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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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往事
兩人大眼對小眼了一陣，趙馨玥腦回路不知道拐到了哪個彎，突然驚奇的感嘆：“真的會很像！”
“啊…啊？”
陸右一認出來她，二中榮譽榜上的校花趙馨玥，是那場打架裏的女主人公，李安白女朋友。
“沒事沒事，同學你不回去嗎？”
少女笑著擺擺手，長腿在短裙的襯托下白的惹眼，她走過來坐在兩人前一排。
她是藝術班的，體育班跟藝術班活動時間和平行班不太一樣，所以校規限制也不是很強，校服什麽的管的相對來說也很寬松。可以不穿褲子，但是得穿外套；可以化妝，但是不能帶其他的飾品等。
雖然還是有一些特定的管理制度，但對於其他同學來說已經是很輕松了。
“嗯，我家人有事，今天留在學校。”
“哦哦，那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嗎？我請你們。”
無視了身旁驚出殘影，瘋狂眼神示意的柏雲，她發出了邀請。她倒要看看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如果敢跟那群人一樣的話，她就嗯哼哼…
表面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但其實內心裏的小人已經發出了魔鬼般的低笑聲。
柏雲弱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疲憊。
“啊？這，不太好吧？你，我可不想再被挨堵了。”
陸右一想到之前李安白放出的狠話，轉而有些無奈的調侃著。
“嗯？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因為我嗎？是李安白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我更應該請客了，你沒受傷吧？”
趙馨玥將手臂撐在他堆好的書籍上，一臉歉意，似乎早就意料到了，語氣裏帶著堅定。
“沒有是沒有，就是你男朋友他…”
“沒事，他活該。走吧走吧，霄霄一起嘛。”
柏雲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卻最後化為了一聲嘆息。她果然還是拿她沒有辦法，從小到大都是。
三個人並肩下樓，趙馨玥得知了李安白那件事情後，再次鄭重而又熟練的向他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李安白他就這樣，一點風吹草動就覺得有人要撬他墻角了。你不用管他，他整天都是這樣神經兮兮的，給你添麻煩了。”
“對不起啊，這件事應該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當時我聽霄霄提起你來著，就問了他一嘴，沒想到他這就去堵你了。你放心，他之後不會找你麻煩的，我以我的人格信譽跟你保證。”
“沒事沒事，我那話說的也不太對。也應該跟你說個不是，祝你兩恩恩愛愛，長長久久。”
陸右一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接觸了沒多久，但他能感受的到趙馨玥應該是沒有壞心的人，也確定她不僅是顏值就連品德都跟李安白不是一個檔次的。畢竟，誰家好人隨身帶著伸縮小刀來威脅人就範啊。
“誰要跟他恩恩愛愛，那種人就應該——”
“玥玥，我們今天吃什麽啊？”
被夾在中間一直沈默當空氣的柏雲突然出聲打斷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詛咒，她指了指前面的店鋪道：“還是去那家嗎？”
趙馨玥反應過來，點點頭，又笑著說：“好啊，最近都沒怎麽好好陪你，對不起嘛。我請你喝快樂水！”
沒等人開口，她就先快步跑開進到附近的商鋪裏了。
“那我們先走吧。”
柏雲將快要掉下來的書包帶子往上提了提，轉身走進了一家小面館裏。裏面坐著的大部分都是外賣員，藍的黃的都有，正在等待出餐。
雖說面館占地面積不大，但是內裏卻極其不同。木質的小桌子擺在屋內，整個店鋪裝修的簡單，卻非常溫馨，墻上還掛著過年的掛畫，一邊的木氈板上被顧客的留言塞滿。大多是來這裏就餐的同學許願考上理想大學的，還有和喜歡的人恩恩愛愛相守終身的。
往裏翻了翻，陸右一在裏面看到了熟悉的字體。
工整的小楷落在淡藍色的便簽紙上，邊角都已經有些褪色了，內容是“考上Z大，當一名優秀的翻譯。”
雖然並沒有署名，但他莫名覺得這就是柏雲留下的。
轉過頭去，她正在擦著桌子。烏黑的發絲垂在肩頭，在頂燈的照耀下柔和一片。
