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幻境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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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重幻境43
聽谷禾禾補充的幾句，付銀朱越發擔心起來。
她本來只是為期盼已久卻未能如願的今日感到遺憾，然而谷禾禾卻對曉暮寨聖女的生死和行蹤都如此了解。
“你向他們問的？”付銀朱試圖安慰谷禾禾，“她啊，可能就是有事耽擱了。那天她經脈受損，需要歇息也很正常，是吧？”
陸星熾見付銀朱向自己確認，於是點點頭。
“這我知道，”谷禾禾玩著他們沒人願動的杯子，“她那麽厲害，也不像是會被自己氣死的樣子。只是……這些話，是曉暮寨的人主動跟我們說的……”
方才同谷家家主等候聖女時，谷禾禾便察覺到一點異樣。
曉暮寨對老熟人谷家家主很是熱情，但是聽說他要栽培谷禾禾，便立馬說服谷家家主讓谷禾禾單獨去曉暮寨聖壇。
——生怕谷家家主發現曉暮寨聖女換人一樣。
然而谷家家主一早上悵然若失，回過神來，錯過了曉暮寨預言的時刻，見到曉暮寨的人，便說自己後悔。
具體後悔什麽，肯定不是他嘴上說的那麽簡單。
他只告訴對方自己想來預知一下老朋友元坐言的方位，曉暮寨的人說等明日一早也來得及，他卻又惦記著一路返程的安排。
詛咒的事，谷家家主讓谷禾禾去質疑曉暮寨靈不靈。
曉暮寨的人，當然說靈，還和谷家家主確認之前的例子。
谷禾禾搞不明白，谷家家主之前在客棧裏和她說得好好的，偏偏到了曉暮寨，他的態度仿佛只是谷禾禾在質疑曉暮寨的讖言。
谷禾禾裝作自己對讖言滿懷期待。
曉暮寨的人又立馬說：“聖女不在。”
“落日之時，我也不著急。”谷禾禾回答對方。
然而曉暮寨的人，沒誇她心態好，而是一個勁地解釋聖女永生永世，事事在心……只是今日，未能及時趕來。
谷家家主越聽越忐忑，他和曉暮寨的人說想撤回之前的讖言。
“只要還有尚未實現的，能抹消幾個是幾個。”谷家家主說完，便被曉暮寨的人請到其他地方另坐。
陸星熾聽出來玩著茶壺壺蓋的谷禾禾為何在此。
“他們不帶上你？”陸星熾問她。
谷禾禾漫不經心：“好事呀，我對此本來就不上心，你也知道，我跟來曉暮寨……”
“為了我。多謝了，”陸星熾數著這些天谷禾禾的付出，“……你若有心繼承家主之位，我能幫你。也算是這些日子的報答。”
“不用，我沒那個心思。銀朱姐姐知道，我要在寡宗紮根到老，”谷禾禾探著身子仔細打量陸星熾，“你要是有意報答我，不如做點別的。”
“但說無妨。”
“你能不能讓我們大師兄楚焰早日飛升……”谷禾禾一臉真摯。
陸星熾一怔。
付銀朱趕忙打斷：“谷禾禾，你這麽說，他怎麽會明白呀？”
“你跟他去解釋嘛。”谷禾禾絕不退讓，她盯著陸星熾，“做到才算報答。”
“好。”陸星熾答應她。
谷禾禾·見他們誰也不喝蟲茶，便決定出去逛一逛。
陸星熾不打擾她們倆去挑銀飾，自行走開了。
付銀朱望著他的背影，有點猶豫，卻還沒說出口。
“走啦，走啦，”谷禾禾催著她，“你不會是介意他沒謝謝你吧。”
“嗯？我做什麽了？”
“你自己想一想咯。嘛，大師兄若能早日飛升，對我們都有好處。”谷禾禾拉著她朝前走。
