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寡島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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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寡島05
東海寡島，大雨轉小雨。
寡宗弟子每給客人上一道菜，就推銷一次寡宗周邊。
客人也不討論幻光無趣了，反而埋怨起寡宗做生意太著急。
有懂事的弟子問清客人的意見，回去報給谷禾禾。
“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買點保值的東西？”谷禾禾聽了弟子的話，小心確認道，“因為來島上的名額不容易，買了東西都自用太虧，所以他們打算拿出去賣？”
“沒錯，谷師姐，”那名弟子點點頭，“我們現在準備的周邊，相愛相殺的，青梅竹馬的，他們買了一種的怕另一種漲價，兩種都買呢，倒是可以砸手裏之後自用，但是就怕是自己不喜歡的那個正好也賣不出去價格。”
可真能算計啊。
谷禾禾感嘆道：“是他太精明了吧。”
“今天來寡島的名額那麽難搶，那些唯利是圖的修仙者哪有不擠進來的道理。除了幾個天生福報大的好運者，多是如此了。”
谷禾禾本來正在擺盤，她叫個人過來替她。
她拉著來匯報的弟子到一旁商量對策。
她們想拿之前賣《買定離手，拽王和逼王的對決》的經驗作為參考。那時候，寡宗掌門獨孤午終於給付銀朱機會，讓她做同人本，其他人幫著賣。
原因嘛，當然是做給朔月上仙看的。他和朔月上仙本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那陣子他飄在陸國，聽聞朔月上仙和茶宗掌門也有一段過去，氣不打一處來。
——做仙門比不過茶宗，論感情先後似乎也比不過茶宗掌門了。
於是，獨孤午把當年的經歷一股腦地告訴給付銀朱。
她很快策劃出一系列同人本，並交上來一份初稿。獨孤午對情節啊橋段都不在乎，凈盯著名頭讓付銀朱改。先說寡宗大殿用的金絲楠木可比茶宗的要好太多，又說自己寡宗掌門的名頭聽上去像是小管事的，非要改成寡宗宗主，因為寡宗一派，天下獨一無二。
“茶宗的那些，多少是合歡宗的分支。”獨孤午當時特別強調道。
付銀朱改好一版後，他又覺得害羞了，讓她把真名隱去。付銀朱明事理，和谷禾禾商量過後，請教獨孤午，最後定稿，把茶宗掌門對弟子關心寥寥的化名作拽王，和總覺得沒人懂自己高處不勝寒的寡宗掌門化名為逼王。
清新高雅的東西，陸國民眾不喜歡。
話本呀圖冊呀，自然越通俗越暢銷。
獨孤午招募了不少擅於繪畫的弟子，幫著付銀朱給同人本畫背景和服飾。
其實人像本都差不多，他非要把好看的那幾張當成是在畫自己，全都訂成一本賣。
陸國的百姓，還真的和他一樣分不出人設，這本滿是寡宗掌門的圖冊，銷量特別好。
可是支持朔月上仙和拽王在一起的人也不少，他們不敢示弱，非要攀比銷量，砸重金囤圖冊，非要讓自家CP壓在對方上面。
甚至還在緣仙鎮舉辦了原畫稿拍賣會，兩家爭得火熱，讓寡宗賺得了暴富路上的第一桶金。
眼前東海寡島上來參加天雷渡劫觀賞大會的觀眾，也逃不出好賭的圈套。
谷禾禾決定好好利用這一點。
她叫來幾名弟子，讓大家重現當年原畫稿拍賣會的盛事。
“谷師姐，我們這回拍賣什麽呀？”有人問道。
