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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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白虹踹開了門，身後站著柳怡湘和木托吉的朋友桑塔。
“看來我來得不巧，打擾你們吃飯了，”柳怡湘目光掃過眾人，笑著說道，“我原來想的是買點菜給孩子，如今看來是不用了，你們吃得不錯嘛，紅燒魚、燒雞……”
“嫂子，你怎麽會在這裏？”桑塔驚訝地說道。
“我、我、我……”周氏心慌地不行，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老太太緩過神，捂著胸口，閉著眼，嘴裏喊著，“誒呦，嚇死我了，我的心口好難受。”
老太太說著從凳子上滑下來，躺倒在地面上，周氏心領神會，立馬跑過去扶住老太太，“娘，你沒事吧，別嚇我。”
老太太頭一歪躺倒在周氏懷中，桌上的孩子一下子就嚇蒙了，哭喊著，“奶奶死了，奶奶死了……”
場面立刻亂成一團，站在門口的桑塔一時間也嚇到了，不會是老太太年紀大了受了驚嚇，萬一有個好歹，立馬沖上前，作勢就要背起老太太，“我背老太太去看大夫。”
周氏不放手，怒視，“你們趕緊滾出我家，就是你們把我娘嚇暈的，萬一我娘有個好歹，我相公在地下不會放過你的！”
旁邊嚇壞的孩子手腳招呼在桑塔身上。
桑塔愧疚不已，他不應該如此沖動，萬一老太太有什麽事情，他怎麽對得起死去的兄弟。”
家中最大的女孩子攔在柳怡湘和白虹身前，大聲說道：“趕快離開我家，我家不歡迎你。”
柳怡湘眉頭皺起，她也擔心老太太真是出了問題，撥開小女孩說道：“無論如何，送你奶奶去醫館要緊。”
柳怡湘避開小女孩的拉扯，沖到老太太身邊，試探了一下老太太的脈搏，沈穩有力，呼吸正常，臉色也正常。
“白虹，你不是會醫術嗎，趕緊過來救人，楞在那裏做什麽？”
白虹立馬跑上來，看著柳怡湘，他不會醫術啊。
柳怡湘給了他一個眼神，“趕緊把脈看看老太太怎麽樣了？”
白虹手立馬搭在老太太的手腕上，老太太的眼珠細微地動了一下，白虹看了一下柳怡湘，學著大夫看診的模樣，說道：“老太太是天氣太熱了，一時間犯了心絞痛。”
周氏看看躺下的婆婆，又看看胸有成竹的白虹。
難道婆婆真的是病倒了？
疑惑之際，老太太暗地掐了一把周氏，周氏立刻明了，吼道：“你們都讓開，不需要你們假惺惺！”
“好你個周氏，你不但卷了家中的錢跟其他男人跑了，丟下年幼的孩子和年邁的婆婆，現在又阻止我們救治老太太，你到底是何居心？”柳怡湘厲聲道。
柳怡湘的一連串質問直接嚇蒙了周氏，想開口反駁，卻反應不過來。
“你還不趕快讓開，若你再阻止，我定要將你扭送到衙門，讓縣令老爺治你的罪！”
周氏只是一介婦人，不識得幾個大字，沒見過什麽市面，一聽到官府，嚇得不敢吭聲。
柳怡湘抽出匕首，亮出利刃，對白虹道：“我記得心絞疼需要割腕放血，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桑塔看著尖銳的匕首，心中疑惑，他怎麽從未聽過如此之法。
白虹接過柳怡湘手中的匕首，貼近老太太的手腕，冰冷的匕首貼著手腕處的皮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虹慢條斯理地說道，“心絞痛因年邁之人血液瘀滯所致，手腕上有一關竅，心脈所至也，心絞痛犯病時，在這關竅來上一刀，割破皮膚，鮮血就會噴射而出，手筋斷裂，手就再也不能用力……”
老太太兩眼猛地一睜開，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怎麽回事，我怎麽在這裏？周氏，你快點扶我回床上。”
“老太太，胸口可還疼否？”
“不疼。”老太太搖搖頭，爬起來就要往屋內走。”
“既然老太太沒事大家就放心了。”柳怡湘道，“既如此，白虹你將周氏押到官府，我定要讓周氏付出應有的代價。”
柳怡湘直視周氏，眼中帶著不由分說的堅定，周氏腿一下子就軟下來了，祈求柳怡湘，“不要，不要把我送到官府。”她聽說過地牢就是地獄，進去的人都得脫層皮。
桑塔再蠢也明白了，柳怡湘拉他過來就是想唱出戲。
小女孩立馬攔在母親身前，“你們不能把我母親送進官府，我娘親沒有做錯事情。”
“你還小，不懂大人的事情。”
