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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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三人在山裏轉了小半個上午，蘑菇基本沒撿到，野菜挖了幾背簍，還撿了幾捧紅艷艷的野草莓高興地去了集合地。
幾人到的時候見男人們都還沒回來，孩子也不見人影兒，萬良玉無語的不行，“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能釣出什麽花來，走，咱們都去看看去！”
許薇兩人笑著跟上，還沒到就聽到孩子的笑鬧聲，幾人加快了腳步。
“我跳的最好，都沒有水花”，劉明脫了上衣，只穿著一件褲衩子，本來還算白皙的背上曬得油亮油亮的，咧著個大嘴往河裏紮。
劉軍不樂意了，他站在岸上，背對著河水，一個後空翻紮進河裏，濺起的水花都砸到了岸上人的臉上，劉軍哈哈大笑。
“我跳得才最好呢，我水花最大！”
樂樂無語地看著兩個比自己大的哥哥，也不跟他們爭，一頭紮進水裏跟游魚一樣向前游了幾米。
明明是逆著水流，卻像是得了水的助力一樣輕輕一用力便往前一大截。
三個孩子在水裏鬧得開心，孫擁軍抱著蠢蠢欲動的小魚根本不敢有絲毫松懈，“水，水”，他一蹦一跳地踩在他爸腿上用勁兒，小手指著河裏大聲說著話。
“嗯嗯，水，爸爸知道是水，小魚渴了對吧，爸爸這就給你餵水！”孫擁軍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小魚又氣又著急，鉚足了勁兒往外蹬，看的嚴毅兩人笑個不停。
“你兒子是要去游泳，又不是要去喝水”，劉鵬笑罵道，“你兒子馬上就哭了，你就等著你媳婦兒抽你吧！”
孫擁軍無奈瞪了挑事的人一眼，“山裏的水這麽涼，孩子下水非感冒不可，那仨也趕緊讓上來。”
劉鵬剛想說什麽便聽到了萬良玉的聲音，“看看別人看看你，你是真不怕你兒子受涼啊”，她沒好氣地白了劉鵬一眼，隨即朝河裏喊了幾嗓子，“趕緊都上來了，收拾收拾該去做飯了。”
嚴毅看幾人都沒背筐子就問：“咋樣，一上午什麽收貨？”
“沒撿到什麽蘑菇，但是野菜弄了不少”，許薇回答道，又看向他們的小水桶，“你們呢？有什麽收貨？”
嚴毅聳了聳肩，“你兒子他們在水裏鬧騰，哪個傻魚敢上鉤？”
“才不是呢”，樂樂正在把頭發上的水往下捋就聽到嚴毅的話立馬不樂意了。
“我們來之前爸爸跟劉伯伯還有孫叔叔的桶就是空的，啥都沒有，而且要不是我們提醒，劉伯伯的竿子都要被水沖走了他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劉明咧著嘴嘲笑他爸，“你釣不上魚是你們自己的問題，跟我們可沒關系，你們技術不行”，說完就往他媽身後躲，避過了劉鵬扔過來的一小塊兒石頭。
“臭小子就知道胡說八道”，劉鵬都被氣笑了。他坐在河邊，太陽從樹杈間偶爾揮灑下來，照在人的身上、臉上，不刺眼但卻很溫暖。
早晨起得早，又騎了那麽久的車來到這裏，劉鵬早就累了，坐著坐著人就差點睡著，哪還顧得上手裏的魚竿子？
“你們幾個拉倒吧，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萬良玉看不上這幾個“空軍”，拉著兩個兒子就往回走，“有這個時間咱們火都燒起來了，肉都烤起來了！”
“回去砍點兒樹杈子穿肉，肉跟菜都洗過收拾好了，回去串上就能烤！”
想到烤肉幾人加快了步伐，就連孩子們也都往回沖，小魚窩在他媽媽的懷抱裏著急地啊啊直叫。
“這小孩兒就喜歡跟大孩子玩兒，你們看小魚，眼睛都跟著哥哥們飛走了”，萬良玉笑道，她真挺喜歡小魚的，長得可愛，身體健康，性格還活潑，挺好的。
