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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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我給你放個煙花吧！”
“向顏，看我。”
向顏應聲回頭，視線卻被遮擋住，因為裴洛雙掌並成十，正覆在她臉前。
隨後只聽，裴洛模擬煙花飛上天時“biu”的一聲。
緊接著，“砰！”，‘煙花’炸開。
裴洛雙手撤開，掌根相對，露出她的臉來，並笑著說，“看，花。”
言外之意，向顏是花。
空氣立刻陷入了沈默。
向顏茫然地眨了眨眼，她覺得如果生活會根據場景自動配置背景音樂，那此時此刻，一定缺少三聲戲劇性的鴉叫。
裴洛卻只是認真地看著她，清亮的眼睛裏倒映著一個小小的她，像一只捧著心愛的玩具到主人面前等待誇獎的小狗。
好想摸一摸他的腦袋，向顏心想。
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對他肯定地點頭，一字一頓道：“謝謝幼稚小狗。”
她情緒價值拉滿，“這是我見過最特殊的一場煙花。”
——
從樓頂裏下來，向顏走在前頭。
通往樓頂的這段樓梯沒有安裝電燈，向顏舉著手機用手機手電筒照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她腦海裏忽然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出剛剛的一幕，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從“八嘎車”到“糖霜番茄”，以及剛剛的“煙花”，這些看著幼稚卻又能恰如其分戳中她的心房的小舉動，很難不讓人上頭。
“裴洛。”她往下又邁了一步臺階，狀不經意地開口，“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你吧？”
裴洛看著她的發頂，因為看不見她臉上的神情，所以不知道她問這話是何意？
有人喜不喜歡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歡的人喜歡自己。
他笑了下，“我喜歡的不喜歡我，有再多人喜歡又有什麽用？”
這話表示著裴洛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聽見這話，打在墻面上的燈光一頓，停滯了三秒。
向顏嘴唇微張，不知道為什麽，聽見他說有喜歡的人了，第一反應居然是失落。
她不在狀態地應了句，“那還挺可惜的。”
若她此時回頭，就可以發現裴洛每說一句話，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眼底是直白而又毫不加掩飾的侵占，“是啊，她眼光沒我這麽好，不過沒關系。”
“我一定會追到她。”
他最後一句話像是對自己的勉勵，又像是對向顏的宣告。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表明著他的決心——
非她不可。
*
大年初六那天，向顏在洛叢家見到了放假歸來的王阿姨。
她按照往日，和她打了聲招呼。
王阿姨卻拉住她，防著裴洛和她說了幾句悄悄話。
“小顏老師啊，你一會進去了，能不能幫我勸一下小洛啊，雖說這學習時間很緊，但身體要緊啊。”
向顏有些懵，“他怎麽了嗎？”
“每天你走後，他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一聲不吭地寫題，有時候飯也不吃，每天我起床的時候，他也都是醒著的，根本不知道睡沒睡。”
王阿姨是洛叢家的老員工了，對裴洛也可以說幾乎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她對裴洛這種損害身體的學習方式很不是讚同。
但自己勸了他又不聽，便想麻煩向顏去試一試。
聽見王阿姨這麽說，向顏是很意外的，她幾乎每天都和裴洛待在一塊，卻從沒發現過，他竟每天都學的如此瘋狂。
她答應了下來，忽地又有些遲疑。
裴洛這樣的學習態度，是怎麽在上學期月考考出班級倒數的成績的？
向顏和以往一樣，走進客廳老地方，在裴洛身邊坐下，她看了裴洛一眼，然後試探著開口。
“王阿姨說你最近一直在熬夜學習。”
裴洛“嗯”了聲，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麽。
向顏又接著說，“以你的成績，保持穩定，985/211沒問題的。”
裴洛點頭，“我知道。”
他的聲音帶著點鼻音，應該就是夜晚熬夜學習沾染了風寒，但自己還全然不知。
向顏擰眉，她看裴洛現在這樣，就不像知道的樣子。
她也不彎彎繞繞了，幹脆直白地開口。
“所以我的意思是說，不用那麽拼命，到時候把身體累壞了，得不償失。”
裴洛忽地笑了，他單手支在桌子上，撐著臉，看著向顏說道：“學姐這是在關心我嗎？”
向顏：“對，我就是在關心你。”
似是沒想到向顏會這樣說，他眼眸顫了顫，笑容僵在了臉上。
比向顏的話語更直白的是她的目光，向顏的眼睛圓潤像個水靈靈的黑葡萄，長睫如扇，隨著她眨眼的動作上下開合，每一下仿佛都撓在裴洛心上。
他喉結滾了滾，很想抗議。
裴洛心底咆哮，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麽盯著一個男的，是犯規的啊！
“你臉怎麽突然這麽紅啊？”
向顏又往前貼近，手覆上他的額頭，摸完，又探了探自己的，對比之後，她得出結論，“你額頭好燙，你發燒了。”
裴洛看著向顏湊近的臉，什麽都聽不進去了，他的頭好像是有點暈。
