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洞百出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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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百出的口供
走廊裏傳來說話的聲音，向偉和袁峰從門外走了進來。楚銘賦走到後排桌子前拿了兩瓶水遞給他們，向偉在眾人的註視下，喝完了一整瓶水。
向偉晃了晃瓶子：“嗓子快冒煙了，老大謝謝你的救命水。”
蒲景輝忍不住著急問：“什麽情況，你倒是說啊。”
“被害人叫杜雨欣，今年25歲，實驗中學初中年級語文老師，2015年從涇川師範學院畢業，之後考進了市實驗中學。本以為她年輕沒什麽經驗，但是她接手的班級語文成績都很不錯，家長們最初對杜雨欣的不信任也有所轉變。”
向偉一口氣說出了杜雨欣的基本情況。
“杜雨欣1995年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家庭條件很不錯，在校期間成績不錯，畢業後，工作也很順利，她樂觀開朗，和同事們相處的不錯，和同學們相處的也不錯，雖然學校還沒有開學，但是他們最近在搞一個教職工的培訓，比上班還忙。”
“難怪她是老師，還要在假期出門上班，原來是這樣。”楚銘賦說。
蒲景輝說：“原以為老師都有美好的假期，沒想到放假還這麽忙。”
向偉點頭：“我們跑了趟實驗中學，他們還好奇杜雨欣為什麽沒有要去學校，電話也沒人接。”
楚銘賦想到杜雨欣家裏照片墻上的那些照片，都是在世界各地的留影，每一張照片，他都笑的很燦爛，這樣一個生活幸福，笑容燦爛的年輕女孩就這樣遇害了，還是還會為她感到遺憾。
“她是否有交往對象？”楚銘賦問。
向偉搖頭，走到桌子前又拿了一瓶水：“沒有，我向她的同事們打聽過，她沒有交往對象，不知道小蕊那邊有什麽線索。”
“誰找我呢？”羅小蕊探頭看著辦公室裏的眾人。
蒲景輝沖她招手：“咱們的警花回來了。”
羅小蕊是外勤組唯一的警花，警花看起來更像一個假小子，一頭精神的短發，共事幾年，大家似乎沒有見過她化妝穿裙子。一直以來把她當成兄弟對待。
羅小蕊拉了把椅子坐下，跟她一起出去的小陳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
“我向周圍鄰居打聽過了，杜雨欣獨居，每天獨來獨往，偶爾有朋友到家裏坐坐，但是時間都不長，這些朋友都是女性，鄰居沒有見她帶過男人回家。她的作息很規律，每天按時上下班，有時候晚上會吃好飯再回家，時間會晚點，但也不會超過十點。”
“她的鑰匙上經常掛著一串小鈴鐺，每次聽到丁丁當當的聲音，鄰居就知道她回家了。”
楚銘賦說：“看來她家裏的男士的衣物鞋子衛生間的洗漱用品都是用來迷惑外人的。”
羅小蕊嘆了口氣繼續說：“獨居女性不容易啊，為了避免危險，偽裝成和男性同居的模樣，但那些踩點的不法分子，早就對家裏有幾個人摸得一清二楚，前陣子，我發現家門口有奇怪的標記，上網一查，是獨居女性的標記。”
“那你可要小心了。”蒲景輝說。
“我覺得我該像老大一樣，養一只狗，不僅安全，還能壯膽。”
楚銘賦一拍手：“這個可以有。”
羅小蕊哈哈一笑，露出一副諂媚的表情：“老大，要不你幫我打聽一下，哪裏還有退役的警犬，我也想養一只，要不把你的虎虎借我養幾天？”
視狗如命的楚銘賦表示拒絕：“虎虎我的好大兒你就別想了，當初還是我舔著臉問特警隊要來的，不過，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幫你爭取一只。”
想到毛茸茸的小狗，羅小蕊瞬間來了勁。言歸正傳，她接著說：“我們問了周圍的鄰居，案發當晚，沒有人聽到杜雨欣家裏有什麽異常響動。”
“鄰居呢？”楚銘賦問。
“只聽到她開門關門的聲音，之後就沒有動靜了，沒有打鬥聲，也沒有叫喊聲。”羅小蕊說。
楚銘賦不禁皺眉，他們剛才還在討論姚振東口供的奇怪之處，陌生人闖入，沒有任何動靜，沒有反抗，沒有求救。現場勘查也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和鄰居反應的沒有差別。
“案發時間在九點左右，如果有動靜，呼喊求救，打鬥，如果不是特別大的動靜，應該不會被發現。”蒲景輝說。
