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這種事？

張少楠嚇一跳，匆匆忙忙跑回皇冠，站在冷面菩薩辦公室外面。

冷面菩薩皺著眉頭坐在老板椅裏，她的總監辦公室沒有想象中一片混亂的景象，冷面菩薩說徹底被翻了一遍應該很亂才對，這死變態又騙人？

“冷總，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我累了，想回家。”

冷面菩薩沒說話，離開老板椅，走近張少楠，粗暴地把張少楠拉進辦公室，然後把辦公室燈光全部熄滅，接著在抽屜裏掏出一把藍色光芒的特殊手電筒：“看見沒有？”冷面菩薩照地面，“仔細看。”

張少楠看見了，是一堆雜亂無章的腳印，異常清晰。

“離開前我讓保潔阿姨拖過一遍，我親自監督，絕不可能留下腳印，除了我自己的，但我穿高根鞋。”冷面菩薩繼續照另外的地方，“看見沒有？抽屜、保險櫃，都有指紋，我離開前全擦過一遍，我照過才走。”

“什麽意思？你拿的什麽東西這麽高科技？這是警察用來辦案做鑒定的吧？私人都能整來用？呵呵，我真是孤陋寡聞了！”

“說什麽呢？有人進過我辦公室，白癡。”冷面菩薩咬牙切齒。

“這說明什麽問題？你丟沒丟東西？”

冷面菩薩搖頭。

“沒丟東西你緊張什麽？真要被你嚇出心臟病。不對啊，這關我什麽事？你丟不丟東西和我有關系？我為什麽要關心？我還迫不及待沖回來，看來這不是個正確決定，我走了。”

“不關你事？這就關你事，而且你笨不笨啊？沒丟東西不代表什麽都沒丟。”

張少楠一頭霧水，無法正確領悟冷面菩薩的話裏之意。

“一份重要文件可以用相機照下來，文件原封不動還給你，別人卻可以得到一份。”

張少楠無語，他沒想到這方面。

“看見腳印沒有？”冷面菩薩照地面，“兩個人，一男一女。”

張少楠仔細看，確實是，其中一只比較大的應該是男人，另一只小的則是女人，他說：“冷總，你打算怎麽辦？報警嗎？”

“你認為報警有用？”

“我覺得奇怪，開你保險櫃或許不是什麽難事，可是你辦公室門是密碼鎖，而且你一星期換一次，別人怎麽可能進來？”張少楠覺得這是個問題，全公司都知道冷面菩薩辦公室一星期換一次密碼，要進去可以，破解起來比破解保險櫃難度更大，國外訂造的，外面是玻璃門，防彈玻璃，裏面是塑料門，冷面菩薩在的時候玻璃門開著，塑料門關著。冷面菩薩下班或者外出玻璃門就關上，要進去得用炸彈把玻璃炸飛，可是現在完全沒有毀壞痕跡，別人卻進去了，奇怪不奇怪？

“我自己也覺得奇怪，密碼一般只用一次……或許，我低估了她。”

“什麽意思？”

“錢碧晴。”

“哈哈，真逗，這關錢碧晴什麽事？她是你秘書，可也不知道密碼。”

“你還認為錢碧晴是一般的秘書？你看她的辦事風格，犯些小錯誤，還有慢手慢腳。我告訴你，那就是故意慢的，那些小錯誤也是故意犯的，就你那麽笨看不出來。”

“冷總，你說話可要有證據。”其實冷面菩薩說這些問題張少楠也察覺到了，只是真的不相信錢碧晴是那種人，因為按冷面菩薩的意思，錢碧晴就是一名間諜，錢碧晴這麽單純的人會是間諜？誰信？而且……這要成立了，這個世界還剩什麽是幹凈的？

“證據？你想要證據。”冷面菩薩冷笑，“我問你，何巧巧能力比錢碧晴如何？”

“廢話，當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憑什麽用錢碧晴不用何巧巧？”

“當然是有目的有所圖，等等……這不會是……？”張少楠真的驚訝了，他知道冷面菩薩故意弄走何巧巧，但卻不了解其中原由，冷面菩薩這麽一說，難道就為了讓錢碧晴當秘書？引狼入室太自信了吧？而冷面菩薩她花這麽大功夫，換言之不會冤枉人，那麽……錢碧晴真是間諜？她是誰的人？為誰服務？

想著想著，張少楠心裏不好受起來，雖然他也當過臥底，實際上十分痛恨這種行為，而他當臥底是以交易形式，沒有忠於任何一個人，不過是偏向冷面菩薩較多。錢碧晴就不好說了，任何可能性都存在。

還有，錢碧晴裝病，趁皇冠真空幹了這麽個齷齪事情，難怪在直角碰見遙遙，遙遙說錢碧晴沒病，張少楠還以為遙遙騙他，所以沒往深處想。

“可惜，她們低估了我，翻我辦公室有何用，沒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冷總，一般有價值的東西你都放什麽地方？”