向顏在說什麽？他發燒了？
燒了就燒了吧……
向顏看著裴洛臉上的癡漢笑，楞了一瞬，連忙大喊，“王阿姨！快來呀。”
他還燒得不清！！
最終，王阿姨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他來給裴洛瞧過之後，開了些藥給他，並叮囑他好好休息。
向顏親眼看著裴洛把藥吃下，替他把試題都收起來後放在了他的書桌上，隨後她拿出手機拍下了那裏的樣子。
裴洛原本還疑惑著她在幹嘛，下一秒，便聽見她說。
“晚上十點，給我拍個照對比一下，我要看到這裏原封不動的樣子。”
言外之意，她不準他今天繼續刷題了。
裴洛乖順地點點頭。
向顏看著他這麽聽話的樣子欣慰了不少，
她不讓他送，裴洛只能目送著她走了。
等人一走，裴洛就開始不老實，等第一瓶水吊完，他就迫不及待把輸液管拔掉了，但額頭仍然貼著退燒貼，這個沒舍得撕，因為是向顏貼的。
他走近書桌，拉開其中抽屜，從裏面取出了另外一沓試題。
他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想著他這應該不算犯規吧？
然後又自己給出答案，不算，因為他的確沒碰向顏拍照的那堆試題。
裴洛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自找苦吃的人，他對競賽其實也沒有很大的執念，他只是想為她拿到金牌，彌補她的遺憾。
所以，一分一秒，都浪費不得。
*
在南城又遭受一波冷空氣襲擊時，向顏已經搭乘去北城的高鐵返校了。
她這學期，加入了某個專業課老師的項目基金，雖然線下調研回訪很累，但她過得很開心。
她很喜歡那位老師說的一句話，“僅僅從冰冷的法條身上，是看不到眾生的，要走近去聽，聽民眾對法律的呼聲和信任。”
向顏覺得自己好像忽然就找到了學法的意義。
那些有些晦澀難背的法條變得沒有那麽難以下咽了。
一切生活似乎都在井然有序地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向顏差點就忘了，忘了校外還存在著一個定時炸彈——付承起。
她是一個正常的需要社交的人，自然就不可能一直把自己封閉在學校裏。
這天，向顏按照項目老師的要求，前往當地法律援助機構調研訪問。
她在外跑了一天，等到回到學校附近時，已經是接近晚上十點。
並在這個時間點，遇上陳際州。
陳際州和部門的學弟學妹們剛籌辦一個校內比賽，今晚是他們的慶功宴。
這還是兩人自那天返校宣講後第一次見，想到向顏寒假裏對自己的拒絕，陳際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
向顏笑了笑，大方地和他們打了招呼。
那學弟學妹在學生會招新面試那天都見過向顏，對她印象很深，很熱情地回應了她。
然後，他們走在前頭，都很默契地讓陳際州和向顏一塊走。
“其實，我還是很想知道具體的理由。”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陳際州忽然開口。
他雖然沒說全，但向顏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我知道你想幫我，但付承起這人就是個流氓，誰知道他會不會信呢？”
“而且之前他可是八中出了名的問題學生，打架鬥毆，無證駕駛，基本上是在法律邊緣試探，這樣的人其實很危險，所以，把你扯進來，對你不公平。”
向顏說著，忽然覺得很可笑，她居然對一個流氓了如指掌。
“這才是我想要幫你的緣由，向顏，我是真心想——”
陳際州話說到一半，忽然發現身邊的人不動了，目光直視前方。
他順著向顏的視線看去，說曹操曹操到，付承起就在他們前面兩米不到的地方站著。
“向顏，好久不見啊……”付承起玩味地笑了笑，朝她勾了勾手，他輕吐了一口煙，瞇著眼打量陳際州。
心下大不悅，南城有一個人天天守在她身邊，北城難道還有一個？
向顏覺得有點窒息，緩和了還幾秒才大喘了口氣，她從前往後薅了下頭發，有點生氣和委屈。
為什麽，她總在面對這個亂起八糟的人？
“學姐，他是誰啊？”有個學妹回頭問她。
緊接著，周圍人的眼神就齊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向顏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說他是我爸墜樓意外中受牽連人的兒子？
好荒謬的關系。
她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沒曾想，下一秒，陳際州牽住了她的手，並和她十指相扣。
向顏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只聽陳際州開口說：“你們學姐一個失敗的追求者，不死心，想繼續騷擾她。”
眾人看了二人牽著的手，瞬間了然，回過頭去，對付承起說。
“看見沒，向學姐有男朋友了，是男人就別再來了。”
“就是，你來襯托他們有多恩愛的是吧？”
……
付承起“呵”笑了聲，顯然不信，“唬誰呢向顏？”
因他這句話，一時之間，沖動替代了理智，向顏高舉二人相扣的手給付承起看，並放話。
“這下看清楚了嗎？我有男朋友了，別再來騷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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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砰！”，‘煙花’炸開。
裴洛雙手撤開，掌根相對，露出她的臉來，並笑著說，“看，花。”
言外之意，向顏是花。