“但大孩子不願意帶小孩兒玩啊”，許薇感慨，“我們家屬院裏跟樂樂一般大的也就一個小孩，大個兩三歲四五歲的倒有，但是根本玩兒不到一起去”，不過他沒說的是，那些人嫌樂樂他們小，樂樂一樣看不上他們，整天跟泥猴一樣，多大的人了還比誰尿得遠？
萬良玉點頭附和，“誰說不是呢，我家這兩個就差了兩三歲，老大從來不帶著老二玩，各自有各自的玩伴兒。”
一行人有說有笑剛回到駐地就見許明梁抱了一堆樹杈子在那剝皮清理。
“哎呦許叔，你坐著歇歇，讓他們三個來，他們三個一早晨啥都沒幹成，魚也沒釣到，讓他們削”，關小英把小魚放在床單上讓他爬，接過許明梁手裏的刀就遞給孫擁軍，孫擁軍好脾氣地接過活兒幹了起來。
之後女人們一邊聊天，一邊擇了點兒馬齒莧跟蒲公英打算過會兒燙一下涼拌，男人們削木頭枝子，削好後串肉。
許明梁想了想自己也沒什麽事情幹，幹脆把三個男孩叫了過來，“走，我帶你們摸魚去！”
樂樂趕緊道：“外公，那條河只能釣魚，摸不著的。”
許明梁笑著拉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在大河裏肯定沒辦法摸魚，但是下面有條小河叉子，咱們去那翻石頭摸魚。”
幾個男孩子正是皮的時候後，聽到摸魚都特別感興趣，跟著許明梁就往外走。
許明梁拎了個小桶，還背了個包，許薇見狀趕緊過去，“爸你把包放下吧，背來背去也不嫌麻煩”。
她的手指剛拂過包帶子就被許明梁按住了，“沒事兒，我背著就成”。
對上許明梁滿含深意的眼神，許薇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又拍了拍等在一邊的樂樂的腦袋，“去吧，註意安全。”
許薇從看了許明梁的那個眼神之後心裏就一直裝著事情，她看似若無其事，但嚴毅已經偷偷看了她好幾眼了。
不知道第多少次萬良玉註意到嚴毅看許薇時，她終於忍不住了，好笑地指著嚴毅罵，“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嚴毅在家裏還看不夠，好不容易出個門，眼珠子就跟長在小許身上了一樣，一會兒看一眼一會兒看一眼的，跟誰沒個對象一樣！”
關小英也笑，“可不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婚小夫妻呢，快收收眼神吧！”
許薇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大家在說什麽，臉唰地就紅了，嚴毅也不大好意思，再說這事兒也不好解釋，就讓他們說去吧！
趴在床單上的小魚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麽，就聽見人笑了，也跟著人在那咧嘴笑。
另一邊許明梁帶著三個孩子往小溪流走，樂樂好奇，“外公你對這很熟悉嗎？”這麽個小支流他都知道位置，看樣子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許明梁眼中閃過一絲懷念，“我以前就是在這邊長大的”，說著往一個方向指了指，“我家以前還有地在那邊呢！”
當初他們家最開始是租的地主家的地，後來地主家為了感謝他們，把名下的好幾畝地都轉到了他家。
要不是他機緣巧合進了廠子，如今應該也在那邊生產隊裏生活吧！
“那你要去看看嗎？”樂樂想著反正不遠，要是外公想去他們可以陪著過去。
誰知許明梁搖了搖頭，“我在那邊也沒個親人了，就不去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當初嫉妒他家的人可不少，萬一被人知道了打什麽壞主意就不好了。
樂樂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麽就聽見劉明喊他，“樂樂樂樂，你看，是不是那裏？”他指著一條小溪流問。
“就是那兒”，許明梁道，“下去看看吧”。