“姚振東說到杜雨欣家裏偷東西，為什麽會待到這麽晚？他不怕撞上回來的業主麽？”楚銘賦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眾人一起搖了搖頭。
羅小蕊繼續說：“從小區和電梯裏的監控來看，杜雨欣昨晚八點十三分走入小區，八點十七分走進電梯，20秒後走出電梯，不過在案發前後的電梯監控畫面裏沒有看到姚振東的身影。很可能他作案後，走樓梯離開。”
覺得哪裏不對，楚銘賦飛快的翻看著姚振東的口供。
“你說杜雨欣八點十七分就回家了？”
“沒錯，監控畫面顯示，杜雨欣八點十七分就回家了。”
楚銘賦皺眉，大腦飛速運轉：“杜雨欣八點十七分回到家，九點鐘才遇害，那麽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在這麽長的時間裏，沒有用藥，沒有約束，嫌疑人和被害人能和平相處這麽長時間？”
蒲景輝說：“從現場勘查結果，走訪結果，監控視頻來看，姚振東的口供漏洞百出。”
羅小蕊看著他問：“怎麽，審訊不順利？”
蒲景輝苦笑：“非常順利，不過就是因為太過順利，嫌疑人該說的都說了，但……”蒲景輝搖了搖頭：“現場勘查結果和嫌疑人口供很多地方矛盾。”
楚銘賦說：“案子看起來簡單，嫌疑人，被害人，作案動機都有了，但是細節有很多問題，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杜雨欣的社會關系要查，姚振東的社會關系也要查。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激情作案。”
“最近又要加班了，大家辛苦了。”等案子結束，我請大家吃大餐，地方你們挑，吃什麽你們選。
涇川刑偵支隊的氛圍一直是其他同志們非常羨慕的，隔壁緝毒隊的，掃黃隊的，經偵隊的，交警隊的沒有不羨慕他們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把楚銘賦挖過去，可惜，楚隊長在這裏呆習慣了哪都不去，跟著他的一眾兄弟都有福了。
工作分下去了，楚銘賦一點也沒有輕松，他帶著向偉一起調查姚振東的社會關系。羅小蕊留在家裏看監控，蒲景輝和袁峰繼續調查杜雨欣的社會關系。
剛準備出門的楚銘賦又停下腳步對著辦公室喊了一句：“小蕊，杜雨欣的家屬今晚要來認屍，你接待一下。”
羅小蕊沖他比了個OK，繼續開工。
姚振東住在一個八十年代修建的小樓裏，住的地方非常破舊，這是涇川早年間修建的樓房，也是涇川最早住進樓房的一批人，老城區占著得天獨厚的位置，臨江，風景好，交通便利，周圍醫院，學校，火車站，菜市場，非常方便。
隨著經濟飛速發展，涇川在江對岸建了新區，一橋之隔，經濟差距逐步拉開。那裏更加繁華，幾大購物中心，超市，公園，廣場，醫院，名校，體育場，劇院。
這裏似乎漸漸被人遺忘了，曾經城市的標志性建築，現在成了阻礙城市發展的絆腳石，曾經的原住區，也漸漸變成了臟亂差的代表。有錢人在新區買了房子，騰出來的老房子，多用來出租。
房租便宜，交通便利，這也成了初入職場的上班族，打工一族的臨時居所，也成了這個城市藏汙納垢的地方。這裏的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坑蒙拐騙偷，溜冰，出賣色相，可謂五毒俱全，也是市局，市政最頭疼的地方。
這一片住宅本沒有小區名，甚至連個院墻大門都沒有，後來統一維修，把附近所有的住宅樓都劃進了一個小區，編了樓號，幾十棟樓，組成了一個熱鬧獨立的小市場。
每天早晚，小區中間的小廣場上，擠滿了各種攤販，伴隨著廣場舞的音樂聲，充滿了煙火氣，非常熱鬧。片警也重點關註這裏，熱鬧中，他們的壓力更大。
因為樓號不相鄰，不熟悉這裏的人，要在這幾十棟樓裏找到一棟樓，實在不容易，楚銘賦和蒲景輝一路邊走邊問，好容易才找到了姚振東的家。
二人站在樓下，看著老式住宅樓的外部改造，才刷的新的橙色塗料。外部看起來還不錯，也就是驢糞蛋表面光，走進樓道，一股潮濕陰暗夾雜著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
門口的燈幾乎不亮。楚銘賦掏出手機打開照明，才照亮了面前一小塊地方。
樓梯的過道堆著不少雜物，雖然消防年年檢查，但這些老居民是屢教不改，有的堆花盆，有的堆放著廢棄的紙箱，有的堆放著自行車，廢棄的暖氣片。兩個人像參加障礙賽一樣，躲避著樓梯間的雜物。
37棟2單元501室。
