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幻境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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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重幻境21
一連幾日，付銀朱在上午準時準點從客棧出發。
谷禾禾擔心得睡不好覺，今日好不容易拉著付銀朱一同吃早飯，付銀朱卻胃口不佳，吃到一半又要走。
“安啦，安啦，谷禾禾，”付銀朱拍一拍她的肩膀，“巫泯的事，肯定能解決，我就是去盯一下進度，這樣她收到通關文牒後，可以立馬回寡島呀。”
“他要是難為你，一定要說啊，”谷禾禾回頭望向安排給付銀朱的房間，“我沒什麽法子，但我們可以求掌門嘛。”
付銀朱順著她的視線，明白她另一重意思：“我在外面也能趕出來番外。之前我不是在岳家茶館做過事嗎？前幾天跟他們打過招呼了，還挺歡迎我的。而且……茶宗四師兄在京兆有院子，清凈得很，我在那裏也能寫。午後我回來，要我帶點什麽嗎？”
“好吃的。不要肉脯。上次那家炒貨太油，不要再買了。”
“好，沒問題。”付銀朱說完便啟程出發。
除了昨日，付銀朱和陸星熾都到魏淮竹的小院子裏匯合。
但這個院子有一個毛病，沒有樹，他們每個人進門都嫌太陽太毒太刺眼。
陸星熾和付銀朱一前一後來到小院，魏淮竹頗為熱情地請他們到堂屋裏坐。
陸星熾拎了一包藥，很是習慣地交給下人去熬。
又是補藥。
付銀朱不由自主嘴角抽搐，用手擋著，跟在魏淮竹身後走。
魏淮竹等著陸星熾先進堂屋，才讓付銀朱進來。
他覺得和付銀朱單獨同處一室不好。
付銀朱心想不差這幾秒，只要今天不去院子的石桌那裏暴曬就好。
——陸星熾從藥房采買，是擔心第四重幻境時付銀朱被楚焰所傷，元氣虧損，變得體弱又精神恍惚。
付銀朱卻只感覺自己要中暑了。
所幸魏淮竹昨日回茶宗，從藏書閣裏借來檔案，要一起來看，他們才有機會在房間裏避一避萬裏無雲的晴空和烈日。
魏淮竹來之前做過功課，他把本冊分類擺在他們兩位面前。
付銀朱拿起面前關於朔月上仙在茶宗的記錄便翻了起來。
她和陸星熾前幾天給魏淮竹拿畫紙梳理傳送陣的來龍去脈，察覺到朔月上仙的存在貫穿始終。魏淮竹看過她的檔案之後，更是肯定了這一點。
房宿星君找唐禮杏建設傳送陣，也是因為在茶島傳送陣暴露之後，他找到了傳送陣另一頭的蹤跡。眼下，他急著把那些已知的傳送陣重新串起來，令各個傳送陣通往合適的地方。
所謂合適，便是仙界不能有妖魔橋傳送陣。但徹底摧毀傳送陣並不容易，建成者功法深厚，他們只能進行微調，就比如說，改成仙魔橋傳送陣，仙魔兩界有和平協議，魔族也沒幾個閑人四處晃悠闖入傳送陣。
陸星熾咳嗽了一下。
房宿星君之所以找到傳送陣的線索，是和角宿星君一同看到《東海傳信》的文章。仙界都知道，朔月上仙文筆極佳，還是茶宗弟子的時候，就在《東海傳信》發文。
什麽都寫，畢竟她在仙界沒有什麽要事可忙。
魏淮竹帶來幾期《東海傳信》，分別有朔月上仙在茶宗時的，升仙之後的，以及茶島有傳送陣之後的……
“不是一個人寫的？”付銀朱一看文風就能認出來。
魏淮竹轉述茶宗弟子的分析，朔月上仙三年前就沒有親自動筆了，甚至這兩年發文格外多，內容也頗為奇特，總感覺是下界游歷歸來的感悟，但仙界的記載，朔月上仙兩年前並未下界。
“所以呢？”陸星熾問他。
魏淮竹一拍桌子：“恰好論證了你們之前的分析。”
陸星熾和付銀朱經過四重幻境，對傳送陣的事情，已經清楚了八成。眼下《東海傳信》上發文的證據，無甚幫助。
但他們耐心地聽魏淮竹梳理來龍去脈。
朔月上仙在茶宗時，便寫一些愛情故事，所以升仙之後，順理成章主姻緣事務。
本就負責姻緣的月老，本名或者外號叫纏月，不需要她的協助，一直自己一個人做事。
纏月不喜歡她的那些文章，便不讓她寫了。朔月上仙很是聽話，於是輟筆數月，後來改寫一些心法心得，但發文頻次並不高。
後來纏月下界，遲遲未歸，朔月上仙便暫時接手他的工作。
本來閑散，朔月上仙接受姻緣牽線工作之後，《東海傳信》上近乎期期都見她發的游歷小文。
——付銀朱剛穿越到書中世界時，最喜歡的那幾篇，都來自朔月上仙。
那幾篇的文風和以往不同。
因為是纏月所寫。
纏月下界，因為陸國太多奇怪玩意，銀鈴、銀鎖、連環扣……都能影響紅線的效果，他要來解決這個問題。他一邊游歷，一邊發文抱怨。
纏月先是在東海攜手鮫人一族，建仙妖橋，但在將成之際，失敗了。他又轉而逃去別處，建妖魔橋，等到天雷串起的那一天，卻又失敗了。
他擔心事情敗露，留下幾處殘存的傳送陣不管不顧，接著逃跑。
——但沒有停下在《東海傳信》上發牢騷。