谷禾禾一怔，她的確尚不清楚，她說道：“你們去打聽嘛。”
寡宗眾弟子剛要離開，她掃見之前預備的柿子糕，突然來了靈感，叫住大家不要走：“觀客好好回答我們的調查，就給他送柿子糕，他們有拍賣意向的送這些方盤柿子糕，沒有的送圓盤。難對付的，送黑盤的，一會兒我出去巡查，也能一眼明白他們的態度。”
大家按她的囑咐忙去了。
沒多一會兒，有一名弟子跑過來問她：“谷師姐，有人想單獨點柿子糕吃怎麽辦呀？”
“那就按原價賣嘛。”
“好的。”那名弟子剛出去又跑回來問，“她問為什麽盤子不一樣，我就跟她直說柿子糕味道不一樣，她想都要，可是我們不是一桌只上一盤嗎？不能選具體是哪個味道的，她非要三種味道都吃到。”
“還真的有人好這口呀，”谷禾禾思考了一下，“讓她一個個買，抽全了為止。”
又有一名弟子剛從前廳來到後廚：“谷師姐，別沖動。那桌客人把所有菜都點了，連茶水也都是。同桌的人看不下去，還問我們能不能各種來一杯，因為一壺一壺上，喝不下。你要是讓她一個個買，怕不是所有的柿子糕都讓她拿去了。”
“這客人該不是緣仙鎮那邊來的大胃王吧，”谷禾禾懷疑她是客人名錄裏冒名頂替來的，“你們也累了吧？接下來那桌的菜我來上。”
谷禾禾來五靈閣前廳一看，客人們正望著窗外的天雷幻光。
她也順便掃了一眼，發現付銀朱突然開竅了。
幻光裏，她和魔尊拿著彈弓要打樹梢的小鳥。
雖然想七八歲小孩子愛做的事情，但是她最後意外跌落，正好兩人撞在一起，有一個額頭的吻。
——谷禾禾能看出來付銀朱在為幻光效果考慮。
她環視前廳，客人們本來熱熱鬧鬧，和寡宗弟子們對周邊的價格討價還價。
但見到那一場景，瞬間鴉雀無聲。
但很快觀客們又和邊上的寡宗弟子聊起來。
現在前廳裏的弟子，多是推銷泥塑娃娃的。
新上色的泥塑娃娃，有的抹得太急，有的上色太重，觀客們對泥塑娃娃的臉挑三揀四的。
谷禾禾聽到身邊的弟子勸觀客：“這個雖然邊緣不整齊，但最像幻光裏的人呀。”
“是嗎？”觀客突然仰頭朝窗外看去，“像是像，但我拿來送人，對方挑剔質量不好，我不就虧本了。我要換一個，快點哦，我都買了這麽多了，別讓我拿別人挑剩下的。”
“知道了，知道了。”那名弟子之後回到後面的房間。
看客人的反應，也了解不了幻光效果是好是壞。
谷禾禾很是無奈。
她尋見點了一桌子菜的客人，八人大桌，只坐了一男一女。
她端著菜走過去，隱約聽見身著茶宗蘭衫的女弟子說：“是你跟我說的呀，寡宗這次情劫天雷。幹嘛讓小唐唐來啊，她一小孩子學什麽怎麽渡情劫，讓我來正合適呀，不是嗎？”
“寡宗的情劫天雷，小孩子看剛剛好。”另一位男弟子說道。
那名女弟子不知為何一下子牽住對方的手。
但由於谷禾禾走近，她立馬松開了。
“這是寡宗本地特產的魚膾，請慢用。”谷禾禾上菜之後，發現是茶宗弟子，便覺得她自己先前多慮了。茶宗本就有上島名額，沒必要去冒名頂替。
八人大桌坐主座的魏淮竹見谷禾禾遠去，問邊上的姜述：“你剛才碰我做甚？”
“我見上菜的人換了，緊張。”
“以後有的是時候緊張。”魏淮竹悠悠說道。
姜述詫異地看著他：“怎麽，一會兒還能寡宗宗主過來上菜呀？哎呀，都怪你非要每道菜都點，我當時只是說多嘗一嘗嘛。現在可太惹眼了。”
“誰上菜不是吃啊，”魏淮竹幫她移了移盤子，“牽手，可是，會有孩子的。”
姜述慶幸自己剛才沒給自己夾菜吃。
“怪不得掌門點名讓你來，這幻光裏的戲碼，正好適合你。”姜述鼓著臉，擡眼看他，“那都是騙小孩子的，你以後可不要信了。”