冷面菩薩忽然臉色一變，把張少楠推出辦公室，然後鎖好門，匆匆往電梯走。

趕回到自己的家裏，冷面菩薩傻了，張少楠也跟著傻了！

冷面菩薩家的客廳、臥室，甚至廚房都是一團糟糕。臥室最為嚴重，就連被褥都被利器割開翻過了一遍，沙發、椅子通通都不能幸免，書架那些書本雜志零零散散扔到地上，手提電腦沒了，臺式電腦的硬盤也不翼而飛……

冷面菩薩憤怒異常，呼吸粗重，胸脯此起彼伏，想殺人的目光。

“冷總。”張少楠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報警？”

“報個屁啊，報警有他媽什麽用？”冷面菩薩第一次無法控制地對張少楠罵出臟話，看見狼籍的一片，是個人都會憤怒、是個人都會毛躁。況且，電腦硬盤被拆走，裏面存著許多個人隱私。

“你電腦有設密碼吧？”

“設了，裝了一個特殊軟件，輸入三次不正確就會毀掉指定數據。”

“什麽意思？”

“你怎麽說什麽都不明白。”冷面菩薩很兇，“意思就是偷了也沒用，白癡。”

張少楠無語，平白無故又挨罵。

“走，去物業管理處。”

“去幹嘛？不是應該報警嗎？去找物業？傻了？算帳啊？”

“看監控錄象，白癡。”冷面菩薩瞪了張少楠一眼，“走啊，楞著等吃飯？”

到了物業管理處，冷面菩薩直接用力拍辦公室桌，正在打盹稍微有點禿頂的保安嚇一大跳，立刻蹦起來，都打算拿放在一邊的警棍了……

“你睡的倒很安穩。”冷面菩薩陰冷陰冷的語調。

“對不起。”保安一臉不自然，顯然懾於冷面菩薩的氣勢。

“對不起不值錢，這些空話你留著做夢的時候說。機房在那？帶我去看看監控錄象。”冷面菩薩命令式的口吻，“走啊，立即。”

保安摸摸腦袋，弄不清楚冷面菩薩的身份，到底是住客還是領導之類？不過他不敢違抗，立刻領冷面菩薩和張少楠走進後面的房子。房內有很多四方形的黑白小電視，占據整整一面墻，那些小電視都是有畫面的，會活動，處於工作狀態，不過負責監視畫面的另一名保安卻不處於工作狀態，正趴在桌子上睡的口水直流。

“醒醒。”禿頂的保安拍了拍自己同伴的肩膀。

“怎麽了？”那個保安揉揉眼睛，看了一眼，然後立刻蹦立，“領導好。”呵呵，都把冷面菩薩當領導了……

“給我放5棟C座D梯10樓所有通道以及電梯的監控錄象。”

那保安楞了一下，立刻執行。

監控錄象從冷面菩薩最後離開家的時間段開始快播，播到第二天晚上十一點畫面出現異樣，兩個身影出現在攝像頭下面，但由於身穿高領衣服以及戴帽子和墨鏡，看不清楚本來臉目，從身材辨別倒能確定是一男一女。他們用一分鐘速度打開冷面菩薩的家門，怎麽開的看不見，因為遮擋住了，而且他們看的是備用攝像頭，並不夠清晰，沒辦法，露外的攝像頭在他們出電梯的時候已經失去功能，似乎被什麽東西擋住，又或者是信號幹擾。

“冷總，你密碼是不是有規律的？一分鐘就能破？”張少楠冷汗啊，破個鎖那麽容易，一分鐘恐怕連破處都不夠吧？

“十位數，一星期換一次。”冷面菩薩盯著屏幕，“看見沒有，那個女的。”

張少楠知道冷面菩薩又認為那個是錢碧晴。他不敢說，無法判斷，畫面不夠清楚，身形好像不對，或許是穿比較肥大的衣服的緣故，身高倒符合，但這不足以說明問題，身材相像的人一抓一大把。

“把這段拷下來保存好。”冷面菩薩對禿頂保安說，說完離開。

“你們是業主？丟什麽東西了嗎？要不要報警？”那個禿頂保安問張少楠。

張少楠指了指冷面菩薩：“別問我，問前面那位。”

禿頂保安想去問冷面菩薩，不過已經不需要，冷面菩薩正在打報警電話。

很快，警察趕到，一起上冷面菩薩家，問一大堆問題，拍照、取證，最後到物業管理處提取監控錄象，可惜進樓層的地方並沒有監控點，甚至那兩個人怎麽混進花園大門的都不知道，問遍所有當值保安都說沒印象，通通表示從無見過那一男一女。

“冷小姐，恐怕你要到外面住一兩天。”警察說，現在已經晚上，他們工作起來難度大，需要弄專業人士過來掃指模之類，他們準備明天再幹。

冷面菩薩爽快答應，轉身就走，張少楠跟著。

“去那？”上了車，張少楠問。

“先隨便開一下。”冷面菩薩說完靠在座位裏，閉上雙眼不理會人。

張少楠最討厭她這樣，隨便開，隨便開也要有個目的地吧？管她呢，反正他不打算隨便開，他餓了，找個飯店解決溫飽問題最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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