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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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陳際州追上了剛出地鐵口不遠的向顏，將人拽住。
“向顏，等等。”
“我不相信你到這個份上了還看不出來，其實我剛剛包括現在甚至更早的時候，我就想說，我喜歡你。”
“當年，你說有同學誤會了我們的關系，問我的看法，我以為你不開心了，所以才說澄清一下，但我很快就後悔了，所以後來我又喊住你。”
“阿顏，其實，我當年想說的根本不是什麽開學見，我想說的，一直都是我喜歡你。”
他自顧自地吐露了許多。
或許，當年如果沒有那該死的汽鳴聲，他早就表白成功了，又或許，他一開始就不該故作聰明說什麽澄清傳言的話。
他總覺得沒關系，來日方長，所以也想試探向顏的心思。
是時機晚了，還是他的猶豫造成了現在的局面？陳際州不知道。
他不知道，向顏最討厭的就是/是是而非的態度，她不喜歡去猜，既然喜歡她，那就讓她清清楚楚地感知到。
向顏心平氣和地撥開陳際州的手，她知道對比起對面的陳際州，她平靜得有點殘忍。
可是，她必須這樣，既然對他沒有想法，那邊不要給對方留期望。
“很抱歉，陳際州，我回應不了你的感情。”
“雖然我現在還沒辦法完全確定我的心意，但事實就是——”
“我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陳際州神情錯愕，“什麽？”
他覆抓上向顏的手腕，“我想知道為什麽不是我？
向顏眉頭微蹙，“沒有那麽多為什麽，原因不重要。”
“那如果當初你問我的時候我就表白了，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陳際州渴望在這個問題裏看見向顏的猶豫，哪怕很少很短暫的一秒都好。
可沒有，向顏果斷地搖了頭。
“陳際州，人生沒有那麽多如果，我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現在心有所屬，我要是還去回答和你有關的假設性問題，那對我喜歡的人不公平。”
向顏頓了一下，她掙脫陳際州抓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擺出一個維持體面的笑容。
“我覺得我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若是你覺得以後見到我尷尬，我們現在就可以發朋友圈和大家澄清，你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就行了，就說我是個無縫銜接的渣女，我無所謂的。”
緩和了很久，陳際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長舒了一口氣，擡起頭，勉強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些失態了。”
“按你剛剛說的，五月就五月吧。”
就讓他再做兩個月的清醒夢。
*
六月一號淩晨，向顏按照之前和陳際州說好的，發了條朋友圈官宣“分手”。
但陳際州沒有。
向顏問他，他卻只是說，你發就夠了。
她沒有多想，也沒有去逼迫陳際州配合自己，她只知道，這短暫的鬧劇，終究是結束了。
但此夜過後，空氣似乎開始變得焦灼，宣告著盛夏的來臨……
*
六月六號，高考的熱度一度被推向了頂峰。
向顏本想給裴洛發一條高考加油的信息，但思來想去，她最後只給他發了一條——
向顏：【今晚記得早點睡。】
三天的時間很短，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置身事外的人來說過得格外的快。
向顏近段時間有門公共課的結課考試，她一直在寢室內覆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圖書館了，或者換句話說，她連校門都沒踏出去一步。
鐘奕思調侃她，校外是有鬼嗎？
向顏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還真有鬼，有個難纏的索命鬼。
時語沒參與她們的對話，忽地重重地嘆了口氣，“完了，我問我妹高考考得怎麽樣，她到現在沒回我，高考結束都有五個小時了。”
她說著，仰頭在空中比了個“五”。
時語的話提點了向顏，向顏拿出手機，發現她和裴洛的聊天框還一直停留在兩天前。
向顏：【今晚記得早點睡。】
裴洛：【好。】
高考結束好幾個小時了，他沒有一點消息。
向顏的手在屏幕上點了點，正準備主動給裴洛發條信息。
靳夏的消息率先從屏幕上方彈出來。
靳夏：【顏顏，你能不能幫我去宿舍樓下拿個東西啊？我還要一會才可以回宿舍。】
向顏：【可以。】
她的“找誰拿”還沒打完，靳夏就發來了回覆。
靳夏：【太好了，陳會長已經在宿舍樓下了，你直接下去找他就可以了。】
居然是找陳際州，向顏想拒絕。
向顏：【不好意思啊，夏夏，我現在看到他會覺得有點尷尬。】
