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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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柳怡湘一一核對賬本上的賬目，抽出掌櫃嘴巴裏面的抹布，掌櫃立馬叫嚷起來，冰冷的刀刃抵在脖子上的青色血管，皮膚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張著嘴巴，聲音漸漸變弱。
“小聲點，要是我嚇到了，手一抖，傷了性命我可管不著。”匕首的刀刃在皮膚上滑動，手上一用力，馬上就會刺穿皮膚。
掌櫃顫抖地說道：“老夫人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柳怡湘把賬本甩在他臉上，“我看掌櫃先想想自己，店鋪五米大師的字畫都是贗品，還有其他的不用我一一列舉給你聽，我相信掌櫃的心裏有數，貪墨主家的財物，若是交到衙門，你猜是該判多少年？”
掌櫃被戳到痛腳，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大聲喊道：“胡說八道！你就一個小丫鬟，居然汙蔑我，我看要被抓進老裏面的人是你。”
柳怡湘抓住他的手，拔下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這玉扳指是老坑種的把，瞧這色，這水頭真好，也值個五六十兩銀子，掌櫃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我沒記錯的話掌櫃的月錢是二兩銀子，這麽舍得，錢是從哪裏來的？”
掌櫃見她是個厲害的，緊閉雙唇不說話，他背後有老夫人撐腰，只要他脫身了，一定狠狠咬住柳怡湘不松口。
柳怡湘用匕首撬開了櫃子，取出裏面的賬本，粗略地翻看，“不說話是嗎？賬本上的數目可對不上，你膽子夠大，居然敢做假賬。”
掌櫃扭過頭，不說話。
“把櫃子裏面的東西都收了，擡回府裏。”
查賬的消息傳經府中的時候老夫人正在和李妙喝著茶，趙姨娘不顧自己還躺在床上，著急忙慌地來找老夫人，一進門就看見正在悠哉游哉地喝著茶的李妙。
李妙守著自己的孩子蝸居後院多年，趙姨娘覺得她就是個軟弱好欺的病秧子，只不過生了三個兒子，所以地位穩固，指著李妙質問，
“你什麽意思居然封了宋家的鋪子。”
老夫人聞言，驚訝地看向向來不管事兒的兒媳婦，臉上慍怒，鋪子在她手中多年，老夫人早已經視為是自己的產業。
老夫人不客氣地直呼李夫人的姓名，“李妙，你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
李妙放下手中的茶杯，第一次見到老太太的時候她連茶水都不舍得喝，今兒個喝的是上好的雨前龍井，看向來勢洶洶的趙姨娘，笑裏藏著刀，
“大夫囑咐妹妹好好靜養，萬一影響了腹中的胎兒可不好，妹妹今年三十有五，好不容易懷上，正應該性平氣和安心養胎才是，為了旁的事情，氣勢洶洶，中氣十足，規矩都沒有，姐姐都不喊一聲，出了什麽問題我可擔不起責。”
“你……”李妙的話把趙姨娘氣得夠嗆，但她始終只是一個姨娘，要是與李夫人發生了爭吵，橫豎都是她的不對，轉頭求助老太太，“姑姑，鋪子裏面來人說，李夫人身邊的芙蓉、柳怡湘和徐媽媽帶著人直接將鋪子關了，東西都封了，店裏面的掌櫃夥計都綁了。”
老太太聽了，怒氣上頭，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震動發出脆響，“李妙今天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趙姨娘火上澆油，“姑姑，辛辛苦苦打理鋪子，如今鋪子一關生意還怎麽做，鬧出這麽大的東西，旁人該怎麽想我們宋家？”
“李妙你立馬將人放了！”
李妙不為所動，今天的事情她勢必要處理幹凈。
“是我年歲大了，叫喚不動你了是吧，可我腦子還清醒著，你別想欺負我一個老嫗。”老太太對身旁的婆子說道，“你去軍營把老爺請回來，讓他好好管管他這位媳婦兒。”
“老太太別麻煩了，這幾日軍中操練，老爺是抽不出空回來的，不是什麽大事兒，何必興師動眾。”李妙說道，“再者，這些鋪子是我父親給我的陪嫁，我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是封了也好，還是送人也罷，都是我的東西，我怎麽處置不容他人置喙。”
“姑姑替你打理鋪子莊子，你這麽做不就是明擺著懷疑姑姑嗎？”趙姨娘說道。
老太太捏緊了手中的佛珠，李妙的行為無異於在打她的臉。
