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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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1 章
當天晚上，朱有福就跟著沈泥一起開始去訓練了。胡四為人大方爽快，和朱有福也很聊得來。
現在訓練場上變成了三個人。
胡四體力最佳，跑得最快，沈泥慢一些，而朱有福依然是最後一個。
沈泥又一次追上朱有福的時候，在朱有福旁邊說：“朱大哥，每天晚上兩個時辰。就算晚上還是跑得慢，等到早上那半個時辰的時候也就不至於會那麽慢了。”
朱有福滿頭大汗：“小六兄弟，我知道。”
沈泥繼續向前按著自己的節奏跑去。
白日一天下來，到了晚間沈泥也覺得有些勞累，可是沈泥卻始終覺得自己之前的劍術雖然厲害卻不能以一敵百，而上了戰場更不是兒戲，自己現在務必要做好準備才行。
夜間加練的兩個時辰很快結束了，三個人癱在地上休息。
胡四雖然很累眼睛卻是亮晶晶：“我一定要在三個月後比試拿到彩頭！”
沈泥說：“四哥加油！”
朱有福忍不住說：“陳兄弟是小六，這位胡兄弟是年方幾何？”
胡四說：“我比小六大一歲。”
“原來是這樣，看來還是我年紀最大。那我就和小六兄弟一樣稱呼你一聲小四兄弟。”
“那我就叫你朱大哥了？”胡四笑著說。
“隨便，隨著你來叫。”朱有福好處是心寬體胖，並不為細枝末節的事計較。
三個人休息了一會兒，胡四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朱大哥，你在軍中時間久，可知道軍中有個叫劉大山的人？”
朱有福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來慚愧。我不過是夏天裏上的山。比你們也就早了那麽兩個月。而且軍中人多，我天天都在夥夫營，也沒有認識什麽人。”說罷羨慕地看著胡四和沈泥：“像你們這樣一同來投軍，彼此有個照應的還是好些。我本來就因為體胖，被分到了夥夫營，而起初到夥夫營的時候，竈臺間的事我哪裏會做？還被十分嫌棄，只得做些粗苯的洗菜洗鍋活。”
胡四一巴掌拍在朱有福身上：“朱大哥，現在還說那些做什麽？現在咱們三個在一處，自然是互相照應的。你這樣的身板，天生力大，若是吃得了苦好生訓練，來日能當個將軍也是可以的。又何必為從前的事哀傷？”
這已經是朱有福第二次聽到自己能當將軍的話了，朱有福看看眼前的二人，有些狐疑。
胡四馬上說：“你看我們做什麽？”
“小六兄弟，是你說的？”
沈泥還沒回答，胡四就先說：“說什麽？”
這時候，沈泥才笑著搖頭：“我今日一天都和你在一起做事，等到晚間又一同去找四哥，哪裏有機會說？”
朱有福頓時信心大增：“不是你們二人合力來安慰我？”
看著眼前的兩人齊齊搖頭，朱有福才將眼睛笑成一條縫：“好，我朱有福，定然要努力一搏。無論如何，不能叫我的兩位兄弟失望！”
胡四在口齒中念著：“朱大哥朱大哥，不如直接叫大哥。”
朱有福哈哈一笑：“隨便你們叫什麽。”
沈泥試著叫了一聲：“大哥”，果然覺得比“朱大哥”更親切。於是兩人都叫了大哥。
朱有福開心地說：“好四弟，好六弟，沒想到我朱有福又有親人了！”
三個人笑著鬧罷，胡四便說：“大哥和我一同去洗洗吧，好回去睡覺。”
朱有福有些疑惑：“小六兄弟不去嗎？我瞧著小六兄弟挺愛幹凈的啊。”
胡四攀住朱有福的肩膀：“小六有怪癖，不喜與人共同洗浴，最是個講究的。由著他去。”
朱有福想想這幾日一起做事，的確小六兄弟是有些不同的地方在，也就不再堅持，和胡四一同走了，胡四邊走還邊嘰咕著說：“他還不喜愛旁人觸碰他。所以咱們兄弟能勾肩搭背，和他是不行的。”
兩個人走遠了，沈泥還是如前兩日一樣，先拿一根樹枝做劍。只是這一次，一個翻身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樹林中似乎有人看著這邊。沈泥假意舞劍，卻是在一個前刺回身以後快步沖向樹林，可那人影不見了。
沈泥丟下樹枝，想了想：在這裏，左不過是也有要來訓練的士兵罷了。這幾日都是如此，搞不好是想偷學自己的劍法。橫豎是沒有惡意的，也不必當回事了。
這樣想著，沈泥又去了那西北角的小水潭處快速洗擦了身子就回營帳睡了。
