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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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乖巧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午夜。陸右一閉了會酸澀的眼睛，差點栽地上去，他又打了個哈欠看看時間。一仰頭看，吊水也差不多了，馬上就能走了。
他抻了抻懶腰，站起來活動筋骨。那個椅子坐的累腰，他腿不好折就一直撐著，酸死了。
散下一身疲憊後，他轉身去看柏雲。註射的藥上了勁，她這會也睡著了，腦袋歪在椅子上正酣眠，看著就難受。
陸右一輕聲關門出去，去護士臺說拔針的時候又要了一個一次性杯子，接了半杯熱水端回去。現在醒過來肯定也是迷迷糊糊的，不如再等一會醒醒困了。
柏雲還閉著眼，手上就被遞了一杯溫水，嘴巴裏也被塞進一顆糖。迷蒙著喝完，穿上外套然後跟著他出去，再到無意識抓著他的衣服一路到家，整個人都是神志恍惚的狀態。
被子是松軟的，嘴巴裏還有一絲甜味，她滿足的蹭著枕頭，找了個合適又舒服的位置很快重新進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格外舒坦，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加持的原因，反正也是好久沒那麽放松過了。
今天就要公布成績了，柏雲心不在焉的刷著牙，算著哪個位置是最佳聽課地點。靠窗的位置夏天還好，冬天一到就容易漏風，明明都是關好的但卻還是能夠感覺到絲絲涼意透過衣服直擊骨髓，時不時就要被凍得一顫。
她十分怕冷，每次過冬就跟要人命一樣，一個小感冒能持續一個冬天。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中間的位置好，暖和。
剛剛踏進班級時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轉頭，班主任正對著她招手。柏雲點點頭，回到班級放下書包後就跟著進了辦公室。
成績單已經被打印出來了，陳梅拿著單子掃了眼她的成績。好一會才開口：“這次考的，總體也還行，還是班級第一，不過掉出年級前三十了。我聽說你考試那兩天是生病了對嗎？現在怎麽樣了？需要再請一天假回去休息嗎？”
“好多了，只是發燒，沒關系的，不耽誤課程。”
柏雲低頭輕咳兩聲，她的鼻子還是有點堵。只是病走如抽絲，沒有發燒就證明好太多了，其餘的就只能慢養著。
“不用這麽趕，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陳梅有點憐愛的看著柏雲，她也是做母親的人，小孩子不舒服的樣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更何況這還是她的親生侄女，跟她是有血緣關系的人，她當然會心疼一點，偏愛一點。
只是這孩子從小就聽話又懂事，懂事到了讓人不由自主心疼的程度，被打的嗚咽時看到她跟她媽媽爭吵也只是安慰她，讓她不要生氣，不要吵架。當她班主任的這一年裏也真是無數次感慨，這孩子太聽話，太優秀了。跟自家的那個混世魔王簡直沒法比，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沒關系的，真的。”
“好。不舒服跟我說，我給你批假回去。”
她嘆息一聲，乖巧是真的乖巧，倔也真的倔，簡直跟自己親哥一個模子裏出來的脾氣。陳梅頓了下又道：你媽媽呢？還沒回來嗎？”
柏雲低頭扣著手，輕聲回答：“回來了，不過好像有事又離開了。”
“這樣啊，那行。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去班上。這次座位還是老樣子？”
她沈默了一會，難得打著商量道：“我還沒想好，能等我再看看嗎？”