空氣立刻陷入了沈默。
向顏茫然地眨了眨眼，她覺得如果生活會根據場景自動配置背景音樂，那此時此刻，一定缺少三聲戲劇性的鴉叫。
裴洛卻只是認真地看著她，清亮的眼睛裏倒映著一個小小的她，像一只捧著心愛的玩具到主人面前等待誇獎的小狗。
好想摸一摸他的腦袋，向顏心想。
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對他肯定地點頭，一字一頓道：“謝謝幼稚小狗。”
她情緒價值拉滿，“這是我見過最特殊的一場煙花。”
——
從樓頂裏下來，向顏走在前頭。
通往樓頂的這段樓梯沒有安裝電燈，向顏舉著手機用手機手電筒照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她腦海裏忽然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出剛剛的一幕，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從“八嘎車”到“糖霜番茄”，以及剛剛的“煙花”，這些看著幼稚卻又能恰如其分戳中她的心房的小舉動，很難不讓人上頭。
“裴洛。”她往下又邁了一步臺階，狀不經意地開口，“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你吧？”
裴洛看著她的發頂，因為看不見她臉上的神情，所以不知道她問這話是何意？
有人喜不喜歡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歡的人喜歡自己。
他笑了下，“我喜歡的不喜歡我，有再多人喜歡又有什麽用？”
這話表示著裴洛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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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顏嘴唇微張，不知道為什麽，聽見他說有喜歡的人了，第一反應居然是失落。
她不在狀態地應了句，“那還挺可惜的。”
若她此時回頭，就可以發現裴洛每說一句話，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眼底是直白而又毫不加掩飾的侵占，“是啊，她眼光沒我這麽好，不過沒關系。”
“我一定會追到她。”
他最後一句話像是對自己的勉勵，又像是對向顏的宣告。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表明著他的決心——
非她不可。
*
大年初六那天，向顏在洛叢家見到了放假歸來的王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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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卻拉住她，防著裴洛和她說了幾句悄悄話。
“小顏老師啊，你一會進去了，能不能幫我勸一下小洛啊，雖說這學習時間很緊，但身體要緊啊。”
向顏有些懵，“他怎麽了嗎？”
“每天你走後，他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一聲不吭地寫題，有時候飯也不吃，每天我起床的時候，他也都是醒著的，根本不知道睡沒睡。”
王阿姨是洛叢家的老員工了，對裴洛也可以說幾乎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她對裴洛這種損害身體的學習方式很不是讚同。
但自己勸了他又不聽，便想麻煩向顏去試一試。
聽見王阿姨這麽說，向顏是很意外的，她幾乎每天都和裴洛待在一塊，卻從沒發現過，他竟每天都學的如此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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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這樣的學習態度，是怎麽在上學期月考考出班級倒數的成績的？
向顏和以往一樣，走進客廳老地方，在裴洛身邊坐下，她看了裴洛一眼，然後試探著開口。
“王阿姨說你最近一直在熬夜學習。”
裴洛“嗯”了聲，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麽。
向顏又接著說，“以你的成績，保持穩定，985/211沒問題的。”
裴洛點頭，“我知道。”
他的聲音帶著點鼻音，應該就是夜晚熬夜學習沾染了風寒，但自己還全然不知。
向顏擰眉，她看裴洛現在這樣，就不像知道的樣子。
她也不彎彎繞繞了，幹脆直白地開口。
“所以我的意思是說，不用那麽拼命，到時候把身體累壞了，得不償失。”
裴洛忽地笑了，他單手支在桌子上，撐著臉，看著向顏說道：“學姐這是在關心我嗎？”
向顏：“對，我就是在關心你。”
似是沒想到向顏會這樣說，他眼眸顫了顫，笑容僵在了臉上。
比向顏的話語更直白的是她的目光，向顏的眼睛圓潤像個水靈靈的黑葡萄，長睫如扇，隨著她眨眼的動作上下開合，每一下仿佛都撓在裴洛心上。
他喉結滾了滾，很想抗議。
裴洛心底咆哮，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麽盯著一個男的，是犯規的啊！
“你臉怎麽突然這麽紅啊？”
