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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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章
拂柳畢竟是仆婢，見得這麽一大箱寶貝很難不心動，想要勸皇後至少選出一些留在自己宮裏用。可是皇後雖然平時看著不聲不響卻是極有主意的，已經吩咐了，她也只得按著皇後的意思叫來小太監們照做。
如此一來，皇後興許是方才和宰相父親說話有些激動，此刻感到莫名地心累。便又喚了轎攆。
這麽一來，皇後這一趟的陣仗極大，消息自然是第一時間傳到了極為關註皇後的靜妃那裏。
靜妃卻是極其不屑一顧：“備了禮物獻給太後？還是兩擡？也是了，她一個不得皇上喜歡的皇後，除了上趕著討好太後還能怎麽樣呢？要不是她平日裏在太後面前伏低做小的討好，這一次上元節宮宴還哪裏輪得到她來插一手？”
仆婢卻勸道：“快到年下了，是該給太後娘娘獻禮表示心意的。皇上畢竟是太後親生的兒子，母子情深，太後的話多少還是在皇上那兒有用的。皇後開了這個頭，娘娘若是不送禮，豈不是讓太後在心中對皇後和娘娘您有了高下之分？”
靜妃不情願地說：“是了。那便去庫房裏挑一些好的來，先預備著。只是今日皇後方才去過，本宮又怎麽好馬上就去？少不得要過上兩日再去給太後請安了。”
太後如今只是放手給皇上，卻不曾放低對後宮的戒備。畢竟先帝是如何去的、當今皇上又是如何登基的，太後是主使，自然是知道不可忽視後宮女人的力量。
所以太後只是看起來日日養生，卻是暗中盯著後宮的一舉一動：趙開明是她一輩子的心血，她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兒子被後宮妃嬪傷到。
宰相送進宮一個紫檀木箱子的事，那箱子前腳剛進皇後宮裏，消息後腳就進了太後耳中。
“翠荷，你說這宰相著急忙慌地送進來這一箱子是什麽東西呢？”太後捧著手爐，眉目帶笑，眼睛裏頭卻是寒意。
翠荷在一邊笑著說：“太後娘娘明明猜到了還要故意來問仆婢。仆婢猜想著，這皇後娘娘如今擬名單，那自然是有想要赴宴的朝臣去求宰相的。那少不得要有些禮物。”
太後滿意地點頭：“如今倒是長進了不少。”
卻沒想到，太後正覺得冬日易困倦，天氣又冷，人懶懶的，想傳膳來後午睡的時候，就有仆婢來通傳說是皇後來請安了。
太後瞇眼一笑：倒是來得快，只是不知道是為何而來。“傳。”
皇後帶著冬日裏的寒意進得太後溫暖的殿內，便立刻跪下請安：“母後聖體安康？臣妾特意來給母後請安。”
“哀家身子不錯，只是不知道你如何這會兒來了？起來說話吧。翠荷，看座。”
翠荷引著皇後坐下來，解下外頭的狐皮披風。又倒上杯茶才退下去。
“回母後的話，臣妾的父親今日給臣妾捎來了些物件兒，臣妾橫豎用不到，便想著借花獻佛，將這物件兒獻給太後把玩兒。這樣太後也好睹物思人，時常想著臣妾。”
太後面不改色：“你這孩子，時常來請安，難道哀家還能忘了你去 ？有這份兒心意就很好，物件兒既是你父親帶給你的，便帶回去。”
皇後早就料到了太後會推拒，此時笑著說：“母後可是在責怪臣妾借花獻佛、心意不誠？臣妾自己親手做了一床被來的，並非心意不誠。只是臣妾想著父親帶來的那些物件兒是宮外來的，倒是新奇，給母後解悶兒最好了。”
話已至此，太後再推拒反而不好，只好說：“既是如此，那便留下吧。哀家正要傳膳，可要留下來一起用午膳？”
皇後站起身說：“臣妾多謝母後好意。只是臣妾出宮時正吩咐了小廚房燉上了參雞湯，想來這會兒子也燉的差不多了，正好送去給皇上補補身子。”
太後便笑說：“你去見皇上這是好事，哀家願意看到你們伉儷情深。那哀家就不留你了。”
皇後盈盈一笑施禮後走了。
翠荷走上前說：“回太後，皇後帶來的東西放在西偏殿了，除了一床錦被，還有一個紫檀木箱子。太後娘娘可要去看看？”
太後便伸出手：“吩咐禦膳房傳膳，隨哀家看看去。”