“妹妹。沒有根據的話可不要亂說。婆婆替我打理手裏的產業，做媳婦的心裏感激，以前我分不出心思來管，如今三個孩子都長大了，我的身體好多了，就不勞煩母親了。母親年紀大了，本該是兒孫承歡膝下，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以後鋪子的事情兒媳自行打理就行了。”
李妙態度堅硬，趙姨娘和老太太氣急，這麽多年，她們兩人早就將鋪子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多年靠著鋪子積攢了不少的私房錢，如今叫她們放手定是不幹。
此時，柳怡湘、芙蓉和徐媽媽領著一群人烏泱泱地坐進前廳，掌櫃的一見到老太太連忙哭訴，老太太的臉色難看。
柳怡湘將搜到厚厚的一沓賬冊放到李夫人面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回來的路上簡單看了一下，鋪子裏面的賬本和送過來的賬本對不上，清點鋪子時發現東西多有遺失，尤其是字畫古玩店，裏面的東西替換成了贗品。”
李妙冷眼看著地上的人向老太太趙姨娘求助，怒氣上行，胸口堵得慌，若是她的動作再慢一點，是不是鋪子裏面的東西都搬空了。
老太太和趙姨娘看見李妙桌子上擺放的賬本，一時間有些心虛，她們沒想到平常看起來軟弱不問世事的李妙居然會查帳本，賬本做得粗糙，一查就知道其中的貓膩。
老太太瞪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掌櫃，坐直身體，清了清嗓子，擺出婆婆的姿態，說道：“李妙，都是一家人不必把事情都鬧得那麽難看。”
“一家人？”李妙冷笑，“我把您當作一家人，可是您呢？我為宋家生了三個兒子，傷了身體，湯藥不曾斷過。二十年前宋家一貧如洗，我放心地將嫁妝交給您打理，可您呢？”
“萬事不要太計較。”
“計較？我只是查看自己名下鋪子的帳而已，理所應當的事情，擔心母親年紀大了受手下的人坑騙。你看兩套賬本，數目相差巨大，其中的銀子都跑哪裏去了，若不是這些人手不幹凈都貪進自己的口袋了，母親心慈，我就來做這個惡人。”
“你……”老太太指著李妙說不出話，捂著胸口。
李妙面無表情地說道：“母親身體不好就回去歇著，我一個一個審，你們這些管事的耳朵豎起來，兩套賬本上的數目一個個都給我老實交代清楚，若是有一個含糊的地方，我就直接把你們都送進衙門，查抄你們的家宅，把窟窿都補上。”
掌櫃地面上跪著，聽著李妙的話身體發抖，李家的人遍布官府，他們若是進去了，可不得脫層皮嗎？
鋪子的名字都是李妙，他們說白了就是一個替人看店的撈點油水，但是大頭都是在老夫人和趙姨娘手裏面，他們不想白白擔了這個罪名。
此時趙姨娘也站不住了，鋪子裏面的錢財很大一部分都進了她的口袋，李妙死了心要叉下去的話她脫不了幹系，她給兄弟的錢的事情一定都會被牽扯出來。
趙姨娘焦急地抓住老太太的手，小聲地詢問，“姑姑，現在怎麽辦？”
老太太望著地面跪著的人，都是她的親戚，她不可能真的把親戚都送到老裏面，這以後讓她在親戚面前如何做人。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語氣放軟，商量道：“李妙，你相公大小是個有頭有臉的武官，三個小的都要走仕途，他們都是遠房親戚，鬧開了宋家的臉面不好看，對三個孩子的名聲也不好。”
“那老太太打算怎麽處理？”李妙將問題拋給老太太。
“我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的腦子靈，牙尖嘴利的不饒人，鋪子和莊子你接回去管，我也省心，免了幸苦做事落個裏外不是人。”老太太說道。
趙姨娘聽到老太太要將鋪子都還給李妙，心裏不高興，白了李妙一眼。好在她這些年將鋪子裏面的錢都轉移了不少，也不剩多少多西了。
“帳上的虧空怎麽辦？就這麽簡單放過這些賊，別人家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宋家家財萬貫，誰都可以來分一杯羹。”
“那你想怎麽辦？”
“這些東西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以後都是要留給三個孩子，都是宋家的東西，做母親的當然要好好算清楚。兩份帳差的數目你們五日之內都給我補上，我便不再追究，若是補不上，我就將這些人都交給官府，讓官府的人查，倒時，查出什麽我可管不著。”
趙姨娘面露難色，豈不是要把之前收的錢都吐出來？
老太太雖然不高興李妙的做法，但是她說的對，錢財最後都是留給她的三個孫子的，都是宋家的東西。
趙姨娘這些年積攢了不少私房錢，接濟自家的兄弟的事情她不是不清楚，抵押出去的幾家鋪子的帳都查不出，也夠了。
