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菩薩冷漠的哦了聲，沒有下一句。

“你倒是說話啊！”

“說什麽？”冷面菩薩看著張少楠，“你是我救命恩人，你用自己的命救了我一命，我能怎麽辦？繼續恨你？不理睬你？”

張少楠很緊張，狂喜那種緊張：“那……？”

“你有別的女人了！”冷面菩薩狠狠瞪著張少楠，“而且還有孩子。”

“沒有孩子，她騙我，其實整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張少楠嘆了口氣，“知道我們什麽時候開始的嗎？已經很久，做天臺產品發布會時我已經和她約會，第一次去高科時，那時候皇冠的戰爭還沒開始，你還記得你生病我給你熬粥那段時間嗎？就是那時候我和米小影開始的，然後一直沒見她，再後來從廣州回來，那時候我已經和你，然後她……，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冷面菩薩點頭：“這麽說，我還是搶了別人愛人的二奶？”

張少楠想笑，但笑不出來：“不是的，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好，我本來想告訴你，我不知道說，而且按你的性格，我一說，我怕結果是不想面對的。”

冷面菩薩不說話，看著張少楠，覆雜的目光，有憐愛，也有痛恨，交織在一起。冷面菩薩很矛盾，很難受，和張少楠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張少楠是主動的，她不是。

“對不起！”

“不要再說這樣的廢話，米小影我可以理解，我看出來你喜歡她，是我自己算錯了！”冷面菩薩停下手裏的活，坐到張少楠傍邊，距離幾十公分，瞪著張少楠，“廣州的照片呢？那個女人呢？怎麽回事你告訴我。”

“你收到我的郵件嗎？”

“郵件？”冷面菩薩搖頭，“沒收到。”

“我出事逃跑前的兩小時，龍銘天找過我，在我住的小區樓下，告訴我，讓我逃跑，他給我身份證以及現金，現金我沒要，身份證要了，是假身份證。之前我對你說過，我的行蹤總是有人知道，我覺得很奇怪，還有那個食品廠車間的照片，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就那麽奇怪呢？我想不明白。”

“那個身份證有問題？”

“我找人鑒定過，有追蹤功能，不過很多事情我還是想不明白，如果他……想我死，我早就死了，可是沒有……我相信，照片是龍銘天找人拍的，然後通過某種途徑寄給錢碧晴，冷星蕊，你比較了解龍銘天，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不知道，這與那個女人無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那個女人，我向你要的十萬塊就是給她的，在你來廣州之前我已經跟她發生關系，那天我放假，莫名其妙就碰見，我們都喝醉了，這個女人，我不知道怎麽說，在鄰市，我看見她和保安部長一起，看情形估計還是情侶關系。”

冷面菩薩陷入沈思，眉頭皺著。

“我覺得我被人耍了，視覺一直被誤導，從一開始看見的就不是真相。我找過錢碧晴，何巧巧告訴我你要買小王，我調查過，錢碧晴不是陰你。”張少楠嘆了口氣，“知道嗎？或許我們很多事情都冤枉了錢碧晴，大華被封以及生產基地的混亂都不是錢碧晴所為。鄰市那個訂單記得嗎？最後，我給那個女人下藥，她沒趕得及簽單，單被我們簽到。第二天，我妹在學校被人用同樣方法報覆，我以為是錢碧晴，但錢碧晴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跟錢碧晴合作是真的，我們都知道背後一直有人搞鬼，但不知道是誰，查不到，沒有充足的證據。”冷面菩薩想了想，接著道，“保安部長或許是龍銘天的人，要弄清楚很簡單，問錢碧晴，錢碧晴那裏比較覆雜，當初追殺你那些勢力，到底是誰，錢碧晴也不清楚，錢風平清楚，但不告訴錢碧晴。皇冠，你別覺得皇冠很好，皇冠一點都不好，錢碧晴也非眼看的風光無限，她找我合作是因為沒有安全感，看不見敵人，我們都看不見。”

“龍銘天？”

“有可能，不過無法查證，看來保安部長是個缺口，你找個機會告訴錢碧晴，現在我必須跟錢碧晴合作，否則我們都有被吃掉的可能，皇冠已經被吃到差不多，外圍子公司沒剩多少家。”

“不是吧？我不知道這些事情。”

“被那個房地產連累的，計劃擱淺了！”冷面菩薩說，“這是一個局。”

“龍銘天會不會就是那個組織的老大？”張少楠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會不會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在暗中操作？”

“不知道，你之前給過我一個音頻片段，那就是背後的幕後黑手，不過錢碧晴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冷面菩薩皺了皺眉，“我比你先懷疑龍銘天，因為每一次麻煩都有問題，看似是錢碧晴的手法，仔細分析下來並不是，我們確實被誤導了，錢碧晴也被誤導了，甚至一直利用，本來可以查清楚，在法國我確實和龍銘天一起去英國，但不是你想那樣，在英國有個我們的老師，心理學方面的教授，我之所以和龍銘天一起去就想暗中確定一下，我有辦法。”