付銀朱忍不住問：“怎麽突然提起飛升之事？”
谷禾禾一聲嘆息：“唉……清意咒。”
有幾人能不被谷家家主的情緒影響呢。
谷家家主昨晚也和谷禾禾談過，問她對耘魄陣的想法。
谷禾禾剛回到谷家山莊的時候，當然心裏覺得谷家家主不該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邪惡陣法。可是那會兒，谷禾禾太好奇自己的來歷，可是過去的回憶讓她一天比一天困惑。
來曉暮寨，如果只是取材采風，她該有多開心。
谷禾禾想著可以把見聞講給楚焰聽，埋怨他不配合自己取材，小小誇張路上的困難，再撒個嬌，求他下次和大家一起出來采風。
但谷禾禾覺得自己做不到了。
耘魄陣封了她的靈力和記憶，真的是在保護她。
是谷禾禾破壞了這一層保護，現在她的心思已經不能跟著系統走了，她也沒法坦然地面對楚焰。
谷禾禾想過，接這次讖言的機會，和楚焰好好談一談。
然而，楚焰不能來，楚焰在寡宗對她有所偏愛，僅僅是因為過去的恩情。
谷禾禾這些日子下來，在牛角尖裏出不去了。
她能讓自己振作起來的方法，她百般思慮後的結果，就是趕緊完成系統任務，趕緊送楚焰飛升，趕緊得到獨孤午的喜愛，趕緊在其他弟子面前得到愛戴，快一點，再快一點，成為東海仙門的掌門。
“那我們早一點回寡宗，”付銀朱體諒她的難處，“早一點賣本子，多賣一些，靈石多了，就好辦了。”
“可是……”谷禾禾的苦惱層層漸進，“遲來的詛咒，還算靈驗嗎？”
“嗯？”付銀朱歪著頭看她。
谷禾禾接著說：“提前的飛升，還能快樂嗎？”
“不要想太多了。”付銀朱安慰她，“難得來曉暮寨，我們多買點東西帶回去嘛。”
陸星熾在一戶人家裏找到白熒。
白熒叫他端坐在書桌前，並遞上筆墨。
“纏月呢？”陸星熾雖然問著，但也知道沒人給他寫新的單子，“以後聽我派任務？”
“不簽算了。”
“簽。我只是想把字寫漂亮一點。”陸星熾不拖著了，一頁一頁簽過去，“這麽多夾在一起，也夠獨立接任務了吧？”
“本來也夠，這不是給搭檔你沾沾光嘛。”白熒關心他，“關在谷家這幾天，別會魔界還受委屈。我聽魔界的人說了，你從小養尊處優，推成魔殿侍者，其實……”
“小單子也做不好，是吧？”陸星熾將筆擱在一旁，“其實說得也沒錯。”
“那是以前。我手把手帶你，這不是都完成了。”白熒拿起筆沾墨，又塞到陸星熾手裏。
“那你以後在魔界要給我作證啊。”
“行，”白熒見他簽單子不再猶豫，便找地方坐下，“我這是什麽運氣，初出茅廬，碰上個異族偽裝混跡魔界，又遇到一個魔界底層隱姓埋名的下任魔尊……”
“你這些單子……”
“曉暮寨這地方妙吧？”
“和千貍節有關呀……”陸星熾察覺到這些與魔族有沖突的人，都提到過貓妖一族的奇怪武器。
白熒並沒往那上面想，他之所以來此，只是因為曉暮寨門口適合打探消息。在這裏三天，他基本就打聽出纏月之前的傳送陣地點。
白熒讓陸星熾之後不要私下行動。
“纏月要建仙魔橋，”白熒十分警覺，委婉地和陸星熾解釋，“陣眼先前從谷家鬼市上，但……現在說不定是你提到的千貍節。而錨點嘛……”
陸星熾看懂了他的眼神。
“確定？”
白熒頷首：“但我有一計，可以代你毀了纏月的計劃。”
陸星熾萬萬沒想到，白熒會有此意。
陸星熾早就覺得自己是仙魔橋的錨點。在重重幻境之中，他明顯能感覺到幻境始末，能由自己來控制。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幻境之前，他替白熒做了纏月的安排。