楚銘賦打開門，下午痕檢的同事已經上門搜證過了，他們再次來到這裏，是為了更清楚的了解姚振東的生活。也許這裏會有他們想要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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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裏傳來說話的聲音，向偉和袁峰從門外走了進來。楚銘賦走到後排桌子前拿了兩瓶水遞給他們，向偉在眾人的註視下，喝完了一整瓶水。
向偉晃了晃瓶子：“嗓子快冒煙了，老大謝謝你的救命水。”
蒲景輝忍不住著急問：“什麽情況，你倒是說啊。”
“被害人叫杜雨欣，今年25歲，實驗中學初中年級語文老師，2015年從涇川師範學院畢業，之後考進了市實驗中學。本以為她年輕沒什麽經驗，但是她接手的班級語文成績都很不錯，家長們最初對杜雨欣的不信任也有所轉變。”
向偉一口氣說出了杜雨欣的基本情況。
“杜雨欣1995年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家庭條件很不錯，在校期間成績不錯，畢業後，工作也很順利，她樂觀開朗，和同事們相處的不錯，和同學們相處的也不錯，雖然學校還沒有開學，但是他們最近在搞一個教職工的培訓，比上班還忙。”
“難怪她是老師，還要在假期出門上班，原來是這樣。”楚銘賦說。
蒲景輝說：“原以為老師都有美好的假期，沒想到放假還這麽忙。”
向偉點頭：“我們跑了趟實驗中學，他們還好奇杜雨欣為什麽沒有要去學校，電話也沒人接。”
楚銘賦想到杜雨欣家裏照片墻上的那些照片，都是在世界各地的留影，每一張照片，他都笑的很燦爛，這樣一個生活幸福，笑容燦爛的年輕女孩就這樣遇害了，還是還會為她感到遺憾。
“她是否有交往對象？”楚銘賦問。
向偉搖頭，走到桌子前又拿了一瓶水：“沒有，我向她的同事們打聽過，她沒有交往對象，不知道小蕊那邊有什麽線索。”
“誰找我呢？”羅小蕊探頭看著辦公室裏的眾人。
蒲景輝沖她招手：“咱們的警花回來了。”
羅小蕊是外勤組唯一的警花，警花看起來更像一個假小子，一頭精神的短發，共事幾年，大家似乎沒有見過她化妝穿裙子。一直以來把她當成兄弟對待。
羅小蕊拉了把椅子坐下，跟她一起出去的小陳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
“我向周圍鄰居打聽過了，杜雨欣獨居，每天獨來獨往，偶爾有朋友到家裏坐坐，但是時間都不長，這些朋友都是女性，鄰居沒有見她帶過男人回家。她的作息很規律，每天按時上下班，有時候晚上會吃好飯再回家，時間會晚點，但也不會超過十點。”
“她的鑰匙上經常掛著一串小鈴鐺，每次聽到丁丁當當的聲音，鄰居就知道她回家了。”
楚銘賦說：“看來她家裏的男士的衣物鞋子衛生間的洗漱用品都是用來迷惑外人的。”
羅小蕊嘆了口氣繼續說：“獨居女性不容易啊，為了避免危險，偽裝成和男性同居的模樣，但那些踩點的不法分子，早就對家裏有幾個人摸得一清二楚，前陣子，我發現家門口有奇怪的標記，上網一查，是獨居女性的標記。”
“那你可要小心了。”蒲景輝說。
“我覺得我該像老大一樣，養一只狗，不僅安全，還能壯膽。”
楚銘賦一拍手：“這個可以有。”
羅小蕊哈哈一笑，露出一副諂媚的表情：“老大，要不你幫我打聽一下，哪裏還有退役的警犬，我也想養一只，要不把你的虎虎借我養幾天？”
視狗如命的楚銘賦表示拒絕：“虎虎我的好大兒你就別想了，當初還是我舔著臉問特警隊要來的，不過，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幫你爭取一只。”
想到毛茸茸的小狗，羅小蕊瞬間來了勁。言歸正傳，她接著說：“我們問了周圍的鄰居，案發當晚，沒有人聽到杜雨欣家裏有什麽異常響動。”
“鄰居呢？”楚銘賦問。
“只聽到她開門關門的聲音，之後就沒有動靜了，沒有打鬥聲，也沒有叫喊聲。”羅小蕊說。
楚銘賦不禁皺眉，他們剛才還在討論姚振東口供的奇怪之處，陌生人闖入，沒有任何動靜，沒有反抗，沒有求救。現場勘查也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和鄰居反應的沒有差別。
“案發時間在九點左右，如果有動靜，呼喊求救，打鬥，如果不是特別大的動靜，應該不會被發現。”蒲景輝說。
“姚振東說到杜雨欣家裏偷東西，為什麽會待到這麽晚？他不怕撞上回來的業主麽？”楚銘賦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眾人一起搖了搖頭。
