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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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平淡
兩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日子平淡而井然有序。
柏雲搬到樓下的清北A班裏，A班比其他班的人還少，一共就25個，年級前十全在裏面。學習氛圍很緊張，和高二五班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上課下課聲音都很少，全部都在做自己的事。
期間李夢瑤她們也過來找過她，只是一踏入這層樓就感覺好像闖進了什麽不該進的地方一樣。明明是大課間卻很少有人在嬉戲歡鬧，搞得人不由自主也緊張起來了。
她拍著胸脯跟柏雲這樣講著，心有餘悸的感覺。柏雲笑笑，目光有些眷戀：“你們都還好嗎？”
“我們？很好呀。陸右一成了班長，一天天是挺有模有樣的，不過他快跟你一樣變成書呆子了，上課下課都在學。嗯…還有…哦對，我周測也進步了哦！老實說其實好像沒什麽太大的變化，大家都在做自己做的事。”
她突然停下來，側頭去看操場那邊，聲音有點落寞。梁彤接上來：“只是沒有你在，大家都還不太適應。你呢？在新班級還好嗎？”
話題被轉到她身上，柏雲稍微思考，簡短回覆：“嗯，都還好。我也很想大家。”
“嘶我知道我知道，班長真的好厲害，我在樓梯間公布的榜單上看到你了！實驗班周測第二！太帥了！”
這也是北二中清北班的習俗之一，就是每次考試後都會把名單放出來。不管是周測還是月考，紅榜黑字張貼在樓梯間或者是走廊上的告示牌上，格外顯眼。每次兩人路過的時候都會停下來看看，看到她的名字時也道不清心裏的想法，但更多是為她高興，忍不住跟旁邊人炫耀：“嘿，看到這個第二了嗎？以前我們班的！我朋友！”
“但是也付出了超過常人的努力與汗水吧，我看你們這裏都好卷的樣子。”
梁彤說著，還往裏面看了眼，依舊是死氣沈沈的模樣。
“其實也還好，只不過我們這裏沒有娛樂活動跟其他副科了，全部都是要考試的主課。”
對於這樣的安排柏雲也沒什麽太多的話說，畢竟小時候就是這麽走過來的，所以也能很快的適應。
“哇嘞個、怪不得每次都看不到你們。我還以為只是簡單的不湊巧嘞，沒想到…”
李夢瑤驚訝的嘖出聲，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
她淺笑一下，還想說什麽時看到了從那頭走過來的熟悉身影，不得不把話咽下去：“好了我們要上課了，下次再聊吧，拜拜。”
“誒？這麽快？那再見，下次聊。”
柏雲擺擺手，有些遺憾走進教室。沒過一會任課老師也走了過來，朝著她們兩個說：“不要在教室外過多停留，我們要上課了。”
兩人歉意地欠身，互相推搡著趕緊離開了。走到樓梯轉角才小心開口：“不是，這過去了有十分鐘嗎？”
“差不多吧，他們好像沒有大課間。我看其他班級也都在上課了。”
“班長，好慘啊…”
無奈地嘆了口氣，兩人無聲地回到教室。一坐下丁森就迫不及待地拍著她們肩詢問：“誒誒，看到人了吧？怎麽樣啊？”
“你咋不自己去看嘛！”
梁彤知道他這是另有深意，轉過頭去跟他們說：“A班很卷，我們去的時候還以為她們沒下課。班長坐在第一排，也沒有同桌，看著倒沒什麽變化，就是好像更疲憊了點。”
陸右一寫字的手頓了一下，想寫但又發現怎麽都算不出來，心煩意亂地丟下筆去喝水。
