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害，難道老子損害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老子還百份之五十，最多，雖然是冷面菩薩給的，白得來的。張少楠罵了出來，其實他有能力把她們的股份升值，只要股份升值了，損一點又有何不可呢？反正張少楠覺得自己沒有錯，在為孤兒院著想，這是冷面菩薩最在乎的，張少楠也應該要在乎，必須在乎。

十分鐘後，張少楠離開高科，驅車去大華。

在大華工廠區附近，張少楠到處仔細看，留意附近的建築甚至，地理位置以及人流。

一個吵雜的工業區，但人很多，來來往往，直徑距離不到兩百米那裏就有一家七八百人的食品廠，隔壁還有一個服裝廠，在同一條大路上，大華在上，他們在下，上路有兩家大排檔，做些小吃之類，夜宵就喝啤酒，另外有一個小超市以及幾家士多，還算熱鬧。

地理位置還算可以，就是距離市區遙遠，而且一出去就是一片比較荒涼的小村，到底怎麽才能把這個地方整熱鬧起來？又或者如何利用這裏的人呢？這裏的人要些什麽消費？一路開車回來，張少楠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

張少楠覺得，孤兒院不是搬過來就搬過來了，得找些保障，不然老靠高科不行。而且，冷面菩薩已經承受好幾年了，不能夠一直承受下去，得把孤兒院變成盈利經營項目。

張少楠沒有回高科，直接回宿舍，在網站查，看一些相關的關於那個地方的新聞，也游覽一下附近的，可還想不到辦法。

而這個事情又比較急，因為那邊已經開始接觸孤兒院，時間就是金錢，他們估計也不想拖，恨不得孤兒院立刻搬走，就因為價格問題相持，反正張少楠不用怎麽管，交給馮律師去處理，給他一個心理價位，冷面菩薩說的價位，張少楠就等消息。

沒辦法了，張少楠只能找冷面菩薩，在網上找不到她，給她打電話。

“張總，怎麽了？”電話接通，冷面菩薩爽朗的聲音，心情不錯。

“沒事不能找你？”

“能找，但是找我必然有事，說吧，是不是關於孤兒院？”

張少楠把想法說了一遍。

“想法不錯，不過……蒙蕓未必同意。”冷面菩薩一語道出其中的困難，“時間問題，如果這個事情發生在一年以後估計她會同意，你要理解，畢竟現在情況很特殊。”

“我能理解，所以我自己想辦法，我去大華附近轉了一圈，我認為我得找個讓孤兒院可以自己生存下去的方式，不能單純為了搬遷而搬遷。”

“靠山吃山，你給我說說地形，還有附近的經濟，盡量詳細，我回去查一下，再想一想，相信會有辦法的……”冷面菩薩安慰了張少楠幾句，然後忽然轉移話題道，“我很高興啊，你知道我高興什麽嗎？”

張少楠開玩笑道：“難道……認識新帥哥了？”

冷面菩薩嚴肅的口吻：“正經的。”

“給我拉到生意了？”

“我就說你把我當員工了！”

“我猜不到，你說吧！”

“你的想法，你站在了孤兒院這邊，我感到很欣慰。”

“這算個什麽事情？我不覺得這有什麽值得高興，這是正常行為，我不站在孤兒院這邊站在那邊？這不是廢話嗎？”

“對我來說這是大事情，愛屋及烏，如果你連這點特質都沒有我有何幸福可言？好了，沒事我掛線了，我還要跟一個帥哥去吃午餐呢！”

“去吧，我就不打攪你了！”張少楠知道冷面菩薩開玩笑的，即便真的和帥哥去吃午餐，張少楠也不介意，冷面菩薩不會喜歡外國人。

冷面菩薩沒有給到具體意見，張少楠很煩惱，加上米小影的事情，想笑都笑不出來，很多事情都在擔驚受怕，感覺生活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墜落萬劫不覆的深淵。

“張總，在嗎？吃飯了！”何巧巧敲張少楠的房間門。

飯是打包回來的，四菜一湯，張少楠不在時何巧巧就和蒙蕓、何瀟瀟到外面吃，張少楠在時吃完打包回來，因為張少楠基本上不參加。其實她們完全可以自己煮，蒙蕓和何瀟瀟住的房子足夠大，何瀟瀟又是個廚房小天才，只是何巧巧和蒙蕓都反對，因為何瀟瀟不會開車，超市比較遠，不想何瀟瀟出意外。

吃飯時，張少楠和何巧巧說了一下大華那邊的情況，既然想不出辦法，讓何巧巧幫忙想想也可以。最後，何巧巧說去現場看看，看一下夜晚是什麽樣子，張少楠同意，於是吃晚飯馬上出發，何巧巧還叫上何瀟瀟，她倒是叫了蒙蕓，蒙蕓不肯去。