翠荷伸出手臂，好讓太後伸出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兩人一同去了西偏殿。翠荷打開了那箱子，還看到一份信，便拿起來展開呈給太後。
太後看了便笑：“咱們的這位皇後果真很不一般，倒是比華太妃聰明的多！她的心只要和皇上是在一處的就好！”
翠荷見太後歡喜便說：“瞧您喜得，若不是仆婢知道您是在為帝後心意喜悅，還以為您是為這一箱寶貝喜悅呢！”
太後卻笑著說：“這一箱寶貝，皇後卻不貪，全將此送來了哀家這裏，難道哀家還要有什麽不滿足的嗎？只是這好孩子，有著宰相之女的身份，心意卻是和皇上在一處的，最是難得，反而是叫哀家對她另眼相看了。翠荷，你下午了便去庫房挑上一柄如意並送子觀音像，給皇後送去。”
太後是真高興：起初她和皇上的意思是等到朝政穩固，便要廢後再立。那個時候是想著庶女為後，到底是德不配位的，再加上宰相是個不老實的，若是女兒還如華太妃那般，一門心思在娘家，就必不能容。可到底廢後再立是大事，對皇上留名史冊不好，是下策。如今皇後竟讓人滿意，是個喜事。
“瞧您高興的。禦膳房的人已經到了，仆婢扶您回去用膳歇息吧。”翠荷也喜，不為別的，主子的喜怒哀樂就是他們做仆婢的喜怒哀樂。
皇後回到了自己宮裏，便落了轎攆脫了披風，半倚在了貴妃榻上。拂柳不解地上前問：“娘娘，不是要去禦書房送參雞湯嗎？”
“那參雞湯分兩份，一份差人送去禦書房交給門口的小太監就回來。一份兒端來給本宮。”
拂柳卻半天躊躇不動。
皇後挑眉：“怎麽了？”
“娘娘您不是給太後說要親自送參雞湯去禦書房的嗎？怎麽如今還要差人去送？”做仆婢的自然是希望皇後能和皇上好好的。
“皇上那兒日日都有靜妃侍奉，靜妃每日的湯飲變著花樣兒地送，本宮這兒小廚房的參雞湯恐怕是入不了皇上的青眼的，送去也是白送，沒準兒還得碰到靜妃。本宮又何必跑上這一趟？”
皇後說得平平，拂柳聽了卻是難過，她只覺得自己家娘娘是強作堅強，便安慰道：“您畢竟皇後娘娘，不必與靜妃計較。”
皇後知道拂柳定是想多了，也不多言，只是說：“走這麽一遭本宮倒是覺得乏了，快將參雞湯拿來與本宮潤喉是正經。”
拂柳這才趕忙出去了。
皇後看著拂柳的背影只覺得拂柳忠心有餘、機靈不足。不過，在宮裏伺候的仆婢，機靈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要忠心，這才是最要緊的。慢慢調教吧。
只是皇後猜得一點兒沒錯，送參雞湯去禦書房的小太監將食盒交給門口值守的太監後便回了皇後那兒。這一幕恰好被靜妃看到。
“那人好像是皇後身邊的？”
“仆婢也瞧著是。”
靜妃從鼻孔裏冷哼一聲：“瞧瞧吧，剛剛才去給太後獻媚，這會兒子就來給皇上獻媚了。”
說話間的功夫就走到了禦書房門口，方才提著食盒的太監早就看到了靜妃娘娘，便故意沒有馬上將皇後送來的食盒送進去。
靜妃看看太監手中的食盒：“這是什麽？”
“回靜妃娘娘的話，這是皇後娘娘宮裏差人送來的參雞湯。”
靜妃瞧著那食盒小小的，恐怕只有一碗參雞湯：“交給本宮吧，本宮一起送進去給皇上。”
那太監便進去通傳後出來便請靜妃。
靜妃進了禦書房便打開食盒，先將皇後那個食盒打開：“皇上，這是皇後娘娘方才差人送來的參雞湯。”
皇上本還在看一本未看完的奏折，聽到這兒倒有些詫異：既為皇後送來湯飲，又為是靜妃帶進來的。便放下折子走到桌這邊：“朕竟不知靜兒這般賢惠了？那你又為朕準備了什麽？”
靜妃便打開自己帶來那個食盒：“臣妾前日看皇上喜愛那燴羊羹，昨夜便吩咐了人將上好的羊肋排細細地文火煲了一夜，又加上枸杞、沙蔥佐味兒，又準備了些玲瓏水晶蝦餃，皇上您可滿意？”
一面將食盒內的東西擺好。趙開明已經坐在了桌邊，靜妃親自侍奉用膳。
靜妃看著那皇後送來的參雞湯上面雖有熱氣兒卻結了油花，便知道已經偏涼，卻故意說：“皇上您先嘗嘗皇後娘娘的參雞湯。”
皇上接過那參雞湯，只一口就皺眉放下：“這雞湯味好卻涼了，不好。”
靜妃又趕忙遞上自己的：“臣妾特意在食盒下頭放了手爐，皇上您快喝口這羊羹。”