將包放好後，她才站起來走向前臺。後廚火熱一片，也沒在意到有人進來了，此刻註意到柏雲後，走出來一個人邊撩著圍裙擦手邊和善的笑著道：“看看吃點什麽？”
“兩碗餛飩，一份要紫菜，一份不要，兩份都不要蔥。你呢？”
她擡頭看向盯著菜單琢磨的陸右一問道。
“那我來份面吧，這個，蔥油肉沫面。”
“兩碗餛飩一碗面。好嘞，二位先坐，稍等一下。”
那人拿著筆隨手在筆記本上記了兩筆又轉身投進廚房，而陸右一則是隨著她坐在對面椅子上。
氣氛沈默間，趙馨玥推門進來了。她解了領口兩顆扣子，用手扇著風
“啊累死我了，那家快樂水還斷貨了，我跑到其他地方買的。給你，陸…同學喝可樂行吧？”
這時候她好像才恍然，沒有問陸右一喝什麽，此刻有些尷尬。
“我都行，你叫我陸右一就成。”
他也沒拒絕，接住遞過來還帶著水珠的飲料。
“你們先聊，我去買包紙巾。”
柏雲拉開椅子又推門出去，餛飩還得等一會再上，但是等會出了門可能就不會記得這件事了，還是先做好更安心。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趙馨玥打開可樂的罐子，汽水沸騰的聲音響徹耳邊，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盛夏。
她仰頭灌了一大口，然後被冰的皺著臉哆嗦了一下，身上的小汗毛都立起來了。
等咽下去才感嘆：“果然，第一口的汽水永遠是最好喝的。”
“你們這周應該會換座位吧？有想好要跟誰坐一起嗎？”
停了兩秒，趙馨玥冷不丁冒出疑問。
“會換座位嗎？我不知道。沒想這件事。”
“誒？你沒想跟其他人換位置調離開柏雲那裏嗎？”
她撐著腦袋，手指有意識的順著罐口畫圈。
“沒有啊，我覺得坐那挺好的。”
“難道你沒聽說柏雲的那些事嗎？他們沒跟你說？”
陸右一輕輕皺眉，他不知道趙馨玥說這些話什麽意思，反問道：
“你是指他們說班長像機器人那些話嗎？”
“對啊，還有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比如名字很俗氣什麽的，你聽了沒有什麽想法嗎？”
這會改為指尖勾著頭發了。發絲繞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挑著眉一臉玩味：
“有，我覺得他們有毛病，憑著兩句話就給人起這樣的外號，很離譜。”
趙馨玥頓住了一下：“你不覺得她很像嗎？”
“你覺得她很像嗎？”
陸右一反問回去，他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不明所以。
這下輪到趙馨玥沈默了，空了幾拍才嘀咕出聲：“你最好真的這麽想。”
“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你覺得柏雲怎麽樣？”
她又喝了口飲料，餘光落在陸右一身上。
後者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班長她，這算是被孤立了嗎？”
對方滯了兩秒，聳聳肩，仰著脖子抻了一大個懶腰，聲音也變得慵懶起來：“如你所見嘍。不過那些人，當不當朋友都無所謂，反正肚子裏也沒憋什麽好屁。”
“為什麽？”
陸右一不明白，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下來看，柏雲不像是會欺負別人的份，自己的事也盡職盡責的辦了。成績很好，長得也很好看，性格上，除了偶爾會慢半拍以外也沒什麽吧，有點外冷內熱的感覺，被孤立的原因他想不到。
“嗯…嚴格上來講，應該是高一下學期吧，在上個班。那時候她還不是班長，性格也沒有這麽沈默。”
“我記得應該是，運動會期間。她們班裏有人搬了一臺燒烤爐過來，準備自助燒烤。但是沒有電，他們又去偷了學校倉庫裏的一臺小型發電機出來，就在學校後面搭起來了。後來被老師發現，他們就把當時勒令過來望風的柏雲推出去了。”
“但是好巧不巧，那時候他們剛換班主任，就是那個風火梅，她是柏雲的姑姑。她堅持不信柏雲會做出這樣的事，要求調監控，就查出來他們幾個了，後來就越傳越離譜了。”
看著他皺著眉頭的樣子，趙馨玥又繼續說“我也是之後才知道的那些事，跟你差不多，我也是轉來的。”
“所以說是，因為班長沒有包庇他們，攬下責任，就被散播出去謠言了？”
“bingo。”
“哈？這麽離譜的嗎？？我還以為這裏、這算是校園暴力吧？？汙蔑跟造謠違法啊！”
陸右一非常疑惑，語調都揚高了，皺著眉完全不解。
她端著可樂又喝了兩口，涼意瞬間彌漫在身體裏。
“對了，你別告訴、也別讓李安白他們知道，柏雲和你認識我。”
將對方頓悟又不太確定的的神情收進眼裏，趙馨玥點點頭，話匣子被徹底打開，“沒錯，那些人裏面的主謀就是李安白。”
“柏雲之前有一些不好的經歷。她天生就不是那種會說話，會騙人的小孩，看著就很乖，說白了就是傻，好騙。”