之後的事情，陸星熾和付銀朱再熟悉不過。
魏淮竹猜測，朔月上仙給寡宗求情得來的情劫天雷，便是給她自己在仙界找一個能給她撐腰的熟人。
“……”
陸星熾不願意否定他的想法，畢竟沒什麽錯，但實在跑了題。
付銀朱反應靈敏：“朔月上仙她一個人就能求來嗎？那麽大的事，東海仙島哪個都不服……所以這次有其他仙人支持她，肯定是因為……”
“角宿星君和房宿星君幫她啊。”魏淮竹快言快語，“如果你們蒙對了的話，房宿星君的仙魔橋傳送陣一部分在寡島之上，天雷落下，剛好能打通。”
“而且纏月在就在魔界，從仙界打通的仙魔橋，只能仙人通過去往魔界，正好把他抓回去。”陸星熾補充道，“我早知道了。想得美。可我又管不了。我知道那麽多詳細，一點兒用也沒有。”
“別生氣，別生氣。”付銀朱趕緊安慰他。
魏淮竹也說：“此言差矣。你當時去茶島不就為了查清傳送陣的謎團嗎？現在一清二楚，當慶祝一下。”
“沒有遺憾，是當慶祝一番。”陸星熾的語氣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魏淮竹見下人端著藥過來，便招呼對方進來。
他自己把面前的書本收了，千叮萬囑下人別弄壞了，因為還要還給藏書閣。
他沒有動陸星熾面前的那幾冊。
陸星熾也不介意，畢竟這藥，他自己不需要喝。
但魏淮竹讓下人倒了三碗。
付銀朱一聞到藥的苦味，要暈過去了。
魏淮竹讓下人退下，自己給他們倆添勺子。
陸星熾看著眼前魏淮竹未動的書，他嫌礙事便拿起來想放到一邊，這時方才註意上面的字，寫的是劍譜。
“你借檔案，劍譜……也是必要的嗎？”
魏淮竹回答：“借你看的。”
“我用不上。我不學。”陸星熾把書冊摞好，整整齊齊放在旁邊。
魏淮竹問道：“魔尊以武而勝，那你在魔界追求什麽？”
“我生來如此，註定如此，”陸星熾心情糟糕，說著違心的話，“我不需要追求，我擅長什麽，魔界無敵的準則就是什麽。”
他無可奈何地對陸星熾說：“魔尊之位，得來太過容易，你不是不想當了吧？”
陸星熾擡眼看他。
魏淮竹繼續說：“隱龍鞭……改個名，隱龍刃，你也不想修……房宿星君的傳送陣也還來得及阻止啊……”
陸星熾掩飾尷尬，只好喝起了補藥。
誰喝誰皺眉。
“他們用魔族聖物當陣眼，”魏淮竹敲敲桌子讓付銀朱趕緊喝，“你下令通緝他們，仙魔橋就建不成……”
“魔族把聖物送過去當陣眼我都攔不住……哪有機會通緝……”陸星熾被藥苦得不行，他放下碗，“但破壞聖物，我才能下通緝令，房宿星君把那些東西當寶貝捧著呢……”
“可憐。”魏淮竹感嘆道。
付銀朱見他們二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只好抿了一勺。
她控制不住自己痛苦的表情，立馬轉過頭去。
“眾生皆苦。”魏淮竹又感嘆道，“仙魔橋建成之後，寡島天雷落下之日，你打算怎麽辦？房宿星君你也見過了，他可是下界抓人蠻不講理……真就坐以待斃？”
“魔界之事，與你何幹？”陸星熾一臉不悅，“仙界挑事……誰都有顧此失彼未經防備的時候，不能算是魔尊失職……”
魏淮竹著急：“我們小唐唐給房宿星君賣命呢，她蒙在鼓裏，我在乎她啊。”
陸星熾不說話。
“她，和她們寡宗，”魏淮竹敲敲桌子讓付銀朱轉過身來，“以後可會是魔族的仇恨對象，你不在乎？”
“我在乎。”陸星熾嘆氣，“但是……妖魔橋傳送陣時，其他人都不擔心，都不在乎。仙魔橋總比遇到妖獸瘋瘋癲癲不可控要好吧？我一己之力……我號召大家……累了……”
“有人在乎啊。”付銀朱突然反應過來，“夢魘魔那麽弱小，他們正努力為自己博取一個新的安全生存的地盤啊。鎖妖塔裏的諸多小妖也是如此。他們在乎。”
陸星熾很是警覺：“楚焰跟你說的？”
付銀朱點頭。
“可是他在劍閣做的那些小小兵器，千辛萬苦送給千貍族，那點威力還不如谷禾禾在地牢裏拿出的那個滋滋轉動的東西厲害呢……”
“傻。”魏淮竹盯著陸星熾，“魔界與我，毫不相關。但仙界的規矩，與魔界不同，條條框框，無人能動，那兩位星君也得接受。”
付銀朱小心翼翼把碗放下：“兩位，喝口水……消消火，息怒啊，別吵架。”
陸星熾回她：“太苦了。”
付銀朱一臉委屈：“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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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難為你，一定要說啊，”谷禾禾回頭望向安排給付銀朱的房間，“我沒什麽法子，但我們可以求掌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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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不要肉脯。上次那家炒貨太油，不要再買了。”