趙開明喝一口舒展眉頭：“果然還是愛妃有心。這羊羹味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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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柳畢竟是仆婢，見得這麽一大箱寶貝很難不心動，想要勸皇後至少選出一些留在自己宮裏用。可是皇後雖然平時看著不聲不響卻是極有主意的，已經吩咐了，她也只得按著皇後的意思叫來小太監們照做。
如此一來，皇後興許是方才和宰相父親說話有些激動，此刻感到莫名地心累。便又喚了轎攆。
這麽一來，皇後這一趟的陣仗極大，消息自然是第一時間傳到了極為關註皇後的靜妃那裏。
靜妃卻是極其不屑一顧：“備了禮物獻給太後？還是兩擡？也是了，她一個不得皇上喜歡的皇後，除了上趕著討好太後還能怎麽樣呢？要不是她平日裏在太後面前伏低做小的討好，這一次上元節宮宴還哪裏輪得到她來插一手？”
仆婢卻勸道：“快到年下了，是該給太後娘娘獻禮表示心意的。皇上畢竟是太後親生的兒子，母子情深，太後的話多少還是在皇上那兒有用的。皇後開了這個頭，娘娘若是不送禮，豈不是讓太後在心中對皇後和娘娘您有了高下之分？”
靜妃不情願地說：“是了。那便去庫房裏挑一些好的來，先預備著。只是今日皇後方才去過，本宮又怎麽好馬上就去？少不得要過上兩日再去給太後請安了。”
太後如今只是放手給皇上，卻不曾放低對後宮的戒備。畢竟先帝是如何去的、當今皇上又是如何登基的，太後是主使，自然是知道不可忽視後宮女人的力量。
所以太後只是看起來日日養生，卻是暗中盯著後宮的一舉一動：趙開明是她一輩子的心血，她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兒子被後宮妃嬪傷到。
宰相送進宮一個紫檀木箱子的事，那箱子前腳剛進皇後宮裏，消息後腳就進了太後耳中。
“翠荷，你說這宰相著急忙慌地送進來這一箱子是什麽東西呢？”太後捧著手爐，眉目帶笑，眼睛裏頭卻是寒意。
翠荷在一邊笑著說：“太後娘娘明明猜到了還要故意來問仆婢。仆婢猜想著，這皇後娘娘如今擬名單，那自然是有想要赴宴的朝臣去求宰相的。那少不得要有些禮物。”
太後滿意地點頭：“如今倒是長進了不少。”
卻沒想到，太後正覺得冬日易困倦，天氣又冷，人懶懶的，想傳膳來後午睡的時候，就有仆婢來通傳說是皇後來請安了。
太後瞇眼一笑：倒是來得快，只是不知道是為何而來。“傳。”
皇後帶著冬日裏的寒意進得太後溫暖的殿內，便立刻跪下請安：“母後聖體安康？臣妾特意來給母後請安。”
“哀家身子不錯，只是不知道你如何這會兒來了？起來說話吧。翠荷，看座。”
翠荷引著皇後坐下來，解下外頭的狐皮披風。又倒上杯茶才退下去。
“回母後的話，臣妾的父親今日給臣妾捎來了些物件兒，臣妾橫豎用不到，便想著借花獻佛，將這物件兒獻給太後把玩兒。這樣太後也好睹物思人，時常想著臣妾。”
太後面不改色：“你這孩子，時常來請安，難道哀家還能忘了你去 ？有這份兒心意就很好，物件兒既是你父親帶給你的，便帶回去。”
皇後早就料到了太後會推拒，此時笑著說：“母後可是在責怪臣妾借花獻佛、心意不誠？臣妾自己親手做了一床被來的，並非心意不誠。只是臣妾想著父親帶來的那些物件兒是宮外來的，倒是新奇，給母後解悶兒最好了。”
話已至此，太後再推拒反而不好，只好說：“既是如此，那便留下吧。哀家正要傳膳，可要留下來一起用午膳？”
皇後站起身說：“臣妾多謝母後好意。只是臣妾出宮時正吩咐了小廚房燉上了參雞湯，想來這會兒子也燉的差不多了，正好送去給皇上補補身子。”
太後便笑說：“你去見皇上這是好事，哀家願意看到你們伉儷情深。那哀家就不留你了。”
皇後盈盈一笑施禮後走了。
翠荷走上前說：“回太後，皇後帶來的東西放在西偏殿了，除了一床錦被，還有一個紫檀木箱子。太後娘娘可要去看看？”
太後便伸出手：“吩咐禦膳房傳膳，隨哀家看看去。”
翠荷伸出手臂，好讓太後伸出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兩人一同去了西偏殿。翠荷打開了那箱子，還看到一份信，便拿起來展開呈給太後。