老夫人哼了一聲，瞪了一眼李妙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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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怡湘一一核對賬本上的賬目，抽出掌櫃嘴巴裏面的抹布，掌櫃立馬叫嚷起來，冰冷的刀刃抵在脖子上的青色血管，皮膚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張著嘴巴，聲音漸漸變弱。
“小聲點，要是我嚇到了，手一抖，傷了性命我可管不著。”匕首的刀刃在皮膚上滑動，手上一用力，馬上就會刺穿皮膚。
掌櫃顫抖地說道：“老夫人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柳怡湘把賬本甩在他臉上，“我看掌櫃先想想自己，店鋪五米大師的字畫都是贗品，還有其他的不用我一一列舉給你聽，我相信掌櫃的心裏有數，貪墨主家的財物，若是交到衙門，你猜是該判多少年？”
掌櫃被戳到痛腳，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大聲喊道：“胡說八道！你就一個小丫鬟，居然汙蔑我，我看要被抓進老裏面的人是你。”
柳怡湘抓住他的手，拔下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這玉扳指是老坑種的把，瞧這色，這水頭真好，也值個五六十兩銀子，掌櫃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我沒記錯的話掌櫃的月錢是二兩銀子，這麽舍得，錢是從哪裏來的？”
掌櫃見她是個厲害的，緊閉雙唇不說話，他背後有老夫人撐腰，只要他脫身了，一定狠狠咬住柳怡湘不松口。
柳怡湘用匕首撬開了櫃子，取出裏面的賬本，粗略地翻看，“不說話是嗎？賬本上的數目可對不上，你膽子夠大，居然敢做假賬。”
掌櫃扭過頭，不說話。
“把櫃子裏面的東西都收了，擡回府裏。”
查賬的消息傳經府中的時候老夫人正在和李妙喝著茶，趙姨娘不顧自己還躺在床上，著急忙慌地來找老夫人，一進門就看見正在悠哉游哉地喝著茶的李妙。
李妙守著自己的孩子蝸居後院多年，趙姨娘覺得她就是個軟弱好欺的病秧子，只不過生了三個兒子，所以地位穩固，指著李妙質問，
“你什麽意思居然封了宋家的鋪子。”
老夫人聞言，驚訝地看向向來不管事兒的兒媳婦，臉上慍怒，鋪子在她手中多年，老夫人早已經視為是自己的產業。
老夫人不客氣地直呼李夫人的姓名，“李妙，你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
李妙放下手中的茶杯，第一次見到老太太的時候她連茶水都不舍得喝，今兒個喝的是上好的雨前龍井，看向來勢洶洶的趙姨娘，笑裏藏著刀，
“大夫囑咐妹妹好好靜養，萬一影響了腹中的胎兒可不好，妹妹今年三十有五，好不容易懷上，正應該性平氣和安心養胎才是，為了旁的事情，氣勢洶洶，中氣十足，規矩都沒有，姐姐都不喊一聲，出了什麽問題我可擔不起責。”
“你……”李妙的話把趙姨娘氣得夠嗆，但她始終只是一個姨娘，要是與李夫人發生了爭吵，橫豎都是她的不對，轉頭求助老太太，“姑姑，鋪子裏面來人說，李夫人身邊的芙蓉、柳怡湘和徐媽媽帶著人直接將鋪子關了，東西都封了，店裏面的掌櫃夥計都綁了。”
老太太聽了，怒氣上頭，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震動發出脆響，“李妙今天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趙姨娘火上澆油，“姑姑，辛辛苦苦打理鋪子，如今鋪子一關生意還怎麽做，鬧出這麽大的東西，旁人該怎麽想我們宋家？”
“李妙你立馬將人放了！”
李妙不為所動，今天的事情她勢必要處理幹凈。
“是我年歲大了，叫喚不動你了是吧，可我腦子還清醒著，你別想欺負我一個老嫗。”老太太對身旁的婆子說道，“你去軍營把老爺請回來，讓他好好管管他這位媳婦兒。”
“老太太別麻煩了，這幾日軍中操練，老爺是抽不出空回來的，不是什麽大事兒，何必興師動眾。”李妙說道，“再者，這些鋪子是我父親給我的陪嫁，我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是封了也好，還是送人也罷，都是我的東西，我怎麽處置不容他人置喙。”
“姑姑替你打理鋪子莊子，你這麽做不就是明擺著懷疑姑姑嗎？”趙姨娘說道。
老太太捏緊了手中的佛珠，李妙的行為無異於在打她的臉。