“包庇這種事她做不出來，在她眼裏錯了就是錯了。但是她出聲解釋的時候卻一再被誣陷，那幾個人咬定了就是柏雲做的……而且，如果不是李安白，霄霄也不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沒有任何朋友，還要被迫遭受議論。”
她惡狠狠的說著，情緒有些激動地不斷拍著手下的桌子，語調裏卻有些顫抖，眼眶也紅了一圈：“她明明才是受害者，也什麽都沒有做，憑什麽該被欺負。李安白，要不是他，起碼、不該是現在這樣！”
“所以，你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幫柏雲伺機報覆李安白？你不怕他之後做出來一些其他的事嗎？到時候你們兩個都可能陷入被動的地步。”
陸右一扯了張紙遞過去，說道。他雖然不知道趙馨玥的計劃是什麽，但是如果對方實力很強大，美人計這種事還是太冒險了。
“沒有辦法啊，誰讓他家有錢，最後也沒怎麽處理，只是口頭批評了一下而已。那時候他家剛給學校捐了一棟樓，校長看在他爸的面子上才沒有記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這件事了。”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告訴別人嗎？比如李安白？這樣可就算是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你見過哪個事後要威脅人的家夥會告訴你他之後會用這些話來背刺你的？”
他還想繼續說什麽，服務員端著飯上來了，恰巧柏雲也買完東西推門進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看到了一個很好看的吊墜，想你應該會喜歡。…你怎麽了？眼睛疼嗎？”
柏雲還沒坐下就看到她拿著紙巾在揉眼睛，細白的皮膚因為揉弄紅了一片，一副嬌弱不可摧的模樣。
像是梨花帶雨。又像是受了折壓的桃花瓣，讓人心生憐惜。
“嗯，可能是美瞳的原因吧，有點難受。不過你回來的正好誒，剛好趕上餛飩端上來。”
她看看陸右一，後者無辜的搖搖頭，才開口：“既然帶了美瞳就不要揉眼睛了，實在不行取下來吧。”
“才不要！我要好看呢！”
趙馨玥從手掌中擡起頭，又恢覆了往日的活潑俏麗，她打著哈哈轉移話題催促著
“好啦好啦快吃飯！一會兒坨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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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大眼對小眼了一陣，趙馨玥腦回路不知道拐到了哪個彎，突然驚奇的感嘆：“真的會很像！”
“啊…啊？”
陸右一認出來她，二中榮譽榜上的校花趙馨玥，是那場打架裏的女主人公，李安白女朋友。
“沒事沒事，同學你不回去嗎？”
少女笑著擺擺手，長腿在短裙的襯托下白的惹眼，她走過來坐在兩人前一排。
她是藝術班的，體育班跟藝術班活動時間和平行班不太一樣，所以校規限制也不是很強，校服什麽的管的相對來說也很寬松。可以不穿褲子，但是得穿外套；可以化妝，但是不能帶其他的飾品等。
雖然還是有一些特定的管理制度，但對於其他同學來說已經是很輕松了。
“嗯，我家人有事，今天留在學校。”
“哦哦，那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嗎？我請你們。”
無視了身旁驚出殘影，瘋狂眼神示意的柏雲，她發出了邀請。她倒要看看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如果敢跟那群人一樣的話，她就嗯哼哼…
表面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但其實內心裏的小人已經發出了魔鬼般的低笑聲。
柏雲弱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疲憊。
“啊？這，不太好吧？你，我可不想再被挨堵了。”
陸右一想到之前李安白放出的狠話，轉而有些無奈的調侃著。
“嗯？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因為我嗎？是李安白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我更應該請客了，你沒受傷吧？”
趙馨玥將手臂撐在他堆好的書籍上，一臉歉意，似乎早就意料到了，語氣裏帶著堅定。
“沒有是沒有，就是你男朋友他…”
“沒事，他活該。走吧走吧，霄霄一起嘛。”
柏雲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卻最後化為了一聲嘆息。她果然還是拿她沒有辦法，從小到大都是。