“我知道，我娘親沒有卷錢逃走。”小女孩仰著頭，帶著哭腔說道，“是奶奶讓娘親到鄉下躲起來的。”
此時，遮羞布終於被揭下，周氏洩氣般的坐在地面，老太太瞪著孫女。
柳怡湘用帕子拭去小女孩臉上的淚珠，安慰道：“沒事的，你娘親不會有事的。你是個乖孩子，你把弟弟妹妹領進屋，大人要處理點事情。”
周氏此刻也是沒臉了，不願在兒女面前出醜，讓大姐兒將孩子都領進屋子。
見到孩子都進屋了，事以至此，便將事情和盤托出：“我婆婆想從你們那裏多拿些錢，便出主意讓我到鄉下老家躲起來，婆婆帶著孩子去鋪子裏面鬧，我也不想的……”
“你胡說，明明是你樂意的。”老太太急眼了，便將事情推到周氏身上。
周氏自打嫁進門，一直都畏懼自己的婆婆，奈何自己的相公是個不折不扣的孝子，她受了不少的磋磨，相公去世後，軟弱慣了的周氏即使是不樂意如此坑騙他人，但抵擋不住婆婆的威逼。
哪個母親願意離了自己的孩子。
柳怡湘此刻明白了作妖的是老太太，便開口說道：“你相公跟木大哥走商，為的也是生計，木大哥也從未虧待過你們。
如今你相公過世，阿桑嫂子的相公也不見蹤影，繈褓中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欠著幾千兩的貨款，阿桑嫂子還是將錢都賠給你了，後來你們去要錢，嫂子心軟都給了。就事論事，孩子，只有我們有口飯吃，必不會餓了她們。但，今日之事不能就這麽了了，欺詐是重罪，該送官府送官府。”
周氏又驚又怕，柳怡湘安撫道：“嫂子你放心，縣令大人明察秋毫，並不會放過一個有罪之人，更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只要你說的都是實話，我可包你無事。”
周氏顫抖地問道：“只要我說實話真的就不會有事嗎？”
“你放心，縣令自會查清真相，若如你所說，欺詐的主意是你婆婆出的，你到鄉下也是正常的事情，何罪之有。”
周氏得到了柳怡湘的保證，眼生逐漸堅定，多年以來受到婆婆磋磨的恨意在一瞬間爆發，“好，我要到衙門去跟縣令大人好好說清楚。”如果婆婆被抓入獄，那麽她此生再也不用受婆婆的氣。
柳怡湘此時添油加醋道：“欺詐我記得可是要杖責三十，關押十年之久的，縣令一定會慎重審理的。”
老太太見形勢不對，一向不敢大聲說話的周氏好似有人撐腰，強硬起來，要把她送入牢中，她一把老骨頭，哪裏熬的過去。一想到黑漆漆的地牢，老太太心一涼。
周氏似乎是鐵了心不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拉著婆婆就要往縣衙走，老太太此時是胸口真是痛了。
老太太畢竟老了，力氣哪裏比得過周氏，竟是被拖著走，桑塔此時看了老太太淒慘的模樣，小聲地說道，“柳娘子，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不行，會出人命的。”
“我自有分寸。”
老太太扒著門框，哭喊著，“我錯了，我錯了，不要送我進官府，你叫我怎麽做都行，柳娘子，求你了……”
柳怡湘見差不多了，叫停了周氏。
“你若是不想去坐牢也可以，我還有一個方法，就看你選不選。”
“選、選，只要不坐牢，讓我幹什麽都行。”老太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周氏有些可惜，柳娘子怎麽就心軟了呢，她還是想將婆婆送入監牢，永絕後患。
“白虹，你去寫一份文書，將老太太欺詐的事情都寫下來，老太太簽字畫押。”
柳怡湘拿著老太太摁了手印的文書道：“這份文書一份給周氏保管，一份給桑塔保管，若是你再有訛人的心思，我們就將這文書遞給官府，在場的所有人和鐵鋪周圍的人都是人證，你休想賴掉。”
老太太蔫了似的，往日囂張的氣焰全都消失了，周氏有了婆婆的把柄，氣勢都不同了。
臨走之際，柳怡湘將從老太太那裏拿來的一百一十五兩銀子都給了周氏道：“我看見你給孩子做得鞋子，定是花費了很多的心思，你是一個好母親，這些銀子你拿著，莫再將銀子都給你婆婆了。”
周氏接過銀子，此時是既感激，又羞愧。
“周氏，你相公即已去世，你怕什麽，不會有人指責你不孝敬婆婆，你又有婆婆的把柄在你手上，五個孩子依仗，只要你撐得起來，這個家便是由你說的算。”柳以湘道，“你以後若是有什麽困難，也盡可以來尋我們，只是莫要再用從前的法子。