第二日，朱有福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來了。每一走步，都齜牙咧嘴的。
到了跟前沈泥才問：“大哥你怎麽了？”
朱有福小聲說：“我從未這麽跑過，今日一早醒來就覺得渾身酸痛，特別是兩條腿，一動就痛。”
沈泥安慰著：“再跑兩天，就好了。”
肖百夫長來了，朱有福不敢再說話，夥夫營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站好。
只是這一次，朱有福比之前跑得還差勁，幾乎每一步踏下去，朱有福都要倒吸一口涼氣“嘶”。
跑得自然是比之前還慢了。
等到帶頭的張栓子追上來的時候，只聽張栓子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就帶著剩下的人從旁邊超過了朱有福。
如此一來，隊伍又變成了兩隊。夥夫營的另外二十二人跟著張栓子一起，朱有福身後跟著沈泥跑得極慢。
朱有福有些不好意思：“小六兄弟，不如你去跟著張栓子他們跑吧。”
沈泥低聲說：“大哥別說這話，不過練練，再過幾日，就跟得上了。”
等到跑完了，肖百夫長瞥一眼，卻也沒評價這一營分兩隊跑有何不妥，仿佛是一種默認。
張栓子也不與朱有福爭奪口舌上風，急急去忙自己的事了。
從此之後，夥夫營早間的跑步就始終是兩隊。
而朱有福連著與沈泥、胡四兩人夜間訓練了三天，雖然跑步還是滿頭大汗非常緩慢，但是腿卻再也不酸痛了。
朱有福更是大有信心。
胡四和沈泥私下商議了劉大山送衣服的事。
“答應了劉嬸，卻沒做到，真是慚愧。”胡四的意思是應當盡快將衣服送在劉大山手中。
“四哥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們現在是剛入營，軍中這麽多人怎麽好去尋找呢？此事也不好大張旗鼓，不如我們一邊在軍中訓練一邊留意，這樣才好。”沈泥是覺得要是在軍中大張旗鼓地說劉大山家人帶了東西，要找劉大山，一來是會勾引起其他士兵的想念家人情緒，二來是對劉大山也不好。
沈泥將自己的顧慮說給胡四聽了，胡四也覺得還是私下裏進行比較好。
於是打定主意後，每每到了吃飯時間，是軍中所有人都聚集的時間，沈泥和胡四便格外豎起耳朵註意有無姓劉的人。
軍中的生活雖然枯燥，但是由於疲憊，反而時間過得飛快。
等到胡四在弩軍從跑步訓練到負重訓練再到拳腳訓練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胡四欣喜地告訴二位兄弟自己馬上就能領到弓箭投靶了。又說原來弩軍之中不是人手一把弩，只有資質好的人才能持弩，一般士兵只能持弓箭。
沈泥笑著說：“四哥射箭準頭極好，又這樣訓著，拳腳功夫現在也好，一定能持弩。”
朱有福拍拍胡四的肩膀：“四弟一定可以的，大哥相信你！”
胡四笑著對朱有福說：“大哥還不快跑上兩圈？”
朱有福也笑著拉胡四手：“那你得陪我。小六兄弟做觀。”
胡四也就起身：三人在一處感情越來越好。雖然朱有福當然不能和沈泥相比，可是沈泥有著不喜與人接觸的怪癖，始終有種距離感，不如朱有福一起洗浴，又勾肩搭背來得輕松隨意。
胡四和朱有福跑起來。胡四照顧著朱有福，特意跑得慢。可是一圈下來，胡四側頭看一眼朱有福，驚訝地發現朱有福竟然沒有滿頭大汗，呼吸也還算平穩。
胡四第二圈就加快了一些，等到跑完再看，朱有福額頭上微微沁出汗珠，可是呼吸也依然是平穩的。
胡四第三圈就按著軍中訓練的速度跑了。等到一圈結束，朱有福的額上有汗水流下，呼吸卻依舊穩當。
沈泥在一旁看著，自然發現了這兩人跑步一圈比一圈快。
三圈結束了，胡四和朱有福走到沈泥這邊，朱有福除了汗水流著，卻並未大喘氣。
“大哥真是長進了不少！這處訓練場是軍中訓練場，比我們夥夫營跑步的那場子大不少。這裏三圈就抵得上夥夫營每日晨間的半個時辰了。你看你現在都不大喘氣了，可見是練好了。”胡四毫不吝嗇讚美。
沈泥也點頭：“是啊，大哥，我們跟上了。不必再和張栓子分開跑了。”
朱有福心上有一種難說的情緒：他胖，別人都笑他，他早就已經學會了忍耐。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得到別人真心的認可和讚美。
朱有福把心上翻湧的感動壓下去：“那我們明天早上就跟著張栓子的隊伍一起跑！”
