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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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秋日夜晚，北地風起，戰旗獵獵作響，營帳中裏點燃著幾根蠟燭。
裴佑安將值得信任的人召集在一起，圍在裴佑安手繪的地圖前，昏黃的燭火倒影在他們的瞳孔中，所有人都聚精會神。
王五道：“裴千戶，他們怎麽可能在涼州城中埋伏那麽多人？”
“是啊。”宋聿衡道，“會不會都是巧合？”
裴佑安目光堅定，啟唇，“是不是巧合，一探便知，今晚的行動十分危險，若是那些人真的是遼人，人數眾多，武力不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若是成了，也有可能會因為違抗軍令，受到大將軍的責罰，你們可願意隨我一同前往？”
“願意！”
“怕什麽！”
“幹他們！”
……
裴佑安他們開始為今晚的行動做準備，夜深人靜時，一行人悄悄出了軍營，前往貓兒山。
貓兒山是距離軍營最近的地方，他和宋聿衡熟悉周圍的環境，貓兒山附近有人居住，他們出現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一行人穿著夜行衣，從貓兒山正面爬上，地上的掉落的一朵朵山茶花，月光下，暗紅色上沾上了黑色的泥點。
時間不等人，他必須在潛伏的遼人得知他們已經被發現之前，找出證據，在確鑿的證據面前，大將軍才會出兵。
他們趴在地上，屏息閉氣，山頂上有人舉著火把，一共兩人。
那兩人應該是夜晚看守的人，裴佑安低聲命令道：“王五你和我上去抓那兩個人，其餘人留下待命。”
裴佑安和王五瞧瞧爬上去，趁其不備，拿出迷藥捂住兩人的口鼻，兩人一下子就沒有了知覺。
裴佑安舉著火把，借著火把查看兩人，莊稼漢的打扮，細看之下，五官比中原人深邃，兩人開始翻看身上的物品，隨聲佩帶著鋒利的刀劍，還有遇到危險時發射的信號彈。
面面相覷，他們一定不是艱難逃難來的。
王五道：“千戶，現在怎麽辦？”
王五開始焦急，裴佑安標記的地方其中一個就在他老家村子附近，若是遼人一旦發起進攻，首當其沖的就是附近的鄉民。
裴佑安向後做了一個手勢，後面的紛紛跟上來，一共十個人，裴佑安讓一半的人留在規劃好的逃跑路線上接應，自己領著剩下的人向下面的農戶奔襲。
裴佑安借著上次和柳怡湘的記憶中的幾家屋子去，到了一間最小的屋子前面，這間屋子最小，裏面藏匿的人應該也是最少的。
而且這間屋子在最外圍，一旦被發現最有利於逃跑。
留下兩人在外面看風，裴佑安、王五和宋聿衡爬進屋子。
輕手輕腳，三人分開，裴佑安在前面，躲開他們設置的機關，跨過綁著鈴鐺的細線，他的夜間視力聽力最好，晚上依舊可以看見細如發絲的線。
他們摸到窗前，窗戶底下探入一個小竹筒，迷煙吹入，睡夢中的人吸入，陷入昏迷。
裴佑安用石子擊打屋頂的瓦片，屋內沒有動靜，確認他們已經陷入昏迷，三人潛入房中。
房中兩間房間，都用木板鋪了長板床，一共三十人，睡在小小的屋子中，裴佑安心中一驚，一個屋子就藏了三十人。
那麽貓兒山很可能藏了幾千人。
埋伏在涼州可能遠遠不止一萬人，單單涼州潛伏的人就可以攻陷涼州。
那麽大數量的人想讓人不發現，吃喝拉撒都是一個問題，他們一定是分批次，悄悄潛入，此處修建的房屋已經是半年前，他們行動的日子不會遠。
一定不超過三個月。
他們開始翻找屋子，在他們身上翻出了不少的兵器，有遼國制的，也有涼州制的，裴佑安看到了其中一把刀劍上刻著阿桑鐵器鋪的字樣。
“裴兄，你看！”宋舉起一張字條。
裴佑安看了一下，是胡人的文字，記著所需要采買的藥品。
有了這幾樣東西，可以證明他們就是遼國潛入涼州的人。
現在必須立馬撤退，時間不等人。
他們剛走到門口，外面傳來打鬥聲，停下了腳步，他們躲在暗處，看見外面守著的兩個兄弟被團團圍住，絲毫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毫不猶豫地拿著刀廝殺，口中喊道，“老子砍死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人，你們害的俺的弟弟瘋死！”
暗處的三人眼中閃過隱忍，王五眼中閃著淚光，就要不顧一切地沖出去救人，裴佑安攔住他，低聲喝到：“冷靜，不能讓兄弟白白犧牲！”
兩名兄弟是為了吸引敵人的註意力才不顧一切，山中埋伏了不知道多少人，他們沖出去就是以卵擊石，白送性命。