周氏眼中閃著淚光，朝她們鞠躬行禮，“周氏在此謝過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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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虹踹開了門，身後站著柳怡湘和木托吉的朋友桑塔。
“看來我來得不巧，打擾你們吃飯了，”柳怡湘目光掃過眾人，笑著說道，“我原來想的是買點菜給孩子，如今看來是不用了，你們吃得不錯嘛，紅燒魚、燒雞……”
“嫂子，你怎麽會在這裏？”桑塔驚訝地說道。
“我、我、我……”周氏心慌地不行，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老太太緩過神，捂著胸口，閉著眼，嘴裏喊著，“誒呦，嚇死我了，我的心口好難受。”
老太太說著從凳子上滑下來，躺倒在地面上，周氏心領神會，立馬跑過去扶住老太太，“娘，你沒事吧，別嚇我。”
老太太頭一歪躺倒在周氏懷中，桌上的孩子一下子就嚇蒙了，哭喊著，“奶奶死了，奶奶死了……”
場面立刻亂成一團，站在門口的桑塔一時間也嚇到了，不會是老太太年紀大了受了驚嚇，萬一有個好歹，立馬沖上前，作勢就要背起老太太，“我背老太太去看大夫。”
周氏不放手，怒視，“你們趕緊滾出我家，就是你們把我娘嚇暈的，萬一我娘有個好歹，我相公在地下不會放過你的！”
旁邊嚇壞的孩子手腳招呼在桑塔身上。
桑塔愧疚不已，他不應該如此沖動，萬一老太太有什麽事情，他怎麽對得起死去的兄弟。”
家中最大的女孩子攔在柳怡湘和白虹身前，大聲說道：“趕快離開我家，我家不歡迎你。”
柳怡湘眉頭皺起，她也擔心老太太真是出了問題，撥開小女孩說道：“無論如何，送你奶奶去醫館要緊。”
柳怡湘避開小女孩的拉扯，沖到老太太身邊，試探了一下老太太的脈搏，沈穩有力，呼吸正常，臉色也正常。
“白虹，你不是會醫術嗎，趕緊過來救人，楞在那裏做什麽？”
白虹立馬跑上來，看著柳怡湘，他不會醫術啊。
柳怡湘給了他一個眼神，“趕緊把脈看看老太太怎麽樣了？”
白虹手立馬搭在老太太的手腕上，老太太的眼珠細微地動了一下，白虹看了一下柳怡湘，學著大夫看診的模樣，說道：“老太太是天氣太熱了，一時間犯了心絞痛。”
周氏看看躺下的婆婆，又看看胸有成竹的白虹。
難道婆婆真的是病倒了？
疑惑之際，老太太暗地掐了一把周氏，周氏立刻明了，吼道：“你們都讓開，不需要你們假惺惺！”
“好你個周氏，你不但卷了家中的錢跟其他男人跑了，丟下年幼的孩子和年邁的婆婆，現在又阻止我們救治老太太，你到底是何居心？”柳怡湘厲聲道。
柳怡湘的一連串質問直接嚇蒙了周氏，想開口反駁，卻反應不過來。
“你還不趕快讓開，若你再阻止，我定要將你扭送到衙門，讓縣令老爺治你的罪！”
周氏只是一介婦人，不識得幾個大字，沒見過什麽市面，一聽到官府，嚇得不敢吭聲。
柳怡湘抽出匕首，亮出利刃，對白虹道：“我記得心絞疼需要割腕放血，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桑塔看著尖銳的匕首，心中疑惑，他怎麽從未聽過如此之法。
白虹接過柳怡湘手中的匕首，貼近老太太的手腕，冰冷的匕首貼著手腕處的皮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虹慢條斯理地說道，“心絞痛因年邁之人血液瘀滯所致，手腕上有一關竅，心脈所至也，心絞痛犯病時，在這關竅來上一刀，割破皮膚，鮮血就會噴射而出，手筋斷裂，手就再也不能用力……”
老太太兩眼猛地一睜開，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怎麽回事，我怎麽在這裏？周氏，你快點扶我回床上。”
“老太太，胸口可還疼否？”
“不疼。”老太太搖搖頭，爬起來就要往屋內走。”
“既然老太太沒事大家就放心了。”柳怡湘道，“既如此，白虹你將周氏押到官府，我定要讓周氏付出應有的代價。”
柳怡湘直視周氏，眼中帶著不由分說的堅定，周氏腿一下子就軟下來了，祈求柳怡湘，“不要，不要把我送到官府。”她聽說過地牢就是地獄，進去的人都得脫層皮。
桑塔再蠢也明白了，柳怡湘拉他過來就是想唱出戲。
小女孩立馬攔在母親身前，“你們不能把我母親送進官府，我娘親沒有做錯事情。”
“你還小，不懂大人的事情。”
“我知道，我娘親沒有卷錢逃走。”小女孩仰著頭，帶著哭腔說道，“是奶奶讓娘親到鄉下躲起來的。”
此時，遮羞布終於被揭下，周氏洩氣般的坐在地面，老太太瞪著孫女。