不過，那時候他不知道纏月是在選擇仙魔橋陣法的錨點。
陸星熾聽著白熒的安排，一個個都答應下來。
“你們分開之後，纏月去哪兒了？”陸星熾問他。
白熒思考了一下：“緣仙鎮，那邊易容藥膏很是有名。他要躲著朔月上仙。”
朔月上仙……
谷家家主聽到這個名字，苦笑一聲。
他來找谷禾禾，問她之後的打算。聽到朔月上仙還和其他寡宗弟子一起，不由感嘆。
東海修仙，真的能保谷禾禾之後的安寧嗎？
堂堂上仙，下界一場，也沒有很厲害啊。
“家主，那是她平易近人。”谷禾禾一邊說一邊看向付銀朱。
付銀朱趕忙點頭。
谷禾禾見谷家家主神色憂郁，安慰道：“您不用太擔心我。倒是山莊那邊，……”
“山莊能有什麽事，”谷家家主打斷她，“我只是……唉……我害了那麽多人，我看個被樹妖救下的男子，那樹皮一樣的雙腿……他本來可以……都是我害的。”
“何嘗不是他們的命數呢，他們當時若良心大發早一點……”谷禾禾幫谷家家主找補。
“別說了，禾禾。”谷家家主整理衣衫，站起身來，“都是幽谷苑埋下的禍患。我回去就把幽谷苑拆了。而且……”
付銀朱仰頭看著谷家家主。
“曉暮寨那些人藏不住事，他們今天慌亂，都是因為上次聖女沒能如約而歸，不得不找人喬裝，這次她們連喬裝的人選都找不到，也擔心聖女突然來訪，搞個真假聖女壞了名聲……”谷家家主說道，“我都看出來了。我也不想再受折磨，我要坦坦蕩蕩，重新開始。”
谷家家主越說越激動，谷禾禾趕緊扶著他。
“好。重新開始。我能做什麽嗎？”
谷家家主看了一眼付銀朱，付銀朱只得回避。
她找到陸星熾和白熒時，他們還在聊纏月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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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谷禾禾補充的幾句，付銀朱越發擔心起來。
她本來只是為期盼已久卻未能如願的今日感到遺憾，然而谷禾禾卻對曉暮寨聖女的生死和行蹤都如此了解。
“你向他們問的？”付銀朱試圖安慰谷禾禾，“她啊，可能就是有事耽擱了。那天她經脈受損，需要歇息也很正常，是吧？”
陸星熾見付銀朱向自己確認，於是點點頭。
“這我知道，”谷禾禾玩著他們沒人願動的杯子，“她那麽厲害，也不像是會被自己氣死的樣子。只是……這些話，是曉暮寨的人主動跟我們說的……”
方才同谷家家主等候聖女時，谷禾禾便察覺到一點異樣。
曉暮寨對老熟人谷家家主很是熱情，但是聽說他要栽培谷禾禾，便立馬說服谷家家主讓谷禾禾單獨去曉暮寨聖壇。
——生怕谷家家主發現曉暮寨聖女換人一樣。
然而谷家家主一早上悵然若失，回過神來，錯過了曉暮寨預言的時刻，見到曉暮寨的人，便說自己後悔。
具體後悔什麽，肯定不是他嘴上說的那麽簡單。
他只告訴對方自己想來預知一下老朋友元坐言的方位，曉暮寨的人說等明日一早也來得及，他卻又惦記著一路返程的安排。
詛咒的事，谷家家主讓谷禾禾去質疑曉暮寨靈不靈。
曉暮寨的人，當然說靈，還和谷家家主確認之前的例子。
谷禾禾搞不明白，谷家家主之前在客棧裏和她說得好好的，偏偏到了曉暮寨，他的態度仿佛只是谷禾禾在質疑曉暮寨的讖言。
谷禾禾裝作自己對讖言滿懷期待。
