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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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小英姐，你是說你想開包子鋪？”許薇剛放學回家聽到關小英的話人有點兒懵，“你自己一個人嗎？忙不過來吧？”
她在家裏給自己一家人做飯都要折騰半天，過年給幾家人蒸包子也都是幾家都來人打下手才行。
她雖然沒做過這門生意，但是也知道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的。
關小英臉上有一絲愁緒，輕輕嘆了口氣，“你姐夫的廠子不是太景氣，之前已經裁掉一部分人了，他這幾年表現不錯，現在是留下了，我就是擔心將來……”
家裏本來就只有孫擁軍一個人上班，她雖然在各處打零工，但是到底不穩定，再加上還要帶孩子，收入有限。
就因為這，兩人根本不敢再要一個孩子了，怕養不活。
現在都緊巴巴的了，等將來要是孫擁軍真的下崗了，那他們家可就沒活路了。
總得提前打算起來。
孫擁軍嘆了口氣，心裏也難受，一個男人養不了家，還讓媳婦兒跟著擔心生計問題，他真沒用。
“我前一陣子聽人家廣播裏說是允許個體戶做生意了是嗎？好不過好像人數有限制？我聽了一嘴又去打聽了打聽，就琢磨著能不能自己做做生意。你家嚴毅消息靈通，我就想來問問。”
嚴毅給許薇倒了杯茶，又給關小英和孫擁軍添了點兒茶，想了想才道：“七九年的時候我記得因為有1700多萬知青返城，上面當時明確說了各地可以根據當地市場需要，在取得相關機關單位的同意後是允許一些有正式戶口但沒工作的人從事修理、服務和手工業等個體勞動的，不過當時不允許雇傭員工。”
關小英點頭，“我也聽說過這事兒，電影院兒邊上賣瓜子的人都多了，都沒人抓。”
許薇也點頭，“我們學校門口也多了一家修車鋪子，我之前氣門芯不知道被誰拔了就是在那換的。”
“這兩年好像又更松了一些，有個什麽七上八下的說法，大概意思就是允許雇工了，但是雇傭7個以下的工人那就是正常勞動，靠付出勞動賺錢，但是雇傭八個，那就是資本主義了。”
關小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礙不著你們什麽事兒，你們就算做，那也是短期內只有你們夫妻倆的，至於將來，我看這管理肯定是會越來越松的，到時候真做大做強了雇他個百八十個！”
關小英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許薇的肩膀，看著她的目光炯炯有神，“薇薇啊，這事兒我還有求你的地方，你能幫我和餡兒或者把方子交給我嗎，我給你分紅，咱們兩家五五分！你出技術，我出勞力，這前期投入我們對半，分紅也對半怎麽樣？”
包子這東西看著簡單，但實際上調餡兒什麽的裏頭全是門道。
她做事麻利，愛幹凈，但是不代表她的手藝好，出來做生意的，要是手藝拿不出手，只有一個幹凈，那也是招不來回頭客的。
“我跟擁軍兩個都是能吃苦的什麽臟活累活都能幹，就是怕掙不著錢”，關小英語氣中滿是苦澀，小魚一天天大了，總得為孩子做打算啊！
許薇輕輕握了下她的手，“這方子不算什麽，我”
沒等她說完關小英就打斷了她，“什麽不算什麽？不算什麽我們咋不會呢？這不管到啥時候知識或者技術都是有價值的，我們不會，那就得跟人學。”
許薇無奈地看向嚴毅，詢問他的意見，自己倒沒什麽想法，按她的意思的話，教給他們又能怎麽樣？
而且其實每年包包子的時候自己也沒防過他們，要是有心早就學會了。
嚴毅見她已經有點動心了，忍不住潑冷水，“光想著做生意，原材料從哪裏來？供應限量，你們有票嗎？沒票又從哪弄？”
關小英楞了一下隨即苦笑，“我光琢磨著能賺錢，卻忘了這個最重要的事情了！”
“算了，咱也沒什麽門道，不行我出去想想其他辦法，當個保姆之類的也成！”關小英有些失望，但到底本來也不是一定要走這條路的，也不至於覺得沒了指望。
“行了，采購這些門路我去幫你們找，也別全是肉的，多做點兒素包子，每天給你們勻出個兩三公斤肉應該還是可以的，再來些雞蛋，足夠你們用了。”
“真的啊？”看到許薇驚喜的目光，嚴毅輕咳了一聲，眼裏滿是笑意，“我認識一位合作社的領導，之前他們合作社都是在集體搞種植、養殖。現在放開之後除了集體這一部分，各家各戶基本上都多養了一些東西。”
其實他們也是第一年養這麽多，心裏也發愁。一方面愁養這麽些萬一出了點兒問題到時候賠的血本無歸，他們這麽些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另一方面自己到底都是鄉下人，也沒城裏的門道，雖然知道他們都缺這些，但總不能一家一家上門去問吧？
不合適不合適。