回到班上，人基本也都來的差不多了。陸右一長腿搭在桌下方的桿子上，雙肘撐在後面的桌子上正跟丁森聊著天，嘴角掛著壞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看到她的時候眼睛一亮，起身就給人讓位置，手裏零碎的糖散落在她桌上。
“吶，送給你。”
柏雲看看，荔枝、草莓、菠蘿、還有薄荷，種類還挺多，只是她現在還咳嗽，就把糖都推開了，“你吃吧，我咳嗽還沒好呢。”
“哎呦班長，你感冒還沒好？這麽脆，以後要多鍛煉啊。”
丁森翹著二郎腿抖抖抖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插刀，被旁邊的許順照著後腦勺就來了一巴掌，“再抖腿你滾外面坐去。”
他本身就有點緊張。對於這段時間的補習，他能做的都做了，成敗就看今天了。
沒過一會，班主任走進來。教室裏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屏息凝神著，丁森感覺旁邊的人都快屏過氣去了，搞得他也有點緊張起來。雖然說他不是很重視排名，更何況自己的成績跟被黏在那個地方了一樣，基本上每次考試都浮動不大，處於一個很尷尬的C位上。
“成績已經下來了，這次考試挺難的吧？”
見她一反常態的和藹，有些同學有點繃不住了，掙紮著開口：“老師你別賣關子了，跟宣判罪行前一樣，快說吧，早死早超生一點。”
緊張的氣氛隨著一句苦兮兮的侃話被化解掉，陳梅也笑了，眼角的皺紋疊起來看著也不是那麽兇了。她輕松道：“考得不錯。大家考的都不錯。”
“那現在我來宣布成績啊，第一名，柏雲，634，年級45名。退步了一點，但是這個成績也很好了，大家鼓掌鼓勵一下。”
話一落音，班上有人忍不住抽氣，大多都是習以為常，劈裏啪啦的掌聲漸起。陸右一瞪大眼睛看過來，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個成績也是完全吊打他了好嗎。
他悄咪咪的在底下鼓著掌，身後的兩位也是，被陸右一帶動後小聲地鼓掌稱讚。陳梅的聲音還在繼續：“…第八名，陸右一，582。陸右一也有進步，不過還是得多跟你旁邊的班長多學學，差的挺多。要知道，在高考，那一分能壓死千百人啊…”
這下被鼓掌的對象換成了他，柏雲也抿著笑鼓掌，看他一副從震驚到坦然再到臭屁的模樣，鼻子都要翹到天上了，還作勢的壓壓掌聲。
前十念完之後就沒有了，許順有點失落，但也屬於意料之中。他也沒指望自己補個十幾天的習就能猛超前十，畢竟他不是天才，也不是主角。
班主任還在上面總結：“這次卷子確實難了點，但依舊有人考到六百分，考進前一百，所以大家也要努力啊。”
“這裏要著重表揚一下許順同學，上次落後之後人家肯定是憋著氣呢，這一下上了十多名，班級十五。值得鼓勵，大家來鼓鼓掌，祝賀一下。”
被點到名字的人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震耳的掌聲就如同潮水一樣把他淹沒，而他被簇擁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丁森笑著推了他一下，起哄道：“好！”
陸右一也轉過來，拍著手樂呵：“可以啊你，還真讓你逆襲成功了。”
他才反應過來，所有人的目光現在都落在自己身上，一時間有點無措，訥訥的點點頭。
“哈哈哈這小子激動壞了，都不會說話了。”
掌聲持續了一會才逐漸停止，語文課也算是正式開始。
中間沒停，一下子上了兩節課，大家的身心都有點疲憊，不少人趴在桌子上休息。柏雲把成績單貼到後面的公告欄上，身後的許順立馬就跟了過來，湊在面前看。
越看，嘴角的笑越止不住，就這樣傻樂的站在成績單面前看了好久。瞬間覺得之前所有的辛酸都不是什麽了，數學算什麽，理綜算什麽，他還能戰！
柏雲貼好之後回去坐著，陸右一揚著下巴問後面的人：“這人傻啦？樂成這樣？”
“讓他一個人開心會吧。”
她垂眼收拾著東西，正想著合適的位置時，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許順撐著桌子，面上還掛著笑。他本身是有點書呆子的感覺，看著就是理性的代表，這會子倒是一股傻勁，“班長，這次我們還能坐在一起嗎？”