三個人互相看看，一齊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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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朱有福就跟著沈泥一起開始去訓練了。胡四為人大方爽快，和朱有福也很聊得來。
現在訓練場上變成了三個人。
胡四體力最佳，跑得最快，沈泥慢一些，而朱有福依然是最後一個。
沈泥又一次追上朱有福的時候，在朱有福旁邊說：“朱大哥，每天晚上兩個時辰。就算晚上還是跑得慢，等到早上那半個時辰的時候也就不至於會那麽慢了。”
朱有福滿頭大汗：“小六兄弟，我知道。”
沈泥繼續向前按著自己的節奏跑去。
白日一天下來，到了晚間沈泥也覺得有些勞累，可是沈泥卻始終覺得自己之前的劍術雖然厲害卻不能以一敵百，而上了戰場更不是兒戲，自己現在務必要做好準備才行。
夜間加練的兩個時辰很快結束了，三個人癱在地上休息。
胡四雖然很累眼睛卻是亮晶晶：“我一定要在三個月後比試拿到彩頭！”
沈泥說：“四哥加油！”
朱有福忍不住說：“陳兄弟是小六，這位胡兄弟是年方幾何？”
胡四說：“我比小六大一歲。”
“原來是這樣，看來還是我年紀最大。那我就和小六兄弟一樣稱呼你一聲小四兄弟。”
“那我就叫你朱大哥了？”胡四笑著說。
“隨便，隨著你來叫。”朱有福好處是心寬體胖，並不為細枝末節的事計較。
三個人休息了一會兒，胡四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朱大哥，你在軍中時間久，可知道軍中有個叫劉大山的人？”
朱有福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來慚愧。我不過是夏天裏上的山。比你們也就早了那麽兩個月。而且軍中人多，我天天都在夥夫營，也沒有認識什麽人。”說罷羨慕地看著胡四和沈泥：“像你們這樣一同來投軍，彼此有個照應的還是好些。我本來就因為體胖，被分到了夥夫營，而起初到夥夫營的時候，竈臺間的事我哪裏會做？還被十分嫌棄，只得做些粗苯的洗菜洗鍋活。”
胡四一巴掌拍在朱有福身上：“朱大哥，現在還說那些做什麽？現在咱們三個在一處，自然是互相照應的。你這樣的身板，天生力大，若是吃得了苦好生訓練，來日能當個將軍也是可以的。又何必為從前的事哀傷？”
這已經是朱有福第二次聽到自己能當將軍的話了，朱有福看看眼前的二人，有些狐疑。
胡四馬上說：“你看我們做什麽？”
“小六兄弟，是你說的？”
沈泥還沒回答，胡四就先說：“說什麽？”
這時候，沈泥才笑著搖頭：“我今日一天都和你在一起做事，等到晚間又一同去找四哥，哪裏有機會說？”
朱有福頓時信心大增：“不是你們二人合力來安慰我？”
看著眼前的兩人齊齊搖頭，朱有福才將眼睛笑成一條縫：“好，我朱有福，定然要努力一搏。無論如何，不能叫我的兩位兄弟失望！”
胡四在口齒中念著：“朱大哥朱大哥，不如直接叫大哥。”
朱有福哈哈一笑：“隨便你們叫什麽。”
沈泥試著叫了一聲：“大哥”，果然覺得比“朱大哥”更親切。於是兩人都叫了大哥。
朱有福開心地說：“好四弟，好六弟，沒想到我朱有福又有親人了！”
三個人笑著鬧罷，胡四便說：“大哥和我一同去洗洗吧，好回去睡覺。”
朱有福有些疑惑：“小六兄弟不去嗎？我瞧著小六兄弟挺愛幹凈的啊。”
胡四攀住朱有福的肩膀：“小六有怪癖，不喜與人共同洗浴，最是個講究的。由著他去。”
朱有福想想這幾日一起做事，的確小六兄弟是有些不同的地方在，也就不再堅持，和胡四一同走了，胡四邊走還邊嘰咕著說：“他還不喜愛旁人觸碰他。所以咱們兄弟能勾肩搭背，和他是不行的。”
兩個人走遠了，沈泥還是如前兩日一樣，先拿一根樹枝做劍。只是這一次，一個翻身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樹林中似乎有人看著這邊。沈泥假意舞劍，卻是在一個前刺回身以後快步沖向樹林，可那人影不見了。
沈泥丟下樹枝，想了想：在這裏，左不過是也有要來訓練的士兵罷了。這幾日都是如此，搞不好是想偷學自己的劍法。橫豎是沒有惡意的，也不必當回事了。
這樣想著，沈泥又去了那西北角的小水潭處快速洗擦了身子就回營帳睡了。
第二日，朱有福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來了。每一走步，都齜牙咧嘴的。