為了不引人註目，所以就一直沒有去打擾她。A班要比他們下課還要晚半個小時，有時候老師拖堂的話時間就更晚了，為了柏雲的安全，這些天都是李海微親自來接的。他在小區門口晃悠半天也就只能看到駛進小區的車窗被按下一半，裏面的她要麽闔眼要麽不知道盯在哪裏發呆的樣子，一瞬間而已他也看不清。
有時候運氣不好還看不到，一來二回的他連李海微的車型、車牌號都默背下來了。
回去發消息也不敢發很多，盡量在一條消息內把要講的事情都說完。但他的感情與思念哪能是那些文字能夠概括的了的，於是就只能往上劃拉看以往的聊天記錄，有時開心有時郁悶，指尖的那塊皮肉被磨得一陣火疼也感覺不到。
心裏窩著一股勁，他難受地揉了兩把頭發，煩躁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柏雲被調走了，這邊的桌子倒是空了下來還沒搬走，他就幹脆把自己的其他書也堆在那裏，營造一種人還在的假象來欺騙自己。
丁森有點看不下去了，湊過去打趣：“不是陸哥，你別一副媳婦跑了的樣子行不行？你瞅你那頭發讓你抓的，跟雞窩似——”
話沒說完就挨了一肘擊，疼得他嗷叫一聲往後躲，又聽到陸右一開口吩咐：“你媳婦才跑了，等會陪我打球去。”
“不是，這個點打什麽球啊。再過兩節課就放學了，你不吃飯啦？”
“吃個球，不陪我去我記你帶手機啊。”
也不管後面的哀嚎，他起身出去洗臉了。
丁森無語至極，朝著他們吐槽：“誒不是有這樣的人嗎？本大爺好心安慰挨打了還得陪他發洩？！”
梁彤嘆氣，無奈攤手：“那沒辦法，誰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呢，自己往槍口上撞我們也沒辦法。”
旁邊李夢瑤點點頭：“而且，誰家好人像你這麽安慰的啊。嘴賤的，活該。”
兩個女生都沒有替他說話，丁森仰天長嗷：“沒天理啊—！”
班主任探頭，怒氣沖沖：“丁森你叫什麽呢！？在外面都能聽到你的聲音，要上課了不知道啊！”
“……”
一天課過得很快，柏雲放棄晚飯在教室裏補完遺漏的作業，揉了揉僵酸的肩膀，抻著懶腰時後面的女生拍拍她的肩，一臉興奮：“誒柏雲，你有沒有聽說，咱們這次月考結束後要出去春游踏青啊！”
“嗯？我不知道誒。”
那個女生叫鄭渺，是她剛進班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子，性格和李夢瑤跟趙馨玥有點像，都是沒什麽惡意又開朗的小太陽。聽她說柏雲進班的時候還是掀起來不小熱潮的，畢竟很少有人能考得過清北班的。而柏雲考過了兩次，還不是實驗班的，大家都挺想看看這位學霸真容的。
兩個人被排成前後桌之後也是經常交流，討論題目。只不過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美食欄目，聽她說學習的動力就是美食，她就是為了美食而活著的，尤其是甜點。鄭渺自己也經常會做一些好吃的帶到教室分享，在知道柏雲不太喜歡甜食後還特地為她調整了甜度。
“好像目的點是那個公園，叫…嘶叫什麽來著…就是那座山，下面有水的…”
看著她把眉頭皺成死結，閉眼睛硬想的模樣，柏雲試探性開口：“人民公園？”
“誒對！就是那個。那裏面不是有植物館嘛，好像就安排在那了。”說完她還不屑地唏噓了句：“我上次跟我媽去過，什麽植物館嘛，就那一點點大，吹得倒是好聽。”
“嗯…只有我們一個班嗎？”
柏雲隱隱期待，手指都忍不住攥緊了。
“不是啊，好像大家都去。不過考慮到人比較多的原因可能會分成幾天去。”
鄭渺戳著臉想了想，然後嘆息一聲：“要是能跟五班一起去就好了。”
她有點不解，好奇地問：“為什麽？”
“因為五班裏有一個長得很帥的帥哥啊！叫陸右一，你應該也知道吧？我記得你是五班過來的吧？”
柏雲眸光閃動，點點頭：“嗯。”