後來還是嚴毅幫著牽線搭橋給談了好幾家單位的供應，在這種情況下，稍微勻出一些來就夠他們包包子用了。
許薇和關小英對視一眼，都激動了起來。
“那這樣，你家占6，我家占4，成不？”
許薇趕忙拒絕，“你可別再提了，咱們出資各家出一半，我們出了進貨的渠道，出了方子，將來的經營，所有都得靠你們來了。”
嚴毅也點頭，“許薇這邊明年就要去實習了，實習一年再畢業她是肯定沒空管這些的”，他頓了頓，“我也忙，肯定是幫不上什麽忙的，我們最多接受平分就成。”
包子鋪投入不會太大有這麽個細水長流的回報挺好的。
“成，就這樣定了”，關小英也不扭捏，她讓許薇擬了協議，見沒啥問題就四人都簽字按手印。
“趕明兒咱們先弄個攤子，試試口味，也找找回頭客，沒問題了咱再把鋪子開起來”，關小英現在幹勁兒十足。
從她回城之後就有一種無力感一直縈繞在心頭，她沒工作，沒固定收入，哪怕做點兒臨時工，做做幫工，這收入也是今天又明天無的。她又是個特別要強的人，真讓孫擁軍養活自己也難受。
但這兩年沒辦法，懷孕、生孩子、帶孩子，家裏沒個老人幫襯，全得靠他們夫妻兩個，臨時工是幹不了了，收入沒了，她更是渾身不自在。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能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活自己，養活小魚了！
四人又湊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決定兩家先一家出100塊，足足夠了，鍋碗瓢盆，油鹽醬醋，能湊活的先從家裏出，不能的舊只能買了。先出攤子試試，要是確實能搞再考慮租房的問題。
許薇決定先給他們拌好餡兒讓他們端回去包，這天兒漸漸涼下來了，倒也不擔心壞，自己再慢慢琢磨怎麽確定配比。
從學廚開始就學的都是啥都適量，真讓她去說個一二三四她也說不清楚，只能慢慢定個數。
關小英一家走了之後許薇打量嚴毅，“你是有什麽打算是嗎？”
嚴毅不解，“什麽？”
“剛才你說我要實習沒空管這些事情，我覺得你好像不大對勁兒。”
嚴毅像是有什麽打算一樣，許薇有點好奇。
他拍了拍許薇的腦袋，躺在搖椅上思考該怎麽說，這搖椅還是許明梁退休之後沒事兒幹自己琢磨出來的。
“我不想在運輸公司幹了”，嚴毅說話的時候緊緊盯著許薇，眼中滿是忐忑。
出乎他意料的是許薇只是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麽表情。
“你不反對？”他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你這麽說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想聽聽再說”。
其實許薇沒有跳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現在有這個底氣，從她爸把那包東西給她之後，許薇就處於一種啥都不怕的狀態。
底氣太足了。
就像現在，她知道嚴毅不是亂來的人，不過就算嚴毅不靠譜，自己馬上就要工作了，能養家，這包東西要是不行還能去換錢，家裏日子怎麽都過得下去。
“我覺得運輸公司要幹不下去了”，嚴毅長嘆了一口氣，“從文叔病退之後，上面空降下來的這位經理”，嚴毅滿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文經理其實沒到退休的年齡，但是他去年突然查出肝有問題，想繼續幹也幹不了了，沒辦法只能辦了病退。
要是再過兩年也就罷了，那時候嚴毅還能往上走走，現在他太年輕了，上面壓根沒考慮過他就派了其他人下來。
本來嚴毅其實沒什麽意見的，他現在這個年齡做個主任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這位新經理太愁人了。
也不是說他人多壞，就是這人完全不願意對自己的工作做任何改變。
比如說嚴毅他們打了申請想再買兩輛卡車回來，一方面接單子培養新人，另一方面過兩年有些老卡車退了也不至於空窗沒車開。
新經理不同意。
他們又提了可以拓展一些其他的合作廠商創收，新經理不同意。
還提了公司的新規章制度，當然這個其實是在文經理走之前已經擬好的，但沒想到意外來得太快，還沒來得及通過呢！
這次跟他提了人家還是不同意，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我啥都不同意，啥都不要變化。
這兩年肉眼可見的私人買賣做起來了，看著目前還是小打小鬧，以後呢？
新的私人的廠家還能接受老的一成不變的舊運輸機構嗎？
到時候會不會出現私人的運輸公司來搶生意呢？
