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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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天空烏雲密布，大風刮得草倒向一邊，轟隆作響的悶雷聲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兩個粗布衣裳的男子策馬迎風，不敢停歇。
太陽隱沒在烏雲後，看不清方位，兩人繞著周圍的幾個小土坡打轉，迷失了方向。
“籲！”裴佑安拉住韁繩，取出地圖，看著地圖上標記的地點，面色凝重。
“怎麽轉來轉去還是在這個鬼地方，見鬼了怎麽都出不去。”他們兩個已經在此地轉了好幾圈，不知道為什麽一直走不出去，朝著一個方向走最後還是回到原地，徒生無力的感覺。
四周逐漸變得昏暗，一道閃電劃破天空，亮如白晝，驚雷在大地上回響，小土坡上的樺樹林簌簌作響，好像怎麽努力永遠都在原地打轉，一股詭異感油然而生。
如果他們兩人不趕緊走出這片地方，不僅完不成任務，還有可能在這裏過夜，四周都沒有遮擋的地方，暴風雨來臨的時候都沒個地方躲避。
裴佑安望了一眼小土坡，“你先留在這裏，我上土坡去看看方向。”說完就快馬奔往山坡的方向。
宋聿衡呆在原地，看著裴佑安遠去的背影。
不是，他叫我原地等我就原地等，我是上級，還是他是上級，還命令我。
宋聿衡雙腿一夾追著裴佑安的腳步而去，不一會兒就在山丘下面的樹旁邊看見了裴佑安的馬，宋聿衡將馬繩綁在樹幹上，按照裴佑安留下的痕跡往前走。
他小跑地跟上去，又是一聲驚雷天空中下起來細雨，打濕了發絲衣襟，不一會兒就看見了裴佑安的身影，正欲向他奔去。
裴佑安發現了宋聿衡，大喊：“別過來。”
宋聿衡停在原地，不知所以，定睛一看，裴佑安的膝蓋一下陷在下面，宋聿衡瞳孔猛地一縮。
沼澤！
裴佑安急著登上趕在完全天黑之前登上小山丘的頂部，一時沒有留意，陷在沼澤之中，濕泥土將小腿裹壓著，裴佑安嘗試了幾次，雙腿完全拔不出來，甚至越陷越深，不敢再動彈。
腿邊有各硬疙瘩，裴佑安伸手一模，拔出一個人的腳骨頭，臉色立馬變了，汗水混著細雨流下。
宋聿衡一時楞在原地手足無措，他只聽人說過北邊的沼澤會吃人，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人們都說陷入沼澤九死一生，能不能活著看老天爺。
“你去馬的韁繩拆下來。”
裴佑安的聲音驚醒了呆楞的宋聿衡，他立馬回過神往回跑。
裴佑安深吸了一口氣，他在書上看到過陷入沼澤後脫離的方法，依照久遠的零星記憶，他躺倒在沼澤上，黑色的泥土粘在他的臉上，粘膩臟臭。
細雨逐漸變大，大雨打在他的臉上，落入眼睛裏，睜不開眼，模糊了視線。
如果不趕緊從沼澤中脫困，雨水越大，越難從沼澤裏面脫困，可能他永遠都出不來。
裴佑安在沼澤上左右扭動著身軀，施力的面積變大，小腿的泥土松動，腿拔出來一些。
看到方法有效，裴佑安松了一口氣，繼續左右扭動，用力拔出深陷沼澤中的雙腿。
“裴佑安，接住！”宋聿衡向裴佑安拋出韁繩，幸好兩根韁繩綁在一起夠長。
裴佑安接住韁繩，宋聿衡再另一頭用盡全力拉扯，青筋冒出，無視滂沱的大雨，有了宋聿衡的幫助，裴佑安有了使勁的方向，雙腿終於從沼澤中拔出來。
裴佑安側著身子，快速采取翻滾的方式脫離沼澤。
宋聿衡放手，癱坐在地面，氣喘籲籲。
劫後餘生的裴佑安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沖刷著，雨水順著臉往下流淌，褐色的泥水從他身上流淌到地面，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一道閃電擊中小山丘的樹木，照亮了兩人的臉龐。