“我只聽說過，遠遠看過幾次，還沒離近看過呢。誒你覺得，他是真的好看嗎？”
她有點激動，語氣興奮地拉著柏雲聊。
“嗯，好看。”
被她這麽一引導，腦子裏自動回憶起幾次貼近了的畫面，心中不由自主亂了神。
忽地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要忘記陸右一長什麽樣子了，只能模模糊糊的概括出一個大概出來。唯一不變的是那雙經常藏著情緒的漆黑眼睛，時而是不耐，時而是戾氣，但是看到她時大多時候都是開心與喜歡，還有委屈與撒嬌的。
這才對時間有了清晰的實感，原來離兩人上次見面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啊。
但是這要是讓當事人知道了，非得又黏黏糊糊委屈個不停了。
想到他撒嬌的樣子，柏雲忍不住笑出聲，正巧被鄭渺看個正著。
她狐疑地不斷湊近，盯著那一瞬間的笑看個不停，柏雲剛一睜眼就看到她在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下意識不斷後仰：“怎…怎麽了？”
“不對勁，柏雲，你不對勁。老實交代，你剛剛想到什麽了？怎麽漏出這麽，詭異的甜蜜笑容？哇我知道了，你不會是有——唔！”
瞬間猜到鄭渺想說什麽，柏雲手比腦子快地捂上去然後看看四周都在打盹休息的同學們，輕聲說：“小聲點，大家都在休息。等會還有考試呢。”
把手放開後才有點心虛地解釋道：“因為我也很久沒有跟五班的朋友們好好玩了，最近都一直在忙著學習，我也很想見她們。如果這次能一起去就好了。”
她垂著眼睛看向一邊，唇角掛著淺笑，是跟剛剛完全不同的感覺。鄭渺還想要說什麽，但老師已經拿著試卷走進來了，她拍拍桌子喊醒大家：“這是最後給你們考一次試了，下周咱們就要迎來月考了，都好好準備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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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日子平淡而井然有序。
柏雲搬到樓下的清北A班裏，A班比其他班的人還少，一共就25個，年級前十全在裏面。學習氛圍很緊張，和高二五班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上課下課聲音都很少，全部都在做自己的事。
期間李夢瑤她們也過來找過她，只是一踏入這層樓就感覺好像闖進了什麽不該進的地方一樣。明明是大課間卻很少有人在嬉戲歡鬧，搞得人不由自主也緊張起來了。
她拍著胸脯跟柏雲這樣講著，心有餘悸的感覺。柏雲笑笑，目光有些眷戀：“你們都還好嗎？”
“我們？很好呀。陸右一成了班長，一天天是挺有模有樣的，不過他快跟你一樣變成書呆子了，上課下課都在學。嗯…還有…哦對，我周測也進步了哦！老實說其實好像沒什麽太大的變化，大家都在做自己做的事。”
她突然停下來，側頭去看操場那邊，聲音有點落寞。梁彤接上來：“只是沒有你在，大家都還不太適應。你呢？在新班級還好嗎？”
話題被轉到她身上，柏雲稍微思考，簡短回覆：“嗯，都還好。我也很想大家。”
“嘶我知道我知道，班長真的好厲害，我在樓梯間公布的榜單上看到你了！實驗班周測第二！太帥了！”
這也是北二中清北班的習俗之一，就是每次考試後都會把名單放出來。不管是周測還是月考，紅榜黑字張貼在樓梯間或者是走廊上的告示牌上，格外顯眼。每次兩人路過的時候都會停下來看看，看到她的名字時也道不清心裏的想法，但更多是為她高興，忍不住跟旁邊人炫耀：“嘿，看到這個第二了嗎？以前我們班的！我朋友！”