如果別人可以做，為什麽不可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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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姐，你是說你想開包子鋪？”許薇剛放學回家聽到關小英的話人有點兒懵，“你自己一個人嗎？忙不過來吧？”
她在家裏給自己一家人做飯都要折騰半天，過年給幾家人蒸包子也都是幾家都來人打下手才行。
她雖然沒做過這門生意，但是也知道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的。
關小英臉上有一絲愁緒，輕輕嘆了口氣，“你姐夫的廠子不是太景氣，之前已經裁掉一部分人了，他這幾年表現不錯，現在是留下了，我就是擔心將來……”
家裏本來就只有孫擁軍一個人上班，她雖然在各處打零工，但是到底不穩定，再加上還要帶孩子，收入有限。
就因為這，兩人根本不敢再要一個孩子了，怕養不活。
現在都緊巴巴的了，等將來要是孫擁軍真的下崗了，那他們家可就沒活路了。
總得提前打算起來。
孫擁軍嘆了口氣，心裏也難受，一個男人養不了家，還讓媳婦兒跟著擔心生計問題，他真沒用。
“我前一陣子聽人家廣播裏說是允許個體戶做生意了是嗎？好不過好像人數有限制？我聽了一嘴又去打聽了打聽，就琢磨著能不能自己做做生意。你家嚴毅消息靈通，我就想來問問。”
嚴毅給許薇倒了杯茶，又給關小英和孫擁軍添了點兒茶，想了想才道：“七九年的時候我記得因為有1700多萬知青返城，上面當時明確說了各地可以根據當地市場需要，在取得相關機關單位的同意後是允許一些有正式戶口但沒工作的人從事修理、服務和手工業等個體勞動的，不過當時不允許雇傭員工。”
關小英點頭，“我也聽說過這事兒，電影院兒邊上賣瓜子的人都多了，都沒人抓。”
許薇也點頭，“我們學校門口也多了一家修車鋪子，我之前氣門芯不知道被誰拔了就是在那換的。”
“這兩年好像又更松了一些，有個什麽七上八下的說法，大概意思就是允許雇工了，但是雇傭7個以下的工人那就是正常勞動，靠付出勞動賺錢，但是雇傭八個，那就是資本主義了。”
關小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礙不著你們什麽事兒，你們就算做，那也是短期內只有你們夫妻倆的，至於將來，我看這管理肯定是會越來越松的，到時候真做大做強了雇他個百八十個！”
關小英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許薇的肩膀，看著她的目光炯炯有神，“薇薇啊，這事兒我還有求你的地方，你能幫我和餡兒或者把方子交給我嗎，我給你分紅，咱們兩家五五分！你出技術，我出勞力，這前期投入我們對半，分紅也對半怎麽樣？”
包子這東西看著簡單，但實際上調餡兒什麽的裏頭全是門道。
她做事麻利，愛幹凈，但是不代表她的手藝好，出來做生意的，要是手藝拿不出手，只有一個幹凈，那也是招不來回頭客的。
“我跟擁軍兩個都是能吃苦的什麽臟活累活都能幹，就是怕掙不著錢”，關小英語氣中滿是苦澀，小魚一天天大了，總得為孩子做打算啊！
許薇輕輕握了下她的手，“這方子不算什麽，我”
沒等她說完關小英就打斷了她，“什麽不算什麽？不算什麽我們咋不會呢？這不管到啥時候知識或者技術都是有價值的，我們不會，那就得跟人學。”
許薇無奈地看向嚴毅，詢問他的意見，自己倒沒什麽想法，按她的意思的話，教給他們又能怎麽樣？
而且其實每年包包子的時候自己也沒防過他們，要是有心早就學會了。
嚴毅見她已經有點動心了，忍不住潑冷水，“光想著做生意，原材料從哪裏來？供應限量，你們有票嗎？沒票又從哪弄？”
關小英楞了一下隨即苦笑，“我光琢磨著能賺錢，卻忘了這個最重要的事情了！”
“算了，咱也沒什麽門道，不行我出去想想其他辦法，當個保姆之類的也成！”關小英有些失望，但到底本來也不是一定要走這條路的，也不至於覺得沒了指望。
“行了，采購這些門路我去幫你們找，也別全是肉的，多做點兒素包子，每天給你們勻出個兩三公斤肉應該還是可以的，再來些雞蛋，足夠你們用了。”
“真的啊？”看到許薇驚喜的目光，嚴毅輕咳了一聲，眼裏滿是笑意，“我認識一位合作社的領導，之前他們合作社都是在集體搞種植、養殖。現在放開之後除了集體這一部分，各家各戶基本上都多養了一些東西。”
其實他們也是第一年養這麽多，心裏也發愁。一方面愁養這麽些萬一出了點兒問題到時候賠的血本無歸，他們這麽些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另一方面自己到底都是鄉下人，也沒城裏的門道，雖然知道他們都缺這些，但總不能一家一家上門去問吧？
不合適不合適。