“裴千戶說的對，外面的兩名兄弟也不希望我們出去，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五咽下淚水，朝光亮處鞠了一躬，從後墻跳著離開。
下山後，宋聿衡從莊子裏面牽出幾匹馬，一行人快馬奔向軍營，臉色肅穆。
裴佑安不顧一切闖進大將軍的營帳，大將軍穿著衣服怒吼，“裴佑安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幹了是嗎？你要是不說個所以然來，三十軍棍你是吃定了！”
裴佑安將今晚搜尋到的證據都一一擺在大將軍的面前，大將軍臉上先是震驚，而後轉化為怒火，最後怒極生笑。
“裴佑安，你好大的膽子！”
裴佑安一跪，“此事後，裴佑安自會領罰，貓兒山所藏遼人數量驚人，如不及時斬草除根，不單單危及涼州，更會危及中原！”
大將軍還沒有說話，副將、游擊將軍，參軍等軍中職位高的將領都來到大將軍的營帳中。
大將軍看著跪在下面的裴佑安冷笑，好你個裴千戶，果真是為國為民，手段頗多。
北地軍中高級別的武官幾乎都在，紛紛開始議論如何處理此次事件，他們深知各中厲害，大將軍再也不能視而不見。
一番討論過後，刻不容緩，立馬領兵殲滅藏匿的遼人。
當軍號吹響之時，一只信鴿從軍營中飛出，天空中點燃了絢爛的煙花，騎在馬上，裴佑安看著空中的煙花，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一夜之間，山上喊殺聲四起，刀劍撞擊的聲音、慘叫聲、血液泵湧而出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山茶樹上飛濺的鮮血，染紅的山茶花。
清晨，第一聲雞鳴，所有一切歸於平靜，一場潛藏在涼州城的危機似乎解決了，士兵打掃著戰場。
裴佑安殺紅了眼，手臂上的血液從傷口流出，順著手中的長槍流到地面上，滲入土壤。
大腦高度緊張，疲倦、傷痛被生死刺激所掩蓋，裴佑安知道還沒有結束。
另一半地圖上可能潛藏著更大的危險。
“裴千戶你手臂上的傷要趕快處理，你先回去，這裏事情差不多了，讓手下的人去辦就好。”
宋聿衡道。
裴佑安點頭，回了軍營，幾日不見的陸瀟瀟正在給受傷的士兵療傷，見到裴佑安過來了，立馬上前查看他的傷勢，用剪刀剪開衣服。
“裴公子，貓兒山上真的潛伏著遼人嗎？”陸瀟瀟問道。
裴佑安點頭。
“太可怕了，幸虧你們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陸瀟瀟道，“怡湘昨日來尋你，你不在，讓我給你帶句話，她有急事，讓你有空回去一趟。”
“她有說什麽事情嗎？”
“沒有。”陸瀟瀟搖頭。
裴佑安現在急著查清遼人其他的藏匿地點，顧不上那麽多，包紮好傷口，立馬往陸將軍的營帳走去。
活捉的人都由陸將軍審問，陸將軍號稱冷面閻羅，在他手下的就沒有開不了口的，沒有一個能挨過一天。
“陸將軍審得如何？可有眉目？”裴佑安問道。
陸將軍面色凝重地搖搖頭，道：“審得差不多，都是一樣的話，他們都是遼人與中原人所生的，所以遼人的特點不明顯，從小就被選入軍中，近幾年陸續潛入涼州。
他們只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其餘的一概不知，別說有沒有另外半張地圖上的地方，他們甚至不知道其他地方同樣有遼人秘密潛入。”
裴佑安沈默了，眉頭微蹙，開口問道：“領頭的人呢？”
“都服毒自殺了，他們居住的地方也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線索。”
裴佑安一陣眩暈，險些站不穩，陸鐸低頭看了眼裴佑安手上的傷，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軍中不缺人，我知你心中擔憂，但現在沒有什麽辦法。”
裴佑安強撐著，想去大將軍營帳，說動大將軍去搜查涼州城各處的山林，一定會有線索的。
出到門口，就有守衛說大將軍找他。
大將軍說道：“我會派人去查的，今夜的事情你有功，也有過，看在你負傷的份上，功過相抵，既然受傷了就先回家靜心養傷，傷痊愈了再回來。”
“大將軍……”裴佑安面露難色。
“再說下去，可就沒有那麽好的事情。”大將軍口中帶了威脅。
裴佑安無法，只能退出大將軍的營帳，回到自己的營帳中。