“但是也付出了超過常人的努力與汗水吧，我看你們這裏都好卷的樣子。”
梁彤說著，還往裏面看了眼，依舊是死氣沈沈的模樣。
“其實也還好，只不過我們這裏沒有娛樂活動跟其他副科了，全部都是要考試的主課。”
對於這樣的安排柏雲也沒什麽太多的話說，畢竟小時候就是這麽走過來的，所以也能很快的適應。
“哇嘞個、怪不得每次都看不到你們。我還以為只是簡單的不湊巧嘞，沒想到…”
李夢瑤驚訝的嘖出聲，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
她淺笑一下，還想說什麽時看到了從那頭走過來的熟悉身影，不得不把話咽下去：“好了我們要上課了，下次再聊吧，拜拜。”
“誒？這麽快？那再見，下次聊。”
柏雲擺擺手，有些遺憾走進教室。沒過一會任課老師也走了過來，朝著她們兩個說：“不要在教室外過多停留，我們要上課了。”
兩人歉意地欠身，互相推搡著趕緊離開了。走到樓梯轉角才小心開口：“不是，這過去了有十分鐘嗎？”
“差不多吧，他們好像沒有大課間。我看其他班級也都在上課了。”
“班長，好慘啊…”
無奈地嘆了口氣，兩人無聲地回到教室。一坐下丁森就迫不及待地拍著她們肩詢問：“誒誒，看到人了吧？怎麽樣啊？”
“你咋不自己去看嘛！”
梁彤知道他這是另有深意，轉過頭去跟他們說：“A班很卷，我們去的時候還以為她們沒下課。班長坐在第一排，也沒有同桌，看著倒沒什麽變化，就是好像更疲憊了點。”
陸右一寫字的手頓了一下，想寫但又發現怎麽都算不出來，心煩意亂地丟下筆去喝水。
為了不引人註目，所以就一直沒有去打擾她。A班要比他們下課還要晚半個小時，有時候老師拖堂的話時間就更晚了，為了柏雲的安全，這些天都是李海微親自來接的。他在小區門口晃悠半天也就只能看到駛進小區的車窗被按下一半，裏面的她要麽闔眼要麽不知道盯在哪裏發呆的樣子，一瞬間而已他也看不清。
有時候運氣不好還看不到，一來二回的他連李海微的車型、車牌號都默背下來了。
回去發消息也不敢發很多，盡量在一條消息內把要講的事情都說完。但他的感情與思念哪能是那些文字能夠概括的了的，於是就只能往上劃拉看以往的聊天記錄，有時開心有時郁悶，指尖的那塊皮肉被磨得一陣火疼也感覺不到。
心裏窩著一股勁，他難受地揉了兩把頭發，煩躁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柏雲被調走了，這邊的桌子倒是空了下來還沒搬走，他就幹脆把自己的其他書也堆在那裏，營造一種人還在的假象來欺騙自己。
丁森有點看不下去了，湊過去打趣：“不是陸哥，你別一副媳婦跑了的樣子行不行？你瞅你那頭發讓你抓的，跟雞窩似——”
話沒說完就挨了一肘擊，疼得他嗷叫一聲往後躲，又聽到陸右一開口吩咐：“你媳婦才跑了，等會陪我打球去。”
“不是，這個點打什麽球啊。再過兩節課就放學了，你不吃飯啦？”
“吃個球，不陪我去我記你帶手機啊。”
也不管後面的哀嚎，他起身出去洗臉了。
丁森無語至極，朝著他們吐槽：“誒不是有這樣的人嗎？本大爺好心安慰挨打了還得陪他發洩？！”
梁彤嘆氣，無奈攤手：“那沒辦法，誰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呢，自己往槍口上撞我們也沒辦法。”
旁邊李夢瑤點點頭：“而且，誰家好人像你這麽安慰的啊。嘴賤的，活該。”
兩個女生都沒有替他說話，丁森仰天長嗷：“沒天理啊—！”
班主任探頭，怒氣沖沖：“丁森你叫什麽呢！？在外面都能聽到你的聲音，要上課了不知道啊！”
“……”
一天課過得很快，柏雲放棄晚飯在教室裏補完遺漏的作業，揉了揉僵酸的肩膀，抻著懶腰時後面的女生拍拍她的肩，一臉興奮：“誒柏雲，你有沒有聽說，咱們這次月考結束後要出去春游踏青啊！”