曉暮寨的人又立馬說：“聖女不在。”
“落日之時，我也不著急。”谷禾禾回答對方。
然而曉暮寨的人，沒誇她心態好，而是一個勁地解釋聖女永生永世，事事在心……只是今日，未能及時趕來。
谷家家主越聽越忐忑，他和曉暮寨的人說想撤回之前的讖言。
“只要還有尚未實現的，能抹消幾個是幾個。”谷家家主說完，便被曉暮寨的人請到其他地方另坐。
陸星熾聽出來玩著茶壺壺蓋的谷禾禾為何在此。
“他們不帶上你？”陸星熾問她。
谷禾禾漫不經心：“好事呀，我對此本來就不上心，你也知道，我跟來曉暮寨……”
“為了我。多謝了，”陸星熾數著這些天谷禾禾的付出，“……你若有心繼承家主之位，我能幫你。也算是這些日子的報答。”
“不用，我沒那個心思。銀朱姐姐知道，我要在寡宗紮根到老，”谷禾禾探著身子仔細打量陸星熾，“你要是有意報答我，不如做點別的。”
“但說無妨。”
“你能不能讓我們大師兄楚焰早日飛升……”谷禾禾一臉真摯。
陸星熾一怔。
付銀朱趕忙打斷：“谷禾禾，你這麽說，他怎麽會明白呀？”
“你跟他去解釋嘛。”谷禾禾絕不退讓，她盯著陸星熾，“做到才算報答。”
“好。”陸星熾答應她。
谷禾禾·見他們誰也不喝蟲茶，便決定出去逛一逛。
陸星熾不打擾她們倆去挑銀飾，自行走開了。
付銀朱望著他的背影，有點猶豫，卻還沒說出口。
“走啦，走啦，”谷禾禾催著她，“你不會是介意他沒謝謝你吧。”
“嗯？我做什麽了？”
“你自己想一想咯。嘛，大師兄若能早日飛升，對我們都有好處。”谷禾禾拉著她朝前走。
付銀朱忍不住問：“怎麽突然提起飛升之事？”
谷禾禾一聲嘆息：“唉……清意咒。”
有幾人能不被谷家家主的情緒影響呢。
谷家家主昨晚也和谷禾禾談過，問她對耘魄陣的想法。
谷禾禾剛回到谷家山莊的時候，當然心裏覺得谷家家主不該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邪惡陣法。可是那會兒，谷禾禾太好奇自己的來歷，可是過去的回憶讓她一天比一天困惑。
來曉暮寨，如果只是取材采風，她該有多開心。
谷禾禾想著可以把見聞講給楚焰聽，埋怨他不配合自己取材，小小誇張路上的困難，再撒個嬌，求他下次和大家一起出來采風。
但谷禾禾覺得自己做不到了。
耘魄陣封了她的靈力和記憶，真的是在保護她。
是谷禾禾破壞了這一層保護，現在她的心思已經不能跟著系統走了，她也沒法坦然地面對楚焰。
谷禾禾想過，接這次讖言的機會，和楚焰好好談一談。
然而，楚焰不能來，楚焰在寡宗對她有所偏愛，僅僅是因為過去的恩情。
谷禾禾這些日子下來，在牛角尖裏出不去了。
她能讓自己振作起來的方法，她百般思慮後的結果，就是趕緊完成系統任務，趕緊送楚焰飛升，趕緊得到獨孤午的喜愛，趕緊在其他弟子面前得到愛戴，快一點，再快一點，成為東海仙門的掌門。
“那我們早一點回寡宗，”付銀朱體諒她的難處，“早一點賣本子，多賣一些，靈石多了，就好辦了。”
“可是……”谷禾禾的苦惱層層漸進，“遲來的詛咒，還算靈驗嗎？”
“嗯？”付銀朱歪著頭看她。
谷禾禾接著說：“提前的飛升，還能快樂嗎？”
“不要想太多了。”付銀朱安慰她，“難得來曉暮寨，我們多買點東西帶回去嘛。”
陸星熾在一戶人家裏找到白熒。
白熒叫他端坐在書桌前，並遞上筆墨。
“纏月呢？”陸星熾雖然問著，但也知道沒人給他寫新的單子，“以後聽我派任務？”
“不簽算了。”
