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冷小姐。”蘇素凝坐在沙發裏，“什麽風把你吹來了？”說完，她看著張少楠，想從張少楠身上得到答案，可惜沒得到，因為張少楠也不清楚，只是搖了搖頭。

“剛巧路過，來看看你。”冷面菩薩輕描淡寫道，“順便跟你商量點事情。”

蘇素凝有點慌亂，看了父母一眼，然後道：“我們到樓上談。”

蘇素凝帶冷面菩薩上樓去了，張少楠在樓下忐忑不安、胡思亂想，和蘇決然爺爺奶奶說話時左盼右顧明顯不在狀態，目光總是不由自主投向樓上的一個房間，還有手表指針上面，一直計算著時間，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三十分鐘過去，然後一個小時過去，蘇素凝和冷面菩薩還沒有談完下來。

蘇決然的爺爺奶奶感覺到張少楠的異常，問張少楠是不是那裏不舒服，讓張少楠到外面透個氣。

張少楠到了外面，點了根煙抽著，反覆對自己說鎮定點鎮定點，十幾分鐘後才走回去繼續和蘇決然的爺爺奶奶聊起來。

兩個小時，冷面菩薩和蘇素凝整整談了兩個小時，而且一下來就說要走。張少楠看著冷面菩薩，想從她神色裏看出端倪，以判斷她們談些什麽內容，過程是愉快的還是最後不歡而散。可惜沒能看出來，冷面菩薩整個神情波瀾不驚，維持在她一慣的狀態範疇。張少楠只能轉看蘇素凝，蘇素凝亦是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都中午了，不能擠些時間吃完飯再走？”蘇決然的奶奶對問冷面菩薩。

“我們要工作呢，下次吧！”

蘇素凝送他們出去，冷面菩薩走前面，張少楠和蘇素凝走後面，張少楠想說些什麽，礙於冷面菩薩在，蘇素凝亦沈默不語。那是個非常糟糕的氣氛，還好到他們走到小橋邊時迎來轉機，冷面菩薩停下來回頭對他們說：“你們聊聊吧，我先過對面。”

冷面菩薩很快走過對面橋，張少楠目瞪口呆，那是冷面菩薩嗎？

蘇素凝說：“你找了一個好女人，讓人自嘆不如的好女人，她很聰明，很會說服人，有自己的一套辦法。”

張少楠一頭霧水。

“走吧！”蘇素凝指了指橋對面，“她在等你呢！”

“她對你說了些什麽？”莫名其妙啊，冷面菩薩對蘇素凝自慚形穢，蘇素凝又對冷面菩薩自慚形穢，這是不是一種惺惺相識？兩個都是優秀的、有情有義的女人，如果這個世界可以有同時擁有多好？可惜世俗的眼光，道德的牽絆，其實到底誰犯罪？這樣忽然想到了這些。

“說了一些女人的話題，你走吧，我回去了！”說完，蘇素凝轉身走人。

“蘇素凝。”張少楠叫住她，“對不起！”

說對不起適合嗎？不太適合，可是張少楠不知道除此之外還能說些什麽，這一個憂傷的離別，他本來有許多問題想要問蘇素凝，尤其是她為什麽在倫敦不辭而別，站在面前卻什麽都不能問。

“走吧，我們過兩天再見！”蘇素凝走回去了，給張少楠留下一句很有想象空間的話。

過兩天見？什麽意思？

張少楠很糊塗，無奈蘇素凝已經走，他只能轉身去追冷面菩薩，追近了，冷面菩薩說：“張總，為什麽不聊久一些？我可以等的。”

“冷星蕊，你到底對蘇素凝說了些什麽？”

“蘇素凝沒有告訴你？”

“廢話，告訴了我還用問你？”

“她都不說，你憑什麽覺得我會說？”冷面菩薩挽著張少楠的臂膀，“走吧，我對蘇素凝說了什麽並不重要，只要我說的不是壞事，莫非你覺得我會害你？還有……哦，我先問你個問題，智商低或者白癡是不是都比較快樂？他們為什麽而快樂？是不是因為想的少，知道的也少？”

“罵我白癡呢？”

“沒，你不白癡，就是笨。”

張少楠和冷面菩薩回酒店退房，接著打車到機場，在機場隨便吃了點東西，上了飛往巴黎的飛機。

兩個多小時後，張少楠和冷面菩薩到了巴黎，張少楠以為冷面菩薩會帶他住酒店，然而冷面菩薩帶他到她當初住的地方，她沒把房子退掉，裏面屬於她的所有物品都在，只是上面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所以往下的整個下午，張少楠和冷面菩薩都在忙碌著搞衛生，直到天黑了才把一個小房子恢覆幹凈，可以住人。

“累死我了！”冷面菩薩趴在床上喊道，“我不活了！”

“不活好啊，你是第一個在法國累到不想活的中國人，為國增光。”張少楠坐在那張紅色的屬於他們的雙人沙發上，抽著煙，看著遠處已經點亮燈光的埃菲爾鐵塔，那畫面很美很美。

“我說不想活而已，沒說想死，你個白癡，過來給我按摩，立即。”