“小唐唐小孩兒一個，她會信呀，”魏淮竹被她真摯的眼神逗笑了，“你演得不像了。”
“對不起，我差點以為你和她一樣傻乎乎的。”姜述倒是真的擔心起來，“我不會真的被發現了吧？他們會趕我離開嗎？大晚上的，我可怎麽走啊。”
“趕緊吃吧，一會兒菜涼了。”魏淮竹提醒她。
“魚膾本就是涼的，”但姜述立馬夾起一塊，“我得趁被趕走之前，趕緊都嘗一遍。”
谷禾禾回到後廚問其他人：“我們是一人一位的吧？茶宗那桌，怎麽空了六個位子？”
小師妹回答她：“估計是到一層去看幻光了。”
“什麽時候的事？”
“沒太註意呀，但剛入座時的確人是齊的。”小師妹解釋道，“你也聽說了吧？離天雷近，可以進去身臨其境地看，所以有人換座位，還搬椅子到邊上坐。”
“你們也不攔著一點。”
“谷師姐，別怨我們了。忙不過來了嘛。”小師妹看她臉色不佳，“怎麽了？掌門一直在上面，他看不著，不用太擔心。”
“他剛才問我，是不是有人頂了別人的名字上島。”谷禾禾眼神四處飄，“觀客亂跑，多來了人也不好查出來呀。”
小師妹很有想法：“柿子糕是一人一份的，我們上菜的時候，數一下。”
“行，”谷禾禾對此很是讚賞，“你的想法，你去給大家傳達。我幫你擺盤，哦對了，那個八人大桌，我得單獨擺盤。”
小師妹立馬去傳話。
谷禾禾留下來，單獨拿了裝魚的盤子，一個盤能放四個柿子糕。
擺盤時，她順便拿筷子刮了一下柿子糕的底，自己嘗一口，感嘆道：“這個怎麽又生又水，味道怪怪的呀……”
“剛才和銀朱師姐說了，結果忙著忙著忘了問你了，”旁邊的小師弟說道，“柿子糕啊，有的不熟。”
“不熟？”
對方嘴拉成一條直線，尷尬地點頭。
“幸好發現了，”谷禾禾遞給他一根筷子，求他幫忙，“我們挑幾個好的，怕是那桌人對味道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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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宗弟子每給客人上一道菜，就推銷一次寡宗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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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買點保值的東西？”谷禾禾聽了弟子的話，小心確認道，“因為來島上的名額不容易，買了東西都自用太虧，所以他們打算拿出去賣？”
“沒錯，谷師姐，”那名弟子點點頭，“我們現在準備的周邊，相愛相殺的，青梅竹馬的，他們買了一種的怕另一種漲價，兩種都買呢，倒是可以砸手裏之後自用，但是就怕是自己不喜歡的那個正好也賣不出去價格。”
可真能算計啊。
谷禾禾感嘆道：“是他太精明了吧。”
“今天來寡島的名額那麽難搶，那些唯利是圖的修仙者哪有不擠進來的道理。除了幾個天生福報大的好運者，多是如此了。”
谷禾禾本來正在擺盤，她叫個人過來替她。
她拉著來匯報的弟子到一旁商量對策。
她們想拿之前賣《買定離手，拽王和逼王的對決》的經驗作為參考。那時候，寡宗掌門獨孤午終於給付銀朱機會，讓她做同人本，其他人幫著賣。
