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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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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姻緣~

宛秩被他的認真神情感動到了,轉眼就又笑了:“你在跟我說情話?”

沈方珣點頭:“我在班門弄斧。”

“怎麽說呢?”宛秩上前一步,被他攬住腰往懷裏帶。

他低頭去嗅她發絲間的若有若無的香氣。“怎麽說?我們宛宛不是很會寫情話嗎?我沒這個文思,還需要老師指導一二。”

宛秩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這是兩個概念好不好?宛秩寫得出那些話是因為她面對的是電腦文檔,膽子當然大了,但你讓她對著真人說……咳,就很難說。

偏偏這男人還在她耳後頸邊親來弄去的,撩得她不太平靜。“這種事,還是要自己體會,自己體會。”

“真的?”他竟然是用一種很單純的疑問語氣在問她……宛秩感覺渾身都像被煮熟了一樣,空調呢,哦,空調沒開……

“那我自己體會了?”這回他說完,沒給她回答的機會了,手擡起她的下巴,宛秩只覺自己的下巴被他的胡茬蹭得有些癢意,下一秒他就已經親上來了……

激烈而溫存,是數日未見的渴望,也是思念交纏的熾熱溫柔。

他一只手不厭其煩地來回撫摸著她的手臂,另一只攬在她腰後的手探進純棉合身的短袖裏,毫無阻隔地感受著她的肌膚骨節……

他把她抱到書桌上坐著,額頭抵著她的,兩個人都出了汗,在低低地喘著氣。

“熱不熱?”沈方珣輕聲問。書房的窗簾沒全拉開,燈也沒全開,所以即使外頭艷陽高照,屋裏的明亮也是只有半室。

兩人從明亮的書櫃旁擁吻到昏暗的書桌上,像是一步步從白天邁進了黑夜。

“嗯……”宛秩的眼睛水潤潤的,有些迷離地看著他,鼻梁上的薄汗有一層浮光。她的皮膚薄,總是很容易就臉紅。這個角度和高度,她看得清他剛刮過的胡茬,他同樣的,也能看到她的領口……他的喉結動了動,沈默著從她腿側摸到空調遙控,開空調。努力忽略那晃他眼的白。

今天太熱,宛秩穿了休閑的純棉半袖和五分褲,讓他想起她上回穿的自己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卻意外勾勒出了她的身體輪廓。

經過整個秋冬,她的腿自然白了不少,恰到好處的線條和肌肉透著一種很健康的美。有力量感,讓他感到真實。

“沈方珣。”

“嗯?”

他每次發這個音,和低聲說話的時候,嗓音總是很勾人,沙沙的,卻不粗糙,好聽,還散發著一種清冷的性感。宛秩坐在桌面上,腿懸空著。

她伸手過去,被他牽住,握到掌心裏輕輕揉搓著,仿佛愛不釋手。他的手大,此刻如此拉著她,看著總有種不可言喻的意味。

“有空我們回趟東山島吧?”

“好。”他答應得幹脆。“想什麽時候去?”

“你什麽時候有空?”可能是親熱太久消耗了不少水分,她說話有種尾音帶澀的感覺,軟軟的,說不出的溫柔。

沈方珣看她,情不自禁地再次低頭,鼻尖去蹭她的。“我都可以,看你。我聽你的。”

她心中一動,忍不住笑:“那等天氣涼快些吧。”

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就這麽被兩人在纏纏綿綿中消耗掉了。最後宛秩困得不行,被他抱到臥室去睡覺,而他給她拿了另一床薄被後自己也躺在她旁邊,兩手枕著頭,蓋上空調被沈沈睡去。

明知緊湊卻還是主動壓縮提前歸期的差旅以往對他來說不可能,但這次,明明累,卻還是樂此不疲。這就是想她嗎?他腦中想著,被她在身旁的令他安心的氣息拽著直往睡夢中去……

宛秩睡覺不僅喜歡蒙著被子,還不老實,睡著睡著就靠到他身上,沈方珣清醒過來,看她還睡著,索性就伸手把她撈到身邊。就是被子有些礙事,擠在兩人中間,他想弄開,又怕把她吵醒。

宛秩睡著的時候可比醒著的時候看著溫柔多了,他醒過來了就沒什麽睡意,無事可做,就盯著她看,從鬢角到眉毛,從雙眼到鼻梁,再往下微翹的嘴唇,若隱若現的鎖骨……

他索性壓著被子翻身過去,輕輕含住她的嘴唇。

……

宛秩沒一會兒就被他弄醒了,蹙著眉睜眼,看他俊朗的五官就在眼前,忽然就不生氣了。她笑著推開他:“你要幹什麽?”

“沒幹什麽。”他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抽去中間的被子,身體很快靠近她。因為剛醒,所以他的聲音有些低沈:“這些天挺想你的。”

“想我什麽?”

沈方珣用眼神提醒她“不要玩火”。“都想。”

他似乎很輕地嘆了口氣,動了動,換了個姿勢抱她,挺久沒說話。

宛秩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面紅耳赤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嗯,肯定是不能再招惹他了,憑她以往的“閱歷”判斷,他現在正在冷靜自己,感覺現在的上上策就是溜之大吉……

“我知道你的想法。”沈方珣忽然就對她說:“現在沒想跟你做什麽。”

“哦……”他說得直接,反倒叫她不知怎麽回答了。

“還睡嗎?”