太後看了便笑：“咱們的這位皇後果真很不一般，倒是比華太妃聰明的多！她的心只要和皇上是在一處的就好！”
翠荷見太後歡喜便說：“瞧您喜得，若不是仆婢知道您是在為帝後心意喜悅，還以為您是為這一箱寶貝喜悅呢！”
太後卻笑著說：“這一箱寶貝，皇後卻不貪，全將此送來了哀家這裏，難道哀家還要有什麽不滿足的嗎？只是這好孩子，有著宰相之女的身份，心意卻是和皇上在一處的，最是難得，反而是叫哀家對她另眼相看了。翠荷，你下午了便去庫房挑上一柄如意並送子觀音像，給皇後送去。”
太後是真高興：起初她和皇上的意思是等到朝政穩固，便要廢後再立。那個時候是想著庶女為後，到底是德不配位的，再加上宰相是個不老實的，若是女兒還如華太妃那般，一門心思在娘家，就必不能容。可到底廢後再立是大事，對皇上留名史冊不好，是下策。如今皇後竟讓人滿意，是個喜事。
“瞧您高興的。禦膳房的人已經到了，仆婢扶您回去用膳歇息吧。”翠荷也喜，不為別的，主子的喜怒哀樂就是他們做仆婢的喜怒哀樂。
皇後回到了自己宮裏，便落了轎攆脫了披風，半倚在了貴妃榻上。拂柳不解地上前問：“娘娘，不是要去禦書房送參雞湯嗎？”
“那參雞湯分兩份，一份差人送去禦書房交給門口的小太監就回來。一份兒端來給本宮。”
拂柳卻半天躊躇不動。
皇後挑眉：“怎麽了？”
“娘娘您不是給太後說要親自送參雞湯去禦書房的嗎？怎麽如今還要差人去送？”做仆婢的自然是希望皇後能和皇上好好的。
“皇上那兒日日都有靜妃侍奉，靜妃每日的湯飲變著花樣兒地送，本宮這兒小廚房的參雞湯恐怕是入不了皇上的青眼的，送去也是白送，沒準兒還得碰到靜妃。本宮又何必跑上這一趟？”
皇後說得平平，拂柳聽了卻是難過，她只覺得自己家娘娘是強作堅強，便安慰道：“您畢竟皇後娘娘，不必與靜妃計較。”
皇後知道拂柳定是想多了，也不多言，只是說：“走這麽一遭本宮倒是覺得乏了，快將參雞湯拿來與本宮潤喉是正經。”
拂柳這才趕忙出去了。
皇後看著拂柳的背影只覺得拂柳忠心有餘、機靈不足。不過，在宮裏伺候的仆婢，機靈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要忠心，這才是最要緊的。慢慢調教吧。
只是皇後猜得一點兒沒錯，送參雞湯去禦書房的小太監將食盒交給門口值守的太監後便回了皇後那兒。這一幕恰好被靜妃看到。
“那人好像是皇後身邊的？”
“仆婢也瞧著是。”
靜妃從鼻孔裏冷哼一聲：“瞧瞧吧，剛剛才去給太後獻媚，這會兒子就來給皇上獻媚了。”
說話間的功夫就走到了禦書房門口，方才提著食盒的太監早就看到了靜妃娘娘，便故意沒有馬上將皇後送來的食盒送進去。
靜妃看看太監手中的食盒：“這是什麽？”
“回靜妃娘娘的話，這是皇後娘娘宮裏差人送來的參雞湯。”
靜妃瞧著那食盒小小的，恐怕只有一碗參雞湯：“交給本宮吧，本宮一起送進去給皇上。”
那太監便進去通傳後出來便請靜妃。
靜妃進了禦書房便打開食盒，先將皇後那個食盒打開：“皇上，這是皇後娘娘方才差人送來的參雞湯。”
皇上本還在看一本未看完的奏折，聽到這兒倒有些詫異：既為皇後送來湯飲，又為是靜妃帶進來的。便放下折子走到桌這邊：“朕竟不知靜兒這般賢惠了？那你又為朕準備了什麽？”
靜妃便打開自己帶來那個食盒：“臣妾前日看皇上喜愛那燴羊羹，昨夜便吩咐了人將上好的羊肋排細細地文火煲了一夜，又加上枸杞、沙蔥佐味兒，又準備了些玲瓏水晶蝦餃，皇上您可滿意？”
一面將食盒內的東西擺好。趙開明已經坐在了桌邊，靜妃親自侍奉用膳。
靜妃看著那皇後送來的參雞湯上面雖有熱氣兒卻結了油花，便知道已經偏涼，卻故意說：“皇上您先嘗嘗皇後娘娘的參雞湯。”
皇上接過那參雞湯，只一口就皺眉放下：“這雞湯味好卻涼了，不好。”
靜妃又趕忙遞上自己的：“臣妾特意在食盒下頭放了手爐，皇上您快喝口這羊羹。”
趙開明喝一口舒展眉頭：“果然還是愛妃有心。這羊羹味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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