靳夏：【啊？你們居然到現在吵架還沒和好嗎？】
向顏：【吵架？】
靳夏：【對啊，學生會有人問他你們為什麽分手，他說沒有，只是吵架了而已。】
靳夏不知道這兩人的口徑為什麽不一，內心直呼有大瓜，但眼下向顏不願意，她也不能強迫人家，她正想和向顏說她換個人，找鐘奕思好了。
下一秒，就看到向顏發來。
向顏：【行了，我去。】
*
發現手機有個未接來電時，裴洛剛下飛機。
雖然是第二次來北城，但裴洛已經能夠熟車熟路地很快找到網約車上車點。
他向前頭司機確認了一下行程終點，a大，報出了自己的手機尾號，確認無誤後，網約車駛離北城機場。
等他到a大時，未接來電的主人覆打了一個電話來。
裴洛按下接聽，按照剛剛問到的女生宿舍方向走。
“餵？”
蔣飛：“裴洛，你人呢？怎麽我剛到你家，你外公就說你出去了。”
裴洛言簡意賅地答了句，“北城。”
蔣飛覺得不可思議，“北城？”
“哥們，下午和我在同個學校裏考試的是你嗎？這會你就在北城了？”
他接著又在電話裏控訴，“不是，你出去玩居然不帶上我？”
裴洛輕笑了聲，“不了，我是去談戀愛的，就不帶你這個三千瓦的電燈泡了”
他看著前頭的建築物貼著金色標識學生宿舍c5，快到目的地了，他握著行李箱拉桿的手不自覺攥緊了些。
剛剛裴洛的話一出，蔣飛的聲音更大了，“什麽？你背著我找對象了？”
裴洛皺著眉頭移遠了些，“什麽叫背著你，我現在不是光明正大和你說了嗎？”
“行了，我掛了，別耽誤我正事。”
“餵……”蔣飛明顯還要說些什麽，但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裴洛掛斷了。
他掛完電話，打開微信，點進了和向顏的置頂聊天框，然後按下微信通話。
裴洛深呼吸，聽著鈴聲，等待微信通話被接聽的一分鐘內，他從未覺得時間如此漫長過。
一分鐘後，微信通話未被接通後自動退回了聊天界面。
裴洛覆撥，又一次耐心的等待。
但結果還是和上次一樣。
或許，她在忙沒看到？
裴洛心想，沒準他太迫不及待了，其實不差這個晚上。
他正準備給向顏微信留言，讓她一會看見了回個電話給自己。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站在不遠處花壇前的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向顏的，另一個是陳際州的。
*
陳際州似乎沒想到，靳夏說的那個人幫忙代拿的人會是向顏。
看到向顏時，他顯然楞了一下，心底竟恍過一絲心虛。
他努力像以前一樣，溫和地把東西給出去，然後大大方方地走人，但他發現這很難。
尤其是，當向顏一開口就是對他的質問時。
“你為什麽要和別人說我們只是吵架？”
向顏語氣不算和睦，表情也不難看出，她對這件事有些生氣。
“我們從未真正在一起過，你心裏不是也很清楚嗎？”
她不喜歡說得明明白白的情況下還要繼續糾纏。
“陳際州，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要讓我連想和你繼續當朋友的欲望都沒有了。”
“向顏，我……”
陳際州視線不經意間落在她身後，他一看，神情不自然地僵了一瞬，很快又故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我會和大家說清楚的。”
“那希望你說到做到。”
向顏沒看他，徑直伸出手，“靳夏說的東西，給我吧。”
陳際州把手上裝有明天活動物料的箱子遞了出去。
向顏接過，下一秒，她轉身就要走。
陳際州看著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某個人影，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邪惡的念頭。
“等等。”他拽住向顏的胳膊，然後手扶上向顏的肩膀，慢慢靠近，另一只手則兀自摸上她的頭發。
從裴洛的角度來看，那個動作就像是在親吻。
他忽然喪失了全部力氣那般，握著手機的手自然下垂。
向顏一定會推開他！裴洛在心裏告訴自己。
下一秒，他看著陳際州垂下眼眸，靠得更近了。
裴洛頃刻間頭昏腦漲，覺得血液倒灌進了大腦，停止了思考，心也像被人狠狠地揪住，有些呼吸不上來。
就在向顏推開陳際州的前一瞬，他轉過了身，落寞地離開a大。
向顏往後一縮，因他剛剛的動作感到不自在，“你幹嘛？”
陳際州擡眸，看著空空如也的某處笑了下，隨後淡定地從她身後的灌木叢裏扯下一片葉子，夾在指縫裏給她看，“剛剛你頭上有東西。”
向顏半信半疑，他發現陳際州剛剛似乎總是在看著哪個地方。
她猛地回頭，卻沒發現有什麽特殊的情況。
“怎麽了？”陳際州問。
“沒。”
等向顏回到宿舍，看見被自己落在桌上的手機多了好幾條未接通話提醒。
她忽然感到有些不安，這種不安在她點開微信，發現都是裴洛打來的之後更加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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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際州追上了剛出地鐵口不遠的向顏，將人拽住。