“哈？不是，班長旁邊的位置我預定好了的啊，你們別搶。”陸右一不幹了，他都跟人約好了的，誰動跟誰急。
這邊的許順還沒說話，身後又傳來了不滿的聲音，“你預定就是你的了？那我也預定了。”
李夢瑤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推開這邊擋著的人，坐在柏雲身邊，聲音溫婉：“班長，咱到時候一塊坐唄？”
“不是，李夢瑤你過來搗什麽亂呢？打算拋棄你的親親同桌了？”
她跟梁彤是從小坐到大，同桌就沒變過，這次居然來找柏雲坐，也真是稀奇。丁森在後面時不時添把火，他可最喜歡看這種修羅場了，好玩得很。
“沒有啊，我們打算坐在班長前面。我跟梁彤一起。班長班長你坐哪？我跟梁彤這次都退步了，想找你補補呢。”
女孩子之間就是可以隨意貼貼，再加上她本來就是自來熟的性格，自然而然的就抱著柏雲的手臂不撒手撒嬌了。
柏雲有點怯，被議論的多了，這麽受歡迎還是實打實第一回，實在不適應。她扶了扶眼鏡，小聲開口：“其實還沒想好，只不過不會坐在窗邊的位置了。”
“那好呀，你去哪，我們就去哪唄。”
這樣一幅姐妹情深的畫面著實讓陸右一有點無語，也是第一次這麽羨慕女孩子，心裏悶悶的。
他不開心的撇著個嘴，幽幽的嘀咕：“反正班長旁邊的位置是我的。”
“你個委屈樣，我跟許順還坐你們後面好了。李夢瑤跟梁彤坐你們前面，這樣行吧？”
他把手搭上許順的肩，挑著眉毫不客氣的戳破陸右一的少男心思。
許順沒意見，他剛剛說的有點著急了，意思也只是想要表達坐的離柏雲近點就好了。畢竟這樣有耐心又學習好的人真的不多見，他還想著抱穩大腿呢。
倒是陸右一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競爭對手突然多了好多是怎麽回事？
但是轉念一想，柏雲更受歡迎了，有更多的朋友了，又一下子釋懷了。
反正，她在變好，自己就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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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午夜。陸右一閉了會酸澀的眼睛，差點栽地上去，他又打了個哈欠看看時間。一仰頭看，吊水也差不多了，馬上就能走了。
他抻了抻懶腰，站起來活動筋骨。那個椅子坐的累腰，他腿不好折就一直撐著，酸死了。
散下一身疲憊後，他轉身去看柏雲。註射的藥上了勁，她這會也睡著了，腦袋歪在椅子上正酣眠，看著就難受。
陸右一輕聲關門出去，去護士臺說拔針的時候又要了一個一次性杯子，接了半杯熱水端回去。現在醒過來肯定也是迷迷糊糊的，不如再等一會醒醒困了。
柏雲還閉著眼，手上就被遞了一杯溫水，嘴巴裏也被塞進一顆糖。迷蒙著喝完，穿上外套然後跟著他出去，再到無意識抓著他的衣服一路到家，整個人都是神志恍惚的狀態。
被子是松軟的，嘴巴裏還有一絲甜味，她滿足的蹭著枕頭，找了個合適又舒服的位置很快重新進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格外舒坦，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加持的原因，反正也是好久沒那麽放松過了。
今天就要公布成績了，柏雲心不在焉的刷著牙，算著哪個位置是最佳聽課地點。靠窗的位置夏天還好，冬天一到就容易漏風，明明都是關好的但卻還是能夠感覺到絲絲涼意透過衣服直擊骨髓，時不時就要被凍得一顫。
她十分怕冷，每次過冬就跟要人命一樣，一個小感冒能持續一個冬天。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中間的位置好，暖和。
剛剛踏進班級時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轉頭，班主任正對著她招手。柏雲點點頭，回到班級放下書包後就跟著進了辦公室。