“好，沒問題。”付銀朱說完便啟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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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熾拎了一包藥，很是習慣地交給下人去熬。
又是補藥。
付銀朱不由自主嘴角抽搐，用手擋著，跟在魏淮竹身後走。
魏淮竹等著陸星熾先進堂屋，才讓付銀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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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銀朱心想不差這幾秒，只要今天不去院子的石桌那裏暴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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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魏淮竹昨日回茶宗，從藏書閣裏借來檔案，要一起來看，他們才有機會在房間裏避一避萬裏無雲的晴空和烈日。
魏淮竹來之前做過功課，他把本冊分類擺在他們兩位面前。
付銀朱拿起面前關於朔月上仙在茶宗的記錄便翻了起來。
她和陸星熾前幾天給魏淮竹拿畫紙梳理傳送陣的來龍去脈，察覺到朔月上仙的存在貫穿始終。魏淮竹看過她的檔案之後，更是肯定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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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合適，便是仙界不能有妖魔橋傳送陣。但徹底摧毀傳送陣並不容易，建成者功法深厚，他們只能進行微調，就比如說，改成仙魔橋傳送陣，仙魔兩界有和平協議，魔族也沒幾個閑人四處晃悠闖入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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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寫，畢竟她在仙界沒有什麽要事可忙。
魏淮竹帶來幾期《東海傳信》，分別有朔月上仙在茶宗時的，升仙之後的，以及茶島有傳送陣之後的……
“不是一個人寫的？”付銀朱一看文風就能認出來。
魏淮竹轉述茶宗弟子的分析，朔月上仙三年前就沒有親自動筆了，甚至這兩年發文格外多，內容也頗為奇特，總感覺是下界游歷歸來的感悟，但仙界的記載，朔月上仙兩年前並未下界。
“所以呢？”陸星熾問他。
魏淮竹一拍桌子：“恰好論證了你們之前的分析。”
陸星熾和付銀朱經過四重幻境，對傳送陣的事情，已經清楚了八成。眼下《東海傳信》上發文的證據，無甚幫助。
但他們耐心地聽魏淮竹梳理來龍去脈。
朔月上仙在茶宗時，便寫一些愛情故事，所以升仙之後，順理成章主姻緣事務。
本就負責姻緣的月老，本名或者外號叫纏月，不需要她的協助，一直自己一個人做事。
纏月不喜歡她的那些文章，便不讓她寫了。朔月上仙很是聽話，於是輟筆數月，後來改寫一些心法心得，但發文頻次並不高。
後來纏月下界，遲遲未歸，朔月上仙便暫時接手他的工作。
本來閑散，朔月上仙接受姻緣牽線工作之後，《東海傳信》上近乎期期都見她發的游歷小文。
——付銀朱剛穿越到書中世界時，最喜歡的那幾篇，都來自朔月上仙。
那幾篇的文風和以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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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停下在《東海傳信》上發牢騷。
之後的事情，陸星熾和付銀朱再熟悉不過。