宋聿衡知道了裴佑安的事情，安慰道：“另外半張地圖上到底有沒有還兩說呢，有可能什麽都沒有，藏匿的遼人都已經抓住了，你回去安心養傷，我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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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夜晚，北地風起，戰旗獵獵作響，營帳中裏點燃著幾根蠟燭。
裴佑安將值得信任的人召集在一起，圍在裴佑安手繪的地圖前，昏黃的燭火倒影在他們的瞳孔中，所有人都聚精會神。
王五道：“裴千戶，他們怎麽可能在涼州城中埋伏那麽多人？”
“是啊。”宋聿衡道，“會不會都是巧合？”
裴佑安目光堅定，啟唇，“是不是巧合，一探便知，今晚的行動十分危險，若是那些人真的是遼人，人數眾多，武力不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若是成了，也有可能會因為違抗軍令，受到大將軍的責罰，你們可願意隨我一同前往？”
“願意！”
“怕什麽！”
“幹他們！”
……
裴佑安他們開始為今晚的行動做準備，夜深人靜時，一行人悄悄出了軍營，前往貓兒山。
貓兒山是距離軍營最近的地方，他和宋聿衡熟悉周圍的環境，貓兒山附近有人居住，他們出現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一行人穿著夜行衣，從貓兒山正面爬上，地上的掉落的一朵朵山茶花，月光下，暗紅色上沾上了黑色的泥點。
時間不等人，他必須在潛伏的遼人得知他們已經被發現之前，找出證據，在確鑿的證據面前，大將軍才會出兵。
他們趴在地上，屏息閉氣，山頂上有人舉著火把，一共兩人。
那兩人應該是夜晚看守的人，裴佑安低聲命令道：“王五你和我上去抓那兩個人，其餘人留下待命。”
裴佑安和王五瞧瞧爬上去，趁其不備，拿出迷藥捂住兩人的口鼻，兩人一下子就沒有了知覺。
裴佑安舉著火把，借著火把查看兩人，莊稼漢的打扮，細看之下，五官比中原人深邃，兩人開始翻看身上的物品，隨聲佩帶著鋒利的刀劍，還有遇到危險時發射的信號彈。
面面相覷，他們一定不是艱難逃難來的。
王五道：“千戶，現在怎麽辦？”
王五開始焦急，裴佑安標記的地方其中一個就在他老家村子附近，若是遼人一旦發起進攻，首當其沖的就是附近的鄉民。
裴佑安向後做了一個手勢，後面的紛紛跟上來，一共十個人，裴佑安讓一半的人留在規劃好的逃跑路線上接應，自己領著剩下的人向下面的農戶奔襲。
裴佑安借著上次和柳怡湘的記憶中的幾家屋子去，到了一間最小的屋子前面，這間屋子最小，裏面藏匿的人應該也是最少的。
而且這間屋子在最外圍，一旦被發現最有利於逃跑。
留下兩人在外面看風，裴佑安、王五和宋聿衡爬進屋子。
輕手輕腳，三人分開，裴佑安在前面，躲開他們設置的機關，跨過綁著鈴鐺的細線，他的夜間視力聽力最好，晚上依舊可以看見細如發絲的線。
他們摸到窗前，窗戶底下探入一個小竹筒，迷煙吹入，睡夢中的人吸入，陷入昏迷。
裴佑安用石子擊打屋頂的瓦片，屋內沒有動靜，確認他們已經陷入昏迷，三人潛入房中。
房中兩間房間，都用木板鋪了長板床，一共三十人，睡在小小的屋子中，裴佑安心中一驚，一個屋子就藏了三十人。
那麽貓兒山很可能藏了幾千人。
埋伏在涼州可能遠遠不止一萬人，單單涼州潛伏的人就可以攻陷涼州。
那麽大數量的人想讓人不發現，吃喝拉撒都是一個問題，他們一定是分批次，悄悄潛入，此處修建的房屋已經是半年前，他們行動的日子不會遠。
一定不超過三個月。
他們開始翻找屋子，在他們身上翻出了不少的兵器，有遼國制的，也有涼州制的，裴佑安看到了其中一把刀劍上刻著阿桑鐵器鋪的字樣。
“裴兄，你看！”宋舉起一張字條。
裴佑安看了一下，是胡人的文字，記著所需要采買的藥品。
有了這幾樣東西，可以證明他們就是遼國潛入涼州的人。
現在必須立馬撤退，時間不等人。
他們剛走到門口，外面傳來打鬥聲，停下了腳步，他們躲在暗處，看見外面守著的兩個兄弟被團團圍住，絲毫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毫不猶豫地拿著刀廝殺，口中喊道，“老子砍死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人，你們害的俺的弟弟瘋死！”
暗處的三人眼中閃過隱忍，王五眼中閃著淚光，就要不顧一切地沖出去救人，裴佑安攔住他，低聲喝到：“冷靜，不能讓兄弟白白犧牲！”
兩名兄弟是為了吸引敵人的註意力才不顧一切，山中埋伏了不知道多少人，他們沖出去就是以卵擊石，白送性命。
“裴千戶說的對，外面的兩名兄弟也不希望我們出去，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五咽下淚水，朝光亮處鞠了一躬，從後墻跳著離開。