三個人並肩下樓，趙馨玥得知了李安白那件事情後，再次鄭重而又熟練的向他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李安白他就這樣，一點風吹草動就覺得有人要撬他墻角了。你不用管他，他整天都是這樣神經兮兮的，給你添麻煩了。”
“對不起啊，這件事應該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當時我聽霄霄提起你來著，就問了他一嘴，沒想到他這就去堵你了。你放心，他之後不會找你麻煩的，我以我的人格信譽跟你保證。”
“沒事沒事，我那話說的也不太對。也應該跟你說個不是，祝你兩恩恩愛愛，長長久久。”
陸右一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接觸了沒多久，但他能感受的到趙馨玥應該是沒有壞心的人，也確定她不僅是顏值就連品德都跟李安白不是一個檔次的。畢竟，誰家好人隨身帶著伸縮小刀來威脅人就範啊。
“誰要跟他恩恩愛愛，那種人就應該——”
“玥玥，我們今天吃什麽啊？”
被夾在中間一直沈默當空氣的柏雲突然出聲打斷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詛咒，她指了指前面的店鋪道：“還是去那家嗎？”
趙馨玥反應過來，點點頭，又笑著說：“好啊，最近都沒怎麽好好陪你，對不起嘛。我請你喝快樂水！”
沒等人開口，她就先快步跑開進到附近的商鋪裏了。
“那我們先走吧。”
柏雲將快要掉下來的書包帶子往上提了提，轉身走進了一家小面館裏。裏面坐著的大部分都是外賣員，藍的黃的都有，正在等待出餐。
雖說面館占地面積不大，但是內裏卻極其不同。木質的小桌子擺在屋內，整個店鋪裝修的簡單，卻非常溫馨，墻上還掛著過年的掛畫，一邊的木氈板上被顧客的留言塞滿。大多是來這裏就餐的同學許願考上理想大學的，還有和喜歡的人恩恩愛愛相守終身的。
往裏翻了翻，陸右一在裏面看到了熟悉的字體。
工整的小楷落在淡藍色的便簽紙上，邊角都已經有些褪色了，內容是“考上Z大，當一名優秀的翻譯。”
雖然並沒有署名，但他莫名覺得這就是柏雲留下的。
轉過頭去，她正在擦著桌子。烏黑的發絲垂在肩頭，在頂燈的照耀下柔和一片。
將包放好後，她才站起來走向前臺。後廚火熱一片，也沒在意到有人進來了，此刻註意到柏雲後，走出來一個人邊撩著圍裙擦手邊和善的笑著道：“看看吃點什麽？”
“兩碗餛飩，一份要紫菜，一份不要，兩份都不要蔥。你呢？”
她擡頭看向盯著菜單琢磨的陸右一問道。
“那我來份面吧，這個，蔥油肉沫面。”
“兩碗餛飩一碗面。好嘞，二位先坐，稍等一下。”
那人拿著筆隨手在筆記本上記了兩筆又轉身投進廚房，而陸右一則是隨著她坐在對面椅子上。
氣氛沈默間，趙馨玥推門進來了。她解了領口兩顆扣子，用手扇著風
“啊累死我了，那家快樂水還斷貨了，我跑到其他地方買的。給你，陸…同學喝可樂行吧？”
這時候她好像才恍然，沒有問陸右一喝什麽，此刻有些尷尬。
“我都行，你叫我陸右一就成。”
他也沒拒絕，接住遞過來還帶著水珠的飲料。
“你們先聊，我去買包紙巾。”
柏雲拉開椅子又推門出去，餛飩還得等一會再上，但是等會出了門可能就不會記得這件事了，還是先做好更安心。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趙馨玥打開可樂的罐子，汽水沸騰的聲音響徹耳邊，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盛夏。
她仰頭灌了一大口，然後被冰的皺著臉哆嗦了一下，身上的小汗毛都立起來了。
等咽下去才感嘆：“果然，第一口的汽水永遠是最好喝的。”
“你們這周應該會換座位吧？有想好要跟誰坐一起嗎？”
停了兩秒，趙馨玥冷不丁冒出疑問。
“會換座位嗎？我不知道。沒想這件事。”
“誒？你沒想跟其他人換位置調離開柏雲那裏嗎？”
她撐著腦袋，手指有意識的順著罐口畫圈。
“沒有啊，我覺得坐那挺好的。”
“難道你沒聽說柏雲的那些事嗎？他們沒跟你說？”
陸右一輕輕皺眉，他不知道趙馨玥說這些話什麽意思，反問道：
“你是指他們說班長像機器人那些話嗎？”
“對啊，還有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比如名字很俗氣什麽的，你聽了沒有什麽想法嗎？”
這會改為指尖勾著頭發了。發絲繞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挑著眉一臉玩味：
“有，我覺得他們有毛病，憑著兩句話就給人起這樣的外號，很離譜。”
趙馨玥頓住了一下：“你不覺得她很像嗎？”
“你覺得她很像嗎？”
陸右一反問回去，他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不明所以。