宋聿衡攙扶起裴佑安，他總覺得這個地方邪門，寧願在躺在草上被雨淋也不要繼續再呆在這裏。
誰知道再待久一點會不會被一道雷劈死。
兩匹馬依舊站在原地，忠心地等待著自己的主人，裴佑安拍了拍馬，就拉著馬往外面走。
“現在怎麽辦？”宋聿衡問道，“難道要在這裏一個淋一個晚上的雨等天亮嗎？”
宋聿衡現在也想不出什麽其他的辦法，他已經做好淋一夜雨的準備。
又是一道閃電，緊接著是雷聲，天已經完全黑了，沒有月亮的光亮，他們連站在旁邊的人長什麽樣都看不清。
裴佑安望著閃電的方向若有所思，閉上雙眼，認真聽著四周的聲音。
既然眼睛分辨不出方向，那麽就不用眼睛看，每個方向傳來的聲音不一樣，聲音的大小也不一樣，只要循著一個方向的聲音前進就能脫離這個出不去的怪圈。
裴佑安閉著眼，拉著宋聿衡的手循著聲音，摸索著往前走。
他們兩人渾身濕透了，濕漉漉的鞋子衣服穿在身上，很難受，嘴唇發白，打了冷顫。
不到半個時辰，宋聿衡和裴佑安脫離了那個怪圈，滂沱大雨變成的朦朧細雨，天上的月亮現出，照亮了方向，不遠處有一片光亮的地方。
回望剛才走出的地方，宋聿衡還是一陣後怕，一直在原地打轉的感覺很不好，那個地方依舊是烏雲密布，好似籠罩在巨大的一團黑霧中。
兩人對視，那個發著光亮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胡人駐紮的地方。
胡人放牧而生，駐紮的營帳不可能有那麽大一片，只能是遼軍駐紮的地方。
裴佑安緊擰眉頭，此地距離邊境不到一日的行軍距離，難道胡人真的準備進攻。
宋聿衡淋得跟個落湯雞的樣子，身體還在發抖，此時卻是躍躍欲試。
軍功，近在眼前。
宋聿衡不假思索，騎上馬就往快馬奔去光亮的地方，他參軍一年多了，從未上過戰場，終於有機會，自然是迫不及待。
裴佑安不知是不是剛從沼澤中脫困，心有餘悸，眼中倒映著遠方營帳的光亮，心中不安感隨著接近胡人營帳愈加強烈。
臨近胡人營帳，為了避免引起胡人的註意，兩人將馬匹留在原地，戴上佩劍，繞道營帳的後方。
營帳亮著火把足以讓他們看清，這就是胡人駐紮的地方。
宋聿衡熱血湧到頭頂，眼中盡是興奮，雖然路程中經歷了一些曲折，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給他們兩個找到了，發現了敵軍營帳，摸清敵軍部署。
軍功就是他的，回去他至少可以升上一級。
相較於宋聿衡的興奮，裴佑安始終沈著臉，趴著草地上，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的營帳。
他估摸了一下，大約有五十個營帳，就算一個營帳三十人，一共也才一千五百人，加上輪守的士兵，頂天了兩千人。
也就他們一個先鋒營的人，難道他們準備就這兩千人就要攻打涼州，無異於以卵擊石。
也許他們後面還有援軍，但按照胡人的歷來的打法，不應該啊。
裴佑安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按住了準備匍匐向前的宋聿衡。
“裴佑安，你幹嘛？”宋聿衡生氣地說。
“情況不對，再等等。”
“你都沒有進去，你怎麽知道情況不對。”宋聿衡瞪著裴佑安，壓低聲音說，“你一個沒有品級的軍奴就必須聽我的，副將的命令是探明敵軍的部署情況，你難道想違抗軍令嗎。”
宋聿衡說完，不客氣地將裴佑安的手撥開，匍匐向前摸到了敵軍的營帳前。
裴佑安見此狀況，不得已跟著上去。
不一會兒有個士兵跑到外面撒尿，宋聿衡看準時機，從後面直接將人放倒，換上胡人的衣服，悄悄地摸進營帳中。