原因嘛，當然是做給朔月上仙看的。他和朔月上仙本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那陣子他飄在陸國，聽聞朔月上仙和茶宗掌門也有一段過去，氣不打一處來。
——做仙門比不過茶宗，論感情先後似乎也比不過茶宗掌門了。
於是，獨孤午把當年的經歷一股腦地告訴給付銀朱。
她很快策劃出一系列同人本，並交上來一份初稿。獨孤午對情節啊橋段都不在乎，凈盯著名頭讓付銀朱改。先說寡宗大殿用的金絲楠木可比茶宗的要好太多，又說自己寡宗掌門的名頭聽上去像是小管事的，非要改成寡宗宗主，因為寡宗一派，天下獨一無二。
“茶宗的那些，多少是合歡宗的分支。”獨孤午當時特別強調道。
付銀朱改好一版後，他又覺得害羞了，讓她把真名隱去。付銀朱明事理，和谷禾禾商量過後，請教獨孤午，最後定稿，把茶宗掌門對弟子關心寥寥的化名作拽王，和總覺得沒人懂自己高處不勝寒的寡宗掌門化名為逼王。
清新高雅的東西，陸國民眾不喜歡。
話本呀圖冊呀，自然越通俗越暢銷。
獨孤午招募了不少擅於繪畫的弟子，幫著付銀朱給同人本畫背景和服飾。
其實人像本都差不多，他非要把好看的那幾張當成是在畫自己，全都訂成一本賣。
陸國的百姓，還真的和他一樣分不出人設，這本滿是寡宗掌門的圖冊，銷量特別好。
可是支持朔月上仙和拽王在一起的人也不少，他們不敢示弱，非要攀比銷量，砸重金囤圖冊，非要讓自家CP壓在對方上面。
甚至還在緣仙鎮舉辦了原畫稿拍賣會，兩家爭得火熱，讓寡宗賺得了暴富路上的第一桶金。
眼前東海寡島上來參加天雷渡劫觀賞大會的觀眾，也逃不出好賭的圈套。
谷禾禾決定好好利用這一點。
她叫來幾名弟子，讓大家重現當年原畫稿拍賣會的盛事。
“谷師姐，我們這回拍賣什麽呀？”有人問道。
谷禾禾一怔，她的確尚不清楚，她說道：“你們去打聽嘛。”
寡宗眾弟子剛要離開，她掃見之前預備的柿子糕，突然來了靈感，叫住大家不要走：“觀客好好回答我們的調查，就給他送柿子糕，他們有拍賣意向的送這些方盤柿子糕，沒有的送圓盤。難對付的，送黑盤的，一會兒我出去巡查，也能一眼明白他們的態度。”
大家按她的囑咐忙去了。
沒多一會兒，有一名弟子跑過來問她：“谷師姐，有人想單獨點柿子糕吃怎麽辦呀？”
“那就按原價賣嘛。”
“好的。”那名弟子剛出去又跑回來問，“她問為什麽盤子不一樣，我就跟她直說柿子糕味道不一樣，她想都要，可是我們不是一桌只上一盤嗎？不能選具體是哪個味道的，她非要三種味道都吃到。”
“還真的有人好這口呀，”谷禾禾思考了一下，“讓她一個個買，抽全了為止。”
又有一名弟子剛從前廳來到後廚：“谷師姐，別沖動。那桌客人把所有菜都點了，連茶水也都是。同桌的人看不下去，還問我們能不能各種來一杯，因為一壺一壺上，喝不下。你要是讓她一個個買，怕不是所有的柿子糕都讓她拿去了。”
“這客人該不是緣仙鎮那邊來的大胃王吧，”谷禾禾懷疑她是客人名錄裏冒名頂替來的，“你們也累了吧？接下來那桌的菜我來上。”
谷禾禾來五靈閣前廳一看，客人們正望著窗外的天雷幻光。
她也順便掃了一眼，發現付銀朱突然開竅了。
幻光裏，她和魔尊拿著彈弓要打樹梢的小鳥。
雖然想七八歲小孩子愛做的事情，但是她最後意外跌落，正好兩人撞在一起，有一個額頭的吻。
——谷禾禾能看出來付銀朱在為幻光效果考慮。
她環視前廳，客人們本來熱熱鬧鬧，和寡宗弟子們對周邊的價格討價還價。
但見到那一場景，瞬間鴉雀無聲。
但很快觀客們又和邊上的寡宗弟子聊起來。
現在前廳裏的弟子，多是推銷泥塑娃娃的。