成績單已經被打印出來了，陳梅拿著單子掃了眼她的成績。好一會才開口：“這次考的，總體也還行，還是班級第一，不過掉出年級前三十了。我聽說你考試那兩天是生病了對嗎？現在怎麽樣了？需要再請一天假回去休息嗎？”
“好多了，只是發燒，沒關系的，不耽誤課程。”
柏雲低頭輕咳兩聲，她的鼻子還是有點堵。只是病走如抽絲，沒有發燒就證明好太多了，其餘的就只能慢養著。
“不用這麽趕，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陳梅有點憐愛的看著柏雲，她也是做母親的人，小孩子不舒服的樣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更何況這還是她的親生侄女，跟她是有血緣關系的人，她當然會心疼一點，偏愛一點。
只是這孩子從小就聽話又懂事，懂事到了讓人不由自主心疼的程度，被打的嗚咽時看到她跟她媽媽爭吵也只是安慰她，讓她不要生氣，不要吵架。當她班主任的這一年裏也真是無數次感慨，這孩子太聽話，太優秀了。跟自家的那個混世魔王簡直沒法比，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沒關系的，真的。”
“好。不舒服跟我說，我給你批假回去。”
她嘆息一聲，乖巧是真的乖巧，倔也真的倔，簡直跟自己親哥一個模子裏出來的脾氣。陳梅頓了下又道：你媽媽呢？還沒回來嗎？”
柏雲低頭扣著手，輕聲回答：“回來了，不過好像有事又離開了。”
“這樣啊，那行。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去班上。這次座位還是老樣子？”
她沈默了一會，難得打著商量道：“我還沒想好，能等我再看看嗎？”
回到班上，人基本也都來的差不多了。陸右一長腿搭在桌下方的桿子上，雙肘撐在後面的桌子上正跟丁森聊著天，嘴角掛著壞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看到她的時候眼睛一亮，起身就給人讓位置，手裏零碎的糖散落在她桌上。
“吶，送給你。”
柏雲看看，荔枝、草莓、菠蘿、還有薄荷，種類還挺多，只是她現在還咳嗽，就把糖都推開了，“你吃吧，我咳嗽還沒好呢。”
“哎呦班長，你感冒還沒好？這麽脆，以後要多鍛煉啊。”
丁森翹著二郎腿抖抖抖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插刀，被旁邊的許順照著後腦勺就來了一巴掌，“再抖腿你滾外面坐去。”
他本身就有點緊張。對於這段時間的補習，他能做的都做了，成敗就看今天了。
沒過一會，班主任走進來。教室裏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屏息凝神著，丁森感覺旁邊的人都快屏過氣去了，搞得他也有點緊張起來。雖然說他不是很重視排名，更何況自己的成績跟被黏在那個地方了一樣，基本上每次考試都浮動不大，處於一個很尷尬的C位上。
“成績已經下來了，這次考試挺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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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我來宣布成績啊，第一名，柏雲，634，年級45名。退步了一點，但是這個成績也很好了，大家鼓掌鼓勵一下。”
話一落音，班上有人忍不住抽氣，大多都是習以為常，劈裏啪啦的掌聲漸起。陸右一瞪大眼睛看過來，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個成績也是完全吊打他了好嗎。
他悄咪咪的在底下鼓著掌，身後的兩位也是，被陸右一帶動後小聲地鼓掌稱讚。陳梅的聲音還在繼續：“…第八名，陸右一，582。陸右一也有進步，不過還是得多跟你旁邊的班長多學學，差的挺多。要知道，在高考，那一分能壓死千百人啊…”