“妹妹。沒有根據的話可不要亂說。婆婆替我打理手裏的產業，做媳婦的心裏感激，以前我分不出心思來管，如今三個孩子都長大了，我的身體好多了，就不勞煩母親了。母親年紀大了，本該是兒孫承歡膝下，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以後鋪子的事情兒媳自行打理就行了。”
李妙態度堅硬，趙姨娘和老太太氣急，這麽多年，她們兩人早就將鋪子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多年靠著鋪子積攢了不少的私房錢，如今叫她們放手定是不幹。
此時，柳怡湘、芙蓉和徐媽媽領著一群人烏泱泱地坐進前廳，掌櫃的一見到老太太連忙哭訴，老太太的臉色難看。
柳怡湘將搜到厚厚的一沓賬冊放到李夫人面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回來的路上簡單看了一下，鋪子裏面的賬本和送過來的賬本對不上，清點鋪子時發現東西多有遺失，尤其是字畫古玩店，裏面的東西替換成了贗品。”
李妙冷眼看著地上的人向老太太趙姨娘求助，怒氣上行，胸口堵得慌，若是她的動作再慢一點，是不是鋪子裏面的東西都搬空了。
老太太和趙姨娘看見李妙桌子上擺放的賬本，一時間有些心虛，她們沒想到平常看起來軟弱不問世事的李妙居然會查帳本，賬本做得粗糙，一查就知道其中的貓膩。
老太太瞪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掌櫃，坐直身體，清了清嗓子，擺出婆婆的姿態，說道：“李妙，都是一家人不必把事情都鬧得那麽難看。”
“一家人？”李妙冷笑，“我把您當作一家人，可是您呢？我為宋家生了三個兒子，傷了身體，湯藥不曾斷過。二十年前宋家一貧如洗，我放心地將嫁妝交給您打理，可您呢？”
“萬事不要太計較。”
“計較？我只是查看自己名下鋪子的帳而已，理所應當的事情，擔心母親年紀大了受手下的人坑騙。你看兩套賬本，數目相差巨大，其中的銀子都跑哪裏去了，若不是這些人手不幹凈都貪進自己的口袋了，母親心慈，我就來做這個惡人。”
“你……”老太太指著李妙說不出話，捂著胸口。
李妙面無表情地說道：“母親身體不好就回去歇著，我一個一個審，你們這些管事的耳朵豎起來，兩套賬本上的數目一個個都給我老實交代清楚，若是有一個含糊的地方，我就直接把你們都送進衙門，查抄你們的家宅，把窟窿都補上。”
掌櫃地面上跪著，聽著李妙的話身體發抖，李家的人遍布官府，他們若是進去了，可不得脫層皮嗎？
鋪子的名字都是李妙，他們說白了就是一個替人看店的撈點油水，但是大頭都是在老夫人和趙姨娘手裏面，他們不想白白擔了這個罪名。
此時趙姨娘也站不住了，鋪子裏面的錢財很大一部分都進了她的口袋，李妙死了心要叉下去的話她脫不了幹系，她給兄弟的錢的事情一定都會被牽扯出來。
趙姨娘焦急地抓住老太太的手，小聲地詢問，“姑姑，現在怎麽辦？”
老太太望著地面跪著的人，都是她的親戚，她不可能真的把親戚都送到老裏面，這以後讓她在親戚面前如何做人。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語氣放軟，商量道：“李妙，你相公大小是個有頭有臉的武官，三個小的都要走仕途，他們都是遠房親戚，鬧開了宋家的臉面不好看，對三個孩子的名聲也不好。”
“那老太太打算怎麽處理？”李妙將問題拋給老太太。
“我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的腦子靈，牙尖嘴利的不饒人，鋪子和莊子你接回去管，我也省心，免了幸苦做事落個裏外不是人。”老太太說道。
趙姨娘聽到老太太要將鋪子都還給李妙，心裏不高興，白了李妙一眼。好在她這些年將鋪子裏面的錢都轉移了不少，也不剩多少多西了。
“帳上的虧空怎麽辦？就這麽簡單放過這些賊，別人家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宋家家財萬貫，誰都可以來分一杯羹。”
“那你想怎麽辦？”
“這些東西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以後都是要留給三個孩子，都是宋家的東西，做母親的當然要好好算清楚。兩份帳差的數目你們五日之內都給我補上，我便不再追究，若是補不上，我就將這些人都交給官府，讓官府的人查，倒時，查出什麽我可管不著。”
趙姨娘面露難色，豈不是要把之前收的錢都吐出來？
老太太雖然不高興李妙的做法，但是她說的對，錢財最後都是留給她的三個孫子的，都是宋家的東西。
趙姨娘這些年積攢了不少私房錢，接濟自家的兄弟的事情她不是不清楚，抵押出去的幾家鋪子的帳都查不出，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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