到了跟前沈泥才問：“大哥你怎麽了？”
朱有福小聲說：“我從未這麽跑過，今日一早醒來就覺得渾身酸痛，特別是兩條腿，一動就痛。”
沈泥安慰著：“再跑兩天，就好了。”
肖百夫長來了，朱有福不敢再說話，夥夫營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站好。
只是這一次，朱有福比之前跑得還差勁，幾乎每一步踏下去，朱有福都要倒吸一口涼氣“嘶”。
跑得自然是比之前還慢了。
等到帶頭的張栓子追上來的時候，只聽張栓子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就帶著剩下的人從旁邊超過了朱有福。
如此一來，隊伍又變成了兩隊。夥夫營的另外二十二人跟著張栓子一起，朱有福身後跟著沈泥跑得極慢。
朱有福有些不好意思：“小六兄弟，不如你去跟著張栓子他們跑吧。”
沈泥低聲說：“大哥別說這話，不過練練，再過幾日，就跟得上了。”
等到跑完了，肖百夫長瞥一眼，卻也沒評價這一營分兩隊跑有何不妥，仿佛是一種默認。
張栓子也不與朱有福爭奪口舌上風，急急去忙自己的事了。
從此之後，夥夫營早間的跑步就始終是兩隊。
而朱有福連著與沈泥、胡四兩人夜間訓練了三天，雖然跑步還是滿頭大汗非常緩慢，但是腿卻再也不酸痛了。
朱有福更是大有信心。
胡四和沈泥私下商議了劉大山送衣服的事。
“答應了劉嬸，卻沒做到，真是慚愧。”胡四的意思是應當盡快將衣服送在劉大山手中。
“四哥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們現在是剛入營，軍中這麽多人怎麽好去尋找呢？此事也不好大張旗鼓，不如我們一邊在軍中訓練一邊留意，這樣才好。”沈泥是覺得要是在軍中大張旗鼓地說劉大山家人帶了東西，要找劉大山，一來是會勾引起其他士兵的想念家人情緒，二來是對劉大山也不好。
沈泥將自己的顧慮說給胡四聽了，胡四也覺得還是私下裏進行比較好。
於是打定主意後，每每到了吃飯時間，是軍中所有人都聚集的時間，沈泥和胡四便格外豎起耳朵註意有無姓劉的人。
軍中的生活雖然枯燥，但是由於疲憊，反而時間過得飛快。
等到胡四在弩軍從跑步訓練到負重訓練再到拳腳訓練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胡四欣喜地告訴二位兄弟自己馬上就能領到弓箭投靶了。又說原來弩軍之中不是人手一把弩，只有資質好的人才能持弩，一般士兵只能持弓箭。
沈泥笑著說：“四哥射箭準頭極好，又這樣訓著，拳腳功夫現在也好，一定能持弩。”
朱有福拍拍胡四的肩膀：“四弟一定可以的，大哥相信你！”
胡四笑著對朱有福說：“大哥還不快跑上兩圈？”
朱有福也笑著拉胡四手：“那你得陪我。小六兄弟做觀。”
胡四也就起身：三人在一處感情越來越好。雖然朱有福當然不能和沈泥相比，可是沈泥有著不喜與人接觸的怪癖，始終有種距離感，不如朱有福一起洗浴，又勾肩搭背來得輕松隨意。
胡四和朱有福跑起來。胡四照顧著朱有福，特意跑得慢。可是一圈下來，胡四側頭看一眼朱有福，驚訝地發現朱有福竟然沒有滿頭大汗，呼吸也還算平穩。
胡四第二圈就加快了一些，等到跑完再看，朱有福額頭上微微沁出汗珠，可是呼吸也依然是平穩的。
胡四第三圈就按著軍中訓練的速度跑了。等到一圈結束，朱有福的額上有汗水流下，呼吸卻依舊穩當。
沈泥在一旁看著，自然發現了這兩人跑步一圈比一圈快。
三圈結束了，胡四和朱有福走到沈泥這邊，朱有福除了汗水流著，卻並未大喘氣。
“大哥真是長進了不少！這處訓練場是軍中訓練場，比我們夥夫營跑步的那場子大不少。這裏三圈就抵得上夥夫營每日晨間的半個時辰了。你看你現在都不大喘氣了，可見是練好了。”胡四毫不吝嗇讚美。
沈泥也點頭：“是啊，大哥，我們跟上了。不必再和張栓子分開跑了。”
朱有福心上有一種難說的情緒：他胖，別人都笑他，他早就已經學會了忍耐。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得到別人真心的認可和讚美。
朱有福把心上翻湧的感動壓下去：“那我們明天早上就跟著張栓子的隊伍一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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