這下被鼓掌的對象換成了他，柏雲也抿著笑鼓掌，看他一副從震驚到坦然再到臭屁的模樣，鼻子都要翹到天上了，還作勢的壓壓掌聲。
前十念完之後就沒有了，許順有點失落，但也屬於意料之中。他也沒指望自己補個十幾天的習就能猛超前十，畢竟他不是天才，也不是主角。
班主任還在上面總結：“這次卷子確實難了點，但依舊有人考到六百分，考進前一百，所以大家也要努力啊。”
“這裏要著重表揚一下許順同學，上次落後之後人家肯定是憋著氣呢，這一下上了十多名，班級十五。值得鼓勵，大家來鼓鼓掌，祝賀一下。”
被點到名字的人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震耳的掌聲就如同潮水一樣把他淹沒，而他被簇擁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丁森笑著推了他一下，起哄道：“好！”
陸右一也轉過來，拍著手樂呵：“可以啊你，還真讓你逆襲成功了。”
他才反應過來，所有人的目光現在都落在自己身上，一時間有點無措，訥訥的點點頭。
“哈哈哈這小子激動壞了，都不會說話了。”
掌聲持續了一會才逐漸停止，語文課也算是正式開始。
中間沒停，一下子上了兩節課，大家的身心都有點疲憊，不少人趴在桌子上休息。柏雲把成績單貼到後面的公告欄上，身後的許順立馬就跟了過來，湊在面前看。
越看，嘴角的笑越止不住，就這樣傻樂的站在成績單面前看了好久。瞬間覺得之前所有的辛酸都不是什麽了，數學算什麽，理綜算什麽，他還能戰！
柏雲貼好之後回去坐著，陸右一揚著下巴問後面的人：“這人傻啦？樂成這樣？”
“讓他一個人開心會吧。”
她垂眼收拾著東西，正想著合適的位置時，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許順撐著桌子，面上還掛著笑。他本身是有點書呆子的感覺，看著就是理性的代表，這會子倒是一股傻勁，“班長，這次我們還能坐在一起嗎？”
“哈？不是，班長旁邊的位置我預定好了的啊，你們別搶。”陸右一不幹了，他都跟人約好了的，誰動跟誰急。
這邊的許順還沒說話，身後又傳來了不滿的聲音，“你預定就是你的了？那我也預定了。”
李夢瑤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推開這邊擋著的人，坐在柏雲身邊，聲音溫婉：“班長，咱到時候一塊坐唄？”
“不是，李夢瑤你過來搗什麽亂呢？打算拋棄你的親親同桌了？”
她跟梁彤是從小坐到大，同桌就沒變過，這次居然來找柏雲坐，也真是稀奇。丁森在後面時不時添把火，他可最喜歡看這種修羅場了，好玩得很。
“沒有啊，我們打算坐在班長前面。我跟梁彤一起。班長班長你坐哪？我跟梁彤這次都退步了，想找你補補呢。”
女孩子之間就是可以隨意貼貼，再加上她本來就是自來熟的性格，自然而然的就抱著柏雲的手臂不撒手撒嬌了。
柏雲有點怯，被議論的多了，這麽受歡迎還是實打實第一回，實在不適應。她扶了扶眼鏡，小聲開口：“其實還沒想好，只不過不會坐在窗邊的位置了。”
“那好呀，你去哪，我們就去哪唄。”
這樣一幅姐妹情深的畫面著實讓陸右一有點無語，也是第一次這麽羨慕女孩子，心裏悶悶的。
他不開心的撇著個嘴，幽幽的嘀咕：“反正班長旁邊的位置是我的。”
“你個委屈樣，我跟許順還坐你們後面好了。李夢瑤跟梁彤坐你們前面，這樣行吧？”
他把手搭上許順的肩，挑著眉毫不客氣的戳破陸右一的少男心思。
許順沒意見，他剛剛說的有點著急了，意思也只是想要表達坐的離柏雲近點就好了。畢竟這樣有耐心又學習好的人真的不多見，他還想著抱穩大腿呢。
倒是陸右一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競爭對手突然多了好多是怎麽回事？
但是轉念一想，柏雲更受歡迎了，有更多的朋友了，又一下子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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