後來還是嚴毅幫著牽線搭橋給談了好幾家單位的供應，在這種情況下，稍微勻出一些來就夠他們包包子用了。
許薇和關小英對視一眼，都激動了起來。
“那這樣，你家占6，我家占4，成不？”
許薇趕忙拒絕，“你可別再提了，咱們出資各家出一半，我們出了進貨的渠道，出了方子，將來的經營，所有都得靠你們來了。”
嚴毅也點頭，“許薇這邊明年就要去實習了，實習一年再畢業她是肯定沒空管這些的”，他頓了頓，“我也忙，肯定是幫不上什麽忙的，我們最多接受平分就成。”
包子鋪投入不會太大有這麽個細水長流的回報挺好的。
“成，就這樣定了”，關小英也不扭捏，她讓許薇擬了協議，見沒啥問題就四人都簽字按手印。
“趕明兒咱們先弄個攤子，試試口味，也找找回頭客，沒問題了咱再把鋪子開起來”，關小英現在幹勁兒十足。
從她回城之後就有一種無力感一直縈繞在心頭，她沒工作，沒固定收入，哪怕做點兒臨時工，做做幫工，這收入也是今天又明天無的。她又是個特別要強的人，真讓孫擁軍養活自己也難受。
但這兩年沒辦法，懷孕、生孩子、帶孩子，家裏沒個老人幫襯，全得靠他們夫妻兩個，臨時工是幹不了了，收入沒了，她更是渾身不自在。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能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活自己，養活小魚了！
四人又湊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決定兩家先一家出100塊，足足夠了，鍋碗瓢盆，油鹽醬醋，能湊活的先從家裏出，不能的舊只能買了。先出攤子試試，要是確實能搞再考慮租房的問題。
許薇決定先給他們拌好餡兒讓他們端回去包，這天兒漸漸涼下來了，倒也不擔心壞，自己再慢慢琢磨怎麽確定配比。
從學廚開始就學的都是啥都適量，真讓她去說個一二三四她也說不清楚，只能慢慢定個數。
關小英一家走了之後許薇打量嚴毅，“你是有什麽打算是嗎？”
嚴毅不解，“什麽？”
“剛才你說我要實習沒空管這些事情，我覺得你好像不大對勁兒。”
嚴毅像是有什麽打算一樣，許薇有點好奇。
他拍了拍許薇的腦袋，躺在搖椅上思考該怎麽說，這搖椅還是許明梁退休之後沒事兒幹自己琢磨出來的。
“我不想在運輸公司幹了”，嚴毅說話的時候緊緊盯著許薇，眼中滿是忐忑。
出乎他意料的是許薇只是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麽表情。
“你不反對？”他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你這麽說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想聽聽再說”。
其實許薇沒有跳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現在有這個底氣，從她爸把那包東西給她之後，許薇就處於一種啥都不怕的狀態。
底氣太足了。
就像現在，她知道嚴毅不是亂來的人，不過就算嚴毅不靠譜，自己馬上就要工作了，能養家，這包東西要是不行還能去換錢，家裏日子怎麽都過得下去。
“我覺得運輸公司要幹不下去了”，嚴毅長嘆了一口氣，“從文叔病退之後，上面空降下來的這位經理”，嚴毅滿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文經理其實沒到退休的年齡，但是他去年突然查出肝有問題，想繼續幹也幹不了了，沒辦法只能辦了病退。
要是再過兩年也就罷了，那時候嚴毅還能往上走走，現在他太年輕了，上面壓根沒考慮過他就派了其他人下來。
本來嚴毅其實沒什麽意見的，他現在這個年齡做個主任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這位新經理太愁人了。
也不是說他人多壞，就是這人完全不願意對自己的工作做任何改變。
比如說嚴毅他們打了申請想再買兩輛卡車回來，一方面接單子培養新人，另一方面過兩年有些老卡車退了也不至於空窗沒車開。
新經理不同意。
他們又提了可以拓展一些其他的合作廠商創收，新經理不同意。
還提了公司的新規章制度，當然這個其實是在文經理走之前已經擬好的，但沒想到意外來得太快，還沒來得及通過呢！
這次跟他提了人家還是不同意，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我啥都不同意，啥都不要變化。
這兩年肉眼可見的私人買賣做起來了，看著目前還是小打小鬧，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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