“嗯？我不知道誒。”
那個女生叫鄭渺，是她剛進班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子，性格和李夢瑤跟趙馨玥有點像，都是沒什麽惡意又開朗的小太陽。聽她說柏雲進班的時候還是掀起來不小熱潮的，畢竟很少有人能考得過清北班的。而柏雲考過了兩次，還不是實驗班的，大家都挺想看看這位學霸真容的。
兩個人被排成前後桌之後也是經常交流，討論題目。只不過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美食欄目，聽她說學習的動力就是美食，她就是為了美食而活著的，尤其是甜點。鄭渺自己也經常會做一些好吃的帶到教室分享，在知道柏雲不太喜歡甜食後還特地為她調整了甜度。
“好像目的點是那個公園，叫…嘶叫什麽來著…就是那座山，下面有水的…”
看著她把眉頭皺成死結，閉眼睛硬想的模樣，柏雲試探性開口：“人民公園？”
“誒對！就是那個。那裏面不是有植物館嘛，好像就安排在那了。”說完她還不屑地唏噓了句：“我上次跟我媽去過，什麽植物館嘛，就那一點點大，吹得倒是好聽。”
“嗯…只有我們一個班嗎？”
柏雲隱隱期待，手指都忍不住攥緊了。
“不是啊，好像大家都去。不過考慮到人比較多的原因可能會分成幾天去。”
鄭渺戳著臉想了想，然後嘆息一聲：“要是能跟五班一起去就好了。”
她有點不解，好奇地問：“為什麽？”
“因為五班裏有一個長得很帥的帥哥啊！叫陸右一，你應該也知道吧？我記得你是五班過來的吧？”
柏雲眸光閃動，點點頭：“嗯。”
“我只聽說過，遠遠看過幾次，還沒離近看過呢。誒你覺得，他是真的好看嗎？”
她有點激動，語氣興奮地拉著柏雲聊。
“嗯，好看。”
被她這麽一引導，腦子裏自動回憶起幾次貼近了的畫面，心中不由自主亂了神。
忽地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要忘記陸右一長什麽樣子了，只能模模糊糊的概括出一個大概出來。唯一不變的是那雙經常藏著情緒的漆黑眼睛，時而是不耐，時而是戾氣，但是看到她時大多時候都是開心與喜歡，還有委屈與撒嬌的。
這才對時間有了清晰的實感，原來離兩人上次見面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啊。
但是這要是讓當事人知道了，非得又黏黏糊糊委屈個不停了。
想到他撒嬌的樣子，柏雲忍不住笑出聲，正巧被鄭渺看個正著。
她狐疑地不斷湊近，盯著那一瞬間的笑看個不停，柏雲剛一睜眼就看到她在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下意識不斷後仰：“怎…怎麽了？”
“不對勁，柏雲，你不對勁。老實交代，你剛剛想到什麽了？怎麽漏出這麽，詭異的甜蜜笑容？哇我知道了，你不會是有——唔！”
瞬間猜到鄭渺想說什麽，柏雲手比腦子快地捂上去然後看看四周都在打盹休息的同學們，輕聲說：“小聲點，大家都在休息。等會還有考試呢。”
把手放開後才有點心虛地解釋道：“因為我也很久沒有跟五班的朋友們好好玩了，最近都一直在忙著學習，我也很想見她們。如果這次能一起去就好了。”
她垂著眼睛看向一邊，唇角掛著淺笑，是跟剛剛完全不同的感覺。鄭渺還想要說什麽，但老師已經拿著試卷走進來了，她拍拍桌子喊醒大家：“這是最後給你們考一次試了，下周咱們就要迎來月考了，都好好準備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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