這裏看上去像是一片河灘，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沒了河水，這僅有的水流像是從大河的分支上流下來的，淺淺一層，就算深的地方估計也就到腳腕。
劉軍跑過去捧了一捧水，“哇，好涼啊”，他洗了把臉，感覺一天的暑熱都消了呢！
劉明也蹲在石頭上玩水，許明梁趕緊叮囑，“這水看著幹凈，但都不許喝啊，裏面有蟲子，還有上游的動物糞便什麽的！”
幾人臉色一變，瞬間覺得這看著清澈透亮的河水好像都有一股子臭味兒了。
許明梁好笑地看著他們，“哪裏的水裏沒有這些？咱們喝的水都是經過過濾的，野外的可不能喝！”
“行了行了，你們自己去玩吧，這邊水小，基本上也就只有一些泥鰍了，有的能看到，有的在石頭底下，要把石頭翻起來才能看到，你們自己玩兒去吧！”
他也沒管幾個小孩兒，自己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把包放下，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心裏還挺難受的。
他家裏是少有的只有一個孩子的家庭，他爹跟別的家長也不一樣，從不揍他也不揍他娘，有什麽事情也不會強迫自己，不會打壓自己，更多的是征詢自己的意見。
他沒事兒的時候就帶著自己滿山地跑，又是挖野菜，又是掏鳥窩，或者摸魚，他雖然沒有兄弟姐妹，但是他爹還在的時候他的童年比所有人都要快樂。
他爹離世後，他仿佛瞬間便長大了，山裏的小溪還是這條小溪，但他再也沒來摸過魚了。
“哇，我抓到魚了”，聽到樂樂激動的聲音，許明梁才回過神來就見到樂樂抓著小魚往自己這邊跑來，“外公，外公我抓到魚了！”
樂樂小小地身影仿佛跟自己當年重疊了起來，他吐出一口氣，笑著站了起來，“你別過來了，我給你接點兒水，你們抓了就放在桶裏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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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山裏轉了小半個上午，蘑菇基本沒撿到，野菜挖了幾背簍，還撿了幾捧紅艷艷的野草莓高興地去了集合地。
幾人到的時候見男人們都還沒回來，孩子也不見人影兒，萬良玉無語的不行，“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能釣出什麽花來，走，咱們都去看看去！”
許薇兩人笑著跟上，還沒到就聽到孩子的笑鬧聲，幾人加快了腳步。
“我跳的最好，都沒有水花”，劉明脫了上衣，只穿著一件褲衩子，本來還算白皙的背上曬得油亮油亮的，咧著個大嘴往河裏紮。
劉軍不樂意了，他站在岸上，背對著河水，一個後空翻紮進河裏，濺起的水花都砸到了岸上人的臉上，劉軍哈哈大笑。
“我跳得才最好呢，我水花最大！”
樂樂無語地看著兩個比自己大的哥哥，也不跟他們爭，一頭紮進水裏跟游魚一樣向前游了幾米。
明明是逆著水流，卻像是得了水的助力一樣輕輕一用力便往前一大截。
三個孩子在水裏鬧得開心，孫擁軍抱著蠢蠢欲動的小魚根本不敢有絲毫松懈，“水，水”，他一蹦一跳地踩在他爸腿上用勁兒，小手指著河裏大聲說著話。
“嗯嗯，水，爸爸知道是水，小魚渴了對吧，爸爸這就給你餵水！”孫擁軍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小魚又氣又著急，鉚足了勁兒往外蹬，看的嚴毅兩人笑個不停。
“你兒子是要去游泳，又不是要去喝水”，劉鵬笑罵道，“你兒子馬上就哭了，你就等著你媳婦兒抽你吧！”
孫擁軍無奈瞪了挑事的人一眼，“山裏的水這麽涼，孩子下水非感冒不可，那仨也趕緊讓上來。”