向顏又往前貼近，手覆上他的額頭，摸完，又探了探自己的，對比之後，她得出結論，“你額頭好燙，你發燒了。”
裴洛看著向顏湊近的臉，什麽都聽不進去了，他的頭好像是有點暈。
向顏在說什麽？他發燒了？
燒了就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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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燒得不清！！
最終，王阿姨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他來給裴洛瞧過之後，開了些藥給他，並叮囑他好好休息。
向顏親眼看著裴洛把藥吃下，替他把試題都收起來後放在了他的書桌上，隨後她拿出手機拍下了那裏的樣子。
裴洛原本還疑惑著她在幹嘛，下一秒，便聽見她說。
“晚上十點，給我拍個照對比一下，我要看到這裏原封不動的樣子。”
言外之意，她不準他今天繼續刷題了。
裴洛乖順地點點頭。
向顏看著他這麽聽話的樣子欣慰了不少，
她不讓他送，裴洛只能目送著她走了。
等人一走，裴洛就開始不老實，等第一瓶水吊完，他就迫不及待把輸液管拔掉了，但額頭仍然貼著退燒貼，這個沒舍得撕，因為是向顏貼的。
他走近書桌，拉開其中抽屜，從裏面取出了另外一沓試題。
他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想著他這應該不算犯規吧？
然後又自己給出答案，不算，因為他的確沒碰向顏拍照的那堆試題。
裴洛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自找苦吃的人，他對競賽其實也沒有很大的執念，他只是想為她拿到金牌，彌補她的遺憾。
所以，一分一秒，都浪費不得。
*
在南城又遭受一波冷空氣襲擊時，向顏已經搭乘去北城的高鐵返校了。
她這學期，加入了某個專業課老師的項目基金，雖然線下調研回訪很累，但她過得很開心。
她很喜歡那位老師說的一句話，“僅僅從冰冷的法條身上，是看不到眾生的，要走近去聽，聽民眾對法律的呼聲和信任。”
向顏覺得自己好像忽然就找到了學法的意義。
那些有些晦澀難背的法條變得沒有那麽難以下咽了。
一切生活似乎都在井然有序地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向顏差點就忘了，忘了校外還存在著一個定時炸彈——付承起。
她是一個正常的需要社交的人，自然就不可能一直把自己封閉在學校裏。
這天，向顏按照項目老師的要求，前往當地法律援助機構調研訪問。
她在外跑了一天，等到回到學校附近時，已經是接近晚上十點。
並在這個時間點，遇上陳際州。
陳際州和部門的學弟學妹們剛籌辦一個校內比賽，今晚是他們的慶功宴。
這還是兩人自那天返校宣講後第一次見，想到向顏寒假裏對自己的拒絕，陳際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
向顏笑了笑，大方地和他們打了招呼。
那學弟學妹在學生會招新面試那天都見過向顏，對她印象很深，很熱情地回應了她。
然後，他們走在前頭，都很默契地讓陳際州和向顏一塊走。
“其實，我還是很想知道具體的理由。”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陳際州忽然開口。
他雖然沒說全，但向顏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我知道你想幫我，但付承起這人就是個流氓，誰知道他會不會信呢？”
“而且之前他可是八中出了名的問題學生，打架鬥毆，無證駕駛，基本上是在法律邊緣試探，這樣的人其實很危險，所以，把你扯進來，對你不公平。”
向顏說著，忽然覺得很可笑，她居然對一個流氓了如指掌。
“這才是我想要幫你的緣由，向顏，我是真心想——”
陳際州話說到一半，忽然發現身邊的人不動了，目光直視前方。
他順著向顏的視線看去，說曹操曹操到，付承起就在他們前面兩米不到的地方站著。
“向顏，好久不見啊……”付承起玩味地笑了笑，朝她勾了勾手，他輕吐了一口煙，瞇著眼打量陳際州。
心下大不悅，南城有一個人天天守在她身邊，北城難道還有一個？
向顏覺得有點窒息，緩和了還幾秒才大喘了口氣，她從前往後薅了下頭發，有點生氣和委屈。
為什麽，她總在面對這個亂起八糟的人？
“學姐，他是誰啊？”有個學妹回頭問她。
緊接著，周圍人的眼神就齊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向顏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說他是我爸墜樓意外中受牽連人的兒子？
好荒謬的關系。
她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沒曾想，下一秒，陳際州牽住了她的手，並和她十指相扣。
向顏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只聽陳際州開口說：“你們學姐一個失敗的追求者，不死心，想繼續騷擾她。”
眾人看了二人牽著的手，瞬間了然，回過頭去，對付承起說。
“看見沒，向學姐有男朋友了，是男人就別再來了。”
“就是，你來襯托他們有多恩愛的是吧？”
……
付承起“呵”笑了聲，顯然不信，“唬誰呢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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