裴佑安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出來，宋聿衡膽量有餘，謀略不足，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管不來這麽多了，裴佑安繞著營帳進去，躲在視野的死角，等待一對巡邏的人走過去，幹脆利落地捂住走再最後的人，手猛地一擰，了解了那個士兵的性命，換上了胡人的裝束。
裴佑安悄悄地摸到營帳中，營帳中的人正在酣睡，呼嚕聲此起彼伏，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
裴佑安還是覺得哪裏不對，悄悄地尋到了存放兵器的地方。
營帳門口有士兵守著，如何才能不驚動士兵潛進去呢？
裴佑安繞到另一個營帳，點燃火折子，點燃營帳，火苗迅速燃燒起來，火勢迅速變大，有人註意到營帳著火了，大喊，“著火了，快救火！”
所有人的註意力都被熊熊燃燒的大火所吸引，立馬跑過去救火。
裴佑安乘亂混進了那幾個擺放兵器的營帳中，裏面擺滿了一箱一箱的東西，裴佑安將箱子一個一個打開，都是尋常使用的兵器，沒有什麽特別的。
裴佑安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跑到下一個營帳中，依舊沒有發現，不死心地打開角落的最後幾個箱子，瞳孔猛地一縮。
是火藥！
整整五大箱的火藥！
電火時光間裴佑安想到了什麽，立馬沖出營帳。
“小兄弟，你跑不掉了！”
一個彪形大漢領著一群士兵將裴佑安團團圍住。
為首的大漢哈哈大笑：“小兄弟你很聰明！可惜已經遲了，你的另一個同伴應該已經回去跟你們的將軍報告我們駐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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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烏雲密布，大風刮得草倒向一邊，轟隆作響的悶雷聲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兩個粗布衣裳的男子策馬迎風，不敢停歇。
太陽隱沒在烏雲後，看不清方位，兩人繞著周圍的幾個小土坡打轉，迷失了方向。
“籲！”裴佑安拉住韁繩，取出地圖，看著地圖上標記的地點，面色凝重。
“怎麽轉來轉去還是在這個鬼地方，見鬼了怎麽都出不去。”他們兩個已經在此地轉了好幾圈，不知道為什麽一直走不出去，朝著一個方向走最後還是回到原地，徒生無力的感覺。
四周逐漸變得昏暗，一道閃電劃破天空，亮如白晝，驚雷在大地上回響，小土坡上的樺樹林簌簌作響，好像怎麽努力永遠都在原地打轉，一股詭異感油然而生。
如果他們兩人不趕緊走出這片地方，不僅完不成任務，還有可能在這裏過夜，四周都沒有遮擋的地方，暴風雨來臨的時候都沒個地方躲避。
裴佑安望了一眼小土坡，“你先留在這裏，我上土坡去看看方向。”說完就快馬奔往山坡的方向。
宋聿衡呆在原地，看著裴佑安遠去的背影。
不是，他叫我原地等我就原地等，我是上級，還是他是上級，還命令我。
宋聿衡雙腿一夾追著裴佑安的腳步而去，不一會兒就在山丘下面的樹旁邊看見了裴佑安的馬，宋聿衡將馬繩綁在樹幹上，按照裴佑安留下的痕跡往前走。
他小跑地跟上去，又是一聲驚雷天空中下起來細雨，打濕了發絲衣襟，不一會兒就看見了裴佑安的身影，正欲向他奔去。
裴佑安發現了宋聿衡，大喊：“別過來。”
宋聿衡停在原地，不知所以，定睛一看，裴佑安的膝蓋一下陷在下面，宋聿衡瞳孔猛地一縮。
沼澤！