“好啊好啊。”張少楠立刻跑進廁所把煙頭扔進馬桶按水沖掉，才飛快跑出來撲上床說，“我最厲害就是按摩了，保證給你按舒服。”

“是嗎？你除了幫我還幫誰按過？”

“可多了！”張少楠撒謊了，其實根本沒幫誰按過。

“女的？”

“廢話，難道是男的？不嫌惡心嗎？”說著，張少楠掀開冷面菩薩的睡裙，為了方便搞衛生冷面菩薩專門換了條性感的睡裙，以致搞衛生的過程張少楠都不太能專心一致，總是忍不住瞄冷面菩薩兩眼，衛生搞完了，是時候搞冷面菩薩了，“哇，你內褲臟了，我幫你脫下來洗掉。”說著，張少楠立刻把冷面菩薩的內褲退到pipi下面……

冷面菩薩翻過身，蹭張少楠：“你個小色狼，滾。”

“別蹭，痛啊！”

“蹭死你，叫你占我便宜。”冷面菩薩一邊罵，一邊蹭。

“冷星蕊，按摩跟占便宜沒區別，你讓我按摩不等於叫我占便宜？我只是成全你而已。”張少楠真夠厚顏無恥的，“況且我們什麽關系？這怎麽可能叫占便宜呢？我們這是樂趣。”

“你過來，我把你褲子也扒了看你覺得不覺得樂趣。”

“想我扒褲子呢？”張少楠笑的很邪惡，“不用勞煩你，我自己扒。”說完，退開幾步，站到冷面菩薩能攻擊範圍以外，用最快速度扒下褲子，然後再撲上床，“我扒完了!”

下一秒，張少楠捂住褲襠蹲在床邊的地上，冷面菩薩蹭到他褲襠了，痛的他眼淚直流：“死冷星蕊，也不看著點，把我蹭壞了毀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幸福，而是共同的幸福，這部位能亂蹭嗎？”

冷面菩薩有點悔意：“很痛嗎？”

“廢話，不痛嗎？”

“要不……我幫你揉揉。”

張少楠搖頭，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繼續忍受痛苦，冷面菩薩去了洗澡，洗完澡去商場買食物回來做飯。

冷面菩薩走後過了十幾分鐘，張少楠感覺沒那麽痛了，準備下床去洗澡，翻衣服時發現找不到蘇素凝的比基尼泳衣了！他一額冷汗，明明放在夾層裏，怎麽可能不見了呢？難道被冷面菩薩發現了扔了？不對，如果發現了冷面菩薩至少得問一聲吧？

洗完澡，張少楠躺在床上抽煙，抽了一半冷面菩薩回來了，買回一大袋食物。

“白癡，好了沒？”冷面菩薩看了張少楠的……褲襠一眼，“好了起來給我做飯，餓死了！”

“我還痛，你做吧！”

“痛你還抽煙？”

“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抽煙能緩解痛苦，煙有麻醉的作用。”

“別裝了！”冷面菩薩走過來踢了張少楠一腳，“起來，立即。”

張少楠很郁悶，不過沒辦法，做飯是他必須完成的一個事情，冷面菩薩是廚房白癡，雖然已經很努力學習，然而收效甚微，學來學去都學不會。

一個小時後，張少楠做好飯了……

又一個小時後，張少楠和冷面菩薩出門了……

巴黎的夜晚熱鬧非凡，夜風涼涼的，張少楠和冷面菩薩走在香榭麗舍大街，拖著手游蕩著享受城市的繁華。冷面菩薩很喜歡巴黎，回到這個地方她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和張少楠開玩笑、打鬧，在國內、在別的地方很少發生的一些行為都能發生，巴黎能給冷面菩薩一種家的感覺，是她唯一熟識的、遠離那些煩惱的鬥爭的地方。

“冷星蕊，為什麽不退掉那個房子？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城市？”

“花不了多少錢為什麽要退？”冷面菩薩露出奸惡的笑容，“這個房子留著有很大的用處，那天你在國內看我不順眼了，罵我了，對我不好了，我立即回這邊住，等你來求我回去，十幾個小時飛機，奔波死你。”

“我要不來求你呢？”張少楠也奸惡的笑著，“你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

“你敢不來你死定了！”

“我倒想看看我是不是死定……”看冷面菩薩有發飆跡象，張少楠立刻飛快道，“說笑的，我怎麽會看你不順眼，怎麽會罵你，對你不好呢？”

“難說，你這人在不太可靠，尤其某方面。”

“行，當我沒問過這個問題。”張少楠有點郁悶，早知道不問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真的越好。

逛完街，冷面菩薩帶張少楠去看歌劇，張少楠根本聽不明白臺上那些所謂的藝術家在唱什麽，完全沒有那方面的細胞。冷面菩薩倒是聽的津津有味，離開時還意猶未盡，如果不是張少楠拉著，她還要看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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