“簽。我只是想把字寫漂亮一點。”陸星熾不拖著了，一頁一頁簽過去，“這麽多夾在一起，也夠獨立接任務了吧？”
“本來也夠，這不是給搭檔你沾沾光嘛。”白熒關心他，“關在谷家這幾天，別會魔界還受委屈。我聽魔界的人說了，你從小養尊處優，推成魔殿侍者，其實……”
“小單子也做不好，是吧？”陸星熾將筆擱在一旁，“其實說得也沒錯。”
“那是以前。我手把手帶你，這不是都完成了。”白熒拿起筆沾墨，又塞到陸星熾手裏。
“那你以後在魔界要給我作證啊。”
“行，”白熒見他簽單子不再猶豫，便找地方坐下，“我這是什麽運氣，初出茅廬，碰上個異族偽裝混跡魔界，又遇到一個魔界底層隱姓埋名的下任魔尊……”
“你這些單子……”
“曉暮寨這地方妙吧？”
“和千貍節有關呀……”陸星熾察覺到這些與魔族有沖突的人，都提到過貓妖一族的奇怪武器。
白熒並沒往那上面想，他之所以來此，只是因為曉暮寨門口適合打探消息。在這裏三天，他基本就打聽出纏月之前的傳送陣地點。
白熒讓陸星熾之後不要私下行動。
“纏月要建仙魔橋，”白熒十分警覺，委婉地和陸星熾解釋，“陣眼先前從谷家鬼市上，但……現在說不定是你提到的千貍節。而錨點嘛……”
陸星熾看懂了他的眼神。
“確定？”
白熒頷首：“但我有一計，可以代你毀了纏月的計劃。”
陸星熾萬萬沒想到，白熒會有此意。
陸星熾早就覺得自己是仙魔橋的錨點。在重重幻境之中，他明顯能感覺到幻境始末，能由自己來控制。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幻境之前，他替白熒做了纏月的安排。
不過，那時候他不知道纏月是在選擇仙魔橋陣法的錨點。
陸星熾聽著白熒的安排，一個個都答應下來。
“你們分開之後，纏月去哪兒了？”陸星熾問他。
白熒思考了一下：“緣仙鎮，那邊易容藥膏很是有名。他要躲著朔月上仙。”
朔月上仙……
谷家家主聽到這個名字，苦笑一聲。
他來找谷禾禾，問她之後的打算。聽到朔月上仙還和其他寡宗弟子一起，不由感嘆。
東海修仙，真的能保谷禾禾之後的安寧嗎？
堂堂上仙，下界一場，也沒有很厲害啊。
“家主，那是她平易近人。”谷禾禾一邊說一邊看向付銀朱。
付銀朱趕忙點頭。
谷禾禾見谷家家主神色憂郁，安慰道：“您不用太擔心我。倒是山莊那邊，……”
“山莊能有什麽事，”谷家家主打斷她，“我只是……唉……我害了那麽多人，我看個被樹妖救下的男子，那樹皮一樣的雙腿……他本來可以……都是我害的。”
“何嘗不是他們的命數呢，他們當時若良心大發早一點……”谷禾禾幫谷家家主找補。
“別說了，禾禾。”谷家家主整理衣衫，站起身來，“都是幽谷苑埋下的禍患。我回去就把幽谷苑拆了。而且……”
付銀朱仰頭看著谷家家主。
“曉暮寨那些人藏不住事，他們今天慌亂，都是因為上次聖女沒能如約而歸，不得不找人喬裝，這次她們連喬裝的人選都找不到，也擔心聖女突然來訪，搞個真假聖女壞了名聲……”谷家家主說道，“我都看出來了。我也不想再受折磨，我要坦坦蕩蕩，重新開始。”
谷家家主越說越激動，谷禾禾趕緊扶著他。
“好。重新開始。我能做什麽嗎？”
谷家家主看了一眼付銀朱，付銀朱只得回避。
她找到陸星熾和白熒時，他們還在聊纏月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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