“向顏，等等。”
“我不相信你到這個份上了還看不出來，其實我剛剛包括現在甚至更早的時候，我就想說，我喜歡你。”
“當年，你說有同學誤會了我們的關系，問我的看法，我以為你不開心了，所以才說澄清一下，但我很快就後悔了，所以後來我又喊住你。”
“阿顏，其實，我當年想說的根本不是什麽開學見，我想說的，一直都是我喜歡你。”
他自顧自地吐露了許多。
或許，當年如果沒有那該死的汽鳴聲，他早就表白成功了，又或許，他一開始就不該故作聰明說什麽澄清傳言的話。
他總覺得沒關系，來日方長，所以也想試探向顏的心思。
是時機晚了，還是他的猶豫造成了現在的局面？陳際州不知道。
他不知道，向顏最討厭的就是/是是而非的態度，她不喜歡去猜，既然喜歡她，那就讓她清清楚楚地感知到。
向顏心平氣和地撥開陳際州的手，她知道對比起對面的陳際州，她平靜得有點殘忍。
可是，她必須這樣，既然對他沒有想法，那邊不要給對方留期望。
“很抱歉，陳際州，我回應不了你的感情。”
“雖然我現在還沒辦法完全確定我的心意，但事實就是——”
“我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陳際州神情錯愕，“什麽？”
他覆抓上向顏的手腕，“我想知道為什麽不是我？
向顏眉頭微蹙，“沒有那麽多為什麽，原因不重要。”
“那如果當初你問我的時候我就表白了，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陳際州渴望在這個問題裏看見向顏的猶豫，哪怕很少很短暫的一秒都好。
可沒有，向顏果斷地搖了頭。
“陳際州，人生沒有那麽多如果，我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現在心有所屬，我要是還去回答和你有關的假設性問題，那對我喜歡的人不公平。”
向顏頓了一下，她掙脫陳際州抓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擺出一個維持體面的笑容。
“我覺得我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若是你覺得以後見到我尷尬，我們現在就可以發朋友圈和大家澄清，你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就行了，就說我是個無縫銜接的渣女，我無所謂的。”
緩和了很久，陳際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長舒了一口氣，擡起頭，勉強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些失態了。”
“按你剛剛說的，五月就五月吧。”
就讓他再做兩個月的清醒夢。
*
六月一號淩晨，向顏按照之前和陳際州說好的，發了條朋友圈官宣“分手”。
但陳際州沒有。
向顏問他，他卻只是說，你發就夠了。
她沒有多想，也沒有去逼迫陳際州配合自己，她只知道，這短暫的鬧劇，終究是結束了。
但此夜過後，空氣似乎開始變得焦灼，宣告著盛夏的來臨……
*
六月六號，高考的熱度一度被推向了頂峰。
向顏本想給裴洛發一條高考加油的信息，但思來想去，她最後只給他發了一條——
向顏：【今晚記得早點睡。】
三天的時間很短，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置身事外的人來說過得格外的快。
向顏近段時間有門公共課的結課考試，她一直在寢室內覆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圖書館了，或者換句話說，她連校門都沒踏出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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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顏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還真有鬼，有個難纏的索命鬼。
時語沒參與她們的對話，忽地重重地嘆了口氣，“完了，我問我妹高考考得怎麽樣，她到現在沒回我，高考結束都有五個小時了。”
她說著，仰頭在空中比了個“五”。
時語的話提點了向顏，向顏拿出手機，發現她和裴洛的聊天框還一直停留在兩天前。
向顏：【今晚記得早點睡。】
裴洛：【好。】
高考結束好幾個小時了，他沒有一點消息。
向顏的手在屏幕上點了點，正準備主動給裴洛發條信息。
靳夏的消息率先從屏幕上方彈出來。
靳夏：【顏顏，你能不能幫我去宿舍樓下拿個東西啊？我還要一會才可以回宿舍。】
向顏：【可以。】
她的“找誰拿”還沒打完，靳夏就發來了回覆。
靳夏：【太好了，陳會長已經在宿舍樓下了，你直接下去找他就可以了。】
居然是找陳際州，向顏想拒絕。
向顏：【不好意思啊，夏夏，我現在看到他會覺得有點尷尬。】