下山後，宋聿衡從莊子裏面牽出幾匹馬，一行人快馬奔向軍營，臉色肅穆。
裴佑安不顧一切闖進大將軍的營帳，大將軍穿著衣服怒吼，“裴佑安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幹了是嗎？你要是不說個所以然來，三十軍棍你是吃定了！”
裴佑安將今晚搜尋到的證據都一一擺在大將軍的面前，大將軍臉上先是震驚，而後轉化為怒火，最後怒極生笑。
“裴佑安，你好大的膽子！”
裴佑安一跪，“此事後，裴佑安自會領罰，貓兒山所藏遼人數量驚人，如不及時斬草除根，不單單危及涼州，更會危及中原！”
大將軍還沒有說話，副將、游擊將軍，參軍等軍中職位高的將領都來到大將軍的營帳中。
大將軍看著跪在下面的裴佑安冷笑，好你個裴千戶，果真是為國為民，手段頗多。
北地軍中高級別的武官幾乎都在，紛紛開始議論如何處理此次事件，他們深知各中厲害，大將軍再也不能視而不見。
一番討論過後，刻不容緩，立馬領兵殲滅藏匿的遼人。
當軍號吹響之時，一只信鴿從軍營中飛出，天空中點燃了絢爛的煙花，騎在馬上，裴佑安看著空中的煙花，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一夜之間，山上喊殺聲四起，刀劍撞擊的聲音、慘叫聲、血液泵湧而出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山茶樹上飛濺的鮮血，染紅的山茶花。
清晨，第一聲雞鳴，所有一切歸於平靜，一場潛藏在涼州城的危機似乎解決了，士兵打掃著戰場。
裴佑安殺紅了眼，手臂上的血液從傷口流出，順著手中的長槍流到地面上，滲入土壤。
大腦高度緊張，疲倦、傷痛被生死刺激所掩蓋，裴佑安知道還沒有結束。
另一半地圖上可能潛藏著更大的危險。
“裴千戶你手臂上的傷要趕快處理，你先回去，這裏事情差不多了，讓手下的人去辦就好。”
宋聿衡道。
裴佑安點頭，回了軍營，幾日不見的陸瀟瀟正在給受傷的士兵療傷，見到裴佑安過來了，立馬上前查看他的傷勢，用剪刀剪開衣服。
“裴公子，貓兒山上真的潛伏著遼人嗎？”陸瀟瀟問道。
裴佑安點頭。
“太可怕了，幸虧你們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陸瀟瀟道，“怡湘昨日來尋你，你不在，讓我給你帶句話，她有急事，讓你有空回去一趟。”
“她有說什麽事情嗎？”
“沒有。”陸瀟瀟搖頭。
裴佑安現在急著查清遼人其他的藏匿地點，顧不上那麽多，包紮好傷口，立馬往陸將軍的營帳走去。
活捉的人都由陸將軍審問，陸將軍號稱冷面閻羅，在他手下的就沒有開不了口的，沒有一個能挨過一天。
“陸將軍審得如何？可有眉目？”裴佑安問道。
陸將軍面色凝重地搖搖頭，道：“審得差不多，都是一樣的話，他們都是遼人與中原人所生的，所以遼人的特點不明顯，從小就被選入軍中，近幾年陸續潛入涼州。
他們只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其餘的一概不知，別說有沒有另外半張地圖上的地方，他們甚至不知道其他地方同樣有遼人秘密潛入。”
裴佑安沈默了，眉頭微蹙，開口問道：“領頭的人呢？”
“都服毒自殺了，他們居住的地方也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線索。”
裴佑安一陣眩暈，險些站不穩，陸鐸低頭看了眼裴佑安手上的傷，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軍中不缺人，我知你心中擔憂，但現在沒有什麽辦法。”
裴佑安強撐著，想去大將軍營帳，說動大將軍去搜查涼州城各處的山林，一定會有線索的。
出到門口，就有守衛說大將軍找他。
大將軍說道：“我會派人去查的，今夜的事情你有功，也有過，看在你負傷的份上，功過相抵，既然受傷了就先回家靜心養傷，傷痊愈了再回來。”
“大將軍……”裴佑安面露難色。
“再說下去，可就沒有那麽好的事情。”大將軍口中帶了威脅。
裴佑安無法，只能退出大將軍的營帳，回到自己的營帳中。
宋聿衡知道了裴佑安的事情，安慰道：“另外半張地圖上到底有沒有還兩說呢，有可能什麽都沒有，藏匿的遼人都已經抓住了，你回去安心養傷，我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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