劉鵬剛想說什麽便聽到了萬良玉的聲音，“看看別人看看你，你是真不怕你兒子受涼啊”，她沒好氣地白了劉鵬一眼，隨即朝河裏喊了幾嗓子，“趕緊都上來了，收拾收拾該去做飯了。”
嚴毅看幾人都沒背筐子就問：“咋樣，一上午什麽收貨？”
“沒撿到什麽蘑菇，但是野菜弄了不少”，許薇回答道，又看向他們的小水桶，“你們呢？有什麽收貨？”
嚴毅聳了聳肩，“你兒子他們在水裏鬧騰，哪個傻魚敢上鉤？”
“才不是呢”，樂樂正在把頭發上的水往下捋就聽到嚴毅的話立馬不樂意了。
“我們來之前爸爸跟劉伯伯還有孫叔叔的桶就是空的，啥都沒有，而且要不是我們提醒，劉伯伯的竿子都要被水沖走了他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劉明咧著嘴嘲笑他爸，“你釣不上魚是你們自己的問題，跟我們可沒關系，你們技術不行”，說完就往他媽身後躲，避過了劉鵬扔過來的一小塊兒石頭。
“臭小子就知道胡說八道”，劉鵬都被氣笑了。他坐在河邊，太陽從樹杈間偶爾揮灑下來，照在人的身上、臉上，不刺眼但卻很溫暖。
早晨起得早，又騎了那麽久的車來到這裏，劉鵬早就累了，坐著坐著人就差點睡著，哪還顧得上手裏的魚竿子？
“你們幾個拉倒吧，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萬良玉看不上這幾個“空軍”，拉著兩個兒子就往回走，“有這個時間咱們火都燒起來了，肉都烤起來了！”
“回去砍點兒樹杈子穿肉，肉跟菜都洗過收拾好了，回去串上就能烤！”
想到烤肉幾人加快了步伐，就連孩子們也都往回沖，小魚窩在他媽媽的懷抱裏著急地啊啊直叫。
“這小孩兒就喜歡跟大孩子玩兒，你們看小魚，眼睛都跟著哥哥們飛走了”，萬良玉笑道，她真挺喜歡小魚的，長得可愛，身體健康，性格還活潑，挺好的。
“但大孩子不願意帶小孩兒玩啊”，許薇感慨，“我們家屬院裏跟樂樂一般大的也就一個小孩，大個兩三歲四五歲的倒有，但是根本玩兒不到一起去”，不過他沒說的是，那些人嫌樂樂他們小，樂樂一樣看不上他們，整天跟泥猴一樣，多大的人了還比誰尿得遠？
萬良玉點頭附和，“誰說不是呢，我家這兩個就差了兩三歲，老大從來不帶著老二玩，各自有各自的玩伴兒。”
一行人有說有笑剛回到駐地就見許明梁抱了一堆樹杈子在那剝皮清理。
“哎呦許叔，你坐著歇歇，讓他們三個來，他們三個一早晨啥都沒幹成，魚也沒釣到，讓他們削”，關小英把小魚放在床單上讓他爬，接過許明梁手裏的刀就遞給孫擁軍，孫擁軍好脾氣地接過活兒幹了起來。
之後女人們一邊聊天，一邊擇了點兒馬齒莧跟蒲公英打算過會兒燙一下涼拌，男人們削木頭枝子，削好後串肉。
許明梁想了想自己也沒什麽事情幹，幹脆把三個男孩叫了過來，“走，我帶你們摸魚去！”
樂樂趕緊道：“外公，那條河只能釣魚，摸不著的。”
許明梁笑著拉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在大河裏肯定沒辦法摸魚，但是下面有條小河叉子，咱們去那翻石頭摸魚。”
幾個男孩子正是皮的時候後，聽到摸魚都特別感興趣，跟著許明梁就往外走。
許明梁拎了個小桶，還背了個包，許薇見狀趕緊過去，“爸你把包放下吧，背來背去也不嫌麻煩”。
她的手指剛拂過包帶子就被許明梁按住了，“沒事兒，我背著就成”。
對上許明梁滿含深意的眼神，許薇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又拍了拍等在一邊的樂樂的腦袋，“去吧，註意安全。”
許薇從看了許明梁的那個眼神之後心裏就一直裝著事情，她看似若無其事，但嚴毅已經偷偷看了她好幾眼了。
不知道第多少次萬良玉註意到嚴毅看許薇時，她終於忍不住了，好笑地指著嚴毅罵，“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嚴毅在家裏還看不夠，好不容易出個門，眼珠子就跟長在小許身上了一樣，一會兒看一眼一會兒看一眼的，跟誰沒個對象一樣！”