裴佑安急著登上趕在完全天黑之前登上小山丘的頂部，一時沒有留意，陷在沼澤之中，濕泥土將小腿裹壓著，裴佑安嘗試了幾次，雙腿完全拔不出來，甚至越陷越深，不敢再動彈。
腿邊有各硬疙瘩，裴佑安伸手一模，拔出一個人的腳骨頭，臉色立馬變了，汗水混著細雨流下。
宋聿衡一時楞在原地手足無措，他只聽人說過北邊的沼澤會吃人，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人們都說陷入沼澤九死一生，能不能活著看老天爺。
“你去馬的韁繩拆下來。”
裴佑安的聲音驚醒了呆楞的宋聿衡，他立馬回過神往回跑。
裴佑安深吸了一口氣，他在書上看到過陷入沼澤後脫離的方法，依照久遠的零星記憶，他躺倒在沼澤上，黑色的泥土粘在他的臉上，粘膩臟臭。
細雨逐漸變大，大雨打在他的臉上，落入眼睛裏，睜不開眼，模糊了視線。
如果不趕緊從沼澤中脫困，雨水越大，越難從沼澤裏面脫困，可能他永遠都出不來。
裴佑安在沼澤上左右扭動著身軀，施力的面積變大，小腿的泥土松動，腿拔出來一些。
看到方法有效，裴佑安松了一口氣，繼續左右扭動，用力拔出深陷沼澤中的雙腿。
“裴佑安，接住！”宋聿衡向裴佑安拋出韁繩，幸好兩根韁繩綁在一起夠長。
裴佑安接住韁繩，宋聿衡再另一頭用盡全力拉扯，青筋冒出，無視滂沱的大雨，有了宋聿衡的幫助，裴佑安有了使勁的方向，雙腿終於從沼澤中拔出來。
裴佑安側著身子，快速采取翻滾的方式脫離沼澤。
宋聿衡放手，癱坐在地面，氣喘籲籲。
劫後餘生的裴佑安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沖刷著，雨水順著臉往下流淌，褐色的泥水從他身上流淌到地面，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一道閃電擊中小山丘的樹木，照亮了兩人的臉龐。
宋聿衡攙扶起裴佑安，他總覺得這個地方邪門，寧願在躺在草上被雨淋也不要繼續再呆在這裏。
誰知道再待久一點會不會被一道雷劈死。
兩匹馬依舊站在原地，忠心地等待著自己的主人，裴佑安拍了拍馬，就拉著馬往外面走。
“現在怎麽辦？”宋聿衡問道，“難道要在這裏一個淋一個晚上的雨等天亮嗎？”
宋聿衡現在也想不出什麽其他的辦法，他已經做好淋一夜雨的準備。
又是一道閃電，緊接著是雷聲，天已經完全黑了，沒有月亮的光亮，他們連站在旁邊的人長什麽樣都看不清。
裴佑安望著閃電的方向若有所思，閉上雙眼，認真聽著四周的聲音。
既然眼睛分辨不出方向，那麽就不用眼睛看，每個方向傳來的聲音不一樣，聲音的大小也不一樣，只要循著一個方向的聲音前進就能脫離這個出不去的怪圈。
裴佑安閉著眼，拉著宋聿衡的手循著聲音，摸索著往前走。
他們兩人渾身濕透了，濕漉漉的鞋子衣服穿在身上，很難受，嘴唇發白，打了冷顫。
不到半個時辰，宋聿衡和裴佑安脫離了那個怪圈，滂沱大雨變成的朦朧細雨，天上的月亮現出，照亮了方向，不遠處有一片光亮的地方。
回望剛才走出的地方，宋聿衡還是一陣後怕，一直在原地打轉的感覺很不好，那個地方依舊是烏雲密布，好似籠罩在巨大的一團黑霧中。
兩人對視，那個發著光亮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胡人駐紮的地方。
胡人放牧而生，駐紮的營帳不可能有那麽大一片，只能是遼軍駐紮的地方。
裴佑安緊擰眉頭，此地距離邊境不到一日的行軍距離，難道胡人真的準備進攻。
宋聿衡淋得跟個落湯雞的樣子，身體還在發抖，此時卻是躍躍欲試。
軍功，近在眼前。
宋聿衡不假思索，騎上馬就往快馬奔去光亮的地方，他參軍一年多了，從未上過戰場，終於有機會，自然是迫不及待。