“國內呢？你家。”

“我回來找你，看來我還回錯了……”

張少楠無語，原來是那麽一回事。

“我跟錢碧晴有協議，除了失去皇冠，我還要離開，這個事情比較覆雜，你有機會自己問錢碧晴吧！還有照片，如果當時我不答應，你會馬上沒命，我沒時間，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救自己。”冷面菩薩嘆了口氣，“後來，是錢碧晴找我回來的，那時候高科還沒發生那麽大的事情。”

“怎麽這麽覆雜？你當時不跟我說？你現在就能回來了？”

張少楠被震撼到了，居然是錢碧晴找冷面菩薩回來的？錢碧晴那麽驕傲一個人就算不夠別人鬥，最多輸個精光，去求冷面菩薩？除非不是求，而是合作，或許錢碧晴掌握了一些事情，她需要盟友，冷面菩薩也需要盟友，只是比較變態，今天敵人，明天盟友。

“這些事並不確定，而且以你的性子，我說了以後你會怎麽辦？去找龍銘天？打他一頓？打什麽？打草驚蛇？一定是他嗎？就算是，他目的是什麽我們知道嗎？不知道，蠻幹最後要自己買單的，所以我不告訴你。至於回來……別人已經得到需要的東西，我回來與不會與有何區別？一段時間而已。”

“照片呢？照片誰給你的？”

“沒人給，我在家裏的信箱找到，寄來的時間是我去法國後的第二天。”冷面菩薩看著張少楠，“如果提早一天，估計我早就知道，為什麽那麽遲？這肯定不是錢碧晴所為，因為如果是錢碧晴，為什麽分兩次給我照片？為什麽要用郵寄的方式？多麻煩，所以不是錢碧晴，是別人。”

“是誰？龍銘天？，我覺得沒那麽簡單。”

“對，是背後的人。”冷面菩薩笑了笑，笑容陰森冰冷，“坦白吧，你到底跟那個女人發生多少次關系？維持了多久？”

“一次。”

“一次？”冷面菩薩陰森冰冷的笑容忽然消失了，轉而是一股怒火，熊熊燃燒的怒火，“你確定是一次？”

“真的是一次，靠，你還不信我？”

啪一個清脆的響聲，冷面菩薩一巴掌打了下去：“記住這個巴掌，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用的是刀。”

“我記住了，同時，我想說，如果你覺得不夠爽，可以多打幾巴掌，你今天不打以後恐怕再沒機會了，因為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遍。”

冷面菩薩狠狠的掐張少楠：“幹嘛？在賣乖呢？”

“我說真的。”張少楠忍著痛，讓自己的表情始終如一的嚴肅。

“哦，說真的。”冷面菩薩站起來，走到床頭櫃找了只玻璃煙灰缸走回來對張少楠說，“用巴掌打你我手會疼，你把你右手放桌子上讓我砸一下，砸一下什麽恩怨都一筆勾銷。”

張少楠放了，輕輕的、慢慢的，後背在冒汗，額頭也在冒汗，可話是他自己說的，冷面菩薩並沒有逼他，不可能才說完一分鐘就食言吧？如此一來別說恩怨不能一筆勾銷，估計要加劇，這不是張少楠想要的最終結果，他不能讓那種結果發生，所以，必須放。而這一放，讓張少楠明白了一個道理，信口開河千萬別開那麽大。

“冷星蕊，我現在還病著呢，能不能先欠著，等我好了再砸？”

“你行，放上去。”冷面菩薩冷冷的說道，“立即。”

“我就說說的，不行就算了！”

“廢話少說，放，立即。”

張少楠沒選擇了，閉上眼睛，把手掌放在桌子上面，他手抖的厲害，但確實放了……

冷面菩薩忽然道：“雙腳分開點。”

張少楠不明白為什麽砸手指要分開雙腳，但還是第一時間按照冷面菩薩的吩咐做了，結果是手指沒有被煙灰缸砸，重要部位卻被踢了一腳，雖然踢的力道控制的非常輕，卻非常痛苦，痛的他臉都白了……

“不準痛，要笑，保持你的笑容。”冷面菩薩厲聲道，“笑了我就原諒你。”

張少楠笑了，勉強擠出來的笑容。

十分鐘後，張少楠熬過來了，沒那麽痛苦了，冷面菩薩在給他弄飯，她哼著歌，心情不錯。張少楠知道已經渡過了難關，冷面菩薩已經原諒了他，是一腳泯恩仇？當然不是，是他們所經歷的不平凡的事情，是那一場熊熊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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