關小英也笑，“可不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婚小夫妻呢，快收收眼神吧！”
許薇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大家在說什麽，臉唰地就紅了，嚴毅也不大好意思，再說這事兒也不好解釋，就讓他們說去吧！
趴在床單上的小魚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麽，就聽見人笑了，也跟著人在那咧嘴笑。
另一邊許明梁帶著三個孩子往小溪流走，樂樂好奇，“外公你對這很熟悉嗎？”這麽個小支流他都知道位置，看樣子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許明梁眼中閃過一絲懷念，“我以前就是在這邊長大的”，說著往一個方向指了指，“我家以前還有地在那邊呢！”
當初他們家最開始是租的地主家的地，後來地主家為了感謝他們，把名下的好幾畝地都轉到了他家。
要不是他機緣巧合進了廠子，如今應該也在那邊生產隊裏生活吧！
“那你要去看看嗎？”樂樂想著反正不遠，要是外公想去他們可以陪著過去。
誰知許明梁搖了搖頭，“我在那邊也沒個親人了，就不去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當初嫉妒他家的人可不少，萬一被人知道了打什麽壞主意就不好了。
樂樂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麽就聽見劉明喊他，“樂樂樂樂，你看，是不是那裏？”他指著一條小溪流問。
“就是那兒”，許明梁道，“下去看看吧”。
這裏看上去像是一片河灘，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沒了河水，這僅有的水流像是從大河的分支上流下來的，淺淺一層，就算深的地方估計也就到腳腕。
劉軍跑過去捧了一捧水，“哇，好涼啊”，他洗了把臉，感覺一天的暑熱都消了呢！
劉明也蹲在石頭上玩水，許明梁趕緊叮囑，“這水看著幹凈，但都不許喝啊，裏面有蟲子，還有上游的動物糞便什麽的！”
幾人臉色一變，瞬間覺得這看著清澈透亮的河水好像都有一股子臭味兒了。
許明梁好笑地看著他們，“哪裏的水裏沒有這些？咱們喝的水都是經過過濾的，野外的可不能喝！”
“行了行了，你們自己去玩吧，這邊水小，基本上也就只有一些泥鰍了，有的能看到，有的在石頭底下，要把石頭翻起來才能看到，你們自己玩兒去吧！”
他也沒管幾個小孩兒，自己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把包放下，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心裏還挺難受的。
他家裏是少有的只有一個孩子的家庭，他爹跟別的家長也不一樣，從不揍他也不揍他娘，有什麽事情也不會強迫自己，不會打壓自己，更多的是征詢自己的意見。
他沒事兒的時候就帶著自己滿山地跑，又是挖野菜，又是掏鳥窩，或者摸魚，他雖然沒有兄弟姐妹，但是他爹還在的時候他的童年比所有人都要快樂。
他爹離世後，他仿佛瞬間便長大了，山裏的小溪還是這條小溪，但他再也沒來摸過魚了。
“哇，我抓到魚了”，聽到樂樂激動的聲音，許明梁才回過神來就見到樂樂抓著小魚往自己這邊跑來，“外公，外公我抓到魚了！”
樂樂小小地身影仿佛跟自己當年重疊了起來，他吐出一口氣，笑著站了起來，“你別過來了，我給你接點兒水，你們抓了就放在桶裏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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