裴佑安不知是不是剛從沼澤中脫困，心有餘悸，眼中倒映著遠方營帳的光亮，心中不安感隨著接近胡人營帳愈加強烈。
臨近胡人營帳，為了避免引起胡人的註意，兩人將馬匹留在原地，戴上佩劍，繞道營帳的後方。
營帳亮著火把足以讓他們看清，這就是胡人駐紮的地方。
宋聿衡熱血湧到頭頂，眼中盡是興奮，雖然路程中經歷了一些曲折，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給他們兩個找到了，發現了敵軍營帳，摸清敵軍部署。
軍功就是他的，回去他至少可以升上一級。
相較於宋聿衡的興奮，裴佑安始終沈著臉，趴著草地上，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的營帳。
他估摸了一下，大約有五十個營帳，就算一個營帳三十人，一共也才一千五百人，加上輪守的士兵，頂天了兩千人。
也就他們一個先鋒營的人，難道他們準備就這兩千人就要攻打涼州，無異於以卵擊石。
也許他們後面還有援軍，但按照胡人的歷來的打法，不應該啊。
裴佑安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按住了準備匍匐向前的宋聿衡。
“裴佑安，你幹嘛？”宋聿衡生氣地說。
“情況不對，再等等。”
“你都沒有進去，你怎麽知道情況不對。”宋聿衡瞪著裴佑安，壓低聲音說，“你一個沒有品級的軍奴就必須聽我的，副將的命令是探明敵軍的部署情況，你難道想違抗軍令嗎。”
宋聿衡說完，不客氣地將裴佑安的手撥開，匍匐向前摸到了敵軍的營帳前。
裴佑安見此狀況，不得已跟著上去。
不一會兒有個士兵跑到外面撒尿，宋聿衡看準時機，從後面直接將人放倒，換上胡人的衣服，悄悄地摸進營帳中。
裴佑安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出來，宋聿衡膽量有餘，謀略不足，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管不來這麽多了，裴佑安繞著營帳進去，躲在視野的死角，等待一對巡邏的人走過去，幹脆利落地捂住走再最後的人，手猛地一擰，了解了那個士兵的性命，換上了胡人的裝束。
裴佑安悄悄地摸到營帳中，營帳中的人正在酣睡，呼嚕聲此起彼伏，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
裴佑安還是覺得哪裏不對，悄悄地尋到了存放兵器的地方。
營帳門口有士兵守著，如何才能不驚動士兵潛進去呢？
裴佑安繞到另一個營帳，點燃火折子，點燃營帳，火苗迅速燃燒起來，火勢迅速變大，有人註意到營帳著火了，大喊，“著火了，快救火！”
所有人的註意力都被熊熊燃燒的大火所吸引，立馬跑過去救火。
裴佑安乘亂混進了那幾個擺放兵器的營帳中，裏面擺滿了一箱一箱的東西，裴佑安將箱子一個一個打開，都是尋常使用的兵器，沒有什麽特別的。
裴佑安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跑到下一個營帳中，依舊沒有發現，不死心地打開角落的最後幾個箱子，瞳孔猛地一縮。
是火藥！
整整五大箱的火藥！
電火時光間裴佑安想到了什麽，立馬沖出營帳。
“小兄弟，你跑不掉了！”
一個彪形大漢領著一群士兵將裴佑安團團圍住。
為首的大漢哈哈大笑：“小兄弟你很聰明！可惜已經遲了，你的另一個同伴應該已經回去跟你們的將軍報告我們駐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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