新上色的泥塑娃娃，有的抹得太急，有的上色太重，觀客們對泥塑娃娃的臉挑三揀四的。
谷禾禾聽到身邊的弟子勸觀客：“這個雖然邊緣不整齊，但最像幻光裏的人呀。”
“是嗎？”觀客突然仰頭朝窗外看去，“像是像，但我拿來送人，對方挑剔質量不好，我不就虧本了。我要換一個，快點哦，我都買了這麽多了，別讓我拿別人挑剩下的。”
“知道了，知道了。”那名弟子之後回到後面的房間。
看客人的反應，也了解不了幻光效果是好是壞。
谷禾禾很是無奈。
她尋見點了一桌子菜的客人，八人大桌，只坐了一男一女。
她端著菜走過去，隱約聽見身著茶宗蘭衫的女弟子說：“是你跟我說的呀，寡宗這次情劫天雷。幹嘛讓小唐唐來啊，她一小孩子學什麽怎麽渡情劫，讓我來正合適呀，不是嗎？”
“寡宗的情劫天雷，小孩子看剛剛好。”另一位男弟子說道。
那名女弟子不知為何一下子牽住對方的手。
但由於谷禾禾走近，她立馬松開了。
“這是寡宗本地特產的魚膾，請慢用。”谷禾禾上菜之後，發現是茶宗弟子，便覺得她自己先前多慮了。茶宗本就有上島名額，沒必要去冒名頂替。
八人大桌坐主座的魏淮竹見谷禾禾遠去，問邊上的姜述：“你剛才碰我做甚？”
“我見上菜的人換了，緊張。”
“以後有的是時候緊張。”魏淮竹悠悠說道。
姜述詫異地看著他：“怎麽，一會兒還能寡宗宗主過來上菜呀？哎呀，都怪你非要每道菜都點，我當時只是說多嘗一嘗嘛。現在可太惹眼了。”
“誰上菜不是吃啊，”魏淮竹幫她移了移盤子，“牽手，可是，會有孩子的。”
姜述慶幸自己剛才沒給自己夾菜吃。
“怪不得掌門點名讓你來，這幻光裏的戲碼，正好適合你。”姜述鼓著臉，擡眼看他，“那都是騙小孩子的，你以後可不要信了。”
“小唐唐小孩兒一個，她會信呀，”魏淮竹被她真摯的眼神逗笑了，“你演得不像了。”
“對不起，我差點以為你和她一樣傻乎乎的。”姜述倒是真的擔心起來，“我不會真的被發現了吧？他們會趕我離開嗎？大晚上的，我可怎麽走啊。”
“趕緊吃吧，一會兒菜涼了。”魏淮竹提醒她。
“魚膾本就是涼的，”但姜述立馬夾起一塊，“我得趁被趕走之前，趕緊都嘗一遍。”
谷禾禾回到後廚問其他人：“我們是一人一位的吧？茶宗那桌，怎麽空了六個位子？”
小師妹回答她：“估計是到一層去看幻光了。”
“什麽時候的事？”
“沒太註意呀，但剛入座時的確人是齊的。”小師妹解釋道，“你也聽說了吧？離天雷近，可以進去身臨其境地看，所以有人換座位，還搬椅子到邊上坐。”
“你們也不攔著一點。”
“谷師姐，別怨我們了。忙不過來了嘛。”小師妹看她臉色不佳，“怎麽了？掌門一直在上面，他看不著，不用太擔心。”
“他剛才問我，是不是有人頂了別人的名字上島。”谷禾禾眼神四處飄，“觀客亂跑，多來了人也不好查出來呀。”
小師妹很有想法：“柿子糕是一人一份的，我們上菜的時候，數一下。”
“行，”谷禾禾對此很是讚賞，“你的想法，你去給大家傳達。我幫你擺盤，哦對了，那個八人大桌，我得單獨擺盤。”
小師妹立馬去傳話。
谷禾禾留下來，單獨拿了裝魚的盤子，一個盤能放四個柿子糕。
擺盤時，她順便拿筷子刮了一下柿子糕的底，自己嘗一口，感嘆道：“這個怎麽又生又水，味道怪怪的呀……”
“剛才和銀朱師姐說了，結果忙著忙著忘了問你了，”旁邊的小師弟說道，“柿子糕啊，有的不熟。”
“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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