這下輪到趙馨玥沈默了，空了幾拍才嘀咕出聲：“你最好真的這麽想。”
“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你覺得柏雲怎麽樣？”
她又喝了口飲料，餘光落在陸右一身上。
後者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班長她，這算是被孤立了嗎？”
對方滯了兩秒，聳聳肩，仰著脖子抻了一大個懶腰，聲音也變得慵懶起來：“如你所見嘍。不過那些人，當不當朋友都無所謂，反正肚子裏也沒憋什麽好屁。”
“為什麽？”
陸右一不明白，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下來看，柏雲不像是會欺負別人的份，自己的事也盡職盡責的辦了。成績很好，長得也很好看，性格上，除了偶爾會慢半拍以外也沒什麽吧，有點外冷內熱的感覺，被孤立的原因他想不到。
“嗯…嚴格上來講，應該是高一下學期吧，在上個班。那時候她還不是班長，性格也沒有這麽沈默。”
“我記得應該是，運動會期間。她們班裏有人搬了一臺燒烤爐過來，準備自助燒烤。但是沒有電，他們又去偷了學校倉庫裏的一臺小型發電機出來，就在學校後面搭起來了。後來被老師發現，他們就把當時勒令過來望風的柏雲推出去了。”
“但是好巧不巧，那時候他們剛換班主任，就是那個風火梅，她是柏雲的姑姑。她堅持不信柏雲會做出這樣的事，要求調監控，就查出來他們幾個了，後來就越傳越離譜了。”
看著他皺著眉頭的樣子，趙馨玥又繼續說“我也是之後才知道的那些事，跟你差不多，我也是轉來的。”
“所以說是，因為班長沒有包庇他們，攬下責任，就被散播出去謠言了？”
“bingo。”
“哈？這麽離譜的嗎？？我還以為這裏、這算是校園暴力吧？？汙蔑跟造謠違法啊！”
陸右一非常疑惑，語調都揚高了，皺著眉完全不解。
她端著可樂又喝了兩口，涼意瞬間彌漫在身體裏。
“對了，你別告訴、也別讓李安白他們知道，柏雲和你認識我。”
將對方頓悟又不太確定的的神情收進眼裏，趙馨玥點點頭，話匣子被徹底打開，“沒錯，那些人裏面的主謀就是李安白。”
“柏雲之前有一些不好的經歷。她天生就不是那種會說話，會騙人的小孩，看著就很乖，說白了就是傻，好騙。”
“包庇這種事她做不出來，在她眼裏錯了就是錯了。但是她出聲解釋的時候卻一再被誣陷，那幾個人咬定了就是柏雲做的……而且，如果不是李安白，霄霄也不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沒有任何朋友，還要被迫遭受議論。”
她惡狠狠的說著，情緒有些激動地不斷拍著手下的桌子，語調裏卻有些顫抖，眼眶也紅了一圈：“她明明才是受害者，也什麽都沒有做，憑什麽該被欺負。李安白，要不是他，起碼、不該是現在這樣！”
“所以，你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幫柏雲伺機報覆李安白？你不怕他之後做出來一些其他的事嗎？到時候你們兩個都可能陷入被動的地步。”
陸右一扯了張紙遞過去，說道。他雖然不知道趙馨玥的計劃是什麽，但是如果對方實力很強大，美人計這種事還是太冒險了。
“沒有辦法啊，誰讓他家有錢，最後也沒怎麽處理，只是口頭批評了一下而已。那時候他家剛給學校捐了一棟樓，校長看在他爸的面子上才沒有記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這件事了。”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告訴別人嗎？比如李安白？這樣可就算是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你見過哪個事後要威脅人的家夥會告訴你他之後會用這些話來背刺你的？”
他還想繼續說什麽，服務員端著飯上來了，恰巧柏雲也買完東西推門進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看到了一個很好看的吊墜，想你應該會喜歡。…你怎麽了？眼睛疼嗎？”
柏雲還沒坐下就看到她拿著紙巾在揉眼睛，細白的皮膚因為揉弄紅了一片，一副嬌弱不可摧的模樣。
像是梨花帶雨。又像是受了折壓的桃花瓣，讓人心生憐惜。
“嗯，可能是美瞳的原因吧，有點難受。不過你回來的正好誒，剛好趕上餛飩端上來。”
她看看陸右一，後者無辜的搖搖頭，才開口：“既然帶了美瞳就不要揉眼睛了，實在不行取下來吧。”
“才不要！我要好看呢！”
趙馨玥從手掌中擡起頭，又恢覆了往日的活潑俏麗，她打著哈哈轉移話題催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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