魏淮竹猜測，朔月上仙給寡宗求情得來的情劫天雷，便是給她自己在仙界找一個能給她撐腰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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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銀朱反應靈敏：“朔月上仙她一個人就能求來嗎？那麽大的事，東海仙島哪個都不服……所以這次有其他仙人支持她，肯定是因為……”
“角宿星君和房宿星君幫她啊。”魏淮竹快言快語，“如果你們蒙對了的話，房宿星君的仙魔橋傳送陣一部分在寡島之上，天雷落下，剛好能打通。”
“而且纏月在就在魔界，從仙界打通的仙魔橋，只能仙人通過去往魔界，正好把他抓回去。”陸星熾補充道，“我早知道了。想得美。可我又管不了。我知道那麽多詳細，一點兒用也沒有。”
“別生氣，別生氣。”付銀朱趕緊安慰他。
魏淮竹也說：“此言差矣。你當時去茶島不就為了查清傳送陣的謎團嗎？現在一清二楚，當慶祝一下。”
“沒有遺憾，是當慶祝一番。”陸星熾的語氣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魏淮竹見下人端著藥過來，便招呼對方進來。
他自己把面前的書本收了，千叮萬囑下人別弄壞了，因為還要還給藏書閣。
他沒有動陸星熾面前的那幾冊。
陸星熾也不介意，畢竟這藥，他自己不需要喝。
但魏淮竹讓下人倒了三碗。
付銀朱一聞到藥的苦味，要暈過去了。
魏淮竹讓下人退下，自己給他們倆添勺子。
陸星熾看著眼前魏淮竹未動的書，他嫌礙事便拿起來想放到一邊，這時方才註意上面的字，寫的是劍譜。
“你借檔案，劍譜……也是必要的嗎？”
魏淮竹回答：“借你看的。”
“我用不上。我不學。”陸星熾把書冊摞好，整整齊齊放在旁邊。
魏淮竹問道：“魔尊以武而勝，那你在魔界追求什麽？”
“我生來如此，註定如此，”陸星熾心情糟糕，說著違心的話，“我不需要追求，我擅長什麽，魔界無敵的準則就是什麽。”
他無可奈何地對陸星熾說：“魔尊之位，得來太過容易，你不是不想當了吧？”
陸星熾擡眼看他。
魏淮竹繼續說：“隱龍鞭……改個名，隱龍刃，你也不想修……房宿星君的傳送陣也還來得及阻止啊……”
陸星熾掩飾尷尬，只好喝起了補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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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魔族聖物當陣眼，”魏淮竹敲敲桌子讓付銀朱趕緊喝，“你下令通緝他們，仙魔橋就建不成……”
“魔族把聖物送過去當陣眼我都攔不住……哪有機會通緝……”陸星熾被藥苦得不行，他放下碗，“但破壞聖物，我才能下通緝令，房宿星君把那些東西當寶貝捧著呢……”
“可憐。”魏淮竹感嘆道。
付銀朱見他們二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只好抿了一勺。
她控制不住自己痛苦的表情，立馬轉過頭去。
“眾生皆苦。”魏淮竹又感嘆道，“仙魔橋建成之後，寡島天雷落下之日，你打算怎麽辦？房宿星君你也見過了，他可是下界抓人蠻不講理……真就坐以待斃？”
“魔界之事，與你何幹？”陸星熾一臉不悅，“仙界挑事……誰都有顧此失彼未經防備的時候，不能算是魔尊失職……”
魏淮竹著急：“我們小唐唐給房宿星君賣命呢，她蒙在鼓裏，我在乎她啊。”
陸星熾不說話。
“她，和她們寡宗，”魏淮竹敲敲桌子讓付銀朱轉過身來，“以後可會是魔族的仇恨對象，你不在乎？”
“我在乎。”陸星熾嘆氣，“但是……妖魔橋傳送陣時，其他人都不擔心，都不在乎。仙魔橋總比遇到妖獸瘋瘋癲癲不可控要好吧？我一己之力……我號召大家……累了……”
“有人在乎啊。”付銀朱突然反應過來，“夢魘魔那麽弱小，他們正努力為自己博取一個新的安全生存的地盤啊。鎖妖塔裏的諸多小妖也是如此。他們在乎。”
陸星熾很是警覺：“楚焰跟你說的？”
付銀朱點頭。
“可是他在劍閣做的那些小小兵器，千辛萬苦送給千貍族，那點威力還不如谷禾禾在地牢裏拿出的那個滋滋轉動的東西厲害呢……”
“傻。”魏淮竹盯著陸星熾，“魔界與我，毫不相關。但仙界的規矩，與魔界不同，條條框框，無人能動，那兩位星君也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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