柳怡湘用帕子拭去小女孩臉上的淚珠，安慰道：“沒事的，你娘親不會有事的。你是個乖孩子，你把弟弟妹妹領進屋，大人要處理點事情。”
周氏此刻也是沒臉了，不願在兒女面前出醜，讓大姐兒將孩子都領進屋子。
見到孩子都進屋了，事以至此，便將事情和盤托出：“我婆婆想從你們那裏多拿些錢，便出主意讓我到鄉下老家躲起來，婆婆帶著孩子去鋪子裏面鬧，我也不想的……”
“你胡說，明明是你樂意的。”老太太急眼了，便將事情推到周氏身上。
周氏自打嫁進門，一直都畏懼自己的婆婆，奈何自己的相公是個不折不扣的孝子，她受了不少的磋磨，相公去世後，軟弱慣了的周氏即使是不樂意如此坑騙他人，但抵擋不住婆婆的威逼。
哪個母親願意離了自己的孩子。
柳怡湘此刻明白了作妖的是老太太，便開口說道：“你相公跟木大哥走商，為的也是生計，木大哥也從未虧待過你們。
如今你相公過世，阿桑嫂子的相公也不見蹤影，繈褓中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欠著幾千兩的貨款，阿桑嫂子還是將錢都賠給你了，後來你們去要錢，嫂子心軟都給了。就事論事，孩子，只有我們有口飯吃，必不會餓了她們。但，今日之事不能就這麽了了，欺詐是重罪，該送官府送官府。”
周氏又驚又怕，柳怡湘安撫道：“嫂子你放心，縣令大人明察秋毫，並不會放過一個有罪之人，更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只要你說的都是實話，我可包你無事。”
周氏顫抖地問道：“只要我說實話真的就不會有事嗎？”
“你放心，縣令自會查清真相，若如你所說，欺詐的主意是你婆婆出的，你到鄉下也是正常的事情，何罪之有。”
周氏得到了柳怡湘的保證，眼生逐漸堅定，多年以來受到婆婆磋磨的恨意在一瞬間爆發，“好，我要到衙門去跟縣令大人好好說清楚。”如果婆婆被抓入獄，那麽她此生再也不用受婆婆的氣。
柳怡湘此時添油加醋道：“欺詐我記得可是要杖責三十，關押十年之久的，縣令一定會慎重審理的。”
老太太見形勢不對，一向不敢大聲說話的周氏好似有人撐腰，強硬起來，要把她送入牢中，她一把老骨頭，哪裏熬的過去。一想到黑漆漆的地牢，老太太心一涼。
周氏似乎是鐵了心不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拉著婆婆就要往縣衙走，老太太此時是胸口真是痛了。
老太太畢竟老了，力氣哪裏比得過周氏，竟是被拖著走，桑塔此時看了老太太淒慘的模樣，小聲地說道，“柳娘子，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不行，會出人命的。”
“我自有分寸。”
老太太扒著門框，哭喊著，“我錯了，我錯了，不要送我進官府，你叫我怎麽做都行，柳娘子，求你了……”
柳怡湘見差不多了，叫停了周氏。
“你若是不想去坐牢也可以，我還有一個方法，就看你選不選。”
“選、選，只要不坐牢，讓我幹什麽都行。”老太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周氏有些可惜，柳娘子怎麽就心軟了呢，她還是想將婆婆送入監牢，永絕後患。
“白虹，你去寫一份文書，將老太太欺詐的事情都寫下來，老太太簽字畫押。”
柳怡湘拿著老太太摁了手印的文書道：“這份文書一份給周氏保管，一份給桑塔保管，若是你再有訛人的心思，我們就將這文書遞給官府，在場的所有人和鐵鋪周圍的人都是人證，你休想賴掉。”
老太太蔫了似的，往日囂張的氣焰全都消失了，周氏有了婆婆的把柄，氣勢都不同了。
臨走之際，柳怡湘將從老太太那裏拿來的一百一十五兩銀子都給了周氏道：“我看見你給孩子做得鞋子，定是花費了很多的心思，你是一個好母親，這些銀子你拿著，莫再將銀子都給你婆婆了。”
周氏接過銀子，此時是既感激，又羞愧。
“周氏，你相公即已去世，你怕什麽，不會有人指責你不孝敬婆婆，你又有婆婆的把柄在你手上，五個孩子依仗，只要你撐得起來，這個家便是由你說的算。”柳以湘道，“你以後若是有什麽困難，也盡可以來尋我們，只是莫要再用從前的法子。
周氏眼中閃著淚光，朝她們鞠躬行禮，“周氏在此謝過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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