靳夏：【啊？你們居然到現在吵架還沒和好嗎？】
向顏：【吵架？】
靳夏：【對啊，學生會有人問他你們為什麽分手，他說沒有，只是吵架了而已。】
靳夏不知道這兩人的口徑為什麽不一，內心直呼有大瓜，但眼下向顏不願意，她也不能強迫人家，她正想和向顏說她換個人，找鐘奕思好了。
下一秒，就看到向顏發來。
向顏：【行了，我去。】
*
發現手機有個未接來電時，裴洛剛下飛機。
雖然是第二次來北城，但裴洛已經能夠熟車熟路地很快找到網約車上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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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到a大時，未接來電的主人覆打了一個電話來。
裴洛按下接聽，按照剛剛問到的女生宿舍方向走。
“餵？”
蔣飛：“裴洛，你人呢？怎麽我剛到你家，你外公就說你出去了。”
裴洛言簡意賅地答了句，“北城。”
蔣飛覺得不可思議，“北城？”
“哥們，下午和我在同個學校裏考試的是你嗎？這會你就在北城了？”
他接著又在電話裏控訴，“不是，你出去玩居然不帶上我？”
裴洛輕笑了聲，“不了，我是去談戀愛的，就不帶你這個三千瓦的電燈泡了”
他看著前頭的建築物貼著金色標識學生宿舍c5，快到目的地了，他握著行李箱拉桿的手不自覺攥緊了些。
剛剛裴洛的話一出，蔣飛的聲音更大了，“什麽？你背著我找對象了？”
裴洛皺著眉頭移遠了些，“什麽叫背著你，我現在不是光明正大和你說了嗎？”
“行了，我掛了，別耽誤我正事。”
“餵……”蔣飛明顯還要說些什麽，但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裴洛掛斷了。
他掛完電話，打開微信，點進了和向顏的置頂聊天框，然後按下微信通話。
裴洛深呼吸，聽著鈴聲，等待微信通話被接聽的一分鐘內，他從未覺得時間如此漫長過。
一分鐘後，微信通話未被接通後自動退回了聊天界面。
裴洛覆撥，又一次耐心的等待。
但結果還是和上次一樣。
或許，她在忙沒看到？
裴洛心想，沒準他太迫不及待了，其實不差這個晚上。
他正準備給向顏微信留言，讓她一會看見了回個電話給自己。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站在不遠處花壇前的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向顏的，另一個是陳際州的。
*
陳際州似乎沒想到，靳夏說的那個人幫忙代拿的人會是向顏。
看到向顏時，他顯然楞了一下，心底竟恍過一絲心虛。
他努力像以前一樣，溫和地把東西給出去，然後大大方方地走人，但他發現這很難。
尤其是，當向顏一開口就是對他的質問時。
“你為什麽要和別人說我們只是吵架？”
向顏語氣不算和睦，表情也不難看出，她對這件事有些生氣。
“我們從未真正在一起過，你心裏不是也很清楚嗎？”
她不喜歡說得明明白白的情況下還要繼續糾纏。
“陳際州，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要讓我連想和你繼續當朋友的欲望都沒有了。”
“向顏，我……”
陳際州視線不經意間落在她身後，他一看，神情不自然地僵了一瞬，很快又故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我會和大家說清楚的。”
“那希望你說到做到。”
向顏沒看他，徑直伸出手，“靳夏說的東西，給我吧。”
陳際州把手上裝有明天活動物料的箱子遞了出去。
向顏接過，下一秒，她轉身就要走。
陳際州看著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某個人影，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邪惡的念頭。
“等等。”他拽住向顏的胳膊，然後手扶上向顏的肩膀，慢慢靠近，另一只手則兀自摸上她的頭發。
從裴洛的角度來看，那個動作就像是在親吻。
他忽然喪失了全部力氣那般，握著手機的手自然下垂。
向顏一定會推開他！裴洛在心裏告訴自己。
下一秒，他看著陳際州垂下眼眸，靠得更近了。
裴洛頃刻間頭昏腦漲，覺得血液倒灌進了大腦，停止了思考，心也像被人狠狠地揪住，有些呼吸不上來。
就在向顏推開陳際州的前一瞬，他轉過了身，落寞地離開a大。
向顏往後一縮，因他剛剛的動作感到不自在，“你幹嘛？”
陳際州擡眸，看著空空如也的某處笑了下，隨後淡定地從她身後的灌木叢裏扯下一片葉子，夾在指縫裏給她看，“剛剛你頭上有東西。”
向顏半信半疑，他發現陳際州剛剛似乎總是在看著哪個地方。
她猛地回頭，卻沒發現有什麽特殊的情況。
“怎麽了？”陳際州問。
“沒。”
等向顏回到宿舍，看見被自己落在桌上的手機多了好幾條未接通話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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