羅小蕊繼續說：“從小區和電梯裏的監控來看，杜雨欣昨晚八點十三分走入小區，八點十七分走進電梯，20秒後走出電梯，不過在案發前後的電梯監控畫面裏沒有看到姚振東的身影。很可能他作案後，走樓梯離開。”
覺得哪裏不對，楚銘賦飛快的翻看著姚振東的口供。
“你說杜雨欣八點十七分就回家了？”
“沒錯，監控畫面顯示，杜雨欣八點十七分就回家了。”
楚銘賦皺眉，大腦飛速運轉：“杜雨欣八點十七分回到家，九點鐘才遇害，那麽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在這麽長的時間裏，沒有用藥，沒有約束，嫌疑人和被害人能和平相處這麽長時間？”
蒲景輝說：“從現場勘查結果，走訪結果，監控視頻來看，姚振東的口供漏洞百出。”
羅小蕊看著他問：“怎麽，審訊不順利？”
蒲景輝苦笑：“非常順利，不過就是因為太過順利，嫌疑人該說的都說了，但……”蒲景輝搖了搖頭：“現場勘查結果和嫌疑人口供很多地方矛盾。”
楚銘賦說：“案子看起來簡單，嫌疑人，被害人，作案動機都有了，但是細節有很多問題，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杜雨欣的社會關系要查，姚振東的社會關系也要查。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激情作案。”
“最近又要加班了，大家辛苦了。”等案子結束，我請大家吃大餐，地方你們挑，吃什麽你們選。
涇川刑偵支隊的氛圍一直是其他同志們非常羨慕的，隔壁緝毒隊的，掃黃隊的，經偵隊的，交警隊的沒有不羨慕他們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把楚銘賦挖過去，可惜，楚隊長在這裏呆習慣了哪都不去，跟著他的一眾兄弟都有福了。
工作分下去了，楚銘賦一點也沒有輕松，他帶著向偉一起調查姚振東的社會關系。羅小蕊留在家裏看監控，蒲景輝和袁峰繼續調查杜雨欣的社會關系。
剛準備出門的楚銘賦又停下腳步對著辦公室喊了一句：“小蕊，杜雨欣的家屬今晚要來認屍，你接待一下。”
羅小蕊沖他比了個OK，繼續開工。
姚振東住在一個八十年代修建的小樓裏，住的地方非常破舊，這是涇川早年間修建的樓房，也是涇川最早住進樓房的一批人，老城區占著得天獨厚的位置，臨江，風景好，交通便利，周圍醫院，學校，火車站，菜市場，非常方便。
隨著經濟飛速發展，涇川在江對岸建了新區，一橋之隔，經濟差距逐步拉開。那裏更加繁華，幾大購物中心，超市，公園，廣場，醫院，名校，體育場，劇院。
這裏似乎漸漸被人遺忘了，曾經城市的標志性建築，現在成了阻礙城市發展的絆腳石，曾經的原住區，也漸漸變成了臟亂差的代表。有錢人在新區買了房子，騰出來的老房子，多用來出租。
房租便宜，交通便利，這也成了初入職場的上班族，打工一族的臨時居所，也成了這個城市藏汙納垢的地方。這裏的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坑蒙拐騙偷，溜冰，出賣色相，可謂五毒俱全，也是市局，市政最頭疼的地方。
這一片住宅本沒有小區名，甚至連個院墻大門都沒有，後來統一維修，把附近所有的住宅樓都劃進了一個小區，編了樓號，幾十棟樓，組成了一個熱鬧獨立的小市場。
每天早晚，小區中間的小廣場上，擠滿了各種攤販，伴隨著廣場舞的音樂聲，充滿了煙火氣，非常熱鬧。片警也重點關註這裏，熱鬧中，他們的壓力更大。
因為樓號不相鄰，不熟悉這裏的人，要在這幾十棟樓裏找到一棟樓，實在不容易，楚銘賦和蒲景輝一路邊走邊問，好容易才找到了姚振東的家。
二人站在樓下，看著老式住宅樓的外部改造，才刷的新的橙色塗料。外部看起來還不錯，也就是驢糞蛋表面光，走進樓道，一股潮濕陰暗夾雜著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
門口的燈幾乎不亮。楚銘賦掏出手機打開照明，才照亮了面前一小塊地方。
樓梯的過道堆著不少雜物，雖然消防年年檢查，但這些老居民是屢教不改，有的堆花盆，有的堆放著廢棄的紙箱，有的堆放著自行車，廢棄的暖氣片。兩個人像參加障礙賽一樣，躲避著樓梯間的雜物。
37棟2單元50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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