開車到了大華附近，張少楠嚇了一跳，很熱鬧，整條馬路都很熱鬧，就好像廣州那個食品廠附近的夜市一樣，不過這裏做夜市不適合，距離市區太遠，不一定好生意。

夜宵、小吃檔口倒是人氣不錯，喝啤酒的喝啤酒、吃燒烤的吃燒烤，吵吵鬧鬧，張少楠什麽看見一家士多門口有臺音質特差的移動點唱機，一塊錢硬幣唱一次那種，人還挺多，排起長龍。

“何巧巧，這地方開個卡拉OK好像不錯哦。”張少楠開玩笑道，其實是撲街的，一塊一首能賺什麽錢？指望別人天天喝酒是不行的，那些小檔口弄臺那樣的機器一個月賺一萬幾千不是難事，多了就不行，而且會膩人，偶爾去唱幾首可以，天天唱估計倒貼錢都沒人樂意。

“這肯定不行。”何巧巧就是少廢話，沒幽默感。

“開夜宵吧，你看那些夜宵檔人就很多，剛吃完晚飯都已經那麽多，再晚一點估計更多。”

“更不行。”何巧巧說，“一般工廠都五點左右開飯，我們剛剛吃過飯，他們已經吃過好幾個小時，而且得想一個問題，上班問題，這裏十點過後應該很冷清，大家都回去睡覺了，這些夜宵檔也就把時間提前，其實現在八點等於是十點。”

“何巧巧你可以啊，分析得頭頭是道。”

“這很簡單，別的事情我不會想，這個我肯定知道。”

“為什麽？”

“因為我來過，和蒙總一起，就你去法國那幾天。”原來直接現場見過。

呆了十多分鐘，他們走了，一路都在商量，但不是正經商量，都說些不切實際的提議。

回到宿舍，睡覺時張少楠都還一直在想，無論如何要開始弄個方案出來，畢竟不是說搬就能搬的，就算不是孤兒院的問題，生產基地的生產線以及人力都要盡快解決，人集中到一起還比較好，各方面支取會相對減少，就是前期投入比較大，看上去才覺得虧，目光放遠看，其實是賺。

第二天一早，張少楠組織會議，大華領導，生產基地領導，何巧巧以及蒙蕓，還有孟燕，都有出席。之所以讓孟燕出席，當然是有目的的，張少楠是想讓她了解整個過程，然後做出一個正確的預算。

會議裏，就大華與生產基地的問題討論，張少楠提出想法，有同意的聲音，也有不同意的聲音。令張少楠吃驚的是，第一個不同意的聲音竟然是林廠長，理由是時機不成熟，沒有人力去弄，還說如果知道張少楠是這個想法，昨天他就不對張少楠說那些話。

張少楠好無奈：“老林，這些問題你不用多想，你只要告訴我好還是不好就可以，我們現在最主要商量的是可以不可以，而不是怎麽去實施，你分清楚會議主要目的。”

林廠長無語，不敢反對了！

“就這麽定了，何巧巧我給你兩天時間做計劃，孟燕做預算，也是兩天，你和何巧巧配合，蒙總分擔一下何巧巧原來的工作，林廠長以及大華副廠長……”張少楠還不知道副廠長的名字，“負責協調準備，正常生產不能亂，我建議你們成立一個負責小組，該怎麽分配你們去想，就這樣，散會。”說完，張少楠率先離開，他覺得蒙蕓以下有話說，懶得聽，反正不是煽動他們反對就行。

回到辦公室，張少楠給曹泰打電話詢問小工廠的情況，交貨期越來越近了，張少楠必須盯著，不能出任何問題。高科這邊張少楠不擔心，林廠長有辦法協調過來，知道什麽最重要先做什麽，反正期限就那麽多天，做不出來就找他問責。

中午，張少楠約馮律師吃飯，聽馮律師匯報孤兒院的狀況，總體比較樂觀，不過馮律師表示壓力大，因為張少楠一直不出現，對方覺得沒誠意。

馮律師也不理解張少楠為什麽不出面，同時有點擔心，情況雖然樂觀，但這麽下去容易喪失優勢，他建議張少楠出面請些相關領導吃飯。張少楠覺得沒所謂，反正不是直接送錢，就吃飯上個夜總會什麽的花不了多少錢，如果那些領導能在交易裏幫到一些忙，地皮賣貴那麽一點點，什麽錢都可以數倍的賺回來。

晚上，張少楠開車到飯店與馮律師匯合，那是一家環境安靜，只有包廂沒有大廳的飯店，外面裝飾不怎麽樣，裏面卻別有一番風情，古典的主題，樸素的氣息，吸引達官貴人，當然還有他們的老婆、二奶之類，一個個穿的無比高貴。

張少楠和馮律師進了包間，坐了十多分鐘，兩位領導才到，兩個肥佬，大腹便便符合一般領導派頭，馮律師給張少楠做介紹，瘦那個是土地局一個科長，黃科長。肥的戴眼鏡的是主任姓周，房產局，他們之間認識，所以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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