
就在這時候，沈泥突然覺得手上一輕，仔細看才發現對面粘著兩個人：竟然是張栓子和鐵柱。
三個人沈默地將鍋擡去山泉邊，沈泥奮力刷鍋，張栓子和鐵柱則是站在一邊等候。
等到鍋刷好，又一起上來輔助沈泥擡鍋。
走出幾步，沈泥輕聲道謝，張栓子看了自己一眼沒說什麽，倒是鐵柱說：“我們看了你在演武場上的表演，好好加油，到時候多殺幾個北齊壞蛋！”
沈泥忍不住笑了，張栓子也扯動了嘴角。
三人再未說話，氣氛卻微妙地變了。
雖然比試大會結束了，可是三人可是相約夜間一起加強訓練。晚上再聚在一起的時候，朱有福就忍不住問了沈泥如何擡鍋的。當得知是張栓子、鐵柱一起幫助，也就放心了。
胡四卻有些不平：“小六你雖然瘦小，可是卻也是不差的，怎麽能還讓你待在夥夫營呢？”
沈泥正色說：“夥夫營也很重要。要是沒有夥夫營，全軍哪裏來的一日三餐？再說了，我的鞭法還沒能十分熟稔，還是在學一學的好。”
胡四這才說：“那好吧。只是我和大哥現在雖然已經進了盾軍、弩軍，卻還是要日日加強訓練才是。”
沈泥笑著問：“大哥今天第一日去盾軍如何？”
朱有福說：“那盾還不如我的流星錘重，拿著那盾一直向前，就能擊退許多人。不過頭兒說我功夫太差，還是要好好練才是。”
胡四接著說：“自然了。我們現如今多練一份，多流一分汗，就會在以後和北齊兵對上的時候多幾分勝算。”豪情萬丈地說完，又突然喪氣地說：“只是我們現在完成了比試大會的事，答應了劉嬸的事卻還沒做到。”
朱有福有些好奇：“什麽劉嬸？”
“我和小六投奔秦將軍的路上，曾經借宿了一位大嬸家，她家男人姓劉，也是在秦將軍的軍裏。劉嬸曾托我們給她家當家的帶了些衣裳，可是如今我們都在軍裏待了三個月也沒找到那人。”
朱有福拍拍胸脯：“那人叫什麽名字？不如告訴我，我在盾軍裏也打聽打聽。要是沒有，就去槍軍，這樣也好找些。”
“劉大山。”
朱有福又念了一遍，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
話說完了，三個人又起身開始各自訓練。一開始的時候三個人還都一起跑步，現如今三個人的訓練開始各自針對自己的弱點，也就散開來了。
沈泥今日練得是劍，當一套劍術練完，沈泥突地在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師傅教的鞭法是在鞭節處加上了鉤子，可是那畢竟是小傷。
若是自己能夠將鞭法練得出神入化，是不是可以將鞭子作為自己的第三只手，來舞劍呢？到時候的殺傷力就會不一般了。
這樣想著，沈泥倒是覺得十分可行，便決定了第二日晚上要試試。
又想到自己在這一次比試大會的過程裏是拳腳功夫不夠，又開始打起拳來。
朱有福和沈泥一樣。雖然自己天生力氣大占了便宜，可是上了戰場就不是靠運氣了。到時候一絲一毫的不當心都有可能會送命。朱有福最差的也就是拳腳功夫，此時也格外上心練習起來。一些類似於紮馬步練底盤穩定的功夫，也開始認認真真對待。
胡四則是沒有十分明顯地短板。事實證明，當初西楚王將胡家老祖宗那位將軍遣散是十分失誤的決定，那胡家老祖留給子孫後代的招式，就算是到了如今的軍中也是十分地有用。胡四經過比試大會嶄露頭角引起了上頭的註意，此時作為了持弩的待選人，必將好好練好自己的準頭。
於是胡四端著弓——想象這是一把弩，對著遠處一點，長久不動。
等到朱有福和沈泥都練累了，胡四還是一動不動。
朱有福和沈泥湊近來看，只見胡四滿臉是汗，眼睛卻依然死死盯著遠方。
放下長弓的時候，手臂都在顫抖著，看兩位兄弟一臉關心解釋說：“聽說那弓弩是玄鐵打做，十分沈重，又要持弩人臂力極好才能穩穩端得住。我現在就是在練這個臂力的穩。這還不算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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