他……宛秩睡得著,他睡得著嗎?咳……原諒一個理論豐富過實踐的曾經的網文作者的想象力吧。

“吃飯吧?我餓了。”宛秩適時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拉著他的手臂說。

從機場回來就在折折騰騰和睡覺之中度過,體力的確消耗不少。沈方珣也沒讓人提前準備,家裏的冰箱就沒有新鮮食物……於是,出於就近原則,在洗臉的某人平靜地撥通了小周總的電話,告訴他今晚去他家吃飯,多安排兩個人的份量。

宛秩有些目瞪口呆:“你是不是經常這樣?”

沈方珣摸了摸她的頭,從洗手臺旁的架子上摸出一把梳子給她。“他家有阿姨照顧起居。”

“你還真是不客氣。”宛秩忍俊不禁,走進門來對著鏡子梳頭發。鏡子裏,他在她旁邊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水珠,她對著鏡子梳頭……

當習慣了來去匆匆的生活,再次走進平淡日常的時候,心裏總會生出一種想占有珍惜的感情。執念什麽的,還不是在心裏的份量太重?可當溫暖的平常融化了心裏建築多年的冰川……還是沈甸甸的感覺,卻變得分外踏實。有多少人能做到?她不知道,但很慶幸自己沒有錯過。

“要不要沖個澡?”沈方珣忽然想起來問她,下午出了很多汗,他怕她身上不舒服。“出挺多汗的。”

宛秩沒跟上狀況地“啊”了一聲,慢半拍地把梳子放回去。“也行……”

他看著她,忽然就笑了,沒說話,跟她錯身而過,走了出去。正當她疑惑的時候,他又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小疊折好的衣服,遞給她。

宛秩的臉轟地一下紅了,這就是上回她在這裏換下來的衣服啊……那天早上實在太匆忙了,急著急著就把自己的衣服給忘了,後來想起來……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跟他說拿回來……

她忽然就被空氣嗆到了,伸手接過來,手還不小心碰到他的了。他倒是坦然地聳了聳肩,笑笑,從口袋裏掏出她丟在床頭的皮筋,放到大理石的光滑臺面上,面對著她倒退幾步出了門,還順手給她關上了。

這人……

這回宛秩學聰明了,從洗手臺下的抽屜裏找到他從酒店帶回來的洗衣袋,把臟衣服都裝進去綁好,準備帶回家洗。

出來的時候被他看見了,好笑地瞧著她,明知故問:“你這是幹什麽?”

“當然是把衣服拿回去洗啊。”

“放這兒也行,免得下次要用沒有。”沈方珣很居家地告訴她。理是這個理,但是……這個情節宛秩沒細寫過,沒經驗應對啊。

他看出她的所有心思,走過來,手撫上她的肩頭,溫聲說:“宛宛,有些事情我們不用這麽客氣的。就像我也有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時候,不過是幾件沒洗的衣服,難道以後你要二十四小時全妝在我面前生活嗎?”

真正的親密關系,不是指肌膚相親,而是兩個人互相磨合,互相接納對方一切的過程。為悅己者容固然沒錯,但在平常生活裏,更多的是她洗盡妝容呈素姿的模樣——同理,他也是。過日子,不就是在互相接納對方的細枝末節麽?

“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你怎麽樣我都覺得是好的。”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我願意接納每一個不一樣的你,只要你不嫌棄我。”

“嗯。”宛秩被他一席話說得鼻頭酸酸的,嗔道:“倒是會說好聽話。”

沈方珣被她的表情逗笑:“你聽得開心就好。”

***

周旭哲家離沈方珣家還真是不遠,十分鐘車程就到了。

一開門他就開始調侃沈方珣:“聽說有人特地改簽飛機提前回來呀,這樣下去軍心渙散可怎麽辦?”

沈方珣拍拍他的肩,彎腰從鞋櫃裏給宛秩拿了拖鞋,再給自己拿一雙,熟門熟路得周旭哲感覺自己都多餘了。“餵餵,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沈方珣見宛秩聽得有趣,索性順水推“周”:“別這樣,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周旭哲被他噎住。

宛秩見狀,徹底繃不住了,笑出聲來:“你們是在給我提供素材嗎?”

“什麽東西?”兩個互嗆得不亦樂乎的男人突然意識到什麽,齊齊回頭,異口同聲地問她。

“沒什麽沒什麽,職業病。”宛秩收斂神色認真道。

周旭哲表示理解地點點頭,抱上雙臂,對沈方珣說:“素不素材的且先放放,你先去煮一下我們的食材。”

沈方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後者得逞且得意地笑了笑:“沈總人生得意,展現一下廚藝怎麽了?”

宛秩的目光又轉向自家沈總,沈總嘆了口氣,認命地向廚房走去。

他進去了,“這個家的主人”終於恢覆席位,帶宛秩在房子裏參觀了一圈。宛秩在途中看到一些女孩子的生活痕跡,帶著幾分猜想看向周旭哲,後者會意地點了點頭,道:“有工作出差去了。”

還真跟自己猜的分毫不差,宛秩友善地朝周旭哲笑笑,“祝好。”

平日看起來總有幾分紈絝氣息的男人領會到她話裏的意思,臉上有了認真神情,輕聲道:“謝謝。”

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她刨根問底地了解,只要知道最後自己的好友結果圓滿就好。別人的愛情,並不需要多談,就像她和沈方珣一樣,林曉菁更多的是祝福。感情的事,說到底還是兩個人的因緣果報,別人沒資格插手,也插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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